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神秘世界的人-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情。那个叫莉切妮丝的女人还不错。可是她总喜欢在我们房间逗留,她总向我建议穿什么样子的衣服,可是她从来没仔细地告诉我到底该穿哪一类衣服。……当然,由于我对她不太了解,所以还不便对她说什么,另外,像她这种女人,人们很难了解她是一个什么性格的女人

巴恩斯坦波尔朝岸上望了望,连格丽达·格雷小姐的影子都看不到。他想莉切妮丝一定会把她照顾好的。

“我想她会的。也许,在我们不在期间……”

“会有人照顾她的,” 巴恩斯坦波尔说,“但我认为,格丽达·格雷小姐和巴罗朗加一伙肯定会给我们惹麻烦的。我真希望他们没和我们一起来就好了。”

“伯利先生也是这么想的。”斯特拉女士说。

“正常情况下,我们这些人会被按照同一罪名处罚的。”

“那是自然的。”斯特拉女士说。

一时间她没有再说话,很显然,她的话还没说完。巴恩斯但波尔慢慢地划着船。

“巴恩斯坦波尔先生。”她又开始说话了。

巴恩斯坦波尔停了下来。

“你害怕吗?”

巴恩斯坦波尔想了想。“我遇到的事情太多了,都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了。””

斯特拉女士说:“我害怕,开始时,我并不害怕。可是,当我晚上醒来后,我感到非常恐惧。”

“不,” 巴恩斯坦波尔说,“我现在还没有这种感觉……也许以后会有的。”

斯特拉女士把身体朝前倾了倾。故作神秘地对巴恩斯但波尔说话,还偷偷地观察他对她的话的反应和表情。“这些乌托邦人——刚开始我还以为他们是很单纯、很健康的人,朴实、纯真。但后来我发现他们并不是这样。他们身上隐藏着一种我们没有,而且无法理解的东西、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给人感觉很变,很复杂。他们根本不关心我们。他们看我们的目光是冷漠无情的。莉切妮丝这个人不错,其他人半点好心眼都没有。我认为他们觉得我们是他们的累赘。”

巴恩斯坦波尔思考了一会儿。“也许他们是这种人。我心中充满了对他们的崇拜,觉得这个社会比梦还要好,所以我没有太多地去想我们对他们造成的影响。是的,他们好像在忙其他什么事情,不太把我们当回事。那几个被派来监视和研究我们的人除外。巴罗朗加一伙在这个国家横冲直撞、惹了很大麻烦。”

“他撞死了一个人。”

“我知道”

他们一段时同里谁也没有话说,都在沉思。

“还有一些事情,”斯特拉女士接着说,“他们的思维方式同我们的有很大不同。我认为他们根本瞧不起我们。我注意到了……昨天晚上,当伯利先生问及到他们的哲学问题时,你没和我们一起到湖边。他给他们讲述有关黑格尔、柏格森、霍尔丹以及他自己伟大的怀疑论。他讲得异常精彩,连我都非常感兴趣。可是,我却发现厄斯莱德和莱昂等人并没有在听他的话。我看到——我敢肯定,他们在无声地进行私下交谈,谈论一些和哲学无关的话题。他们只不过是假装听听而已。弗莱迪·穆什向他们介绍了新格鲁吉亚的诗歌,以及战争对文学的影响,同时他还希望在乌托邦发现能有《伊利亚特》一半好的作品,尽管他相信在乌托邦是找不到这样好的作品。他们根本没有在听,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我们的话对他们好像一点儿意义都没有。”

“在这方面,他们要领先于我们三千年。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们应该对我们感兴趣才对。难道需要找一个霍屯督族人来给他们介绍一下伦敦的情况,他们才能感兴趣吗?也许会是这样,但我认为他们不喜欢让我们待在这里,我认为他们不喜欢我们,我不知道,如果我们给他们带来了太多麻烦,他们会怎样对待我们,我不敢想像,我害怕。”

她把话题转了一下。“一到晚上,我就想起我妹妹凯林夫人的猴子来。

“养猴子是她的一大爱好。这些猴子在花园里、房间里到处乱窜,到处惹麻烦。它们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它们的目光时刻都充满了忧郁和恐惧,经常挨巴掌,时常被扔到外面去。它们经常损坏东西,扰得客人不得安宁。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一只猴子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除了我妹妹外,没有人愿意收留它们。尽管如此,她还要不断地对它们大喊大叫:‘下来,杰克!塞迪,把东西放下!’”

巴恩斯但波尔被她的话逗乐了。“我们的处境还没有这么惨,斯特拉女士。我们不是猴子。”

她也笑了。“也许我们的处境会比猴子好。但是,一到晚上我就觉得我们跟猴子一样。我们是低级动物。我们必须承认这一点。

她抖了抖眉毛,俊俏的脸上透露出一丝机灵。“你想到我们是怎么与世隔绝的吗?……也许你会觉得我的问题太傻,巴恩斯但波尔先生。昨天晚上睡觉前,我坐下来给我妹妹写信,趁着所经历的事情在我脑海里还有印象,把事情的经过对她讲了讲。我突然意识到我可以给万利鸟斯·凯撒写信了。”

巴恩斯但波尔没有想过这点。

“这一点我实在想不通,巴恩斯但波尔先生——在乌托邦没有信件,没有电报,没有报纸,没有列车时刻表。我们跟我们所关心的人和事都隔绝了!我不知道这会持续多长时间,但我们彻底被隔绝了……他们要把我们困在这里多久?”

巴恩斯但波尔在不停地思考着。

“你敢肯定他们有能力把我们送回去吗?”女士问。

“好像还有一定困难,但他们是非常聪明的人。”

“来到这里真是太容易了——似乎拐个弯就到了——但是,很可能我们已经脱离了空间和时间……甚至比死人走得还远……北极圈或非洲中部好像已不再遥远了……在阳光下,所有的东西都是那么明亮,那么熟悉……然而,昨天晚上有好几次我想大叫几声……”

她突然不说话了,朝湖岸看了看,鼻子还不停地嗅来唤去。

巴恩斯坦波尔闻到从对岸飘来一阵阵令人胃口大开的香味。

“是的。”他说。

“是早饭吃的咸肉味!”斯特拉叫了一声。

“跟伯利先生给我们说的完全一样。” 巴恩斯坦波尔下意识地把船朝岸边划过去。

“咸肉早餐!这是最实实在在的东西……我们不要太害怕了。他们在向我们招手呢!”她挥了挥手。

“格丽达穿着白色的罩衣——正像你说的那样——穆什先生穿着一件长外袍,正在同她交谈……他从哪里弄来了这么一件外袍?”

他们听到远处传来招呼他们的声音。

“我们来了!”斯特拉女士喊到。

“我希望自己不要太悲观,”斯特拉女士说,“可是一到晚上我就感到害怕。”

中卷 隔离岩 第一章 流行病

1

在地球人进入乌托邦的第二天,流行病出现了。各种传染病和流行病在乌托邦已消失了两千年。从人和动物身上不仅再也看不到严重的传染病和皮肤病,就连像感冒、咳嗽这类常见病也绝迹了。他们采取控制和隔离病菌携带者等一系列措施征服了有害细菌。

乌托邦人的生理结构也随之发生了相对应的变化。为人体提供免疫力的分泌系统已不再工作。由于缺少了防御能力,乌托邦人的生理结构变得简单、直接。传染病在乌托邦消失的是如此之久,只有那些专门从事病理学研究的人才知道人类在有传染病时期所遭受的苦难。即使那些专家也搞不清楚他们的免疫力已损失到什么程度。第一个认识到他们已失去免疫力的人是鲁珀特·凯思基尔。巴恩斯坦被尔回想起在会议花园他们见面的第一天,他就曾暗示过,大自然以一种无法解释的形式站在地球一边。要是说大自然站在乌托邦人一边那只不过是为了不引起他们的不快而已。从他们到达乌托邦的第二天晚上开始,除了莉切妮丝、瑟潘泰恩和三四个身上带有祖传抗毒素的人以外,几乎所有同地球人有过接触的人都开始发烧,并伴有咳嗽、咽炎、头痛、骨头痛以及其他一些并发症。这些病状在乌托邦已有两千年不为人所知了。第一个死难者是一只豹子,它头一天闻了闻凯思基尔的身体,第二天不知什么原因就死掉了。同一天下午,帮助斯特拉提包的那个女孩突然病倒了,很快就断了气……乌托邦对这些病菌的到来根本没有准备,就像他们对病菌的携带者,地球人的到来丝毫没有准备一样。那些仅仅存在于混乱年代的医院、医生、药店之类的东西早已从他们的记忆中消失了。尽管乌托邦有为因意外事故而受伤做手术的场所,也有照看婴儿和老人的场所,但他们几乎没有同疾病作斗争的医疗机构。很快,乌托邦人不得不把很久以前早已解决了且早已放在一边的问题重新捡起来,临时凑集了一些已经被人遗忘的设备和相关的医疗机构来对付传染病和治疗病员。他们几乎又恢复到两千年前向疾病开战的状态。那可是一次划时代的革命,从某种意义上说,乌托邦人自己是最大的受益者,几乎所有带病菌的昆虫都灭绝了,老鼠以及一些不干净的鸟类已不再对健康构成威胁,这就最大限度地控制了病菌的传播,传播的路径也被堵住了。造成地球人身上病菌传播的路径主要是近距离的呼吸和某些直接接触。地球人自己没有任何病痛感,但他们当中有人把潜伏的麻疹病毒带进了乌托邦,还有三四个人身上长期带有流感病毒,但他们本人却没有患病。这些人成了这两大流行病的传染源。他们的受害者在咳嗽,打喷嚏,相互轻抚、耳语,因此,流行病在乌托邦传播的很快。直到地球人进入乌托邦的第二天下午,乌托邦人才认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这才开始着手处理这些又复发的疾病。

2

巴恩斯坦波尔可能是地球人当中最后一个听到有关流行病这个消息的。他一直在独自一人想着自己的心事,没有和其他人在一起,

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乌托邦人不愿再花时间和精力同地球人交流的原因了。他们对地球人如何进入乌托邦作了简单的解释后,便不再向地球人介绍有关乌托邦宪法和执行宪法的情况,仅仅就地球的现状提出了几个简要的问题。地球人大多数时间都被安排在一起,相互之间闲聊。尽管有几个乌托邦人对他们有明显的好感,但他们好像不再愿意向地球人介绍情况了。

巴恩斯坦波尔对他同伴们的观点和评论都相当不满,他决定按自己的愿望,一个人去探索乌托邦。在飞机降落前,他注意到湖外有一大片平原。这片平原引起了他极大的好奇心。第二天早晨,他划着小船去观赏蓄水大坝,同时,通过大坝的护栏还能看到这片大平原。

湖比他想像的宽得多,大坝也比他想像的宏伟得多。湖水清澈,冰凉,里边几乎看不到什么鱼。他一吃过早饭就出来了,但是,到达大坝护栏时几乎是中午了。现在,他终于可以看清山谷低处的大平原了。

大坝是用带金色条纹的红色石块砌成的,坝顶有台阶通向大路。大坝上面有许多巨大的座式雕像,俯瞰着远处的平原。一座座雕像宛如一座座高山,人物的表情看上去自然、愉快。巴恩斯坦波尔估计每座雕像高大约有二百英尺。他测量了一下两座雕像之间的距离,数一数雕像的数量,他得出结论:这座大坝的长度在七到十英里之间。大坝的尾部几乎垂直下落了五百英尺,一些巨大的扶壁把大坝同岩石连成一体。在扶壁的凹处传来了叶轮机的响声,把水从一个湖中抽到大约两英里外。由另外一座大坝拦截到湖中,然后还有第三个湖、第三座大坝,最后才是平原。只需观察三到五分钟就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乌托邦本身就是存在于这些巨大的工程之中。

站在这些巨大的工程面前,巴恩斯坦波尔觉得自己是如此渺小。他凝视着远处雾蒙蒙的平原。

那里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呢?一边是高山,另一边是平原,这使他联想起阿尔卑斯山脉和意大利北部的大平原。在他年轻时,他曾在那里度过假,这给他留下很多美好、愉快的回忆。他记得,在意大利,这样的平原有很好的灌溉系统和良田,还坐落着很多城镇和乡村,那里人口密集,食品厂到处都有;人口在不断增长直到人满为患。疾病、瘟疫成为平衡人口和土地的一个主要工具。一个男人可以生产出比他自己的消耗多得多的粮食,而一个女人却生育出很多孩子,以至于现有的土地已无法养育这么多的人口。结果,多余出来没有土地的人只好集中到城市里,去从事法律、金融等行业,或者生产和出售商品。

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从小到大都在为口而努力拼搏。还有一小部分人,如牧师、僧侣、修女等借用赎罪的美名,建造庙宇、神殿,过着寄生虫般的生活。吃饭、生育,自人类社会开始以来,人的生活就这么简单。人们不仅忙于获取口的食物,还煞费苦心地去猎取财富,同时还要担惊受怕地过日子。这就是从人们繁衍生息的土地上看到的情景,尽管那里也有笑声,有幽默,有短暂的休假,有闪光的青春,但是无休止的劳作,人口爆炸所带来的灾难以及永久性的贫困成为这一风景的主宰。男人一到六十就老态龙钟,女人一到四十便人老珠黄。乌托邦这片肥沃的大平原,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的却是另一番天地。这里,古老的传统,一代一代流传下来的笑话和传说,节假日,纵容放肆,有限的希望,痛苦和悲伤,所有这一切都远离乌托邦而去,早已永远地离开了这个古老的世界。土地还是富饶的土地,阳光还是灿烂的阳光,但生活却改变了。

一想到乌托邦在仅仅两千年时间内就使普通人的生活发生了这么彻底的变化,巴恩斯坦波尔的心中不由得产生了一种敬畏感。人的思想、灵魂、肉体和命运都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他知道,作为一个过度时期的人,自己仍紧抱着旧习惯不放,对地球上的一些新思想仅仅是抱有同情心而已。他知道自己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内是如何强烈地憎恨和藐视充满臭气的农民生活。现在他第一次认识到他对面前乌托邦这种朴素的生活是多么恐惧。这个星球对他来说是如此的美丽,但又如此的可怕。他们在远处的大平原上做什么?过着一种什么样的生活?他对乌托邦了解的已经够多了。他觉得这个大平原也应像一个大花园,到处都充满着美,一切丑陋的东西都得到了克服和纠正。他知道,那里的人是在为美而才能显示出它的流速。

生活在乌托邦会有什么感觉呢?这里人们的生活肯定同这个星球上成功的艺术家和科学家的生活一样,充满着对新生事物的新鲜感和对新生事物的探索精神。在娱乐方面,他们着眼于自己的星球,到处都有爱心,到处都有欢歌笑语和友谊,到处都有丰富多彩的社会活动。那些只注重技巧和力量抗争而忽视体能锻炼的活动早已不存在了,但是他们有许多为了娱乐和展示体魄而举行的运动项目。对接受过这类教育的人来说,这肯定是非常有意义的生活,也是令人羡慕的生活。

这里的人心中肯定充满了幸福感,这种幸福感将永远不会消失。毫无疑问,他们的爱一定很微妙,一定很有趣味性,或许还有点艰难。远处的大平原上也许没有同情心,没有温柔。乌托邦人个个都很漂亮、可爱、了不起——他们没有需要别人同情的地方。同情心这种品质不需要存在。

不过,莉切妮丝这个女人看上去倒是满善良、友好的。

他们也像地球上的情侣那样相互保持忠贞或需要保持忠贞吗?乌托邦的爱情是什么样子的?他们在黄昏下也喃喃低语吗?爱情的本质是什么?是一种偏爱,还是一种甜美的自豪?是一个令人开心的礼物,还是思想和肉体完美的结合?

去爱一个乌托邦女人或被一个乌托邦女人所爱会是什么感觉呢?——让她俊俏的脸贴在自己的脸上——她的吻会不会使我的生命活跃起来?

巴恩斯坦波尔赤着双脚,穿着法兰绒裤子,席地坐在一块巨石投下的阴影处。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可怜的小昆虫栖息在一座大坝上。在他看来,像乌托邦这样能够主宰万物的社会是永远也不会倒退的。这种社会在大踏步地向上攀登,而且在不断地攀登。他们取得的成就如此之大,但这些成就的取得仅仅用了二三千年的时间。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个民族竟然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在两千多年前的石器时代,这个民族还不知道什么是金属,既不会阅读,也不会书写。他们深受大自然的来缚,还没有根本开化。生活中充满了愤怒、恐惧和战争。或许在今天的乌托邦还有不安分,不顺从的精神存在,优生学在这里几乎是刚刚开始。他还记得在他到达这里的第一天晚上在星光下跟他聊天的那个女孩,长着一张天真俊俏的脸蛋,当她问他巴罗朗加是不是一个很了不起、很残忍的人时,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对浪漫的渴望。

浪漫精神在这里仍然影响想像力吗?可能只干扰青少年的想像力。

这里会不会产生段混乱阶段?这里的教育体系会不会使人感到厌倦而成为另一种精神的牺牲品呢?会不会有一个无法预见的灾难在等待着它呢?假设阿莫顿神父对宗教的狂热、鲁珀特·凯恩基尔不可治愈的冒险精神感染了它,这个民族会是什么样子呢?不会的!这是不可想像的。这个星球取得的成就是伟大的,是有保证的。

巴恩斯坦波尔站起来,下了大坝的台阶,朝远处他那只轻舟走去,这只小轻舟像一片花瓣一样漂浮在清澈的水面上。

3

他看到在召开会议的地方有一片骚动。

有三十多架飞机在那一带上空盘旋、起降。公路上有许多白色的大交通车在来回穿梭。不少人在几栋房子间来回走动。由于距离太远,他看不清那些人到底在干什么。他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登上了他的小船。

他划了一段时间,仍然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一处山坡挡住了他的视线。一架飞机正朝他飞来,而且飞得很低,他已经能看到飞机上的人,他们正在注视着他。他停了下来,坐在船上,朝四周看了看,看到岸上还有两个人在抬着担架。

他一到岸边,一只船马上迎了过去。他很惊奇地发现船上的人戴着像防护面具的东西,白色的防护镜突出在外。他对此感到非常惊奇和疑惑不解。他们一靠近他,他的耳边就响起他们洪亮的说话声:“隔离,你们必须去隔离区。你们地球人引起一场严重的流行病。我们必须把你们隔离起来。”

他们戴的是防毒面具!

他们靠近他后,他看清了,是防毒面具,是用透明的、柔韧性很好的材料制成的。

4

巴恩斯坦波尔被带到一个凉廊上,有不少乌托邦人躺在那里,还有一些戴防毒面具的人在照料他们。他发现所有的地球人和他们除汽车以外的物品都被集中到会议大厅里。有人通知他:所有的地球人将转移到一个新地方,在那里与乌托邦人隔离开来并接受治疗。

和地球人在一起的惟一两个乌托邦人也戴着防毒面具,身体倚在门廊,表情十分严肃,像卫兵或看守一样。

其他地球人围成一圈坐在椅子上,只有鲁珀特·凯思基尔在半圆形的大厅后殿来回走动,不停地说着什么。他没戴帽子,脸色发红,头发有些零乱。他显然有些激动。

“这就是我预见要发生的事情,”他不停地重复,“我没有告诉过你们大自然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吗?我说过没有?”

伯利先生对他的话感到有点意外。他带有争辩的口气对他说:“我一辈子都搞不明白这是什么逻辑。你们看,我们是这里惟一有免疫力的人。他们反而要把我们隔离起来!”

“他们说,他们从我们身上染上了病。”斯特拉女士说。

“很好,”伯利用他苍白的手打着手势,“很好,应该把他们隔离起来!这就是颠倒黑白。我对他们很失望。”

“我想,”亨克说,“既然我们在他们的星球上,我们就不得不按他们的要求做。”

凯思基尔把目光集中到巴罗朗加和两个司机身上。“我喜欢这种待遇,我从心里喜欢它。”

“你有什么主意,鲁珀特?”巴罗朗加问,“我们已失去了行动自由。”

“恰恰相反,”凯思基尔说,“恰恰相反。我们获得了行动自由。他们把我们隔离起来,我们将被单独放在某个海岛或大山里。很好,太棒了!这仅仅是我们冒险的开始。让我们等着瞧吧!”

“我们能做什么呢?”

“等一等,等到我们能更自由地说话的时候 那是些可怕的措施。这流行病仅仅是刚刚开始,一切事情都刚刚开始。”

第二章 岩石上的城堡

1

地球人要去的隔离区距离出发点肯定很远,因为他们在路上花了近六个小时的时间,而且飞机一直飞得很高、很快。他们共乘一架很宽敞、舒适的大飞机,其载容量至少是目前的四倍。大约三十个带防毒面其的乌托邦人陪同他们一起前往隔离区,其中有两名女性。飞行员的服装是白色的羊毛制品,这引起格雷小姐和斯特拉女士的羡慕。飞机越过山谷和大平原,穿过一条狭窄的海域,进入岩石叠嶂的海岸和茂密森林的上空,一转眼又飞过一片宽阔的海域。巴恩斯坦波尔在地球上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渺无人迹的海洋。只有一两次他看到海面上漂浮着的船只,但绝不像地球上的船只,倒像巨大的木排或平台,根本不像船。不过有一只船倒像地球上的货船——上面装有桅杆和帆。大海上空的空气也比较稀薄。从起飞到降落他在空中只看到三架飞机。

飞机飞过一条人口密集,景色怡人的海岸线后进入人烟稀少、干旱的沙漠地带,那里好像有矿区和巨大的工程,远处是高耸入云的雪山。飞机的飞行高度在到达雪山之前就开始下降。地面上堆着一堆堆矿渣,宛如一座座高山。从地面深处的矿坑中传出机器的轰鸣声,浓烟不断地从矿坑中升起。一群群工人好像就生活在由碎石铺成的工地上。他们在这里轮班工作,并没有把家庭一同带到这里。飞机又进入乱石遍野、几乎看不到树木的沙漠地带,上面看不到任何人,但好像也有工程的迹象。一条狭长陡峭的峡谷把这片沙漠一分为二。在峡谷每一处急流和瀑布旁边都有叶轮机在工作,巨大的电缆沿着峡谷的悬崖通向广阔无边的沙漠。在峡谷的开阔处还有松柏和很多其他植被。

在两段峡谷的连接处突出着一块独立的巨岩,这就是他们的终点站。这块巨岩高高耸起,离下面的水流足有两千英尺。巨岩上有淡绿色和粉红色的石头;巨岩一边的峡谷要比另一边陡峭得多,实际上已向外突出,搭起一条幽暗的隧道。大约距岩顶一百英尺左右有一座用金属制成的桥,悬挂在两座峡谷之间。桥上方几码远处有几处凸出部分,可能是早期石桥的遗迹。巨岩垂直朝下延伸几百英尺,与一条长长的斜坡连在一起。斜坡上的植被稀疏,一直通向群山,看上去好像一道水平的高墙。

飞机在巨岩上着陆了,停靠在几部机器旁边。巨岩上有一处古代城堡的废墟,废墟四周的墙中央是一排房屋。前不久,一批学化学的学生曾聚集在这些房子里进行原子结构的分析研究。巴恩斯坦波尔对此项研究一窍不通。现在,研究已经结来,学生们都撤走了,所以,房子空闲出来。实验室的门上上着锁,里面有实验仪器和实验材料。峡谷上空的管道和电缆分别把水和电输送到房间里。房间里还储藏着充足的粮食。地球人到达后,乌托邦人为了尽快把地球人安顿下来,在忙着清理房间。

瑟潘泰恩在一个戴防毒面具的人陪同下出现了。陪同他的人叫塞达,一个细胞学家,负责管理和安排这座临时的疗养院。

瑟潘泰恩告诉大家他是提前飞到这里的,因为他懂得这里的设备和进行过的研究,再加上他对地球人了解得比较多以及他自身有着相对较强的免疫力,他充当地球人同医务人员之间的中间人。他的话是对伯利、巴恩斯坦波尔、巴罗朗加和亨克这几个人说的。其余的地球人围成一组站在他们乘坐的飞机旁边,注视着巨岩上的废城堡,以及周围矮小的灌木丛和峡谷间陡峭的悬岩,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凯思基尔离开人群几乎走到了峡谷的边缘,像拿破仑一样,背着手站在那里,眼睛注视着见不到阳光的深渊,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深渊底部水流时面轰轰作响,时而默默无声,溅起的水雾在空中弥漫。

格丽达·格雷小姐突然掏出柯达照相机。是在她整理行李包时,有人提醒她别忘了带照相机。她对准所有的人,拍了张快照。

塞达准备解释一下他将实施的治疗程序。“鲁珀特。”巴罗朗加喊了一声,把他叫回人群中以便听塞达讲说。

跟厄斯莱德一样,塞达讲得很简明、精确。他说,很明显,地球人就是病菌的携带者,由于地球人本身有很强的免疫力,这些病菌对他们自己已不构成健康威胁,但是乌托邦人的身体中并没有这个防卫体系,只有经过一个痛苦、灾难性的流行病以后,他们才可能获得一些免疫力。阻止流行病

“我要告诉你,我是一个竭力反对接种的人,”阿莫顿神父说,“绝对反对。接种是对大自然的蹂躏。如果说,在我来到堕落的世界之前,我对此还有一点怀疑的话,现在没有了,一点怀疑也没有了!如果上帝要我们身体内有这些特殊的液体的话,他会向我们提供获得这些东西更自然、更典雅的办法,而不必去搞什么接种注射。”

塞达没有就这一点同他争辩,他继续向地球人道歉。同时,他要求地球人必须遵守一定的限制公约。地球人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巨岩和山,最远不过悬崖处。另外,不可能像前几日那样有年轻人照顾他们,他们需要自己煮饭,自己照顾自己。所需的炊具可以从岩顶找到。如果有必要,他和瑟潘泰恩都可以为他们作更详细的解释。他们将带地球人去看看粮食的样品。

“那么,我们将被单独留在这里?”凯思基尔问。

“在一段时问内是这样。等我们把我们的问题搞清楚后,我们还要到这里来,告诉你们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

“很好,很好!”凯思基尔连说了两遍“很好”。

“早知这样,我就不会让我的女佣人乘火车而是跟我一起走,那就好了。”斯特拉女士说。

“我只剩一条干净的衣领了,”杜邦一边做带稽的鬼脸一边说,“这个周末跟巴罗朗加勋爵在一起可真不容易。”

巴罗朗加把脸转向他特殊的同伴。“我相信里德利是个很不错的厨师。”

“我会尽力的,”里德利说,“我做过许多这方面的事情,我曾经还开过蒸汽机车。”

“一个能把这些事情办好的人一定能办好任何事情。”庞克脸上带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