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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不换之恶女重生-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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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手煲的,当我们都是傻子啊。
“左鸣”,南宫秋头也没抬,冷淡的声音拉回了左鸣神游的思绪,立刻神智归位,身手将快要送到南宫秋嘴边的手给截了下来,夺过她的勺子,在沙玥愣怔的瞬间,提起桌上的保温桶就从窗户里扔了出去。
左鸣冷哼一声:“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也敢让秋少食用,兰月小姐,你安的什么心”?他看这女人不顺眼很久了,不明白秋少为什么还容忍她在面前晃悠。
明明秋少也不喜欢她啊!
兰月脸色惨白的倒退一步,摆摆手慌乱的解释道:“不……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秋少工作辛苦,想着亲手熬点粥给秋少补补身体,秋少,您一定要相信我……”。
南宫秋不耐的摆摆手:“没事的话你就先走吧”。唧唧呱呱的真烦躁。
“秋少……我”,兰月还想解释,但目光一接触对面左鸣满含警告的目光心脏紧缩了下,慌忙垂下脑袋,“那我就不打扰秋少了,有时间我再来看您”。提起背包就要转身离去。
此时,左鸣身上忽然“滴”的一声,左鸣心道坏了,偷偷瞥了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男人微闭着双眼似在沉思,完全没注意到,心下松了口气,赶忙掏出手机,瞄了一眼。
下一刻,左鸣双眸大睁,不可思议的将手机屏幕放到眼前,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眼睛,在左安疑惑的目光中,大叫道:“秋少,夫人……夫人她……”。
南宫秋微闭的双眸蓦然睁开,漆黑的眼珠浩瀚无际,不见分毫情绪,却无人看的见掩在袖下的五指无意识的攥紧。
那是下意识的紧张……
兰月离开的脚步猛然顿住,眼底闪过一抹犀利。
夫人……秋少的夫人,她专门打听过,那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大美人,为秋少生过一个儿子,听左鸣紧张的语气,莫不是那女人出了什么事?
兰月心底有些激动,那女人最好死了,那样她就有机会爬上秋夫人的位置,她放慢脚步,凝神听着。
“什么事”?男人淡声问道,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语气里轻微的颤抖。
“夫人和您还有一个女儿”。
“什么”?这句话无疑将南宫秋、左安和兰月炸的不轻,尤其是兰月,她还以为那女人出了什么事呢,害她白高兴一场,没想到凭空多出来一个女儿,真是扫兴。
“砰”的一声关上门,兰月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离去,只是现在谁都没心思注意她。
左鸣将手机屏幕递到南宫秋眼前,“秋少您看”。
南宫秋凝眸看去,忽然,他愣在了那里。
那是一张照片,角度像是偷拍,美丽温婉女人坐在沙发上,目光慈爱的看着站在面前的两个孩子,少年抱着少女的臂膀,半边脸枕在她的肩上,眉眼飞扬灵动,似喜还羞。
而他身侧的少女微微侧眸,眸光温柔如许,如画的眉目与少年有七分相像,却更加悠远宁静,却恍然令南宫秋想起多年前的某一天。
女人缓缓摘下面具,流光玉容逐渐显露与眼前,他忍不住惊叹:“好美”!
时光无情磋磨,磨掉了谁的真情、谁的假意,而他已由当年的无知少年成长为如今的赌业霸主,却在这一刻,恍然如梦。
“玥儿”,他喃喃道,目光恍惚迷离,却又在瞬间归于幽静,仿佛那一刻的恍惚从未出现过。
“她是谁”?南宫秋指着相片里的少女问道,控制着自己不去看余光里的另一道影子。
“她就是您和夫人的女儿,心儿小姐”。左鸣想着刚才随彩信发过来的信息,到现在心底还不能平静。
“心儿”?南宫秋疑惑问道:“可是我没有女儿啊”。
左鸣叹了口气,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大人之间的恩怨,到最后苦的还是孩子,譬如这位心儿小姐,联想到当年的一系列事情,左鸣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当年夫人生了一对龙凤胎,钰少爷和心儿小姐,只是夫人没有照顾好心儿小姐,把她弄丢了,后来可能是怕少爷您生气吧,便谎称只生了钰少爷一个孩子,但夫人私下里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孩子,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夫人终于找到小姐了,秋少,这女孩就是您和夫人的亲生女儿啊”。左鸣感到不可思议,没想到秋少不止钰少爷一个孩子,十五年了,秋少的女儿终于认祖归宗了,秋少会不会高兴呢?
没有左鸣想象中的惊喜激动,他看到秋少一双漆黑的眼珠渐渐深邃,形成一个漩涡,似要把人的心魂吸入进去,男人抓起手机,“砰”的一声,手机砸在地上,照片瞬间消失,屏幕四分五裂。
窗外日光明媚,灿阳如许,男人的声音愤怒绝望,犹如身置地狱,令左鸣、左安身心俱凉。
“沙玥,你究竟骗了我多少事情”?
106 待她成年 我们就结婚
106
蔚蓝的天空一望无际,白云像棉花糖一般软软的,明明很远,却仿佛一伸手就能够到。
初晨的阳光带着薄雾,渐凉而明媚初升。
一辆低调到奢华的加长轿车远远驶来,车边镶嵌的鎏金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碎芒,身着制服站姿笔挺的男仆听到由远及近传来的汽车轰鸣声,扭头望去。
随即赶忙低下脑袋,快速打开铁门。
随后退回到自己的位置,站的挺直,声音恭敬铿锵。
“少爷”。
汽车扫过的风卷起旁边花坛里的落叶,纷飞起舞,不带丝毫留恋的疾驶而去。
穿过幽长林道,大概十分钟后,车子终于在一扇犹如城堡般的建筑前停下,立刻有两个男仆小跑上前,恭敬的拉开车门。
垂首,屏气敛声。
一只皮鞋当先踩在地上,随后从车里走下来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那是一个少年,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仅背影上看就十分的器宇轩昂。
那少年微微抬首,房顶投射而来的阴影遮去了少年眸中的所有情绪,淡薄到极尽虚无。
突然,他唇畔微扯,一丝有些嘲讽的笑跃然而上,眉眼邪气天成,孽色无双。
墨婴立于他身后,低声提醒道:“少爷”。
少年垂眸,抬步向前走去,声音漠然无温:“走吧”。
四年没踏入这里,但为了心儿,他愿意再次走入。
只是那些牛鬼蛇神们,还欢迎他吗?
“衍玑啊,你终于舍得回来了,你知道吗?爷爷每天都盼着你回来,你这小子,是不是非得爷爷亲自去请你才舍得回来”。傅渊一手拄着拐杖,狠狠的砸在地上,目光看向门口逐渐走近的少年,一双老眼隐约有晶莹闪现。
傅衍玑在大厅的中央站定,微微一鞠躬,声音依旧漠然,对老人声色俱厉的指控没有任何反应:“爷爷,我工作忙”。
“工作忙?这都是借口,回来一趟能费你多少功夫,你心里还是没我这老头子,罢了罢了,瞅你风尘仆仆的样子,老头子我看了心疼,赶紧洗漱一番,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等你休息完了再说”。傅渊摆了摆手,一手撑着拐杖站起身来,欧常赶紧扶了他一把,临走时瞥了眼站在客厅中央的少年一眼。
少爷与四年前相比,长高了不少,也更加成熟了,褪去了少年人的青涩,眉眼坚毅沉稳,商场里的尔虞我诈,四年的风霜历练,终于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家族继承人。
想起他四年里的所作所为,欧常异常欣慰。
夫人,少爷如今这么优秀,您在天上也该安心了。
傅衍玑径直进了自己房间,房间大的吓人,涵盖客厅、卧室、书房、卫生间、休闲厅、衣帽间,俨然一个小型别墅,但风格不是黑就是白,除了日常生活用品,没有一件多余物品,虽大,却很空旷,看起来冷冰冰的。
去浴室洗了个澡,还没擦干便径直倒在了床上,一夜风尘仆仆,只在直升机上小眯了一会儿,这会儿一沾上床立马就睡了过去。
墨婴尽责的守在门外,他已经看到好几个女仆偷偷摸摸的往这边看了,若不是怕吵醒少爷,他早就动手了。
少爷不在的四年,看起来那女人过的很如意嘛!将整个傅家都带的不正经起来,一个小小的女仆就敢妄想少爷,果然有什么样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轻若无物的脚步声悄然传来,墨婴猛然扭头看去,他耳力好的很,这点声音瞒不过他。
当看清那缓慢走来的清瘦身影时,墨婴一双眸子瞬间冰冷,袖下十指紧攥。
“哥哥还在休息吗”?少年轻声问道,眸光清澈如水,倒影清晰可见。
“是”。墨婴秉持着惜字如金的习惯,垂着眸子,不去看面前的人。
眼不见心不烦,否则,他真的忍不住往那人脸上挥拳头。
“哦,这样啊”,少年失落的垂眸,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遮了眸中笑意,“那等哥哥醒了我再来看他吧”。少年转身,依旧轻到无声的脚步,渐行渐远,消失在楼道口。
四年了,真的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哥哥,可是上午有课要上,错失了见到哥哥回到家的第一面,真是遗憾……
不过,就再耐心的等等吧,很快……很快……就能见到了!
我的好哥哥……
傅衍玑醒来的时候已经日薄西山,金色的夕阳透过窗户投射在地毯上,与褐色的花纹交织一片,微风吹来一丝凉意,驱散了空气里的沉闷。
傅衍玑从床上下来,披上外套走到窗前,天际的一线金黄刺了眼睛,傅衍玑略微有些不适的眯起眼睛,摸出手机摁了下去。
在最后的时间里电话通了,傅衍玑听到手机里传来一丝清浅的呼吸声,无声而笑,淡凉的眉目氲化开一线温柔:“心儿”。
“傅衍玑”?少女懵然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疑惑。
“是我,你刚睡醒吗”?声音迷糊的,可不是刚睡醒。
“嗯,被手机铃声吵醒了”。
“大懒猪,夕阳都照到屁股了还不起床”。
“你肯定也是刚睡醒,还有脸说我”,少女气呼呼的声音传来,听得傅衍玑突然笑了。
“心儿”。
“嗯”?
“你看窗外”。五指在玻璃窗上勾勒着,微闭着眼,仿佛少女的音容笑貌近在眼前。
手机里传来“嘣嘣嘣”的声音,傅衍玑几乎能想到乔心光着脚丫从床上蹦下来小跑到窗前的模样,唇边的笑意更大了。
乔心拉开窗帘,漫天的金色夕阳铺散而来,透过玻璃窗染了满身,乔心就沐浴在这金光下,看天际的红黑一片,手指捏紧手机,轻声道:“我看到了”。
“什么”?
“我们此刻在看着同一片天空,呼吸着同一片空气,即使相隔千里万里,仿佛你从不曾离去”。
傅衍玑,我们分离还不够二十四个小时,我却突然有点想你了,想你温暖的怀抱,想你温柔的关怀,在未来没有你的日子里,我该怎么走下去。
“心儿”,傅衍玑喉咙一哽,半晌低声道:“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去找你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和你分开”。
乔心仰头,任那细碎金芒落入眼睛,照亮了眼底的晶莹水光。
“嗯,我等你”。
……
门毫无预兆的拉开,傅衍玑穿着一身居家休闲服走了出来,墨婴退后一步,跟在傅衍玑身后,斟酌了半天,还是开口说道:“少爷,在您休息时玳轩少爷来过”。
“嗯”,傅衍玑淡淡的应了一声,脚步不停的往前走去。
墨婴疑惑抬眼,走廊里昏黄的壁灯照射下,少年的背影挺拔、清瘦,却又坚毅非常,步伐不紧不慢,悠然自得,贵态天成。
墨婴垂眸,他终究想多了,少爷比他想象的还要坚强。
楼下大客厅里,百米长的长方形餐桌前坐了四人,傅渊在餐桌尽头坐下,欧常惯常的立在他的身后,在他的左右手边分别坐着一男一女,男人四十岁左右,因保养得宜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容貌俊美,有着贵族子弟的贵气和风流之态,细看便发现他的眉眼与傅衍玑有几分相像,但不同于傅衍玑的淡漠矜贵,此人眉眼透着浮躁,眼底都是不耐,看着就是个不好相与的人。
而那女人一身名贵套装,发髻高绾,五官不是很出色,但也算秀丽可人,唯一双眼睛与她身边坐着的少年如出一辙,清澈如水,望之如秋水照影,我见犹怜。
而此时,四人目光齐刷刷的朝楼梯口望去,待那少年的身影渐渐出现,每个人脸上的表情不尽相同。
傅渊暗自点头,欣慰不已。
傅邹林眸光复杂冷漠,好似那少年不是与他血脉相连的儿子,而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董筝抬眸看了一眼,便毫不在意的垂下了脑袋。
能从低位低贱的女仆到如今傅家暗地里默许的夫人,足以证明她是个足够聪明的人,表现的再热情也骗不过上首的人,她漠然的表现足以真诚,真诚到对威胁她和儿子地位的正牌少爷不屑一顾,她不作掩饰的厌恶,便是最大的保护色。
傅玳轩轻轻一笑,那清秀苍白的容颜刹那间鲜活起来,冲淡了眉间翳色,清澈如溪水般的眼睛绽开一抹光亮,站起身来,灿声道:“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少年从始至终没有看向在场的四人,仿佛整个客厅里只有他一个人,缓步走至长桌另一头,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哼,小轩,人家根本不屑和你说话,你还杵在那里干什么,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啊”。傅邹林的目光犹如刀子般凌迟着傅衍玑,而出口的话冷漠嘲讽。
少年落寞的垂眸,“可是,哥哥四年都没有回家了,小轩很想他,爸爸,哥哥也是你的儿子,他肯定是工作太累了才不想说话,爸爸你不要怪哥哥”。
傅邹林冷哼:“我才没有这样的不孝儿子”。
傅渊一掌拍在桌子上,厉眸扫向几人:“行了,吃个饭都不安生,邹林你少说两句,衍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难道你想要我老头子这辈子都见不到孙子一面?到时候,不是衍玑不孝,你恐怕才是不孝儿子”。
“爸你说,他一回来摆什么脸子,既然这么不愿意就永远不要回来,我就当永远没他这个儿子”。傅邹林被傅衍玑的漠视气的脸红脖子粗,早知道这小子如今这副样子,当初生下来的时候就该掐死他。
“邹林你别生气了,当心身体,医生说你这段时间要好好休息,千万不能动怒,难道你连医生的话都不听了”?董筝撅着嘴巴佯装作怒,傅邹林心瞬间软化了下去,拍着她的背道歉:“筝儿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生气,但是……”,目光瞥向对面的少年,正对上少年看过来的目光。
冷漠……嘲讽……不屑……玩味……像是一个局外人,兴致盎然的看他们小丑般的表演,那目光……激的傅邹林险些一口气喘不过来,食指指着抱胸悠然而坐的少年:“你……你个逆子……”。
“爸爸,你别生气,哥哥他不是故意的”,傅玳轩一边安慰傅邹林一边焦急的看向傅衍玑:“哥哥,你给爸爸道个歉吧,爸爸他身体不好,不能生气的”。
墨婴翻了个白眼,这话说的,不是故意的?潜台词就是故意的了,少爷什么都没做,你们大戏就唱开了,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啊。
怪不得少爷不愿回这个家呢,看看这一堆牛鬼蛇神,恨不得吃了少爷,换谁都不愿回来啊。
“都给我闭嘴”,傅渊一声厉吼,瞬间安静下来。
“衍玑啊,你别怪你爸爸,他也是关心则乱,当年的事情他知道错了,但事情既然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希望你呢,能够谅解,毕竟父子之间没有隔夜仇嘛”。
“爸,你说什么呢”?傅邹林气的脸色涨红,傅渊的这些话让他脸面往哪里放?
“你给我闭嘴”。这人要不是他儿子,顾着他的脸面,他早拿着拐杖招呼上去了,有脸干出那些事,没脸承认啊,孬种。
“爷爷”,傅衍玑目光冷静的望向傅渊,“你叫我回来究竟什么事情?我时间很紧迫,没时间跟你们聊天”。
“嗤……忙着跟你的小情人谈恋爱”?傅邹林冷笑道,目光毫不掩饰的正面迎上傅衍玑。
“不说话你会死啊”,他这儿子究竟像谁?脾气暴的要命,性格差的要死,衍玑的母亲当年是怎么看上这小子的?傅渊这么多年的都没弄明白,衍玑的母亲白觉音当年可是个风华绝代的大美人,貌美又有才,怎么就看上了他这个一无是处的儿子?
凉薄的唇微扯,傅衍玑挑了挑眉,侧眸睨向傅邹林:“傅先生,您身上穿的衣服,脚下踩的土地,开的车子,银行卡里的存款,归属人都是我,我完全有权利收回你旗下所有财产,让你带着你的情人和儿子——净身出户”。
最后四个字轻飘飘到毫无分量,却如泰山压顶般压得傅邹林和董筝、傅玳轩心底“咯噔”一声。
傅邹林气的拍桌而起,怒目而视:“你敢”?
心底却没底,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一点都不简单,仅仅四年的时间,他一手布局将整个傅家尽收囊中,甚至在原先的基础上扩展数倍,若不是两人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他倒是颇为佩服他。
傅衍玑抱胸轻笑,一派悠然高贵:“我有什么不敢的?如今整个傅家都在我的手中,我想让谁滚就让谁滚,不过一个吃闲饭的废人,难道我还要考虑留下吗”?
在傅邹林越来越深的愤怒下,少年笑的无害纯澈,而那双眸子深处,却是不见尽头的妖邪幽暗,“不过,如果你现在对我道歉的话,我到是可以考虑一下,让你和你的情人儿子继续留在这里逍遥自在,做你醉生梦死的傅家少爷,你看如何”?
“衍玑,他是你爸爸”。傅渊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
“爸爸?我有爸爸吗?他在我七岁的时候就死了,和我妈妈一起死了,至于你说的这个男人吗?不过是一个仗着家族荣耀混吃等死的渣男,做我爸爸?凭他也配”?少年鄙夷轻蔑的眼光彻底激怒了傅邹林,他气的抓起餐桌上的烛台就朝傅衍玑砸去,嘴里大骂道:“你个逆子,我打死你,让你胡说八道”。
傅衍玑依旧悠然的坐在那里,岿然不动,烛台还未靠近便被墨婴一手拦下,重重的放在餐桌上,墨婴冷声道:“傅先生,请自重”。
董筝冷眼看着傅衍玑,指甲紧紧的掐进掌心里,才能维持住自己脸上的漠然表情。
“哥哥,你怎么能连爸爸也不认呢?他是我们的爸爸啊”,傅玳轩痛心疾首的看向傅衍玑,那样谴责的目光犹如对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傅衍玑连目光都不屑施舍给他,垂眸淡声道:“既然傅先生如此不配合,那就脱了身上的衣服,净身滚出去吧,哦对了,记得带上你宠爱的情人和宝贝儿子,留在这里也是污染空气、浪费粮食”。
“还有,关于我的婚事,相信你们都有耳闻,我不希望有第二种声音出现”。
傅渊点点头,笑着说道:“你说南宫家那丫头吧,我瞅着好多了,比铃兰那丫头好,衍玑的眼光就是好,呵呵……”。
傅衍玑目光似笑非笑的望向傅渊,那眸底的嘲讽使得傅渊一张老脸通红,有一种心底想法都被对方洞悉了的错觉,摸了摸脸皮,傅渊疑惑道:“衍玑,爷爷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傅衍玑漠然的收回目光,径自站起身来往楼上走去,“让人送份饭菜到我房间来”。
这个地方真是一秒钟都呆不下去了,和他们呼吸着同一片空气都觉得恶心。
走了一半的傅衍玑忽然回头,目光在几人“精彩异常”的脸上掠过,唇微勾,眸光晶莹,眉目化开一抹温柔,磁性的嗓音带着郑重的期许,像是一个誓言般说给在场众人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待她成年,我们就结婚”。
107 她是我的生命
“看到没,就他,就是他……”,几个女生躲在花坛后,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目光偷偷的看向前方道路上走着的少年。
“他就是简弗吗?真人比照片上帅好多啊,我要是能做他的女朋友该有多好啊”,女孩子双手托腮,双眼冒星星。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没有西瑞尔学长帅呢,一群花痴”,另一短头发女孩子不忿道,但也禁不住几人的怪叫,往那人方向看了一眼,愣了一瞬又装作毫不在意的收回目光。
不就那样嘛,瞅你们大惊小怪的样子,丢人。
“西瑞尔学长是很帅啊,但他太高高在上了,与我们的距离很遥远,但简弗就不一样了,他每天独来独往,从来都是一个人,他忧郁的样子,ohmygod,我感觉我的心都因他而跳动,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让我魂牵梦绕……”。
短发女孩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行了啊你,比话剧还夸张呢,你的忧郁王子快消失了,再不跟上你要哭死了”。
正沉浸在自我感觉里的女孩闻言赶忙扭头看去,少年单薄清瘦的背影渐行渐远,渐渐消失在林荫尽头,女孩夸张的大叫一声,就要起身追去。
短发女孩赶忙拉住她:“那么着急干什么,他又不认识你你现在追上去有什么意思,对付这种人就要用特殊方法,听我的准没错”。
另两个女孩立刻感兴趣的凑上前,女孩推了两人一把,嚷嚷道:“急什么,听阿莱说”。
短发女孩打了个响指,看了眼少年消失的背影:“过两天不是有个校外演出吗?我听说学生会正在招人,而这个简弗也在报名列表中,他的表演项目是钢琴独奏,但届时需要几个伴舞,你们可以去报他的钢琴伴舞”。
女孩高兴的一蹦老高,“阿莱,你真是太聪明了,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到时候就可以和我的男神近距离接触了,想想就好激动啊”。
阿莱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塞拉,你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塞拉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你说”。
“据我所知,这是简弗第一次报名参加节目,虽然不清楚他以前为什么从来不参加这种活动,但这次自学生会放出他要参加的消息以来,报名的人数比往年增长了数倍,并且全部都是女生,而竞争最激烈的节目,就是他的钢琴伴舞,所以塞拉”,阿莱目光在面前几个女孩期待欣喜的脸上掠过,深深的叹了口气。
“如果你们现在不去报名的话,就有可能错失了一次和男神亲密合作的机会”。话音刚落,面前的女孩一溜烟就不见了,远远的传来塞拉兴奋的声音。
“那我现在就去报名”。
阿莱摇了摇头,“美色误人啊”。她本身就在学生会工作,知道的也比别人多,当初她在报名名单里看到简弗的名字时也惊讶了一瞬,她虽然没有见过简弗,但关于他的消息每天都有小女孩在她耳边叽叽喳喳,想不知道都难。
俊美、温润、忧郁、沉默、神秘、永远的独来独往,名字永远在成绩排行榜首,多位教授交口相赞的音乐天才,这样万千光芒在一身的少年,怎会不令人倾慕。
不过那又怎样,她只喜欢西瑞尔学长,西瑞尔学长也很优秀啊,长的俊美不说,还年纪轻轻的就考取了大提琴国际专业证书,很多音乐大师都很欣赏他,邀请他参加国际级别的演奏会,下半年将会在第一歌剧院进行个人演奏会,到时候肯定会名扬国际,成为最伟大的音乐家。
阿莱想着,正要站起身来便看到简弗又折返而来,一边走路一边低着头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她本不想多管闲事,但眼尖的看到距离简弗不远的草丛里躺着一张相片,但简弗根本没有发现,生生错过了。
这张相片莫不就是他要寻找的东西?
“你是在找它吗”?阿莱举着照片说道。
少年回过头来,他穿着白衬衣,简单清雅,初夏的风穿过他柔软的碎发,眉目如远山浮云,温润似水,脉脉流过心间,而那双如被溪水沁染过的双眸,清澈透亮,阿莱在里边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少年看到她手里的照片,明显松了口气,眉目蕴染开一抹笑意,抬步朝阿莱走来:“对,就是它”。
阿莱是第一次正面看到简弗,她不得不承认,这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看的男孩子,与西瑞尔一样都是东方面孔,但却比西瑞尔更加雅致风化,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便令人脸红心跳。
阿莱压下心底的莫名悸动,将照片高举,柳眉高挑:“你怎么才能证明这是你的东西呢?这上边又没写你的名字”。
却见少年弯唇一笑,冲淡了眉间的漠然疏离,恍惚中似梨花纷落,乱了谁的心。
“你可以看一下照片”。他说。
阿莱慌忙垂眸,掩饰自己脸上不正常的红晕,目光正好撞到照片上。
白色的秋千架上坐着一个少女,长长的裙摆随风微微荡漾,少女微闭着眼睛,阳光落在她的脸上,那样壁玉流光也难以形容的美丽容貌,还有那满身的纯澈气息,仅是一眼,便让人很难移开视线,仿佛也随着少女,沉浸在那一刻的宁静欢欣里。
而她的身旁站着一个白衣少年,虽只是一个侧面,但依旧不难看出照片里的少年正是她面前的简弗,照片里的人一手扶着秋千架,目光望向少女的方向,隔着纸片,她也能感觉到少年眸中,尽是温柔。
在她愣怔的瞬间,手里的照片被少年抽走,阿莱慌忙抬头,便看到少年拿出手帕,小心翼翼的擦去照片上的灰尘和指印,然后打开书本,将照片郑重的放进去。
“谢谢”,他的声音也是异常好听,犹如他指下的琴声,阿莱忽然想起她以前每次傍晚回宿舍的时候,路过教堂外时每次都能听到的钢琴声,孤独、忧郁、思念、都透过那琴音传递到每一个听者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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