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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宝娘亲闯天下-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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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艾青石路,两侧茂盛的枝桠,在风中摇曳,随风传来的阵阵沁人心脾的花香。
“今日之事,若你需要帮忙,孤替你调查那人。”风瑾墨冷不丁说道,她的黯然,他尽数看在眼里,很是心疼,可他却不后悔。
若不这样子做,她怎能看清她所在乎的人,根本不值得她这般看重。
“你的好意我明白,不过这事我自己来处理,真拿我当知己,当朋友,你别插手。”上官若愚郑重的说道。
“知己吗?”她怎知,他要的,并非是简简单单的知己二字。
一抹暗色划过眉眼,他苦笑着目送她牵着两个宝宝回去东御宫,她一次也未曾回过头,走得那样坚决,那样冷漠。
“爷。”东方悄然走至他身后,担忧的唤了一声。
“回吧。”短暂的失态后,他重新戴上那副邪魅风流的面具,或许只有在她的面前,他才是真实的,才是活着的。
东方欲言又止,他真的很想知道,爷处心积虑,究竟值不值得!
“爷的决定无人能反对,你我需要做的,是完成爷的嘱咐,其他的,不是我们应该去管的。”北斗看出东方愤愤不平的情绪,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道。
他们只是爷的下属,有幸能伺候在爷的左右,替爷效力,爷对他们宽容、大度,是爷的度量,但他们不能逾越,更不能不守尊卑。
“我只是替爷不值!”东方咬牙道,“那样的女人……”
“可她是爷相中的女子。”北斗言简意赅的一句话,宛如一盆凉水,从东方的头顶上浇洒下来。
他神色一暗,脑袋无力的垂了下去,无法反驳。
而另一边,单子旭一路飞奔,直到丹田中的内力濒临耗竭,他才从空中落下,看看四周,此处已是距离皇城近百里的深山丛林。
他警惕的看了看身后,确定无人追来后,才气喘吁吁的扶着树干歇息。
稍微平复了气息后,他才开始思索,要如何善后,若是让主子得知,自己败露了身份,且引起了皇后娘娘的怀疑,那下场……
单子旭忽然打了个寒颤,他向来玩世不恭,但独独只有面对主子时,发自内心的畏惧。
“要不回庄子里暂避一下风头?”他喃喃道,这个念头刚在脑海中升起,就被他拍飞。
夺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这会儿躲了,将来主子绝对会新仇旧恨一起惩罚,不死他也得脱层皮。
早知道,他就不该这么快回到京城,更不该在影部的人传来消息,说皇后出宫前来私塾后,立即赶去私塾教书,那之后的事,就通通不会发生了。
但这世上没有早知道,更没有后悔药。
他暗暗磨了磨牙,说到底,还是那北海太子多管闲事,看出自己的功夫,不然,怎会引来娘娘的怀疑?
单子旭没胆子记恨上官若愚,只能迁怒风瑾墨,将所有的过错,通通推到他的身上,在心底扎他小人。
磨磨蹭蹭了近乎半个时辰,眼见天色越来越黑,他终于做出了决定。
抬头望着皇城的方向,深吸口气,硬着头皮迈开了沉重的双腿。
早死玩死都得死,不如早死早超生!
主动请罪总好过娘娘跑去主子面前质问,希望主子这回能给他留口气,让他还有机会为主子效力!
单子旭一边往皇城走,一边在心里为自己灰暗的未来祈祷,他漫步在官道上,恨不得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
此时,宫中,掌灯的宫人将各处的宫灯点燃,渐次相连的烛光,与这天上星辰交相辉映,皇宫各处,挂着喜庆的红绸,隐隐透着一股喜气,这是为了后日的登基大典,做的准备。
而东御宫中,却是一片漆黑,两个宝宝早已回屋歇息,宫女们,也被上官若愚以疲惫为由,赶出寝宫,在屋外守候。
她孤身一人坐在这宽敞幽冷的大殿中,门窗紧闭,从纸糊的窗户外,有淡淡的月光投射进来。
她宛如一尊石化的雕塑,动也不动的坐在软塌上,四肢冰凉,双目仿若蒙了尘的珍珠,黯然失色。
“砰。”窗户忽然被一股凉风刮开,一抹黑色的身影,竟从外边跃入。
一席夜行衣,一张遮盖住面容的面纱,此人的装扮,赫然是南宫无忧手下的隐卫!
上官若愚轻轻抬起眼皮,无声看向他。
“娘娘,主子交代,今日京城中,对娘娘不敬之人,已被处决,还请娘娘莫要为不相干的人动怒,气坏了身体。”雌雄难辨的声音,犹若生锈的铁,很是刺耳。
上官若愚浑身一震,整个人惊得从软塌上跳了起来:“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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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天大的笑话
黑衣人单膝跪地,脑袋低垂着,看不清她面部的神情,但观她的身形,依稀能看出女子的轮廓和身材曲线。
“什么叫处决了?给我说清楚。”上官若愚急吼吼地问道,心里愈发不安。
她出宫后,算得上对她不敬的人,也就只有在集市偶然碰见的那几名议论丞相府是非的百姓。
她的神色不停的变换着,眸光闪烁不定:“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在娘娘回宫前不久。”黑衣女子一板一眼的回答着她的问题,“主子也是为了娘娘,那些人胆敢当面诋毁娘娘的名誉,理应有此下场。”
“理应如此?”上官若愚顿时冷笑,心头窜起一团难以扑灭的怒火,“这种事,谁允许的?就算要处决他们,难道不需要经过我这个当事人的同意吗?”
紧贴在身侧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手背上,条条青筋暴跳,她浑身甚至气到发抖。
“他人呢?”她怒声问道,眸子里仿佛有两团火苗正在跳跃,正在熊熊燃烧。
她可以视而不见他在宫中掀起的清洗风暴,因为她知道,那是处于对她的在乎。
但这次,他做得太过,那些百姓,做错了什么?竟引来被处决的悲惨下场?
%无%错%小说 M。quledu。coM仅仅是说错了几句话,他就要下如此狠手?上官若愚无法理解,也不想理解,单子旭的事,再加上这个消息,让她实在难以承受。
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这般陌生,这般残厉的?
“主子在御书房批阅折子,娘娘,此事主子也是为了您好,请您莫要同主子置气,体谅主子的一番心意。”黑衣女子沉声劝道,可这话,在这个节骨眼上说出来,不亚于火上浇油。
上官若愚冷哼一声,怒极反笑:“批奏折?他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处理政务?”
说罢,她当即拂袖,转身朝殿门大步走去。
“娘娘!娘娘!”黑衣女子焦虑的呼唤从背后传来,但上官若愚离去的步伐,却未曾有任何停顿,双腿生风,冲下殿外的台阶,趁着夜色,往御书房的方向狂奔过去。
她未曾看见,身后,那名不停呼唤的黑衣女子,始终不曾追出来过。
夜晚冷冽的晚风刮在面部,如同刀子在割着面颊。
“砰。”紧闭的红漆雕花木门被上官若愚一脚踹开,巨大的声响,在这个宽敞清雅的房间里绕梁不绝。
南宫无忧微微抬头,神色淡泊,一如往常那般一样。
她这是……
房门口来势汹汹的女人,让他略感讶异,薄唇微启:“谁惹你动怒了?”
“你还好意思问?”上官若愚气急败坏的冲到他面前,手掌啪地撑住桌面,怒视他:“南宫无忧,那些百姓是不是被你给杀光了?他们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下这样的狠手?”
“你在乎那帮刁民?”眸子里染上的暖意被冰霜取代,她竟会为了几个愚民动怒?
她在乎那些蝼蚁?不惜为了他们,同自己大小声?
一股莫名的醋意涌上心头,南宫无忧彻底冷了脸,“他们说错话,该罚。”
他的回答冷漠到近乎残忍,上官若愚幻想过他无数种回答,却独独没有猜中,他真实的反应。
“只是说错话而已,需要被剥夺性命吗?若天下人都如他们这般谈论我,你是不是要杀尽天下人?”她提高了分贝,怒火中烧的质问道。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能做到漠视人的生命到这种地步。
最初相识时的那个羸弱、善良、干净、与世无争的男人,到哪儿去了?
为何她会觉得眼前此人,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到令她不自禁感到害怕,感到恐惧。
“若真有那一日,屠尽天下人,又有何妨?”他淡淡的说道,隽秀的眉宇间凝聚的,是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上官若愚脑子里嗡地一下,思绪彻底乱了,“你说什么?”
她不可置信的低喃着,甚至怀疑方才听到的那句话,仅仅是她的幻听。
南宫无忧定眼看着她,眸光深邃,漆黑一片,“任何人若敢诋毁你,皆是我之敌,一人说你,杀一人,十人说你,屠十人,若这世上千万百姓皆与你为敌,我便斩尽天下人,予你一片太平盛世。”
他的话重若千金,如一道惊雷炸响在上官若愚的耳畔,炸得她七荤八素,身体微微摇晃几下,若非及时握住桌脚,她甚至难以站稳。
颤动的眸光中闪烁着的情绪复杂难辩,却独独没有感动,没有欣喜。
南宫无忧不安的抿了抿唇瓣,他说错话了吗?
为何她的神情,与他预想的截然不同?
“你告诉我,单子旭他是不是你的人?”上官若愚用力捏住桌布一角,从牙齿缝里硬生生挤出了一句话,将话题生硬的转开。
“……”沉默,如死一般的沉默。
“说话!”她加重了语调。
“是。”她已经知晓,他无需再有所隐瞒。
“为什么派他到我身边来,为我办事?”为什么他要命下属伪装成。人畜无害的样子,潜伏在她身边。
“你身边理应有可靠之人帮衬。”他回答得理直气壮,并无任何悔意。
“帮衬?究竟是帮衬还是监视,你心里有数!南宫无忧,从那么早的时候,你手中就握有了能人义士,你却在我面前装出一副需要人帮助的可怜样子,你到底在图什么,又在策划些什么?”她面如死灰,语调凄凉,脑子已彻底凌乱了,记忆里那个让她心动,让她想要去保护,去呵护的男人,是真实的吗?还是说,一切通通是假的?
既然他麾下拥有如单子旭这样的才学之士,又有夜月这等武功高强之辈,当日,他身陷大牢,又何需她出手相助?
“……”他再度回以沉默,眼睑低垂着,如玉般白皙的面容,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有些晦暗不明。
他的身影隐匿在阴影里,如同修罗,让人只觉浑身发毛。
“你不说?那让我来猜猜看。”她甩甩头,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涣散的眸子再度凝聚光华,一派清明之色,“你以卑微的姿态在宫中生存,麻痹所有人的注意,让他们误以为,你是只懦弱的羔羊,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受尽欺负和凌。辱,但实际上,你却在暗地里培养属于你的势力,没有人会想到,一个被受尽白眼的人,竟会在暗中积存力量,只为等最后的迎头一击。”
说到这里,那些困扰着她的疑惑,曾令她难以琢磨清楚的困惑,通通迎刃而解。
为何他会临危受命,荣登大宝,为何他能得到镇东王的拥戴,为何在最后关头,身为狗皇帝最信赖的太监总管张文,会忽然反口,背叛南宫归玉。
又是为何,在宫变那夜,他的隐卫,会提前埋伏在朝堂上方。
一切的一切,他早就布好了局,等着所有的棋子就位,而他,则是下棋的那个人,隐藏在暗中,却掌控了全局。
她咄咄逼人的质问,不断在南宫无忧的耳畔徘徊,他眉梢微皱,却始终保持缄默,没有反驳,没有辩解,仿佛默认了她的推测一般。
上官若愚只觉得心寒,胸口像是被人硬生生凿开一个大洞,冷风呼啸着,刮进刮出。
捏着桌布的手指,泛起一阵青白,她死死的盯着稳坐在龙椅上,如雕塑般,巍然不动的男人,呼吸明显变得沉重。
“为什么不解释?不屑?还是被我说中,所以你心虚了?”身体微微前倾,隔着龙案,凑近他的面前,望入他那双犹如大海般深不见底的黑眸之中。
她的手轻轻发颤,面色白得似纸,“你说话啊!”
浅薄的眼皮缓缓抬起来,他平静的与她回视:“我不愿做羔羊。”
“所以你就做了屠夫?”她瞬间听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但她却是第一次那么痛恨他的诚实,为什么要承认?为什么要让她知道,之前的种种全都是假的?
他的与世无争,是假的;
他的淡泊名利,也是假的;
那还有什么是真的?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紧握着桌布的手指忽然松开,她踉跄着向后退去,面上的血色已然消失,只剩下近乎透明的苍白。
“这就是你一直隐瞒我的事?这就是你之前不论如何也不肯说出来的事?”呵,真是可笑啊,若非风瑾墨偶然去了私塾,发现了单子旭身怀绝学,并且摸到蛛丝马迹,得知他与他之间的关系,上官若愚此生也不可能猜到,她喜欢的人,竟是只披着羊皮的狼!一个看似淡漠,实则心机缜密的阴谋家!
信任有时候就如一张纸,只要轻轻戳一下,便会彻底摧毁。
“若愚。”他紧张的从龙椅上站起来,金灿的龙袍顺势曳地,白发如云,眼眸中布满了忧色。
但上官若愚却无法分辨,他的担忧,是发自内心,还是另一种表演。
真是可笑啊,枉她自认为识人无数,到头来,竟连最亲密的枕边人,也不曾看清过。
“别叫我。”她大声呵斥道,抗拒着他的靠近,如一只竖起浑身利刺的刺猬,“南宫无忧,你知道寒心的滋味吗?你把我当傻子愚弄,特满足,特高兴,是吗?看着我像傻子一样,为了你的事奔波,为了救出你,费尽精力,你心里难道就没有一丁点的动容?”
瞧瞧她都干了些什么,仅凭着心底那丝怜惜,去帮他,去救他,为他翻案,为他寻找线索。
可现实却给了她狠狠的一巴掌,无情的告诉了她,她帮的人,原来从不需要她的自作多情,即使没有她,他也能平安。
那她当初为了嫁给他,不惜与大夫人反目,不惜杠上狗皇帝,不惜得罪那么多的人,岂不是一场天大的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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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软禁,笼中鸟
上官若愚只觉整颗心变得空荡荡的,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冰冻了一般,手指指尖止不住的颤抖,“南宫无忧,我不怪你,真的。”
她的语调忽然从激动,回归平静,甚至透着些许让人不安的颓败。
“……”失去血色的唇瓣一张一合,可他却不知该如何说。
这样的她,出乎他的预料,让他手足无措。
单薄的身躯好似随时会垮掉,“只怪老娘自个儿瞎了眼,看错了人,一直以来,全都是老娘在自作多情!”
说罢,她自嘲的笑了,转身就朝殿外走,背影那般凉薄,仿佛正在一步步踏出他的世界。
南宫无忧眸光一凉,脚下徒然升起一股庞大的飓风,由下至上,形成一个旋窝,身影化作闪电,蓦地从后追上。
上官若愚敏锐的察觉到后方袭来的冷气,寒毛瞬间竖起,她刚要转头,但就在这一刹那,周身穴道竟被他迅速点住,动弹不得。
双目愕然瞪圆,怒火从心底直直升上头顶,“南宫无忧!!”
声嘶力竭的怒吼震耳欲聋,她清秀艳丽的轮廓上,青筋已然显出。
哑穴被点,他旋身落地,从后将她揽入怀中,熟悉的药香扑鼻而来,他的怀抱一如既往‘无‘错‘小说‘m。‘QUlEDU‘的微凉,但她却再也察觉不到昔日的甜蜜与温暖。
她愤然瞪大了眸子,如果眼神能杀人,约莫他早已死了无数次了。
手掌极尽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背脊,似在无声的安抚她愤怒的情绪。
他的呼吸离得很近,鼻息源源不断的喷洒在她的颈部,下颚轻抵住肩膀,“莫要怪我。”
他只是无法放手让她离开,无法看着她从此远离他的身边。
被黑暗侵染的眸子缓缓合上,手臂忽然用力,好似要将她完整的融入自己的骨子里。
上官若愚险些被他勒到窒息,整张脸迅速涨红,有些喘不上气来。
“你恼我也罢,气我也罢,莫要离开我。”霸道至极的话语,却蕴藏着不易察觉的脆弱,他低喃着,近乎恳求的说道。
回应他的,是她怒火中烧的目光,到了这一刻,他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怎么敢做出这种事情来?
她不会原谅他的,绝不!
察觉出她澎湃难平的怒火,他幽幽叹息:“那些人死有余辜,你无需为他们出头,至于以往的事,就让它成风而去,从此以后,我应你,永远不会再隐瞒你,可好?”
他强行将她的脸掰过,好更加看清她的神情。
一字一字柔声说道,似拜托,似请求。
上官若愚闭上了眼,以避而不见的方式,告诉他,她的答案。
他有过机会的!有过无数次机会,可以告诉她,他的计划,可以告诉她,他的本来面目,可他却选择隐瞒,把她当成傻子,玩弄在鼓掌之中。
她已经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拿出真心,去爱他。
她甚至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否还值得她爱,值得她动心!
她的沉默,让南宫无忧心头一紧,好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他的心脏狠狠捏了一把,细碎且密集的疼痛,从胸腔漫上喉咙,淡泊的面容逐渐变得黯淡,眉宇间竟流露出几分凄苦,几分凄凉,但转瞬,便被决绝所取代。
他松开了双臂,让她得以暂时得到自由。
上官若愚有些吃惊,死死盯着他,难道他被自己说服了?打算放手了?
“你当真要离开我,恩?”染上寒霜的眉梢,向上扬起,眉宇间似有一股让人胆寒的狠厉,正在凝聚。
上官若愚心头咯噔一下,他的神色不对!
“呵,我怎会放你走呢?”他低声叹息道,伸手握住她的臂膀,微微用力,竟将她整个人拦腰抱在了怀中,以最亲密的,最暧昧的公主抱的姿势,紧紧的搂在怀里。
如云般柔顺的白发,自然从他面颊滑落,拂过上官若愚的脸廓,触感痒痒的。
她浑身紧绷,像是一块石头,神经绷紧到极致。
他要干嘛?
修长的双腿缓缓迈开,他抱着她,踏出御书房,房外,侍卫们尽忠职守的站在自己的岗位上,屋子里方才的争持声,他们隐约听见了几句,但皇后和皇上究竟为何事发生争吵,他们并不明了,如今见到皇上抱着皇后出门,一个个顿时愣了。
如果他们没看错,皇后娘娘分明是一副不乐意,不情愿的表情啊。
皇上这是霸王硬上弓,逼迫皇后娘娘了么?
上官若愚一个劲的冲这帮侍卫挤眉弄眼,妈蛋!快点来救她啊!没看见她被人点住穴道,软禁,绑架了么?
急切的求救目光,侍卫们哪儿会察觉不到?可看看一身煞气,宛如修罗般降临的帝王,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上前去阻挠啊。
侍卫们撇开脸,不忍的避开上官若愚的视线,他们不是不肯出手,而是爱莫能助啊。
卧槽!
上官若愚忍不住在心底爆了粗口,她一直以为自己的人缘还算不错,可现在看来,那完全是她的错觉有木有?
她的眸子暗了暗,面上满是失望,视线挨个扫过在场的这帮侍卫,一一记下他们的样貌,别给她得到自由,不然,她非得找他们算账不可!
“皇上吉祥。”侍卫们在愣神后,立即跪地行礼,战战兢兢的低垂下头颅。
“恩。”南宫无忧淡淡的应了一声,甚至连一个正眼,也不曾投向他们,脚下的步伐不停,抱着怀中的佳人,一步一步朝与东御宫背道而驰的北面走去。
上官若愚根本不知道,他究竟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
眼看着周遭的景色越来越荒凉,眼看着周遭的人烟越来越稀少,她的心跳忍不住加快了几分。
“莫怕,我不会伤你。”她异常的心跳,怎能瞒得住他?他柔声说道,“我只想带你去歇息。”
她完全不想休息!
上官若愚在心底大声反驳,但哑穴被他点住,她根本没办法说出话来,只能闭上眼睛,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爱咋滴咋地!
她的漠然,刺得南宫无忧心脏微疼,清润的面容浮现了淡淡的暗色,但他终是没说什么,不舍得责备她,不舍得伤害她。
一路从御花园来到北苑,荒凉的小道,几乎没有一点人烟,许久无人修剪的草丛中,有虫鸣鸟叫声争相窜出。
太过安静的环境,让他的脚步声显得尤为明显,落叶被寒风吹落到地上,踩上去,会发出咯吱咯吱的碎响,为这地方更是平增了几分阴森与可怕。
北苑,上官若愚对这地方没有任何的好感。
衣袖轻挥,那座已多年无人居住的殿宇大门,被内力敞开。
上官若愚蓦地睁开眼睛,她本以为,屋子里会尘埃遍布,处处是蜘蛛网,但让她意外的是,房间里干净得几乎一尘不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有些像是薰衣草的味道。
这里必定有人时常前来打扫。
殿中的摆设一应俱全,一道屏风,将偌大的正厅分作两部分,前一部分,放置着会客的软塌,下方两侧,有四把紫檀木椅,矮几上摆放着精美的陶瓷茶具,墙上悬挂着装裱好的字画,一盏青铜鼎搁在中央,下方是圆形的白色地毯。
“去取被褥来。”南宫无忧优雅的踏入殿中,向暗处的隐卫吩咐道。
一抹黑影迅速消失在房梁之上,速度快得上官若愚压根没看清对方的影子。
“这里是母妃生前的住所。”待到无人后,他才抱着她,走向软塌,将她放下,指骨分明的手指,极致温柔的替她整理着略显褶皱的衣裙领口。
那张淡漠清冷的容颜,一如往常,仿佛先前什么也没发生过,她来这儿,仅仅是为了和他一起游玩,并非是被绑架来的。
上官若愚眸光讥诮,对这个话题丝毫不感兴趣。
她现在连多看眼前这人一眼的yu望也没有。
手指微微顿住,一抹暗色划过眼底,但很快,就化为平静:“我知如今说什么,你也不会在乎。”
既然知道,还废什么话?
她翻了个白眼,以此来表示内心的不屑。
“这样的方式,你不喜,我又何尝喜欢?可是若愚,若只能折断你的羽翼,才能让你留下来,我只能如此去做。”他定眼凝视着她,语调充满了苦涩与黯然,却独独不见任何的后悔。
他不悔,哪怕这样做的代价,是她此生永不会原谅他,他依旧会这样去做。
只因为,他无法承受失去她的代价,无法接受,她消失离开的后果。
上官若愚顿时无语,她从不知,在他淡漠的面容下,隐藏着的,竟会是这样一副残厉、狠绝的性格。
“这里很清静,我会命人照顾你的衣食起居,你若缺什么,只管吩咐他们去取。”他不会苛刻的对待她,只要她要,哪怕是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想方设法为她找来。
她缺的是自由!他会给吗?
上官若愚在心底连连冷笑,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的手段,她八百年前就不用了。
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让她消气?让她原谅他所做的一切?做梦!
她的不屑,他尽收眼底,心头暗暗失落,但很快,便重新染起了信心,只要她还在他身边,他们还有半辈子的时间,可以用来弥补,用来化解。
他悠然落座,挨着软塌的边沿坐下,手指轻轻磨蹭着她僵硬的手背,似在把玩一件爱不释手的珍宝。
上官若愚只觉得寒毛一根根竖了起来,阵阵恶寒。
好在这股恶寒并没有持续多久,殿外,隐卫抱着满怀的被褥,迅速回到殿中。
“主子。”
“恩。”南宫无忧微微有些不悦,若他来得晚些,他便能有更多的时间同她亲密相处。
隐卫满心的迷茫,丝毫不知,自己哪儿得罪了主子,惹得他竟会眼露不善的凶光。
好在南宫无忧没有处置他的念头,挥挥手,隐卫极有眼色的躬身绕过屏风,进入内室,跑去铺床去了。
看書王小说首发本書
第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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