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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剑侠含娇女-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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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他们走到跟前了,秀娘才收回了心,强制住自己的眼泪。
小四连忙闪到一边,介绍道:“这是我家六夫人。”
剑羽和熙若、婉珠姑娘同时出口:“六夫人好!”
秀娘虽然暂时抑制了眼泪,但眼神依然朦胧酸涩,面对三个彬彬有礼的少年,她微微一笑道:“不必多礼!”然后转向小四:“这三位是——”
“回夫人话,他们是昨晚在这儿借宿的客人,老爷邀请他们到客厅相叙!”
“哦!”秀娘点点头,把目光自觉不自觉地投在剑羽身上,白衣素裤,明眸皓齿,浑身上下充满了青春的气息,多好的少年!
小四他们走了,秀娘没有心思观赏两旁的花草,只是呆呆地望着剑羽的背影,痴痴地望着,与回头的熙若眼神忽然一对,慌忙落了下去。
小蝶见秀娘失魂落魄的样子,赶忙道:“夫人,您怎么啦?”
秀娘这才醒悟过来,叹息着道:“没什么!我们还是回去吧!”
“夫人,我们刚出来呢?还没——”
秀娘打断小蝶的话,“我感到有点头疼,想回去休息一会儿!”
小蝶糊涂了,一早晨的欢乐被夫人的这句话击得无影无踪,她不知道夫人是不是真的头疼!秀娘在客人面前的表现,小蝶看在眼里,夫人是因为客人而激动的,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只暗暗伤心:老爷空欢喜一场!自己也空欢喜一场!
回到闺房,秀娘拿起亭儿的衣服,贴在脸上,眼泪簌簌下落,自己不曾相识的少年为什么能引起自己这么大的波动?为什么和自己的亭儿联系在一起?她想到昨晚的心情变化,难道昨晚的心情变化也和少年有关?可那少年只是个借宿客人!
………【【011】离开薛府独上路】………
在客厅里,薛爷还是和蔼的表情,连连道:“寒舍招待不周,诚望三位多多包涵!”
“薛老爷客气了!承蒙贵府容纳和您的盛情,晚辈实在过意不去!”剑羽施礼道。
“天下之大,能在此弹丸之地彼此相识,也算我们有缘!缘份已驻,切不可放弃!”薛爷爽朗一笑,笑声令人欣慰。
剑羽道:“薛老爷之言!晚辈聆听在心,莫齿难忘!”
薛爷看了看熙若和婉珠姑娘,微笑着道:“两位姑娘还算舒心?”
熙若和婉珠姑娘含笑着点头力,让薛爷乐不可支,高兴道:“既然如此,那就多逗留几日,让老夫也有个自鸣得意的去处!”
薛爷诙谐的言语中渗透挽留之意,使三人甚是感动。
剑羽站起来道:“薛老爷的盛情,晚辈领了,只是不肯再劳累您,我们打算今天就走!”
“哈!哈!哈!”薛爷一捋胡须道:“小兄弟何出此言?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老夫的举手之劳怎算劳累!恭敬不如从命!听老夫一言,再逗留几日!”
“这万万不可!”剑羽婉言拒绝。
“小兄弟执意要走吗?”薛爷仍然是微笑着。
“正是!我们还不知道师傅现在何处!怕师傅担心我们,更怕我们不在师傅身边,老人家有什么不妥!”剑羽怕薛爷再强加挽留,胡乱编了个比较充分的理由。
薛爷道:“好个重情重义之人,师傅安危是大事,老夫就不强留,不过——”他看了看婉珠姑娘道:“婉珠姑娘有伤在身,高烧还未完全退尽,容不得路途颠簸,依老夫之意,若不嫌弃,还是暂留寒舍,休养几天!”
薛爷说完,诚恳的眼神盯住剑羽,他希望剑羽能依从自己的意思劝婉珠姑娘留下来。
剑羽了解薛爷的意思,他看了看熙若,又看了看婉珠姑娘,他想征求熙若和婉珠姑娘自己的意思。
熙若道:“薛老爷的情意小辈感恩戴德,实在不能再给您添麻烦!”
薛爷笑道:“哪里有什么麻烦,姑娘言重了!”
婉珠姑娘连忙站起来,给薛爷施了一礼道:“婉珠谢过薛老爷!婉珠不怕颠簸,还是随师兄一同去寻找师傅!”
“不!婉珠姑娘,不要勉强自己,虽说是皮肉之伤,但高烧未褪,经不起劳累,难道还不信老夫?”
薛爷的一句话,把三个人说得没有对话,只是你看我,我看你。
过了好一会儿,剑羽才颔首一笑,对婉珠姑娘道:“既然薛老爷如此心意,那你就留下,我和熙若先走,等过两天再来接你。”
婉珠姑娘刚想说什么,被熙若的一个眼神盯了回去。
薛爷和剑羽畅谈的时候,老管家薛宝一直呆在薛爷的身边,眼神却一刻不放松地落在剑羽身上,当剑羽目光偶尔移过时,惹起薛宝惊慌失措地挪开。
剑羽很纳闷,这面目慈善的老管家怎么怪怪的,看人往死里看。
就这样,剑羽和熙若把婉珠姑娘留在薛家庄,在薛爷一声声珍重中,上路了。
一路上,熙若忧心忡忡,她问剑羽道:“薛老爷为什么留婉珠姑娘留下养伤?会不会有什么目的?”
剑羽看了熙若一眼,道:“你想得多了!薛爷怎会有目的?他认为婉珠姑娘和我们在一起,行动不方便,才执意挽留!”
“你不认为婉珠姑娘在薛府会有危险吗?”熙若还是不放心。
剑羽紧紧盯着熙若的眼睛,问道:“危险?你是指哪一方面?”
熙若失落道:“我也说不清!”
剑羽想起亲眼所见的那个黑影,也和熙若一样担心起来,便说道:“昨晚偷袭我们的三个黑衣人消息来得很快,实在有些蹊跷!”
“黑衣人?与你交手的黑衣人?”
“是的!”
“你可知道是谁?”
“不知道!但从身手来看,不是平庸之辈,在交手的时候,我听见有个声音‘又是这臭小子!’看来不是冰魔教的人就是那个老道的手下!”
“那婉珠姑娘岂不是真的有危险?”熙若很后怕。
“我猜想不会!他们的目标是你,不可能去理会婉珠姑娘,再说这个薛爷甚有威望,就算有人知道婉珠姑娘留在那,也不敢从薛爷手上把人抢走!”剑羽安慰熙若道,其实他心里有多大的把握,自己也不清楚。
“那样就好了!”熙若自言自语道,突然,她转个话题,道:“薛老爷的六夫人真得很美!”
“端庄典雅,仪态华贵!”剑羽赞赏着。
熙若道:“难道你没看出来吗?夫人看你时的眼神很特别!”
剑羽惊奇地问道:“你在胡说!我们和六夫人只是一面之见,她怎会特别?”
熙若若有所思道:“今天早晨我发现六夫人特别的眼神后,与她分手时故意回望了一眼,你猜六夫人在干什么?”
“干什么?”
“还在痴痴地望着你!”
“这怎么可能?”
“不是可能,而是事实,六夫人那种眼神以前我见过!”熙若低头想了想,猛地一抬头道:“对!就是那种眼神,没错!绝对没错!”
“哪种眼神?”剑羽感到很有意思,连忙问道。
“我娘看我时的眼神!”
剑羽淡淡一笑,道:“你净胡说!六夫人也不是我娘,怎会有那样的眼神?”
熙若嘟囔着小嘴,盯着剑羽道:“你不信就算了,我的直觉很灵验的!如果六夫人是你娘,那该多好?”
“呵!你是说六夫人是我娘?更不可能!我印象中的娘不是六夫人这样的。”
“干嘛非得是娘!姨呀姑呀都可以有这种眼神的!只是一定没有娘的眼神亲切!”熙若想起娘,渐渐低了语气道。
“说的也是!”剑羽被熙若这么一说,也想起自己的娘。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奥妙!”熙若突然上升了语调,断言道。
“你又在胡说了!我怎么能和大名鼎鼎薛府扯上关系?”
熙若显出很自信的神情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相信我自己!”
………【【012】夜闯薛府是冰魔教的人】………
剑羽判断得一点儿没错,那三个蒙面黑衣人的确是慕容俊派出去劫持熙若小姐的邓左、邓右和郎辛三人。
那天在客来酒庄,邓左被剑羽的威势吓趴下了,愣是没敢动手,眼睁睁地把送到眼皮底下的熙若小姐给弄丢了,让刚刚赶到客来酒庄的慕容俊非常不满意。
慕容俊使劲儿摇动手上的铁扇子,铁青着冰冷的面孔,看着酒庄窗外那一树颜色已经黯淡的芙蓉花,责问道:“邓教护,明明煮熟的鸭子从你手上从容飞掉了,这做何解释?”
邓左为人非常狡猾,他不但在强硬的对手面前可以表现出温顺的一面,就在要兴师问罪的上司面前,也能妥善地圆滑过去。
见慕容教辅真的生气,想追究责任,邓左便小心翼翼表白着:“慕容教辅,不是属下办事不力,而是出现一个天大的差错,正当属下志在必得之时,不知从哪里冒出个胸前抱剑的小子,结果都叫这个小子给搅和了!”
邓左说着说着,哭丧着脸儿病,好像剑羽正用流云剑逼着自己额头一样难受。
“你交过手吗?”慕容俊继续摇着铁扇子,身体动都没有动,问道。
“没、没有!”
慕容俊停止了手中摇动的扇子,慢慢转过身来,瞪大眼睛问道:“一个小子?什么样的臭小子竟能把冰魔教堂堂的邓教护吓得如此狼狈,连交手的勇气都没有?”
邓左显出十分委屈道:“慕容教辅有所不知,那小子内功深厚,在属下意料之外,不是属下不肯与之交手,而是凭多年经验,如果真的交起手来,吃亏的一定是我们!”
“邓教护怕吃亏?”慕容俊冷峻着,斜眼反问道。
邓左辩解道:“属下决不是怕死之徒,但也得权衡双方的势力,尽量不做毫无意义的拼杀,况且熙若小姐当时在场,刀剑无眼,如果不小心伤了熙若小姐,教辅您和属下恐怕都吃罪不起!”
慕容俊又摇起了铁扇子,心想,这家伙果然有借口为自己开脱,可说得也不无道理,真的伤了小姐,怎么去向教主交代?
“那小子真的很厉害?”慕容俊不相信似的追问道。
“真得很厉害!”邓左有声有色地把剑羽当时的表现玄乎一番,尤其在那一掌上还添了枝加了叶,说就那么轻轻一拍,手掌模样的桌木掉在地上不说,连小酒庄的房盖都差点飞上了天!
桌木还在那张桌子下面,邓左的手下连忙跑过去,拿过来呈给慕容俊,慕容俊翻来覆去端量着,也唬了自己一跳,的确是手掌模样的桌木,比锯子锯下来的还要齐整,他看着邓左问道:“你没探探他的虚实和来路?”
“没有!”邓左心想,虚实已经有了,你手里拿的不正是虚实吗?否则我怎么连交手都不敢?至于来路如何能探得着?我能腆着厚脸去问人家,人家能告诉我才怪!
“他把熙若小姐抢走?”
“不是抢,而是保护!”邓左纠正慕容俊言语的错误,自己根本就没把熙若小姐捉到手,所以,还谈不上抢这个字眼。
慕容俊横了邓左一眼,指责道:“你呀你!邓教护,真是精明过了头了!”
“教辅,不是属下精明过了头!那小子连我们冰魔教和教主都没放在眼里,你想想!我一个小小的教护岂不更是瞎子点灯白费蜡?”见慕容俊渐渐消了火气,邓左还在添枝加叶地辩解着。
慕容俊又端量起手上的桌木,恶狠狠道:“这小子狂妄之至,小心栽在我的手里!”
面对那么多的手下,话是这么说的,可慕容俊自己也感到莫名的头疼,闯荡江湖这么多年,除了教主的血煞冰寒功外,还没听说过有这等功夫的人,毫不费力地拍掉比锯子锯得还要整齐的桌木,如果像邓左所说的那样是保护熙若小姐,那小姐身边就多出个护驾的,追回的难度就更大了!
见邓左和其他人还傻乎乎地站在那儿,慕容俊把余火全部卸了出来,严厉地命令道:“还在那儿发愣!赶快带人追呀!”
“是!”邓左回应一声,就带着所有冰魔教徒冲出门。
邓左在辽州城里搜个遍,大小酒楼、边边角角的胡同,统统不放过,可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只好灰溜溜地回来复命。
慕容俊道:“城里没有,那小姐一定是出城了!”
于是,他和邓左带着人奔向城外。
等到了城外,在剑羽和江正夫打斗过的小山坡上,江南孤独怪郎辛眼尖,看到不远处地面上有打斗过的新鲜痕迹和斑斑血迹,用手一指道:“教辅,你看!”
慕容俊抬眼望去,地面上果然有明显的打斗痕迹和像凄厉红花似的血迹,赶忙跑过去,蹲下身,捏起沾满血迹的泥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他断定打斗就在十分钟前。
突然,不远处一朵被蹂躏的红色头花映入慕容俊的眼帘,那朵头花在昏黄的泥土中,那么惹眼!他脑袋急速转动,不好!一定是小姐的!便像疯狗一样奔过去,抢了起来,甩掉上面的泥土,暗暗祈祷着:熙若大小姐,你可千万不要有什么差错!
慕容俊下令收兵,垂头丧气地回到在辽州城内设置的临时指挥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邓左站在一旁,小心问道:“教辅,我们不追了?”
“追什么追?还能追得上吗?快派人四处打探!”慕容俊被头花闹得火气上升,怒气冲冲地命令道。
邓左泱泱不乐地领命而去。
邓左走了,慕容俊比邓左的脸儿还哭丧,他坐立不安,怎么还会有人纠缠小姐?为什么要纠缠她?小姐会不会落在别人的手上?
不可能!慕容俊否认了自己的猜测,小姐身边不是有个内功非凡的小子吗?一定不会有事的!他自己安慰自己;
慕容俊拿起带血的红色头花看了又看,这分明是小姐的,由此判断,就算小姐没有被别人掳了去,也要受了伤,恐惧紧紧抓住慕容俊抖个不停的心。
当天夜里十一点左右,有个驼背的中年男人鬼鬼祟祟地溜进辽州城,来到慕容俊的指挥所,对守门的魔教徒说是要找东山王郎辛,有重要机密报告,魔教徒不敢怠慢,连忙把他送到郎辛的住处。
中年男人见到郎辛,寒暄几句,便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又窃窃私语一番,就匆匆忙忙走了。
郎辛借着昏暗的灯光打开信,信上说有一个少年和两个姑娘现在就安顿在薛家庄薛老爷家里,其中的一个女的胳膊还受了伤,具体位置是西厢二楼最中间的那一间。
郎辛觉得事关重大,没敢耽搁,急忙去敲慕容俊的门。
此时的慕容俊躺在床上转辗反侧,像搁在菜板上的鲫鱼,差点乱蹦乱跳,一听郎辛有重要情况报告,霍地跳起来,披上衣服,开了门,把郎辛递过来的信凑在灯下浏览了一遍,向郎辛问道:“消息可靠吗?”
郎辛拍着胸脯道:“消息绝对可靠!送信人是我兄弟!”
郎辛为消息打了保证,让慕容俊高兴得忘乎所以,熙若小姐终于有了着落!同时,他又担忧起来,熙若小姐果然受伤,却不知伤势怎么样!便问道:“没打听那受伤的姑娘伤势如何?”
“没打听!我兄弟怕回去晚了引起警觉,连话都没多说一句就走了!”郎辛道。
“替我谢谢你兄弟!”慕容俊还算有些人情味,觉得人家大老远把消息送来,该说个客套话表表心意。
“不用!自家兄弟,没得说!”郎辛得意于这来之不易的消息,在慕容俊面前讨个好。
慕容俊也没敢耽搁,马上让郎辛把邓左、邓右二人从睡梦中推醒,给扯着耳朵拽了起来。
邓左经过一天的折腾,还没清醒,迷迷糊糊地嘟囔着:“干什么?干什么?老子连觉都睡不安稳!”
邓右推了他一把,道:“哥,慕容教辅让郎山王找我们,一定有重要事情,快醒醒吧!”
郎辛接过去道:“邓教护,是有重要事情,慕容教辅正等着我们!”
邓左一听慕容俊正等着他们,顿时睡意全无,披上衣服跟着二人来到慕容俊的住处。
慕容俊坐在桌子旁,面前是那封密信。
邓左大大咧咧道:“教辅,有什么事快说!我还要赶着回去睡觉呢!”
“先别想着睡觉,有重要差事要你们三位马上去做!等做好了再睡也不迟!”慕容俊道。
邓左不满意道:“什么差事那么重要,非今晚做不可?”
慕容俊用眼角指了指桌子上的信,道:“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邓右抓起信,凑到灯下看了看,又递给邓左。
慕容俊道:“你们三个即刻启程,夜闯薛家庄,偷回熙若小姐。”
邓右瞅了瞅坐在旁边的郎辛,没有言语。
邓左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心不在焉,把信重新放在桌子上,忧心忡忡道:“教辅,我看还是多加些人手,如果那小子还在,凭我们三人是抢不回熙若小姐的!”
“带那么多人干什么?人多目标大,容易打草惊蛇!再说,我叫你们去偷,也不是让你们去抢,怎么会招惹上那小子,你不会动点脑筋,见机行事?”
“可——”邓左还想说什么,慕容俊不耐烦道:“好了!好了!你去执行就是了,别总婆婆妈妈的,像个大老娘们!”
邓左又受到慕容俊的一顿抢白,好不自在,就沉默不语。
三个人麻利地换上黑色夜行衣,来到院子里,从魔教徒手里接过马缰绳,与慕容俊告别。
慕容俊拍拍邓左的肩膀,假惺惺地关心道:“邓教护,这回你可不要有什么闪失了,无论如何也要把熙若小姐偷回来!我不睡觉,就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是!”邓左有气无力地答应着,他虽然口头唯唯诺诺,可心头却发了麻,还好消息呢!怎么偷?如果还是那臭小子警觉起来,就是神偷也要泡汤的!
邓左三人骑上三匹快马,“哒哒哒”穿过辽州城的街道,闯过城门,直奔薛家庄而去。
在三更时分,他们就赶到薛家庄,怕马蹄声打草惊蛇,在庄头的树林里下了马,把浑身是汗的马拴在树上,戴上面罩,徒步向庄子中间的薛宅奔去。
途中遇到老更夫,郎辛一掌把老更夫打到地上。
按照信中的指引,邓左三人爬过墙头,直接冲进目标房间,结果不但没看见熙若小姐,而且还被那个小子一顿剑给赶了出来。
行动又失败,邓左三人灰溜溜赶了回来。
当慕容俊听了邓左沮丧的汇报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额头上的汗珠不识趣儿地滚了下来,他连擦都不愿意擦一下。
慕容俊这回没法把失败的责任加到邓左的头上,是谁的责任呢?报信人?郎辛?还是自己计划不周到?都不是!责任就在保护熙若小姐的那个小子身上,那小子太狡猾,一定有所警觉,在房间上做了手脚。
邓左三个人都不做声,只有慕容俊自己咬牙切齿地骂着:“这小子净搅咱们的事,有朝一日,定拿他问罪!”
郎辛见慕容教辅没有追究任何人的责任,而把责任划分到那臭小子身上,就乘机道:“教辅,邓教护说的一点都没错,那小子的确武功高强,我们三人联手,十几个回合,也沾不到丝毫便宜!”
邓右也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邓左坐在那里,像个木偶似的,看起来睡意又涌了上来。
慕容俊也善于安慰手下,假装一笑道:“三位劳顿,也够辛苦的,这就回去歇息吧!”
三人告辞退去,慕容俊的屁股坐在椅子上,一直到冰冷冰冷的,还是垂着头发大闷,他今晚的觉是没得睡了。
………【【013】大发雷霆上官熙】………
世上没有生来骨子里就坏的人,所谓的坏人,都是被环境渲染、仇恨激励、**诱惑而铸成的异类,这些异类流窜于不相为伍的好人当中,理所应当称其为坏人。但是,坏人再坏,也有不坏的一瞬或者一隅,也有一丝良性气息,圣洁的亲情、浓烈的爱情、纯朴的友情,都可以成为他的导向,引发他的良知。
上官熙的血煞冰寒功接近十成,比第一次更有威力更可怕,但他是江边老叟,擎着钓鱼竿逍遥自在,不急于出山,不急于把血煞冰寒功投入武林。
因为血煞冰寒功,上官熙是魔,但他首先是人,自然有人的天性。
从前,上官熙自己封闭自己,封闭在没有生气的峪宫里,始终不见天日。有时,他歇斯底里的狂热乘机而入。有时,他悲哀得像裹上破毛毯的乞儿,在冰天雪地里哀求路人的施舍。
还有个漂亮的乖巧女儿!把上官熙一下子捧上了天,他从来没想过!也不可能想过!六岁失去了爹娘,上官熙对亲情似乎很淡漠,但不等于没有,他的亲情是被抑制在心底,一旦显现,便是势不可当的火山爆发!
当初和静娴在一起的时候,死他们都小,不明世事,从来没有想到连结两个人的纽带,假如有!那他上官熙未必能练这把人变成魔的血煞冰寒功,不可能成为连女儿都骂的丑八怪!
今天,现实给了上官熙巨大的欣喜,他和静娴缔造的结晶就在眼前,他怎能不欣喜若狂!——我的女儿!真是我的女儿!什么地方都像我!是的!熙若什么地方都像上官熙,但有一个地方不像,那就是一个是人,一个是魔。
上官熙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回顾熙若俏丽调皮的身影,想着想着就眉开眼笑,尽管笑得很丑,但他也要笑,除了女儿,谁敢讥笑他?他完全相信自己,假如有人告诉他,说熙若不是他的女儿,就会有一座新的冰雕树立在他的面前,看还有没有人敢胡言乱语!
突然,上官熙黯然失色,仿佛女儿要被别人抢走,他的心开始战栗,上苍既然给了自己珍贵的女儿,就不能拿女儿的命运与女儿的爹开玩笑,这样做太不公平!他向慕容俊下了死命令,全力保护熙若小姐的安全,否则,劳苦功高的慕容教辅也要付出沉痛的代价。
上官熙甚至急于见到曾让他恨上一千年的静娴,把静娴的罪过统统勾勒掉,当面谢静娴的恩情,哪怕作揖磕头,他都愿意!
上官熙虽然希望熙若永远陪伴在身边,但他不想让熙若过早地知道爹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冰魔,他需要一个新的形象让熙若认可。他相信在这个世上,除了自己和静娴外,没有人能了解这件事,静娴不告诉熙若真相情有可原!毕竟多少年的分离,她不了解如今的上官熙,或者说不敢了解,他们之间谁欠谁的,没有人说得清楚。
上官熙对伺候他的小教徒朱光命令道:“去!让慕容教辅赶紧把熙若小姐请进来!”
朱光弓身退出去。
朱光走了,上官熙就喜气洋洋地等待他的幸福时刻,迄今为止,还没有什么能比和女儿在一起更幸福!
在峪宫门口,朱光慌里慌张到处寻找慕容俊,他知道教主的脾气,发出去的令就得立刻得到效果,否则动起怒来,那张脸朱光连看都不敢看。
没有找到慕容俊,却遇到了罗锦,朱光只好把教主的命令传达给巡查的罗锦。
罗锦一听,大腿一拍,坏了!教主要见熙若小姐,并且就在现在,可现在的慕容俊在什么地方他都不知道,更不知道熙若小姐下落!这可如何是好!
慕容俊临走时再三交代,千万不能让教主知道熙若小姐逃跑,如今,熙若小姐不在,慕容俊也不在,叫他罗锦拿什么向教主交差?
罗锦急得像得了一头的脓疮,怕被人发现,还得乖乖地去面对;又像热锅上的蚂蚁,孤零零惹得团团转。
朱光被转得摸着脑袋直纳闷!这两个教辅,一个找来找去没了影,另一个站在原地团团转,这演哪出子戏?
没办法!丑媳妇还得见公婆,罗锦只好硬着头皮随朱光进了峪宫。
“慕容教辅呢?他怎么没来?”上官熙见来的是罗锦,不是慕容俊,并且贼头贼脑的,劈头就问。
“回教主!慕容教辅出山了!”罗锦没敢编瞎话,如实回答,但不能说慕容俊出山干什么,留着应付教主下面的问话。
“他出山干什么?那小姐呢?怎么也没请来?”上官熙朝罗锦身后望了望,连个人影都没有,盱衡厉色,吓得罗锦连看一眼都发毛。
“熙若小姐她、她——”罗锦吞吞吐吐。
上官熙发指眦裂,“啪”地敲了桌子,站起来怒不可遏道:“你今天是怎么了?吞吞吐吐的,小姐怎没给本座请来?”
罗锦哭丧着脸儿,才完整地把话掏出来:“回教主话,小姐逃跑了,慕容教辅正带人下山去追!”
“什么?”上官熙大吼一声,一屁股坐下去,瞪着比牛眼还大一圈儿的眼睛,面如土色,说不出话来。
罗锦被上官熙的吼叫惊得哆哆嗦嗦,仿佛仗马寒蝉,这回又看到教主吓得变了颜色,豆大的汗珠落个不停,两腿哆嗦得像麻杆,心里暗暗叫道:慕容兄呀慕容兄!你怎么就惹了个比天还要大的乱子,熙若小姐逃走,连教主都吓蒙了!这叫我怎么给你摆平?
朱光慌忙递过去一杯水,伺候着上官熙喝了一口。上官熙才缓过气儿来,他一把推开朱光,疾言厉色向罗锦叫嚣:“这个慕容俊!坏了本座的大事,你马上下山,把他押回来,教规处置!”
罗锦听到教主这道发了疯命令,唬得魂儿都快要飞到爪哇国去了。他立在那儿,失了魂似的一动也不动。
按照冰魔教教规,坏大事者,不管是什么人,当斩!熙若小姐的丢失,是大事中的大事,罗锦能不害怕吗?他和慕容俊是多年唇齿相依的交情,当年追随上官熙打江山的时候,慕容俊还救过自己的命,彼此以好兄弟相称,配合得很默契,如今,好兄弟的性命不保,罗锦怎能忍心!唉!只好豁出去了,要说服教主,或许能为兄弟争条命回来!
“怎么?你想违抗命令?”上官熙眼睛里现出一丝杀机,罗锦看了毛骨悚然。
罗锦“扑通”跪在地上,那声音惊天动地,他不敢看上官熙愤怒的眼睛,胆战心惊道:“属下不敢!请教主息怒!容属下陈言,再做决定也不迟!”
峪宫空气瞬间凝固了,罗锦趴伏在地上,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上官熙才缓和了语气,一挥手道:“有什么快说!”
罗锦如释重负,一阵狂喜,有门儿了,请求有了效应,机不可失,抬头望着上官熙道:“禀教主,属下认为亡羊补牢还不算晚,事情既然发生了,就按照事情的发生去办。如今要处置慕容教辅很容易,但是,对解决问题也无济于事,还不如让他戴罪立功,他一定豁出性命找回熙若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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