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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也在?-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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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胖子!你得意什么呢!?”展想墨掐着簪子气红了脸。
五双眼睛滴溜溜地盯着我,似乎准备从我嘴里掘出个说法。
“我都是按照你们的喜好性情挑的。你看,伯桃之前和我久别重逢,穿的是蓝衣服。阿笑的眼神水灵灵的,看起来像黑珍珠……”我冷汗狂飙,回答得无比小心翼翼,“……至于小九,他不是最喜欢吃吗?所以我就给他买了副碗筷。”
面前几人脸色稍缓,没有再给我横眉冷对。唯有小九撇了撇嘴,似乎对我的解释很不满。
我提到喉咙处的心脏慢动作回到原来的位置。
“话说回来,买了这么多东西定然花了不少钱吧?”骷髅不经意地问道。
“对啊……”一说到价钱我就心疼,“你们的簪子还好,一支三两。可小九那副碗筷居然要三两零一个铜板!真不知道那一个铜板收的是什么钱……”
稍微回温的车厢,随着我这句话气氛瞬间降回零度。
“为何你给小九买的东西比我们的贵?”骷髅眼睛微眯不怒自威。
“都说礼轻情意重,可是阮姐姐,你这也太不公平了……”言笑双眸含水泪眼汪汪。
“我就说嘛!从那一个铜板便能看出,我小九在阮姐姐心目中的重要地位!”小九撑着下巴得意洋洋。
“也有可能是因为你身为临国客人,送你贵的仅仅代表我国国人大方慷慨,”曾少离语气略沉表情落寞。
“啊——死胖子!你得意什么呢!?”展想墨咬牙切齿一声怒吼。
五双眼睛杀气腾腾地射向我,似乎要是我说错半个字就群起而攻之。
……
我淡定地撩开马车帷幕:“大姐,不好意思,再回头一次……”
第三次踏入店门,在店家“果然如此”的眼神中迅速买下四个和小九那副碗筷一模一样的配套餐具,在确保价格一致的前提下再给小九挑上一支色泽艳丽的簪子。
然后狂奔出店铺,上马车给他们各自分配好战利品。
女车夫深得我心,早在我跳上车厢那个瞬间就拉起缰绳狂奔,车轮滚滚,将整个经井城抛在了脑后。
怎么样都好,别让我再回头一次就行……
当马车驶离城镇,正式踏入荒郊野外的官道中时,五个男人终于将各自的簪子和碗筷收下,脸上露出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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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微笑。
许是收到了礼物,“收人手短,吃人嘴软”,五个男的很有默契地不再吵闹。个个坐得端正笔直,只是偶尔会用一种温柔得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瞥着我……
千艰万难才落得个安静休闲,我自然不会被他们的眼神吓到。
马车在道路中颠簸着,绿色的草木在窗外掠过,只留下模糊的影子。太阳随着时辰的流逝渐渐升至天空最高处,金灿灿的光芒笼罩着大地,看得人禁不住呵欠连连。
困了的时候就睡觉,我从来不是个违背生物钟的人。
所以在打第三个呵欠之后,我很自然地眯上了眼睛,脑袋往旁边的言笑肩膀一靠,开始补眠。
然后传说中的第五难轰然来袭——它的名字叫“车内禁睡”。
脑袋刚搁到言笑肩膀没几秒,意识过来的言笑就猛然将我往骷髅的方向一推!
“这,这太不合规矩了。左大哥是正夫,这种事情当由左大哥为先。”言笑的声音这样说道。
好吧,骷髅就骷髅。反正他现在保留着肉身,总不会太硌人。
我顺势在骷髅肩膀调整了下坐姿,准备正式入眠。
骷髅条件反射般脚一抬,一只手从我背上蓦然拍下,猛地将我拍到了曾少离怀中!
“话虽如此,可正是因为我为正夫,身份已定。所以这等事情,还得交由有心人而为之。”骷髅的声音这样说道。
啥,借个肩膀还得要有心人为之?骷髅你立场是不是变了?
我一头雾水地从僵硬了的曾少离怀中探起头来,眼睛还没睁开,顿时一阵天旋地转!
“曾少离哪里是什么有心人,你看他都惊得僵住了。你们这般推搡早晚会吵醒璐儿,本公子心地善良天人之姿,就暂且替你们保管了!”展想墨的声音这样说道。
你心地善良和天人之姿有毛关系?还有,你当我货物啊!保管!?
还没来得及抗议,一股更大的力气蓦然扯住我的腿,将我整个人拽了过去!
“我来我来!我怎么说也是客人,这种时候你们不能跟我抢!”小九的声音这样喊道。
哪条法律规定了客人要负责当枕头的!?
来不及多想,另一股弱小但坚定的力气再度将我扯走:“小九,你怎么可以和左大哥相争?”
“无妨,这种时候还是让与少离吧。”
“我,我……”
“死胖子!你松不松手!?小心本公子抽死你!”
“我是临国使者之弟,你敢!?”
一阵蛮力的你推我扯,我的头一会儿撞到车墙,一会儿撞向车板,耳中满是五道声音“嗡嗡嗡嗡”的争吵声。第三次不知道被谁踩到脚之后,我终于暴怒,一声咆哮划破车厢:“停啊——”
马车“吱————”一声拖曳开长长的刹车调调,停了下来。
车厢内瞬间静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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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男子做了错事一样低头看鞋,两双手小心翼翼地扯着衣角。
我一时无力,悲怆地扶着腰撩开帷幕:“大姐,不好意思,扎营吧……”
车内不让我睡,扎营总可以了吧?
女车夫对我大中午扎营的建议表示赞同,估计是骷髅几个闹的动静实在太大,我总觉得她看我的眼神透露着深深的同情。
但一想到扎营等于可以脱离人挤人状况等于可睡觉可翻滚可无人推来推去,我就觉得那什么同情什么可怜的眼神都引不起共鸣了。
然而事实证明,我还是小看了这五位男同胞的能力。
五人一鬼行路难之第六难——饭后散步……
出门在外,水足馒头饱,几个男的还在树荫底下聊天说笑,一点儿疲倦的感觉都没有。正当我想幸福地一头扎进车厢睡午觉时,一只手轻轻地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回头,对上骷髅和言笑欲语还休的脸。
“璐儿(阮姐姐),刚吃饱就睡觉对身体不好,陪我们是散一下步吧。”
相公一声令下,当娘子自然要挺身而出英姿飒爽。何况难得他们两个同时邀约,我自然要先去陪他们了。
于是屁颠屁颠地去了,东走西行散了几百米步,突然听见两人“唉”一声,似乎是在酝酿情绪。
“璐儿(阮姐姐)……”两个声音异口同声地叫道,声音哀婉,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我心知他们一定还在担心找齐杯盏后的事情,心里一软,看着两人的眼神不觉多了几分深情:“我在呢。”
然后看见骷髅和言笑同时回头,朱唇轻启。
“来,让我们好好欣赏一下风景。”
用的是那种特别悲伤特别惆怅的表情……
我一下囧了,嘴角抽搐了好几下:“好……”
而后沉默,无休无止的沉默。
我看骷髅和言笑,他们则保持看天,天上太阳随着我们沉默的时间慢慢移动。烈日当空,被踩在脚下的影子慢慢拉长,拖曳得有点儿失真。
然后骷髅心满意足地回头,手一挥,示意班师回营。
那什么惆怅什么悲伤的表情统统不见了,一脸笑容,灿烂得跟舔了蜜一样。
一头雾水地跟着他们回到营地,正想幸福地一头扎进车厢睡下午觉时,一只手轻轻地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回头,对上曾少离梨涡浅笑的脸。
“璐儿,可否赏脸与我一道散一下步?”
温文尔雅斯文善良的少离开口请求,天大的事情也要放到一边。区区睡觉,这么能成为我拒绝他的理由呢?
于是屁颠屁颠地去了,一路无语,直走到草丛深处,才听见他“啊”一声。随即俯身看向地面生长的草木,表情略微惊讶:“此地竟然生有厚朴!”
看着曾少离惊喜的样子,我料想那是一种药材,习惯成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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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开口问道:“厚朴是什么?”
然后曾少离的脸色瞬间从惊喜进化成狂喜:“璐儿不知道?这厚朴苦、辛、寒,可用于湿滞伤中,胱痞吐泻,食积气滞,痰饮喘咳和虫积,乃燥湿消炎、下气除满的良药。”
……听在耳边的全是听不懂的专业术语,我很老实地摇摇头:“不知道。”
曾少离喜色更深:“那我可要好好地讲解一番了。话说这厚朴树皮淡褐色,单叶互生,狭倒卵形。若是开花,花白色,单生与枝顶,与叶同时开放……”
絮絮叨叨的声音从耳边流水般淌过,我从一开始的耐心到后来的昏昏欲睡,禁不住回头,偷偷打了个呵欠。
“璐儿,你怎么打呵欠了?”曾少离反应极快,这头看见我打呵欠,那头就关切地询问。
我感动地看了他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他恍然大悟的声音。
“怕是烈日当空,你一直曝晒,所以有些许中暑吧?”说罢,手一伸将我往树荫底下拉了拉,停顿半秒,继续道,“说道中暑,只需用三到六克荜澄茄以水煎服便能药到病除。当然若论起防暑火炭母的药效要更好一些,火炭母可用于清凉解毒、利湿止痒……”
絮絮叨叨的声音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我几次想要开口插嘴都未遂,只好挠挠脑袋,干笑着听他继续传播医学知识。
干听不说是一个悲催的过程,好不容易坚持了半个时辰。抬眼看去,天色已经开始变得昏黄,夕阳的余晖将天边彩霞映照通红。曾少离终于意犹未尽的止住了话匣,只是和我一路走回去时,脸上通红,嘴角轻扬,满是幸福的神色。
……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
第三次回到马车旁,我警惕了许多,眼看附近无人,连女车夫也靠坐在远处的大树下打鼾。顿时松一口气,正想幸福地一头扎进车厢睡黄昏觉,面前的帷幕一撩,展想墨的头从里面探了出来。
“哼!可算回来了!走,陪本公子四处看看。”
……我勒了个去!居然躲在马车里!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撒花双更~~
大家都过个好年~~:…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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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展想墨和我关系一直处于半死不活的翻滚期,好感度时升时降。他提出的要求,我应该英勇地拒绝之才对的。
可惜还没等我说出个“不”字,他就冷哼着抽出缠在腰间的鞭子。而后呼啦一甩,带着刺的鞭子以惊人的速度在我脖子上缠了几圈……
迫于武力威胁,我屁颠屁颠地去了。一路上小腿撒开狂奔,深怕比展想墨跑慢一点,缠在脖子上的鞭子会一个不小心把刺扎进肉里。
然而被人用鞭子拖着去散步……实在不是什么好回忆。
不但丢脸,而且是个难度系数较高的体力活,相当累人。
所以累着累着,我便累出了副作用……
“展想墨。”我喊展想墨。
展想墨回头,幽怨地瞟了我一眼,手上一紧,拽得我向前连走几步。
不应声。
我嘴角抽了抽,声音放柔继续喊道:“展公子~”
展想墨这次连眼神都懒得给了,选定一个方向,领着我就往草丛深处钻。
我翻了个白眼,扯着嗓子锲而不舍地继续喊。
“京城二公子~”
“展美人~”
“晴儿她哥~”
“想墨~”
面前走得匆忙的身影蓦然顿住,我一时没留意,整个人撞了过去。一不小心,香抱满怀,连带缠着脖子的倒刺长鞭扎了下肉。
展想墨伸手扶稳我,抬起眼眸,笑得有几分得意:“你适才叫我什么?”
“展想墨?”我挑眉。
“最后一个称呼。”展想墨垂下眼眸。
“想墨?”我再挑眉。
“哎~”展想墨蓦然抬头,眉眼弯起,脸颊绯红。
我一晃神,干咳一声:“你缠在我脖子上的鞭子收起来吧,我想找个地方释放一下内存。”
展想墨狐疑地看了我半天:“听不懂。”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出了现代专业术语,为难地挠挠头,换了个比较通俗的说法:“就是,去方便一下。”
“方便谁?”展想墨的眼中迅速闪过锐利的光芒。
我#¥%¥@……方便你都听不懂!?
“人有三急你懂了吧?”我用死鱼眼瞪他。
展想墨一愣,脸“噌”地红了,一个回头便施展轻功想往外跑去,嘴里喊着:“你,你想如厕便去吧!我又不会偷看!”
手中鞭子还死死缠在我脖子上,扎得我尖叫连连:“你先把鞭子给我解下来!痛痛痛痛,我的血管啊——”
这么一通打闹让我吃尽了鞭上长刺的亏。脖子一恢复自由,我就撒腿跑得远远的,唯恐展想墨耍帅再挥挥鞭子,那样的话我可受不了。
随便找个地方释放了内存,又用土把地面盖起来。我算是暂时松了一口气,便起身往回走。
顺着记忆中的方向行走老半天,面前的草木从稀疏变得繁茂。影子被昏黄的阳光拉长得有点失真,远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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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后。色泽深艳的草叶上长着螳螂前爪一样的锯齿,不知名的野花开了一地,红黄白紫点缀其中,甚是好看。
我愣愣地看着面前的景致,半晌,默默将头往一旁的大树树桩一撞。
……靠之……我迷路了。
忧郁地回头,打算往来时的路摸索回去,不料刚转身抬脚,就和盘踞在地上的一条蛇对上了眼睛。
青色,有鳞,手臂大小,脑袋呈倒三角型。
……我勒了个去,居然还是毒蛇。
定定保持着一只脚半抬半放的姿势,我心里一阵悲凉。早知道古代荒郊野外小动物分布广泛,我刚才就不应该跑那么远上厕所。好死不死遇上一条毒蛇,居然还是在骷髅和曾少离两个用药专家不在的状况下。
青蛇冷冷地盯了我半天,估计是觉得索然无味了,长尾一摆,掉转头往我来时的方向游走。
我一身冷汗差点浸湿衣服,看见它走掉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还敢顺原路往回走。擦了擦冷汗再次掉头,我小心翼翼地继续往前方探去。
地球好歹是圆的,现在只好祈祷我胡走乱拐能拐回马车旁了。
高耸的大树、密集的荆棘、杂乱的野花野草、枯败的落叶,除了从头顶树梢间漏出的夕阳余晖外,没有任何指路的标志。
不会越走越远吧。
我有点沮丧地将刚刚捡到的木棍往密集的草丛中砸去,一只肥大的兔子“嗖”地从草丛内跃出来,几个弹跳便跑远了。
看来没有蛇,
我安心地穿过这片草丛,继续往前走。
潺潺的水声出现在耳畔,我侧耳听了听,向左拐去。
越过一个表面坑坑洼洼的大石头,从遮挡住视线的绿翳树丛中走出,面前豁然开朗。一泓山泉铮琮而过,清明的溪水一望而知底,圆溜溜的鹅卵石铺满了地面,青绿色的水草映衬其中,将这个地方烘托得格外灵动。
迷路迷路,居然能意外找到这么个漂亮的地方,也算不错了。
我乐呵呵地笑了。
“璐儿……璐儿……”
“阮姐姐……你在哪儿……”
断断续续的呼唤声顺着风声传来,我心底一喜,叫了起来:“我在这儿——”
“我听见阮姐姐的声音了!”
“那边!”
我咧嘴一笑,刚准备顺着他们发出声音的方向找去,眼睛不觉掠过水面,捕捉到一点淡淡的紫。
山泉顺流而下,中间有一块地方被鹅卵石阻隔,形成了类似寒潭的小水池。溪水川流不息,唯有潭水静止不动。我看到的那点紫色,就是从那块小潭中透露出来的。
皱了皱眉,我小心翼翼地往潭水的方向移去。
潭水中似乎放入了一个什么东西,在阳光的折射下投射出淡淡的紫色光泽。离得远的时候看不清楚,可一旦走近,我就禁不住瞪大了眼睛。
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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惕透,色泽淡雅,紫色的光华在潭水的浸渍下透出淡淡的蓝——紫秋杯盏!
骷髅手上已经有了三个杯盏,第四个杯盏在刘莲的山寨里。这里躺着的,不会是我们要找的最后一个杯盏吧!?
我震惊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在地。
就在这时,水中的紫秋杯盏蓦然翻转过来!
带着锯齿的杯盏把手在水中闪着阴寒的光芒,诡异的红水从杯盏中流出,颜料化开一样迅速将整个潭水染红!浓重的血腥味铺天盖地而来,泰山压顶一般将我牢牢盖住!
心脏不受控制地猛然撞击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汹涌而出。
再迟钝的人都能感觉到不妥了,这时候不跑还等什么时候!?
“璐儿!璐儿!?”
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声音重重叠叠,已经听不清那道声音是属于曾少离的还是展想墨的。
“我——”
张嘴刚喊出个“我”字,喉咙就出不了声了,好像被什么东西掐住脖子一般。我死死捏着拳头,指甲深嵌入肉中,努力保持清醒。
【不要……】
不知名的声音和场景在脑海中交替出现,沙场厮杀、摩天大厦、将士们的哀嚎、爸爸妈妈的电话、洪水泛滥的冲刷、白色的试卷、逃亡百姓们的哭喊、一个人住的学生宿舍……
【不要……】
面前的景致在摇晃,时而黑时而白,时而是红得刺眼的溪水,时而是马路上飞驰而过的汽车的车灯。
【不要……】
全身都止不住颤抖,我闭上眼睛,又猛然张开,伸出手来,手指已经模糊成了淡淡的影子。
【不要啊——】
“璐儿——”
背上蓦然一重,骷髅的声音惊天雷般划过耳膜,脑中叫嚣得厉害的各种杂音和画面瞬间消失,像是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我猛地抽了一口冷气,按着喉咙咳嗽起来。面前的山泉依旧澄澈,水流兀自流淌着,没有丝毫鲜红,潭水中也没有半点紫秋杯盏的痕迹。
我怔怔地看着潭水中倒影着的自己的影像。头发凌乱,双眼通红,按着喉咙的手刚刚松开,就感觉到了刺痛。低头看去,手心已经被指甲掐得血肉模糊……
身后,骷髅紧紧抱着我,头抵在我的背上抽泣着,那里已经是湿润一片。言笑扑过来,哭着滑落到我身上。
不知何时来到的曾少离怔怔地靠着一旁的树上,眼泪无声地从眼眶落下。他的身旁,展想墨咬着嘴唇,泪水哗哗而下,把脸上的妆都洗掉了。
小九的哭喊倏忽响起:“我还以为……我还以为阮姐姐不见了……”
我颤抖着脚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全身都没有力气。骷髅和言笑手忙脚乱地扶起我,曾少离几人跌跌撞撞地走过来,各自扶持,往后退几步。
差一点……
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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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我就要回到现代了……
差一点,我就要失去他们……
我抿着嘴,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可头一低,眼里还是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心里是一阵后怕,惶恐得几乎不能呼吸。
“我们快点离开这里……”终于能开口说话,我的嗓子听起来有点沙哑。
“好。我们不回鬼都了,我们去都城,那里近皇宫,凤气浩然正大,什么意外都不会发生……”骷髅柔声应道,手紧紧地搂住我的腰,抬头给我一个宽慰的笑容,
可是眼泪却婆娑而下,透露着深深的恐惧。
那种恐惧我看得清楚。
因为寒潭中,我的倒影就露出了这样的表情……
痛苦,悲伤……
害怕失去的心以及想一直留下的近乎绝望的奢求……
如果找齐了五个杯盏,我们最后的结局,会不会就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我们这边的网吧好恐怖= =
为毛通往网吧的路上永远像走在案发现场~~
为毛网吧里坐着的人永远在吞云吐雾……
无限翻滚~~~
PS一句~明天不知道能不能刚上网~
要是不能的话,后天双更补回来哈~
各位亲新年快乐=v=
╭(╯3╰)╮
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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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渐远,马蹄声踏在耳边,踢踏踢踏地往前。
自从在山泉边发生过古怪的事情,我就时常做恶梦。梦里总会看见那个带着锯齿把手的杯盏,浸在水中,紫光中依稀折射淡蓝。每当这个时候,骷髅总会很紧张地把我推醒,看着我半天发愣,然后一把抱住我。
力度之大,好像一不小心就会失去。
我不知道骷髅对曾少离几个说了什么,但从他们对我的态度看来,估计和清楚全情也差不多了。
马车内的气氛很沉闷,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骷髅不回鬼都,又在曾少离等人面前说破了真相,干脆就在马车里炼化杯盏。用他的话说,这个时候只有实力大增,方能在意外发生之际提防抵抗。
我们给他腾出了个位置,看着他的面容隐入烟雾,杯盏一点点缩小融进他的掌心。曾少离时而掀开窗纱看向外面,低下头来计算一下还需要的路程,随即闭目养神。小九默不作声地啃着瓜子,偶尔回过神来,往发呆的言笑手里塞一把。展想墨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半晌,迟疑地伸出一只手,勾住了我的衣袖。
我抽出袖子来,握住他的手。他愣了愣,侧过头去笑了。
回程的马车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行驶着,转眼间,一个月就过去了。
远远望见城门的时候,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都城到了。
瑾血色在街角馄饨面摊子看见我们的时候,明显愣了愣。
我们看见他身边的捧着面碗一脸幸福的皇帝时,也愣了愣。
而后一伙人很有默契地起身,转头,留下皇帝一个人继续幸福。我们则找个地方开始八卦。
原来,当日刘莲拐了皇帝,并没有第一时间逃出都城。本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把皇帝安置在了城门附近的客栈里。每日买回大堆民间小吃安抚皇帝那张馋嘴,顺带联系自己潜伏在城门外的手下。
难得有借口光明正大地偷懒,皇帝对刘莲的绑架表现出了极度的配合。今天指使着刘莲去买东门的酱汁焖鱼头,明天指使着她去抢购西城的咸菜干。
刘莲乐得跑腿,每天窜西家跑东家,很快就被用法术飞回都城的瑾血色发现了。
趁着刘莲外出买吃的,瑾血色雄纠纠气昂昂地用脚踹开客栈的大门,笔直冲上房间,提着皇帝的耳朵一路回宫……
至于刘莲,还没等她回到客栈,就和瑾血色派出的宫廷精英们对上了个正眼。按照她的武功,应该被精英们捉住才对的。可惜她不改色心,一边和精英们拆招一边坚持不懈地揩她们的油。导致对打过程尖叫连连,最后还趁乱随手抓走了一个看热闹的女子,嘴里吼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天我刘莲当街抓一个美女,有本事你们抢回去啊!”
我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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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愣一愣,最后还是我开口:“然后呢?你们就任由她把那个女的抓走了?”
瑾血色笑得极其张狂:“就算我们不派人去追捕,刘莲也会把人放回来的。”
“她可不像是如此纯良之人。”展想墨道。
“她的确不纯良,可惜从一开始她就看走眼了。”瑾血色同情地叹一口气,“她抓的那个,是男扮女装偷偷溜出来玩的钱家公子,钱棠。”
……
回忆起刘莲和曾少离碰面时脸色大变的场景,就知道她有多讨厌男人了。
我开始笑得很猥琐。
“之后,我就派了人去逢生城寻你们,想告诉你们事情解决了。”瑾血色继续道,眉头微皱看向我们,“这才没几天呢,你们怎么会回都城?”
问题一出,我们几人的脸色都变了变。
骷髅简略地把我的来历和前些天在山泉边发生事情说了出来。
瑾血色听了,叹一口气,一巴掌拍到骷髅肩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做了鬼也免不了要回家念经……”
“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骷髅没好气地挥开他的手。
“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瑾血色笑眯眯的,支着下巴开始八卦。
我笑了:“先在都城找个地方住下,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打算吧。”
住的地方很快就找到了。
一座青瓦白墙的半旧屋子坐落在都城南边,因为地理位置比较偏僻,所以价格较低。虽然之前在经井城买饰品什么的花掉我不少储备金,但从临国王女那里得来的玉扳指、金锁什么的值钱货还是没有动。所以在去了一趟当铺之后,那所屋子的房契就写上了我的名字。
屋子的外表虽然破一点旧一点,但内部设施该有的都很齐全。桌椅虽然简单朴素,可用起来十分舒适。厅堂不大,只放了一个漆黑的桌案和几张待客用的藤椅。遮在窗户上的帘子是由细长嫩绿的竹子编成的,此时帘子半拉起来,可以看见窗外粗壮的树干。
骷髅和曾少离对这个地方的淡雅气质很是满意,言笑欣喜地这里摸摸那里动动,小脸红通通的。展想墨对这半旧屋子表现出了十足的嫌弃,唾弃的表情从进大门开始就没有收回。小九也一个劲地嘀咕着“阮姐姐你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夫郎住这种地方”,一边嘀咕一边从这头跑到那头,半天过后兴奋地跑回来,说原来屋子背后就是都城内美食最为出名的小吃街。
看着他们或谈笑或争吵,热闹非凡。我吐出一口浊气,连日来萦绕在心底的不安淡去一点,再淡去一点。
咧嘴一笑,拿起抹布来,以三步投篮的英勇姿势给他们一人扔了一条。几个男子于是很有默契地拿起抹布开始擦桌子擦椅子,唯有展想墨扯开抹布龇牙咧嘴地咆哮,大喊他这种贵公子应该十指不沾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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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云云。
然后小九不屑地冲他撇嘴,将同为贵公子的自己还当过乞丐的经历叙述一遍。
展想墨对他为了食物离家出走的行为嗤笑之。
于是两人从拌嘴发展到拌腿,沾了水的抹布凶狠地你扔过来我扔过去,连带观战的骷髅和言笑也被扯进了战场。
我坐在桌子上看得哈哈大笑,冷不防一泼脏水迎头溅来,结结实实淋了我一头。抽搐着嘴角抬头看去,言笑提着小木桶张大了嘴巴,骷髅和展想墨则在他背后捧腹大笑。
我撩开袖子从桌上跳下,抄过另一只装了水的小木桶向几人追去。几个男子见势不好,你哄我叫地撒腿就跑。曾少离倚在窗边看得捂嘴直笑,声音顺着风轻轻飘来:“如此……甚好。”
我跑过他身边,抹了把汗,随口应道:“是挺好的,从今往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曾少离一愣,怔怔地看着我。
我开始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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