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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魔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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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盘古开天辟地起,自然界便有电闪雷鸣,山崩地裂,狂风海啸,生老病死,诸多奇异景象。世间万灵敬畏自然神力,遂以为九天之上筑有神仙府邸,九幽之下亦有阎罗殿堂。
少数天生灵种,吸纳日月精华,修身养性,度劫飞升,终成正果,虽不能获逆天神力,却亦有惊世骇俗之能,配合种种天地异宝,神仙法器,搬山填海,上天遁地,不在话下。
人类作为万灵之长,天赋异禀,于修真一道的优势不言而喻。数千年来,奇人异士修心炼身,消六欲,清三毒,集天地之灵气挖掘**最大潜能,前赴后继,倾淫一生,孜孜不倦。时值今日,已逐渐形成门派鹤立,百花齐放的修真盛世。
世间有阴阳两极,修真有正邪两途。修真一道,艰涩苦闷,非身强志坚者所不能。故有人急功近利,另辟溪径,所用手法往往阴险狠厉,有违常伦,又兼行事诡秘难料,故被世人称为魔教。千百年来,魔教日渐繁衍壮大,逐渐形成一支足可于传统修真门阀分庭抗礼的强大力量。
十八年前,第九代教主赫连雄归拢派系,励精图治,不但将教中事务治理得井井有条,且于功法修炼上亦有登峰至极的造诣,直逼当年的开派祖师,风头一时无二,魔教在他的带领下精英辈出,进入鼎盛时期。
然而正道与魔教之间的摩擦也进入到了白热化,双方决战于凤鸣山之巅,最终以正道的惨胜而告终。此役过后,魔教残部被迫退往塞外,中原修真界亦是形成了新的格局,老牌名门元气大伤,逐渐没落,新兴势力如雨后春笋般展露头脚。
天道恢恢,循环往复,凡人经长期修练,虽可益寿延年,鹤发童颜,却终是**凡胎,任凭神功盖世,一代天骄,终归难逃生死轮回,魂归黄土。故当今天下虽门派林立,但皆是以探究长生奥义为第一要务,殊途同归。
华夏九州,广袤富饶,人杰地灵,孕育无数生灵。豫、兖、荆三州雄居中原,乃是华夏文明发源之地;东有徐、扬二州,坐山临海,天赐富地;北有冀、青二州,终年严寒,民风彪悍;雍、梁二州并居西北,地广人稀。除此之外,南疆荒蛮之地,穷水恶水,妖兽横行,罕有人烟。
今天下之势,群雄鼎立,其中又以昆仑派实力最为强胜,本故事,便从这千年古派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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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昆仑山地处梁州境内,绵延五千多里,高达两千丈,素有“万山之祖”之名。传说中,这里是“西王母”居住的地方,流传着许多美丽动人的故事。
寻常百姓敬畏膜拜昆仑,视其如神仙居所般的存在,不仅因为它在华夏大陆的特殊地位和独特的地理环境,更是因为当今修真界第一大门派就坐落于此。
昆仑派开派两千余年,根基牢固,派中弟子时常下山积德行善,除暴安良,所以周边百姓对昆仑派口碑极好,每当遇有昆仑弟子御剑头顶天空掠过,便会站定注定,肃穆恭敬,心驰神往。
十八年前凤鸣山一役后,中原传统修真大派多半没落,不复往年光景。昆仑派当代掌门璇玑子高瞻远瞩,雄才大略,大刀阔斧改革陈规旧俗,大胆吸收新鲜血液。短短十余年,不仅恢复了元气,而且声势更胜以往,当今昆仑派雄霸缥缈、龙望、通天三峰,亭台楼阁堪比皇宫内院,门下弟子近千人,高手如云,奇珍异宝,神仙法器不计其数,比较之前有往过之而无不及。而璇玑子本人也隐隐成为修真界第一人,各派无不敬仰尊崇。
昆仑山本是修真之所,远离俗世,宁静祥和。缥缈峰又是昆仑派掌门清修之地,本派命脉之所在。
此刻已过子时,月明星稀,山雾朦胧,树影婆娑,只听见轻脆的虫鸣和山溪流水,除此之外便再无任何声响,昆仑的夜,总是这般安静。
凌霄殿外,两名当值的年轻弟子正在例行巡夜,其中一人兴许是因为修行尚浅,已经面露倦意,仰起头伸了个懒腰,下一刻,他的目光便停留在了远方的星空,神情略微显得有些紧张,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
“陈师兄,你瞧那是什么?”年轻的弟子手指远方的天际问道。
“哦?”那陈师兄本名陈靖鸿年纪要比他大出一些,显得更加成熟干练,他顺着身边这位师弟的目光凝神望去,毕竟比那师弟修为高出许多,他一眼便看出夜空中正有一人御剑而来,那仙剑散发出赤色的光芒,像极了正在坠落的流星。
陈靖鸿惊而不乱,那柄仙剑和剑上所站立的身形都让他联想起自己所熟悉的一个人。
修真者目力过人,虽依然相隔甚远,但随着那天外来客的逐渐临近,陈靖鸿的神情反倒逐渐放松了下来,露出了笑容,因为他确认了来者的身份。
“那个人……终于回来了吗?也不选个时候,大半夜的吓唬人……”陈靖鸿正低声笑骂,只是他笑容仅过了片刻便僵住了。
“快去通报大师兄!请他速来此地!”陈靖鸿朝身边的年轻师弟大声喊道。
当今昆仑派掌门璇玑子德高望重,修为早已登峰造极,为了探索长生,得道飞仙,他三年前便已搬至峰顶雅居闭关修道,将一切俗事交由大弟子王龙主持,除了派中大事之外极少露面,所以依照常理,派中发生任何事都须先禀报王龙。
年轻弟子不明白这位师兄为何突然如此,只道是有万分紧急之事,不便多问,当即祭起仙剑朝着大师兄的住所飞去,中途还因为过分紧张,一个踉跄差点从剑上跌落下来。
陈靖鸿从那冒失的师弟身上收回目光,继而望向越来越近的那人,面色愈发凝重起来。
那飞驰而来的人,名叫的秦川,在掌门璇玑子的九个弟子中排行第三。
十年前,秦川不知何故突然消失,无人知道他的去向,璇玑子对此事避讳不谈,只有几位长老隐约知道他受掌门之命前往东海,多年渺无音讯,却不知何故会在今夜突然返回昆仑。
陈靖鸿发现这位三师兄面色苍白如纸,全身上下多处已被鲜血染透,站在剑身上已是摇摇欲坠,显然是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决斗。他虽不知是何人将这位道行颇高的三师兄伤成这样,但却意识到事关重大。
秦川受如此重伤,咬牙飞回昆仑完全是凭借过硬的修为和惊人的意志,本已是强弩之末。如今距凌霄殿仅一步之遥,终是再也无法苦苦支撑,如断了线的风筝般从半空中摔落下来。
幸而陈靖鸿早有准备,施展轻功,身形微晃便已窜出十几丈外,在秦川坠地前险险将他接住。
“三师兄!到底是何人伤你?”近在咫尺,陈靖鸿才发现秦川的伤势,远比想像的要严重许多,尤其是下腹部有一处拳头大小的血洞,血流不止,明显是被仙剑贯穿所致,也不知是怎样顽强的意志,支撑着他一直坚持到现在。
掌门璇玑子座下的众弟子之中,两人虽不常见面,但陈靖鸿刚入门时,秦川对他颇为照顾,如今秦川命在旦夕,陈靖鸿当真是焦急万分,赶紧将他扶正,掌心贴住他的后背,将真气缓缓输入。
“陈师弟……不要浪费真气了……我伤得过重……便是师尊在此……也难保我命……”秦川生性豁达,多年为本门身犯险境,早已看淡了生死,能在临死前返回师门,已属万分幸运。
“休要胡言!师兄吉人自有天相,此番定能化险夷!”陈靖鸿非但没有放弃努力,反而加速运气,全然不顾自身安危。
秦川深知这位师弟重情重义,也不再劝,费力地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交到陈靖鸿手中,说道:“这是我从一个魔教密探身上夺来的……事关重大……你一定要亲手交给掌门……切记!”
秦川说完这些话,只觉得全身气血上涌,猛得喷出一口鲜血。
“三师兄!你要坚持住,大师兄正向此处赶来,他一定有办法救你的!”陈靖鸿眼见秦川命悬一线,焦急地望了一眼师弟离去的方向,似乎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那位修为精深的大师兄身上。
秦川的意识开始模糊,已经听不到陈靖鸿的声音了,他自知即将死去,下意识地将目光转向了凌霄殿,眼眶中满含热泪,百感交集……
那一年他五岁,便是在这凌霄殿外长跪三天三夜,终是感动师尊将他收入门下;十三岁便跟着诸位师叔走南闯北,浪迹江湖;不到十八岁,他便功法大成,成为昆仑年轻一代弟子中的翘楚;二十五岁那年,于东海之滨苦战一整夜,诛杀黑翼妖龙,一战成名;三十岁,他受师尊之命远离本派,打探魔教余孽的动向,自此不曾返回昆仑……
“转眼十年了啊……能在最后见一眼师门,也算是死得其所吧……师尊他老人家可还好吗……两鬓的白发可又多了些……”
弥留之际,秦川一阵苦笑,轻声吟诵起了一首诗:
“清晨帘幕卷轻霜,呵手试梅妆。都缘自有离恨,故画作,远山长。思往事,惜流芳。易成伤。拟歌先敛,欲消还颦,最断人肠……”
秦川念完最后一句,缓缓闭上了眼睛,头一偏,浑身顿时没了半点生机。
“师兄!师兄……”饶是如陈靖鸿这样的硬汉,见同门师兄就在眼前死去,此时也不禁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在他身后,百丈距离之外,一道金色的光芒随着阵阵龙吟如流星般伴划破天际,转瞬间便到达了此处,一下子便将漆黑的夜照得亮如白昼,从那法宝上散发出的凛冽气息遍布每一寸空间。
来者年纪不过而立,剑眉星眸,气宇不凡,身上的鹅黄长袍正好与手中的所执的金色仙剑交相辉印。
他走到两人身后三丈之外,停了下来,默然地望着已经死去的秦川。
陈靖鸿的没有回头,来者的身份他自然是知道的,普天之下,除了那位大师兄外,还有谁能够如此娴熟地掌控龙吟剑?
“是谁干的?”王龙冷冷地说道,手中的龙吟剑金光流转,伴随着“嗡嗡”剑鸣。
当年璇玑子搬到峰顶雅居前,便与他提起过有关于秦川的事,当时他对这位三师弟的勇气胆识钦佩有佳,想不到再次相见,便已是阴阳永隔。
陈靖鸿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将秦川交与他的书信纂得更紧了几分,他知道答案就在信中。
“三师兄,你安息吧!掌门他老人家定会为你报仇雪恨!”陈靖鸿沉声说道。
“轰隆!”
一道惊雷落下,打破了夜晚的沉寂,空气中的水汽越来越浓,一场暴风雨很快就要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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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危机
自三年前掌门璇玑子闭关以来,昆仑山许久都不曾像今天这般热闹。一大早,便有众多通天峰和龙望峰的长老和弟子御剑而来,陆续进入凌霄殿内。缥缈峰把守各个关卡要道弟子的人数比平日里至少多了一倍,守备明显严密了许多。
昆仑开派两千余年,祖师便是从缥缈峰起家,后又经历代掌门苦心经营,逐渐扩大地盘,占据了通天和龙望二峰,向来由掌门的同辈师兄弟担任首座。
从地理位置上看,三峰之间暗含五行八卦之理,互为犄角,只要一峰受到外来攻击,另外二峰便可从旁夹攻侵入者,三脉之间可谓是同气连枝,唇亡齿寒的关系。
现如今昆仑派势力正盛,天下敬仰,派中俗事皆是由掌门的大弟子代为掌管,极少有三脉齐聚议事的场面,便是连闭关许久的掌门璇玑子,也于今晨出关,种种迹象似乎都预示着将有大事发生。
通往凌霄殿的石阶旁,有两名负责接待的弟子正在窃窃私语。
弟子甲:“师兄,今日来了那么多人,是不是昨夜发生何事,听说是有外人闯入……”
弟子乙:“嘘……这事可不能乱讲!大师兄已下令派中弟子不得谈论昨夜之事!”
弟子甲:“这里并无旁人,师兄就和我说说吧!”
弟子乙看了看四周,拗不过师弟再三请求,轻声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当值的师弟说昨夜似乎来了一位掌门弟子……”
“嗯哼!”
两人忽听背后有人故作咳嗽声,心下一凛,转身一看,刹时变了面色,两腿一软,险些跪在地上。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那人英姿挺拔,英武伟岸,龙吟剑金光流转,不是王龙又是何人?
“你们好大的胆子!”王龙催动内力,一声怒喝,震得周围的树上的枝叶“嗽嗽”掉落。
缥缈峰中,高高在上的掌门璇玑子神龙见首不见尾,许久不曾打理派中俗事,更像是仙人一般的存在。反倒是掌门的大师子王龙代管派中事务多年,行事素来雷厉风行,奖罚严苛,所以寻常弟子反倒是更怕这位大师兄要多些。
“我有言在先,若有人议论昨晚之事必然重罚,尔等可有话说?”王龙冷冷问道。
那俩弟子知道犯了派中大忌,又被王龙当场逮到,心中忐忐,不知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当下默不作声,只盼王龙能从轻发落,哪里还敢说什么话。
“罚你们到伙房帮厨三月,每人每日挑水五十担,砍柴十捆,如若再犯,必当重罚!”王龙说道。
那俩人相视一眼,如获大赦,那些体力活虽说繁重,但对于修真之人而言却也不难,王龙今日这般处置,已经是网开一面,两人岂会不知?
“谢大师兄教诲,我等定不再犯!”两人恭身行礼,异口同声说道。
王龙又望了他们一眼,似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便无心再苛责这些师弟,轻叹一声,转身走入凌霄殿。
凌霄殿内,此时聚集了昆仑派最优秀的精英,除了掌门直接统辖的缥缈峰外,龙望峰和通天峰的优秀弟子悉数到场。
掌门璇玑子正坐在象征掌门的宝座上,正在仔细地看着一封沾了几滴血迹的书信,拿捏着纸张的右手微微擅抖,面上的神情越来越凝重。
这是他的三徒弟秦川用生命换来的情报!
在他的九个徒弟之中,论修行天资,秦川比不上大徒弟王龙和二徒弟邵玉飞;论喜爱的程度,又比不上最小的徒弟林云初。凭心而论,璇玑子对这个三徒弟确实有些冷漠,自从十年前派他外出打探魔教余孽的下落,情报便络绎不绝地汇集到昆仑,倒从来没考虑过秦川的安危,直到传来死讯,才感到亏欠了这个徒弟许多。
爱徒已誓,心痛悲切,悔之晚矣……
璇玑子看完书信,闭上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极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片刻后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恢复了往日神态,根本看不出内心的波动。
他将书信递给大徒弟王龙,神态略显疲倦,然后默然起身,目光平静地扫过站在厅堂中的每一个人。
璇玑子今日身着金紫霞影长袍,内衬云锦蚕衣,虽是年过古稀两鬓斑白,却依然鹤发红颜,道骨仙风,双目精光奕奕,配上他宽厚伟岸的身形,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一股君临天下的气势。
他的两个同辈师弟青莲子和玉衡子相互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神中看到了的疑惑和嫉妒,只因璇玑子离上次出关不过短短两年时间,过去不曾发现有什么变化。今日一见,这位掌门师兄的仙法修为明显精进许多,莫非是真让他寻着了什么仙法奥义不成!
“魔教妖人经多年休养生息,近日魔教余孽非常活跃,短短一月内,连灭海山派和天机门,势力极速扩张,直逼中原!”这些话从璇玑子口中的清晰说出,如深沉的钟声,字字敲击在每个人的心灵。
聚集了近百人的凌霄殿顿时的议论纷纷,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复杂难明的神色,此事若不是由掌门亲口说出,又有谁会相信!
派中资历稍老一些的长老尚还记得,十八年前魔教鼎盛时期,群魔乱舞,九州大陆无人不闻之变色。好在正道各派结盟,于凤鸣山一役重创魔教,从此魔教退居塞外,不犯中原,而当年诛杀教主赫连雄的,正是这位昆仑派掌门璇玑子!
此番魔教卷土重来,能在短短一月之内灭掉实力不俗的两大正道门派,其内在实力简直深不可测!更因与昆仑派不共戴天的关系,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恐怕中原修真界会掀起一场史无前例的腥风血雨,难有平静之日!
“此事非同小可!敢问掌门师兄,情报来源何处,是否属实?”忽有一人朗声说道。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侧目,如此当着众人面前质疑掌门,难免有大不敬之嫌,如今这昆仑派内敢这样与掌门说话的,恐怕不出两人。
果不其然,说话者眉宇宽阔,身高七尺,虽是相貌堂堂,却总让人觉得有股阴森狠戾之气环绕其身,让人不自觉得感到些许不快。
这人便是璇玑子的二师弟,通天峰首座——青莲子!
璇玑子迎上青莲子的目光,对视良久,气氛一时显然格外紧张,仿佛空气都在这一刻凝固,最后还是青莲子退让,避开了目光。
“青师弟,近几年为兄一直忙于闭关修炼,倒是对你少了许多关心,不过……你可还记得本派的掌门是谁吗?”璇玑子冷冷地盯着青莲子,一字一句地说道。
青莲子听了这话,脸色刹时变得苍白,却不敢有丝毫反驳,任谁都听得出来,这回掌门是动了真怒。
另一边龙望峰首座玉衡子眼见此间气氛越来越紧张,心念微动,赶紧起身站在青莲子身前,对着璇玑子作辑打起了圆场,“掌门师兄请息怒,青师兄多年来心系本派安危,有目共睹,只是一时情急,乱了尊卑礼数,请您海涵!”
璇玑子将目光望向玉衡子,面色如常,但心中着实一惊。
只见玉衡子生得眉清目秀,清新俊逸,一袭翠绿长袍正好迎合了他清雅脱俗的气质,右手间轻摇一把雪青折扇,说不出的英气俊美,任谁见了,都绝计想不到眼前这个看似不到而立之年的男子,实际上早已过了不惑之年。
“玉师弟,看来你这些年来于仙法道行上长进不少啊!”璇玑子由衷赞道。
玉衡子闻言笑道:“掌门师兄谬赞了,小弟见师兄您日夜勤修苦练,一直引为榜样,故而不敢荒废武功!”
璇玑子点了点头,想到上代掌门叹息老人在三个徒弟之中,向来对玉衡子的修行资历最为看好,如今一看,果然是有几分道理,心头不由一紧,看来日后对这个三师弟,也需小心提防才是!
“罢了!青师弟所言也有几分道理。”毕竟是一脉首座,璇玑子也不便当场发难,既然借此事再次树立了威信,又有玉衡子出面调解,也算给足了面子,何不顺着这个台阶息事宁人?
这样一来,此间原本紧张的气氛也为之缓解,青莲子原来尴尬的神色也随之恢复如常,向玉衡子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重新坐回了席位。
“这是我的三徒弟秦川在临死前带回来的情报,就在昨夜!在场的都是我派栋梁,他的为人,我想大家还是信得过吧!”璇玑子说话间,神情略显哀伤,又转而望向王龙,示意他将那封书信向众人展示。
如果我愿意,我可以向你们解答心中的疑问,但不允许有人质疑我!璇玑子身处掌门之位多年,岂会不知为尊之道!
他这样做,使得所有人心中顿时了然,纷纷劝慰节哀,反倒是青莲子成了的不明事理之人。
青莲子对自己的冲动也是懊悔不已,原本想借机打压一下璇玑子在本派的影响力,没想到反被摆了一道!
璇玑子观察着众人反映,待殿内重新安静下来,朗声说道:“我等身为名门正派弟子,本应除魔卫道,十八年前未能将那些魔教妖人悉数除尽,方才有了今日的浩劫,此番定然要将魔教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但凭掌门吩咐!”所有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璇玑子对众人的反映很满意,继而对玉衡子说道:“玉师弟,你的弟子向来御剑之术精湛,我想请你派门下弟子邀请丐帮、天禅寺、独孤城等大派掌门来昆仑山一趟!”
“师兄你是想……”玉衡子疑惑道。
“以我的一派之力独挡魔教,并无必胜把握,所以我想召开英雄会,集天下豪杰,群策群力,共讨魔教!”璇玑子口中这样说,心中却另有打算:“这些妖人要来,就让全天下来挡吧!”
“师兄高见,龙望一脉必定竭尽全力!”玉衡子应道。
璇玑子微微颔首,又对青莲子说道:“青师弟,魔教既已有所动作,本派的守备便不得不防,你要安排通天峰的弟子仔细排查近些年入门弟子的背景,莫要让魔教奸细混入!”
青莲子此时哪有不从之理,赶紧应道:“掌门师兄思虑深远,愚弟佩服!”
璇玑子又嘱咐了一些事,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向王龙问道:“玉飞和云初等人呢?”
“回禀师尊,小师弟他们正在山外历练,算算时日,不出一月必回……”
璇玑子打断了王龙的回话,说道:“你马上就去带他们回来吧!真正的历练,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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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活祭
昆仑山以东约五十里,有一个名叫的黄竹村的小村庄,那里的人靠山吃山,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有道是多事之秋,必有异象!
这一年的梁州东部发生了百年不遇的旱灾,盛夏时节,连绵三月,滴雨未下。
一眼望去,草木皆黄,赤野千里。牛羊在灼人的阳光下聚着堆儿,追寻那一点点仅存阴凉,庄稼地如同老人脸上的皱纹;清晰深刻,无奈哀伤。正所谓赤日炎炎似火烧,野菜禾苗半枯焦!
村西有条漳河,是村民们方圆二十里范围内唯一汲取水源之所,往年一直是水量充足,奔流不息,如今在这大旱的年景里却成了水深不足一丈的死潭,且水质浑烛不堪,根本无法饮用。
时值正午,烈阳当头,黄竹村所有村民都聚集在漳河口岸,进行着一场祈雨仪式,无论男女老少,皆依尊卑长幼有序而列,神情肃穆虔诚,双膝跪地,行三拜九叩之礼,祈求上苍降雨救民。
祭坛上早已铺上青松毛,设香炉三座,插满高香。煮熟的牛、羊、鸡、鸭等三牲六畜,整齐摆放,肉香扑鼻。
然而这些都不是真正的祭品!
依照当地习俗,祭品分为五谷酒茶、活牛活羊、童男童女三个等级,此刻在岸边的一颗百年老梧桐树上,一名十六岁的花季少女与数十块岩石一同被装在猪笼之中,高高地悬挂树枝上,树枝一直延绅到河面,而在少女的正下方,便是漳河水,虽不算深,但要没过这只猪笼,却也绰绰有余。
这些村民竟是要将这花季少女投入河中,活祭河神!
那笼中少女生得眉目清秀,娇艳可人,只是身形略显清瘦,兴许是因为哭了太久,一双明眸大眼显得微微红肿,面上依旧残留着泪痕,让人见了忍不住的心生怜悯。
本是最天真灿烂的二八年华,却要以拯救全村人的名义白白牺牲,她望向下方的人群,与她年纪相仿的少男少女不在少数,却不知为何偏偏会选上她!
小小的身躯颤抖着,虽然不甘,虽然害怕,却是无可奈何,命运没有给她选择的权利,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道中,弱者的命运便只有任人宰割!
祭坛前,一个年过花甲、瘦骨嶙峋的巫师,正迈着神秘的步伐,一手挥舞桃木剑,一手将点燃的符咒抛入空中,口中念着祈雨咒:
太元浩师雷火精,结阴聚阳守雷城。
关伯风火登渊庭,作风与电起幽灵。
飘诸太华命公宾,上帝有敕急速行。
收阳降雨顷刻生,驱龙掣电出玄泓。
我今奉咒急急行,此乃玉帝命君名,敢有拒者罪不轻。
急急如律令。
那巫师念完最后一句,所有村民一同伏身叩首,齐声喊道:“伟大的河神啊!求你收下我们的祭品,降一场大雨吧!”
梧桐树下早已站着一个彪形大汉,他搓了搓手掌,三五下便爬上了树枝,取下背在身后的一把大斧,便要向那条系着猪笼的绳索砍断。
“不要……我不要死……救救我!”女孩的眼神中流露出了绝望,她清楚的知道,只要绳子被砍断,她将沉入河底,绝不侥幸脱生的道理!求生的本能,让她不肯放弃最后的希望,哭喊着向众人求救。
人群中有人闭上了双眼,有人流下了眼泪,更多的人则是麻木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阻止这场惨剧的发生。
“哈哈……哈哈……”不远处的树林里突然传来一阵笑声。
如此庄严肃穆的场合,这样肆无忌惮的发笑显然相当不合时宜,村民们顿时炸开了锅,皆一脸怒容的望向树林,一边喝骂,一边寻找笑声的来源,大有将肇事者拉出来批斗一番的架势。
“我在这儿呢!”
也不知从何时起,一个身着白衣、手持一柄银色长剑的少年,坐在了河岸边一棵三丈来高的松树枝上,正双手合抱,满脸笑容地俯视着村民们。
“哪里来的野小子,竟敢扰乱我们的祈雨,还快不下来认罪受罚!”那巫师虽是如此说,心里却在犯嘀咕。
他瞧那少年生得天庭饱满、天宇轩昂,尤其是笑起来的模样,天真灿烂,当真有如腊月艳阳,虽称不上如何俊美,却多了的几分亲近,让人心生暖意。
只是打断祈雨,对河神不敬,乃是犯了大忌,巫师大怒之下,心中虽对少年的身份存有疑问,却也无暇多想。
“我不叫野小子,我是昆仑派弟子,名叫林云初!”少年从树枝上一跃而下,稳稳落落于地面,本以为报上师门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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