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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妾-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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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 几多无奈

卢淑珍见秋锦瑟一副不解的样子,拉着她的衣袖说道:“你就在这里坐着吧,你坐在我身边我也能好好的看着你不是。”

秋锦瑟只得依言坐下,而后很是别扭的看了秋云裳一眼,现如今她和秋云裳的位置来了个调换,这让她一时间倒是有些不适应了,相比之下秋云裳倒是一副很坦然的样子,就好像那个位置就该是秋锦瑟坐的一样。

秋云裳环顾了四周,看见站在秋锦瑟不远处的息墨很是好奇,不免转过脸对秋锦瑟说道:“这位姑娘是?”

秋锦瑟忙起身走到息墨的身边拉着她的胳膊向众人介绍道:“她是我刚认的姐姐,名字叫息墨。”

秋云裳爽朗的笑道:“真是人如其名,让人看了第一眼就喜欢呢。”

息墨抿着嘴笑着说道:“大小姐才是让人过目不忘呢。”

秋云裳哈哈大笑了几声,“你让人看了就喜欢的紧。”

卢淑珍皱着眉头对秋云裳说道:“这几日教习嬷嬷是白教你了吗?一点都不注意礼仪,你若是一直这般没有体统,让人看了笑话不是,她是和你锦妹妹一起来的,以后你们就是自家姐妹,以后有的是时间在一起说话,也不急于这一时。”

秋云裳却丝毫没有因为卢淑珍这番严厉的话低头认错,而是撒娇的说道:“娘都这么久了,你就让我抛开那些规矩好好的放松一下好不好,更何况等到明年三月我就是想再这般都没有机会了,娘,您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就再心疼我这一次吧。”

卢淑珍依旧拉着一张脸不搭理秋云裳。

秋蕴海见秋云裳一直望着自己那求救的眼神便扭过头对卢淑珍说道:“难得瑟儿回来,你就让裳儿休息休息,别管太严厉了,更何况这阵子嬷嬷也说裳儿比之以前进步好多了呢。”

原本一直冷着脸的卢淑珍也不好当着外人的面弗了秋蕴海的面子。只得叹气道:“平时就数你最会骄纵她,罢了,今日就容许你放肆一次,只是只准这一次,再不会有下一次。”

秋云裳点点头,咧嘴笑道:“我就知道娘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说完后还不忘吐了吐舌头。

秋云裳转过脸的时候,神色略微暗沉了一下,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再也不会再像现在这般在您的面前撒娇了。娘,只要你高兴,就是让女儿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在卢淑珍的安排下。众人这才纷纷落座,秋锦瑟紧挨着卢淑珍坐着,息墨则在她的对面坐下,秋云裳依旧是面朝里背着门口坐着。

息墨见秋云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撒娇,忍不住掩着嘴角笑了笑。看来秋锦瑟说的还真是对呢,这秋蕴海一家子对这个秋云裳很是宠溺呢,只是这样也好,总该要让她怕一个人,不然的话这以后若是没有人管着她,指不定要闹成什么样子。

秋云裳见秋锦瑟倒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没了表情。便很是自然的将目光落在了刚刚结识的息墨身上。

她见息墨抿着嘴笑自己,便也跟着大笑了起来,息墨见状。原本想竭力的忍住笑可是笑容还是爬满了脸上。

卢淑珍见秋云裳没辙没拦的笑,息墨则是掩着嘴角倒是很像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心底有些不悦,不管怎么说秋云裳和息墨也该翻翻个不是,息墨虽说是秋锦瑟认的姐姐。但毕竟是一个丫鬟,这若是让旁人看到话。还以为她的秋云裳是个丫鬟呢。

想到这里整张脸也垮塌了下来,她转过脸对秋蕴海责备道:“你看看你把她都宠成什么样子了,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秋蕴海则只是憨厚的笑了笑没有说话,都这些年了卢淑珍的要强性格他不是没有领略到,不过他倒是没有这么多的观念,若是自己过的舒坦就行了何必去在意别人的目光。

秋锦瑟则是一脸沉闷的一言不发,很久以前她就曾经不止一次幻想过能有这么一天,一家人坐在一起,可是纵使卢淑珍对她有了很大的改观,可是毕竟此刻坐在这里的没有一个是她的家人,心里有些难受,鼻子也跟着酸酸的,她看着木桌上的纹理想起曾经有一次她也是这般和她们一起围在一起吃饭,那时候娘还在,只是因为她当时还小,不甚将一碗汤打翻在了桌子上,卢淑珍便责罚她娘除了将桌子擦得一尘不染之外还要把她打翻的那碗汤就着桌子吃光。

现在想来秋锦瑟的心里还是五味杂陈,即便是今日她重蹈覆辙想必也不会再有那一幕发生了。

这个时候卢淑珍也注意到了秋锦瑟的异样,收住训斥秋云裳的话头,对秋锦瑟说道:“都快别愣在那里了,这饭菜都快凉了,我们还是赶快用餐吧。”

尽管卢淑珍一直在忙着给她夹菜,可是此时的秋锦瑟已经是食不知味了。

若是有一天自己的母亲知道她和卢淑珍之间会有这么一天的话,想必除了嘲讽心底还是会感到一丝欣慰的吧。

只是秋锦瑟实在是不明白卢淑珍和秋云裳对待她的前后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差别,难道只是因为秋云裳在明年三月的时候要进宫,所以卢淑珍才会觉得只要自己能在她的身边陪着便是好的吗?

罢了不管以前她和她的母亲是怎样的寄人篱下,现在她依旧只能如此,这天下之大竟然没有她的容身之地,她望着这间她曾经格外奢望能够在这里用餐的地方,此刻的心里却没了往日的激动,她现在很想去看看在这府里是不是依旧有一处和她当年住的一样的地方,若是连当年的地方都不见的话,她不敢保证这现在所享受的这一切是不是只是一场她曾经做过太多次梦见的一次真实感受。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秋云裳放下手里的竹筷,歪着头一脸埋怨的对卢淑珍说道:“娘,您看看我就说不要弄这些,您还偏不信。这些东西肯定都不是锦妹妹喜欢的,您看锦妹妹都没吃。”

经秋云裳这一提醒,众人的目光自然是全部落在了秋锦瑟的身上。

秋锦瑟的脸此刻早已因为秋云裳的话而红成了一片,她忙摆着手解释道:“云姐姐你是误会了,我这是吃饱了,实在是吃不下这么多,并不是大娘做的不好。”

秋云裳听了秋锦瑟的这番解释才作罢,卢淑珍原本紧张的脸上也得到了短暂的放松。

又过了会子秋云裳抬起头对秋锦瑟说道:“锦妹妹我们去你房里好不好,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呢。”

秋云裳见秋锦瑟点点头便立即起身说道:“那娘、爹爹我们先走了,你们慢用。”

息墨也起身说道:“那老爷。夫人,既然如此息墨就陪她们一起去好了。”

卢淑珍点点头说道:“好,你们先去吧。我一会让丫鬟们给你们送去一些点心。”

秋锦瑟和息墨福礼谢过,秋云裳则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着她们两个行礼,以后她也会像秋锦瑟她们一样要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了,所到之处每一言一行都必须要恪守礼节才不至于丢了秋家的脸面。

秋锦瑟被秋云裳拉出来之后是长舒了一口气。

秋云裳见状打趣道:“锦妹妹也是觉得闷得慌是不是?可不是吗?我最讨厌和爹娘一起用餐了,每次她总是在吃饭的时候跟我说让我注意这主意那。却丝毫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秋锦瑟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嘴角噙笑的说道:“云姐姐,我想先去后院看看一会再去我房里不知可好?”

秋云裳爽朗的回答道:“好是好,只是这后院有什么好看的?”。

秋锦瑟不答话依旧朝着后院走去,秋云裳无奈只好在后面跟着。

关于秋家的事情,息墨从秋锦瑟那里也听到一些。她见秋锦瑟执意要去后院,便猜到她许是想去看看这里是不是真的和当初一样。

秋锦瑟轻车熟路的穿过窄窄的青石板路,经过通往后院的垂花门的时候。她停下的脚步,紧紧的闭上了眼睛,然后蹒跚着往前面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她竟然不希望踏进这里,明明刚才还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架势,可是当后院真的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却没有勇气看一眼。

息墨看了一圈后见秋锦瑟依旧闭着眼睛,出声提醒道:“到了。”

秋锦瑟皱着的眉头这才缓缓的舒展开了。而后睁开眼睛,没有阴暗潮湿的地方,没有臭水萦绕的荷花池,没有那一大片竹子,更没有爬满了青苔的墙壁。若不是她的记忆没有出错,她会一度怀疑自己当年是不是曾经在这里生活过。

秋云裳嘟着嘴说道:“锦妹妹,这后面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也没什么好看头,不如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秋锦瑟望着那整整齐齐的墙壁,以及两棵对峙的海棠花树,点了点头。

这里早已经不是她曾经居住的颍州了,又怎么会有那个无比熟悉的后院呢,她不禁哑然失笑,她这是怎么了,这里是她一直都不曾来过的苏州,哪里就是她熟知的颍州呢。

所有的一切其实都已经在悄悄的发生了改变,并不是因为看到熟悉的房屋,熟悉的人就可以一切从头开始,回到最初的。

秋云裳在秋锦瑟的耳边说着这些日子以来教习嬷嬷是如何给她讲宫里的规矩的,秋锦瑟心里却想着别的,对秋云裳的这些话只是偶尔会应上几句。

秋锦瑟在秋云裳不说话的空档开口询问道:“云姐姐,你为何会想着要入宫呢?”

秋云裳站在梅花树下略微沉思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入宫,只是当我还小的时候娘有一天便跟我说等我长大的时候便让我入宫,她那个时候便请了宫里的老嬷嬷来教我宫中的礼仪,可是我不喜欢所以对于那些礼仪也是不情愿去学习,可是我渐渐的大了些,纵使有媒婆踏进门槛说提婚的事情通通被娘给否决了之后,我便知道娘是一定要我去入宫的,我无法选择自己的未来。锦妹妹其实我很羡慕你,你嫁给的是你自己的喜欢的人,而我连自己的夫君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却一直在苦苦的等待着有一日嫁给她,还要忍受着和众多的女人一同分享她。”

秋锦瑟听了秋云裳的这番话轻叹一声,她又如何让知道自己的苦衷,虽说她嫁的人是她喜欢的可是却不知她在别人眼里只是一个工具而已,而当这个工具被别人无情的抛弃的时候,她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这普天之下还能有谁比她更悲惨。

接下来秋云裳很快便忘记了刚才的烦恼,又继续在秋锦瑟的耳边说着别的趣事。

秋锦瑟感叹道。若是她能够向秋云裳一样能够那么豁达的话,或许会比现在要过得快乐一些吧。

秋云裳也只是在秋锦瑟这里不过停留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便让丫鬟给喊走了。

秋云裳在跟着丫鬟离开的时候或多或少的还是表露出来她心底的不情愿。

可是纵然不愿意又能怎样,向来这条路都由不得自己。不管怎样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人安排好了,当初若不是她听从乔雅玢的按哦爱的话,她也不会如此费尽心机的嫁到章府,又怎么会生出这么多的事情呢。

息墨望着秋锦瑟说道:“大小姐已经回去了,你也快别站在这风口了。这马上就要到除夕了,不知道到时候我们可要准备些什么东西。”

秋锦瑟转过脸望着一脸期盼目光的息墨说道:“现如今我也实在是想不出该准备什么,到时候再说吧。”

息墨点点头道:“也好,只是这还有半天的时间,我们做些什么好呢,不然我们出去走走好了。息墨抹也没有来过苏州吧,不如我们去转转可好。”

秋锦瑟去前厅把要出去走走的事情跟卢淑珍一说,卢淑珍自然是赞同。她在秋锦瑟和息墨出门的时候还分别给了她们每人一锭银子。

秋锦瑟望着手中沉甸甸的银子,一时间感慨万千,想当初别说是一锭银子就是一文钱卢淑珍都舍不得给她,现在这般大方真的是让人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她揣着沉甸甸的银子。想劝卢淑珍一句,既然秋云裳不愿意入宫。您又何必非要让她进,宫呢,难道宫里要比在这里舒服吗?可是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她也不好意思开口,只得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纵使卢淑珍待她比以前好了太多,可是礼节还是不能荒废,因此秋锦瑟还是行礼叩谢后方拿着银子和息墨一起出了门。

……………………

章季轩从百晖堂出来之后便回到了麗松院,此时的他正坐在太妃椅上,刚才在百晖堂发生的事情此刻还在他的脑海里徘徊着,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个让他一向敬仰万分的章崧竟然说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即便是他的母亲不对,他章崧也不能说出这样过分的话不是,不管怎么说他终归是他章崧的儿子,可是他没有想到在他章崧的眼里,他竟然是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这怎能不让他失望和生气呢。

章季轩看着满屋子的东西忽然间有种想把这些东西都给砸碎的冲动,正当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时,江涛灰头土脸的走了进来。

章季轩见江涛这幅样子便知道他一定是没有把事情办妥,他冷着脸说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左云飞呢,他怎么没有跟着你一起来?你就是办事不利,往日我没少数落你,可是你就是不长记性,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以后你还让我怎么依靠着你去办大事。”

江涛望着章季轩阴沉的脸,以及紧紧握住的拳头知道他肯定是在哪里受了委屈,不然的话也不会对他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他见章季轩随时都有发火的可能,连忙说道:“左侍卫不在宫里已经有好几日了,奴才已经打听过了说是陛下派他去边关了。”

章季轩听到江涛的这番话后终于忍无可忍,把放在他面前的那个瓷器一挥胳膊摔碎在了地上,四散开去的碎片有一片白花花的青瓷碎片便落在了章季轩的鞋子上。

江涛怕章季轩脚上的碎片一不小心割了他的脚,便慌忙去捡,谁知他刚准备弯腰去捡章季轩鞋子上的碎片,章季轩便直接吼道:“好啊,既然你们都想离开我,都想弃我而去就都走吧,我实在是受够了,你们不就是不想看见我过得好是不是,好,现在随你们愿了,你们都满意了。”

江涛见章季轩此时整个人歇斯底里的咆哮着,脚步也跟着乱了,原本落在鞋子上的碎片也已经落在了地上并没有伤到他分毫,江涛的心里虽说得到了片刻的安慰,但是一想到这地上的碎片还是有可能会划伤章季轩,便紧张的说道:“少爷,您今个是怎么了,怎么无端的说这些丧气的话呢?您不是还有奴才吗?您若是真的想找回二少奶奶的话,那奴才就跟您去找她就是了,您又何必如此生自己的气呢?”

章季轩冷笑道:“找?你去找?你准备去哪里给我找去?现在知道唯一线索的左云飞都去了边关,你又到哪里去给我找去。”

江涛见章季轩难过的样子十分的心疼,便说道:“这天下虽说大,但是必定有二少奶奶的容身之地,奴才只需要把二少奶奶找回来就是了,至于去哪里找,少爷您这就不用管了?”

章季轩见江涛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眉头一皱问道:“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里?”

江涛迎上章季轩的目光有些躲闪,章季轩又连着问了两遍,江涛无奈的低声如实说道:“奴才也不能确认二少奶奶她是不是在苏州,只能试上一试,只是……”

江涛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章季轩给打断了,他说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何不早点说?”

江涛委屈的说道:“奴才也不能确认二少奶奶就一定在苏州不是?若是她不在的话让您白跑了一趟不说,还会失望不是?”

章季轩不耐烦的说道:“好了,你就在这府里待着吧,我自己去找她就是了。”

江涛见章季轩说他要自己去,连忙走上前挡住他的去路,急切的说道:“少爷这可万万使不得,您现在已经是翰林院的编吏,明日是您第一次去上朝参拜,您可不能不去啊,更何况若是你此时走了,老爷那边就根本没有办法向陛下交代了不是?”

章季轩冷着脸看了看江涛道:“你现在是愈发的大胆了,竟然敢阻挠我的话,我看你是活腻了,你若是再多说话的话我就把你赶出府去,还有你别忘了你和簇蘋的事情别以为瞒得很好,我什么都知道,若是你再多口,我看你和簇蘋之间的事情谁替你做主。”

江涛听到章季轩提到簇蘋,张了张口只好把一肚子的话给活生生的咽了下去,他知道即便章季轩不会真的把他赶出府去,那以后也定会以为这次的事情而格外的不待见他。

更何况在他从心里则是希望章季轩能够把二少奶奶呢给找回来,他看的出来章季轩对二少奶奶的感情是真的,就像他对簇蘋的心是一样的,想到簇蘋,江涛的心里很是复杂。

最近一段时间他总觉得簇蘋好像有意疏远自己,虽然他一直都没有接近过簇蘋,但是他还是能够清晰的感觉的簇蘋面对他的时候那些轻微的变化。

等江涛回过神来的时候哪里还有章季轩的影子,江涛一时间怔怔的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若是少爷此次前去苏州真的能把二少奶奶找回来的话,那等他回来的时候他就要向老夫人和少爷请命,让簇蘋姑娘许配给自己,只是不知簇蘋那边到底是什么意思,愿不愿意接受自己。

江涛想到这里是长叹一声,感情的事情还真是复杂。

☆、190 众里寻她

江涛始终放心不下,若是少爷不在府里的话,到时候老爷和夫人也一定会饶不了自己,与其坐在这里等着被训斥倒不如随同少爷一起去苏州。

待江涛走出麗松院的时候便看见章季轩正依靠在一棵玉兰花树下望着他笑。

章季轩见江涛走进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一个人留在这里的,走吧,马匹我都已经给你备好了。”

江涛点点头道:“还是少爷想的周到。”

数日后,章季轩和江涛便远远看到了苏州城映入眼帘,这让连日来劳苦奔波的主仆二人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一向习惯了锦衣玉食的章季轩,一路上没少向江涛抱怨。

“如果说不是为了秋锦瑟我也不会遭这个罪,希望她此刻就在苏州城,若是不然如果在这样奔波下去,还没有找到秋锦瑟,自己倒先累垮了。”

江涛看到章季轩一脸的疲惫,于心不忍的说道:“少爷这天色一晚,依奴才看今晚就在附近的客栈先住下,明日再进苏州城,也不差今天一晚上了,养好精神,明天我们好继续找。”

章季轩转过脸看了看江涛,这一路上江涛鞍前马后的在他身边伺候着,没少费力气。

反正这苏州城就在眼下也不急于这一时,还是先养好了精神再出发吧。于是章季轩点了点头同意了江涛的这个提议。

苏州城外客商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南来北往的好不热闹,离苏州城不远处有一座龙门客栈,龙门客栈以前只是苏州城外一个小小的茶铺,为来往的客商歇脚的地方,后来听说是韩铭哲的父亲在位时。游览苏州城路过茶水摊,正因口渴,说了句不错,便有了现在的龙门客栈。

皇家金口玉言,一句话,便改变了一个人一生的命运,龙门客栈随着苏州城的稳定,愈加越做越大,到现在的规模,一占地有百十余亩。上下五层,一楼二楼是酒楼,三楼四楼是客栈。五楼却不是一般人能上去的。雕栏玉柱,外面的一层镀金,在余晖的照耀下金光闪闪,能在龙门客栈住一晚的人,非富即贵。已成为苏州人一个身份地位的象征。

“小二,来间上好的客房,给我家少爷收拾利索些。银钱少不了你的。”江涛把马的胺绳随手丢给来牵马的小厮,对对面的小二喝到。

“嘿,两位爷,真是不巧了。天字号房已经没有了,不如今晚两位爷就先委屈下,地字号甲号房给两位用怎么样?”小二一般热情的迎了章季轩和江涛进门。一般热情的介绍,说起了现在客栈的情况。

江涛听到只有地字甲号时,看着章季轩的面色不悦,问道:“怎么,是嫌我们付不起房钱是吗?这一锭银子算是定金。多余的算是赏钱。”江涛从布袋里拿出一锭10两的纹银丢给了带路小二。

小二接到银两,掂了掂分量倒是足。只是这眼下客房并不好找,但是小二又舍不得把这到手的银子还回去,只得面色难堪的说道:“不是不给二位爷天字号房,前些天上头来了几位皇宫里办查的公公,这不都被征用了,就是我们老板也没有办法。”

章季轩听到这里,沉吟了一会子对江涛说:“那就这样吧,让人打些热水等下送到房里去,跑了一天累死了,好好泡个热水澡,休息下,明天还有事。顺便你把饭菜也送进来。甲号就甲号吧。”

小二一听章季轩松口并没有为难自己,心里也活泛了些,赶紧把刚才江涛给他的银两一边揣到怀里一边说道:“的咧,两位爷慢些。”

随后他又指着站在一旁发呆的小六子说道:“小六子,还不前面领路,没有眼力劲的家伙,好好的伺候好两位爷,不然为你是问。”

名叫小六子的那人收回落在远处的目光,赶紧小跑到小二的面前说道:“你就放心吧,两位爷里面请!”

看着章季轩等人的离去,小二再次摸了摸怀里已经塞了不少的碎银子,然后笑咪嘻嘻的向后厨走去。

这倘若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今年看样子还能过个好年,这些银两到时候攒的够多了就能给我和弟弟娶媳妇的了。

“哎,我说小六子,刚才听那个小二哥说这宫里的公公来苏州,只是不知他们来这里是做什么啊。”江涛好奇地问道,顺手把几钱铜板地道了小六子手中。

小六子一看来人出手挺阔绰的,满心欢喜,便把他知道的消息全部告诉给了江涛,”爷,想必您是外地来的吧,您还不知道咱这苏州的情况,再过几天这苏州就要选秀女进宫了,这些宫里来的公公自然是为皇家办事的,当然吃住都是最好的了,不然向皇上说上几句坏话,我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江涛听到这里是笑眯眯的点点头,说道:“那是,那是,这宫里办事就是讲究些,有劳小六哥了。”

小六子笑道:“好说,好说,不过要我说你们来的也真是时候,听说除夕守岁的时候今年的苏州将会不同往日,据说这被挑选上的秀女可是要在这苏州城带上面纱守一夜的岁呢,小的还听说当晚这些秀女均是穿一样的衣服,然后往那里一站,圣上就那样在这些人中间转一圈,然后选中了谁,当晚就由谁侍寝。”

江涛有些担忧的说道:“这主意倒是听着巧妙,只是不知若是当晚圣上挑选的这个秀女长相不好的,那岂不是糟糕。”

小六子则很是老道的说道:“这位爷一看您就不知道了吧,这样在看不清楚谁是谁的情况下,才有意思不是。”

小六子说完还朝江涛眨了眨眼睛,江涛则是一脸迷惑,他实在想不清楚若是这连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这样……岂不是太不负责任了。

站在一旁的章季轩听到这里,忍不住对陛下埋怨了几句:“这陛下也真是的,边关战事不停,他到会贪图享乐。还想出这么一出别出心裁的主意。”

小六一听章季轩说的这话可是吓了一跳,这可是杀头的话,他连忙四处张望了起来,见周围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说话,这才放下心来,压低了声音对章季轩说道:“小的什么也没有听到,爷禁言啊。”

小六子说完这话便匆匆离去,这若是被好事的人传扬出去的话,那可是要命的,若是为了两个铜板赔上命就不值了。

小六子刚跑了几步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停下来回头对章季轩说道:“爷,有事您喊我,我先去看看热水准备好了没。”说完。便一溜烟没了人影。

章季轩见小六子吓得不轻,不屑的说道:“看他那个胆量,不过是一句话竟然吓成这幅模样。”

站在一旁的江涛小心翼翼的说道:“少爷,出门在外还是小心点为好,这毕竟是在天子脚下若是真的有好事者把您刚才说的那番话上报给了上头的话只怕对您找二少奶奶也不利不是?”

章季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好了。不说就不说,我还是先洗洗澡填饱肚子好好睡上一觉再说吧。”

江涛见状自然是连忙放下手里的包裹很是利索的收拾起了刚才小六子领着他们进的那间房间。

待一切收拾妥当,小二那边也准备好了饭菜和热水,章季轩洗漱完毕后和江涛一起大快朵颐,然后打着响亮的饱嗝躺在了床榻上。

江涛却没有睡,他在伺候好章季轩之后便悄悄的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经过一番打听江涛才得知今日来此处的除了几位公公和管事的几位嬷嬷之外便再无旁人。江涛不禁有些纳闷,按理说既然陛下要大张旗鼓的选秀的话,不可能不派一个总管来这里的。疑惑归疑惑再探听下去也没有收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江涛便按原路返回了。

正当他路过楼下的客厅的时候,无意间听见有两个公公在一起喝酒说话,原本他是不屑听这种墙根话的,但是架不住他好奇心重。便站在一个隐秘而又离他们很近的地方侧耳聆听。

“这陛下也真是奇怪,你说这选秀往年都是放到三月。可是今年却突发奇想的要现在就张罗着,这让杂家都没法回去跟家里人团聚。”

另一个公公见他有些埋怨的神情便劝慰他道:“你就别在这抱怨了,这上头交下来的差事,哪里轮的上咱们在这说三道四的,咱们就好生的伺候着就成了,别的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杂家是不甘心,你想啊,这陛下倒是逍遥了可苦了我们这些人了,这次来苏州陛下一个总管都不带,这有些事情上咱们总会有些力不从心的地方,你说这是弄的什么事啊?”

“谁说不是呢,可是现在宫里的情况你我又不是不知道,这陛下哪里还找得到别的人手去操办这事啊,听说前阵子陛下把左侍卫都给调到了边关,现在朝中就只剩下冯毅将军一人把守,你说若是这冯毅将军来了苏州,这宫里可就没人看着了。”

有一个人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杂家听说这宫里是要有大变故了,因此陛下才会想出这么一招,你在陛下身边近些是不是真的有这回事?”

这人一听连忙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的说道:“这宫里的事情虽说我在陛下的身边近些,可是这些事又哪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能问的,你啊还是什么都不要管,你就好生的办好这次的选秀大会就成了。”

江涛听到这里悄悄的转身回到了房间。

门还未等他虚掩上就听见一阵咳嗽的声音,江涛的手吓得是一抖,双腿先软了下来,若不是他扶着门差点就跪倒在地上了。

章季轩见状笑着说道:“怎么,难道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成,我不过是咳嗽一声竟然把你吓成这幅样子。”

江涛回过身来这次松了一口气,慢慢的把门紧紧的关上,而后又不放心的拉了拉,见门被他关得紧紧的这才放下心来。

章季轩嘿嘿一笑道:“你这是怎么了,不过是刚刚出去了一番怎么一回来竟然是这幅模样。”

章季轩见江涛的面上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笑声略微放松,反而是愈来愈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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