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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渎职世子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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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盈江闻言,将男子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只是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是一抬手,狠狠地赏了那男子一个巴掌。
  男子脸上红印立现,眼睛由一开始的愤怒渐渐变成了百口莫辩的委屈。
  凤如尘最先反应过来,拉了拉孟盈江的胳膊,继而拱手赔礼道,“兄台莫气!兄台莫气!我代哥哥给您赔礼了!”说完,深深地向着男子鞠了一躬。
  只是这一躬还没到底,凤如尘便被一旁的孟盈江生生拉了回来,“你与他道歉做什么?登徒浪子!狼心狗肺!衣冠楚楚!人面兽心!”
  闻言,不光是那姓梁的男子,就连凤如尘都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起来。不过这关键时刻,还能想出这么多四个字四个字的词汇,也实在不简单。
  凤如尘正琢磨着如何扭转这样尴尬的局势,却是一眼瞟见坐在地上的那女子,唇边那一纵即逝的笑意,这才隐约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孟兄不要意气用事!”凤如尘说完,转过头,来到了女子身边,“这位姑娘,你口口声声说那兄台是你相公,可有什么凭证?”
  女子似乎是早有准备,从衣袖中掏出了一把折扇,她小心翼翼的打开折扇,只见扇面上赫然是一副女子的画像,而画像的旁边却书写着梁褚贤三个字,那一定是男子的名字。
  “这便是夫君赠与奴家的定情之物。”女子说罢,微垂眼角,神色我见犹怜,惹得众人又纷纷指责起男子的不对。
  凤如尘接过扇子,从头到尾仔细的打量。也许是作为怪盗时养成的习惯,她对每种物件的材质都十分敏感。
  “敢问姑娘,这扇子是这位公子什么时候送与你的?”
  “是去年夏天他临走前,赠与我的。”
  去年是么?凤如尘嘴角微微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026 戳穿

  孟盈江不知凤如尘此刻的用意,只是觉着眼前的男子越看越可气,不禁怒目圆瞪,盯着男子不放。
  凤如尘拿着手中的折扇,转向了梁褚贤,开口问道,“兄台怎么说?”
  梁褚贤看了眼折扇,表情滞了滞道,“这画...的确是出自在下之手,可是这提名...只是与在下相似,但并非出自在下之手...”
  凤如尘看了他半晌,只觉得他表情纠结,说出来的话也十分纠结,弄得凤如尘整个人也跟着陷入纠结中。
  看着对面藕荷色衣衫的年轻男子眉头微皱,梁褚贤继续说道,“前几日有人拿来一张画像,说是要在下帮忙誊于这只折扇上,所以,这扇面上的画,的确是在下所出。只是,旁边的题字却并非出自在下之手。”
  凤如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复又在他耳边低声问了几个问题,梁褚贤皆是一一回答。
  众人见凤如尘与梁褚贤低声耳语,旁人皆未听见,便有些躁动起来。
  凤如尘不紧不慢的问完最后一个问题,心里有了底气,转身走回到地上女子身边,“姑娘请起身吧。事情我差不多已经了解清楚,姑娘是可怜之人。”一边说,一边伸手扶起了女子。
  “多谢公子可怜。奴家不求别的,只要夫君能够承认了奴家,奴家...奴家便是死,也无憾了。”女子软软的站起身子,说话间又要流泪。
  “姑娘,你可是真心爱慕着这位梁公子?”凤如尘话锋一转,问道。
  “这...这是当然。奴家对夫君怎样,日月可表,天地可鉴。”女子面色坚定道。
  “那你可知道梁公子此次要担任的是什么样的职位?”
  “当然知道,是翰林院学士一职。”
  “那在下就奇怪了。姑娘对梁公子既然用情至深,又怎么会步步紧逼,不惜将他推上绝路?”凤如尘一脸不解,眼眸微眯,问道。
  “公子这是说的什么话?”女子闻言,一时乱了分寸。
  “你可知你今日的所言所行只会一手毁掉梁公子的前程?若你真的对他用情极深,又怎么会如此?”
  凤如尘话音刚落,人群里又开始不小的躁动。女子脸色发青,继而掩面轻泣,“是奴家没有考虑周全,都是奴家的错。”
  “行了!你就打住吧,说,是谁派你前来诬陷新科状元?”凤如尘厉声一喝,在场众人皆是面面相觑起来。
  见女子愣在当下,凤如尘又继续说道,“你说你是荆州人士,这柄扇子是去年夏天梁公子临行前赠与你的,可是...我方才问过了梁公子,去年夏天荆州发生了一件大事,这让梁公子根本就没办法办到这件事。”
  女子听着凤如尘的话,脸色却是越来越不好看,脑中飞快搜索着对策。
  凤如尘将一切看得真切,复而开口道,“姑娘莫非是没有想起来?那在下直接告诉于你也无妨。去年夏天,荆州最大的丝帛坊突然遭遇火灾,一夜之间,所有货物付之一炬。可是在下看到,姑娘手持的折扇扇面所用丝帛,确是出自那间丝帛坊。同样的时间,怎么梁公子就能买得到?而整个荆州却没人能买到呢?还请姑娘不吝赐教。”
  面对凤如尘的声声追问,女子表现出委屈万分的模样,“荆州的丝帛坊本就不止一间,夫君他有心要送奴家,自然可以找到其他地方。”
  凤如尘闻言,眼底的笑意更浓了,她回头看了眼微勾唇角的梁褚贤。就见对方朝着自己拱了拱手,面上浮现出一丝喜悦。
  性格直率毛躁的孟盈江早就奈不住性子,看见凤如尘与那个登徒子喜笑颜开,心里的不爽顿时达到了顶峰,只是还未等她开口,却被凤如尘抢了个先,“姑娘说的倒是有点道理。不过...在下怀疑的是你究竟是不是荆州人士。去年夏天那场大火,姑娘好像并不知道啊!”
  “我...奴家当然知道,只是不愿再提,一想到荆州,奴家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与夫君的过往...”女子还在回忆往昔,凤如尘却狡黠一笑,上钩了!
  “大胆佞妇!你可知妄图媾陷朝廷命官该当何罪?”凤如尘盯着对方煞白的脸,步步紧逼道,“告诉你...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肯定不会轻饶了你!”
  此言一出,四周皆是黑线。凤如尘请轻咳了几声,又继续说道,“其实不瞒你说,那场大火是我随口胡诌的,而且...这扇面的材质根本不是丝帛。若姑娘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又怎么会顺着我的话,承认些莫须有的东西?”
  这下子,众人方才恍然大悟,敢情这位小公子是故意给这女子下了个套,就等着她往里钻呢!
  “你...”女子眼见行迹败露,一时恼羞成怒,垂头不语。
  就在大家放松戒备之时,却见女子手上徒然增添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匕首直直的朝着凤如尘的方向刺过。
  只见凤如尘不徐不疾的撤回一条腿,继而右手一记漂亮的手刀,一下击中了对方握刀的手腕,女子吃痛,却没有将手松开,而是胡乱的将匕首掷了出去。
  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眼看就要落在孟盈江身上。向来足不出户的她,一时慌了心神,双眼下意识紧闭起来。只是她等到的并不是刺骨的疼痛,而是一个有力的臂膀。
  睁开眼睛,孟盈江就见梁褚贤情急之下,出手揽住自己的肩膀,而自己的整个身体,此时也是紧紧地贴着对方。梁褚贤的侧脸尽显在自己眼前,棱角分明,英俊刚毅。
  孟盈江感觉自己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心跳也空了两拍。
  “公子,你没事吧?”梁褚贤丝毫没有感觉到两人尴尬的姿势有什么不对,反而是将自己的俊脸越拉越近。
  “啪——”只听一声巨响,众人纷纷朝着声源望了过去。
  只见梁褚贤瞪大双眼,瞠目结舌的呆立在原地,而他的脸上此时已然显现出一左一右两个十分对称的五指山。
  

  ☆、027 真甜

  梁褚贤呆立在原地,微微张口,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凤如尘见状,立刻松开了缚住女子的手,来到梁褚贤身边,手一抬,将他险些落地的下颌关了上去,一边直打哈哈道,“嗯嗯,这下两边才对称!”
  梁褚贤闻言,更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凤如尘,“你们莫要欺人太甚,天子脚下,还没有王法了么?”
  “是是是,梁兄莫要生气!莫要与我家哥哥一般见识。”凤如尘一边陪着笑脸,一边扯着梁褚贤的袖子。
  “这位公子方才为在下洗清冤屈,在下实在感谢,可是你那哥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先前的一巴掌,在下便不计较了,只是在下刚才明明救了他性命,他却反而恩将仇报!”梁褚贤看了几眼微怔的孟盈江,说道。
  凤如尘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在场所有人中,恐怕也就只有他这个傻小子没有看出几人的女儿身,救人就救人吧,还非要搂得那么紧,不打你打谁?“梁兄,实不相瞒...”凤如尘说着,扯过对方的耳朵低语一阵。
  就见听完凤如尘说话,梁褚贤脸颊本来的红手印上更添一抹绯红,双眼偷偷瞟了瞟孟盈江,愣是没敢停住目光。
  见到这边两人神秘的低语一阵,又见如今梁褚贤一改愠色,孟盈江多少猜到对方已经知晓自己的女儿身,脸上也隐隐出现了不自然。
  正当这时,就见女子趁着众人不备之际,抓起地上的匕首,大喝一声,“给我让开!”逼着围观人群给自己让出了一条路。
  看着女子仓皇而逃的身影,凤如尘眼眸微眯,悄声走到一个便衣护卫身边,吩咐他偷偷跟上。这才返回到孟盈江与梁褚贤身边。
  见两人一直沉默不语,面带羞涩,凤如尘心下好笑,转而疏散围观人群,“好了好了,真相已大白,各位便散了吧!”
  “这位小兄弟,梁某今日一事多亏了你了,不如今日就由在下做东,做以答谢。”梁褚贤拱手道。
  “心领了,我们还有事,就不多做停留了。梁公子乃新科状元,只是尚未在都城稳固地位,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拉你下马,梁公子还要多多留心,不要疏于防范,叫歹人钻了空子才好,告辞。”凤如尘拱了拱手,说完,逃也似的拉着孟盈江一干人离开此地。
  四人经历此事,也不敢再在外闲逛,于是按照原路返回了霄岚轩。
  “尘儿妹妹还真是聪明绝顶,方才我们都被那名女子给唬住了,多亏了你,才让那新科状元免遭陷害。”朱文萃一边说,一边露出赞赏之色。
  “文萃姐姐若真是赏识我的聪明才智,不如叫你爹在刑部给我也谋份差事,如何啊?”凤如尘一点不放在心上,反而是打趣道。
  “你啊!”朱文萃闻言,不由得笑出了声。
  几人说笑一阵,眼看天色已晚,街上人头攒动,好不热闹,距离庆典开始,也是不到一个时辰的事了。
  凤如尘看着街上的景色,蓦然间,一个怪异的面孔闯进了她的视线。只见街市之上一个面带银色面具的高大男子,斗篷披肩,此时此刻,正直直的望向凤如尘的方向,面具下的眼眸在夜色之中闪着深邃的光芒,令人感到极不舒服。
  正当她看得出神,惊觉窗边的位置有些异样的响动,不一会儿,只见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楚未离?”凤如尘惊讶的不是他的出现,而是他的出现方式。
  此时此刻的楚未离正倒吊在窗口,一双美目盯着眼前瞠目结舌的凤如尘,“等我。”
  说完,他向上一起身,没有多久便出现在了凤如尘几人所在的雅间内。
  “尘儿可曾想念为夫啊?”只是楚未离恍若无人的这一句话,却是惹得屋内众人一阵羞赧。
  凤如尘见状,立即捻起桌上的一块糕点,上前塞进对方的口中。
  “嗯...甜,真甜。”楚未离丝毫不在乎的勾起唇角,将那糕点吞下喉咙。
  “你是不是傻了?那明明是咸的!”凤如尘有点嫌弃的看了过去。
  谁知对方也不生气,笑容反而更甚,“这是尘儿你亲手喂我的,味道当然是最特别的,所以特别的甜。”
  凤如尘的嘴角微不可见的抽搐了一阵,再看雅间内,各个羞色难当的样子,便讪讪道了声,“失陪。”说完,拉着一脸幸福洋溢的楚未离离开了雅间。
  “其实为夫也觉着待在里面太闷,走,咱们好好逛逛去!”退出雅间的楚未离变被动为主动,拉着凤如尘便往街上走去。
  楚未离如今已经十七,身材修长高大,此时此刻他的手掌紧紧地裹住凤如尘的小手,掌心的温度叫人有种难以言说的安逸。
  “晚上人多,尘儿可要紧紧牵着我的手,不能放开。”楚未离略侧头,微笑对上凤如尘的眸子,手掌上的力道又紧了紧。
  这个微小的细节,令凤如尘浑身一阵躁动,若不是我有原则,是不是早就该把你给办了!
  这个有些龌龊的想法一划过脑中,凤如尘立马清醒了过来,接着狠狠的甩了甩头。
  “怎么了?”
  “呃...没事...前面好热闹!”凤如尘扯开话题,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指到了什么地方。
  只见前方一处搭好的戏台子边上,已经围了许多人,楚未离紧紧的牵着凤如尘来到了围观的人群之中。
  “各位各位,今日是一年一度的双鸢节,在下杜某先在此祝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台上一位下颌处蓄着一小撮胡子的中年男子说到这里,楚未离很自然的转头看了眼凤如尘,好像人家口中说的有情人是他俩似的。
  凤如尘佯装不懂,转开视线,只是脸上的微红出卖了她真实的想法。唉!没谈过恋爱的人,实战就是不行。三言两语就被那老狐狸迷得团团转了。
  想到这里,凤如尘忽然微眯起双眼,审视般看向身边的楚未离,这老狐狸究竟是骗了多少无知少女,才习得这一身好本领?
  只是凤如尘不知道,此时的楚未离正做着最大的思想斗争,他这张感情上的白纸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染指了身边这块磐石。
  

  ☆、028 比试

  “今日,杜某承蒙各位赏光,在此搭建擂台,欢迎各位英雄豪杰上来比试比试,若是谁能够最后夺得桂冠,那么杜某将依约献上这个。”杜老板说着,从身后小厮手中接过一只雕琢精细的木盒,只是,当他将盒子打开在众人眼前,在场竟然皆是一声声赞叹。
  凤如尘稍微向前探了探身子,这才看清盒中之物,那是一支栩栩如生的玻璃海棠发簪。思来想去,凤如尘也没看出那玩意儿有什么稀罕。
  见身边的凤如尘瘪了嘴,楚未离侧过身来低声朝着她耳边解释道,“尘儿是否没有见过玻璃?这玻璃乃罕见之物,在我贞武皇朝只有少数人拥有,看来这个杜老板也绝非简单的角色。”
  楚未离的话点醒了一脸疑惑的凤如尘,怪不得!在这个时代,恐怕没有人会想到,以后的生活中,这样一种材质将会大展拳脚,从而变得十分平价。
  “哦,这样啊。”
  “怎么?喜欢么?”
  凤如尘真是被这个问题给难倒了,说是,有点言不由衷,说不,委实矫揉造作。正在犹豫间,手心一松,楚未离对着自己说了个“等着”便飞身跃上台。
  他的相貌本就是出挑的,而这一跃,更是瞬间令台下不少少女移情别恋。那个时候,凤如尘承认,自己是有点虚荣心被满足的小小喜悦,只是猛然想到那晚阻止她时,他周身散发出的寒意,凤如尘便瞬间清醒过来,重新将目光移到台上。
  待台上已经站定了六位男子,杜老板方才开口道,“几位公子果然好胆识,杜某实在是佩服,接下来三个环节均能通过者,方能获得这支玻璃发簪。”
  话音刚落,只见有人将一只靶子拿到了台上,“第一个环节——射箭,当然是射中靶心为胜。不过嘛...这弓箭杜某已经为各位准备好了。”
  众人朝着杜老板所说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两名小厮抬着一把足有一人高的弓箭走上了台前。一阵唏嘘过后,就有几个男子,明显想要打退堂鼓。
  凤如尘朝着楚未离的方向看过去,就见他嘴角挂着一抹淡笑,似乎是没有把这只弓放在心上,这样的表情令凤如尘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再不济,她也不想叫这个人当众丢脸。
  果然,第一个环节下来,便只剩下楚未离和另外一位男子。凤如尘暗中观察了一下,怎么看,那男子都丁点儿不及楚未离,看来胜算不大。
  “恭喜两位公子!接下来是第二个环节——过目不忘。”话音刚落,台上陆续走出十位少女,这些少女各个身高胖瘦相差不多,并且穿着相同的衣服,最令人奇怪的是她们的脸上均带着画有脸谱的面具。
  “两位公子,请仔细看清这十位姑娘的长相。”杜老板说完,十名女子,纷纷将面具摘下,拿在手里。
  凤如尘估摸着也就过去了五六分钟的时间,杜老板又开口了,“好,时间到。请两位公子,暂时将身子转过去。”
  楚未离二人依言转过身,杜老板伸手比划了一下,只见十位少女瞬间变换了站位,并且戴上了手中的面具。
  “好了,请二位转身。”见两人转过身来,杜老板一脸老谋深算,“请两位公子根据这十位姑娘脸上的面具图案,将她们初上场的顺序重新排列。”
  话音刚落,场下开始了一阵骚动,凤如尘面露担忧,朝着楚未离的方向看去。正逢着对方也向着她这边投来一记安心的眼神。莫名的,凤如尘的脸颊一阵泛红,幸亏相隔得远,否则被那楚未离看了去,还不笑话死自己。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环节的设定简直就可以称得上是变态了,起先明明让人看清面具下的面孔,最后竟是依照面具来排列。只是,楚未离既然有办法搞定,也绝对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
  不多一会儿的功夫,就见与楚未离一同的那个男子,排来排去,最后被自己弄了个头昏脑涨,干脆服输弃权了。而轮到楚未离时,果然不出所料,就见他轻而易举,将队伍重新排列。
  待杜老板看过之后,先是一番瞠目结舌,而后便绽开笑容,双手也大力鼓掌,“妙!实在是妙!公子真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那么接下来就是第三个环节了。公子若是冲过这最后一关,簪子便双手奉上。”
  杜老板一番客套话说完,打了个响指,就见一只木桶被抬了上来。正当众人还在纳闷,杜老板复又开口道,“这最后一个环节,也是最惊险的——胆量。这木桶之中盛装了一半的泥沼,而泥沼之中放置着九条剧毒的毒蛇。”话音刚落,杜老板拿起桌上的发簪盒子,扔进了木桶之中,继而又用一旁的木棍将未沉下去的木盒捅到了泥沼底部。
  “公子若是赤手将此木盒拿出,这木盒连同里面的发簪就是公子的了。”杜老板满眼笑意的看向独独剩下的楚未离。
  疯了吧?一定是疯了!凤如尘本就不太看重那支玻璃发簪,若是因为这个,搭上了楚未离的性命,恐怕她一辈子都要生活在无尽的自责里。
  正在她万分着急之时,楚未离略略看了看木桶中的情况,轻蹙了下眉头,挽起袖子,就要将手往下伸,这一举动,登时引来了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等等。”凤如尘大喝一声,挤出一条道路,纵身一跃,跳到了台上。
  “这位小公子,比试中途可不允许参赛了,你若真心想为心上人赢取发簪,还是等明年吧!”杜老板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有些不耐烦的打发道。
  “我才不稀罕你那个什么玻璃碴子!”凤如尘说完,走到楚未离面前,看了一眼木桶,沉下了心,随即将握紧的拳头朝着楚未离比了比,“你要是敢把手伸进去,你就死定了!”
  

  ☆、029 面具

  楚未离看着眼前凤如尘气得鼓鼓的小脸,再加上瞪得圆圆的杏目,不由得温柔一笑,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将她扯到自己身边,“尘儿是在担心为夫?”
  这个时候亏他居然能开出这种玩笑,只是凤如尘却感觉自己的脸更红了,“你...”
  “放心,今天的发簪,我势在必得。”楚未离说完,丝毫没有犹豫,将右手伸了下去,而左手却是紧紧的缚住凤如尘的手腕,不让她担心。
  木盒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被捞了上来,杜老板立刻令人拿来清水替楚未离净手。
  而楚未离则是满心欢喜的将盒子打开,置于凤如尘面前,脸上的笑容尽是真挚和美好。
  凤如尘鼻子一酸,心里有点难受,“谁要这破东西?谁叫你做这么危险的事?”
  看似责怪的两句话,听在楚未离的耳中却是犹如天籁,“快拿着,乖。”
  不知道为什么,凤如尘就是对他的这句“乖”丝毫没有抵抗力,她下意识伸出手,将盒内的簪子拿了出来,尽管是玻璃制品,却也难以掩盖制作者的精湛工艺,整支海棠活灵活现,晶莹剔透。
  楚未离见状,这才放下盒子,将手洗净擦干,“来,为夫帮你戴上。”
  说完,竟是动作十分自然,恍若旁人全无的取过钗,插到了对方的发髻上。
  凤如尘看着楚未离温柔微笑的脸,轻柔小心的动作,心跳瞬间空了一拍,只是下一瞬,她死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下意识的扯过对方的双手,仔细打量起来。
  两人台上这样毫不避讳的恩爱镜头,引得台下众人纷纷议论起来。当凤如尘听到那句“断袖之癖”时,嗖得将楚未离的手抛了出去。
  对上他那双笑意满满的眼,凤如尘恨不得砍了自己的手。
  “走吧,庆典就要开始了。”楚未离并没有将众人的议论之声放在心上,而是轻轻揽过凤如尘的肩膀,将她带离了此地。
  两人离开人群,凤如尘毫不掩饰的从对方的手臂之下撤了出来,“你到底打得什么如意算盘?”
  楚未离见状,停下脚步,看着眼前清丽的不像话的少女,眼中有了一丝恍惚,“我能打什么如意算盘?把你娶回家呗。”
  “咳咳咳...”凤如尘听完,刚要开口,竟是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
  楚未离见状,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宽厚温暖的手掌抚上对方纤弱的后背,一下下顺着,就好似两人关系已然亲密无间了。
  凤如尘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刚想躲开,视线里却闯入一个人影,这个人影硬是叫她停住了身上的动作,后背僵硬了起来,“又是那个戴面具的人。”
  感觉到手掌下的身子好似打了个激灵,楚未离眉头紧缩,朝着凤如尘目及之处望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我可能是看错了,走吧。”凤如尘顾自摇了摇头,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是多心了。
  看着她这番模样,楚未离心里顿时升腾起一种不好的感觉,她方才说,戴面具的人...
  跟上凤如尘的步伐,楚未离与她比肩而行,两人来到了不远处的河畔。许多人将买来的花灯,放入水中,许下愿望,这便是双鸢节的习俗。
  楚未离给凤如尘挑选了一只花灯,放到她的手心里,“许什么愿望?”
  凤如尘看着手里的花灯,唇角一勾,将灯放入河中,双手举过头顶一击掌,继而将合十的手至于胸前,口中念念有词道,“各路神仙保佑,我凤如尘一世衣食无忧,大富大贵!”许完愿,她还不忘向着花灯飘远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这一连串动作结束后,就见她身边的男人眼底蓄满了笑意,“这个愿望,你与其求神明保佑,不如求求为夫。为夫若是真的成了尘儿的为夫,那为夫必然会庇护尘儿一世无忧。”
  “闹了半天,你还知道,你这个为夫不一定是正牌的喽!”凤如尘满口的打趣,其实多半也是为了扯开话题,“对了,你不许愿,不放花灯?”
  楚未离抿嘴笑笑,微微摇了摇头,“女孩子家的玩意儿。”
  见他口气里有些不屑,凤如尘撇了撇嘴,“重男轻女!你看,这不到处都是男子么?等着,我去给你买一个。”
  凤如尘说完,便朝着卖花灯的地方跑了过去。等在原地的楚未离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小小背影,心里突然闪过一瞬的刺痛。
  避开众人的视线,楚未离移步到旁边的树后,就见一个暗卫凭空出现,单膝跪地,抱拳道,“参见世子。”
  “嗯,那人果然来了?”楚未离的话语冰冷入骨,丝毫没有了先前的温暖。
  “是,昨日属下便打探到他已经进入贞武,只是...属下无能,丢了他的行迹。”
  “接着找。”楚未离并没有发火,只是这股周身的寒意,令人难以自在呼吸。
  “是,属下遵命。”暗卫站起身,刚要走,脚下却一顿,“世子...有些话属下自知没有资格说,但是,您对那凤姑娘...”
  “峥嵘,你现在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峥嵘是从小在楚未离身边长大的暗卫,只比楚未离年长一岁,楚未离待他如同亲兄弟,而峥嵘也誓死护其左右。
  “属下就是觉着...”
  峥嵘还未说完,楚未离便接了过去,“心疼了?她若无辜,我自然会千倍万倍的宠溺她,若她不是无辜的,这便是她咎由自取。”
  楚未离手掌紧紧地收缩了一下,她会是无辜的么?为什么那晚她会身处将军府,妄图盗取兵符,为什么?
  纵使有千百万个疑点,解开这些疑点的关键都在凤如尘身上,她必须嫁给他。
  暗卫道了声“是”,便转瞬消失,空留楚未离一人站在原地。想到凤如尘,他勾了勾嘴角,返回到方才她离开的地方。
  凤如尘凭着记忆,来到了卖花灯的摊位前,夜里的湖边起了雾,更加给这个节日增添了神秘。
  凤如尘选好了花灯,刚一抬头,却见不远的地方,那个面具人又出现了,这回可不能叫你跑了!
  

  ☆、030 玩火

  凤如尘脚下的步子越来越慢,她有点力不从心,甚至后悔当初跟着那人就过来了,以至于现在她竟不知自己身处何地。
  周围皆是粗壮的大树,地面上也布满了盘根错节的凸起,动不动就可能被绊倒。凤如尘实在是追不上了,干脆倚在其中一颗树干上休息。
  该死,为什么明明没有跑多远的路,这具身体真是不争气!这样想着,凤如尘焦急的看了四周,她今晚恐怕是走不出去了,周围的雾气渐浓,树木繁盛的枝叶遮住了明亮的月光,整个森林都变得黑漆漆的。
  “啊——”凤如尘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张脸,是那张带着银色面具的脸,只是此刻那张脸居然是从树上倒吊着出现在了距离凤如尘近在咫尺的眼前。
  那人的面具几乎盖住整张脸,只留出鼻子以下的位置,他倏然一跃,稳稳地落在凤如尘面前,未说话,唇先勾。
  凤如尘清楚的听见自己喉咙处下咽唾液的声音,强撑道,“什么人?”
  面具男唇角弧度徒增,靠着凤如尘身前又近了一步......
  楚未离见凤如尘久久未归,心里已经有了担忧,找到了卖花灯的摊位前,却听老板说,那位清秀的小公子跑进了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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