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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难为:包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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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室内一灯如豆,烛火摇曳,满室温馨。

    桌上布着精致的菜色,边上一男一女四目相对间,却不是应有的情意缠绵。

    “这就是你们想出来的办法?”温淑宜瞪着眼睛,盯着眼前的翟清崇和云生主仆两个。

    “云生想的,我觉得不错,暂时能避一避我娘。”翟清崇陪笑着,夹了一筷虾仁到温淑宜碗里。

    “小姐,其实奴婢也觉得不错。”如英也附和道。

    “你们……”温淑宜有些无奈,“世爷,我现在手上的伤还没好,又要把脚弄伤,会不会……”

    这群人,竟然想出让她把自己的脚腕扭伤,借养病为名呆着云和轩里,就不必去受苦的法来。

    “可是从明天起我就要每日进宫去任职,顾不了你,用这一招,你也就最多疼一下,总好过被我娘折磨。”翟清崇道。

    “小姐,世爷说得没错,要是小姐动弹不得,王妃一定就无可奈何了。”如英也劝道。

    “你们……”温淑宜有些头疼,抬抬手示意如英住嘴,想了想,看向翟清崇,“好吧,我答应就是了,不过,”她眼珠转了转,“要劳烦世爷配合演场戏才能让王妃信实了。”

    说罢细细将自己的想法说了。

    翟清崇听完,眉毛一抬,嘴角露出一丝可疑的弧,上下打量着温淑宜。

    温淑宜被他看得发起毛来,“世爷怎么这样看着我……是我说得哪里不对吗?”

    “没有,很好。”翟清崇摇摇头,收回了目光,似笑非笑地说,“我是觉得,才两天工夫,你倒像变了个人似的。”

    温淑宜被这话噎了一下,然而这几天的心历程连她自己回去看也觉得不可思议,回头重新试着接纳眼前这个人,她从未想过,可就是在一点一滴的相处间,原本已经冰冷的心也被他渐渐融化。

    她于是笑了笑,“是世爷说的要做朋友,只是不知世爷喜欢那个听话的小妾,还是现在的我。”

    “自然是这样好,”翟清崇笑道,“不过你就是你,变成什么样,都好。”

    这话已经说得有些露骨,温淑宜的直觉告诉她对方已经知道了什么,忙别开头,假装没看见翟清崇含情脉脉的目光,“世爷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话说出来了,自然会有人听进去,”翟清崇伸伸懒腰,“不过为了你那个法,只怕我今晚还要在这里睡一夜,云生,你去把前面看看朝服送来了没有,送来了就拿过来,如英,你去把铺盖找出来。”

    “是。”如英和云生忙应了,自去准备,不多时,房中灯火即灭。

    翌日清晨,云和轩侧房里传出争吵声。

    “谁许你乱动我的东西?”翟清崇声带怒意,又“呯”的一声摔了一个茶杯。

    “世恕罪,妾身是不小心……”温淑宜的声音里含着几分惶恐。

    “今日进宫去要用,你说要怎么办!”

    “这……”

    “等你做好,陛下就要怪我失时了!来人!去周嬷嬷那里,问问她有什么法没有!”翟清崇厉声道。

    “是,是,小的这就去。”云生忙领命而去,不消一刻,周嬷嬷就随他一道赶来。

    如英在门口望风,看见人来,急急忙忙地冲进来,“小姐,世爷,人到门口了。”

    温淑宜点点头,抬头看向翟清崇,翟清崇扬起手掌,却怎么也打不下去。

    “世爷!”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温淑宜急了,干脆扯过翟清崇的手背,用指甲下狠劲抠了下去。

    “嘶……”翟清崇吃痛之下,一掌甩了出去,温淑宜猝不及防整个人摔了出去,恰好撞到走到门口的周嬷嬷身上。

    “这是怎么了?”周嬷嬷看着满地的散碎朝珠和碎瓷片有些惊讶。

    方才被抠的地方还在发疼,翟清崇甩甩手,脸色含霜,“嬷嬷来了,我有件事还要请嬷嬷帮忙。”

    “世爷请讲。”

    “她粗手笨脚地将陛下新赐下的那挂朝珠碰散了,今日要去御前的厉将军那里报道,等着急用,嬷嬷有没有什么好方法,能替我遮掩过去,否则就这样去,必要领一个大不敬之罪的。”他说着,又狠狠瞪了一眼瑟瑟发抖地跪在门外的温淑宜。

    “世爷别急,王妃那里应当还收着王爷早年的一些衣物,老奴这去找找,应该有合用的。”周嬷嬷吃了一惊,忙回答道。

    “好了,那就麻烦嬷嬷了。”翟清崇神色稍霁,又朝温淑宜叱道,“还不进来,今日哪里都不许去,就给我留在屋里,把珠一颗一颗找出来,再把屋里打扫干净!”

    “是。”温淑宜慌忙应道,脸上犹有泪痕。

    周嬷嬷临走前瞧了她一眼。

    “世爷,小姐,成了!刚才周嬷嬷吩咐奴婢,小姐今天不用去了,先把世爷交代的事办好。”不等周嬷嬷走远,如英便将门一掩,喜道。

    “那就好,”翟清崇松了口气,走过去拉起温淑宜问,“刚才那下没摔疼吧?”

    “还好,”温淑宜擦擦眼泪笑道,可不料刚刚站起,右脚腕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痛,“啊!”

    “怎么了?”

    “……脚真的崴了。”温淑宜试着动了动脚腕,忍不住抱怨道,“原来不过是想找个借口,谁知道世爷手劲真不小。”

    “我们彼此彼此,你掐的那下也够狠,我到现在还疼着。”翟清崇说着,伸出藏在衣袖中的手,只见白皙的手背上赫然一个甲印,朝外微微渗血。

    “小伤口而已,世爷一个大男人,还要跟我这小女计较不成?”温淑宜一面与他斗嘴,一面由如英扶着费力地往床边挪去。

    自去找了药随便抹了伤处,翟清崇撇撇嘴,“我倒是想计较,你这样一说,反倒好像是我在欺负你似的,不怪老夫说,唯女与小人难养也。”

    “世爷现在知道,后悔还来得及哦。”温淑宜说着,却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她难得真心一笑,翟清崇顿时有些看呆了,忙道,“唉……你好好养着吧,我先走了,记着,别好得快。”

    “知道了,咱世爷抠门着呢,妾身一定保证缠绵病榻,久伤不愈。”

    听着她的调笑,翟清崇笑笑,低着头往外走去,嘴边也不知不觉挂上了一抹笑意。

    。。。

 ;。。。 ; ;    “姿势不对。”

    温淑宜又一次从屋的左边走到右边,周嬷嬷仍然摇摇头,生硬地道,“古人说,卑立要垂佩,就是说,要身体前屈,至腰间的玉佩下垂为止,姨娘进退行走不仅直,且行带风,世家淑女最忌这一项。”

    “是。”温淑宜只得垂弯腰,照着周嬷嬷教导的礼仪,迈着小碎步再次在屋里走了一遍。

    原本以为薛氏会再找她一次麻烦,原本都已经准备好了,可谁知薛氏却避而不见,反而遣了个周嬷嬷来,喊她去静安居规矩礼数,一就是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不让休息也不让吃喝,累得她头晕眼花。

    天知道原主是怎么回事,似乎从小没接受过类似教育,她自己就不用说了,从来就和淑女没任何关系,怎么做都不像周嬷嬷示范的那样雅娴淑。

    “嬷嬷,时间不早了,是不是明日再练,世爷一早回来,已经问起过了。”云生见机,笑嘻嘻地凑上来商量道。

    周嬷嬷瞧了他一眼,又看看窗外已经入墨漆黑的天色,终于点了点头,“明早卯时,请姨娘准时再来这里,务必勤加练习,过几日王妃娘娘要亲自考校成果。”

    温淑宜听得这声赦令,心里一松,腿跟着一软,几乎摔倒,幸亏如英在一边搀住了,才勉强给周嬷嬷行了一礼,踉跄着往外走。

    老天,再这么来几天,非得要了她的命不可,还是要想个法,躲了才好。

    她一面想着,一面摸着辘辘饥肠,正打算吩咐如英去弄点吃的,旁边却忽然钻出个云生来,只见小厮从怀里掏出一小包糕点,献宝般地递过来,“这是金桂楼的桂花糕,世爷带回来的,知道姨娘饿了,让小的先拿过来让姨娘垫垫。”

    桂花糕?!温淑宜不由得眼前一亮,前世她就喜欢吃糕点,尤其是桂花糕这样又香又软的,忙接过来,打开包装,便有一股桂花的甜香扑鼻而来,一闻就叫人食指大动。

    “好香!”

    “可不是,”云生自豪地夸耀道,“金桂楼的桂花糕可是全京城最出名的,而且只有桂花时节才做,要不是报了王府的名号,这会儿还排着队呢。”

    他这里说的热闹,温淑宜却一句也没听进去,早掂起一块放进嘴里,不住点头。

    云生圆圆的小脸顿时皱成了一个包,如英看在眼里,失笑道,“多谢你了,我们这就回去,还不去跟世爷通报。”

    “世爷哪里还要奴才通报,”云生眨眨眼睛,凑过来小声道,“早就在姨娘房里候着啦。”

    那挤眉弄眼的模样十分暧昧,温淑宜有些脸红,轻咳一声,把剩下的桂花糕塞回云生怀里,“你先去,替我谢过世爷。”

    云生忙吐吐舌头,“奴才可不敢,世爷吩咐要奴才跟着姨娘,奴才可不敢先走。”

    “那就老老实实呆着,别多话。”如英扯了他一把,叱道。

    不消一会儿,云和轩的侧房已然在望,果然如云生所说,灯火通明的。

    温淑宜抿了抿嘴唇,推开门跨了进去,四下里一望,只看见翟清崇的束发银冠搁在桌上,人却不见了。

    “咦?人呢?”云生挠挠头,有些不知所措。

    温淑宜却是松了口气,“许是累了,回屋休息去了吧。”

    “没道理啊,姨娘等等,我去找找看。”云生说着,连忙去了。

    人可算走了,温淑宜长舒了口气,往床上一躺,揉着肩膀抱怨,“好累啊,想不到王妃身边的人也这般能折磨人。”

    “小姐受苦了。”如英忙倒过一杯水,温淑宜坐起来,接在手里,一气儿喝了。

    “这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你说,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王妃娘娘?”

    “小姐并没有开罪王妃,只是……”如英蹲下身,拿了个美人拳替她捶着腿脚,一面轻声道,“奴婢今儿和云生聊了几句,听说郡王爷与王妃成婚至今,别说妾室,就是别的女也无一个,因此王妃自小就疼世爷,从不许他跟任何人亲近,”她说着,悄悄抬眼瞥了一眼温淑宜,“小姐若要在王府里过下去,要早做打算啊。”

    “想不到这位王妃手段这么厉害。”温淑宜呆了呆,嘴角渐渐弯起一个冷冽的弧,“我能有什么打算,你也瞧见了,世爷孝顺,哪怕待我再好,还不是要受王妃辖制,若是哪天她看我不顺眼,休了我,哪怕杀了我,不就是一句话的事么。”

    如英咬咬牙道,“难道小姐就这样认命了?”

    “你今天怎么了。”温淑宜瞥了如英一眼。

    “奴婢只是心疼小姐。”

    “那就别再说了,这些话传出去,我可救不了你。”

    如英咬咬嘴唇,垂下眼去。

    温淑宜叹息一声,揉着自己发酸的肩膀。

    认命?她自然不想一辈都这样吃苦,只是不知道,为了那个男人去争,到底值不值得。

    “你别说,我真想离开这里,咱们去乡下,随便做点小生意,也比寄人篱下吃苦强。”她望着闪烁的烛火,喃喃地道。

    “小姐……”

    这时,门忽然一响,传来翟清崇清朗的声音,“回来啦?”

    “是世爷么?”温淑宜忙定定神,抬手示意如英噤声。

    “是我,饿了吧?给你带了好吃的。”翟清崇说着,人已经撩起帘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的一溜小跑端着托盘的云生插嘴道,“姨娘快趁热吃,这可是我们世爷亲手做的呢。”

    “闭嘴,”翟清崇回身叱道,却一面偷眼瞅着温淑宜的脸色,笑道,“知道你受苦了,先吃饭,吃完我们再商量怎么应付我娘。”

    那托盘上放着一盘龙井虾仁,一盘杯鸡,一碟炒青菜,温淑宜看着这个菜,只觉得热气熏得眼睛有些酸涩。

    曾几何时,她夜里加班回得晚,这人也是这样贴心地做夜宵,日日不落。

    “想不到咱世爷还精通厨艺。”

    “小菜而已,没什么。”翟清崇说着,有些黯然地别开眼睛,“你受这苦都是因为我,我虽然现在护不住你,但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让自己能做主。”

    温淑宜心里一动,不由抬头,正与翟清崇明亮坚定的目光撞个正着,四目相对间,心中蓦然涌上一阵暖流。

    当年,正是这样的目光,让她彻底沦陷在这个男人身边。

    “世爷这样说,妾就等着那一日了。”

    。。。

 ;。。。 ; ;    不料前脚帖刚发出去,后脚温夫人便到了,和她一同来的还有温家长公温瑞明。

    “温夫人来了。”薛氏笑吟吟地迎她进来。

    温夫人楚氏是温远的结发夫妻,出身虽也是官身,但只是县中一介小吏之女,自温远随廉郡王来京城任职才入的京,因此常来薛氏这里走动。

    “见过王妃娘娘。”楚氏福了一福。

    薛氏指指对面的椅,“坐。”

    楚氏心里一喜,她来王府这么多次,一向都是坐客席,今天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但她也清楚自己的身份,忙摆摆手,“哪敢坐王府正席,王妃娘娘折煞妾身了。”

    “这有什么,温大人与王爷是什么交情,更别说咱们如今更亲近了。”薛氏笑道。

    “谢王妃。”楚氏这才坐了,却仍旧只敢坐椅的一半,又招呼温瑞明来向薛氏请安。

    “有日没见了。”薛氏上下打量了温瑞明一圈,点点头,笑着问,“我隐约记得长公跟清崇差不多大,先前中了举人,听说成绩不错,可是打算明年春天下考场?”

    “回王妃,正是,小臣现拜在中书令顾大人门下习。”温瑞明朗声答道。

    楚氏这些年只得这一个儿,因此怕战场刀枪无眼,便不叫他习武,改从了。温瑞明是个读书人,谈吐举止甚是有礼,薛氏也颇为喜欢。

    “不错,听王爷说,顾大人好问,你跟他,来年必能金榜提名的,”薛氏笑道,“我与你母亲有事要谈,你先去院里散散。”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清崇不在,你也不宜单独见内宅女,云和轩就不要去了。”

    温瑞明一愣,正想回话,却被楚氏严厉的眼神一瞪,只得把话咽回肚里,退出门外。

    待他走远,薛氏又叫翠屏上来添了一回茶水,和声道,“我这帖才发出去,温夫人来得倒是快。”

    “怎么,王妃发了帖给妾身?”楚氏反倒睁大眼睛,“想是妾身出门着急,错过了。”

    “哦?”薛氏有些惊讶,“夫人何事如此着急?”

    “嗨,还能有什么事儿,不过就是儿女的事。”楚氏笑着说,“王妃看瑞明这孩怎么样?”

    薛氏点点头,“是个好孩。”

    “今天来这一趟,是有件事想请王妃帮忙,”楚氏陪笑道,“昨儿夜里,听我们将军回来说,世爷已经得了恩旨,很快能进宫行走了?”

    薛氏饮用口茶,气定神闲地笑了,“说有这么件事,不过事成不成,还要看崇儿自己。”

    “王妃莫要自谦了,世爷才德俱佳,定能青云直上,”楚氏奉承道,“只是我们瑞明,这年纪也不小了,又一直闭门读书,还想请王妃多多为他美言几句那。”

    “你这是担心瑞明的婚事?”薛氏撇了她一眼,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

    “王妃快人快语,瑞明的婚事,我确实是……”楚氏脸上又堆出几分笑来,“也是我们的家世带累了他。”

    “来年要是金榜得中甲,倒也不是难事。”薛氏想了想,觉得这也不算大事,便应了下来。

    “那便谢过王妃娘娘了。”楚氏喜上眉梢。

    薛氏停了停,假作喝茶,又道,“说到婚事,还有件事我想问问温夫人。”

    “王妃尽管说,妾身定知无不言。”

    薛氏斟酌了一会儿,开口问道,“你家那个丫头,前头只说她生母去世,那她母亲是什么来历?”

    楚氏有些疑惑,“王妃娘娘怎么忽然这样问?可是她有不妥?”

    自然有不妥!薛氏很想这样回答,但在楚氏面前,到底也不能露出来,只能按捺下心中怒火,“那倒没有,只是觉得她似乎与温大人长得十分不像——那位姨,想必是个美人胚吧?”

    “这倒不是,”楚氏道,“娘娘还记得十六年前,长平王叛乱,郡王爷和我们将军一同领兵出征,隔了一年得胜归来,我们将军便带了这个丫头的母亲回来,只是脸却毁了,过了几个月,生下丫头,没过几年,便过世了。”

    “是这么回事,”薛氏沉吟着,“那位姨的身份,温夫人可去查过?”

    “妾身问过老爷,老爷只说是战时偶遇的家道中落的姑娘,一时可怜,便收了房,这女也真是个安静人,平素府里就像没这个让似得,老爷也从不问起,我也便没有细问。”

    那也就是说什么也不知道。薛氏皱了眉。

    “只是这一次,郡王爷露出给世爷纳妾的口风来,老爷却直接指定了丫头,妾身想着也没什么,就答应了。”

    “哦?”薛氏皱了皱眉,示意楚氏接着说。

    “王妃知道,我除了瑞明,还有一个小女儿淑慧,比丫头小岁,丫头上面还有个二丫头淑芳没嫁,也是庶出,老爷为何指定了淑宜,妾身也想不通。”

    “你家二丫头,出身如何?”薛氏眯起眼睛,目光锐利起来。

    “二丫头的生母是小吏之女,虽然不高,但也清白。”楚氏察言观色,低声道,“王妃难道怀疑……”

    “怀疑什么?”薛氏城府颇深,忙截口打断楚氏,笑道,“我不过有些好奇,多谢温夫人解惑。”

    楚氏连声称不敢,又将温瑞明叫回来向薛氏请了一次安,便告辞而去。薛氏心中有事,也没有深留。

    楚氏走后,薛氏仍旧双眉紧锁,周嬷嬷劝道,“娘娘不要为这些小事烦恼,不过是一个姨娘,不值当。”

    “说是这样说,可要是她不是温大人的女儿,我收拾起来便少了多少顾虑。”薛氏叹道。

    “听温夫人的说法,似乎也是不清不楚,可毕竟是十六年前的事了,怕是不好查。”

    “也是,这件事你先替我留意着。”薛氏想了想,又吩咐周嬷嬷道,“过几天是泾阳长公主的寿宴,你去看看寿礼办好了没有。”

    周嬷嬷笑道,“自是早就备好了,定不会出错的。”

    薛氏点点头,“那就好,等崇儿回来,你也告诉他一声,那日要收拾得齐整些,别叫别人比下去了。”

    泾阳长公主是当今皇上的同母亲姐姐,寿宴历来是京城世家圈中隆而重之的事,自然也是各世家的公小姐最佳的进身之所。薛氏也明白,楚氏今日来,多半也是想让她将温瑞明也带去。

    然而她也不愿意为人作嫁,泾阳长公主膝下的承凤郡主,后年便将及笄了,倘若长公主有心,今年就该物色起来,她并不想丢了这个机会。

    “是。”周嬷嬷想了想,又犹豫着问,“那温姨娘那边……”

    “不必跟她说,”薛氏冷哼一声,“没必要带她去。”

    周嬷嬷忙应声去了,薛氏又叫道,“你等等!”

    “王妃还有何吩咐?”

    “你去她那里传我的话,从今日起,要来每天我这里规矩,”薛氏说着,嘴角浮起一缕冷笑,“将她和崇儿隔开,看她还如何能勾引得了崇儿。”

    “是,娘娘英明。”

    。。。

 ;。。。 ; ;    翌日一早,还不等翟清崇起床睁眼,便有廉郡王跟前的小厮来敲门,催他早些准备,稍后要进宫面圣。

    翟清崇一夜不曾睡好,含含糊糊应了一声,揉着眼睛坐起来,扬声叫到,“云生!”

    温淑宜比他起得早,这时已经换好了衣衫,坐着镜台前由如英伺候着理妆,闻言转过头笑道,“世爷睡迷糊了。”

    翟清崇恍惚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揉揉被地板硌痛的肩膀,苦笑道,“可不是,你看上去气色倒不错。”

    “世爷想是吃不惯苦,”温淑宜笑了笑,一面向如英道,“你去前面找云生,让他把世爷进宫要穿的冠服取来。”

    如英应声去了,温淑宜朝外间一努嘴,“热水已经备下,世爷先洗漱吧。”

    翟清崇边起身边笑,“果然好贤妻,安排得这般妥帖。”

    温淑宜知他是玩笑,只是笑笑,也不去理他。

    外间盥洗声传来,翟清崇似乎心情不错,问道,“你早上想吃些什么,我去叫人做。”

    “不敢,府里有份例,妾不想招人话柄。”

    “客气什么,我连这点主都做不了,也没用了。”翟清崇笑道。

    “在这府里面,世爷虽说是主,可连自己的主也做不得,还是不要轻言了。”温淑宜从妆盒里择出一枚珍珠发钗,随口道。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翟清崇直觉得心里头无端端一刺,正想回话,却听得外间有小厮的声音传来,“周嬷嬷早。”

    温淑宜一惊,几乎失手掉了珠钗,急忙压低了声音道,“世爷,屋里还没收拾,不能让周嬷嬷瞧见。”

    翟清崇抬手示意她噤声,冷静道,“你赶紧收拾,我去拖住她。”

    说着,顺手放下内室的隔帘,向门口迎去。

    温淑宜定了定神,忙蹲下身把地上的被褥折起,往柜里塞去,又将床上放上两个枕头,又将染了血的素绢铺在棉被下,这才松了口气,重新在妆台前坐下,这时,只听得外间翟清崇笑道,“娘多虑了,我也不是贪色之人,淑宜她的确很好,还要烦请周嬷嬷在娘面前多替她美言才是。”

    周嬷嬷说了一声“不敢”,便掀开帘,先去取了素绢,又垂手立在她身后,道,“奴婢奉王妃娘娘之命,来请姨娘去相见。”

    “好,只是世爷还未着冠服,怕是嬷嬷还要等一会儿。”温淑宜斟酌着,轻声道。跟王妃单独相处,她还是有些惧怕,若是翟清崇也在,就好许多了。

    周嬷嬷眼皮也不抬,道,“王妃只叫姨娘过去,世爷还要跟王爷出门,顾不上这些。”

    翟清崇恰好撩帘进来,听见这话皱了眉,“怎么,我去不去给娘请安,还得听嬷嬷的不成?”

    周嬷嬷躬身道,“老奴不敢,老奴只是在传王妃娘娘的吩咐。”

    翟清崇眉头拧成了川字形,冷哼了一声,道,“你回去告诉娘,就说稍后我和淑宜一起过去请安。”

    周嬷嬷愣了一下,张了张嘴似乎打算说些什么,却还是没说,低头退了出去。

    翟清崇舒了口气,朝温淑宜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谁说我做不了自己的主。”

    温淑宜不想他竟在斗这个气,苦笑着摇摇头,“世爷气儿是顺了,妾却要吃苦了。”

    翟清崇一时失语,这时,门口云生探头探脑地进来,“爷,冠服奴才取来了,如英姑娘去了厨房,马上就回来。”

    这也算是打破了一丝小小的尴尬,翟清崇清咳一声,“知道了,更衣吧。”

    云生忙捧了衣装进来,只见是一套白色的圆领长袍,领口和袖口用靛蓝缀金线精细地绣着万字花纹,云生服侍翟清崇穿好外衣后,又在他腰间束了同款白底蓝绣的腰带,挂上白玉佩,最后,在发顶束了一枚缀玉银冠,如此才算穿戴完了。

    翟清崇转过来时,尽管看熟了这张脸,温淑宜仍是微微一窒。

    这两日虽然处得多,但多是在家中,日常也都是常服,这是第一次见他正装冠带的模样,较平日更多了一分优雅和潇洒,举手投足间,自是有一番世家公的端华气。

    人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果不其然。

    那厢云生已经笑吟吟地接口,“姨娘这是第一次见咱们世爷打扮起来的模样,难怪错不开眼呢,放眼京城,说起俊来,咱世爷说不上第一,总也有前几名,便是几位长公主见了,也要夸的。”

    他这里说得热闹,翟清崇却尴尬起来,一团红云烧上脸颊,忙瞪一眼云生,“多话!”

    云生调皮地吐吐舌头,温淑宜抬起衣袖遮住嘴忍下笑意,扬声唤如英端过早餐,两人一桌用了,方出门往薛氏的静安居而去。

    翟清崇原本已经打了一肚的腹稿,准备见到薛氏时好好说上一说,温淑宜也一在细想该怎么办好,然而两个如临大敌般的人跨进静安居主院,却被告知薛氏不在。

    “王妃前脚才出去了,奴婢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翠屏将两人拦在屋外。

    “是么?”翟清崇吃了一惊,随后皱了眉,向温淑宜道,“爹在前面催我,怕是等不得了。”

    “世爷先去吧,别误了正事。”温淑宜忙道。

    翟清崇点点头,又叫过云生道,“我让云生跟着你,府里人事你都可以问他,有事让他来报我,这样我也放心些。”

    “好。”这却是个贴心的安排,温淑宜点头应了,翟清崇这才一步回头地去了。

    “小姐,那咱们现在?”如英低声问。

    “王妃不在,先回吧。”温淑宜想了想道。

    正房中,薛氏听了翠屏的禀报,脸色含霜,冷哼一声,道,“想不到两天功夫,清崇已被她狐媚到如此地步。”

    “娘娘息怒,温大人出身贫寒,靠着跟咱们王爷打仗进的身,温夫人也并不是大户人家出身,寒门小女,教养上亏欠些也是有的。”周嬷嬷宽慰道,“日后世娶了正妃,便都好了。”

    “小门小户,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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