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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女也有春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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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后,虎子娘微微喘息着试探地唤了一声:“囡囡?”

佟妍不应声,假装发出睡熟的平稳呼吸。

虎子爹娘松了口气,看来并不是吵醒女儿了,只是睡梦中翻了个身,我们继续。

这边佟妍脸烫得快可以烫鸡蛋了,心里暗暗发誓:明天无论如何,一定要和这对夫妻分开睡。

这个,关于女主的姓的问题,也许之前打惯了“佟”字,一打拼音出现的都是“佟”在前面,贪图方便,就将“童”改给“佟”了,反正现在发的还少。这个,没异议吧?

感觉写得好清水啊。也许会这么平淡无奇好长一段。请看文的同学耐心些。

溜走。

寒门小户 五、清晨

第二天,待佟妍醒来时,身边已经空无一人。她爬起来,睡觉时身上穿得单薄,一掀被子,冷得一抖索,情不自禁地往被窝里缩了一缩,不竟暗笑:年龄变小了,这冬天赖被窝的习惯倒是留了下来。

抬头看到床头边的椅子上搭着几件小衣服,大概就是自己的了,窝在被窝里在起床与不起床之间挣扎了一会,叹了口气,还是爬过去,伸手够了衣服在手里,瞪着这与现代的衣服款式完全不同的小衣服,提起来研究了半饷,总算大致明白该怎么穿了。

佟妍一边将衣服往身上套,一边嘀咕着:嗯,这半幅衣襟该往这边穿过来,这个带子应该这么系……噢,买嘎,这个袜子是系带的,真是不方便佟妍挥舞着小手小脚,艰难地弄了半饷,终于将衣服给穿好了。探头往床沿看了看,一双小布鞋放在地上。地板黑呼呼的,看来是夯得实实的泥地。床沿有些高。她只得背过身子来,慢慢地将身子往床下探,挪下了床,一边在心里暗暗叹气,突然变成这么小的萝莉,不知道是该为自己突然变得这么“青春”高兴呢,还是为自己做也什么也不方便叹气。

她蹲在地上,穿好了鞋子,看来衣服穿厚了点,走起路来好像小企鹅一般,一步一晃的。到了门边,她踮起脚尖,伸手勾起乌金一般的铁门环,用尽全身力气拉开门,“吱呀”一声轻响。

看到厨房里飘来的米饭香味,和印在墙上的暖暖火光,佟妍往厨房里行去。

虎子娘正在厨房里忙碌着,锅里热气腾腾的。让人在寒冷的清晨也感觉到一阵温暖。

虎子娘转头看到了佟妍,脸上又显出了惊奇之色,惊异地叫了一声:“囡囡?”放下手里正在忙活的东西,走近来看了看佟妍,拉了拉她身上的衣服说:“这是你自己穿的?”

佟妍看着她,心里想着,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衣食父母了,也许讨好了她日子会好过些。可是,张了张嘴,那一句“娘”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喊不出口,便什么也不说,只沉默地点了点头。

虎子娘高兴起来,抱着她狠狠地亲了一口,柔软的嘴唇触在娇嫩的肌肤上,有些痒痒的。佟妍却发现自己对一个“陌生人”对自己这样亲密的举动依然抗拒得很,身子往后面微微一让。

虎子娘却对她这细微的抗拒没有意识到,微笑着道:“咱囡囡长大了,会自己穿衣裳了。”说着替她整了整穿得不甚整齐的衣裳,转手从大锅旁边的一个小些的锅里舀了勺水,试了试水温,从旁边的粗土陶大水缸里加了一点冷水,递给佟妍。

佟妍注意到这灶台也是两截的,前面一截大概是煮饭菜用的,正在蒸着饭,而后面一截是烧水用的,灶火在煮饭的时候,火苗也可以将后面的一口锅里的水热开。

现在见虎子娘将水递过来,便接了过来,估计是给自己漱口的,左右看了看这厨房里是没有可供下水的洗手盆的,一旁摆着三、四个承接废水的潲水桶,想了想以前好像在乡下见过大门口一般是有小水沟的。便摇晃着穿过客厅,到大门口漱了口。将水吐在旁边的一个小水沟里。看来果然是没有猜错,虎子娘并没有对这表示惊奇。

佟妍漱口后,觉得嘴里清爽了点,抬头向四处张望着。终于,第一次对她住的环境有了一点了解。

不远处是一片山村,炊烟绕绕地盘在山村上,衬着村子里的一些绿树,村边的竹丛和树林,影影丛丛的。远处是一片稻田,只是还没有开耕,看上去黄扑扑一片。再远处是远山如黛,笼在一层晨曦的薄雾中,这一切看起来,倒像是一副山水画儿一样。

而她住的这户人家,并不是在那一片山村里,而是在山村旁边的一块空地上做的几间房子。正中是正屋,就是客厅加厨房的这间,旁边是虎子爹娘的房间,在客厅旁边还有一间,窗户开着,但门锁着,昨天晚上看虎子好像是往这件屋子走的,看来是虎子的房间。虎子房间旁边还有一间,看起来小一些。不远处是一间看起来是后来加建的房子,屋檐下堆着些柴火。

再往后是一间,佟妍猜测是一间猪栏,因为里面正远远传出一阵猪的叫唤声。

而屋前的空地上,开辟了几块菜地,菜地里种了些正开着紫色小花的四季豆,几丛萝卜,还有一些油菜、大蒜之类的青菜,佟妍也认不全,也就前世常吃的几样还认识。菜地旁边有一丛竹子,竹下围了一个小竹篱笆,里面养了几只鸡,一只大公鸡趾高气昂地领着几个小母鸡在散步,母鸡们不时咕咕地叫上几声,啄啄泥地。一旁的破旧木槽里有些吃剩的米糠和青菜屑,旁边搭了几个笼子和简易棚,看来是鸡舍了。

突然听得虎子娘在厨房叫她,她忙转身往厨房走去。

虎子娘从锅上蒸着的倒立的木桶一样的饭橧里用勺子舀了一小勺饭,倒在手上,握成一个小小的饭团,用旁边一排调料罐里,舀了一小勺酱油,洒在饭团上,递给佟妍:“给,吃吧。”

佟妍握着那暖暖的饭团,咬开一口,一阵米饭的香味扑鼻而来。不知道是她饿了,还是刚蒸出来的米饭特别的香,倒是吃的津津有味的。

只是这半天也没有见到虎子爹和虎子,她倒不是关心他们,只是觉得奇怪,这么一大早的,他们会去了哪里呢,有心问一问,这那句“爹”和“哥哥”怎么也叫不出来,只得闭口不言了。

想起这个,她又想起了前世的爸妈和哥哥,暗地里将前世的爸妈和哥哥与现在的虎子爹娘做了个对比:爸爸儒雅,而虎子爹粗犷憨厚;妈妈时尚温柔,而虎子娘土气朴实;哥哥英俊倜傥,而虎子……一个小P孩。她心里怎么也还是觉得她是现代的佟妍,不是这世界这家人的“囡囡”。

也许再也见不到他们了。佟妍心里一酸,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嘴里的饭团好像也没那么美味了。

完了,真如我预料的一样,这文写得真是絮叨啊。嗯,争取以后的章节不那么絮叨吧。

寒门小户 六、争执

在快吃早饭的时候,在虎子娘的张望下,虎子和虎子爹回来了,一路欢声笑语的,远远的就听到了他们的笑闹声。

佟妍站在门口看着那两个身影渐渐走近,发现他们的脸冻得红红的,嘴里呵着热气,身上的衣裳有点湿。虎子手里提这两只野兔,虎子爹肩上抗着一只黄麂。野兔还活着,只是脚上有夹伤,黄麂却已经是活不成了。

原来他们是一早收猎物去了。

虎子娘迎了上去,脸上也带了笑意道:“喲,看来收获不小呢。快进屋子暖一暖,看你们冻的。”

虎子爹将黄麂往地上一放,坐在虎子娘刚从灶堂掏出来的火盆旁,伸手近火烤了烤道:“呆会我将黄麂洗剥好了,拿到集市上卖去,兔子就留在家里吃罢。刚过完年,家里的腊肉也剩下不多了。”

虎子娘应了一声,便忙碌着端水给虎子爹和虎子洗干净了手,又摆上了饭菜。佟妍看着桌上的米饭和青菜,还有一碟大蒜炒腊肉,很是无语,她一直觉得早餐应该是吃粥就包子、汤粉汤面、或者牛奶面包……而不是这米饭。

但后来她发现在这古代世界的农村,没有早餐这一概念,早饭的食物也大多是米饭,年成差些的时候,早餐和晚餐吃的都是米菜粥。而汤粉、汤面等等,就不要去想了。

看来,很多习惯都是要改的了。这里不是现代。

吃完饭,佟妍蹲在地上看着地上的两只野兔,看着它们瑟瑟发抖的身子,突然就觉得很是悲悯,它们也是强行离开了自己的安乐窝的吧,一如自己,莫名其妙地出现在着诡异的古代。

她抬头看着还在吃饭的虎子爹,怯怯地开口道:“能不能不要杀这两只兔子?”

虎子爹愣了一下道:“什么?”

佟妍低了头,轻声道:“它们好可怜。”

虎子爹摇了摇头道:“它们受伤了,很难养活的。”

但佟妍固执地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虎子爹。虎子爹有些不忍看着她祈求的眼光,转开头去摇头道:“不是爹不想养着这两只兔子,实在是夹伤得重了,很难养活的。”

佟妍的眼光暗淡下去,看了看那两只兔子的腿,果然是血肉模糊得伤得很严重。虎子娘道:“那就养着吧。囡囡刚大好,若能养生两只兔子,也算是行善积德。若不能养生,那也是这两只兔子的命数了。”

佟妍听得答应了,高兴地笑了起来,想说“谢谢爹娘”,可“爹娘”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便低声道“谢谢。”

谁知道,虎子爹、娘对视了一眼,眼里都有了诧异。

虎子也笑道:“妹妹怎么学会客气了?”

虎子爹道:“既然这两只兔子要养活。这腿上的夹伤就要先治好了。”解开了缚着兔子的绳索,让虎子从厨房里打了些水,清理了兔子的伤口,拿了一个小罐子出来,从里面拿了些灰灰的药膏,敷在兔子的腿上,用碎布条绑好了,放进鸡舍里。惊得那几只鸡鸡飞狗跳的。

虎子又从菜地里摘了些新鲜的菜叶子,放在兔子面前。但那兔子可能是受了惊吓,又受了伤,都不肯吃食,挤在一起瑟瑟的。

佟妍与虎子正趴在篱笆上看着兔子,突然听到一个有些夸张的声音道:“喲,囡囡大好啦?我说没什么事的吧,这不就好了吗?这可太好了。”

佟妍听着声音转身看去,见是一个三十六、七岁的女人,带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人正往家里走来,却不认识是谁,也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只沉默地看着。

虎子冷冷地看着她们道:“你们来干吗?”

那女人却不理虎子,赶过来拉着她的手,扶着她的头看了看道:“我说呢,左右不过小孩子玩儿推了那么一下子,哪有那么严重?除了额角一点青紫,也没见留下什么疤痕嘛。这景新媳妇也太紧张了些,闹得满村不得安宁的,倒像是我家方贵儿下了多重毒手一般。”

佟妍听她的口气话语,像是说虎子娘故意将她的伤势夸大了一样,不由得皱了皱眉,甩开她的手。

那女人往鸡舍里看了看,一脸惋惜地道:“看来也没伤着什么嘛。那麻点母鸡还是我送来下蛋给囡囡补身子的呢,一天下一个蛋,没有间断呢。”

这边屋里的虎子爹、娘也走了出来。那女人连上带了一丝假笑:“景新、景新媳妇,我听说你家囡囡好了,特地来看望下呢。”

虎子娘脸上有不满,皱眉道:“方二嫂子,你刚才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你家方贵推了我家囡囡跌倒了,昏了两天是人人都看到了的,吴太婆也来看过了,可有错儿?如今大好了,这是我家囡囡福大命大,上天佑着呢。如今你来了,却说出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倒像是我故意夸大了囡囡的伤势讹你家一样?你也多少有些儿良心罢。”

那方二家的嘴里冷哼两声道:“你看看囡囡的头上,一点血丝儿也没磕破,这就昏了两天?想来你们这样的人家,生出的女儿自然是不同的。”只是这句“这样的人家”语气轻蔑之极。

虎子娘脸气得红了,厉声道:“我们这样的人家怎么啦?我们不偷不抢的,靠着自己的双手清清白白地过日子,碍着谁了?我看你不是来看望囡囡的,倒是特地来说我家讹了你家的母鸡,你拿回去罢,我家也不要你的东西。”说着便往鸡舍来抓鸡。

虎子一把拦住鸡舍门道:“凭什么?方贵推了我妹妹伤得那么重,他家就送了这只鸡过来,可是差点拿我妹妹的命换来的,一只母鸡倒是给多了?凭什么还回去?”虎子娘听得有理,便顿下了脚步,犹豫了一下。

虎子爹拉了拉虎子娘,脸色阴沉地道:“方二嫂子,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嘴里经常是不三不四的,我也不多计较了。我佟景新家不欢迎你,你请回罢。”

方二家惋惜地看了眼鸡舍里的鸡,又看了看虎子爹阴沉的脸庞,不敢多说什么,却摆出一副高傲的纸老虎模样,拉着在一边贼眉鼠眼打量着鸡舍里的两只兔子的方贵离开了。

虎子怒视着她们,冲着他们的背影狠狠地呸了一声。

佟妍看着这一场闹剧,心里却有些疑惑,为何那方二家的说起“这样的人家”会一脸的轻蔑?这样的人家是怎样的人家?

只是,她看了看那三个黑沉着脸的佟家人,什么也不敢问。

寒门小户 七、家务

虎子爹娘忙活了一阵,加上虎子在旁边打下手,不久黄麂就被洗剥干净了,留了一小块黄麂肉在家里,其余的装好了放在两个竹篮里,上面蒙了一块薄薄的纱布。

虎子娘忙赶着道:“快些儿,再晚就赶不上集市了。”

虎子爹进了房内,换了一套见人的衣裳,这边虎子娘也打扮了一下,将头发盘得整整齐齐的,说自己年前忙着没有去镇上大姑母家,今儿与虎子爹一起去一趟才好。又吩咐了虎子几句,让虎子别老记得贪玩,要记得喂鸡喂猪,照顾好妹妹,别打架闯祸的。

虎子满口答应着。

虎子爹挑了竹篮,与虎子娘相伴着就要离开。佟妍听得他们的意思是让她留在家里的,心里却对古代的集市产生了兴趣,有心去逛一逛,忙自然而然地伸出双手,装出一种小女儿的娇憨模样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虎子娘摸了摸佟妍的头笑道:“囡囡也要去看热闹吗?你头还没好呢。下次再带你去罢。”

佟妍无奈,只得作罢。这边虎子拉了佟妍的手道:“妹妹,和我一起玩吧。”佟妍点了点头。

这时,一个四十五岁左右的妇女走了过来,见了佟景新一家,忙唤住佟景新。佟景新夫妻忙唤那妇人:“娘。”

虎子也恭敬地唤了一声:“婆婆。”原来在这里是将“奶奶”叫作“婆婆”的。

佟妍心里想着,这就是虎子的奶奶吗?看来古代还真是早婚得很,这佟景新也有个30左右了,娘才45岁左右?打量了那妇人一回,见她也是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虽然有些黑瘦,但五官还是挺周正的,可以看得出年轻时也可以算是一个漂亮姑娘,只是佟景新并不像她,大概像他爹吧。

后来她才知道,这虎子的奶奶周氏并不是佟景新的亲妈。

佟周氏问佟景新道:“挑了些什么去集市卖呢?”又掀开纱布看了一回,道:“这是黄麂肉罢?倒新鲜得很。唉,我老太婆的好长一段时日没有吃过肉了,也没个人惦记。”

佟景新忙陪着笑道:“家里留了一块肉呢,想着晚上煮了请您老一起过来吃。”

佟周氏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皱眉道:“你景贵弟弟前几日头痛了几天,也该补补身子才好。”

虎子娘微微一皱眉想说什么,佟景新忙拉了她一下,赔笑道:“这个,我回头从家里切一块肉送景贵家去。”

佟周氏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离开了。

待佟周氏走远之后,虎子娘一边走一边皱眉低声道:“囡囡病的那几天,景贵媳妇只过来看了一看,白说了几句不淡不咸的话,鸡蛋也没拿个过来,他不过一句看不着不知真假的头痛,倒要我们送肉过去?”

佟景新叹道:“银环,算了吧。我虽然不是她亲生的,她嫁过来时我才10岁,到底多少承蒙了她照顾了一些时日,咱吃点亏也没什么的。”

虎子娘不再说什么,抬头看了看渐高的太阳,忙道:“快些儿走罢,快赶不上集市了。我要买些东西呢。”加快了步伐向前面赶去。

佟妍学着虎子的样,从菜地里摘了些青菜下来。虎子一边摘菜一边纠正佟妍:“别把整棵菜都摘光了,你看我,要将靠近菜帮的老菜叶先摘了,嫩菜叶留着。”佟妍汗了一个,想不到自己连摘菜这么简单的活儿也要个小P孩教。

太阳暖暖地照下来,菜叶上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是露珠还是晚上结的霜化在上面,手触摸上去冷冰冰的,时间一久刺骨的凉。

虎子用同样冰冷的手握了握佟妍冻得有些发红的小手,心痛地道:“妹妹别摘菜了,哥哥来就行。”说着很男子汉气概地一挺胸。

佟妍看着他心疼的眼神,心里一暖,也觉得手冻得有些难受,便住了手,将手渥进衣袖里,冰冷的手指接触衣袖里暖暖的手臂,倒激得自己一个冷战。

虎子将青菜抱进厨房里,从地上拿了一块破砧板和一张磨损得有些厉害的刀,将青菜切成碎丁,用个破勺子从一个足有1米多高的大木桶里舀了些米糠,就了些早上煮饭时舀起的米汤,用手搅拌成糊糊,开了鸡舍门,将糊糊倒进木槽里,引得那些鸡咯咯地扑上来抢食物。

他见原来给兔子吃的青菜也被那些鸡吃得七零八落的,又从菜地里摘了些放在兔子面前。

这对兔子可能也稍微适应了环境,试探着咬了一口青菜,胆子渐渐大了,三瓣小嘴迅速地蠕动着,一会就将菜叶吃了好大一个缺口。

佟妍一开始还兴趣十足地看了,可一会后,却觉得兴致索然。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屋檐下,晒着暖暖的太阳,心情却低落之极。

自己的父母、哥哥现在在干吗?肯定不会像自己一样百无聊赖地在晒太阳吧?还有……清扬,想不到第一次的约会也没成功,竟会从此永不相见。

可是,真的没有办法回去了吗?

如果自己再死一次……?

佟妍忙打消了这个念头,她毕竟还是贪生的,谁知道再死一次是会回到现代,还是彻底地消失了?这样没有把握的事情,还是不要考虑的好。

虎子逗了佟妍几次,见她没精打采的,好像眼里还有泪光,惊奇地叫道:“妹妹,你怎么哭啦?”

佟妍眨了眨眼睛,嚷道:“谁哭啦?刚被风迷了眼睛而已。”

虎子“喔”了一声,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到底是小孩子心性,一会就将这件事丢开了。

虎子又忙着将家里打扫了一遍,看来倒是个挺勤快的孩子。

有两个与虎子差不多大的小子寻来,向佟妍笑了一笑:“囡囡好啦?”佟妍眨着眼睛打量了一会,约莫是村里常与虎子玩的玩伴,便点了点头。

两人扯着嗓子喊了喊虎子,虎子握着扫把从屋里走了出来:“小顺、小乐,你们来啦。”

小顺、小乐是来约虎子去外边玩的,但虎子摇头不肯,说要在家里照顾妹妹。小顺、小乐只得走了。

小虎将些陀螺、木头小玩意搬到佟妍前面,让佟妍自个玩,自己忙着给猪准备吃食去了。

佟妍一一拿起来看了看,也没有什么稀奇的,都是简陋的手工自制小玩意,只将个小风车拿在手里,迎着风口站着,默默地看着风车一圈一圈的转着。

不知多久,虎子将佟妍拉在避风处说:“别老是吹着,小心回头又说头痛了。”这虎子离了大人倒有小大人模样了。

虎子将猪食——其实就是些煮熟的菜叶、野菜之类混了些剩饭、刷锅水、洗碗水沾点油腥,分在两个木桶里,各装了大半桶,吃力地挑起来,往猪圈走去。

佟妍也跟了上去。还没到门口,猪们就好像听出了脚步声一般,拥在门口哼哼卿卿地欢叫着,倒让虎子费了好大力气才将猪圈门打开。

谁知道,佟妍一跟进去,却被扑鼻而来的猪粪臭味薰得一个踉跄,忙掩了鼻子退了几步探头往猪圈内张望。

猪圈内养了两头猪,都有些大了,还没等虎子将猪食倒才槽里就迫不及待地用鼻子拱着桶,虎子毕竟年龄还小,被拱得一个踉跄,差点将猪食给折地上了,生气地踢了那猪一脚,口里嚷嚷着“馋猪”。他费力地将猪食倾在槽里,用一个长柄的勺子扒拉了几下,让猪食匀称些,那两头猪已经“吧嗒吧嗒”地开吃了,汁水染了整个猪嘴巴,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猪圈的地上脏兮兮的,混了些猪粪和猪食残渣,虎子拿起竖在一边的竹枝扫把扫了几把。猪圈墙上糊的石灰墙面掉了些,有些地方露出一块一块的土砖,而墙脚处的土砖更是被猪拱了一个坑,凹进去一大块。

佟妍皱着眉往回走,心里烦透了这地方。她讨厌这里,讨厌这里的落后贫穷,讨厌这里的脏乱,讨厌这里没有电灯没有网络……更讨厌这里所谓“茅房”的简易厕所甚至,讨厌上天帮她换了一对陌生的父母、哥哥。

那个,调查下,请看文的同学留个意见吧。我是不是写得太絮叨了些?

寒门小户 八、还魂传说

但不管佟妍愿不愿意接受,她还是得继续在这莫名其妙的古代生活下去。

她走进屋里,突然想起,这是什么朝代呢?反正看发型、衣饰不会是在清朝,那是在哪个朝代?

她很后悔读书的时候没有选择学习历史,这样对她处的这个朝代也多少有些详细的了解,不会像现在一样,虽然读书时也学过一些,但毕竟不是主科,现在也忘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模糊的影子,如果要说历史上发现的大事件,扳着手指也算不出几件了。看来,要预知未来啊、通古至今啊,是没有希望的了。

她学的是计算机专业。计算机!佟妍有些郁闷得可以,本来以为毕业后可以找个对口的工作大展宏图。但是,这世界连电灯都没有,哪来的计算机?她寒窗十几年学的东西似乎完全是没有用武之地了。

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就应该学习农业才对,也许还可以研制出什么新品种的蔬菜、粮食,在这古代做个农场主,当个地主婆。

可是,人生就是这样,没有“早知道”。说出“早知道……”三个字时,就是无可奈何的时刻。

佟妍有心问一问虎子现在是什么朝代,但他也是一个小P孩,一是不一定能说清,二是怕他怀疑,虽然还是个小孩子,但还是慎重点的好,毕竟一个三岁的小孩问现在是什么朝代,还是挺令人惊奇的一件事。

她决定进屋子里翻翻看,也许能找到什么文书啊、皇历啊、铜钱啊之类的,能看出是什么朝代。

她记得虎子娘在屋角的一个箱子里翻出几十个钱,便跑到那箱子前,却发现箱子上锁了。她只得在其他地方翻了半天,失望了,除了一本通书和一叠虎子娘用来纳鞋底的一种叫“经明纸”的黄色草纸,她没有再看到其他的纸张,而通书上,也没有找到能看出朝代的字迹。

她扔下通书,踮起脚尖,拉开放在桌子一边的梳妆盒子,盒子里面放了几样虎子娘常带的首饰,都不是什么值钱的,还有一柄因常用而磨得光滑顺溜的木梳。佟妍翻了翻,终于在下层看到了几枚铜钱,铜钱生了些铜锈,有些灰扑扑的,上面的字迹不太清晰。她心里一喜,握了铜钱在手里,拍了拍灰尘,伸到窗户里透过的阳光下去看,铜钱的方孔周围分布着四个小字“穆武通宝”。

穆武、穆武?佟妍默默地念了几遍,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有哪个皇帝年号是穆武的,只得作罢,放下那铜钱。

撇了一眼那有些模糊的铜镜,突然想起,自己还没看自己这新身体的外貌是怎么样的。嗯,这是一个大问题,说起来,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都是超出佟妍的知识范围的,令她至今尚在迷糊中,也难怪会忘了这么重要的问题。

她爬上凳子,半跪在梳妆桌上往镜子看去。镜面泛黄略显模糊,但屋子里光线还算充足,还是能看清楚的,而且反而让人看起来有种迷蒙薄雾的美感。

镜子印着一个黄毛小丫头。

说是黄毛小丫头一点也不冤枉。只有三岁的身板儿虽然不算很瘦弱,却也像菜地里刚长出嫩芽的细嫩小蒜苗,一头黄黄棉棉的薄软头发,被虎子娘在脑后编了一条简单的马尾巴辫,用粉色的发带系着。脸庞——大概年龄还小,说不上来漂亮不漂亮,但现在看来,就一大众娃娃脸,并不出挑。身上穿的是红底黄色小碎花的衣裳,大概是农家的衣着,窄袖短袄,下身同色棉裤,一双棉花塞得厚厚实实的小布鞋。

佟妍叹了口气,她在现代小时候照的照片,就如一人见人爱的漂亮洋娃娃,长大后果然是越来越漂亮。人家说“三岁看大”,看来,这辈子的相貌要达到前世的水平,是不太可能的了。

她亏大了。

佟妍正郁闷感叹时,虎子寻了进来,见佟妍爬在凳子上,忙走过来将佟妍抱了下来道:“小心摔了。”又拉了佟妍的手到外间。

原来虎子已经做好午饭了,就是简单地暖了暖早餐而已。

胡乱吃了,虎子带了佟妍到鸡舍。大概那些鸡也是认主的,见了虎子进来不但太惊慌,还跑上前来“咕咕”叫着,有一两只还扑腾着翅膀跳起来啄虎子手里握着的菜叶。虎子将菜叶扔的地上,让鸡围上去啄食,自己走到鸡棚一角,一个木槽里底部有厚厚的干燥鸡粪,上面卧着几个鸡蛋,几个白壳蛋儿,几个黄壳蛋儿。

佟妍第一次到鸡圈拣这新鲜出炉的鸡蛋,伸手握了一个起来,小手还握不了一个鸡蛋,但圆圆的鸡蛋握在手里,还有些微温,让她有些淡淡的收获的喜悦,她将鸡蛋放进虎子拿在手里的一个葫芦瓢里,再拿起一个,却发现鸡蛋壳上还沾着鸡粪,呃,也是新鲜的,不由得皱眉忙松了手。

虎子却不介意鸡蛋上沾没沾鸡粪,一一将鸡蛋放进葫芦瓢,一边数着“一、二、三……”数完了满意地点了点头,“嗯,有九个呢,比昨天多了一个。”又撇了撇嘴道:“方二婶吹牛呢,说什么她拿的麻点鸡每天都下一个蛋,今天就没下,我看呀,每两天能下一个蛋就不错了。”

说起来,这只鸡还是吴太婆拄着拐杖到方二家吼了一嗓子,用拐杖敲着桌子让他们送了这只鸡过来,替他家方贵赔礼道歉的。否则方二家的还死咬着她家方贵没有错儿。

下午虎子将家务活忙完了,一听得小顺、小乐来叫他,说村里的邵大爷要说书了,再也坐不住了,背上佟妍就往村口跑去。

由于刚过完年不久,天寒地冻的,还没开春耕,村里的姑姑婶婶们便聚在村口树下石墩子上,一边晒太阳一边闲唠磕,有些手里拿些针线在做着,有些端了簸箕装些豆子、花生之类的在拣着。一些毛头小子、黄毛丫头自然也少不了来凑热闹了。

邵大爷是个白胡子的老头,搬了张靠椅坐着,众人松散地聚在他的周围。他是村里仅存的年逾古稀尚健在的两个老人之一,另一个就是吴家太婆啦,是村里最受尊重的两个人。

众人见了佟妍,又是一阵问候,有问囡囡身子大好了没的,有说太便宜了方二家的……佟妍很无奈地被那些人拉来拉去、摸来摸去。只是并不认识那些人,只得随着虎子乱叫一气,谁是谁的也没认清楚,幸好看来并没有什么错,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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