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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难为:包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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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何不可?俗话说,宝剑赠英雄,红粉赠美人。本宫觉得温夫人这样的佳人,不算辱没了它。”泾阳长公主说着,站起身来,扶着侍女的手走到她面前,“你刚才说你为了夫君的朝珠,甘心毁了最值钱的陪嫁,你既有这份心胸,本宫也不能薄待了你,好好收着吧,咱们该出去赴宴了。”

    说着,当先走了出去,留下温淑宜一个人傻傻地看着手里的耳坠,却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

    待她回到席间时,泾阳长公主已经先一步吩咐了开席,她悄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翟清崇已经等得十分心焦,忙拉住她悄声问,“怎么样?”

    “还好。”温淑宜虽然满肚的不解,却也不好在筵席上说,只得道,“回去再告诉你。”

    翟清崇微一点头,握了握她的手,“你没事就好。”

    薛氏撇过头来,正一眼瞧见这一幕,登时皱了眉,轻咳一声,翟清崇慌忙收回手,老老实实地坐好。

    长公主家的宴席果然非同一般,种种山珍海味流水似得端了上来,味道佳,众人连连称赞,又数次举杯贺长公主芳诞。

    正当觥筹交错间,宁昱从大门口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小姑娘穿着明黄色的长裙,一双春水般的眼睛笑成花儿似的,从外间跑来,直扑进泾阳长公主怀中。

    “娘!”

    泾阳长公主早蓄了一脸慈爱的笑,将少女搂进怀中,抚着她的脸,爱怜道,“瞧你,跑得一头汗,还不去更衣?”

    这少女正是泾阳长公主唯一的女儿承凤郡主。一看见她,薛氏的眼睛“噌”地亮了一下,笑道,“郡主可算回来了,妾身方才念着呢,许久不见郡主,真是有些想念。”

    她这话却是十分婉转地将众人口中的疑说了出口,母亲的寿宴,承凤郡主没有一直陪伴在侧,这有些不寻常。

    泾阳长公主含笑道,“母后患疾,本来本宫是该去侍疾的,但是这几日寿宴将至脱不开身,就只好让凤儿代劳了。”

    “怎么,后娘娘凤体违和?可还好么?”薛氏关心道。

    “外祖母只是偶感风寒,”不等泾阳长公主答话,承凤郡主已然脆生生地答道,“医开了药,外祖母吃了一剂,已经好些了,又知道今天是娘的寿辰,这才打发我回来的。”

    “无礼,长辈面前,哪有你插话的份。”泾阳长公主虽然表面上叱责,但满脸带笑,显然是对这个独生女儿十分娇宠。承凤郡主冲着母亲甜甜一笑,便跟着侍女入内室更衣去了。

    薛氏忙道,“不妨事,郡主小小年纪便这般伶牙俐齿,真不愧是金枝玉叶,只是不知道将来哪家公有福气,能娶到咱们郡主呢。”

    这个问题是在场大多数贵妇最关心的,一瞬间,宴会厅里的笑语声都静了下去,人人都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泾阳长公主接下去的话。

    。。。

 ;。。。 ; ;    顿时,满室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温淑宜身上。

    翟清崇蓦地想起前几日宋岩说过的话,心里一紧,忙抢道,“小家之女没见识,登不得大雅之堂,长公主还是饶了她吧。”

    “哟,看来这位夫人甚得翟公的心意,瞧,这都还没说要怎么着呢,就先给了台阶儿下了。”泾阳长公主还未说话,懿德翁主已然掩口笑道,“我倒有些好奇了,请问这位夫人,父母可在,官居何职?”

    这话是冲着温淑宜问的,翟清崇也不好代答,便暗地里拉了拉温淑宜,“懿德翁主问你话,还不快回答。”

    温淑宜忙道,“回翁主,贱妾父亲名讳温远,在北大营中任赞军校尉。”

    “哦,温家,是廉王的老下属了。”懿德翁主点了点头,“只是素来也没听说郡王家娶世妃,那这是?”

    翟清崇忙答,“翁主,这是小妾温氏。”

    “原来如此,我记得早几年还有一位温夫人,可是大理寺黄家?”

    “回翁主,那是贱妾的长姐。”温淑宜说着,往温淑迎那边望了一眼。

    “是这样。”懿德翁主的目光往黄慎行和温淑迎那边转了一转,见了温淑迎的模样,眉心微皱,便不再说话。

    泾阳长公主一直冷眼旁观,此时方笑道,“好了,懿德,你也问够了,轮到姐姐了吧?”说着,看向温淑宜,“便请这位温夫人随本宫来后堂吧。”

    语气不容辩驳,话音才落,长公主便当先转进后堂去了,然后就有侍女前来请温淑宜同去。

    “你小心些。”翟清崇有点不放心,拉着她的手嘱咐。

    “别一刻也离不开啊,泾阳姐姐又不会吃人。”懿德翁主笑道。

    这话一出,两人一时都有些尴尬,温淑宜忙赶忙推开翟清崇,随侍女往后堂而去。

    公主府中甚大,那侍婢引着她一往里行去,最后来到一间装饰十分华丽的屋。那殿宇飞檐朱户自是不必说,屋前的牌匾上用纯金鎏着“玲珑阁”字,贴近屋顶的原本绘制彩绘到地方竟用薄薄的金箔贴着一只只巧夺天工的彩凤,阳光照在上面流光溢彩,直叫人睁不开眼,只得垂目低头而入。

    温淑宜读过汉武帝的故事,如今看见这栋屋舍,便暗地往金屋藏娇的金屋上比。

    引她来的侍女已经站在门口,打起帘,微微躬身道,“夫人请进。”

    “多谢。”她点点头,跨进了内室。

    与外间相比,屋内部的陈设更为华丽,当先一座屏风,上面竟是用十分细腻的针法绣了《韩熙载夜宴图》,人物栩栩如生,仿佛要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她绕过屏风,只见屋内垂缦重,帘后,一个身影影影绰绰地坐在那里,像是泾阳长公主,她硬着头皮往里走,果见最里面是个妆台,泾阳长公主便坐在镜前,边上立着个侍女,捧着沉香木鎏金盒,内里放满了饰。

    “温夫人来了,请吧。”泾阳言简意赅。

    她这样直接,温淑宜原本准备好的谦逊推脱的话也没法说出口,只好先行了个礼,赶忙去看那盒里的物事。

    只见那只锦盒中,满满地堆着各式各样的金银饰,样式入时,做工精致。温淑宜看得入神,竟有些兴致勃勃起来。

    她从前也算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又爱打扮,穿衣搭配这些,原本就是她的最爱。

    翻过了只盒中所有的饰,温淑宜略一凝神,取出一只羊脂玉蝴蝶发梳,又挑出一对白玉缀红珊瑚发钗,笑道,“这两样,长公主觉得如何?”

    泾阳长公主接在手里看了看,微微点头,就有侍女走上前来,手脚麻利地为她戴上。那羊脂玉蝴蝶晶莹剔透,隐在发间,显得十分沉稳而柔婉,发钗上的红珊瑚是为身上唯一一抹艳色,红润可爱,更添她两分艳丽。

    见到成果,温淑宜心里松了口气,脸上便露出了笑容。

    泾阳长公主从镜中看见了她的表情,眯起眼,露出一抹锐光,“看来,温夫人甚是满意?”

    温淑宜又被这一问唬了一跳,忙小心地道,“长公主觉得如何?”

    “不错,有些眼光。”泾阳长公主颔,“本宫瞧你倒是甚喜欢珊瑚,翟世那朝珠上的两粒,听说也是你的。”

    “回长公主,那是贱妾的陪嫁,只是因为那挂东珠少了两粒,贱妾才不得已配上去。”温淑宜一面说着,心里有些奇怪为何泾阳长公主会说起这件事。

    “那两粒珊瑚圆如滚珠,颜色纯正,到是好东西,你倒舍得,温远戎马半生,想来家资不丰,也能有这个给一个庶女出阁为妾做陪嫁?”泾阳长公主原是在轻声细语,可说着说着,语气却渐渐森冷起来。

    。。。

 ;。。。 ; ;    泾阳长公主府中因常举办宴会,便比着皇宫摆宴的重华宫规制小些建了这个宴客厅,厅中十分空旷,装饰金碧辉煌。宴客厅中早就一溜溜排好了许多桌椅,大半已经坐满了人。

    早有侍女在门口等候,见他们进来,便把他们领到坐席上,廉郡王府的坐席却是仅次于泾阳长公主的表妹懿德翁主。

    翟清崇有些奇怪,咦了一声,又问了一次,才敢落座。此时薛氏也从好友处回来,在桌边坐了,翟清崇忙凑过去问道,“母亲,这是怎回事?往年咱们不都是坐在昌侯边上的么?”

    要说这坐席的位次,其实甚有讲究,通常既按照与主人关系的亲疏远近,还要再参考官秩才能决定,长公主寿宴又有些格外不同,几乎象征着在皇家眼中众人的排序。往年翟家的位置虽然都不远,但最多也就是在侯爵中数一数二,还从未享受贵宾的尊荣。

    “我也不知道,许是你有了出息,长公主高看你一眼吧。”薛氏也有些奇怪,已经有许多命妇一脸羡慕又嫉妒地来恭喜过,但她却是自扣着身份,不苟言笑,“长公主给我们脸面,你也要注意着些,莫辜负了长公主一番好意。”说着,眼风有意无意地斜过坐在翟清崇另一边的温淑宜。

    温淑宜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十分好奇,四处张望了一圈,只见黄慎行和温淑迎的位置在隔了四桌后面的第排,温淑迎也同样看见了她们,先是一愣,目光里几乎都要喷出火来,她噗哧一笑,连忙转开的眼睛。

    她还看见了她的兄长温瑞明,他孑然一身而来,穿了见青色的长衫,一派雅,正与旁边的公哥儿说话。他的位置靠近末席,感觉到她的目光,便朝这边挥了挥手。

    温淑宜也想打招呼,翟清崇见状忙按住她的手,神情严肃地摇了摇头。

    温淑宜虽然不解,却也只好作罢。

    “世爷,你放开我。”她已经收了手,翟清崇却一直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她有些无奈,低声道。

    翟清崇有些悻悻,但也只好老老实实地把手收了回来。

    就在这时,大厅中的烛光一盏一盏地亮了起来,人们忙停止了交谈,回到各自的坐席上,纷纷望向门口。

    不多时,便有监唱诵,“长公主到!”

    厅中众人忙俯身拜倒,齐声道,“参见长公主。”

    温淑宜也跟着低头,只能看见华贵曳地裙摆迤逦而过,登上了主台。

    “众位今日来捧泾阳的场,都是给泾阳面,都自在些,便免礼吧。”沉静而端方的声音响起,人们这才抬起头来,一时间,厅中全是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原本寿宴,主人大多艳妆丽服,明艳绝伦,而今日,泾阳长公主却一袭素白蜀锦所制深衣,长裙飘飘,发上装饰也甚少,只挽了发髻,戴了珍珠作装饰,虽然素净,却自有一番皇家气派,卓尔不群,犹如凌波仙一般。

    “泾阳姐姐甚少这样穿戴,倒是好看的紧,只怕明日这京城了小姐们,都要趋之若鹜了。”懿德翁主笑道。

    “翁主说的是,长公主天潢贵胄,怎么打扮都是独一份的好看。”

    “可不是嘛。”

    “也亏得是长公主,寻常人哪敢这样素净。”反应快的人纷纷随身附和。

    泾阳长公主含了一抹笑意,目光逡巡过全场,在翟清崇这桌上停了停,道,“本宫幼时喜爱穿白色,自从下降,已久不穿了,廉郡王旧时与本宫相熟,不知王妃觉得,这样如何?”

    薛氏不意泾阳长公主竟会点名点到自己,忙俯身道,“长公主天人之姿,当然好看。”

    “说起来本宫今日还有一桩烦恼,换了这身衣物,竟择不出一件饰来相配,”泾阳长公主摇摇头,道,“当年翟卿为陛下侍读,便常常为本宫择些饰,如今翟卿不在,便请王妃代劳吧。”

    薛氏顿时有些惶恐,“妾身怎敢置喙长公主行止!”

    “是本宫之命,有何不可?”

    薛氏依然推脱不已,泾阳长公主微微一晒,下颌微抬,目光已转到了温淑宜身上,“既然王妃不肯,本宫瞧着席上还有一位女眷,便由她来吧。”

    。。。

 ;。。。 ; ;    这声音有些耳熟,温淑宜有些茫然地转过头去,只见一个身着大红色收腰罗裙的女站在她身后,正捂着嘴对着她笑。这女打扮十分富贵,一身衣裙上通身以苏绣用暗一色的线细密地绣着多多缠枝牡丹,那牡丹的花心处以红宝石点缀着,行动处摇曳生辉,甚是惹眼,再加上方才这一声喊,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了这边。

    那边翟清崇已经皱了眉,低声问,“这是谁?你认识?”

    温淑宜眨眨眼,摇了摇头。

    那女顿时有些下不来台,娇媚一笑,莲步姗姗地向他们走来,一环佩叮当,通身都漾着茉莉香粉的香气。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想不到妹妹这样绝情,连大姐都不认了,唉,真是人情冷暖。”

    大姐?温淑宜这才想了起来,眼前这位,正是她父亲侍妾所出的大女儿温淑迎,比她要大五岁,在她十岁那年便出阁嫁给了当年还是大理寺少卿,如今已是刑部尚书黄历的大公黄慎行做妾。

    这位大姐向来跟她不亲,也多受楚氏熏陶,性格与楚氏如出一辙,大约因为见惯了父母与官场中人勾心斗角,耳濡目染,性比楚氏还更阴狠些。

    在家的时候,淑迎也没少欺负她,大姐出阁那日,她还曾在暗地里想着,恶人有恶报,凭她再狠,也不过只能给人当小妾。

    只是当时没想到,婚事落在她身上,也是一样的下场。

    “大姐姐久未归家,父母和姐妹们都想念大姐姐,只是……妹妹没想到,七年不见,大姐变化良多,妹妹都不敢认了。”温淑宜上下打量着温淑迎,当先福了一礼,笑吟吟地道。

    当年的淑迎,虽然是庶出,但也有几分官家出生姑娘的端庄持重,怎的多年不见,成了这么一副妖姬模样,让人看着有些不寒而栗。

    温淑迎抬起衣袖掩嘴一笑,斜斜一个眼风飞过来,温淑宜不由打了个寒战,便想往后退,翟清崇忙一把扶住她,看向温淑迎的目光就有些冷冽了。

    “妹妹如今也嫁了人,想必有些事也是懂了,做姐姐的就一句忠告,别看廉郡王家的世爷现在待你好,以后就一定会待你好,做妾,也得有手段才行呢。”

    说着,又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温淑宜怎么听怎么不舒服,正想告辞间,却看见一个长相有些轻浮的青年过来,温淑迎忙迎上去,屈膝福了一福,便偎进那男人怀里,婉声道,“黄郎。”

    男人一笑,顺势搂了她的腰,伸手在她脸上拧了一把,“怎么,爷就走开一会儿,你又给爷惹什么麻烦了?”

    温淑迎媚笑道,“妾身哪敢,不过是碰见是妹妹和妹夫,打声招呼罢了。”说着,她惊呼一声,假意捂住嘴,“妾身说错了,妹妹嫁给郡王世并不是正妻,可不敢叫世妹夫呢。”

    黄慎行挑了挑眉,一手往下摸去,停在温淑迎丰满的翘臀上,“迎儿,你这话可是说给我听的?”

    温淑宜越发柔若无骨地靠在他身上,“妾身可不敢,爷这辈不忘了妾身,妾身就知足了。”

    他们在这里郎情妾意地玩肉麻戏码,温淑宜却没心思当他们**的电灯泡,瞅着话中的空,插道,“大姐和黄公既然有事要办,妹妹和世爷就不打扰了,只是长公主的寿宴时辰耽误不得,还请二位快些。”

    这话说得有些露骨,翟清崇皱了皱眉,暗地里扯了一把她的袖,温淑宜回过头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被她这样一说,黄慎行也不好意思再继续下去,一手将温淑迎从怀里推出去,冷冷地道,“站好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四处丢脸。”说着,冲翟清崇拱拱手,“贱内不懂事,还望翟兄恕罪。”

    翟清崇略一点头,回了一礼,“不妨事,还是快进去吧,宁统领已经在那边看了我们多时了,想是怕咱们闹事呢。”

    经他这一提醒,几人忙向大门口看去,因是主人大喜,此时宁昱已经换过一身白底滚红边的圆领袍,一双漆黑的眼睛望着这边,见他们注意到,便转身进去了。

    而这时还逗留在外面的客人也已经不多,黄慎行不敢耽搁,忙带着温淑迎当先往长公主府中走去。

    翟清崇也走了几步,却不见温淑宜跟上来,一回头,只见温淑宜双眼直直地看着方才宁昱站过的地方发愣,翟清崇心里不由有些泛酸,“走啊,发什么呆?”

    温淑宜这才反应过来忙快步跟上。

    这个宁昱啊,这气质,简直跟她前世最爱看的那些武侠小说里的侠客一模一样。她边走边想着,唇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笑容来,却不曾注意到翟清崇黑下来的脸色。

    。。。

 ;。。。 ; ;    接下去几天,果然如翟清崇所料的那样,薛氏没来找她麻烦,甚至隔天夜里还有人送了饭来。温淑宜起初担心薛氏在饭菜里下毒,就将饭菜放在屋外,喂了野猫。

    当她胆战心惊地看着猫咪一口口把那条看上去不怎么新鲜的鱼吃了,心里念着阿弥陀佛,担心它突然口吐白沫时,那只黄毛白斑的胖猫瞧了她一眼,冲她“喵”地叫了一声,埋着猫步,优雅地从走上房顶,晒起阳来。

    她这才放下心来,不过从那天开始,一到饭点,那只猫就闻着饭菜的味儿跑过来,也不吵闹,只蹲在温淑宜身边,拿一双碧绿的猫眼望着她,让她不得不把食物匀出一些来喂猫。

    好在翟清崇有时候会偷偷差云生送些好吃的过来,她才不至于因为一只猫而打饥荒。

    这样的日,虽然无聊了点,不过也过得舒心。

    然而在第天上,她最清静的一段日就过到了头。

    这天一大早,她还没睁开眼睛,楼下的门就被人打了开,随后,传来一阵噼里啪啦踩楼梯的声音。

    没过一会儿小佛堂的门已经被打开了,门口站了一群人,还不等她迷迷蒙蒙地揉着眼睛起身,丫鬟们就捧着一溜锦盒鱼贯而入,二话不说服侍她穿衣打扮起来。

    只听周嬷嬷对另一人说道,“温姨娘这几日礼佛辛苦,梳洗打扮起来,只怕要劳烦公多等一会儿。”

    另一人点了点头,“应该的,我就在这等着,请嬷嬷快些,别误了长公主那边的时辰。”

    温淑宜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今天就是翟清崇所说的泾阳长公主寿宴的日。

    她低头去看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虽然谈不上多富丽,但也是精细的彩缎剪裁,轻柔而雅致,一看就是好东西。

    果然还是这位长公主面大,不仅能放自己出去,还能有这么好的待遇。

    丫鬟们还在忙碌着为她上妆,她趁这机会悄悄瞧了一眼来人,只见是个她不认识的青年,剑眉星目,十分冷峻的模样。他只负手而立在那里,就让人觉得有十分的气势。

    不消一会儿,装扮已经完了,她侧在铜镜里一看,只见镜中人虽不说绝色,但也眉似柳叶眼如秋水,是个清丽的佳人。

    果然身为炎黄孙,还是作古装打扮最美,这么想着,她忍不住对着镜中的自己粲然一笑。

    然而,她却没看见,周嬷嬷眉头一皱,表情已经冷了下来。

    她走过来,一手挥开捧着铜镜的侍女,躬身道,“姨娘要是梳妆停当,就请过来这边,见过泾阳长公主的贴身卫队长,宁昱宁统领。”周嬷嬷说到这里停一停,又补了一句,“宁统领虽身在长公主身边,却被陛下格外青眼拔擢官居,此次特来我们府上,迎王妃和世爷去赴宴。”

    原来还有这层关系,温淑宜忙走上前,福了一福,“见过宁统领。”

    宁昱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走吧,王妃和世已经在外面的车上等着了。”

    说罢便当先走了出去,温淑宜忙跟上,待走到大门口,果然看见两辆华丽的马车停着,如英站在门口焦急地往里张望,看见她们走来,连忙迎上来,脸上有止不住的担忧,“小姐!”

    温淑宜拍拍她的手,回身朝宁昱俯身抖,“多谢宁统领相送。”

    宁昱点点头,“上车吧。”仍是冷如冰霜。

    温淑宜目送他翻身上马,犹豫着该上哪辆马车时,看见后面那辆车的车帘掀起一个角,翟清崇探出半张脸来,朝她招了招手。

    温淑宜朝他吐吐舌头,步并作两步走去,上了他的车。

    “怎么样,我这事儿办的漂亮吧?”还没等她坐稳,翟清崇就迫不及待地将她拉到身边,邀起功来。

    “什么事?”她故意问道。

    “你看,我没有直接去找我娘说这件事,因为她一定会找理由拒绝,而是趁着去长公主那里谢恩的机会,邀宁统领来我们家做客,再假托长公主的命令,让他去接你出来,有请贴在,我娘也反驳不得,你也能顺顺当当地出来,跟我去赴宴,一举两得,又不得罪娘,如何?”

    这方法倒是不错,温淑宜也不曾还有这样的脑筋,嘴上却道,“少来,我看明明是人家宁统领面大,偏你要给自己脸上贴金。”

    “我面就不大吗?好歹我也是廉郡王世,这个府里未来的主人,怎么还不如一个侍卫?”翟清崇有些受挫。

    “是啊,世爷好大的面,就好好做王妃娘娘的乖宝宝吧。”温淑宜哼了一声,讥讽道。

    翟清崇顿时被她揶揄地有些尴尬,转过脸去轻咳了两声,又道,“一会儿宴席上,你小心些跟着我,别一个人乱走。”

    “怎么?世爷怕妾跟别人跑了?”温淑宜说着,故意抛了个媚眼过去,惹得翟清崇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怕你没轻没重,犯了人家的忌讳!”

    两人说话间,不多时,马车便停了下来,云生掀起车帘,翟清崇便当先跳了下去,伸手回来扶温淑宜。那边薛氏已经被相熟的命妇拉走,临走前吩咐他们早些进去。

    温淑宜就着他的手臂下来车,抬头一看,长公主府华丽的鎏金招牌已然在望。

    毕竟是真正的天家金枝,宅门高第非翟家可比,真正是富丽堂皇。

    正当温淑宜感叹时,忽然,后面传来一个柔媚而尖利的声音。

    “哟,这不是咱家妹妹么,今儿怎么有力气出来走动了?”

    。。。

 ;。。。 ; ;    好在云和轩就有小厨房,不必去公厨惊动仆妇们。

    翟清崇背着她一穿过花园回到自己的院里,将她放下在小桌前,嘱咐云生烧灶,便自己也撸起衣袖,干了起来。

    温淑宜看见他先捡了个冬笋,熟练地剥开,拿了刀切片,又切了肉丝,去了雪里蕻,下锅炒熟,再倒进开水,下进面条,过了几分钟,水一开,一股无比熟悉的香气便蔓延开来。

    温淑宜闻着那股味道,鼻有些发酸,刚刚止住不久的眼泪又有绝堤的趋势。

    这是杭州最传统也是最普遍的一道小吃,片儿川。作为地地道道的杭州人,她从小就喜欢吃这道做起来容易吃起来香的面食,来到这个世界,她从未想过,还能再次吃到这个。

    当翟清崇把飘香的片儿川摆在她面前时候,她还愣愣的有些茫然。

    “怎么了?饿傻了?还不快吃。”翟清崇说着,塞了一双筷在她手里。

    温淑宜深深吸了口气,挑起一块面条吃了起来。面的热气氤氲,她埋头在碗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落泪。

    “你也不能在这呆久,这样,我长话短说,救你出来的法我已经有了,不过,要辛苦你在那里多呆两天。”趁她吃着时,翟清崇打算说说正事。

    “什么法?该不会让我一哭二闹上吊吧?”胃里温暖了,情绪也就跟着稳定了下来,温淑宜再抬头时,脸上又是平时的笑容。

    翟清崇磨磨牙,伸出手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我在你眼里就只有这点主意?再说,你要是闹上吊,我娘绝对会看着你吊死,然后拦着不让任何人救你,你信不信?”

    “信,怎么不信,只是不知道世爷是不是也舍得?”温淑宜托着下巴,狡黠地看着他。

    “你啊,都什么时候,还闹。”翟清崇有些无奈,左右看看,小声道,“你知道我娘为什么今天突然来找你麻烦么?”

    “她更年期了呗。”温淑宜嘀咕道。

    “什么?”

    “没什么,世爷请继续。”温淑宜忙道了杯水,奉给翟清崇。

    翟清崇挑了挑眉,接过来喝了一口,接着道,“因为今天泾阳长公主发了帖,邀请你和我们一起去她的寿宴。”

    “泾阳长公主?她怎么会知道我?”温淑宜倒吸一口凉气,在原主的记忆力,这是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几乎是京城贵妇圈中最雍容华贵的人物。

    “其实我也奇怪,今天早上她看见我那串朝珠问了几句,我说是你做的,她先是拿重话说了我几句,可是突然又让我带你一起去赴宴,我原来想着,这邀约来得莫名其妙,还是别去了,没想到长公主倒先一步送了帖到府里了。”

    “原来是这样。”温淑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忍不住又笑道,“怪不得王妃娘娘要说我会使妖法了。”

    “可不是么,”翟清崇也跟着笑了笑,又道,“不过,救你出来的法,就在这封帖上,既然长公主发了帖,若是你身体无恙,必然要跟着去的,所以,这几天你好好休息,虽然旧伤不定能好,不过也确保千万别出新伤,到时候,我一定想办法让你一起去,泾阳长公主的面,我娘也不敢不给。”

    他说着,悄悄看了眼温淑宜,有些心虚地道,“不过这几天,就要委屈你了,而且呆在那里,我娘看不见,也就不会找你麻烦,反而安全。”

    “这倒是不错。”温淑宜想了想,又有些发愁,“可是既然王妃娘不愿意让我跟着,万一干脆在那里杀了我,”想起薛氏的手段,她眼里闪过一丝恐惧,“那我可怎么办?”

    “放心,我娘不敢杀你,你嫁过来,是我爹的意思,朝廷上明争暗斗这么激烈,温伯父是我爹爹最忠实的下属,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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