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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妇清贫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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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你个臭不要脸的!”姚舜英的脸简直红得要燃烧了。

田青林见她又开始羞恼了,赶紧道:“好,你别生气,我不说了。”一时间两个人埋头做事,谁也不说话。姚舜英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你亲我的时候,仿佛很熟练的样子,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跟别的女人做过!”田青林惊得只差没跳起来:“没有,除了你我没碰过任何女人。我哪里熟练了,我只是想着他们那般说,糊里糊涂便那般做了。”

“当真如此?”“千真万确,不然我发誓!”见田青林竖起手真的要发誓,姚舜英赶紧道:“谁要你发誓了。哼,算你识相。记住,你这辈子不能碰别的女人,想都不能想!不然,不然我,我便不要你了!”田青林重重点头:“嗯,我答应你。我这辈子不要别的女人,就只要你一个!”“你记住你今日说的话,不准说话不算数!”“记着呢,你也不能想别人,心里头只能有我一个。”“那还用说!”“这下你不生我气了吧。”“想得美,我还生气,我气性大着呢!”姚舜英嘴上说生气,嘴角却带着明显的笑意。

田青林见她宜喜宜嗔的可爱模样,想到昨日屋檐下的**时刻,差点儿手又伸过去抱姚舜英了。幸好最后关头他及时刹住了内心的冲动,暗道:这丫头脸皮薄年岁又不大,男女情事上头才开窍呢,自己可不能再贸然行事惹她生气。好不容易才哄得她搭理自己,若是跟着又犯老毛病,她不知道会怎么看自己呢?嘿,谁让自己偏喜欢上这个年岁小的妮子,自己比人家大那么几岁,让着她哄着她原本应当。左右明年便能娶她过门,到了那时还不是自己想怎样便怎样,一年时光也快,咬牙熬吧。

熬到了成亲,这香软滑嫩的人儿便从内到外都是自己的了,那时候别说她的小嘴了,她全身上下自己想吃哪里便吃哪里。田青林想到这里,不由浑身燥热唇干口燥。两人扯好菜,姚舜英将菜通通装进竹篮子示意田青林提,却见这人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那眼神给人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于是双眼一瞪,娇声呵斥道:“想什么呢,提菜呀,喊你半天没反应!”“啊,没想什么,菜我来提。”田青林满脑子的绮思被姚舜英的怒目吓得顷刻间消散,飞速提起菜篮子当先便走。

姚舜英见他老老实实地样子,不由抿嘴偷笑:这呆子,木头木脑地真是好笑。她哪里猜得到田青林方才那满脑子的有色想法,若是知道真相,肯定气个半死。两个人一前一后就要走到溪边了,“英娘妹妹”,姚舜英听到有人喊自己,抬头一看,竟然是侯三。

第一百一十六章 失落的侯三

……

眼前的侯三眼窝深陷脸色灰暗,尖尖的脸围在灰鼠皮的披风帷帽里越发显得瘦削,哪里有一丝中举之后的意气风发。他正满眼悲愤的看着田青林,双手握拳身子微微颤抖。“侯三哥,你来了!你这是来给你外祖父他们拜年吗?哦,还要恭喜你考中举人。”该来的还是要来,姚顺英硬着头皮笑着招呼。侯三死死盯着姚顺英,眼眶微红,颤声道:“是啊,我回来了。英娘妹妹,你,你……”侯三嘴唇颤抖,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他嘴唇哆嗦了一阵,然后低头大步走了,看都不看姚舜英一眼。侯三对自己的那点心思姚舜英再明白不过了,眼下自己与田青林定了亲,侯三这样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姚舜英看了心里还是很不好受。她呆呆第看着侯三瘦削的背影,想张嘴喊住对方却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说。

田青林也不做声,只管提着篮子走向溪边。蓉娘和麦二郎已经蹲在大石上开始洗白菜了,见他来了便讥笑两个人是不是偷着做什么坏事了,怎么才来。田青林也不争辩,只管嘿嘿笑。吃完晚饭拜年的人便回去了,当然家中出去拜年的人也回来了。路程近的都是吃罢晚饭回来的,只有路程较远的李兴本来得较迟,几乎是天将擦黑才到家,几个年轻一辈的打趣他是不是被雪娘缠住了脱不开身,李兴本张大眼睛申辩说是船耽搁了,大家怪笑着起哄谁也不相信。

晚上姚舜英正坐在火塘边烤着火。李兴业忽然鬼鬼祟祟地走过来附在她的耳朵边悄声道:“英娘妹妹,侯三哥找你,他眼下在咱家院子外头等你,你快去吧。”姚舜英吓了一大跳,这个侯三,他想跟自己说什么。自己已经定亲了,这大晚上的与他单独见面,叫人看见了如何解释。想到这里,她赶紧坚决地对李兴业说道:“你去告诉侯三,大晚上的祖父不让我出去,你让他有事明天说。”李兴业跑出去,稍后又跑回来,神色焦躁地对姚舜英道:“侯三哥不走,他说你要是不出去,他就一直在那里等你。便是冻死也要等到你去。”姚舜英又急又恼,侯三这算什么,赌气要挟自己?可是想到他憔悴不堪失魂落魄的样子又于心不忍,暗自叹了口气,附在李兴业的耳朵边说道:“五哥,你好生跟侯三哥说,就说我明日会去找他,让他赶紧回去。这大冷天黑灯瞎火地冻着摔着都不好。他可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当爱惜自己的身子。”

李兴业无奈只好再次跑了出去,不料顷刻间又跑了回来,气急败坏地附在姚舜英耳朵边低声道:“不行,我怎么劝他他都不走,他说你要不出去他便冻死自己。”姚舜英握拳咬牙,这厮这是跟自己扛上了,那就干脆冻死你好了!“英娘妹妹你还是出去跟他说话吧,我看侯三哥今晚很不对劲呢!”李兴业急得要死。姚舜英气结,自己不能不管侯三,可又实在是不能出去见他。“五郎这孩子今晚是怎么了,你是闹肚子了不成,怎么跑进跑出地,还老跟你英娘妹妹嘀嘀咕咕地。”姚承恩撇了一眼过来。李兴业赶紧支吾道:“没事,孙儿没拉肚子。”姚承恩哼了一声,淡淡地道:“那便老实地坐下烤火,你都满十四岁了,不再是小孩子了。”

李兴业想着侯三还在院门口挨冻等着自己回话,可自己又不敢违背祖父,只能心里暗暗叫苦,人虽勉强坐下却如坐针毡心情焦躁。姚舜英心里也不好过,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她越发担忧侯三。不行,此事这样拖着不是办法,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祖父坦白,请他老人家出面来劝服侯三吧。姚舜英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到姚承恩身边低声道:“祖父,您能不能出去一下,孙女有事想单独跟您老人家禀告。”

姚承恩听完姚舜英的话,沉吟片刻道:“让你五哥去喊那小子进来,然后你将他带进上房来,我在那里等他。不要惊动其他人。”侯三嘴唇青紫,人几乎被冻得缩成了一团。他进入房间飞速睃了一眼姚舜英,马上又低下了头低着头,接着朝姚承恩直挺挺跪下。姚舜英和李兴业都吓了一跳,李兴业急忙去扶他,可是侯三就是不起来。姚承恩沉默片刻,冲李兴业挥了挥手:“五郎出去,在外头守着谁也不让进来。”李兴业出去后,姚承恩盯着侯三,沉声道:“侯家小子,你可是朝中三品大员的亲孙子,又是新晋的举人老爷,我一个乡下泥腿子,可当不得你行此大礼。”

侯三抬头直视姚承恩,一幅豁出去的神态一字一句地道:“姚家祖父,请您让英娘妹妹和田青林退亲,然后将她许配给我吧!求您了!”侯三说完磕头不停。姚舜英目瞪口呆,她绝然不会想到侯三会这样直白大胆地对姚承恩提出这样的要求。侯三砰砰砰的磕头声听得姚舜英心惊肉跳,姚承恩这下再也看不下去了,赶紧抢上去扶起侯三,厉声道:“侯家小子,你这是作甚,有话好好说。你要是这般胡搅蛮缠,老头子可要赶你出去了!”他严厉的神色总算让侯三安定了下来。姚舜英见侯三额头红肿一片,神态决绝之中又掺杂着几分愤恨,心里不禁有几分内疚之感了。不管怎么样,侯三对自己一直很好,只要是自己的事情他都不遗余力地出手相帮,自己对他似乎有些无情。可是那又如何,他们两个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但愿祖父能说服侯三放弃执念,不要那么痛苦地折腾下去了吧。

姚承恩看了侯三许久之后木着脸道:“侯家小子,你明知我们英娘已经与田三郎定了亲,还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以为我们姓姚的是那出尔反尔言而无信的人吗?再则说了,你小子凭什么对我提出那样的要求?”侯三脖子一扬:“就凭我先认识英娘妹妹,就凭我喜欢英娘妹妹。就凭我比姓田的更能让英娘妹妹过好日子!”姚承恩脸一板:“你这番话将我们英娘置于何地,难不成哪个后生先识得我们英娘,我们英娘便要嫁他不成。再则说了,自来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谁嫁谁那是年轻人自己能做主的吗?”

侯三被训斥,愣了一下立马又说道:“姓田的不过一介村夫,哪里能让英娘妹妹享受富足安逸的生活,英娘妹妹若是嫁给我,我一定保证不让她受丝毫苦,一辈子衣食无忧。”姚承恩摇头道:“你的出身自然比田三郎高贵,可是我们英娘只是一个乡下妮子,乡下妮子配个村夫不是应当吗?你这举人也中了,跟着就该考进士了吧。有你祖父在背后撑着,你小子自己也算争气,高中然后谋个一官半职那是迟早的事。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大户人家最是讲究门当户对,你那祖父能看得上我们英娘能答应这桩婚事?所谓的娶英娘不过是你小子的一厢情愿罢了。就算你小子求情,你祖父勉强答应婚事,可是我们英娘真嫁给你,富足的日子固然能享受到,安逸就难说了。大户人家内宅里头勾心斗角杀人不见血,我可不想我们英娘去遭那份罪。”

侯三呆住了,过了一会后膝行过来抱住姚承恩的腿道:“我不去考功名了,更不去京城侯家,我就在启汶城里过一辈子,那样英娘妹妹就不用面对那样的生活,这样总行了吧姚家祖父!”姚承恩哂笑道:“你小子还真是天真,你考不考功名去不去京城,岂是你自己能决定的?你祖父那般苦心孤诣地栽培你,又怎能让你因为一个女子半途而废?若你真这般打算,你祖父一准不会让我们英娘活在这世上,甚至我们一家人都会跟着遭殃。你祖父那样的朝廷命官,咱们家可是惹不起。你不用再啰嗦,也不准再纠缠我们英娘,赶紧出去吧。”侯三面如死灰,绝望地看了一眼姚舜英,踉踉跄跄地出去了。姚承恩长叹一声:“英娘,在这小子回城里之前,你还是别跟他见面为好。”姚舜英点头低声道:“孙女明白。”

接下来的几天,姚舜英耳朵边不断传来有关侯三的消息。什么侯三醉酒差点掉进溪里,什么侯三喝醉了差点打了他家舅舅,什么侯三一个人在大枫树下又哭又笑……姚承恩可能告诉了李氏侯三发疯跟姚舜英有关,这几日李氏对姚舜英看得极严,连院门都不让她跨出一步。然后有一天蓉娘姐姐气急败坏地跑回来告诉姚舜英:侯三和李兴月被人发现在大枫树下苟合,贾氏和大吴氏哭天抢地说侯三醉酒奸了李兴月,寻死觅活地找侯三外祖母拼命,非要侯三娶了李兴月。

第一百一十七章 桃色事件(1)

……

为什么会这样,侯三怎么会跟李兴月在大枫树下苟合,李兴月不是许了人家吗?要不是未婚夫家中有长辈过世,她早已经嫁为人妇了。据说她的婚期定在今年下半年,她怎么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侯三……“走,去看看去!”姚舜英想到这里坐不住了,拉着蓉娘便走。侯三与李兴月做下这等丑事,蓝氏婆媳又这样寻死觅活地疯闹,整个李家庄都被惊动了,李氏想着姚舜英毕竟和侯三“师徒”一场,加上侯三又帮了自家那么大的忙,便不再阻拦姚舜英出去了。不过想了想,还是跟在两个孙女身后去才放心。

本来姚舜英还以为侯三李兴月已经不在大枫树下了,没想到闹了这么半天蓝氏竟然没有将自己的孙女带回家,还生恐别人不知道这丑事的样子,大叫大嚷哭天抢地地。正月里大家本就不太忙,然后这样的桃色事件历来备受关注,所以大枫树下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许多人看热闹。但见侯三的外祖母被蓝氏揪住不断地揉搓,可怜侯三外祖母本就是个嘴拙的,这下自家外孙子不合碰了人家闺女自觉理亏心虚,更是哆嗦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兴月衣衫破裂头发散乱,哀嚎着:“我不活了,让我死吧!”边说边向悬崖冲去。“我的儿,万万不可,你要死了让娘怎么活!”大吴氏抱着女儿,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哭诉着:“各位父老你们可是要主持公道啊,可怜我家月儿那女婿拜年才回去,我们两家都商定好婚期定在今年冬月,谁知道我们月儿居然给姓侯的污了身子!天老爷啊,你睁开眼睛啊!”围观人群议论四起,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大吴氏哭完又指着侯三厉声道:“姓侯的,别以为你有个做大官的祖父便可以随意霸占良家闺女,这是李家庄不是京城,你今日若不给个说法,老娘便跟你拼了。”侯三的外祖父怕她真的来找自己外孙拼命,赶紧挡在侯三身前摆出笑脸道:“大旺媳妇,你消消气,这事委实是我家三郎不对,可是你看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你们还是先别闹了,先让孩子们回去好生梳洗一番,然后两家人坐下来好生商谈?”

“呸,做你的清秋大梦!”大吴氏一口啐在了侯三外祖父的脸上,“当咱们一家是傻子呢,谁不知道县太爷都怕了侯家小子的祖父,回去商量,商量个屁啊,到时候你们以权压人,还有我们这些泥腿子说话的份儿。要商量便在眼下商量,你外孙子要对我家月儿负责,不然我们祖孙三人便死在你家门前。不,死在启汶县城侯宅的门前。我们要让全城的人都看看这位新晋的举人老爷是个什么货色。既然你外孙不给我们月儿活路,那我们拼着一死也要弄去他的功名!”

侯三祖父脸色大变,哀求道:“万万不可啊大柱媳妇,我家三郎好不容易才考中的举人,你可不能害他啊!”“呸,谁害了谁,红口白牙地你怎么一口鬼话,咱们两家谁才是苦主大家都看在眼里!”大吴氏又一口啐在了侯三祖父的脸上。侯三本来神色木然,仿佛对周遭的一切都不放在眼里,可是自己年迈的外祖父母被蓝氏大吴氏这般糟践,他终于忍不住发怒了。

厉声质问李兴月道:“你口口声声说爷奸了你,那爷问你,你一个许了人家即将成亲的妮子,好端端地跑到这犄角旮旯里做什么。爷是因为心里苦闷多喝了几杯酒才跑到这里吹吹冷风醒醒酒,你又跑来这里做什么?”“我,我……呜呜呜……”李兴月本来是有心尾随侯三来的,目的就是想赖上他,一时间哪里编得出理由,赶紧挤出几滴眼泪伏在大吴氏怀中嚎啕起来。四周围观之人有些看出了不对劲,不由交头接耳小声猜测起来。

大吴氏见势不妙,赶紧冷笑道:“我婆婆耳朵疼,我让我家月儿来这边的高坎上扯点虎耳草,谁知道你这小畜生偏偏躲在这里!”李兴月被她娘一提点,赶紧止住干嚎哭诉道:“人家见你一人坐在这里,好歹咱们也是一块长大的表兄妹,便好心过来问你哪里不舒服,说天太冷你还是回去烤火吧,当心受了风寒叫你外祖父外祖母担心。谁知道你一把抱……”李兴月衣服害羞难为情说不下去的样子。众人对着她撕裂的衣领指指点点,嗡嗡声又起。

侯三冷笑道:“爷抱住你你不会推开,爷不是喝醉了吗?能有多大的力气?”李兴月抬头看了一眼围观众人,看到了姚舜英,忽然诡异一笑,冲侯三道:“你不是跟着姚家的英娘念书识字过吗,那她应该也算得上是你的先生了吧。眼下你的先生在这里,咱们便请她来评评理好不好。”侯三惊恐抬头,正好对上姚舜英惊诧失望不屑羞恼怜悯诸般情绪都包含的复杂眼神。那一瞬间侯三羞愧得无地自容,嘴里除了喃喃地念叨着“英娘妹妹”,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她就那样直直地站在那里,什么话也不说,可是侯三觉得她是那样的纯洁美好,连多看她一眼连的勇气都没有了。自己做下了这等脏污之事,偏偏还叫她看到了,真是脏了她的眼睛污了她的耳朵。自己真是糊涂 ,怎么会将李兴月那样的货色看成是她呢?

姚舜英努力平复澎湃的心情笑道;‘“所谓先生一说不过是玩笑话罢了,我一个小妮子哪能当得了侯三哥的先生。这样的大事我可不敢轻易置评。这婚姻大事自来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侯三哥的父亲和祖父都在京城,外祖父母虽然在可毕竟不姓侯。好在县城侯宅还有个侯家老仆,据说他可以全权代表侯家祖父,不如等他来了再做定夺?”侯三外祖父眼睛一亮:“这样处理最好,我这便叫人去城里喊老侯来。”

李兴月心里一紧,跟着眼珠一转点头道:“这法子真是再好不过了。我也想问问侯家那老仆,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天仙,竟然让侯三哥着迷成那番模样。侯三哥起先对我……对我那样的时候,嘴里可是不断地念叨着什么‘妹妹,你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要跟别人定亲,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喜欢得要发疯了吗?’之类的话,摆明了是将我当成那个妮子了。”

姚舜英一惊,然后觉得一直抓住自己左手的李氏也是身躯一震,两个人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侯三羞恼地看了看李兴月又看了看姚舜英。李兴月一副浑然不察地样子拍了拍自己的头:“让我想想那妮子的名字,记得侯三哥是喊什么娘妹妹,嗯,他喝醉了大着舌头,好像是……”“闭嘴,想跟着爷便赶紧给爷闭嘴,若是你再胡说八道,爷便弄死你!”侯三赶紧厉声喝道,李兴月被他吼得一愣,转而又欢喜起来,因为侯三那句“想跟着爷”的话。

大吴氏和蓝氏听到侯三说出弄死李兴月的话,不由大怒,一起嚎嚷道:“这还有没有王法了,青天白日地便说要弄死我家月儿,天老爷啊,您睁开眼睛看看啊,仗势欺人也不是这么个做法呀……”“这是做什么,少爷,您怎么将自己弄成了这番模样?”“老侯,你怎么来了!”“老侯,你来的真是太及时了!”“没眼力见儿的,没看到少爷嘴巴都冻乌了吗,还不赶紧将我给少爷带来的新斗篷给少爷披上!”老侯脸沉如水呵斥着小厮。小厮赶紧将一件宝蓝色锦缎面子大毛黑灰鼠里子的斗篷披在了侯三身上。

老侯走过去摸了摸侯三冰冷得握都握不住的手,责备道:“这大冷的天儿,少爷出门怎么也不披上斗篷,您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若是生了大病传到老爷耳边,奴才们可是要挨板子的。少爷您还是赶紧跟奴才回去烤火,喝点姜茶驱驱寒吧。”“是是,三郎,你这身子冻了那么久,是得赶紧回去烤火了。”侯三外祖父和老侯一起扶起侯三想回侯三外祖家。

“不准走,你污了我家月儿不给个说法岂能这样便轻松走了!”蓝氏和大吴氏尖叫着拦住了去路。老侯先去了侯三外祖父家里,所以对于侯三李兴月之事已经听说了。他对于自家小主子的心思再明白不过了,小主子心里头根本就没有这个叫李兴月的妮子一丁点位置,又怎么会去动她,肯定是那李兴月趁着少爷醉酒胡乱攀诬上了少爷。他既然猜出了这里头的门道,自然不想搭理李兴月一家的纠缠。不过一个贪图富贵的乡下妮子,凭着那么点小伎俩也想赖上自家少爷,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可此时见两个乡下泼妇一副拼命的架势,他心里的火气再也忍不住了,冷哼了一声大声道:“自家闺女没养好不守妇道上赶着勾搭男人,做长辈的居然不想法子遮掩,还大吼大叫满世界嚷嚷,一副生恐别人不知晓的样子。难怪人家说无知村妇,今儿我老头子还真是开了眼界!”大吴氏大怒道:“老家伙你说谁呢,难不成你家主子污了我家闺女,还不让我们讨说法了!”蓝氏势如疯虎一般张开双臂咬牙道:“总之今日侯家小子不给我们一个交代就别想走!”

第一百一十八章桃色事件(2)

……

老侯怒极反笑:“真是给脸不要脸,我家主子醉酒一人来此吹风醒酒,你一个妙龄女子跑来做什么?就算你有事看到有青年男子在此也该立马跑开才是,我家少爷喝醉了难道能追上你不成?分明是想攀上我家少爷做富家少奶奶,可是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你配吗?莫非你真以为我家少爷那么急色,随便一个不守妇道不知廉耻的女子一耍手段便能赖上?”

面对老侯的质问,李兴月眼眶含泪,不胜楚楚可怜之态看了看四周:“好,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李兴月怎么辩解都辩解不清了,可是谁说我没有立马跑开,谁说醉酒的人追不上,侯三哥那时候力气大得吓人,胡言乱语地吓都把人吓死。我早说过他是认错了人,我李兴月这等姿色哪能入得了侯少爷的眼,人家嘴里念叨的是……”

“闭嘴,都别说了。老侯,我确实动了月四娘,于情于理都该对她有个交代。”侯三猛然大吼道,眼眶通红身子颤抖不停。吼完他深深看了一眼姚舜英,然后全身仿佛脱力一般坐在了地上,跟着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少爷,少爷!”老侯慌乱地一边掐着侯三的人中一边大吼。见侯三脸色乌青,身子僵硬,姚舜英也吓坏了,当下顾不上避嫌,冲老侯急道:“赶紧将侯三哥抬回去,将他全身上下都弄暖和,然后叫人去吴家堡请郎中!”“啊,对对,老奴糊涂了,快过来背少爷!”老侯冲小厮狂吼。“侯三哥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李兴月吓得呜呜直哭,紧紧拉着侯三的手不放。“起开,别在这碍事!”老侯厌恶地打开李兴月的手。随后又脸色森寒地道:“你们最好求老天爷让我们家少爷没事,如果我们少爷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一家就等着给我们少爷陪葬吧!”

姚舜英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家的,一想到侯三的样子胸口就闷痛不已。侯三的模样分明是极端厌恶李兴月,他根本一点都不想跟李兴月有一丝一毫地牵扯,可是李兴月抓住了他的软肋,侯三为了不让她念出自己的名字,只好妥协。侯三于姚舜英来说是朋友与学生兼具的人,她虽然不想嫁给他可是她诚挚地希望对方一生顺遂,希望他考取功名博得其祖父的欢心,希望他娶个中意的妻子家庭和美。可是这个人却为了自己叫李兴月“这头猪给拱了”,姚舜英觉得自己欠侯三太多,这辈子还都还不完。

李氏见孙女神情低落,只能暗自叹息。姚承恩晚上回家对白天之事也听了几耳朵,因为想弄清楚具体情形,便让李氏给自己细说一遍。李氏将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完后检讨自己不该允许姚舜英和蓉娘去看热闹,不然李兴月也就不能借姚舜英来威胁到侯三。姚承恩叹了口气,说此事不能怪李氏。若是别的人家出了这等事情肯定是两家关起门来悄悄商量,谁知道李清早家的婆娘会这般不要脸。英娘这妮子关心侯三这小子,急切地想知道究竟凑上去也情有可原。只是侯家那小子……嘿,造孽哟。

老侯和李兴月一家达成了妥协,侯三娶李兴月那是万万不可能地,不过纳了她还是可以的。虽然煞费苦心也只争到一个姨娘的位置,不过李清早一家已然满足了。试问整个李家庄的妮子,有谁能做朝中三品大员家孙子的女人,又有谁家的闺女能进京里的豪门大户家过日子?自从侯三答应纳了李兴月开始,李清早一家在李家庄那简直是横着走了。虽然不耻其嘴脸在背后吐口水的人家很多,但暗自艳羡的人家也不少。

那些有适龄闺女的人家更是暗自后悔没有抓住机会叫他家抢了先。尤其是当李兴月的未婚夫一家带着媒人上门来讨要说法之时,老侯轻描淡写地从袖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不费吹灰之力将人打发了之后,这些人的肠子都悔青了。一桩桃色事件似乎成了一段佳话,姚舜英看着李家庄人这几日丰富的脸部表情只能暗自叹息权势富贵之可怕。

侯三在床上躺了七八天才恢复过来,然后在老侯的陪同下来到李家辞行。姚舜英这才知道那天老侯为什么会及时赶到。京里来信,侯三的哥哥因为和侯三嫡祖母娘家的各位表兄弟成日混在一起走狗斗鸡流连于秦楼楚馆,前些日子因为一个ji院的头牌与人相争,叫人打破了头,没救过来死了。侯三的嫡母得知消息当即晕死过去,醒来后嘴歪眼斜动弹不得了。

因为此番打架牵涉到了几个宗室子弟,有御史将此事捅到了御前,皇上大怒,处置了好几个人。侯三嫡祖母的娘家哥哥被训斥了一通,罚了半年俸禄。侯三祖父原本便对自己的岳家诸多不满,这回他家又害死了自己的孙子,更是旧恨添新仇。在大舅哥倒霉之时不但不出手相帮,反倒在背后做手脚,终于将侯三嫡祖母哥哥从宰相职位上拉下马来。侯三的嫡祖母没了靠山,被幽禁起来,眼下府里管事的是侯三父亲的一个小妾。

侯三哥哥本来跟着便要成亲,因为怕那位出身高门的未婚妻不高兴,那些通房这两年一直喝着避子汤。侯三祖父想着自家传续香火的就只有侯三这一根独苗了,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出事了,还是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可靠,于是急急忙忙派人来接他进京。侯三走到姚承恩跟前恳求道:“我这便要进京了,这一别此生不知道还能不能与英娘妹妹再见面,请您老人家允许我单独跟英娘妹妹说几句话吧。若是您老不放心,可以让您家的五郎在一旁看着。”姚承恩爽快地答应了。

侯三为了避开众人,将姚舜英叫到李家的柴房门口。关于侯三要马上进京的事情姚舜英已经知道了,古代交通通讯都不发达,自己和侯三这一别想再见面可真是难上加难了,一想到这里姚舜英也心情沉重。侯三大病初愈,脸色犹然苍白得吓人,虽然裹着斗篷,檐下穿堂风还是很大。姚舜英盯着他瘦削的脸,担心道:“风大,侯三哥你站进来些。”侯三咧嘴一笑:“没事,我穿得厚。倒是英娘妹妹你似乎穿得单薄,要不你进去提个竹火烘。”姚舜英吗满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不怕,我没事。”“五郎兄弟,你去给英娘妹妹提一个来吧。”侯三转身冲李兴业喊道。李兴业飞跑着去了。

“英娘妹妹这衣裳是自己做的吧,真好看。”姚舜英打量了一下自己,这套茜色配月白的衣衫是去年腊月二十九那日田青林去城里买簪子时候顺便挑的尺头,过年拜年时候作为礼物一道送来的。姚舜英一拿到便动手裁剪,然后在田青林还没回去的时候便穿给他看,田青林走了之后姚舜英便将这衣裳好生收拣起来。这两日因为蓉娘姐姐老嘲笑她女为悦己者容,田三郎不在连新衣裳都舍不得穿她才赌气穿上。姚舜英摸着衣裳,情不自禁地笑道:“是吗,田三哥也说好看。”

侯三脸色一暗:“这衣裳看着便是新的,莫非是他送你的拜年礼物?”姚舜英点了点头。侯三张嘴道:“其实……”不料他话没说完便剧烈咳嗽起来。正好李兴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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