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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妾-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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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墨,进来。”
一直守在门口的息墨早就听到了屋内的动静,但是她不敢进屋探看,所以就只好不停的在门口来回踱步,着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此刻听见章季轩叫她,息墨是连忙推门进来,她一进来就看见脸皮涨的通红的章季轩正生气的盯着刚进屋的她看,而此时的锦瑟则歪歪斜斜的靠在缎被上,头发更加的凌乱,嘴角却是有一个得意的笑容。
“再去端一碗进来。”
息墨连忙拿起梳妆台上的药碗,忍着笑意退了出去。
原来是二少奶奶撒娇弄撒了汤药啊,怪不得少爷一脸的苦瓜相。
而此时的章季轩看到息墨的笑,知道自己定是很狼狈,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只是随手把洒在他脸上的药水用手抹了抹。
息墨很快又重新端了一碗药进来,递到章季轩的手里,连忙退下去。
章季轩看到斜靠在那里依旧笑着锦瑟,决定故技重施,可是当他的手刚刚触碰到锦瑟,锦瑟就立即灵活的躲开了,几次过招都被锦瑟躲掉,章季轩决定改变策略。
章季轩笑眯眯温柔的说:“乖,来把糖水喝了。”
锦瑟听到是糖水,连忙坐直身子凑了过来,章季轩看到计谋得逞,顿时忍不住笑出声来,一听到笑声,锦瑟立即觉得自己是被骗了,连忙又把头扭到了一边,嘟着嘴,活脱脱一个小孩子模样。
章季轩一看她又这样,最后的一点耐心也被她耗光了,生气的说道:“秋云裳,你给我过来,把这药给我喝了。”
一直站在门口偷听的息墨,听到章季轩怒吼的声音响起来,知道此刻的章季轩已经暴起准备好好的收拾二少奶奶了,就不由得嗤嗤的掩着嘴角笑了出来。
由于刚才的反抗,此时的锦瑟已经彻底的虚脱了,歪倒在榻上,紧紧地闭上眼。
章季轩一看她竟然给他使出这招,彻底崩溃了,可是看着躺在那里的锦瑟脸上变得越来越惨白,不由得慌了神,连忙把她扶了起来。
像是做了坏事怕被大人发现的孩子,章季轩连忙警觉的看了看周围,然后老老实实的端着药碗,一勺一勺的伺候锦瑟吃药。
这下锦瑟倒也学乖了,很是配合的把药喝了,虽然药汤跑到嘴里的时候还是会轻轻的皱下眉,但是还是吞咽了下去。
锦瑟知道这个亲自为她汤药的人并不是她的娘亲乔雅玢,因为那个熟悉的杜若气味只会属于章季轩,虽然脑仁沉沉的,但是却依旧很清醒。
锦瑟耍的那些女孩子家家的小性子也不过是希望身边的人能够温柔的善待她。
可是锦瑟清晰的认识到,不管她如何耍性子身边的这个人都不可能会好好的对待她,因为在章季轩的心里一直是把她当作一个谋于心计的妾,而她进到章府原本以为会谋得一番天地却发现这比登天还难。
直到锦瑟喝完最后一滴药汁,章季轩把她背后的缎被拿掉,细心的扶住她的头轻轻的放在玉枕上,然后帮她掖好被角才脚步声浅浅的走出去,章季轩的这般呵护,锦瑟的心里却冷的异常。
“瑟儿,如果有一天娘不在了,你也一定要到晋绥城找一个姓章的人家,不管是给人家做妻还是做妾,记住一定要谋得章家原本就该属于你的一切。”
此时乔雅玢很久以前跟锦瑟说的话,缓缓的在她的耳边响起。
是的,从一开始所有的一切就只是一个计谋,那么她就有理由把这个计谋一直的走下去,她费尽周折,忍辱负重这么久,虽说章府里的人没有一个人不是盼着她能够生个孩子,但是她才不要乖乖的给他生孩子,她要反抗,她不仅要谋得第一夫人的位置,还要夺回属于她的一切,虽然她并不知道乔雅玢为什么让她这么做,但是锦瑟相信她的母亲说这话定是有原因的,那么她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给他生孩子。
☆、037 吴祥认罪
中午那斗大的日头现在也变得红晕晕的一副将要落山的样子,偶尔会有一阵阵的凉风吹过,庭院里的那些花也都重新变得精神抖擞的样子,迎风招展。
章季轩从屋子里走出来觉得身上燥的慌,额间也是汗津津的,这时一阵风吹过,让他顿时觉得浑身上下很是凉爽。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宁玉泉洗个澡,就听见香巧站在廊下喊他。
香巧跑过来,看了看一脸倦怠的章季轩说:“少爷,二少奶奶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些?现下睡了吗?”
“刚睡下,没什么事就别去打扰她。”
香巧听到章季轩这么说愣了愣,然后抿着嘴笑了笑,“那些人说少爷不喜欢二少奶奶,之所以娶她只是为了延续章家的香火,依香巧看哪,都是那些人爱嚼舌头,他们这是羡慕,少爷如果不喜欢二少奶奶才不会呆在二少奶奶的房里那么久,就连簇?姑娘来请您好几次都被息墨姑娘给打发走了呢。”
一听到簇?来找了他好几次都被息墨打发了,章季轩就知道定是息墨搞得鬼,连带着章季轩也有些责怪其香巧来,章季轩狠狠的蹬了香巧一眼,抬脚就朝百晖堂奔去。
香巧被章季轩这一瞪,又捂着嘴笑了。
看来少爷这是害羞了呢,这下二少奶奶可有福气了,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她了。
百晖堂内。
苏敏瑶半躺在软榻上,簇?正垂着手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这个时候章季轩火急火燎的掀起帘子便走了进来,他向苏敏瑶福了一礼,开口说道:“不知道娘亲喊儿子来有何事情?”
簇?知道老夫人这么心急的见章季轩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于是她朝着苏敏瑶和章季轩分别福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苏敏瑶看着簇?退出去,便问道:“轩儿,你给娘说实话,云裳的孩子是不是你弄的。”
听到苏敏瑶这么说,章季轩的脸上变的很是难看,“不是。”
“娘知道月儿的孩子那次根本就不是意外,娘也知道这些年是委屈了你,让你娶了自己不喜欢的人,可是裳儿不一样,她可是你自己选的,你怎么也······”
章季轩听到苏敏瑶这么说,知道他自己无论是做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老夫人的眼睛。
章季轩也有点气李翔寿,这个李翔寿也真是的,说好了这事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谁知道竟是这样靠不住。
章季轩神色也变得怏怏的,“儿子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您,以前的事情是儿子做的不假,可是这次的事情真的不是儿子做的。”
苏敏瑶看着章季轩的表情也不像是在撒谎,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不住的叹气。
簇?这个时候走了进来道:“老夫人,吴管家在外求见。“
苏敏瑶一听是“吴管家”,心下满是疑惑,于是对簇?说道:“让他进来”说完苏敏瑶坐直了身子,整个人也变得精神奕奕起来。
此时的章季轩也满是疑惑吴祥怎么会这个时候来。
吴祥由簇?领着进了内室。
吴祥看见端坐在那里精神很好的老夫人,心里是暗自窃喜,心想着老夫人既然没什么大碍,那么会不会宽恕他这次犯下的错呢。
还未等苏敏瑶说话,吴祥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苏敏瑶见吴祥跪在地上,连忙让簇?去把他扶起来,而此时的吴祥是连忙挤出了几滴眼泪挂在眼眶。
“老夫人,奴才错了,奴才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才干出这样的事来,还请老夫人责罚。”
“你先说说你做错了什么事情,值得你这样跪着说话,先起来回话。”
虽然苏敏瑶这样说,但是吴祥哪敢就真的站起来,依旧是跪在那里低着头。
“御览花苑的椅子是奴才弄坏的,其实奴才原本不是想害老夫人您的。”
听完吴祥的这番话,苏敏瑶顿时是秀眉一拧,厉声的说道:“那你原本是想害谁?”
跪在地上的吴祥此时是战战兢兢的,头如捣蒜般磕在地上。
“奴才只是觉得大少奶奶可怜所以才对二少奶奶下此毒手,其实奴才并不想害她没了孩子,只是想给她点教训,让她以后不要再仗着怀有身孕处处不把大少奶奶放在眼里,只是没想到事情的结果会变成这样。”
章季轩听到吴祥的这番话,知道此事定是他做的无疑,章季轩见此刻的苏敏瑶生气的别过脸去,他自己心里对吴祥很是鄙夷,虽然章季轩消除了苏敏瑶对他自己的疑惑,但是他没想到的竟然会有人也看不惯秋锦瑟的所作所为,看来这个二少奶奶还真是树敌不少啊,想到这里章季轩的心里很是一阵安慰。
站在一旁的簇?见吴祥已经招供了,心里也是一阵的窃喜,但是脸上却不敢露出分毫,依旧是冷着一张脸站在那里,看着跪在那里一直“蹦蹦“磕头的吴祥。
吴祥的额头上早已经被磕的是血肉模糊了,苏敏瑶看了一眼也实在是不忍心,于是摆着手让吴祥退出去。
被磕的晕头转向的吴祥见苏敏瑶摆手让他出去,他以为老夫人原谅了他,喜滋滋的又磕了一个头,吴祥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见老夫人说了句“把他拉下去,别再让我看见他。”
吴祥登时半张着嘴,愣在那里彻底傻眼了。
随后进来的秦管家便把吴祥给拖了下去。
苏敏瑶摆摆手说道:“我累了,你们都下去吧。”
章季轩和簇?福了一礼,两人各怀心事的退了出去。
章崧见两人从百晖堂出来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很是疑惑,章崧站在那见两人走远,这才缓过神来进了百晖堂。
此时的苏敏瑶正难过的揉着胀痛的脑仁,唉声叹气的后悔着。
章崧见苏敏瑶唉声叹气的心头是一紧,连忙走上前去,替她揉了揉脑仁。
苏敏瑶抬起头见是章崧回来了,便拉着他的手让他坐,章崧依言坐在软榻上,柔情的看着苏敏瑶。
“敏瑶,你这是怎么了,刚回到府里就听说你在御览花苑跌倒了,怎么样,严不严重?”
“没事,这不是好端端的坐在这吗?”
“没事就好,刚才我进来的时候看见轩儿和簇?那丫头也是一脸的沉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苏敏瑶看了看章崧,又重重的叹了口气,“都是我不好,没好好的看着她,锦瑟的孩子没了,我对不起她啊。”
☆、038 误入亭台
自打吴祥从翠御轩走后,晨月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不知道走了多少趟,吴祥前脚刚走,晨月后脚便让佩儿前去百晖堂时刻打探消息,却没想到佩儿带回来的消息竟然是吴祥进去没多久就被拖出去杖杀了。
上官晨月听到佩儿说这个消息时,惊得把手里的茶盅给打翻在地。
佩儿拿着手绢掩在面上,哭哭啼啼的说道:“表姐,你说吴祥他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值得老夫人如此生气,让人杖杀了他。”
晨月呆愣愣的坐在梨花木椅子上,没有接佩儿的话。
看来这次老夫人是动了真格了。
这一整天晨月都坐在椅子上没有离开过,佩儿也早就止住了眼泪出去忙着张罗着晚饭的事情。
琴环看着目光一直呆滞的晨月,在门口犹豫了很久,才缓缓的走了进来。
“大少奶奶,吃点东西吧,是您最喜欢吃的金糕卷和莲心薄荷汤,您看看合不合胃口?”
晨月看着琴环端来的这些吃食,愣愣的说道:“老夫人那边现在如何?”
琴环把吃食摆放好说道:“老夫人那边这会子也没什么动静,听簇?姑娘说老夫人很是伤心,老爷正在房间里安慰她呢。”
“那老爷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老爷只是说先把这事瞒下来,一切都等二少奶奶的身子好了再说。”
听到琴环这么说,晨月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来了,这才有了精神。
初晓堂内。
锦瑟这一觉睡得沉沉的,当她幽幽的转醒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了。
她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脑仁,强撑着身体直起身来。
息墨原本睡觉就浅,从内室里传出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早就惊醒了她,她立刻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便走到了锦瑟的榻前,见锦瑟坐了起来,息墨径自便去拿水壶。
不等锦瑟开口,她很是利索的帮她倒了盏茶递过去,锦瑟接过猛喝了几口,很是满足的舒展了下眉心。
“二少奶奶,觉得饿吗?女婢这就吩咐厨房做些吃的来。”
“不觉得,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二少奶奶的话,都已经是亥时了。”
“哦,没想到我竟然睡这么久,觉得屋里闷得慌,扶我起来出去走走。”
息墨一听锦瑟要出去走走,面露难色,说道:“二少奶奶,这可使不得,外面夜风露重的要是惹上了风寒,那可是要不得。”
锦瑟见息墨也不扶她,就自己强撑着站起来说道:“哪就这么娇贵了,不妨事的。”
息墨侍奉了锦瑟这么久自然也知道她的脾性,若是她自己想做的事情,那是无论旁人怎么劝都没用的,所以息墨也就没再说什么,只好拿了一件衣服给锦瑟披上。
息墨搀扶着锦瑟走出房门,提了灯在后面跟着。
锦瑟回头看来息墨一眼,只见息墨由于起的匆忙,只穿了一件红绸小短衣,手臂光光的露在外头,脚下也不齐整,便到:“你回去吧,屋子里暖和,快去到被子里捂着,仔细冻着。”
息墨听到锦瑟这么说,心里是一股热浪涌上心头,赞叹着锦瑟的体贴,可还是不放心的说道:“可您一个人成吗?”
锦瑟笑着说:“没事的,我也只是随便在院子里逛逛,一会儿便回去。”
见锦瑟提着掌灯走远,息墨这才放心的回到了内屋。
今晚的月色很是朦胧,月光如流水般倾泻下来,给大地镀上了一层银霜,院落里的树和花草上面皆是裹着一层淡淡的银光,又经掌灯一照甚是好看,锦瑟不由得看的痴了。
浅草在脚下发出细微的索索声音和着衣服的索碎声,锦瑟低下头看了看那双软缎绣花鞋上已经被草叶上的露水浸透了鞋尖,抿着嘴笑了起来。
夜风徐徐的吹来,锦瑟不自觉的拢了拢披在肩上的衣服,走出了初晓堂。
原本章季轩从百晖堂出来后,就约了罗晋前来商量事情,怎奈罗晋当时并不在家,所以直到酉时罗晋才赶到章府。
章季轩站在亭子里对着罗晋低声的说道:“今日早上我交代你的事情,你就不要办了,反正现在已经有人替我把她的孩子拿掉了。”
罗晋并不知道今日章府里发生的事情,所以问道:“这人是谁?该不会是她吧。”
“不知道,只是傍晚的时候她房里的吴祥跑到老夫人那里说这事是他做的,晨月她并不知情,我想这事和她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依小弟看,倒不如你和她联手先把晨月除掉再说。”
“那不行,如果晨月死了,我爹定饶不了我,依我看倒不如我跟她联手先除掉那个人。”
罗晋想到一个多月以前,他在宁玉泉碰到“秋云裳”,自从那日她的身影便时常浮现在他的面前,所以对她,罗晋是有点舍不得的,他思索了良久说道:“那不知章兄有何打算?”
章季轩正准备把他想的计划跟罗晋说,就听见离亭子不到一丈远的地方有异常的响动。
两人相互对视后,章季轩从腰间的玉带里拔出一把匕首。
当时锦瑟走出初晓堂没多久,穿过回廊,经过一座假山,看到前面有一个亭子,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歇会,就听见一阵说话的声音,灰暗的亭子里有两个人影在晃动,锦瑟并未看的真切,就急忙的转身离开此地。
她刚一转身却不想被一棵金桂树的树枝把她披着那件衣服的衣摆给挂住了,衣摆仿佛是故意和她作对一样,被树枝那样牢牢的挂着,她越急着走越挣脱不开,急的她眼睛里泛着点点的水汽。
说话的那两人看到金桂树后面是一阵杂乱,两人忙停止了说话,顺着那摇摇晃晃的灯烛,他们很容易的便找到了锦瑟。
这个时候的锦瑟一门心思只想着尽快的脱身,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刚才听到的那阵说话声早就停止了。
此时的锦瑟把掌灯放在地上,平了平心中涌动的焦躁,终于扯掉了挂住的衣摆,她这才目露喜色。
章季轩提起放在锦瑟脚边的掌灯,把灯靠近来人一看,没想到见到的人竟然是秋锦瑟,这让章季轩很是吃惊。
“吆,我当是谁在这呢,原来是你啊,“秋云裳”看来你的病已经好了,不然深更半夜的在这个地方作甚,该不会是在这地方与人私会吧。”
章季轩一边说话一边把一直拿在手里的匕首又悄悄的重新塞进了玉带里。
一听是章季轩的声音,锦瑟冷着脸也不理他,从章季轩的手里夺过掌灯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让章季轩很是窝火,因为他根本就不确定刚才他和罗晋的谈话是不是被她听到了,所以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扯住锦瑟的衣袖说道:“这么急着走干嘛,既然来了何不坐下来好好的聊聊。”
罗晋听到章季轩这么说,轻轻的拉了拉章季轩的衣服,章季轩也不理会,一把扯住锦瑟的手腕,掌灯垂直落地,瞬间燃烧了起来。
看到灯被烧着,锦瑟是一肚子的火,果然这个章季轩就是个扫把精,只要和他在一起她不但会吃亏也准没什么好事。
“章季轩,你混蛋。”
直接撂下这句话,锦瑟就气喘吁吁的向初晓堂的方向走去。
章季轩见锦瑟走了,也不好再拦着她,便松开了她的手腕,郁闷的把正在燃烧的灯给踩灭了。
罗晋一件章季轩生气了,忙说道,“章兄,既然没什么事情的话,那小弟就先走一步。”
章季轩知道罗晋这是在躲着自己,怕自己生气殃及池鱼,冷淡的说道:“嗯。”
罗晋连忙溜之大吉。
☆、039 加倍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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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墨自锦瑟出门后不久终究是放心不下便早早的穿好衣服,因锦瑟发下话来说不许息墨去寻她,所以息墨只好坐在被褥里焦急的等着她回来。
锦瑟从亭子里跑回来,跑的鬓发皆乱,额间也是汗津津的,息墨看到如此神色慌张的锦瑟眼疾手快的斟了茶过来,锦瑟接过一口饮下,缓过气说道:“刚才在院子里也不知道是从哪进来一只蛤蟆趴在青石板路上一动不动,我这一脚踏上去软软的,拿灯一照可是吓坏我了。”
息墨一听锦瑟是踩着蛤蟆了,顿时心底一沉,俗话说夜半踩蛤蟆,那可是不祥之兆,为了不让她更加的忧心,息墨道:“这眼下就是端午了,想必那只蛤蟆也是想在院子里纳凉,明日一早我便让沈管家把它捉了去,奴婢这就去给您煎一剂浓浓的姜汤来给您祛风压惊。”
锦瑟来到榻前便和衣躺下,心下稍稍的定了神,方忆起刚才听到的那些零星的话。
“依小弟看,倒不如你和她联手先把晨月除掉再说。”
“那不行,如果她死了,我爹定饶不了我,依我看倒不如我跟她联手先除掉那个人。”
那个人?章季轩口中的“那个人”到底会是谁呢?那个罗晋为什么要让他除掉晨月?锦瑟满腹疑团直到又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锦瑟携着息墨便去百晖堂给苏敏瑶请安。
锦瑟屈膝行礼后问道:“不知老夫人现下身子可好些了吗?”
苏敏瑶看着锦瑟的身子也恢复如常,神色倒也精神,拊掌道:“好些了,快来,让我看看你好些了没有。”
由于今日是初一,所以晨月推不掉只好来请安,她坐在一旁看见老夫人对锦瑟如此疼爱,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也无可奈何,神色怏怏的看向别处。
苏敏瑶同锦瑟寒暄了一阵,便转过身对晨月说道:“月儿,吴祥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吧。”
乍一听到苏敏瑶这样的问话,晨月的心里是猛地一沉,可是面上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知道,说是御览花苑的事情是他做的,老夫人这样责罚远也是轻纵了他,说到底他也是我院里的总管,却没想到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说到这里晨月又看了看一眼锦瑟说道:“妹妹,若是怪姐姐,姐姐也无话可说。”
锦瑟目光一转,已经对御览花苑的事情知晓了个大概,不由得心底泛出一丝冷笑,看来她往日还真是看清了她,没想到此人的心机隐藏的竟是如此深。
锦瑟笑着说:“妹妹又怎么会责怪姐姐呢,虽说吴祥是姐姐院子里的总管,可是也总有顾虑不周的地方,不管怎么说既然老夫人身子没什么大碍就好。”
苏敏瑶听到锦瑟这样说很是赞赏,果然是乔雅玢的女儿,是个识大体的好孩子。
苏敏瑶拉着锦瑟的手说道:“好孩子,初晓堂远了些,就在这用了膳再走。”
锦瑟看着苏敏瑶一脸炙热的表情看着她,也不好弗了她的好意,思量着自己那边左右也无事,便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苏敏瑶又对晨月说道:“月儿,你也留在这里陪我用膳可好?”
晨月哪有不知晓的道理,苏敏瑶这样说也不过时走个过场,哪就真是想她留在这里,即便是真的想留她在这里,她也没那个空不是?
她站起身屈膝笑着说道:“多谢老夫人的厚爱,只是早上哥哥差人传话说是爹爹今日巳时要归家。”
上官晨月的爹爹上官青云五个月前被皇上派到临近的各州去巡视,以示皇恩浩荡,虽说这差事看上去很是光鲜,但是临近的各州时常会有暴乱出现,原也不太平之地,皇上又让这个刚被调回晋绥城的王爷去那样的地方,其中的关系也是昭然若揭。,
锦瑟心下明白过来,晨月这么说也不过是想在她面前炫耀一番,也不接话,只是依旧微微的笑着。
苏敏瑶一听上官青云回来,也知道晨月的心思,便说道:“既然他回来了,你也理当去看看他,见着他了顺便替我给他问声好。”
晨月见锦瑟丝毫没有把她刚才说的话放在心上,也顿时没了精气神,行了礼后便退了下去。
这时丫鬟香草走了进来在簇?的耳边低语了一阵,簇?会意,在苏敏瑶的耳边也低声说了几句,苏敏瑶的脸色稍稍变色后很快的就恢复到了往常。
有那么一瞬间让锦瑟觉得自己好像是看花了眼。
苏敏瑶起身笑着拉着锦瑟的手说:“走,看看厨房里今日做了什么菜式。”
锦瑟依言随行,搀扶着苏敏瑶的右手臂,回头看了一眼簇?,见簇?并没有看她,很是失落。
桌子上摆着的皆是锦瑟素爱喜欢的,看来苏敏瑶今日还是有备而来,料定她一定会同意一起用膳的,想必是有话要跟她说。
锦瑟不由得上下打量起苏敏瑶来。
虽然已经年过四十了,但是由于保养的好也并不显得老,只是眼角略有些鱼尾纹罢了,想必也是因为她一直笑,也未可知,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似笑非笑的泛着慈爱的光芒,脸上的皮肤依旧紧致白皙。
举手投足之间皆是一副贵妇人的姿态。
苏敏瑶看着锦瑟此刻就坐在离她不过一尺的地方,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簇?你们都下去吧。“
簇?和几个丫鬟退出去后,便站在门外随时候着。
锦瑟垂着眼帘,看着老夫人夹起一片竹笋放到她面前的碗里,锦瑟的心里涩涩的。
“多吃点,想吃什么就夹什么,别拘着。”
苏敏瑶这么一说,锦瑟的眼睛里弥漫着水汽,随时都会溢出。
苏敏瑶看着锦瑟渐渐的放下了防备,心里也松快了不少。
“你嫁到府里也有些日子了,这么许久也没来得及去看你,怎么样在这里可还住的习惯吗?”
“嗯,都好,多谢老夫人惦念。”
锦瑟眼睛里噙着的泪被如鸦的黑翅来回的刷了几下,便尽数褪去。
“你在秋家这些年可还好?”
苏敏瑶明知道这些年锦瑟在秋家过的并不好,却还是问了。
锦瑟很是奇怪老夫人的这个问题,正在犹豫着该怎么回答。
苏敏瑶便深深的叹了口气,眼神也暗淡下去,像是触及了什么不堪的往事。
“我明知道这些年你在秋家过得不好,却还是这样问你,你不回答我知道你是没办法回答,毕竟现在你在府里的身份是“秋云裳”,锦瑟,这些年是我委屈了你,本是该早些把你接回来的,却·,不过只要回来就好,回来了我便好好的疼你,不再让人欺负你。”
☆、040 真是莽撞
从百晖堂出来,锦瑟就一直在想苏敏瑶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毕竟现在你在府里的身份是“秋云裳”,锦瑟,这些年是我委屈了你,本是该早些把你接回来的,却·,不过只要回来就好,回来了我便好好的疼你,不再让人欺负你。”
为何苏敏瑶会对她的身份如此的了如指掌,她说的本该早些把她接回来又是何意?
锦瑟觉得自从进了章府,抛给她的谜团是越来越多,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该抖起精神好好的一个一个的揭开那些谜团还是该好好的和晨月好好的斗一番,争取取代她的位置。
乔雅玢当年跟她说的话,她是从来都没忘,她进府里的目的就是要夺回属于她母亲的一切。
今日听苏敏瑶的意思是愿意帮她,那她就多了一份保障,再也不用怕那些人的诡计。
打定主意后,顿时觉得心里也是猛地一阵轻松。
上官王府内。
上官青云坐在厅堂东面的梨花木椅子上,邓氏在西侧落座,而上官瑞谦则在紧挨着上官青云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离开家五个月,现下又回来,屋内本该是热闹的氛围,却没想到是那样的沉闷。
上官青云面露不快:“也不知圣上是如何想的,竟然派我去各州视察。”
邓氏踌躇着说道:“想来许是朝中也找不出像你这样能够代表皇家颜面的人前去,既然圣上选了你前去在心里也是承认有你这个叔伯的,既然人都回来了就莫再想这事了。”
当年先皇在世,不管是他的儿子还是他的兄弟都对皇位是虎视眈眈,由于上官青云身在权位,又统领兵权,所以便有人开始故意拉拢他,而当时最有权力夺得皇位的人选便是上官青云。
先皇本就是个疑心很重的人,为了能够消除先皇的疑心,。
而上官青云自己也为了避嫌,便主动向先皇请缨,交出了兵权,离开晋绥城去了蜀州,来到蜀州之后上官青云也就弃了当初的韩姓,随当地的姓改为上官。
后来风云突变,众人看到大势已去,也便纷纷倒戈拥护了先皇的长子韩铭哲为太子。
上官青云在蜀州偶遇昔年故交章崧后便把他的女儿晨月许给了章崧的儿子章季轩。
皇上韩铭哲觉得那些也毕竟是当年的事情,更何况当年上官青云也没有发动兵变,谋取皇位,蜀州地处蛮荒,也有意让上官青云一家回来,所以当章崧提出来让上官青云一家回到晋绥城落住的时候,他也就同意了。
青云想了想觉得邓氏说的也不无道理,便转身询问瑞谦最近的功课如何?跟着“狄舍”习武学的如何?
上官瑞谦一一作答,很是恭谦。
三人正说话间,晨月领着佩儿踏过门槛便走了进来,晨月一眼看见青云坐在那,便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
青云三十八岁的时候才有了晨月,本就是疼爱,更何况若不是因着晨月嫁到章府,怕他们一家子至今扔在蜀州之地,更别说在青云的有生之年还能回到晋绥城,所以对晨月他是更加的怜爱疼惜。
晨月依偎在青云的怀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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