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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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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衩子蹲在地上拿一只粗瓷大碗给孩子叫魂的无知愚妇。
秦方城原本不想进去,可是三妞却死死的抱住他不肯松手,没办法的情况下,他只好把三妞抱到床上,陪着这个精灵古怪的孩子,一直等她真的睡着了之后,才轻轻的掰开她的手臂,挣脱出来。
然后秦方城立即出门下了楼,对傅秀英那哀怨的眼神看也不看一眼,他打算这一辈子也要记住这个狠毒女人的一锤之仇。他上了车,驱车径直回到与林红失散赵卓失散的地方,又寻找了好久,却始终见不到林红的踪迹,他心里困惑不已,难道林红也跟赵卓一起被那伙不明来历的大汉捉走了不成?
心里这样怀疑着,他下了车,心烦意乱的点上支烟,这一夜之间所发生的事情节奏过快,已经突破了人的思维承受极限,他现在甚至有些无法把握,今夜所遇到的事情,到底有多少现实意义。
夜风袭来,他猛的打了一个寒颤,扔下烟蒂,正想转身上车,忽然之间,身后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微呻吟,他猛的转过身来。
林红?
4)
林红被三妞使坏,用力一撞,身体跌落到了排水管道里,跌下时只有两条腿陷了进去,两只手急忙扒住管道边沿,正想爬上来,下面却被什么东西咬住她的腿,用力往下一扯,林红大骇,张嘴正要呼救,不曾想管道里有一个隆起的水栓,她的头重重的撞在上面,顿时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去了多久,林红幽幽醒来了,先是闻到一阵浓烈的刺鼻腐臭气味,听到哗哗的水流之声,接着感觉到有什么蜘蛛或是类此的昆虫在她的脸上爬动,她猛的惊叫一声,想坐起来,抬身却又撞在管道的壁上,撞得她头晕眼花,大脑中乱成一团。
眼前一片金星狂舞,林红痛苦的呻吟着,心里为一种死灭的绝望所充斥,浑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好久好久,那一团飞闪的金星渐渐散去,黑暗之中,只剩下两颗最大的光点固执的保留在她的视网膜上,令她倍感凄惶无助。
她顺手拍在脸上,将一只蜘蛛拍成汁酱,然后用力的眨了眨眼,想让这可怕的视神经错觉快一点过去。她眨了几次眼睛,可是两颗刺目的碧绿色光点依然如旧的存在着,她困惑的摇了摇头,定下神来仔细的看了看,突然,她呆着住了,坑道里边,有一双眼睛正在冷冷的斜睨着他。
那一眼睛,邪恶,冷漠,泛着骇人的碧绿色荧光,带着一丝阴森森的寒意,渗透着阴狱特有的诡异,冷冰冰的斜睨着她。吃惊之下,林红的心猛烈的抽搐了一下,差一点失声尖叫起来。
那是一只乌龟。头大得骇人,颈子极短,因为龟头过大而无法缩进壳内。龟的头背覆以大块角质盾片,颌粗大,显著钩曲呈鹰嘴状。背甲长椭圆形,前缘中部凹下,脊部扁平,有一纵棱,利刃一样印在龟的背脊上。颈盾极短小而宽,腹甲略近长方形,前缘平切,后缘凹入,看起来怪异无比。
这只怪龟,指、趾间居然生着蹼,有爪。股后及肛侧生长着青色的椎状鳞。那条长得吓人的怪尾上,呈环状排列着长方形的鳞片。龟的背面颜色棕黑,分布着触目惊心的橘黄色斑点,椎盾上有几道幅射状黑纹,每一肋盾上各生有一小黑斑。最让人惊疑不定的是龟的颜色,腹甲竟是橄榄绿,背甲红棕色,腹面却是古怪的橘红色。
这只丑陋而可怕的怪异巨型乌龟正象一只邪恶的蠕虫一样蠕动着,想钻出它一路爬行过来的金属管道,爬到她的身前。怪龟的头一只向她探着,几道蛇一样的须子从怪龟那骇的唇角下慢慢伸展过来,向着她,越逼越近。
林红惊恐的大叫起来,叫了好一会儿,却发现那恐怖的怪龟始终没有爬过来,这才惊魂未定的偷眼看一下,却惊讶的发现怪龟的巨大壳甲卡在了狭小的金属管道之中,它一只在努力想挣脱这条管道,可是由于它爬行的速度太快,硕大的龟头伸进了两道尺寸在十五公分左右的金属栓扣内,散发着恶臭的城市污水从管道里哗哗的溢淌出来,流到林红的脚前慢慢渗入了地表。
这只可怕的怪龟,真的是沿着流淌着腐水的下水管道一路爬行过来的,这是城市排水系统的主管道,管道直径在一米五左右,但是到了这里管道拐了个弯,怪龟钻进了通往林红这边的一条金属管道,它那坚硬的壳甲竟然将金属管道挤得碎裂开来,它就是这样一路上往前爬,用坚硬的壳甲粉碎一切阻碍它的东西。
在快要接近林红的时候,怪龟的脑袋竟然钻进了金属栓扣之中,这种金属栓扣的厚度远超过薄薄的管道壁,而怪龟的头颈又没有壳甲屏护,虽然上面生着厚厚的青鳞,但也无力挣裂金属栓扣,竟然被卡在了这里,进退不得。
显而易见,怪龟对它目前的处境极为不满,它的四只爪子用力的抓搔着,硕大的甲壳撞击着,发出沉闷的扑哧扑哧之声,它的腹甲在地面上不安的挪动着,听起来好象有数不清的肉足在匆忙奔逐。
这就是那只追逐了他们整整一夜的怪龟了。[小说下载网·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林红骇得魂飞魄散,把身体死死的贴在管道的壁面上,连呼救的声音都不敢发出,等了好长时间,才意识到目前这只怪龟已经威胁不到她的安全了。她壮起胆子,用手摸着管道壁想爬出去,她的手向高处伸着,已经快要够到了地面,突然之间一条触须缠住了她的腿,她惊叫一声,又被拖了下去。
跌在堪可容人抱膝而立的管道里,林红强忍着心里的恐惧与厌恶,伸手揪扯着那条黑褐色的触手,可是那条触须已经飞快的缩了回去,怪龟的态度很明确,不允许她离开这里。
林红有胸部激烈的起伏着,她抬头侧眼向上望望,看到一束路灯的灯光斜斜的照射进来,恰好能够让她看清楚那只怪龟的形态,她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怎么会在黑暗的管道里也能够看清楚东西,光明一直陪伴着她,只不过她不知道而已。
她站在那里,激烈的喘息着,又偿试了两次,企图爬出坑道回到地面上,但都被这只怪龟用触须把她拖了回来,现在她应该怎么办?难道她这么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被困在这里不成?
管道里的废水溢了出来,那种腐臭的气息越来越强烈,积淤酵化后的污物分解咕嘟咕嘟不停的冒着汽泡,沼气的密度越来越大,她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再这样拖下去,她会被窒息的。
无力的用手抓搔着自己的咽喉,林红怨恨的眼神转向怪龟,这只丑陋的怪物,难道真想让她死在这种肮脏的地方,死在污水与粪便之中吗?
她看着那只怪龟,却突然觉得情形不对。
怪龟的眼睛也一直在盯着她,那种目光不象她在此之前所见到的阴冷森寒,而是带有一种急切,一种孤怨与无助的期盼。林红很是诧异,难道怪龟的冰冷眼睛里,也能够透露出来人类的情感吗?
她疑惑不定的揉揉眼睛,仔细再看,终于明白过来了,原来怪龟被卡在金属栓扣里,挣脱不得,此时栓扣已经深深的嵌在它的颈子上,怪龟进不得也退不得,竟被禁制了起来。它望向林红的目光,是期待着她的帮助,是向她求救。
一时之间林红呆在了那里,这只邪恶的怪龟,它吸食人类的脑髓,追逐着自己整整一个晚上,象这种暴戾的生灵,它真的有资格获得解救吗?
沼气无形无迹之中充斥了管道之内,现在林红的呼吸急促进来,就象一个哮喘病人那样张大嘴吧,激烈的喘息着,没有多少时间了,或者是赶快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或者是……
林红慢慢的抬起了一只手,伸向怪龟,怪龟停止了挣扎,那双怪异的眼神转向她,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手看。
林红心里犹豫着,也许,怪龟会误解她的意图,一口咬断她的手掌,这只邪恶的生灵干出这种事来一点也不奇怪。心里这样想着,她的手已经触及到了怪龟阴凉的颈上,那冰冷的感觉让她感到恐惧,手飞快的又缩了回来。
怪龟的脑袋垂下了,唇边的触须也耷拉了下来,那副模样,就象是一只死龟。林红的胆子稍大了一些,又把手伸了过去,抓住了金属栓扣,然后看了看那只龟,怪龟毫无反应,就象一只冬眠的龟。林红定下心来,用力一扯,想把金属栓扣扯落,可是金属栓扣已经深深的嵌在龟颈上,根本没有扯动。
林红索性一咬牙,用双手揪住栓扣,拿一只脚蹬在龟头上,猛一用力,砰的一声,金属栓扣终于扯落,她的背部重重撞击在管道壁面上,疼得她失声叫了起来。
5)
听到林红那一声微弱的呻吟,秦方城飞快的跑了过来,俯身在排水管道口处:“林红,你在里边吗?”一边喊着,他一边伸手进去摸了摸,正摸到林红递过来的一只手,就急忙抓住她,用力将她拖上来。
此时林红已经没有了一点力气,主要是呼吸困难,全靠秦方城用力将她拖起来,然后双手环过她的肋下,将她抱到地面上。然后他回头看了看洞口敞开的排水管道,嘀咕了一句:“谁呀这么缺德,这么大一个洞露在外边,再跌下去人怎么办?”
再看林红,呼吸到新鲜空气之后,她慢慢的苏醒了过来,刚才在管道里遇到的事情有如一个怪梦,肯定是一个梦,管道口是那么的狭窄,里边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庞大的红鳞甲乌龟?
秦方城扶着她站起来,让她慢慢调匀呼吸,好一会儿过去,她的意识才全部恢复了正常:“你怎么跌进那里边去了?”秦方城不解的问道:“坑道口那么小,就是个孩子也不容易全部跌进去。”
林红回头看了看,那个坑洞口确实不大,直径不过是七十公分左右,一般人跌进去的话,最多只会闪进去一条腿,整个人全部掉进去的可能,确实不容易发生。但是她的确是刚刚从里边爬上来,这种亲身所历的事情却不是什么合理不合理能够解释得了的。
她本来不想多说,可是秦方城一再追问,她只好苦笑了一声:“还能怎么掉进去?还不是你那个宝贝三妞干的好事?”
“三妞?”秦方城却不肯相信:“那孩子是跟她妈学的好撒谎,不过她本事再大,也大不到把你这么大一个人塞进地下排水管道里边去吧?”说完这句话,看林红脸色带着怒气,就急忙说道:“好了好了,不管怎么说你总算是没事了,来,上车吧,我送你回去休息。”
林红满脸怒气的上了车,她现在的样子真是狼狈到家了,满头满脸的污泥,脏水浸透了她的全身,一股垃圾筒特有的味道从她身上散发出来,连她自己闻着都是说不出来的做呕,她只想着快回到家洗一个热水澡,这一个惊心动魄的夜晚,对她的折磨真是太过份了。
秦方城也是累坏了,不再多说废话,把发动机打着火,轿车拐个弯驶上了马路,可是奇怪的是,这辆车行驶之间不停的颤动着,还有一种难听的磨擦声哧哧的响着,秦方城提高车速,那种颤动变得强烈起来,震得两人的身体在座位上不停的跳动着。而那种磨擦声,更是强烈到了刺耳的程度,令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秦方城急忙放慢车速,震动减轻了,磨擦声却更加强烈了起来,终于秦方城受不了了,他把车开到路边,停了下来,说了句:“你坐在这儿,我下去看看是不是挡泥板掉了。”
林红没有作声,肮水浸透了她的衣裳,她只是感到说不出来的寒冷,急切的坐在座位上等着秦方城把车子的毛病找到解决。
秦方城在车头处蹲下身,检查了好长时间,也没找到毛病,后来他站起来,走到车后继续检查,林红打了一个哈欠,闭上了眼睛,继续等待着。又过了一会,秦方城终于回来了,打开车门,坐到驾驶席位上,发动了车子。
这一次车子的行驶顺利起来,刚才那种磨擦与噪音已经没有了,林红却越来越感到疲劳,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有一只手,温厚有力,伸过来搭在了她的腿上,林红的身体稍微动了一下,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那只手好象受到了默许和鼓舞,动作开始肆无忌禅了起来。顺着林红的衣襟钻进了她的衣服里,急切的蠕动起来。
林红猛然惊醒,想也不想的抓住这只手,用力往旁边一摔:“老实一点,怎么这么不知道规矩?”
秦方城嘿嘿的笑了起来:“不要生这么大的气吗,我还没有感谢你刚刚在排水管道里救了我的事情呢。”
他的声音粗厚浑重,一反常态,林红惊讶的睁开眼睛,定睛一看,不由得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坐在司机席位上正开着车的,竟然不是秦方城,而是一个肥得近乎离谱的大胖子。
这个胖子,赫赫然正是赵卓所在的茜雅丝国际建筑工程公司的董事长杜宏远,他那肥厚的脖子上,还留着一道鲜红的勒痕,似笑非笑的看着林红,他一只手把着方向盘,一只手扶摸着颈上的伤处,笑眯眯的说道:
“我喜欢象你这样善良的女人,因此我要感谢你,这种方式嘛——就算是我给你的一个惊喜吧。“
林红再次大叫一声,扭身想打开车门逃走,可是车门紧锁着,她怎么用力也无法打开,只听杜宏远阴恻恻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不要冲动,这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刚才我们合作的不是好好的吗?你就把眼前这个过程看做是合作的继续好了。”说完,他爆发出一陈恐怖的怪笑声,声音持续不断,犹如一只邪恶的夜蝙蝠,在林红的耳膜中飞翔着。
“快停车!我要下车!!!”林红吓得神智错乱,不停的哭喊着,用拳头使劲的砸着车门。杜宏远一边怪笑着,一边伸出一只手,用力的捉住她的手腕:“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对你没坏处,你不要担心,应该看得出我是非常喜欢你的,象你这样的优秀女人,天生就是让男人喜欢的尤物。”
“你放开我,放开!”林红用力的挣扎着,不顾一切的侧身过去和杜宏远争夺方向盘,想让他把车停下来,轿车在空荡荡的马路上曲里拐弯的扭来扭去,有几次差一点翻出路外,杜宏远火了,重重的一拳打了过来,正打在林红的太阳穴上,她一声也未吭,身体软绵绵的瘫倒,再也不动了。
当她苏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正被杜宏远把在怀里走着,他是走在一条铺着红色地毯的长廊上,长廊里的灯光明丽,杜宏远的脚步声果断坚决,每走一步,他肚皮上的赘肉都会颤动一下,这种颤动让林红感到说不出来的厌恶与惊悸。
杜宏远走到一扇门前,用一把磁卡钥匙打开门,进了房间后先打开灯,然后把林红放在床上,一声不响的看着她。
他的目光阴戾而险恶,透着一股邪恶的肃杀之气,竟然不带丝毫的人类情感。这险恶的目光让林红惊恐到了极点,她急忙坐起来,双手抱膝护住自己:“你这只大乌龟,你忘恩负义,还不快点放了我。”
杜宏远又哈哈的大笑起来:“不要轻率的骂一个男人是乌龟,男人不喜欢这个称呼。”他那冰冷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林红,继续说道:“不错,如果不是你帮助我把那只金属栓扣御下来,我现在仍然还被套在地下排水管道里,那里边的气味我不喜欢,所以,我准备感谢你。“
上前一步,他全身的肥肉似乎都在阴险的笑着:“我真的很感激你,因此,我决定,先让你快活开心,做你喜欢的事情,等到你享受到了快乐与幸福之后,我再打开你的脑壳吸食你那滋味鲜美的脑液。”
听着杜宏远那娓娓叙述的恐怖声音,看着他那张邪淫的嘴脸,林红惊骇之下,失呼一声,昏死过去。
6)
沉重的脚步声响了起来,自远而近,挟带着一种恐怖的力量。
脚步声越来越近,映射着暗淡光线的墙壁上被投射下一个可怕的身影,林红惊恐的挣扎起来,想躲开这带着沉重压力的阴影,但是她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从这个可怕的梦境中挣扎出来。
她清楚自己失陷在一个梦中,却无法唤醒自己。
在梦里,她看到自己手脚被反绑着,阴暗的房间中墙壁上溅满了碜人的鲜血,鲜血有的已经干涸,有的仍然在缓缓流淌。四周弥漫着阴森的腥冷气息,那种气息令人绝望。
脚步声已近在咫尺,一个庞大的黑色阴影压迫了过来。
有一张可怕的脸在凑近她,她大哭,绝望的大声悲嚎,无法看清楚这张脸的面孔,只是在感觉上看到这个身形举着一支白色的蜡烛,面对着缓慢的俯下身来,蜡烛油滴在她裸露的肌肤上,烫热的感觉令她魂飞魄散。那张无法看清的面孔发出一声怪笑,笑声阴戾碜人,就象一只邪恶的手,延伸入她的体内,直似要将她的五脏六腑全都掏出来。
她对梦中的那张脸充满了恐惧,在梦中却无力反抗,只能是绝望的哀号着,那凄楚的哀号是如此的碜人,引发了她生理上的极大不适。
她清楚听到自己因为恐惧而发出的牙齿颤击之声,那种急促的咯咯之声瞬间放大,充斥了整个世界,激颤的惊惶之中,她小便失禁,汗湿淋漓,从噩梦中嚎淘着醒来。
她绝望的大声嚎淘着,拼命的想坐起来,可是汗浸床单,浑身无力,直到感觉到有一只手用力的抓住她,摇晃着她的时候,象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她拼命的抓住这只手,拼命的尖声嚎淘着,不敢睁开眼睛看一下,唯恐看到自己还处身于噩梦之中。
“醒一醒,林小姐你醒一醒。”身边有个平和的声音说道,这是一个成年女性的声音,虽然悦耳动听,却带有几分冰冷。林红慢慢的睁开眼睛,她看到一张似曾相似的面容,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这张面容虽然憔悴不堪,却依然透露着她曾经的天生丽质。
“哦,林小姐你醒了,”那个女人说道:“要不要喝杯水?”
林红用力的点点头,她认出来了,这个女人,就是赵卓的妻子黄萍,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她想坐起来,可是身体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只躺在床上,看着黄萍走到靠墙处的一张茶几上,倒了冒着热气的白开水给她。再看房间里的阵设,简捷明了,格调高雅,分明不象是在医院里。
黄萍端着水走过来,站在她的床边:“林小姐,你病了,高烧烧到三十八度。跟你说这可不是一个好事情,你要是拖得太久的话,杜董不会高兴的。”
杜董?林红猛转过脸,仔细的看着黄萍,看她的目光带有几分惊惧的探询,黄萍的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别这样看着我,你也是一个不要脸的贱货,说到底还不如我呢。”嘴里恶毒的咒骂着,她的手摆了一下,分明是想将这杯开水泼到林红的脸上,却最终没敢,而是把水杯放到了一边,然后她坐下,两只手抱着左膝,用嫉恨的恨色打量着林红:
“你本事真的不小,杜董那个人眼界很高,等闲的女人根本不放在眼里,却单单对你念念不忘,你也够本了。”说着话,她忽然把头一低,用手掀起头上的长发,把颅骨正中的一个深洞暴露给林红看清楚:“就算是杜董现在喜欢你,又能怎么样?迟早有一天你也会和我一样,被杜董吸尽你的脑髓,到了那一天,你可就一钱不值了。”
她头部的那个孔洞,边缘光滑,四周一根头发也不长,里边黑洞洞的,没有丝毫的生命迹象透露出来,分明是事情真的象她所说的那样,她的脑髓已经被吸干吸尽,对杜宏远来说没有任何价值了。
那洞孔的恐怖画面让林红惊恐已极,她闭上眼睛不敢细看,等了一会儿,见黄萍似乎不想再说下去了,就开口道,她的声音微弱无力,沙哑枯燥,听起来就象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赵卓他一直惦记着你。”
“赵卓?”黄萍的目光显得空蒙迷幻:“他是谁?我以前认识他吗?”
林红心里叹息了一声,她已经不再想说什么了,一来她的精神不好,身体虚弱,二来黄萍已经屈服在杜宏远的淫威之下,沦为他的猎物迷失了本性,此时再说那个话题没有丝毫意义了。她合上眼睛,一阵极度的乏倦袭来,慢慢的她进入了梦乡。
只是可怜了赵卓,他为了自己的妻子付出了多少努力,最后却终归于失败,黄萍已经沦为杜宏远的猎物,而他本人,也在街头被一群不明来历的大汉绑架走了,曾经的情爱佳话,就这样成为一场虚幻。
极度疲倦的林红进入了熟睡状态,在噩梦中,那个可怕的幻境再度拜访了她,脚步声,潮湿的墙壁,狞笑的声音,所有的那一切更加强化了她心中的恐惧,她再一次的,拼命惊叫着从噩梦中挣扎出来。
醒来的时候,她却有一种远比梦境更可怕的感觉。
有一只粗糙温热的舌头,正肆无忌禅的舔舐着她的脸,猛的睁开眼,就看到了杜宏远那张肥胖的丑脸,大骇之下,她尖叫一声,不知是第几次的再度骇昏。
又一次醒来,她是被一阵凄厉的惨叫声所惊醒。
那声音充满了绝望与痛苦,好象是地狱中的万千阴魂在烈焰的炙烤之下所发出的惨厉哀号,凄厉悠长,丝丝缕缕,不绝于耳,悲号中所挟带的无限怨怼仿佛一根尖锐的针,直刺入她的心中,令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
悲嚎之声突然止息了,无形无迹,就好象从来没有响起过。林红茫然的摇摇头,刚想睁开眼睛看一下,忽然又听到一个粗暴的男人罹骂之声,那个声音极尽恶毒,充满了暴戾与专横,这竟然是杜宏远的声音:
“他妈的,你这个烂女人,竟把我的美食弄得没滋没味,量又少,味道腥得难以下咽,你给我滚,滚出去!”
随着这恶狠狠的辱骂声,响起了几声沉重的殴打,林红睁开眼,正看到杜宏远目露凶光,一只手揪住黄萍,狠命的殴打着她。此时的黄萍就象一个布娃娃,随着杜宏远的耳光落下,她的头随之摆动着,在她头顶的那个孔洞中,还有一只吸管插在里边,看得出她在忍受殴打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头顶那根吸管,如果脱落了,一定会遭受到更加非人的折磨。
杜宏远打得累了,他气呼呼的喘着粗气,走到林红的床边,那双邪恶而阴冷的眼睛盯着她看了好长时间,才细心的替她掖了掖被角,说了句:“你好好疗养,早一点恢复健康,只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脑液的味道才会鲜美起来,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林红瑟瑟的颤抖着,她想再惊叫一声,昏死过去,可是这种情况她已经重复了好多遍,意识或者是本能已经厌倦了这种无意义的逃避,拒绝昏厥,她只能绝望的眨着眼睛,等待着自己最后时刻的来临。
7)
此后一连几天,林红的高烧退了,身体慢慢的恢复,但是杜宏远不允许她走出房门一步,已经丧失了自我意识,沦为行尸走肉的黄萍以看守的身份对林红进行着严密的监视。
黄萍不仅不允许林红走出房间,甚至连窗帘都不许拉开,林红只能根据窗帘上的光线强度,判断昼夜。一个星期过去,她已经能够下地行走,有几次她甚至冲动的想打倒黄萍,夺路而逃,只是因为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又无法确知自己被关在什么地方,所以就隐忍了下来。
每隔一天,杜宏远就会腼着他那肥胖的大肚皮走进来,用那双阴冷的眼神仔细的观察着林红的情况,他那粘腥的舌头经常不由自主的垂出来,舔舐着林红的脸颊,吓得林红噩梦频仍。每来一次,看到林红的情况正在好转,这个怪物都会兴奋得跃跃欲试,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林红有种可怕的感觉,如果今天不抓住机会逃走的话,可能她永远也无法逃脱了。
早晨,她在黄萍的监视下吃过了饭,饭菜质量很不错,清蒸龟蛋,香辣蟹黄,素炒豆苗,牛腩粉。林红象往常那样一声不吭的吃着,时不时偷瞄黄萍一眼,黄萍手里拿着一个小镜子,满脸幽怨的对着镜子照个不停,这个女人对林红的态度越来越恶劣,那怕是林红看她一眼,都会惹来一顿辱骂。
但是林红不想跟她计较,她可没什么心思跟这个已经丧失了自主意识的女人争风吃醋,再说争也不过是争一个看谁的味道更让杜宏远那只怪兽满意,这种事情让林红害怕还不够呢,怎么可能有心情争?虽然事实如此,可女人的心思就是古怪,看着黄萍对着镜子照来照去,她在心里暗暗的诅咒这个女人:你照吧,照吧,越照越丑。
她吃饱了,黄萍带着一脸厌恶的站起来,走到床前把碗筷收拾起来,端出室外,到了门外她先把托盘放下,拿起钥匙准备把门锁上,这时候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头发,黄萍大吃一惊,正要叫喊,嘴吧早被一个人用力捂住。
那个人搂着黄萍的脖颈把她拖进来,林红见了,喜出望外,脱口叫了声:“老秦,真的是你?”
“是我!”进来的人果然是秦方城,几天不见,他现在的形貌有点象当时的赵卓,面色乌黑,衣服又脏又破,黄萍在他怀里又踢又打,他竟然有些控制不住这个女人,林红见状,急忙光着脚跳下床,跑过去和秦方城一起死死的把黄萍按住,用几根电线把她的手脚反捆起来,再往黄萍的嘴里塞了条枕巾,现在黄萍只能不停的翻白眼,再也对他们形不成威胁了。
“老秦,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林红有些激动的问道。
“我是根据情况判断出来的,”秦方城叹息了一声,说道:“那天晚上,我下去检查车的时候,你突然不打招呼把我的车开走了,害我走了两个小时的路,直到天亮才走回家,不想事后你就失踪了,我才意识到车可能不是你有意开走的,然后我注意到杜宏远的行踪突然变得诡密起来,经常躲在这里不出去,和他在一起的,只有这个黄萍,而且他们从外边酒楼订的饭菜,分明又是三个人的,所以我起了疑心,悄悄溜起来看一下,还好,你果然在这里。”
林红哦了一声:“老秦,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在这儿关了这么久,居然还不知道?”秦方城有些惊讶:“这是在咱们台州市最豪华的宾馆,台城宾馆的套间里啊。杜宏远这个家伙,竟然把你关在宾馆里边。”
“是这样,”林红全弄清楚了,急忙在地上寻找鞋子:“老秦,我们快一点离开这里,要不然杜宏远回来的话,我们就危险了。”
“说的是。”秦方城也急忙弯下腰,帮助林红找她的鞋子,不想地面上连只拖鞋也没有,秦方城性子好钻牛角尖,明明找不到却仍是不肯罢休,扒在地上不停的寻找,忽然林红说了句:“别找了,你快把她的鞋脱给我。”秦方城扭头一看,林红说的是黄萍,秦方城不禁有些为难:“这个……不太合适吧?”
“这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林红急了,跳过去抓住黄萍脚上的鞋子,用力往下一脱,然后穿在脚上:“稍微有点大,不过总比没有强。”被反捆在地上的黄萍不甘心的唔唔着抗议,可是林红根本不理她。
“好了,既然已经有了鞋了,那咱们快走吧。”秦方城说着,悄悄打开门向外看去。
林红却叫了一声:“老秦,还是不行,你看我这身衣服。”
“你这身衣服怎么了?”秦方城呆呆的回头看了看:“不是挺漂亮的吗?”
“你什么眼光啊!”林红气得眼睛冒火,用力的往下抻了抻只到大腿部位的衣襟:“这是睡衣啊,这么短,不能穿出去见人啊。”
“那就再找件衣服,”秦方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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