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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杀了你,飞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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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怎么样?
无论如何,在要杀死他这一点上,她是绝对不会动摇的。
推开自己的房门前,艾箩拉微微的皱了皱眉,她的房间里有两个人,如果是一个人的话,伊尔谜来她房间很正常,是两个人的话,另一个,会是谁呢?
推门,看到那个狮子头的时候艾箩拉有了想回去继续和基裘聊天的想法,她对于席巴今天看她的表情还记忆犹新,这让她头皮发麻。
“进来吧,你和伊尔谜的事情我都已经清楚了,”席巴的语气说不上是威胁,但是艾箩拉还是极其老实的迅速关了门走到了席巴对面伊尔谜旁边。
她瞄了一眼伊尔谜,发现那厮还是一脸面瘫,看起来情况不太严重,她暗暗的松了口气。
“我并不会将这件事告诉基裘,但是你们两个至少在表面上看起来要像情侣才行啊,另外,我希望你们有更多的时间共处,”席巴提出的要求并不过分,这让艾箩拉有些费解,但是对于这轻松的要求她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毕竟就算席巴不说,这也是作为契约方的她应尽的义务。
“你爸爸离开时的笑让我觉得毛骨悚然,总觉得他有什么阴谋似的,”艾箩拉心有余悸的扯了扯伊尔谜,“你觉得呢?”
面瘫脸依然面瘫,他缓缓的转头看艾箩拉,“爸爸他一直是这么笑的。”
艾箩拉觉得更加的惊悚了,伊尔谜好像也不正常。
要害
艾箩拉没敢在揍敌客家多做停留,仅仅停留了几天基裘就把他们的婚期定在了艾箩拉十六岁生日那天,她若再不走估计那位夫人可能会无视法定的十六岁让伊尔谜先娶了她再说。
她买了去天空竞技场的飞艇票,伊尔谜因为被基裘塞了天空竞技场附近的任务,于是跟艾箩拉同行。
两个人一路上都没说什么话,因为伊尔谜总以一种奇怪的目光看艾箩拉,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到了天空竞技场后,艾箩拉花了一天的时间打上两百层后遇到了一个小丑,在艾箩拉登记的时候那个家伙一直在旁边盯着,然后有一个坐着轮椅的家伙小心翼翼的问他看是否对艾箩拉有意思。
看了眼明显和坐轮椅的家伙是一伙的两个残疾人,艾箩拉微微皱眉,想起伊尔谜有说过天空竞技场200层有一些专门通过新手取得一胜的家伙,就是指这些人吗?
可是,这个小丑的实力感觉上跟飞坦那个家伙差不多,他根本没有必要通过如此卑劣的手法取得一胜吧?
“是很有意思的小果实呦♥;~,”他手里玩着纸牌,嘻嘻笑着,“呐,要不要跟我打一场♣;~?”
“我不是你的对手,打一定会赢的比赛很有意思吗?”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艾箩拉觉得,她虽然赢不了这个人,但是却存在杀死他的机会呢。
“你想锻炼实力的话和他打一场也没什么,他不会真伤了你,反正伤你伤得再厉害也比不上你父亲动手给你的伤那么重,而且如果让他帮助你修行的话应该对你有不少益处,”杀手的声音自身后响起,看到小丑嘴角以更大的弧度上扬,艾箩拉转头看伊尔谜,“你认识的人?”
“一个欠我钱的人,”杀手淡定的回答。
“是朋友哟♥;,”小丑的声音同时响起,带着一丝暧昧的口吻。
“小伊,她是谁,不为我介绍一下吗♦;?”对于伊尔迷对他的定义小丑并没有反对只是感兴趣的问。
“……艾箩拉,我的未婚妻,”沉默了一下,杀手认命的回答。
小丑的表情变得很精彩,事实上周围的人的表情都很精彩,200楼负责登记的女孩看了眼艾箩拉登记表上年龄一栏上清晰的“13”,然后她看伊尔谜的目光就变得诡异了,然而周围人看到的是艾箩拉远比她实际年龄小的外表,他们的目光比女孩的目光要诡异得多。
“小伊你一直说我变态,如今看来,你比起我也是不遑多让啊,原来小伊你好这一口吗♣;?”小丑的说话的音调明显变得高了一些。
看着周围诡异的目光,艾箩拉心情很好,想起某人说过“其他人怎么看与他无关”,但是如今看来也不尽然,起码他对于被这个小丑将他列为自己同等级的变态很是不爽,突然很想看伊尔谜变脸的她,一脸无辜的开口,“伊大叔,你的任务完成了?”
然而艾箩拉预料到的变脸和疑问都没有来,害她早准备好“相差十岁叫大叔是应该的”这种理由根本没有用武之地,伊尔谜仿佛是惊醒般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转向小丑,“她在天空竞技场这段时间拜托你帮忙照看下,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着伊尔谜迅速的离开,艾箩拉和小丑大眼瞪小眼好一阵,那一位一副研究她究竟是如何会让伊尔谜有兴趣的样子让她觉得有些不爽,轻扬眉角,勾唇,有些轻佻的开口,“这位大叔看够了吗?你到底准不准备和我打一场,如果想的话,既然是伊尔谜推荐,我和你打一场也可以,请登记吧。”
“那么就定在明天吧♥;,”谈到打一场小丑立刻来了精神,从负责登记的工作人员那里取了表格很快的填好了。
艾箩拉紧随其后也进行了登记,她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这种有实力的家伙也会做凭借新人取得一胜的卑劣事情,毕竟完全是没有必要的呀,但是既然是伊尔谜的推荐,艾箩拉觉得接受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第二天的比赛让艾箩拉对小丑的变态有了新的了解,而且也证实了她的预感是正确的,她的确是存在杀死这个男人的机会,因为他很喜欢受伤和流血,似乎有明显的受虐倾向,而他的血液给予了艾箩拉杀死他的机会,不过她没有那样的意向,杀死欠伊尔谜钱的人,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不要过度依赖你的念能力,身体的基础素质和念的基础的掌握才是最重要的。”
那个男人说过的话总是很清晰的印在了她脑子里,也是因为这句话,让艾箩拉决定在天空竞技场不使用当初对阿勒斯用到的能力,她只使用其中最基础的能力,冰冻的能力。
在经历了一场看似激烈的决斗后小丑赢得了比赛,艾箩拉不太明白这个家伙为什么会这样完全没有发挥自己实力的慢慢陪她玩,与其说这是一场战斗,不如说它更接近与是一次指导。
小丑明显是满意的,“要好好的成长哟~♣;”他带着让艾箩拉倍觉惊悚的慈祥笑容这样对她说到。
既然伊尔谜说过让这位名叫西索的小丑帮助她修行会很有益处,那么她不妨不客气的利用这个资源,“伊尔谜拜托你照顾我,那么,我请帮助我修行可以吗?”
“恩~,反正最近也没看到另外的可口的小果实,可以哟~♥;,”小丑出乎艾箩拉意料的爽快的应了下来。
说到修行,其实还是念能力最基础的锻炼而已,是流的锻炼,如何尽快的调动自己的念力尽快的集中如何分配身体各处念力的比例,艾箩拉原本已经做得很好了,但是,还不够,随着这段时间她速度的提升,念的运转不若之前流畅,亦即是无法跟上她本身的速度,或者说是没有办法跟上飞坦的速度,因为飞坦一般都是将速度放慢到艾箩拉的程度陪她打的,如果跟不上那个速度的话,便无法做好防御。
西索的速度自然是及不上飞坦的,但是却比艾箩拉快,想让自己变得更加的快,与比自己速度快的人战斗是一个不错的方法,更何况,就如同伊尔谜所说的,西索并不至于让她伤得比飞坦伤她更严重,这个男人对于具有潜力的人有着让人无法理解的狂热,他享受等待和培育的过程,并期待着将果实摘取的那一刻的到来,而在被摘下之前,他会力所能及的保护你培育你甚至可以说是极其精心的照料你,如同果农对果树一般。
只是偶尔的时候西索会抽风,忍耐不住般的杀气四溢,克制不住的重伤艾箩拉,然后他会压抑自己低低的念叨着“要忍耐”之类的话语,再然后他会出去,再回来的时候,他的身上一定带有血腥味,艾箩拉知道,他是去杀人了。
她于是更了解了这个男人一些,为了不至于因为克制不住不杀死一颗有成长潜力的果实,西索会压抑自己,并在压抑不住的时候去砍死几个腐烂的果实。
即算是经历了不少,遇见过不少怪异的人,西索,依然是艾箩拉生平仅见的不可思议的生物。
有一天艾箩拉去找西索发现他人不在时,非常自觉的去附近的一家西餐厅找他,西索很爱那里的一种酒,经常会跑去那里。
然而在进门前艾箩拉便看到了那抹藏蓝色,还有当初买下她的男人以及芬克斯,西索也和他们坐在一起。
小心的隐匿自己的气息,慢慢的靠近,无声无息,然后再到近处时突然发起攻击,男人在第一时间便反应过来挡住了攻击后看向她,眼里有着不容错辨的满意的笑意。
“难得,你也有不那么莽撞的时候,”他那样说着,下手却依然如往常般狠辣。
芬克斯依然在吃着东西,摇头,“每次见面都这样,那丫头什么时候能有点创意。”
库洛洛沉默的看着在打斗的两父女,注意到自家团员远没有发挥出他的速度,微微皱眉。
西索略微的眯起了眼睛,“原来艾箩拉和飞坦认识么♥;?”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明明是第一次见到飞坦却依然觉得这个人很眼熟,艾箩拉和他,真的是非常的相像,。
“是父女啊,”芬克斯毫不避讳的说出两人的关系,但是因为外表的原因这种关系似乎是不用说也能看得出来的。
西索低笑,伊尔谜的未婚妻,原来是蜘蛛的孩子吗?
餐厅里的客人和服务员早就识相的远离了飞坦和艾箩拉的打斗区域,这种事件在天空竞技场周围经常发生,偶尔在这里还能看到高水平的决斗,比如今天这一场至少是二百层级水准的决斗,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观看,这是这里的人早就习惯的事情。
艾箩拉突然出现了一个失误,判断错误攻击方向竟朝着飞坦的剑尖迎了过去,如果无法及时转向的话,一定会被刺中心脏的位置,然而因为上一个动作的惯性根本没有办法及时转向,艾箩拉皱眉,而飞坦却非常及时的迅速抽回了剑,甚至都不是微微变化角度刺入艾箩拉身体的其他地方。
男人因为艾箩拉的失误有些不满意,下手变得更狠了些,当艾箩拉再次伤重倒地时,男人的眼睛里还带有着一丝暴虐。
“无论是与人打斗还是刑讯都必须要抓住对方的弱点,人的要害并不仅仅存在于他自身,更多的是在与他有关的人身上,只要掌握了他的要害,从被刑讯者口中获得你想知道的东西或者赢得战斗的几率会大很多,”当初你是这么告诉我的吧,艾箩拉看着那双尤带有怒意的金眸,嘴角勾起的是有些苦涩的笑,抓到了呢,你的要害。
“杀了我吧,”她听到自己说,“否则我下一次遇到你时,便是你的死期。”
飞坦被她无端的自信弄得莫名其妙,他看着倒在地上的艾箩拉,“如果你是站着说这句话也许更有说服力,”眼中带着嘲讽,“做得到的话,便试试看吧。”
所谓父爱
“做得到的话,便试试看吧。”
艾箩拉轻笑,果然是他会说的话呢,既然这是你的决定,那么,我便如你所愿。
“西索,抱我去医务室,”艾箩拉很不客气的指挥着西索,因为知道小丑不会拒绝这个要求。
西索起身,嘴角带着一丝弧度,“刚刚的艾箩拉还真是让我热血沸腾呢~♥;”
“你再热血沸腾也没用,今天我是不太可能陪你了,去找别人吧,不过你如果对着这样的我也下得去手,我倒是不介意在这种状态下和你尝试一下,毕竟我也没有试过在这种状态下继续呢,”每次被打到这种程度时男人都会停手,她从来没有被逼在这种状态下继续,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其实她还是想尝试一下的。
“啊恩~♣;艾箩拉果然很热情哟,不过,我可舍不得~等你伤好后再说吧,”西索抱起了艾箩拉,由飞坦那里传来的杀气让他非常愉悦,而艾箩拉却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发现她和西索的对话究竟有多么的诡异和暧昧。
她也发觉到了那不容人忽视的杀气,转头,却看到飞坦几乎可以说是铁青的脸色,疑惑的皱眉,他又发什么疯?
在飞坦快要压抑不住就要动手的时候,从一开始就听明白了的库洛洛终于看够戏开口了,“原来艾箩拉这段时间一直是在西索的指导下学习格斗吗?”
“啊,是啊,实力够强,作指导也够耐心,下手有分寸,就是这个家伙太变态,动不动就抽风,”艾箩拉不客气的吐槽,小丑的脸上却露出了更加愉悦的表情。
飞坦诡异的杀气也在瞬间平息了下去,虽然脸上还是有些不愉快的神色,但是比起之前要好很多,果然是个疯子,不明白他的转化原因的艾箩拉如此下了判断。
“飞坦,小孩子也是需要哄的,你真的准备每次和你女儿见面都是她一看到你就冲上来试图杀你然后你把她打到只剩一口气?你真的打算让她这么一直憎恨你,然后杀了你吗?小心有一天,你真的会死在她手里,”看着在艾箩拉离去不久后依然还有些心情不爽的飞坦,库洛洛开口了,虽然说是飞坦的私事,但是他并不怎么想失去他的这个团员,所以还是稍微干涉一下好了。
“不可能,不会有那么一天,”他的团员如此笃定的回答,看起来,不得不从那个女孩那里下手了。
西索在当天晚上就失踪了,看起来应该是离开了,没有和艾箩拉打招呼,不过这种行事倒是很符合他的风格,第二天没找到他人的艾箩拉正在惋惜少了个免费指导她的人之时,她的手机响了,是陌生的号码。
“喂,请问你是哪位?”疑惑的接了电话,她实在很奇怪会有什么人会找上她。
“是艾箩拉吗,我是库洛洛·鲁西鲁,想和你谈一谈,可以吗?”温和好听的男声,即使不曾知道这个名字,但是艾箩拉还是在一瞬间明白了电话那头的人是谁,她记得这个声音,是飞坦口中所称的团长,亦即是她从那对肉块口中得知的飞坦所在的幻影旅团的团长,蜘蛛头子,S级通缉犯。
“可以,”好奇于这样一个人会对她说些什么,她答应了下来。
约定的地方是一家咖啡厅,艾箩拉走进去的时候看到青年坐在角落里,额上绑着绷带,气息很温和,正在翻看着一本书,他这个样子,任谁也不会怀疑他是那个无恶不作的幻影旅团团长吧。
艾箩拉走过去,坐到了他对面的位子上,见他依然还在看着手中的书,也不打扰从桌子上的另外几本书中抽出了一本开始看,是关于古文字的书,书的内容很符合艾箩拉对于库洛洛这个家伙的印象,的确是他会看的书,不太敢兴趣的想扔到一边,艾箩拉却发现了书上歪歪扭扭的笔记,打死她都不相信这小学生一般的笔记是她面前这个人所记的,翻到扉页,果然书的原主人不是这个人,那上面用同样歪歪扭扭的笔迹写着“康妮”两个字,是书的原主人的名字吗?(注)
真可惜,书到了这个家伙的手上,想来这个叫“康妮”的大约已经不在人世了,可是,微微皱眉,看着明显还有些新的书,翻到背后,看到的却是96年第二次印刷,这种随处可以买到的书,这位仁兄也要用抢的吗?而且对方的笔记还如此的歪歪扭扭,他也不介意,还真的是将强盗两个字贯彻得很彻底啊。
注意到艾箩拉放回书的声音,库洛洛抬头,“不喜欢看这种书?”
“古文字什么的,实在是没什么兴趣,”艾箩拉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你这一点也和他很像呢,飞坦也很讨厌看这类的书,”库洛洛轻笑,脸上一副果然是父女的表情,这让艾箩拉微微的皱了皱眉。
“你找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艾箩拉微微有些不耐烦,她比较喜欢直接进入主题而不是如此绕弯子。
连这一点也很像,那么只要把她当成年幼版飞坦对待就好了,对付现在固执自负的飞坦不管用的方法,对这个小丫头应该是管用的,团员越大越不好管呐,库洛洛如此感叹着,很直接的进入了主题,“飞坦很爱你。”
艾箩拉明显被这句话弄得有些懵,但很快的带上了嘲讽的表情,“你们这种家伙说‘爱’什么的不觉得很没说服力吗?鲁西鲁先生怎么看都是非常善于欺骗女性的人呢,像你和飞坦这种家伙也会有爱这种情感的吗?”
还真是一点都不担心激怒他的语气呢,这个家伙,果然是太像飞坦了,库洛洛笑着摇头,“对于女人的情感和对于女儿的情感是完全不一样的啊,飞坦他是否爱你,艾箩拉你自己不是最清楚了吗?”
艾箩拉沉默,听库洛洛继续说着,“你难道很介意他爱你的理由吗?这明明是完全不需要理由的情感,因为你是他的女儿,所以他会爱你,这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啊。父爱与母爱本就是人类最原始的情感,没有多少人能拒绝的,以为自己并不在意,但其实在知道自己有个孩子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办法不去注意那个存在了,飞坦的确是不太擅长于表达,但是他爱着你这个事实,艾箩拉应该是清晰的察觉到了啊,不然,你怎么会如此肯定下次再见他时你一定可以杀了他呢?”
“不过,父亲这种存在,在很多时候是会变得很愚蠢,”他轻笑着,带着自嘲,“即使是真的被你杀死,那个家伙也一定不会有任何怨言的吧。”
“你的仇恨真的必须用他的死亡才能洗去吗?还是说其实你早就已经不再恨了,只是依然记得最初的目标而已?”
“艾箩拉,你其实根本下不了手杀死他吧,这个因为你而变得愚蠢的父亲,你并不是真的想动手对吗?”
“不过他死了的话,倒是没有人会总是把你打个半死又不杀了你,也没有人会因为你不喝牛奶之类的事情拿鞭子抽你,这样看的话,倒也是件好事,你说是吗,艾箩拉?”
“所以,就这样,利用他的弱点,杀死他吧。”
艾箩拉愣愣的听着,她当然知道那个家伙有多么的在意她啊,虽然总是那么的暴力,但是那种直接的方式让她根本没有办法忽视,即使再怎么伤害她也不愿意她死去的心情,关心她而逼迫她喝牛奶的心情,她是早就体会到了的啊,她知道,只是为什么要说给她听,为什么不能让她装作没注意,为什么一定要一再的重复呢?
他的弱点,他的要害,不就是她吗?
她要杀死他,然而他却不愿意她死去,所以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攻击,而他却要顾及她的性命,这样的两人,即算是实力差距再大,她也一定会成功的杀了他的啊。
可是她究竟有什么资格去杀死他呢,无论如何,他都是给予她生命的两个人中的一个,用他所创造的生命,用流着他的血液的身体,用他所教出的身手,利用他对她的爱而产生的弱点去杀死他,这样的事情可以被容许吗?
即使是真的被你杀死,那个家伙也一定不会有任何怨言的吧。
啊,是这样的啊,即使是这样,也依然会被容许,因为,那个人……是父亲啊,愚蠢的,父亲!
她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杀死他的人。
这个因为你而变得愚蠢的父亲,你并不是真的想动手对吗?
是真的可以下手去杀死吗?她明明也是渴望着他的爱的是吗?杀死了他的话,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爱着她的人,也会不再存在了吧。
为什么要把这个她一直在努力忽视的事情一再的重复给她听,利用他的弱点杀死他这样的事情明明是那样的残酷,她自始至终都是知道的,可是为什么要重复这件事,为什么要让她清醒的意识到她究竟要做的是什么事?
女孩看着库洛洛,面无表情,重复着她说过很多次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他的,一定。”
“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男人微笑着看着女孩离去,然后低头继续看他手中的书上歪歪扭扭的笔记。
小女孩耳朵通红,不好意思的小声说着,“我的字很丑,我怕您有些地方看不清。”
因为脑中的图像库洛洛再次轻笑,虽然飞坦家的这个也很可爱,但是依然觉得果然还是他的康妮更可爱一些。
死亡?
那个人果然是很厉害的家伙,艾箩拉坐在自己房间里有些烦闷的揪乱了头发,她一直那么坚定的杀意竟因为那番话那么轻易的就动摇了。
你的仇恨真的必须用他的死亡才能洗去吗?还是说其实你早就已经不再恨了,只是依然记得最初的目标而已?
她是真的还憎恨着他吗?这一点似乎也变得不确定起来,可是,她憎恨与不憎恨与她要杀死他这一点是无关的吧,她要全灭克拉克家族,她要杀死阿勒斯,她要杀了飞坦,只不过是让他们为妈妈的死付出代价而已,如果不是飞坦的话,妈妈她根本不会死,她要杀死飞坦,并不仅仅是因为仇恨,更是因为死去的妈妈。
她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改变主意,因为要杀死他的原因是妈妈的死。
可是,她没有杀死他的资格,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去杀死他,唯独她,不可以,脑子里似乎总有人在这么跟她说着,艾箩拉越发的烦躁起来。
割开手腕,将血滴入水中凝出冰剑,在要止血的时候艾箩拉突然盯着自己的手腕出神了,她歪歪头,扯出一丝诡异的笑,决定了,就这样做吧。
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爱她的人死去了又如何,没有资格杀死又如何,反正,在他死后,她也会离开这个世界,那么有没有爱她的人存在着便没有任何意义,没有资格杀死的话,顶多当自己死是赔他一条命好了,果然还是不喜欢更改早就定下的决定呢,所以,还是杀死他吧,利用他的弱点杀死他。
艾箩拉下的是这样的决定。
她强迫着自己不去想这件事,强迫自己忽视这件事,然而脑子里依然反反复复的回荡着库洛洛曾经说过的话语,这让她越发的暴虐起来,在天空竞技场的第二场比赛直接KO对方,她控制不住的用出了自己的念能力,看着对方全身血刺倒在了地上,她冷漠的听着自己获胜的消息。
耳边先是一片寂静,然后整个会场沸腾起来,她看向那巨大的屏幕上显示着的她自己的身影,看起来只十岁左右的女孩表情冷漠手中持着一把红色的冰剑,身边是满身血刺倒在地上的对手,这样的表情还真是与那个家伙万分的相像呢,她木然的想着。
轻轻仰头闭上眼睛听着周围的欢呼声,身体里有什么不受控制的东西在翻腾,不够,还不够,她听到自己低喃。
第三场比赛在第二场比赛之后第二天,依然如第二场一般KO,她用的是同样的手法,而她的对手亦是和之前的那个同样的死状。
第四场,第五场,第六场,她发疯一般每天登记比赛,每次都是干脆利落的KO,失却了西索那样的杀神的二百层似乎没有人能阻止她杀戮的屠刀,也许挑战楼主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然而她的第七场比赛没有对手,因为200层无人再登记比赛,甚至是已经到了三个月期限的人也不愿意登记,输掉一场比起死掉总要好很多。
她依然每天登记比赛,每次听到没有人登记的消息便阴沉一分,身周暴虐的气息更加的浓厚。
第六场比赛之后的第九天,终于有人登记比赛,她没有过问对手的名字直接站上了擂台,然后她愣住。
对面的金眸里传达出的是绝对称不上愉悦的情绪,暴虐,愤怒,失望,或者还有其他什么艾箩拉看不太明白,感觉上似乎是——担心?
就在这里,杀死他吧,感觉着自她登台开始就变得沸腾的整个大厅,叫好喊杀声刺激着艾箩拉体内在翻滚的杀意,她微微歪头,持剑攻了上去。
艾箩拉做好了在攻击到他之前被打个半死的准备,然而很诡异的这一次飞坦下手轻了很多,虽然速度变快,但是下手却不重,比分很快的就变成了八比零,裁判大约看出了她和飞坦的实力差距,原本不该得两分的攻击也得了两分,这场比赛就快结束,然而她依然没有伤到他。
嘴角勾起苦涩的弧度,她的眼睛看着的是刚刚闪过她攻击的飞坦,剑刺向的却是自己,他果然迅速的过来夺她的剑。
即使是真的被你杀死,那个家伙也一定不会有任何怨言的吧。
用上了最快的速度,迅速的掉转剑尖朝他的心脏刺去,情况倒变成像是飞坦自己朝艾箩拉的剑尖撞去一般,他避无可避,因为为了夺去艾箩拉手中的剑,他几乎用上了他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在惯性的作用下他根本没有办法在被刺中之前躲开。
艾箩拉面无表情,她看到男人看向她,眼睛里带着他惯有的嘲讽和冰冷,然而没有愤怒和惊讶,他已经接受了这个结局,被她杀死的结局。
啊,是这样的啊,即使是这样,也依然会被容许,因为,那个人……是父亲啊,愚蠢的,父亲!
女人怜悯般的抚摸着她的头,“如果要怨恨,就怨恨飞坦吧,是他害你至如此境地。”
被绑在刑架上的女人温柔的看着她,眼中传达着这样的意思——“艾箩拉,要坚强,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努力的活下去。”
躺在床上的女子轻声叮嘱,“要努力的活下去,直到你死的前一刻都要努力的活着,相信老师,活着,真的是一件很美丽的事情呢。”
男人手持鞭子在站在被吊起的她面前,“以后还会去找死吗?”
黑发的青年微笑着,“这个因为你而变得愚蠢的父亲,你并不是真的想动手对吗?”
轻轻的闭上眼睛,剑在刺上飞坦的最后一刻微微的变化了角度。
肩膀上的刺痛让飞坦皱眉,“你什么时候连心脏的位置都刺不准了,”绝对的不满的语气,丝毫没有因为没有被杀死而有任何的欣喜。
艾箩拉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因为你是他的女儿,所以他会爱你,这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啊。
啊,是父亲呢。
那么,再见了,我的……父亲。
以冰为名的念能力在杀死敌人时非常好用,但它更方便的一件事是——
冰冻着的血剑从微微笑着的女孩的身体里刺出,她依然微笑着,倒了下去。
她闭上眼睛回想着刚从那双金眸中看到的情感,即使在面对死亡时也依然带着惯有的嘲讽与冰冷的眼睛里出现的,似乎是叫做恐慌的情绪啊,啊啊,一定是幻觉吧。
在砸上地面的前一刻身体被人抱住,从上方传来的是绝对暴虐的语气,“你敢死的话,我就在这里剥了你的衣服鞭尸!”
……
原本闭上的眼睛迅速的睁开,眼睛里带着难以置信和羞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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