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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隋好驸马-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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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生为朝廷效命,也没什么可以单独补报贤侄的。”

    “世叔说哪里话来。小侄岂是施恩望报?不过世叔也不可妄自菲薄。小侄观长孙贤弟颇有才干见识,假以时日。定然是一代名臣,世叔舍得的话。小侄便单独带长孙贤弟到丹阳,先任一介长史、别驾之职——世叔勿忧,并非是留守府的长史,不过是驸马都尉府的长史而已,并不会权重为人所忌,又可以时时历练,与小侄商讨政务、出谋划策。”

    “这是贤侄抬举舍甥了,哪里算是愚叔补报——无忌,还不谢过萧驸马赏识。”

    长孙无忌离席躬身一礼:“谢过萧大哥提携之恩。”面色却是既不骄矜,也不谄媚,说完就重新坐回位子上去。

    萧铣虚还一礼,暂且按下长孙无忌的安排不提,继续对高士廉说道:“世叔,小侄门下这些年也多有海客南下林邑等处采买占城稻等财货,颇明了南海情势。却是听说朱涯洲西岸有一条江,河口多有黎侗蛮人部族出没,海客与这些蛮夷交易布匹盐铁,颇听说溯江而上不过百里,就有整山赤红的所在,似是铁山。如今江东兵乱,剿贼靡费颇多,虽然钱粮尚且充足,然江南缺铁,却是不争的事实。小侄此前有心派遣海客多捕林邑南蛮为奴,勘探铁山,只是碍于岭南之地并无熟悉的一方牧守,不敢背着朝廷擅专。此番世叔到了交趾郡上任,还望多多给个方便。”

    “竟有此事么?倒是不曾想蛮夷之地,也有珍宝。不过只是要寻些铁料的话,江东虽然没什么铁矿,淮南姑孰等处皆有铁矿,距离江左也不远,大不了花些钱财采买,岂不比去朱涯洲运来便捷一些——如今海客行商,运占城稻尚且可以说是作种粮必须,然则已经是不划算了,铁矿沉重,贤侄还是三思的好。当然了,若是贤侄执意,愚叔这儿自然是没话说的,能够相助的地方,一定鼎力相助。”

    萧铣知道高士廉说的铁矿,就是长江北岸后世安徽境内的马鞍山铁矿了,那里的铁矿,南北朝初年的时候就已经开采出来了,算是当时南朝重要的一个铁料来源。不过萧铣自然有他自己的考虑,因为他知道国内大部分铁矿纯度都不高,普遍铁元素含量不过三成,也缺乏可以改良成品钢铁质地的稀有元素,而中国境内只有石碌铁矿有五六成的铁元素丰度。而且在如今这个时代,铁矿纯度不仅影响的是产量和效率,更是影响了成品的质量,既如此,不如去把海南岛的石碌铁矿弄来。

    那铁矿也不过是从海南岛西安的昌化江入海口溯流而上,不到一百里路就到了,纵然有些原始丛林,大不了捕获一些林邑的越南猴子去做奴隶,填人命也能开出来,只要一开始基础设施草创了,后头靠昌化江的水运,运输出来应该没啥问题。而且隋朝的生产力也不过尔尔,萧铣为官多年,大致已经有了概念——

    整个大隋朝,太平年代,比如大业五年之前,也就一年一两千吨钢材、两万吨生铁的产量。战乱一起,人口大量流失死亡、百业凋敝,这个产量就更受影响了。萧铣估摸着,如今大隋朝一年能有一万吨生铁、一千吨灌钢法或炒钢法制造的钢材,便算是顶了天了。萧铣就算想让自己一家军阀将来就掌握相当于朝廷其余地区一样多的产量,一年运三万吨铁矿石也绝对够用了。

    他如今手上有最大两千料的大海船,一趟可以运输四五百吨货物,这么一算,安排那么六七十条大海船专门跑朱涯洲的航线,三个月跑一趟,也就够了。这点海船数量在别家看来已经很恐怖了,对于当初掌握了吴郡造船业的萧铣却不算啥,而且明年就要最后一次征讨高句丽了,战后以杨广拍脑门的尿性,说不定就把来护儿那十几万水师所需的战船都抛在脑后忘了,萧铣监守自盗一下,几百艘千料以上的大海船还不是手到擒来?

    只可惜,这些理由不上台面,现在还不是和高士廉摊牌的时候,所以萧铣只能挑能说的说,尽量以铁矿纯度与炼出的钢材质量两个方面解释。高士廉听了很有道理,也就满口答应了帮衬遮掩。

    ……

    萧铣隆而重之地送走了高士廉,便带领亲军回了丹阳,把高士廉大部分家属安顿在了钱塘,只带了长孙无忌随身。

    对于长孙无忌的收服,萧铣虽然知道此人将来会颇有才干,却也不至于如今就对其充满太多期望。现实生活不是打《三国志xx》游戏,并没有某个武将可以一成年的时候就达到智力90、政治90的水平,那些都是需要生活的积累和资历经验的丰富,长孙无忌如今不过十七岁,从来没有治民理政的经验,又哪里能马上上手使用呢。

    归程中,萧铣对长孙无忌并无期待,然而少年新锐的长孙无忌却是颇有跃跃欲试的样子,总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给萧铣出谋划策,有些方略实在是不堪入耳,毫无操作性可言,萧铣只是不想打击对方的积极性,虚与委蛇地表示考虑。

    或许是名臣能吏的潜质发挥,也有可能是无经验者千虑总有一得,回到丹阳的那天,长孙无忌终于拿出了第一条让萧铣眼前一亮的谋划。

    回到丹阳后的第三天,埋头努力了一番的长孙无忌照常来府上公干,带来了一份厚厚的草案。

    “大使,小弟这几日也深知自己从政资历浅薄,谋划多不堪用。这些日子苦心研读大使在江东多年的行政方略,才算是颇有所得——租庸调法,对于丹阳、兰陵、吴郡、会稽等富庶之处的百姓来说,着实是善政。只要多缴纳一倍赋税,便可以免除朝廷的徭役。

    然而如今天下大乱,小弟体察民情多日,归途中又与地方官吏交流,觉得如今吴地百姓更惧怕的是服府兵兵役,既然如此,大使为何不利用陛下授权的在江东自行实施租庸调法的权力,扩大租庸调法的适用范围,把免除兵役也加入到租庸调法之中呢?若是让百姓多纳税不仅可以不服徭役,而且还可以不服兵役,想来定然可以大增官府钱粮吧。”

    萧铣愕然:“那朝廷规定的府兵从哪里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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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王世充求援
    “萧大哥,租庸调法既然允许百姓以多纳税免役,为何不能反过来,也允许百姓多服役免税呢?当然,租庸调法试行至今,也有多年了,真正成功的,无非是在江淮富庶之地,在山东河北,因为强行摊派,所酿成的恶果天下也是有目共睹,以至于陛下后来取缔了那些地方的租庸调法。し

    故而允许百姓多服役而免税,自然也不能任从地方上自行灵活摊派上报。为了不给胥吏豪绅勒索百姓的机会,眼下还是一刀切地由留守、郡守层面强行分区:诸如丹阳郡、兰陵郡、吴郡、会稽郡四郡,乃是江东富庶之地,则此地百姓定然不乐于为兵,不如官府一概只许他们纳税免役。

    而东阳郡、永嘉郡,乃至更南面的建安郡,多是山地,百姓可种田亩不多,而且贫瘠,产出仅能自给,不堪重税。听说更有流于户籍之外的山民,以渔猎、采矿维生,这些穷苦人,岂非是乐于服役免税的好兵源么?将来萧大哥镇守东南七郡,以沿江富庶四郡供给钱粮,以浙南群山中山越故地的穷苦百姓为兵,岂非各安其所。”

    萧铣静静地听完了长孙无忌的谏言,心中已然雪亮,对于长孙无忌有想出这条策略的智商和见识丝毫不以为惊讶——因为这不就是抄袭了杨广已经实施的骁果军建军制度了么!骁果军士兵一人从军,全家免税免徭役,装备也是朝廷提供,可谓是对府兵制的一个重大突破,极大地削弱了军队对地方的依赖,也削弱了军阀割据的潜力,唯一的问题。就是财政压力太大。

    可是,杨广是皇帝,他可以这么干。萧铣如此做,就不得不慎了。

    “长孙贤弟。你所言,愚兄尽知其利——可是,此中朝廷忌讳,贤弟却只怕不甚明了了。陛下可以组建骁果军,咱却……”

    “陛下不是不仅任命了萧大哥丹阳留守、江东六郡讨捕大使,还额外给了……扬州内外侯官总管么?还特许了在江东继续试行租庸调法的专断之权。咱也不要用骁果军的名头,只是先让富庶的百姓允许他们多纳税免兵役,等到府兵因此不足的时候。再允许穷困的郡县多出人少纳税,对外只说是租庸调法施行后,兵源不足的补救措施。如此一来,有实无名,又有谁人敢乱说?

    萧大哥你的扬州内外侯官总管之职在手,江东各路消息上达天听,本就可以迟缓不少,至少一两年内,朝廷定然是回不过味儿来的了。如今天下大势,过了年关。开春之后陛下还要再征高句丽,谁人知道两三年后天下是何等样子呢。”

    这话已经很是大逆不道了,萧铣听在耳中。却也不惊讶,知道这是长孙无忌的投名状。历史上长孙无忌如此力劝李世民干各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可见也是对从龙拥立之功很看重,很敢做的人,高士廉已经被自己半隐晦地收服了,长孙无忌也是半幕僚半人质的留下,显然希望可以尽快进入萧铣的权力核心。

    “只做不说……此论倒是颇有可行之处……”萧铣沉吟良久,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断。

    要说如今这个地球上,谁对于走修真主义道路能耐最为深刻。那铁定是萧铣无疑了,他可是从一代代n86的和平演变年代过来的人。“打的是xx主义的旗子。走的是xx主义的路子”这种手段,没有一个隋朝人可以玩得他这么娴熟。

    “他们一般都依然打着马xx主义或种种社x主义的旗号。但却以实用主义的方法阉割其革命的灵魂。他们口头上挂着人民群众,实质上却代表着既得利益阶级的利益。他们共同的手法是欺骗。因为他们深深懂得在社x主义国家内以反社x主义的面貌出现,是不得人心的,是无法得逞的。因此,他们往往以改革社x主义社会的弊端为名,干的却是改变社x主义制度根基之实。他们有时甚至只做不说,或者做成再说。等到不明真相的人民群众悔悟时,已经为时已晚。”

    这一套,对付刚愎自用先入为主的杨广,貌似很是不错……

    而且只要做成了,那萧铣此前面对的长期兵源问题,就能得到很好的解决——如今他一直保持了四万精兵的规模不假,但是这些士兵有大约三分之二都是北方带来的。古代南方人体格较弱,在冷兵器战争中吃亏,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将来萧铣要进一步扩大地盘,肯定要在自己的地盘就地扩充军队,如果还是用府兵制,让吴郡和会稽郡这种孱弱之人从军的话,当当水军还好,若是陆军,肯定比北方人吃亏。

    然而若是能够集中数郡募兵,情况显然要好不少——东阳郡可就是后来戚少保抗倭时招募义乌兵的兵源地,连同旁边的永嘉郡,都是猎户矿工山民渔民为主,比来源于农夫和手工业者的兵源肯定要优秀数成。

    想明白了这一切关节,萧铣一拍大腿,一咬牙:“这事儿便这么办了!不过如今还不能急,咱今年只在吴郡、会稽等富四郡提前允许多纳税免除兵役,假作只是为了租庸调法。如此一来,转眼就过了年关,来年农忙季节过后,咱再假意推广租庸调法后兵源短缺的问题暴露出来了——到时候咱‘仓促补救’,再允许南边的穷三郡多募兵少纳税,补上缺口。这事儿便交给贤弟去办了,免役所需税额、募兵所需器械钱粮,贤弟和武先生好生合计一番,再试行下去便可。”

    “下官遵命!”年轻的长孙无忌很是振奋,对于自己投靠萧铣不过这么短的时间,就捞到了核心重要差事而窃喜。

    剩下的细节,萧铣当然不会去管,长孙无忌找到武士彟,大致商量了一下。开始还想找萧铣身边的首席幕僚房玄龄问问意见,还是武士彟隐晦地告诉长孙无忌:房玄龄在萧铣身边,基本上只管招贤纳士的人事。不管别的政务;长孙无忌这才断了这个四平八稳的念头。

    最后,就靠长孙无忌和武士彟二人实务独断,定下了比免除徭役所需的钱粮还高了两倍的税率。作为免除兵役的代价——比如在吴郡,那就是按照占城稻的平均亩产、一年两季作为基准计税产量。然后七税一计税。如果连同上原本就要缴纳的税赋和免徭役所需的税赋,则让正税的总占比提高到了五税一。

    也就是说,比原本十五税一、三十税一的占田制、均田制惯用税率,已经高了好多倍,考虑到百姓实际上占不到人均四十亩课田的话,实际税额比例还有可能高一些。这种比例如果放在战乱荒芜的北方,妥妥的属于会把百姓压到动乱边缘的重税,但是在江南最富庶的地方、尤其是刚刚引入占城稻数年。百姓还颇为感激的年代,却万全可以过得下去。

    这件事情里头,其实萧铣还是应该感谢一下杨广的——在首次征讨高句丽之前,萧铣自己作死把吴郡的地方官职务给丢了,杨广另派贪官酷吏来吴郡滥征民力,结果还做出了对可以种植占城稻的田亩重新计算平均计税产量的事情,足足把作为收税依据的理论亩产提高了一倍。如今那些贪官酷吏虽然死的死问罪的问罪,但是他们把计税产量标准提上去之后,萧铣却可以继续沿用,可谓是前任作恶担骂名。后来的官员摘桃多收税却再也不用承担恶名。

    就像鲁迅先生说的:“假如有一种暴力,将人不当人,不但不当人。还不及牛马,不算什么东西。待到人们羡慕牛马,发生“乱离人,不及太平犬”的叹息的时候,然后给与他略等于牛马的价格,有如元朝定律,打死别人的奴隶,赔一头牛,则人们便要心悦诚服。恭颂太平的盛世。为什么呢?因为他虽不算人,究竟已等于牛马了。”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百姓不过是在“欲求做奴隶而不可得的年代”与“做稳了奴隶的年代”之间交替徘徊罢了。萧铣需要感慨杨广把人心的期望压制到了“欲求做奴隶而不可得”的程度,然后他出来扮演救世主,给人做奴隶的资格,仅此而已。

    ……

    闲言休絮,牢骚少发。革除府兵制战斗力地下的问题的同时,萧铣经营封地、扩大水力手工业作坊、勘探长兴县煤矿等诸多事情也都有条不紊地展开着。

    到了十一月底,长兴县,以及吴兴县西部西苕溪中游地区,已经开辟出了数十万亩规模的平整土地,数万民夫把河堤与简易的拦水坝给修了,正在往拦水坝外头砌石质河沿,一副要当成百年大计使用的样子,逼格直爆蜀地的都江堰。水力纺纱、缫丝之类已经成熟的水力加工作坊也开始移植进驻,作为磨合期的样板工程,先来试试水——这些水力工坊,好几年前萧铣就已经在钱塘和余杭境内的封地建设过了,只是规模和扭力没有如今长兴境内的这么大,所以技术原理上来说没有丝毫难度,那些当年将作监里就历炼出来的工匠们也是轻车熟路。

    这些弄完,转眼便是十二月了,水力的水车锻锤作坊开始提上试作的日程,不过可能还要两三个月的调试和鼓捣才能使用。长兴县的煤矿也在顾渚山南麓的一片缓坡地区找到了,江浙的煤炭不如安徽的质量好,多是烟煤,甚至有一部分是质量更低劣的褐煤,所以不能用来生产焦炭,也没法直接拿来炼钢时参与还原反应,只能是作为炼铁时简单的加热燃料使用——毕竟这玩意儿燃烧热值效率还是要比如今这个时代使用的木炭高不少。

    耐火砖的材料,萧铣的封地中,那些烧窑的工匠们这两年倒是一直在鼓捣钻研。萧铣也不懂这方面的技术,好歹只能让工匠们反复测试,不求甚解,只要拿出效果上略为可行的配方就行。如今鼓捣出来的东西,虽然不能和后世的氧化铝耐火砖相媲美,但是如果仅仅要做个土法小高炉,炉温不超过一千三四百度的那种,却是尽够用了。

    土法小高炉的建造结构并不难,萧铣纵然不专业,也能指点一些,将作监的工匠们只要有了指导思想,几个月也就弄出来了。难的是高炉炼铁时的投料比例和投料顺序、时间间隔、出铁的时间间隔,这些只能是建成后一次次试产看效果,如果比例和时间长度不对的话,就容易出废品,所以是个极其耗钱的活计,有可能要炼废掉几百上千吨的铁料,用掉更多超耗的煤炭、辅料。

    好在萧铣预算还不少,决定撑下这个研发实验期的损耗,只是要求工匠们每一次实验失败不要紧,但是一定要把数据翔实的记录下来:每一次失败,是各种料投放了多少、时间如何配比才失败的,必须有严格的记录;失败不要紧,但若是同样的数据失败两次,萧铣可就要对工匠们追责了,那属于记吃不记打。

    如今,他所需的铁矿和除了煤炭以外的其他燃料、辅料都还是从其他临近郡县掏钱进口的,武士彟从中组织了不少商船队为此奔忙,花钱如同流水一般。眼看着才到年关将近,萧铣已经额外把此前多年积攒的财富花出去了几十万贯之多。

    好在,年关将近,却接连传来了三个好消息,让萧铣的心思又活泛了不少。

    第一个,是杨广终于根据萧铣第二次上报的捷报,重新加大了萧铣的权限,正式把他的讨捕大使官职升格为“江东七郡讨捕大使”,也就是把相当于后世福建全省的建安郡也纳入了萧铣的控制范围。虽然只是一个郡,却有总计十五万户在籍户,按照人口算,竟是萧铣如今辖区七郡中人口最多的——不过这也是应该的,毕竟如今的建安郡是把当初福州、泉州两个州在废州改郡后重新合并起来的,所以人口自然超过了普通的郡。那里好歹相当于后世一个省的面积,十五万户,近百万人口也不算多。

    第二个么,其实理论上传来地比第一个更早,只是萧铣必须压着不发罢了。那就是南下追杀刘元进的来整等将领,终于在建安郡的闽侯县把刘元进这个江东大贼头给斩杀了,送了首级来丹阳。萧铣收了大喜,用石灰腌了,算好日子,看杨广给他加官的诏书到了好几日了,才把刘元进的首级拿去表功。至此,不过半年多的江南民变乱贼算是彻底剿平了,其实这也不算什么难度,毕竟刘元进只能算是隋末农民军中最烂的一批,江南也是农民起义根基最差、穷人最不够充分的地盘,被秒杀了也没什么好稀罕的。

    最后一条好消息,可以说是给缺铁矿缺得心痒,却又找不到借口过江的萧铣,送来了一个挠痒的爪子。

    被萧铣制造的蝴蝶效应所坑的王世充,因为被抢了对付鱼腩刘元进这个美差,结果不得不直接面对杜伏威这个牛逼得多的大乱贼,剿贼至今五个月了,却没能建功。杨广颇为焦躁,见江南民变已经平定,便允许萧铣过江协助王世充。王世充也是久旱甘霖一般,急切需要外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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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两淮贼情
    其实仔细说来,这个时空的王世充,真是一个被逼越级打怪的苦逼典型。按说吧,一个只买了出门装“多兰之剑”的草丛伦,你要是和一个同样lv1的鱼腩对线,那么如果操作的玩家技术过硬,还是有可能慢慢积攒优势,最后形成滚雪球效应的。

    历史上,刘元进就是那个不小心越塔送人头,给王世充怒送一血升级升装备的主儿——王世充以江都郡丞的官位起家被朝廷授予了剿贼的权限,然后就靠着江都本地府兵那几千人班底,可劲儿扩军备战凑了小两万人,然后堪堪和刘元进血战数场,最后还是靠的在决战中当场击毙了刘元进和管崇、打得刘元进部贼军全军崩溃,才扛过了一开始的艰难期。

    对刘元进一战,史载王世充俘获了足足三万聊可一用的战俘,王世充又从中淘汰筛选了一番,让自己的兵力扩充了几乎一倍。然后才在后面两三年北上与两淮杜伏威等农民军首领的对抗中不落下风,并且最终撑到杨广从东都移驾江都为止。然后杨广御驾到了江都后,就把王世充调换了个地盘,踢到东都去留守,并且允许王世充带走其嫡系部队,这才有了后来王世充的一番功业——在对王世充的用法上,杨广颇有一点狗皮膏药的意味,反正东方两都江都和东都,只要杨广自己御驾在其中某一个都驻留,就把王世充调到另外一个都去带兵防御。虽然疲于奔命,却好歹也能见杨广对王世充的才能还是有所信任的。

    然而,现在说这一切都没用了。萧铣的横空杀出截胡,对王世充造成的恶劣影响,那就相当于冲上来怒送一血的白痴敌人,被队友抢了人头。结果自个儿本来差一点儿经验就能升6出大招、还能升级下装备出个神秘之剑滚滚雪球。结果一下子全部打乱了节奏。

    最可恨的是,抢了人头的队友还特么不是和自己一起对线的——比如一个中单的队友,到上路刷了个残血的人头。然后又特么跑回中单去了,留下上路的王世充面对级别装备都比自己高的敌人……

    王世充拉下面子来求援。就相当于是被抢了人头之后,还得求爷爷告奶奶:兄弟,别让咱扛上单了,咱扛不住,你丫既然抢了一个人头,就再过来抢几个,好歹丫的把杜伏威的级别装备压一压,确保比兄弟低两级。到时候你再走。

    ……

    接到王世充的求援私信,以及杨广的授权旨意时,其实萧铣也是有些惊喜的,但更多的是惊讶——他平定江东七郡的任务,基本上算是卡着时间点执行的了,年关将近才把刘元进的首级交上去。杨广马上又给他加派支援王世充夹击淮南乱贼的任务,便不怕朝廷第三次征讨高句丽的任务完不成么?

    给杨广传旨跑腿的,是萧铣的老熟人裴世清,所以这个问题自然要着落在裴世清身上了。

    “陛下有令,本官自当即刻率兵渡江北上。不敢耽误,只是去岁陛下曾说,开春时便要重新带领本部兵马北上。到东莱取齐,渡海再征高句丽,如此,岂不是时间有所冲突?却不知裴兄自东都来,可有什么新的朝廷消息?莫非是陛下改了安排?”

    裴世清似乎是早就知道萧铣有此一问,直截了当坦言:“此事下官出京之前,也曾听萧侍郎向陛下说起过,陛下当时解释了,说是根据辽东探子回报。因为前两年连番血战,高句丽兵力不足。今年已经不敢再在辽东层层设防了,大军都退过了鸭绿江。如此,则海路军出兵日期可以比陆路军进一步延后。萧大使的本部兵马,只要三月末到东莱取齐、听候来护儿大将军调遣,便不算误期。

    而且陛下也知道杜伏威似乎略成气候,并非一朝一夕可灭。只是因为其如今纵横两淮,对邗沟运河威胁巨大,屡屡截破漕运,连淮水上都有数次作案,所以陛下如今给萧大使和王郡丞的任务,只要在三月份之前把杜伏威以及其他淮南乱贼赶过淮北、并且肃清淮水自邗沟至通济渠沿线的乱贼,便算是可以了。萧大使要行军去东莱,固然可以走海路,但是也不希望从江都走陆路去东莱的道路被杜伏威祸害断绝吧。”

    “那是自然,本官北上虽然可以走海路,但都是为朝廷办事,如何又分彼此?漕运乃是国家大计,杜伏威贼子如此嚣张,本官北上协助剿贼,当然责无旁贷。”

    萧铣当下便接了旨意,一边款待裴世清后恭送其离开,一边点起兵马,收拢各处将领,筹备军需物资,还调集了无数平底的内河战船——原本萧铣过完年都打算带兵走海路去东莱了,而所用的大海船有些吨位太大,不适合运河里航行,此刻改为协助讨伐杜伏威,当然要换一部分小船。

    圣旨是腊月末来的,萧铣筹备了半个月光景,在丹阳过了元宵节,大肆犒赏了三军,然后才拔营起兵,渡江北上。他手头的四万人马,只带了朝廷账面上的那两万人,其余两万黑户的士兵则留在江东守家,交给冯孝慈带领——毕竟冯孝慈是当初从皮岛军收拢而来的高级将领,不太适合再出现在朝廷讨伐高句丽的大军序列当中。

    如此安排,一来也是为了不让杨广觉得萧铣回江东不过三四个月,就拉起了超额一倍的兵马,二来江东也确实需要留兵固守,免得再有情绪不稳定的贼头冒出来。

    渡江两天,到了江都地界,便有王世充眼巴巴赶来接着,劳军之礼一样不敢少,如此灾荒年代,还凑出数万人的饱饭,有鱼有酒,对萧铣的部队很是恭敬。没办法,谁让萧铣形势比人强呢,而且最关键的是,王世充可不是穿越客,萧铣知道自己截了历史上本该是王世充的胡,王世充却不知道这一点。所以要让他嫉妒萧铣,也着实嫉妒不起来。

    ……

    别看王世充如今官位还不算高,不过是从四品级别的郡丞。然而他的资历和出道年纪却已经不轻了,论辈分。其实是和来护儿、周法尚那一辈人差不多的——也就是说,都是当年隋朝灭陈之战前刚刚从军建功,后来一路爬上来的。

    只不过,王世充当时立功没有来护儿之流那么明显,二十三年前陈国灭亡之后,王世充也不过封了个仪同三司,开皇十五年前后才爬到从六品兵部员外郎,又花了十几年。逐渐爬到如今从四品的位置。

    按说,王世充其实和萧铣的人生经历应该早有交集,只是萧铣不知道罢了——开皇十八年末的时候,萧铣受杨广之命联络拉拢杨约、杨素兄弟时,便面临如何扳倒高颎让杨素更进一步的难题。当时杨素设计利用陇西大将王世积谋反一案,牵扯进高颎,最终让高颎因此失势,这桩事情里头,扮演皮条客帮着牵线搭桥的,便是王世积的远房堂弟王世充了。只不过那桩脏活儿后期萧铣自己倒是撇了干净。没有插手,所以不知道杨素后来找了王世充帮手。

    如今的王世充,好歹也是奔五十的人了。比高士廉的年纪还大了七八岁,按说足可以算是萧铣的叔辈,然而王世充的姿态却摆得很低,与萧铣见面怎么都死活不肯以长辈论交,宴请套交情的时候非要以兄弟相称。搞的王世充的子女只好对萧铣执长辈礼仪——王世充的长子,其实都已经比萧铣年长一岁,大业九年都三十了,却还要喊萧铣叔。也亏的历史上没记载王世充有啥漂亮女儿,所以萧铣对于王世充的子女喊他一声叔也没怎么介意。

    扬州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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