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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帝-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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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举起胳膊挡格,一股强大的力从对方手掌上传来,花思雨抵挡不住,不停地后滑。

“影七剑!”阿宝化出影子剑朝白月攻去,希冀能解花思雨之围。

“嘿嘿,你能奈我何?”白月笑道,另一手往空中一抄,竟化出一把剑,将影七剑挡了开去。白月在手掌上又加重力道,花思雨一个跟头摔出去,胸口血浪翻涌,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她挣扎着想要站起,突感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思雨!”景飞雪见状大惊,手中白帝剑朝白月猛挥两下,但他此时眼前昏花,手上亦失了准头,其中一剑竟然差点刺中过来扶他的阿宝。

“看到那个女人倒下受不了?”白月调侃道。阿宝的众多影子朝白月攻去。“早就说过,我没功夫陪你们玩儿,阿宝,这招就解决了你吧!”白月说着举起手中剑朝阿宝刺去。阿宝的影子挡在中间,白月一声冷笑,长剑突然一拐,朝倒在另一方向的花思雨击去。阿宝大惊,匆忙将念力往花思雨身前一注,几个影子随即窜出,将那一剑挡格开去。

“嘿嘿,看来你的力量较先前已有增长。”白月冷笑道,一边手中剑仍旧不停地砍杀着那些影子。“要是你自己说不定会逃出去,何必为了这两个人丧命?”

“这点不劳你费心。”阿宝冷冷说道,心中焦急,战了这么半天,她已经筋疲力尽,支配影子已感费力,再这样下去,三人真的就要命丧于此了。

“阿宝……你……你走吧,不用管我们……”景飞雪说道,声音颤抖着,显然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所剩无几。

白月道:“对嘛,反正这个人转世回来,爱上了那边那个女人,你又何必一直苦守着他?”

“我绝不会让白星落入你的手中。”阿宝说道。

“阿宝……快走!”景飞雪催促道。

阿宝固执道:“要死就死在一起。”

“哟,瞧你,”白月笑道,“什么死不死的。你和他们又不一样。要知道,你死了之后可未必能够转世哦!”

“哼,这点我早就清楚。”阿宝道,话音未落,那白月已突破重重暗影,手中剑刺到阿宝身前。

呛的一声,景飞雪的白帝剑将那把剑挡下。“嘿嘿!”白月一声冷笑,手上微一加力,剑锋竟然斩断白帝剑,横削景飞雪胸膛。

“飞雪!”阿宝惊叫一声。景飞雪胸前鲜血喷涌,说来奇怪,怨念竹带来的痛苦在鲜血喷出的刹那却减轻不少。

“哦?”白月眉毛一挑,见到景飞雪眼中此时竟又有了些神采,微显吃惊,举剑又刺。这一剑速度更快,景飞雪但感眼前一晃,一道剑光从他脸颊擦了过去。剑锋划过带起一阵凉风,景飞雪猛地惊醒,不好,他的目标是自己身后的阿宝。景飞雪微一皱眉,白帝剑猛朝白月胸前刺去。

白月侧身闪过,又是一声冷笑,另一手往胸前一挡,手中竟又抄出一把剑,挡下景飞雪的帝剑,趁势往前下方一递,削向景飞雪左腿。

虽然怨念竹带来的痛苦有所减轻,但景飞雪终究伤得太重,身体早就不听使唤,此时见白月长剑向自己左腿削来,双腿竟硬硬的,挪动不了分毫,转念间,举起白帝剑去砍白月手腕。白月手腕一沉,躲过白帝剑,剑锋仍旧朝景飞雪左腿削去。

蓦地,一道人影疾闪,阿宝推着景飞雪窜向一旁,白月的剑锋划破景飞雪左腿,跟着划破阿宝肋下。两人倒在血泊之中。

“阿宝……”景飞雪轻唤一声,却再也忍不住,哇的吐出一口血,晕死过去。

“你这个女人,老是坏我的事!”白月怒道,双剑齐朝阿宝刺去。阿宝力量枯竭,当即把景飞雪挡在自己身下,闭目受死。

嗖嗖嗖……

忽听飞箭破空之声,阿宝心中一喜,睁开眼来,十几个人已将白月团团围住。

“又是你们这些山鬼!”白月咒道,往尚啸等人休息的那棵树下望去,却哪里还有人影?心中不由得怒气横生:看来尚啸那混蛋早就感觉到山鬼来袭,自己先行撤退了。不过,他自己也是向来不吃眼前亏的,双剑呛的一声在胸前相交,周身顿时涌出团团白雾,“今天就到此为止,我白月和你们山鬼的较量,才刚刚开始。”声音逐渐远去。待雾散尽,白月已不见人影。



花思雨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竹床上,想起晕厥之前的情景,猛地坐起,胸口跟着一阵剧痛。

“哎,轻点!”一个温和的声音说道。花思雨望向声音来处,只见一个中年妇人立在不远处的竹桌旁,此时端起一杯茶递过来,“给,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渴了吧!”听到这话,花思雨倒还真感觉喉咙里干得冒火,接过茶杯一饮而尽,随即把茶杯递还回去,“再来一碗!”

“嘻嘻,”那妇人笑着接过,重又将茶杯斟满递给花思雨,“阿宝说得还真一点不错,你呀,用不着她操心。”

阿宝?花思雨听罢心中一喜,“这么说这里既不是血魔窝,也不是白月的窝,而是阿宝姐姐的家?”

“啊,就算是吧!”妇人笑道。

花思雨将第二杯茶一饮而尽,忙问:“我家大人呢?”

妇人脸色忽地暗下来,“你说的是景飞雪么?”

“嗯,他在哪儿?”花思雨问,见妇人脸色有异,心中更急,“他怎么样?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嘻嘻,你就安心养伤吧!”妇人勉强挤出笑容,扯开话题说道。

花思雨见状心头一凉,清楚地记得,在她晕厥之前,景飞雪已然伤重,此时见到妇人如此,一颗心便如火烧,“他在哪儿?我要去看他。”

“阿宝守着他呢!”妇人说道。

花思雨听罢有些微的放心,“这么说大人还活着?”

“嗯……嗯!”妇人迟疑地应道,紧皱着眉。

妇人如此,花思雨猜到其中定有隐情,想起景飞雪为了救她才中了尚啸的怨念竹,黯然地低下头去,猛地又抬起头,窜下床,“不管怎么样,我得见见……”话未说完,忽感喉头一咸,哇的吐出一口血,身子一歪,复又晕厥过去。

123 体无完肤

窗畅开着,微风轻轻地吹进房间,阿宝的长发不时地被风吹起,一忽儿便又在肩头散落下来。她忧愁地看着床上的景飞雪。他是清醒的,因为这样才更加痛苦。他的手紧紧抓着床单,拼命忍着不发出呻吟。阿宝忍不住握住它,眼泪也不自觉掉下来。

“阿……宝,我……我不会死的……咳咳……”随着几声咳,血从景飞雪嘴角流下来。因为曾把怨念竹逼入肺部,给他的肺部造成了很大伤害,而且怨念竹在体内横冲直撞,搞得天潜力运行也受到阻碍,短时间内不能治愈肺部的伤,所以景飞雪不停地咳血。

阿宝赶忙用手帕帮他擦拭,“飞雪……”阿宝趴到他的手臂上,不想让他看到她止不住的眼泪。

已经一天一夜,虽然喝了山鬼部落最有效的解毒剂,身体上的痛苦却丝毫不见减轻。景飞雪现在已能猜到,怨念竹不是毒,因为莲花七分无法剥离;也不是利器,因为天潜力无法消去它造成的痛苦,既然如此,它是什么呢?或许正如它的名字,它是怨念,是由无数的怨念组成的。如何才能摆脱这些怨念呢?

这一天一夜,景飞雪用尽各种办法想要逼出怨念竹,却都以失败告终。他想起那几招尚未练成的莲花落,心中又燃起一线希望。虽然临时抱佛脚未必真能起到什么作用,但不到最后一刻,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阿宝,扶我……起来。”景飞雪艰难地说道。

阿宝微微吃惊,说话都这般费劲,起来做什么?“飞雪,还是躺着吧!”她眼泪汪汪地说。

“你哭……哭什么,我早……咳咳……说过,你的眼泪不会……不会引起我……半点同情。”

“飞雪,我是心疼你呀!”阿宝忍不住说道,又用帕子擦了擦景飞雪嘴角流出来的血,眼泪象绝堤的洪水般流下来,“你就不能别说这些让人不爱听的话么?”

“哼,我最不喜欢鼻……咳咳……鼻涕虫……”景飞雪说着挣扎着想要坐起。

“飞雪!”阿宝埋怨地唤一声。

“扶我……起来。”景飞雪皱眉道,腊黄的脸上流下豆大的汗珠。阿宝无奈,只得扶起他,然后坐在他后侧,让他半倚在自己怀里。

她的身体……是冷的,景飞雪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悲哀。肉体上的痛苦让他很快地清醒,现在可不是感慨的时候。阿宝见他努力地想要盘起双腿,便帮他把双腿盘好,“你要运功么?”

“嗯!”景飞雪低声应道,回忆莲花七救中的招数。莲花七救,是莲花落里的救护绝招,景飞雪因为天潜力的修复能力很强,所以这七招里他只修习了本生一招,其他六招暂时还未修炼。莲花七分无法剥离怨念竹,莲花七救中的那招化因可否将其化去呢?景飞雪想到此,当即按照化因的神力运行方式运起神力。

化因,是将莲花落的特殊神力从脚底涌泉,向上经周身各穴,直至头顶白会运行数周,慢慢化去内伤病毒邪浊之气。人体上共有四百零九个穴位,景飞雪现在的体质,能运起神力已属不易,令神力在这四百零九个穴位上运行数周,更是难上加难,何况有好多穴位还是神力从未到达过的。只运行得片刻,景飞雪就已支撑不住,一声咳,鲜血从口鼻中喷涌而出。

阿宝见状吓得脸色苍白,赶忙用手帕帮他擦拭,颤抖着说道:“飞雪,你……怎么样?还是……还是躺下来吧!”

“不,你把我扶……扶正……”景飞雪说道,声音几欲不闻。阿宝鼻子一酸,眼泪又掉下来。“我……说过,最不喜欢鼻涕虫……”

“飞雪……”阿宝忍不住在景飞雪唇上疼爱地一吻,将景飞雪扶正,随即自己也往前挪了挪,让景飞雪仍能靠在她身上。

景飞雪感觉阿宝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知道她太过担心自己,“你哆……嗦什么?难道我……我会死于这种……咳咳……小伎俩么?”

阿宝听罢心中对景飞雪更爱,将头轻轻倚在他肩头,双手从腰间环住他,“既然这样,你一定要好起来啊!”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得好,你不是也……咳咳……”一句话未说完,又是一口鲜血喷出。阿宝慌忙抬头,呆若木鸡地望着景飞雪,不知如何是好

景飞雪随手抹掉唇边的鲜血,蓦地发现阿宝嘴角也流下血来,忍不住抬手去帮她擦拭。“你怎么……”

阿宝回过神,感觉唇上疼痛,这才发现原来她已咬破自己的嘴唇。她噘了噘嘴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因为景飞雪说了,他不喜欢鼻涕虫。

景飞雪闭目再度运起神力。怨念竹在体内游窜,与神力相撞,仿佛发生爆裂,景飞雪身体上的痛苦较先前更甚。但景飞雪不肯就此罢休,强行让神力按化因的方法游走体内各穴,如此运行一会儿,景飞雪的整个身体便如同装满点燃的火药,噗噗噗,爆裂之声从身体各处不停传来。

眨眼间,景飞雪浑身鲜血喷涌,体无完肤。



金转和洛叮坐在桌子两侧,听香给他们端来上好的龙井。

“景飞雪那小子到底去干什么了?”洛叮问,“那天那个阿宝的小鬼到杜庄发表那么一通演说……”

“啊,她在杜庄说了什么?”金转忙问。

洛叮答道:“说是要带着景飞雪回山国祭祖。”

侍立在一旁的听香抱怨道:“她凭什么要我家大人跟着她回家祭祖?她可是害死青莲的人。”

“大人们说话,你少插嘴。”洛叮不满道,转对金转:“话说回来,阿宝只是个幽灵,景家能容得下她?”

金转挠挠头,“谁知道呢?不过,容下容不下的,反正都奈何不了我家大人。”

“你们话里的意思,难道大人是要娶那个阿宝做媳妇吗?”听香忍不住又插嘴。

洛叮白了她一眼,“你也太没规矩了,不是告诉过你别插嘴了么?”

听香脸一甩道:“我家大人从来就没嫌过我多嘴。”

洛叮嘴角抽了抽,“说白了还是景飞雪那小子管教不够。景严那小子对这门婚事不知做何感想?”

金转道:“你好象对这件事很在意。”

洛叮哼道:“不是我在意,只是有些好奇,景家怎么可能容许后人和一个幽灵结亲?”

你妹妹还不是和凡人结了亲?如果不是这样,哪能闹出血魔这么大的事?听香心里嘀咕,不停地翻着白眼。

“呵呵,我觉得,景家比洛家开放得多了。”金转笑着说。

洛叮嘴角又抽了抽,“洛家哪里比不如景家开放?在三千多年前,景家的家规比洛家不知严多少倍。现在么……英男那孩子观念也开放得很。”

“我是说你的观念,”金转强调说道,“是不是该改改了?”

“我的观念哪里不对了?”洛叮不悦道。

金转道:“象我家大人的这门婚事,只要他们本人愿意,别人还是少管为妙。”

洛叮半边脸皮抽了抽,咳了咳,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我才懒得管这闲事。只是觉得,象景家这样的大家族,只有我们洛家才配与之结亲。”

说了半天,是想把我家大人驯化成你们洛家的女婿。听香心想,撇了撇嘴,幸好大人喜欢那个阿宝,就算不喜欢阿宝,还有思雨在那儿排着,嘻嘻,怎么也轮不到你们洛家人。听香偷偷咧嘴笑了笑。

金转看着洛叮眨巴眨巴眼睛,眼睛一眯笑道:“嗯,我也是这么觉得,你们家的那个洛清洛华好象都很喜欢我家大人呢!不如,都嫁了我家大人吧!媳妇这个东西,越多越好,反正大人也养……”话未说完,一杯剩茶已倒在他脸上。

待金转抹去脸上的残茶,对面的洛叮已不见人影。当!当!外面传来拐杖和地面沉重的撞击声。

“嘻嘻……”听香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124 金的宿命

阿宝目瞪口呆地看着血肉模糊的景飞雪,一颗心几欲从腔子里跳出。“飞……飞雪……”

“我还活着……”景飞雪无力地说,“你那是……什么表情,好象看到……我死掉似的……”虽说身体伤损严重,但痛苦却较先前为轻。只是伤口处鲜血直流,不马上止血的话,只怕在未化掉怨念竹之前,他就因失血过多而死亡了。天潜力被怨念竹阻滞,景飞雪只得以莲花七救中的本生来使这些伤口复原。待身上伤口全部愈合,已是晚间,阿宝扶着他躺下,给他喂了些粥食。

“阿宝,你去歇着吧,我好多了。”景飞雪说道,身体里流了那么多的血,他反倒感觉痛苦已稍有减轻,想起前日与白月交战时,被他一剑划破胸膛,当时也是感觉轻松不少,难道要把血放出,才能化解怨念竹?要放多少血才行呢?

一个小精灵进来将吃完的碗筷收拾出去,阿宝将景飞雪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景飞雪道:“前日里你也受了伤,去歇歇吧,别再管我……”说到后来声音小如蚊声,眼睛慢慢合上,昏昏睡去。

阿宝在他唇上轻轻一吻,喃喃低语:“比起你来,我这点伤算什么,你这个样子,我怎么睡得着?”于是趴在床边,眯上眼睛,想起前日里景飞雪为了救花思雨,被许多把怨念竹刺成了刺猬,心中一阵绞痛,眼泪跟着滑落,心道:不知你会不会也为我如此?

夜深沉,阿宝在深山中逃窜着,地界的天神们还没有放弃她,一心要让她进入轮回之中。但是,愿望还没有实现,怎么甘心就这么离去?阿宝已逃了好几天,虽然学会如何把念力隐藏,但是天神所带的猎犬鼻子很灵,总能找到她的所在。

她窜入原始森林,几天几夜没有合眼,没有吃东西,就算念力再强,她也已到了极限。她艰难地往前迈着步子,扶着旁边的树杆,前方,就在不远处,有一股祥和的力量在涌动,这种力量,她是熟识的,与爱人少年时身体上的力量一样。许多年了,她追踪着它,拥有它的就算不是自己要寻找的人,也会有一颗善良的心。

这一夜,月亮正圆,柔和的光晕就如同爱人的目光,阿宝抬头望望它,泪水从眼角滑落。眼前的树木都在晃动,阿宝一阵晕眩,摔倒下去。

“喂,醒一醒!醒一醒!”一个充满磁性的男中音唤着她,一双大手在摇着她,阿宝慢慢地睁开眼来,看到一双金色的眸子。“太饿了吧,给,新鲜的羊奶!”那人把一个罐子举到她嘴边,一股带着膻味儿的液体流入口中,阿宝立刻感觉舒服不少。“是自己一个人么?”那人笑着问,“我们的部落就在前面,不如到我们那里落落脚吧!”

阿宝呆呆地看着他,没有答话。这个人,是山鬼,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身上有着那种她一直追寻的力量。但,不知道他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我叫金,你呢?”见阿宝不说话,那人问道。

“阿宝!”

“阿宝?是传说中那个阿宝么?”金追问着,似乎对阿宝起了好大的好奇心。阿宝低头不答。金便说道:“你身上没有人类的气息,是……幽灵吧?”阿宝仍旧沉默着。金嘻嘻笑道:“不管怎么样,还是到我们部落里休息休息吧,你看起来很累啦!”

“嗯……嗯!”阿宝应道,有些迟疑,天神会不会一直追到山鬼的部落里?

“阿宝,这是我妻子,怜月。”金指着一个眉目清秀的女郎给阿宝引荐道。“怜月,这是阿宝,她晕倒在林子里了。”

“是么?这么晚,一个女人实在太危险了,”怜月热情地招呼她,“今天就先在这儿住下吧!”

阿宝住了一晚,发现天神们没有追来,她便在部落里暂时住下来。这里的生活平静安祥,对于阿宝来说,她还是头一次享受这样的生活。大家的性格各不相同,有时更会因一些繁琐的小事闹别扭,但是在这里,这种别扭竟成了生活中的一种乐趣,大家互相调侃,嬉笑怒骂,却也互相关爱,彼此牵挂。

她加入到这种生活之中,一颗心不再沾染任何名利得失,只是默默地注视着金的生活,不久发现了金左脚上的那颗白星。

与此同时,部落长老木法也发现了她。木法有着一头银发,拄着象征权威的权杖,他是整个山国山鬼部落的首领,也是年纪最长的山鬼。“看来你还一直在寻找他,难道过了这么多年,你都没有死心?”木法问,他当然听说过阿宝过去的事。

“我……不会打搅他们。”阿宝说道,金和怜月的生活是那么平静祥和,谁能忍心去破坏呢?

“不知道你注没注意到,还有一个人在追踪着他。”木法说道。

“嗯,他追踪的是金左脚上的那颗白星。”

“金左脚踝上的那颗星,封印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因为是封印在魂魄里,所以无论他经过几度轮回,这颗星都会始终跟着他。而那个想得到这颗星的人也会一直追杀他,这大概就是他是的宿命。”木法长叹一声,“我们会尽量保护金,如果到最后还是不行,就只有……”

木法迟疑着不再说下去,阿宝忍不住问:“什么?”

“因为秘密是封印在魂魄里,只要金一死,那颗星也会随着消失……”

“啊,难道您想……”

“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这么做。”

“那里面到底封印着什么?难道比金的性命还重要么?”阿宝怒问。

“谁知道?”木法无奈地说,“山鬼从诞生那天开始,就受命保护这颗白星,不让它落入奸人之手。”

“哼,你们连为什么保护它都不知道,居然还会为了它情愿牺牲金的性命。”

“这个……我猜,大概是和天潜力有关吧!”

“天潜力?”

“就是金身上所具有的那种特殊的力量……”

这次谈话之后,阿宝仍旧象以前一样,默默地注视着金,但她总是有意无意地提防着,防着那个追踪白星的人,也防着山鬼部落的其他人。

不管怎么样,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金。

但是,田园诗一样平静的生活终究还是被打破。不知为何,金突然狂性大发,手中长刀毫不留情地砍向部落里的人。

125 金的宿命(二)

“金,你怎么了?”阿宝含泪问,金手中那明晃晃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金变成这样,一定和追踪白星的那个人有关。她和那人几次对决,早就熟悉他的手段。他总是想办法让互相关爱的双方彼此厮杀,直到一方杀掉另一方。活着的那一方就会在痛苦和懊悔中挣扎,一生不得解脱。

“快……逃……”金努力地咬出两个字。

“金……”金显然在努力克制着自己,阿宝更加确定,这就是那个人耍的手段。

木法长老赶到的时候,金已砍伤了部落里的好多人,怜月也包括在内。金的力量仅次于木法长老,如果不是这件事,他一定会成为部落首领的接班人。但是……木法长老朝金举起了手中的权杖,阿宝冲上去护住金。

“也许有什么办法能帮助金。”阿宝劝道,以她的力量是没办法和木法长老比拼的。

“他已中了魔咒,除非施咒人解咒,否则再也不会恢复到以前。”木法严肃地说,“在他伤害更多的人之前杀掉他,就算是对他最大的帮助了。”

“可是……可是总有办法……”

“他就在附近!”木法突然吼道,“难道你没感觉到那股强大的邪气吗?”

阿宝一愣,这才注意到追踪白星之人所特有的邪气漂浮在半空中。“我不会让你杀掉金的。”阿宝固执道。

“你以为你挡得住我吗?”木法说,权杖举起朝阿宝一晃,阿宝顿觉头晕目眩。她摇晃着,看到木法长老的树杖朝金的头颅狠狠地砸去,她蹒跚着想要过去阻拦,但早已来不及。

她闭上眼睛,害怕看到金脑浆迸出的情景。

嘣!

一声巨响,脚下的山体跟着震动。阿宝还是忍不住睁开眼来,发现一个白衣长衫、脚踏长靴的人抵住了木法的权杖。

这一袭白衣长衫,加上一双白色长靴,很象是白帝或是黑白帝特有的装束,而他手中用以抵住权杖的,亦是一把白帝剑。虽然以前没有和此人碰过面,不过,她也能猜到此人就是一直追查白星的人,何况他从里到外还透露出那股浓重而熟悉的邪气?

“嘿嘿……”那人冷笑两声,手中白帝剑转去削金的左脚。木法大惊,权杖朝那人头上砸去。阿宝此时渐驱清醒,唤出影子帮忙木法。

“金,赶忙离开那里。”阿宝焦急地喊。

白衣人的功夫很是了得,手中白帝剑的使用方法与阿宝往日曾遇到过的白帝完全不同。他不曾用过白帝的那些招数,却把木法和阿宝两人的攻击于无形中全部挡开,他一转身抱起了金,随即窜到数丈开外,举起白帝剑复又朝金左脚砍去。

噗!

一注鲜血飞迸,金的长刀刺进了那人胸膛。白衣人手中的白帝剑仍举在半空。又是噗的一声,白衣人化成了一滩血水。

“怎么回事?”阿宝惊问。

“是用血做的分身。”木法说道,窜向金。

一道白影飞闪,眨眼间金已被另一个白衣人抱起,一样的装束,一样的外貌,一样的嘿嘿冷笑,“嘿嘿,他到底还是落到了我手里。”

阿宝和她的影子窜到木法旁边,“这也是分身么?”

“打过才知道。”木法简单地回答,他的注意力现在全集中在白衣人和金身上。

阿宝的影七剑射向白衣人的手臂,希望他把金放下。

“嘿嘿……”白衣人冷笑着,果真放下了金。但是,金举起长刀朝木法和阿宝攻来。

“果然是你搞的鬼。”阿宝愤愤道,影子纷纷朝白衣人攻去。但是金挡在中间,拦下了影子。看到金目光中充满痛苦,似乎在努力和体内控制自己的力量对抗,阿宝决定把影子撤回来,手往空中一抄,抄出一把长剑,揉身朝白衣人攻去。

噗!

阿宝没有攻至白衣人身边,金拦住了她。阿宝惊恐地看着手中长剑,剑锋上淌下鲜血,从金的胸膛里。

“谢……谢你!”金说完咧开嘴一笑,脑袋随即歪向一旁。

“混蛋!”白衣人窜上来,手中剑砍向金的左脚。

当的一声,木法的权杖挡下那把剑,“金已经很好地完成了他的使命。”

“可恶,总是你们这些山鬼……”白衣人愤愤地咒骂,嘭的一声化为乌有。

“看来这也只是个分身。”木法说道,看向血泊中的金。

“金……”阿宝看着金,他的脸上如往日一般安祥。

“阿宝……阿宝……”她复又听见金呼唤她的声音,猛然一惊,睁开眼来,发现自己趴在景飞雪的手臂上睡着了,他的衣袖已被自己的眼泪完全湿透。居然会梦到五百年前的事,阿宝心中惴惴。“阿宝……”又一声呼唤传来,阿宝听出是景飞雪在唤她,“飞雪,什么事?”

“扶我起来。”景飞雪费力地说,曾经稍稍减轻的痛苦此时又袭上来,他想再用化因这招试一次。

阿宝此时已经清醒,发现窗外露出鱼肚白,“天色还早,你不再睡一会么?”

“嗯!”

阿宝发现景飞雪脸色很差,担心这样下去,他真的会熬不住。“再睡一小会儿,好不好?”

“扶我……起来。”景飞雪重复道。

阿宝无奈,只得依前日的方法,将景飞雪扶起,又帮他把腿盘好,坐正,随即在他身侧坐下,让他好能够靠在自己身上。

景飞雪重新运起神力,在各个穴道内游走。怨念竹仍旧横冲直撞,遇到神力时便自行爆裂。不一会儿,景飞雪复又变得血肉模糊。

“飞雪……飞雪……”阿宝皱着眉,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咱们还是换个法子,说不定……会有比这更好的法子。”景飞雪这个样子,她实在看不下去。

景飞雪不理她,以本生将身体上的伤口复原,开始又一轮的化因。

“这样下去,你的血会流干的。”阿宝急道。

是啊,血真的会流干,景飞雪心道,不知道天潜力恢复之后,再生能不能赶得上,是我先死掉?还是天潜力先行生出新血液?

忽地,景飞雪眼前一亮,莲花七救之重道,将新生体附于旧体之上,是一种给身体制造补丁的招数,先用这招生产出新血液,再将旧血液弃掉,如此更新淘汰,能不能消去怨念竹?

景飞雪当即回忆重道的神力走向,并按其运行体内神力。但怨念竹仍旧与神力冲撞,一盏茶功夫过后,景飞雪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126 又在吃醋

阿宝忧心忡忡地看着倒在床上的景飞雪,随又长叹一声,趴在床边落泪。被褥不知换了几回,他身上的衣服也是如此。经过一轮修炼,景飞雪再次昏迷过去,已经快三个时辰不见醒转。

窗外,几只雀儿落在树枝上,欢欣雀跃着,用尖尖的小喙啄啄树枝,随又飞了开去。什么时候才能象这些雀儿一样啊?阿宝握着景飞雪的手紧了紧。

这些日子,每天都是如此,看着他一再地倒在血泊中,却一点忙帮不上,阿宝不禁心如刀割,抬起头望向他俊美的脸庞,忍不住凑上去吻他的唇,久久不愿离开。

“大人……大人……”外面传来花思雨焦急的声音,嘣的一声,门被打开来。经过半个月的调养,她已经康复,宁嫂这才允许她来探望景飞雪。

阿宝听到声音,不自觉回头。

花思雨愣在当地,阿宝和大人正在热吻。

花思雨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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