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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隋好驸马-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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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仅筹备了两日,所需兵马物资装船完毕,萧铣便带着三百艘隋军渡海沙船、五十艘缴获的高句丽板屋船从浿水启航,向西驶入黄海,随后折向北方,沿着朝鲜半岛海岸线、离岸约摸十五里到二十里的样子,徐徐前进,扑向浿水河口北方一百五十多里的萨水河口。

    跟着萧铣的,有三万士卒,挑选的都是来护儿麾下十几万人中水性最精熟的。部队名义上的副将乃是鹰扬郎将周法明,不过也要听从萧铣的调遣指挥。来整、秦琼、周绍范等实力派中级将校也颇在其中,让萧铣对这支部队的战斗力颇为放心。

    已经是大业七年下半年了,来到大隋朝这么多年,萧铣还是第一次以一个军事统帅的身份,直接带领一支军队,虽然这还是一个没有得到朝廷正式任命的、仅仅是战时行军总管临时委派的军职,却也着实让萧铣心中暗暗激动了一番。

    这都是他自己努力挣来的,在军方的势力范围夹缝中,利用朝廷诸将都不习海战这一真空区,“填补大隋朝国内空白”,潜移默化中突破了外戚作为一把手将领直接带兵这条红线。

    “不知道宇文述的残兵败将里头,有哪些遗产生命力比较顽强、现在还能蹦跶呢?这一战可要好生经营,不能堕了威风啊。”

    两天后,船队开到了萨水河北岸海域,萧铣心中激荡,如是想着。(未完待续)

    ps:扑到连骂都没人骂,或许是懒得骂。

    一天的稿费只值一个煎饼果子,还是只能加劣质无品牌淀粉火腿肠那种。如果想加培根,一天的稿费连一个煎饼果子都吃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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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救回来一个脑残
    萨水河西北约摸五十多里地,一座被灌木和丛林遮蔽的山岭上,一支规模不小、但残破不堪的隋军寂静地在那里歇力。&很显然,这是宇文述的九路军中被打散的其中一路。一个浑身血污的郎将,穿着一身刀枪箭痕很是明显的甲胄,铿铿地从山下半是攀缘半是奔跑地上了山顶,窜着粗气对面前的主帅禀报说:

    “李帅,末将带了几百个弟兄,刚刚好歹袭了一个村落,问了地理。此处名叫郭山,东南边是清州,北边是宣川,不过如今俱是焚了的废城。高句丽狗应该沿着大路追击宇文大帅远去了,暂时还没空闲到搜山对付我们这些走散的人马。侯莫陈义将军的人马应该也在这附近不远,那日战败时他们便在我军左近。”

    被称作李帅的将领,是右侯卫将军李景,也有四十来岁年纪了,开皇十八年,当时的汉王杨谅担任并州行营总管讨伐高句丽,李景就在杨谅军中主管骑军。不过后来大业元年汉王杨谅造反的时候,李景好歹是站对了队伍,站在了杨广的朝廷这一边平叛,限制了杨谅军向幽州方向的扩张。故而平叛之后,李景开始升官,一直做到了右侯卫将军、封了柱国,此次出征高句丽时,他也算是四十路军中的一路将领,率领一军名义上出兵浑弥道。宇文述挑选九军越过鸭绿江的时候,李景正在其中一路。

    听了斥候郎将的回报,李景也是长叹一声,站起来远望四周,无所适从:“唉,高句丽人是走远了,可是咱的军粮也尽数吃完了。附近也没有城郭村寨洗劫。孝慈,你离开这两天,骡马已经全部宰杀吃了。士卒都开始煮皮甲吃了,再下去收拢的残兵倒是越来越多。然而人人相食如何了得。”

    刚刚打探消息回来的郎将名叫冯孝慈,也是在李景麾下干了十几年的,知道自家将军忠君体国,却少变通。如此局势,李景依然还有恻隐之心,前几天友邻部队的溃兵被接应到了,还主动聚拢收拾、分出余粮安顿,结果加速了粮食吃光的速度。面对如此情景。冯孝慈也不知道如何劝说李景是好。

    两人正在聊着,又有几百个士卒回来了,李景心中似乎生出了意思希望——因为他认出了那是他派出去搜寻粮秣的搜粟队——然而赶过去一看,情势却是让他大失所望。因为搜粟队弄回来的食物,无非是几百筐野苋菜、荠菜而已;稍微有点儿填肚子效率的,是士兵们每人手头用柳条穿着的一串串大鱼,加起来该有几千上万条,好歹能够勉强顶饱两天。

    带队搜粟的军官,则又在李景心头补了一刀,禀报说:“将军。郭山底下、清州城不到的地方。有一条小河是萨水分出的支流,河水直接流进黄海。今日兄弟们也是豁出老大劲儿,用竹篦子拦了河口。才捞到这些收获,往后再想要这么多鱼,也是不能得了。”

    李景默然之间,冯孝慈却是受了启发,有了个想法,试探着奏陈说:“将军,咱既然能砍竹子编这些竹篦捉鱼,不如索性在这郭山上连夜伐木伐竹绑扎筏子,让士卒下山后沿着海岸渡过去。末将此番出去打探路径。逼供了几个本地山民,说是这郭山往西南十里路。到了海边;再渡海不过十几里,便有一个只有渔户和些许薄田的岛子。叫身弥岛;身弥岛再往正西二十里,还有一岛名叫皮岛,地理情势都相若。

    既然咱可以打渔维生,占住了两个岛子勉强先安置这几万人,哪怕是竭泽而渔,靠海吃海,撑持个把月还是很好做到的。那里荒僻,也不虞被高句丽人回军时搜到,我们也可以静下来好生伐木造船筏或捕鱼,或图后计走海路逃回辽东。”

    李景听了心中很是意动,只是追问了一句最紧要的问题:“此论甚善,不过孝慈,你说道将来徐图后计咱自己逃回辽东,却不知那皮岛距离辽东海路有多远?”

    “听说到鸭绿江口不过*十里而已,如今夏天风大,木筏自然无法航渡,但是秋冬风息时分,不到百里的路途,又是沿着海岸,觑个方便怎么都到了。”

    李景也是别无他法,一咬牙:“那便是这么办了,但愿高句丽人不要出动水师从萨水迂回到鸭绿江上劫杀我军残部,不然咱船都没有,只怕葬身鱼腹。好在现在只要先去身弥岛、皮岛,水上不过二十里,几个时辰的空档就够了,先过去了,再徐图后计吧。”

    “末将遵命!这便去带弟兄们准备伐木。”

    李景也很干脆,当下派了郎将冯孝慈、司法参军吕玉一武一文俩去督办这件差使。也是李景命大,此后不过一天多,打来的鱼刚刚吃完、竹木也砍伐得不少,到了后天佛晓的时候,冯孝慈带着人下山到海边准备捆扎竹筏的时候,看到了海面上有一旅战船经过。

    不仅有高句丽式样的板屋船,也有隋军的渡海用大沙船型战船。冯孝慈紧张地瞭望了很久,在确认这路水师的身份之后,终于激动得热泪盈眶。

    ……

    两个时辰之后,身弥岛上。数万隋军残兵已然被连连撤到了岛上。身弥岛、皮岛几个岛子上原本没有被高句丽人疏散的上千户渔民、农夫,全部死在了隋军的屠刀之下,不留活口,渔户积攒的渔获和少许余粮,也都落入了隋军之手。

    “吭哧~吭哧~”李景和冯孝慈二人一点右侯卫将军或者虎贲郎将的风度都没有,在一张简陋的原木桌子旁席地而坐、据案大嚼。萧铣在一旁说话都插不上几句嘴,只能先看着他们狂吃猛吃。

    冯孝慈干掉了一木盆的稠粥、一碗煮芋头、还有炖在粥和芋头里的一段盐焗火模А鹉'是萧铣为了保障大军渡海作战而腌制的猪腿,也就是后世的火腿,从吴郡一路带来的,至今还有不少没放坏,在来护儿军中作为补给——吃完这些,冯孝慈先回过些神,颇觉得不好意思,挠挠头对萧铣解释说:

    “萧司马恕罪则个,我家将军也是身先士卒,饮食与士卒最下者同苦,所以也六七天没吃到米粮、四五天没吃到肉食了。”

    “无妨,宇文大将军兵败时,来总管没能及时接应到,也是深以为憾派了萧某带领舟师沿途搜索,便是想要补救些个。能够救出李将军、冯将军,来总管必然深感告慰。”

    萧铣很是大度地安慰着冯孝慈,一边观察吃货状李景的表现,见李景居然还没有应答自己的客套,不由得对李景这厮的政治敏感度迟钝深感吃惊,只好上赶着追问了一句:“不知李将军后面有何打算?莫非想直接让萧某载着你……”

    李景一抹嘴,爽快的说:“当然是载着咱到辽东登陆,李某自带残部回去请求陛下处断。”

    萧铣此前也是对李景不熟,此刻听了这么没脑子的言语,也是忍不住眉头一皱:心说你都被卖了一遍了,还急着回去再被卖一遍?萧铣虽然没有明确观察到过杨广清洗军中八柱国世家势力范围的直接证据,可是有些东西靠政治觉悟想想都是知道的。萨水之战中,派出来的部队都是不受宠、要被杨广清洗的,或许这个李景个人很忠心,也很得杨广信赖,但是他负责的府军兵镇辖区不好,也是有的。

    “李将军,萨水之败,虽然朝廷肯定会拿于仲文下狱问罪,可是各军多多少少也有些……李将军便不怕陛下情绪不太稳定……”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是李某回去了,能够平复天下人对于丧师之愤,李某也认了。”

    得,这厮没有挽救价值了,是不是该在海上处理掉?就在萧铣这么咂摸的时候,也多亏了冯孝慈的劝谏救了李景的性命。

    “李帅!萨水之败,非战之罪也。宇文述老贼让咱负粮而前、全军只有半月口粮,这摆明了是要咱陷于绝境,疲弱至极时让高句丽人寻咱决战。虽不能说朝廷想要咱输,可至少也是拿咱不当人看了,摆明了让咱和高句丽人换命啊,咱云州、代州诸处府军,都是出自李阀、独孤阀、侯莫陈阀,被陛下疑忌也是正常。不过纵然如此,倒也罢了,能够为国杀敌而死,杀一个异族胡狗便是够本,杀俩也是赚了。可是如今陛下盛怒之下,咱回去了铁定没有好果子吃,来年还是被反复折腾,不如留在皮岛,也省了往返辛苦风险,只要军械粮草补给齐全了,还能就近杀贼,不比回去受罚更能为国效力么?”

    这样的话,冯孝慈平素肯定是不敢和李景说的,但是人在化外蛮邦的地方,前途生死不知时,总会激发出一些兽性,一些剥去了人类礼仪虚伪的直白。

    “放肆!陛下圣意,岂是你我可以揣测的?”

    李景再次怒吼起来,萧铣看着不是话头,只能做和事佬劝说:“李将军,自古君疑臣则死,臣疑君则反。冯郎将所言也不无道理——萧某相信冯郎将不愿如今归国,也是看清了形势而为,并非不忠于国,而是想留下有用之身,将来更好为朝廷杀高句丽鞑子不是?”

    “君疑臣则死怎么了?这不是应该的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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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尘归尘 土归土
    对于李景的脑残,萧铣也没什么话好和他多说,就把对方当成烧坏了的npc也就是了,这种废柴,网罗了也没用。

    然而在是否要在海上把李景做了这个问题上,萧铣心中还在犹豫。倒不是犹豫他自己是否有能耐做掉李景这个旱鸭子;而是犹豫李景身边的郎将冯孝慈、参军吕玉看上去都是明白人,不是颇有严明将领的素质,便是颇像能吏干臣,若是跟着李景一条道走到黑,那就亏了。但若是萧铣真把李景做了,冯孝慈这些人看着也都怪讲义气的,到时候说不定也不愿意跟着萧铣混了。

    所幸,萧铣不用为难太久。一来是高句丽人比较配合,二来是冯孝慈比较上道,这个问题很快就解决了。

    屯驻身弥岛后当夜,副将周法明来找萧铣报告,说是黄昏时分在身弥岛与郭山之间的海峡中击溃了一小股高句丽水师,约摸十几条板屋船的规模。当时周法明便击沉、俘获了七八条船,无奈敌军拼死分散突围的情况下,还是有那么三四艘船走脱回去报信了。

    高句丽的水师此前并没有能够发现萧铣,而是在萧铣沿岸巡视、与冯孝慈、李景的人马接上头之后、大规模摆渡隋军士兵往身弥岛撤退的时候,被高句丽人的哨骑、哨船探查到了,才顺藤摸瓜找来的。

    可以想象,周法明击溃这一小股高句丽水师之后,一旦余贼回去报信,来日或者后日便会引来大股高句丽水师报复。萧铣带领的隋军只有两条道可以走,一是和高句丽军就地决战,二是马上连夜撤退,明儿赶早就驶离身弥岛、皮岛海域。前去辽东,把追击而来的高句丽人甩开。

    但是第二条路子也有风险,因为此刻距离萨水之战战败也不过一周多的时间。宇文述本人也才堪堪逃过鸭绿江,鸭绿江南岸的隋军溃兵还有不知凡几。这种战略形势下,高句丽人是很有可能派出水师沿着鸭绿江逡巡堵截隋军败兵逃回辽东的。所以如果发现了萧铣水师的高句丽人引来了在鸭绿江口布防的高句丽水师的话,就有可能截断萧铣的归路,届时就只能选择一战。

    ……

    周法明走后不久,高句丽水师发现我军、这两日内随时可能来袭的消息就传遍了身弥岛,很显然是周法明故意让人散播的,也好动摇李景和其他溃军的军心。一刻钟后,冯孝慈和吕玉二人就连夜找上门来拜访萧铣了。冯孝慈一进门。开门见山就说:

    “萧司马,听说高句丽水师贼军发现了咱?都是末将今日午后让萧司马来接应咱的人马登岛、迁延了时间太久,害了萧司马麾下的弟兄啊。若是这两日必有一战,到时候请务必让冯某带领本部兵当先杀敌,纵然战死,也是够本了。连累友军这种事情,冯某还做不出来。”

    “冯郎将一心杀贼,务实无华,本官很是欣赏你的节义。不过午后李将军那里……似乎不太赞同这样的做法呢。我军水师战船,如今有三百艘沙船。高舷无橹,沿海及江中行驶的速度,短时间内不如高句丽人的板屋船有爆发力。跑是跑不掉的。不过还有那五十艘从高句丽人手中缴获的板屋船,若是多载精壮士卒,轮番划桨,又有先行之利的话,想来撤到辽东还是没问题的。萧某不能弃军自去,当然要和高句丽水师一战,不过李将军、冯郎将、吕参军,你们加上那些别的友军将佐、嫡系亲军,若是真急着回去向陛下请罪。萧某可以把那五十艘板屋船全部拨出来,你们能运走多少人就运走多少人……”

    冯孝慈勃然变色。愤愤不平:“萧司马是何言哉!若是如此看不起冯某,冯某宁可此刻便跳海游水回岸上。寻高句丽人厮杀,除死方休!”

    “冯郎将稍安勿躁,萧某还没看出冯郎将的忠勇么?前面不是说了,是怕冯郎将被上官斥责。”

    冯孝慈和吕玉都是明白人,知道他们这几路人马都是杨广的弃子,到了此刻,也该是纳头便拜给投名状的时候了。萧铣之所以不答应他,也是因为萧铣身份贵重,有些大不敬的话不适合从他口中说出,也害怕是外人试探。所以冯孝慈一咬牙,把那些话自己说了出来。

    “萧司马,如果冯某可以用您刚才说的借口,说服李大将军先带着死硬……忠君之人先乘板屋船撤走。并且答应冯某在这边敌后周旋,萧司马以为如何?”

    “那要是李景到了辽东之后,心念你们这些故旧部署,还要再派船回来接你们呢?”

    “我就说咱已经跟着萧司马的沙船舰队辗转敌后周旋厮杀,他寻不到所在了。况且冯某跟着李将军十几年,好歹还是有些情面,也知道李将军虽然愚忠,却也仗义,言出必践。只要冯某让他指天盟誓不再顾及咱如何在敌后厮杀,让他上报冯某等已经战死异国,李将军也是会答应的。

    至于李将军带走的麾下众军,自然不可能让他们知道实情,他们只会以为自己是幸运之人,被挑上了板屋船先撤、死里逃生。余下的战友运气不好,快船不够,这才陷于敌后。如此,这些人便不足为虑,不可能泄露了咱的行踪。到时候国内的消息纵然传说我军余部被高句丽人水师围剿,全部死在异国,他们也不会怀疑。”

    “如此,却是可惜了身弥岛这个据点了。李景已经认得了这里的路途……”

    “李将军不习水战,而且萧司马可以派心腹水手引航,到时候再驾船返回东莱。左侯卫的兵马,只让他们下苦力划船,他们不习水性,又没有海图,不知道身弥岛方位所在,是寻不回来的。萧司马是吴人,可能不知道北人在水上是何等寸步难行。”

    “好,冯郎将真是妙人。不过从此以后,在国内,冯郎将可就是死人了。纵然过两年朝廷平灭了高句丽。冯郎将一身前途也没得重新施展。”

    “噗通~“冯孝慈着甲跪下,用头盔在地上磕得“锃”得一响。果决地说道:“天下如此,冯某此后只求跟随主公救民,冯孝慈这个名字,世上再也没有了。”

    “诶,可不要误会了,萧某并无异心,只是事急从权,为了朝廷剿杀高句丽狗贼的大业。暂时如此。冯郎将不必多礼。”

    接受了冯孝慈的投效之后,萧铣对于他们的忠诚度和可靠性还是颇为放心地,毕竟三十万隋军中幸存下来的,都算是死里逃生了一回,纵然还有一小撮死忠于杨广的,可大部分都会看破原本的忠君,或是对原本盘根错节控制他们的柱国门阀的效力惯性。

    从这样死过一次的人里头挑选自己的班底豢养起来,还相当于是让他们纳了投名状——这些人将来在国内都算是死人了,活着回去不仅原来的地位都没了,说不定还会有灾厄。

    就好比千年后韩战战场上。那些喊出了“向我开炮”的某军战士,只要被拍进了《英雄儿女》的电影,在文艺创作中被光荣牺牲了的。那他就k。如果最后被发现他们居然负伤昏迷后被美军俘虏了、停战后再放回来的;那没的说,等待这些人的肯定是剥夺一切荣誉隔离起来,审查他们是不是做了叛徒,为什么要打伟大的英雄儿女的脸,十年浩劫里还会有数不尽的牛棚等他们坐。

    大头兵可能不是全懂这些道理,但是总归有既令人,而且萧铣有的是时间让他们悟到这一层,就好比美军有好几年时间用“自由之笙”给战俘洗脑,让这些人最终明白。天下只有跟着萧铣这股势力,才能让他们有一个合法的身份活得长久。所以萧铣用起这些人来最是放心不过。

    何况。萧铣已经想通了,就放李璟走。而且也好趁机让李景帮着筛选一遍,把死忠的刺头都挑出去,只给萧铣留下可用之人——当然李景那个呆头鹅是不可能理解这其中的关窍的,说不定还在感恩萧铣大公无私让其中一部分人先撤了。

    也不知道冯孝慈去找李景时用了什么手段,说了哪些说辞,萧铣也懒得去管。总而言之,次日佛晓时分,冯孝慈回到萧铣这里报告情况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搞定了,李景被彻底说服,而且发下毒誓让冯孝慈求仁得仁。

    萧铣心中大喜,面上却不露声色,马上让秦琼安排了三百个心腹精干的水手,又可靠又懂领航引水、观风掌舵的那种,在五十多艘板屋船上每艘安置五六个人,作为骨干。又让李景为首,联络散在岛上的其余两军独孤阀、侯莫陈阀等的溃兵,筛选出要赶着回去承受杨广怒火的先逃。

    个中混乱,实在不能一言而尽,花费了大半天时间,又堪堪忙到午后,李璟带了五十多艘每艘上足足塞了两百多人的板屋船上路了,直扑辽东半岛方向,回去投奔他们的昏君。李景带走了一万多人之后,身弥岛上还剩下的两三万人显然都是死里逃生一回后铁了心不想回去给昏君卖命的了。

    加上隋军溃兵还在不断运动中,有了这些种子,若是有充足的时间,有了身弥岛和皮岛这个坚固的高句丽沿海据点、并且让高句丽沿海的隋军溃兵知道的话,萧铣估摸到严冬季节为止,自己说不定能再聚拢一倍数量的残兵,足有五六万人。从这五六万人里精选出能打的补足兵器继续当兵,残了的或者羸弱的去州夷岛或者南边吴郡沿海的岛子、流求岛当移民屯垦,都是不错的,这些人没了国内的合法身份,用着也放心。

    宇文述三十万大军,自己带回去的只有不过四万,剩下的真正在萨水之战中被击毙的其实只是一小办。战场上没死掉逃散的,往大了说十万人还是有的,没想到其中的精华最后却便宜了萧铣,被萧铣接收了雪藏起来,而且远处海外。在现如今东海黄海基本上是萧铣势力私家海的情况下,这里闹翻了天杨广都不会发现动静。

    而萧铣最终可以收集到的五六万人,可都是入韩三十万隋军经过大浪淘沙后剩下来的精华,都是饱尝冷暖鲜血,被最残酷的自然法则淘汰筛选过几轮了的。

    ……

    前景固然美好。不过要吃下这个桃子,消化其中养分,萧铣还需要过一道坎。那就是对付即将赶来截杀他的高句丽水师。打好了,萧铣不仅可以消除现实中的威胁。也可以让这些新收服的人马彻底佩服他,从单纯的感恩转变为既承其德、亦畏其威,实现恩威并举的统治。

    毕竟,军中不比朝廷,自古只尊重强者。萧铣骨子里是个文人,对这一套原本不感冒,此刻也只有捏着鼻子尝试着上了。

    李景离开后不过个把时辰,萧铣便把周法明、来整、秦琼这些自己的旧将。以及冯孝慈、吕玉和别的几个残军中收拢的中高级将领全部召集起来商议军机对策。

    这些残军旧将中并没什么颇有才能足以让萧铣认识的,论军衔无非是有几个郎将。

    其中一个名叫侯莫陈思,是鲜卑侯莫陈氏子弟,其父是侯莫陈芮,开皇、仁寿年间做过柱国,后来大业初年就因罪徙边,几个儿子也自然是在此次高句丽之战中被编入了炮灰部队。这侯莫陈氏如今基本上是八柱国里头被杨广削弱得最快的一个,这侯莫陈思连亲爹都丢了爵位,只剩一个亲叔叔侯莫陈颖还算是做着高官,不过一看官名和辖区就知道也是个凄惨的家伙——侯莫陈颖从大业初年至今。历任桂州刺史(废州改郡之前)、南海郡太守,一直在岭南的广西、广东做官。隋朝的两广何等荒凉,在那里做官和流放的罪臣也没什么区别了。

    除了侯莫陈思。还有一个郎将名叫独孤延寿,三十多岁,是已故的独孤皇后六弟独孤陀的儿子。

    独孤皇后身前兄弟有六七个,独孤陀是倒数第二小的弟弟,然而这独孤陀却不长进,在开皇末年时对自己的亲姐姐独孤皇后下猫鬼诅咒,试图求财。猫鬼是隋时很有特色的一种类似巫蛊的诅咒术,施术者豢养将死的老猫,如同厌胜诅咒的针扎小人下咒差不多。据说被下咒了的人的家产。就会慢慢被破财为施术者攫取。

    独孤陀案发之后,其家人子女自然被一锅端了。杨坚在开皇十八年五月时明发上谕:凡天下有豢养猫鬼、巫蛊、厌胜者,全家流徙边疆。原本杨坚还想杀了独孤陀。最后是独孤皇后以德报怨,绝食为弟弟求情,杨坚才饶了独孤陀狗命。后来其族徙边戍守,又是独孤阀的势力,所以也在此次萨水之战炮灰军的范畴内。

    于是乎,机缘巧合之下,萧铣如今收拢的无家可归残军将领中,就多了侯莫陈思和独孤延寿俩难兄难弟,暂时看起来没啥用。

    废话少扯,萧铣召集了那么一大堆约摸十个将领、都尉,就开始讨论对付马上要打上门来的高句丽水师的办法。

    萧铣先示意周法明介绍一下情况:“周郎将,且向诸将解说一下高句丽人在黄海周边的水师实力,而后咱再说破敌之法。”

    周法明顿首称是,开门见山就说:“高句丽素来有六道水师编制,其中一道人马主将姜以式,在数月前浿水之战中,已经被萧司马用计歼灭在浿水河口,所以只剩下五道水师。其中又有两道素来安置在东海道,面朝倭国、新罗一侧,纵然战时调度一些过来,也鞭长莫及,所以如今有可能来围剿我军的高句丽水师,纵然全军出动,也不过三道兵马、最多三万人而已。

    所以若是仅仅与高句丽人的水师交战,咱人数和船数、舰船大小等方面都不占劣势,也不必畏敌。唯一可虑者,乃是身弥岛、皮岛距离陆地太近,分别只有十几里与三十里远。并非远海作战。若是高句丽人就近派出萨水一带追击朝廷溃兵的陆军登船,运到岛上与我们决战,则算上陆战兵力,高句丽人规模会远胜于我军,而咱现在再去找来总管的援军也赶不及了。要想解决这个关窍,还需要诸位群策群力。”

    冯孝慈急于立功求取信任,马上赶着开口:“我军人数实则也不算少了,萧司马本部虽然只有三万水兵,却也收拢得咱这里两三万人,凑一下还能选出两万可战精兵,只可惜都是北人,不习水性,船上立足不稳,不知能不能在水战中帮上忙。若是实在不行,不如就在岛上马上伐木立营固守,分其军势,若能吸引那么几万高句丽兵马,也好为萧司马在海上的军队分摊些压力。”

    不等萧铣开口,周法明先否决了冯孝慈的说法:“此计不妥,如今高句丽可用的兵马不少,拖得越久,就越能源源不断杀来。要想安稳,关键不是斩杀高句丽人多少士卒,而是要一战毁掉他们大部分战船,只要没了船,那便不是一年半载内能解决的,咱悬于海外,就可高枕无忧。若是船还在,咱这里五万人马,能杀多少高句丽人?杀得再多,高句丽人还是能够源源不断运上来。要想,就想个怎么设计将高句丽人的战船都歼灭了的法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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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皮岛海战
    萧铣和周法明、冯孝慈等人的军议上最终也不知谈了些啥。し

    只知道当天夜里,隋军便撤离了身弥岛,侯莫陈思、独孤延寿俩龙套级别的郎将带了约摸一万人战斗力不足的人手转移到了相对来说比身弥岛更加深入黄海的皮岛屯驻,并且占据岛上山险之地扎营。这些人或是有伤残未愈、或是此前溃败中兵甲缺损严重,目前无法一战。

    而冯孝慈、吕玉带了两万可战之兵,全部上了萧铣的战船,也来不及多适应训练,就要投入战斗了。三百艘沙船,总计运载了五万人,三万水兵,还有两万临时客串的陆军,就这么从皮岛再次,往南边的深海海域逡巡,试图寻找归航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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