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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情史:梦锁-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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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亲王上下打量了一眼灵筠,闻不如一见,果然漂亮,微微一笑,趴在桌上,身前倾,笑眯眯问道:“丫头,你唱的真好听,回头上王府专门给老爷唱个堂会。”
灵筠一躬身,“承蒙王爷看得起,民女岂敢不从。”
保泰拿起点心也好奇的问道:“你这点心怎么做的?怎么跟别家不一样。”
“这做法和别人一样,变得不过是配料和比例,比如这个荔枝好郎君,就是把鸡肉剁成末,然后酿入荔枝肉里;至于茶水,到花了些心思。”微微一笑,灵筠没有再说下去。
保泰起先一愣,等着她说,后见灵筠笑得讳莫如深,一时有些明白,那可是人家的秘方,若说出去,不是自己给自己造敌人嘛!
胤祥看着灵筠,从她进来就一直不错眼的看着她,个多月的焦虑、担忧、甚至是已经濒临绝望,多少次午夜梦回,多少次辗转反侧,都只为了眼前这个女,天可怜见,老天爷再一次把她带到他身边,他甚至都不敢眨眼,怕一切只是一场镜花水月的虚幻。
他是这样铭心刻骨的思念,这样怕失去她,可眼前这个令自己魂魄具失的女,从进来后,连正眼都没看自己,谈笑自若,娇艳欲滴,没有一丝疲劳之态。
胤祥心中不觉有些生气你,一种尊严被挑衅的怒火直冲心头,刚想出言责问,灵筠好像知道似的,忙躬身说道:“一会儿还有一段,华裳还要下去准备,就此告退。”
裕亲王一听还有一段,眼睛瞪得溜圆,忙摆手道:“好好好,你快去准备吧。”
身后的门缓缓关上了。
灵筠紧绷的笑脸一下松弛下来,浑身一软,似被抽干了力气,忙踉跄的向前走了两步,扶住了木柱,勉强稳住了身体。
他来了,他竟然也来了?!刚刚在屋里,她甚至不敢看他,害怕会泻出心底的软弱,
可眼角的余光却不受控制的往他那瞄,他瘦了,眼窝深陷,肤色苍白,往日合适的衣衫已经显得有些宽大。
宫里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他竟操劳的如此程?莫不是为了她!内心一阵狂喜,随即脑海中又出现那日在十贝府他与那女亲近的情景,又不觉摇摇头,怎么可能?
“华裳姑娘,您怎么了?不舒服吗?”
端着茶水的店小二有些担忧的歪头看着她。
灵筠忙收拾起落寞的情绪,不着痕迹的抹了抹眼角涌出的泪水,摇摇头,“我没事,你干活去吧。”
店小二点点头,快步离去了。
北京城,依旧繁华。
如今已至初夏,街上的人都换了薄衫,云伊凡期间回来过两次,给她带回了不少的江南特产,以此来解她的乡愁。
除此之外,他还特意去了姑苏,见到了灵筠的母亲和姐姐,为她带来了母亲的亲笔书函,这让灵筠欣喜若狂,也让她对云伊凡充满了感激。
这次听张婶说云伊凡要来北京,许是下午就到,为了表达自己的感激,一大早就拉着张婶上街买菜,准备亲自下厨,为他准备丰盛的接风宴席。
灵筠对菜疏很是挑剔,对北京城也很熟悉,东边张摊的辣椒好,西边李二姑的白菜新鲜,南城陈二巧的豆腐口感佳,北城屠户刘的肉新鲜。
张婶揉了揉腰,看了看还在兴致勃勃挑菜的灵筠,不觉摇摇头,这丫头体力真好,为一顿饭,竟跑遍了整个北京城,如今还是一副体力充沛的样,让她这自小习武的老婆都自愧不如。
“走过去看看!”无数的人一起奔向一个地方。
咦?出什么事了?
灵筠本就是个爱凑热闹的,见有热闹,怎会不去瞧个明白,转身看着张婶步履蹒跚的模样,心里那个急啊,这要是去晚了,可没好位置了。
忙转身快走几步来到张婶身边,一把扶住她,嘴里催促道:“您快点!”
张婶不觉再次哀叹,这丫头的体力不是一般的好啊!竟然还有心思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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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慧极必伤
长街上,行人攘攘。
一名身着缟素的女,头上还插着根稻草,面前写着四个字“卖身葬父”掩面哭泣,身边草席上躺着位老者,面如死灰。
灵筠盯着眼前嘤嘤泣泣的女,她是在市井上混大的,平常也喜欢帮助人,结交朋友,其中就有自小在江湖打滚的小乞丐豆,从他那里听到了不少江湖坑蒙拐骗的计量,面前这种情景,像了他所说的一种。
用胳膊碰了碰身边的张婶,压低声音说道:“喂,你江湖阅历深,你说……”眼神瞟了眼女,“真的假的。”
张婶轻叹一声,微微摇头,“是真的。”
灵筠转头迷茫道:“为什么?!”
“这女我认识,她是城东古董铺柳老板的独生女儿柳晴儿。”
灵筠听后有些诧异,不解道:“古董铺耶!那应该很有钱才对啊!怎么会出来卖身葬父?”
张婶皱着眉,轻轻摇摇头。
灵筠看了看张婶,咬唇犹豫片刻,既然是真的,那自然要相助,总不能看她把自己卖了。
从怀里掏出银钱,走上前,蹲在女面前,将银放在女手中,柔声道:“柳姑娘,这点钱你拿着,把你父亲葬了吧。”
柳晴儿双手捧着银,泪如雨下,以头扣地,哽咽道:“谢谢恩公,谢谢恩公。”
“不必如此。”灵筠忙出声阻止她,伸手将她扶起,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灵筠一向是出了名儿的好管闲事,她看柳晴儿一介弱质女流,当即就决定帮助她葬父。
买棺、成殓、点穴、安葬,一通忙活,直到夕阳西下才急急忙忙赶回云来茶馆。
一进茶馆便觉得不对,往日喧闹的茶馆分外寂静。
他们人刚踏进茶馆,“砰”一声,身后的门就被两个官兵模样的人关上了。
“你回来了。”
一个沉闷的声音从邻桌响起,人齐刷刷的向着声源处看去。
是他?!胤祥?!自从那日相见,灵筠就日夜悬心,但也明白今日之事断难避免。
身边张婶的身紧绷,双拳慢慢握起,眼神有一丝凌厉,浑身散发出寒意,好像随时都会冲上去拼杀。
灵筠感觉不妙,不能让他们动手,这一动手天地会的据点没了不说,胤祥也会有危险。
灵筠笑容满面的转身看着张婶,微笑着说:“张婶,没事的。我认识他,今天也累了,你先带着柳姑娘回屋歇着吧,顺便让下人准备菜蔬,一会儿我做。”
张婶闻言,浑身的杀气散去,点点头,扶着柳晴儿往后院而去。
灵筠目送他们离开,在他们转过后门的一瞬间看到了隐藏其后的云伊凡。
周围一时间安静下来。
两人一坐一站,没有人说话,四周一片压抑。
胤祥看着她,心中有着难以抑制的激动,面前站着的是他朝思暮想了两个月的心上人,是他心心念念找了两个月的心上人,深深吸口气,稳住自己激动的心情,看着灵筠,淡淡吐出两个字,“过来。”
灵筠看着他,不动。
胤祥有些生气,她怎么,怎么可以这么平静,难道这些日,她根本没有想过自己吗?声音不由得夹杂了几分薄怒,“请你过来。”
灵筠还是不动,神色平静。
如果刚刚还是几分薄怒,那现在就是无尽的挫败感,贵为皇的优越感,让他忍受不了这样的挫败感,啪,猛然一击桌,“我命令你过来!”胤祥怒吼道。
灵筠身猛然一颤,看都没看胤祥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胤祥有些慌了,一瞬间什么尊贵,什么尊严,都统统去他的,没有了灵筠,他要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做什么。
起身奔了上去,满怀深情的唤了声,“灵筠。”
灵筠站住了脚步,神色虽说淡然无波,可眼底一丝忧郁泄露了心底的悲伤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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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一刀两断
胤祥缓缓向灵筠走去,边走边说:“你还要躲我躲到什么时候,我们两人总要有一个愿意走向另一个。你不愿意,我来,我走到你面前。”伸手握住灵筠的双肩转向自己,“灵筠,这几步走来,我不再是阿哥,我只是追寻爱情的普通男人。两个人从相知到相爱,再走到一起是缘分,你就别再躲我了?行吗?”
灵筠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听着那感人肺腑的话语,交叉的双手不住的揉搓,她的心也是痛的,也是挣扎的。
直到胤祥握住了她的肩膀,逼迫她看向他,面对他深情的双眸,她颤抖的心竟在一瞬间平静下来,她相信胤祥的感情,也明白自己有多爱胤祥。
但她同样明白,自己只能拒绝,一年多的宫廷生涯,使她厌倦了宫廷,那些尔虞我诈,那些勾心斗角,她一想起来就不寒而栗。
深吸口气,抬头看向胤祥,“我们之间,岂止是这几步,在这一刻,你可以支开这里所有的人,可你能让时间静止吗?我们能永远在这儿吗?一旦开了门窗,一旦跨出这门槛,你依然是天潢贵胄的凤龙孙,而我只是庶民”
“你不是庶民,你是十贝府的嫡福晋,是我的妻,只要你愿意。”胤祥的语气有些急切。
灵筠摇摇头,语气低沉而坚定,“我不愿意。一日不过餐,夜眠不过七尺。锦衣玉食,荣华富贵,能抵得过自由的呼吸,痛快的生活吗?”
“你要自由我给你,爱怎么痛快都随你意,只要你能够让我时时见到你,只要你能够不离开我,只要……”
“这还叫自由吗?这么多只要,只要,只要,我还能自由的呼吸,痛快的生活吗?”灵筠的情绪有些激动。
胤祥诧异的看向灵筠,顿了顿,轻叹一声,缓缓说道:“灵筠,你究竟要我怎么做呢?我已经放下了尊严,来到你身边。”
灵筠看着胤祥落寞的神情,有些不忍,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刚想出言安慰,又一次想起在府门外他和福晋你侬我侬的情景,还有宫中令人窒息的生活,摇摇头,不,不能心软,不能再过从前那种生活。
硬下心肠,看向胤祥,“那你可以放弃你的身份吗?可以放弃你的特权吗?可以放弃你的如花美眷吗?”看了眼胤祥不舍和犹豫的神色,心如刀搅,“你不能,你不愿意放弃。”
胤祥的情绪也一下激动起来,“我为什么要放弃,我的身份是荣耀,这一点并无损于我对你的感情,就算我不是贵族,一般富贵人家也可以妻四妾,这本就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我不接受,我自小看着母亲怎么从期盼到失望,再从失望到绝望,那时我就发誓,母亲的痛苦决不能在我身上重演,我发誓这一生绝不与人共事一夫。”
快步走向胤祥,目不转睛的看向他,语气斩钉截铁,“这是我的原则,不管你听得懂,还是听不懂,我想告诉你,爱就是唯一,你能对我忠诚,我就全心回报,除此之外,别无妥协。”
“为什么?!灵筠,不管我有多少女人,我最爱的只有你啊!”胤祥几乎是在呼喊。
看着他痛苦的神情,灵筠有一瞬间的心软,可理智终究占了上风:“爱?你能爱我多久,一年?十年?当激情退去,容颜不再,你还会如现在般爱我吗?我不能拿自己一生去赌。”胤祥神情黯然,默默无语。
灵筠转过身,不敢去看他,“我是个自私的女人,我不愿也不会成为任何一个男人的附属。”声音变得颤抖,泪已流下,
胤祥此时已经没有办法了,她去意已决,可他却不能放她走,哪怕用在卑劣的手段,只要能留下她,他都不惜去做。
凑近灵筠的耳畔,压低声音威胁道:“我可以杀了你,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灵筠眼眶的泪水在一瞬间落下,是心痛?是悲伤?还是失望?她不明白,只是在这一刹那,眼泪再也不受控制。
嘴角上挑,露出一丝淡然而又凄婉的笑,抬手擦干腮边的泪水,“你……你当然可以,因为你是贝爷。可你杀了我又如何,埋了我,也不过是孤坟一座,我死了,也不是你的人,也不进你家的祖坟祠堂。”深吸口气,抬头目不转睛的看向胤祥,一字一顿,“我的灵魂到死都是自由的。”
“哈哈哈!”胤祥放声狂笑,歇斯底里喊道:“你好残忍!好残忍!”泪水悄然而下,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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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权贵特权
“啪”随着身后店门重重关上,灵筠觉得自己心中的光亮被黑暗吞噬,冰寒刺骨的寒意如无情的冰刀剐割着内心,泪水肆无忌惮的流下,自由也许本就伴随着疼痛的吧!
“灵筠。”
一声充满复杂感情的呼唤,确如九天惊雷般惊醒了沉浸于苦痛中的灵筠。
慌忙用袖擦干眼泪,勉强扯出一丝笑意,转身看着身后神情复杂的云伊凡,故作轻松道:“饿了吧,我这就给你做吃的去。”说完头也不回的蹦蹦跳跳的离开。
厨房内,灵筠切菜、炒菜,煎炒烹炸的一阵忙活,天刚黑,一桌在的美味佳肴便做好了。
张伯笑呵呵的坐在桌前,执壶给云伊凡斟了杯酒,别有深意的说道:“伊凡,你可真是好福气啊,这云来茶馆谁不知灵筠的厨艺,可她却鲜少进厨房,今儿个是你回来,她可是从早上就开始精心准备,做了这么多菜为你洗尘,你可要拼命的吃,使劲的吃,别辜负了人家。”
云伊凡没有说话,张伯话中深意他当然明白,只可惜,心中长叹一声,一阵愁苦涌上心头,端着酒杯一饮而尽,神色间透漏出些许落寞。
“说什么呢?”灵筠端着菜肴放在桌上,笑呵呵的看着两人。
云伊凡一扫刚刚愁苦模样,起身伸手接过灵筠手中菜肴放在桌上,笑着打趣道:“我跟张伯说,你要是在做下去,今儿晚上我肚非得撑破了。”
灵筠微微撅嘴,笑着嗔了云伊凡一眼,“夸张!”随即朝着院内喊了一嗓,“张婶,饭好了,请柳姑娘一起出来用膳吧。”
稍刻,柳晴儿从后堂走了出来,众人分宾主落座。
灵筠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人,看着柳晴儿神情哀伤的模样,笑着问:“我说柳姑娘,听张婶说,你是古董铺老板的女儿,怎么会沦落到卖身葬父的境地,家里究竟出了什么事啊?”
柳晴儿张嘴语言,言未出,泪先流,好一会儿才哽咽着说道:“皇上筹办五十大寿,贝勒常宁总督办,那日他来到我家古董铺,竟让我爹捐出古董铺奉送给皇上做寿礼,我爹自然不从……”说到这嘤嘤哭了起来,“贝勒爷一怒之下,竟让人把我爹活活打死了!”
“啪!”张伯狠狠拍打桌,愤愤道:“这个乌龟王八蛋!”深吸口气,稳住情绪,“这个贝勒爷,当真是无法无天,自从他担任总督办以来,京城的姓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今儿个抓宫女,明儿个拆房,为了缴交什么万岁寿诞税,多少人家砸锅卖铁。”
灵筠冷哼一声,“这个贝勒爷就是好大喜功,一心想讨好万岁爷,这京城啊,非被他折腾的人仰马翻不可。”
张伯双目迸出一丝寒意,他本就是个火爆脾气,这几日云来茶馆也时常被官兵骚扰,若不是来往的有不少达官显贵,那个贝勒早把魔爪伸到这里了,如今又听的柳晴儿的悲苦身世,早已按耐不住,声音冰冷道:“这个狗贝勒就是个祸害,我看不如……”
“张伯!”不等张伯说完,云伊凡出声喝止,不怒而威的气势逼人心魄,浑身散发出的冰冷让屋中的空气瞬间冻结,似乎也感到气氛有些尴尬,压低声音道:“不要说醉话。”
张伯浑身一凌,云伊凡的个性他可清楚了,虽说平常不拘小节,可若真生气起来也是为可怕的,缓缓坐下,不敢再言语。
灵筠偷偷扫了眼前几人,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对面的柳晴儿简直都被云伊凡的气势吓傻了,忙端起酒杯,对着身边的云伊凡道:“哎呀,今儿个是为你洗尘的宴席,干嘛把气氛弄得冷冰冰的,来,喝酒。”说着一饮而尽。
屋里有了灵筠的插科打诨气氛瞬间回温,她自然明白张伯那没说完的话是什么,只是天脚下,杀害皇亲,一定会闹得满城风雨,说不定张伯等人的身份也会被抖搂出来你,那可就糟了。
想那常宁虽是贝勒,可这京城里也不是他最大啊,总有人能管得了他,她心中已经有了主意,神色中满是欢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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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得罪权贵
云来茶馆依旧宾客满座。
老王爷也坐在了雅间里吃着小点,等着开场。
后舍内,张婶把珠花递到灵筠手里,有些担忧道:“灵筠啊,你真要这么做啊。”
灵筠照着镜把珠花插好,头也不回,语气坚定道:“那是自然。这常宁贝勒是当今圣上堂妹倩宁格格的独,皇上疼爱格格,对这个常宁也很是疼爱,不然就他那闹法,早被御史上折弹劾了。我想来想起,这京城里唯一不惧倩宁格格势力的也只有老王爷了。”
张婶赞同的点点头,握住灵筠的肩膀,意味深长道:“我替京城的姓,谢谢你。”
灵筠装扮好后,缓步走上台。
吵杂的大厅,瞬间落针可闻。
灵筠手持竹板,看着二胡师傅点了下头,一时间二胡那低沉悲凉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
“万岁爷,过寿诞;贝勒爷,总督办;京城姓遭了难,强拉民女骨肉散,做爹做娘肠哭断,万寿税,由他算,家家户户得奉献,你要不交就倒霉,抓进牢房当罪犯,自从出了贝勒爷,京城天昏地又暗,老天爷,睁开眼,天打五雷轰,劈死这个王八蛋!”
底下的看客,听后心中均是义愤填膺,这个贝勒爷仗着总督办的身份,巧取豪夺,京城中不论官员姓,早对他恨之入骨,听了灵筠的唱词,只觉唱出心声,大家齐声应和道:“天打五雷轰,劈死这个王八蛋。”
灵筠唱的是挺解气,可她忽略了京城消息的传播速,她这边刚开腔骂贝勒,那边就有人将事情传到了常宁贝勒的耳中。
一曲未完,常宁贝勒就带人气势汹汹的闯进了云来茶馆,一句话也不说,上来就一通乱砸。
刚刚还义愤填膺的看客,这会儿见贝勒爷真的来了,立刻吓得魂飞魄散,四下奔逃,只恨爹妈少生两条腿。
常宁信步走到台前,恶狠狠的盯着灵筠,双眸中满是杀意,抬手一指,吩咐手下人道:“来人,给我乱棍打死!”
张伯、张婶已经将手放在了腰上,为了不暴露身份,刚才他们并没有阻止贝勒的嚣张行径,可若他敢伤害灵筠,那就顾不得许多了。
灵筠心中一惊,这个狗贝勒,也不把人命当回事了吧。
她之所以把贝勒的所作所为编成了鼓词当众唱了出来,一来是为姓鸣不平,二来也想让老王爷为民做主。
脚步不自主的往后退,抬眼不住的往楼上瞄,这个老糊涂虫,怎么还不下来管管他这无法无天的侄啊!
老天爷保佑,老王爷你快点出来吧!
也许上天听到了灵筠的祷告,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一个声音,“小六!”
常宁一愣,随着声音看去,只见老王爷在管家的搀扶下,慢慢悠悠的走了下来。
常宁慌忙迎了上去,躬身请安道:“哟,老皇叔,您怎么在这?小六给您请安了。”
老王爷眯着眼,笑呵呵的说道:“我来听华裳说书啊,这个华裳的书说的好啊,这段包青天说的真是精彩!”
“包青天?”常宁有些迷茫。
老王爷睁开了眯缝着的双眼,眉飞色舞的说道:“是啊,本王真是没有想到,这个陈世美竟然这么可恶,我只认为他只是不认秦香莲,没曾想他竟假借替万岁爷做寿的名义,抢民女,乱加税,简直是无法无天,怪不得贝勒爷要将他乱棍打死。”
常宁偷偷瞄了老王爷一眼,看来这个老糊涂是想保这小丫头,今天怕是收拾不了她了。
老王爷随意摆摆手,语气有些不耐烦道:“好了,好了,出去吧,别打扰本王爷听书。”
常宁心里琢磨,老皇叔可是不能得罪,狠狠瞪了灵筠一眼,不过是个戏,收拾她有的是机会。
于是忙躬身道:“是是是,我这就走,这就走。”手一挥,一屋如狼似虎的人快速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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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身陷囹圄
夜,阴沉沉的。
月光似乎也被这沉闷的环境感染,躲在了云层后,天地间陷入一片死寂。
云来茶馆,四、五名黑衣人偷偷潜入院落,打开门栓,更多的黑衣人涌了进去。
不知为何,今日的云来茶馆格外安静,整个院落没有丝毫声响,放佛一切都睡得很沉。
灵筠睡在床上,头昏沉沉的。
晚上也没吃什么啊,肚怎么这么疼?睡意正浓,她实在不愿起身,可肚的疼痛一波一波袭来,她终于还是向肚缴械投降,不情愿的起身,却觉得一股呛人的味道扑面而来。
“咳咳咳”连续咳凑几声,忽觉不对劲,睁眼一看,窗外冲天的火光。
天啊,着火了!灵筠吓了一跳,想要翻身下床,却觉得浑身酸软无力,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一点劲儿都使不出来呢?还有张伯、张婶,他们可都是武功高手,怎么会着这么大的火没反应呢?不对,这不正常?!
灵筠咬着牙,扶着栏杆,一点一点挪到房门前,打开房门,大声呼喊:“来人啊!救命啊!着火了!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喊了半天,没有人应答,四周的空气越来越灼热,呼吸越来越困难,灵筠感觉肺都要炸了。
“张伯!张婶!”灵筠边咳凑,边使出浑身力气大声呼喊。
没人?!没有人回答,周围死一般的宁静,喷涌而出的火舌像地狱逃出的恶鬼,残忍的吞噬着四周的一切。
灵筠越来越害怕,恐惧感瞬间袭遍全身。不!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她不能死在这?!
混沌的思想在一瞬间清晰起来,求生的**迫使她撑着她软绵绵的身体拼命往外跑,终于她跑到了云来茶馆门外。
“救命啊!着火了!”灵筠大声呼喊着。
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出很多的官差,像商量好似的一下抓住了灵筠,“好你个大胆的贼寇,竟敢纵火!”
“我没有,我没有,你们快救人啊!里面还有人呢?!”
官差根本不理会灵筠声嘶力竭的呼喊,使劲拖着她离开。
顺天府,大牢。
木制的栅栏横竖,地上残留着斑斑血迹,枯黄的稻草可怜的铺了一层,腥臭味泛滥在整个囚室。
灵筠穿着单衣缩在墙角,昨夜的一切好似场梦,整个脑海中充斥的都是火,充天的大火。
她半年多的心血,都在那场大火中化为虚有,而她也成了纵火的凶犯,关进大牢。
张伯、张婶不知怎样了?那么大的火,她们为何没反应?还有柳晴儿,她是个刚经历丧父之痛的弱女,又是否能逃脱昨晚那场灭顶之灾?究竟是谁?究竟是谁要陷害她!?
“吱”沉重的铁门缓慢打开,一缕昏暗的光射了进来,两两进来几个人。
灵筠眯着眼睛,仔细的辨认,当她看到为的那个穿着酱红色袍,一脸邪异笑容的男时,眼睛瞪得溜圆,看到他,她就明白了一切,明白了为何会突起大火,明白了她为何会在这儿?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做的,常宁贝勒!
常宁贝勒笑眯眯的走到灵筠的牢房前,灵筠“腾”的起身,怒目圆睁,瞪着常宁质问道:“是你做的!是你放的火?!”
常宁饶有兴致的看着灵筠,脸上始终挂着邪异的笑,看着眼前身陷牢狱的羔羊,他心里说不出的畅快,语气里满是趾高气昂,“是我又如何?一个小小的贱民,竟敢在岁头上动土!你在我眼里不过是只蚂蚁,我碾死你简直容易了!”
如果一切都是常宁做的,那其他人……
灵筠扑了上去,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她心中牵挂的是其他人的安危,“其他人呢?茶馆里的其他人呢?”
常宁扣着指甲,心不在焉道:“死了。”直视着灵筠,满脸兴奋,“放心,我在你们的茶水里放了蒙汗药,那些人死的一点痛苦都没有。”
死了?灵筠觉得脑中一声惊雷,脚步不自觉的倒退数步,大脑顿时一片空白,蒙汗药?!那畜生竟然下了蒙汗药,这样下滥的事都做得出来,怪不得整个云来茶馆没有一丝人声,怪不得她怎么呼喊张伯他们都没有反应?他们都死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得罪了常宁贝勒?!
是她害死了他们!是她害死了他们!
眼泪涌出眼眶,浑身似被抽空了般颓然倒地,愧疚和自责溢满了她的心房,抬头看向常宁,满脸的笑容,似乎十分欣赏她痛苦的样。
“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
灵筠觉得胸口发闷,满脑都是血,都是仇恨,扑上前,用尽力气摇晃着栅栏,怒目切齿,“你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杀了我?”常宁似乎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往前走了一步,掐着腰,“我就站在这,你来杀了我啊,来杀了我啊!”
灵筠拼命的向前伸手,批命的摇晃着栅栏,她想杀人,有生以来第一次想杀人,如果可以,她想将常宁撕碎,但很显然这是徒劳的,她连常宁的衣角都碰不到。
常宁看着灵筠张牙舞爪的样,似乎觉得还不够过瘾,对身边仆役说:“去,把她带到后院厢房去。爷要好好跟这小妞算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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