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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帝(女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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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猛然睁开眼睛,一滴眼泪就这么卡在眼角。
“王爷!聆风侍君已无大碍,只需要修养几日,就可痊愈。”章良高兴的泪流满面,她能不高兴么?本来以为聆风死定了,自己也死定了,谁知道最后居然老天有眼,天不绝她,聆风活过来了。果然当大夫救的人多还是会有好报的。
“他没事了?”听到这个消息,凤翎心一松,抵不住一阵阵乏力,晕倒在秋衡怀里。在失去意识前,她脑中唯一的想法就是,一定要把这个叫章良的庸医赶出王府!居然敢耍她……
第八章
“你爹是勾引人的泼水,你以后长大了也是个泼水。”一群十岁左右的小孩围着一个非常瘦弱却又异常清秀的小男孩,一边大骂一边拿起小石子丢到他身上。泼水,专指死了妇家的男子不守夫道,耐不住寂寞勾引别人的有夫之妇。十岁大的孩子自然不会理解这话的真正含义,只是听自己的父母这样人前背后的说,就把完全不懂的话挂在嘴边,用全然无辜的语气骂出那么恶毒的字眼。
“不是,我爹不是。”一边躲着石子,小男孩小声而坚定的反驳,“我爹不是泼水。”虽然他不清楚泼水到底是个怎样的字眼,但是他知道一定是骂人的话。因为他曾问过他爹一次,结果爹爹脸色都变了,什么也不说,只是抱着他不停的流泪。“不要骂我爹。”他的爹爹是全世界最好最温柔的爹爹。
“哼,你娘早死了,你爹要不是勾引别人怎么有的你?”一个领头的小女孩见他还顶嘴,不由得勃然大怒,“说,你爹是个泼水,快点说,不说就喂你吃泥巴。”她一把抓住小男孩,以身体优势把他牢牢压在地上。周围的一群小孩见了,非但没有人阻止,反而一个个兴高采烈地拍着手,大叫着,“吃泥巴,吃泥巴。”
见自己的举动得到小伙伴的支持,小女孩更得意了,用力把小男孩的脸压到了地上,“快点说,不说就吃泥巴。”
“我爹……不是。”小男孩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他原本秀气白皙的小脸上沾满了尘土,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一双明亮的眼睛却满是不屈的倔强。
“你爹就是个泼水。”小女孩见他还嘴硬,顿时觉得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对着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你爹就是!快点说!”
小男孩一声不吭,默默承受着,原本就瘦小的身子更是缩成了一团,他爹不是泼水,不是。可是,可是他好痛,全身都好痛,谁来救救他?
仿佛回应了他的求救,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你们在干什么?”被声音吸引,众小孩都看向后方,连打他的小女孩也停下了手。
一身大红华服,长的非常漂亮的小女孩站在不远处,手上拿着一根红色的马鞭,仿佛是一个发光体般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原本好奇的目光在看清楚他的脸后变成了熊熊的愤怒,“谁准许你们欺负我的秋秋的?”马鞭在半空中发出清脆的声音,向那群孩子挥去。顿时角色调换,欺负者变成了弱小的被欺负者,红色的鞭影追赶着那群欺负他的坏小孩,抽得他们四处逃窜,不一会就跑得一个不剩。
“秋秋,你没事吧?”小女孩跑到他旁边,蹲下身,掏出怀中干净洁白的手巾,小心地擦着他的脸,“都流血了。”看到手巾上沾染上的红印,小女孩心痛地小脸皱成了一团,“秋秋,一定很痛吧?”墨玉般无暇的大眼睛顿时湿润了,小女孩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嘟起红艳的可爱小嘴往小男孩额头上的伤痕吹气,“痛痛飞掉,痛痛飞掉。”这是她每次乱跑摔伤时,秋秋对她做的事,每次她的伤口被秋秋那么一吹,似乎就不太疼了。
小男孩怔怔看着眼前这个比他小了一岁,长得宛如小仙女般的小女孩,突然一句话就冲口而出,“翎儿,以后长大了我当你的侍君好不好?”
“侍君?”弯着脑袋,小姑娘显然不太明白这个称谓代表的含义。
“当翎儿的侍君后,我就能一直陪着翎儿,一直与翎儿在一起了。”其实小男孩也不是完全了解侍君的身份,“我喜欢翎儿,翎儿喜欢我么?只有翎儿喜欢的人才能当翎儿的侍君。”向小女孩解释着侍君的含义,小男孩的脸上有点泛红,期待地看着小女孩。
“喜欢?”小女孩偏着脑袋想了想,露出可爱的笑容道,“好呀,翎儿最喜欢秋秋了,翎儿要秋秋当翎儿的侍君,永远陪着翎儿,永远跟翎儿在一起。”她高兴地抱住小男孩,“秋秋,你要跟翎儿一直在一起哦。”……
记忆中,小女孩带着可爱笑容的小脸逐渐长大,慢慢的,与床上脸色苍白昏睡不醒的女子重合起来。秋衡抬手抚上女子熟悉而又陌生的脸,手指眷恋地从额头滑向眉毛,眼角,面颊,鼻尖,最后停留在她略带点削薄却异常美丽嘴唇上。因为流了太多的血,原本一直红润的双唇难得呈现出一种淡淡的浅色。
突然他俯下身,温润地双唇贴在了她略带凉意的樱唇之上,只停留了一小会,似乎是怕她突然醒来,很快就离开了。“翎儿。”低声念着这个只允许在梦中叫出口的名字,秋衡眼中有浓的化不开的忧伤,只有在凤翎沉睡的时候,他才能这样吻她,叫她的名字。
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预示着床上的人儿即将醒来。秋衡转过身,不再看她的脸,一想到她为了聆风割脉喂血的一幕,他就禁不住满腔的酸涩。她就那么重视聆风么?丝毫不考虑他的心情?她可知道他有多担心,多心疼?
凤翎一睁开眼,就看见侧对着她,板着俊脸的秋衡。“秋衡?”她开口叫了一声,本以为他会冲到她身边嘘寒问暖,却只见他身形顿了下,竟然整个人转过身,背对着她。
“……?”凤翎眼中闪过一丝困惑,没听到她的声音么?清清嗓子,“秋衡,我渴了。”
一杯水拿到她面前,直接塞到了她的手上。秋衡还是冷着一张脸,看也不看她。“……”无语地接过水杯一口喝干净,秋衡从她手中拿过杯子放回桌上,在桌边坐下,依旧背对着她。
“……”眉头蹙了下,就算是再迟钝的人也发现不对了,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么?他在闹什么别扭?“秋衡你过来,坐这。”拍拍床边上的位置,凤翎不满地道。
秋衡转过身,走到床边,却没有坐下,只是冷淡地问道,“翎主子有什么吩咐?”
“你在生气?”很肯定的问句。
“秋衡不敢。”没有犹豫的一口回绝,两人之间又陷入沉默。
不敢生气不代表不会生气,看着面前的男人严肃着那张斯文俊秀的脸,冯如却想起了刚才那个奇怪的梦,似乎是梦见了凤翎与秋衡小时候的事呢。那个倔强清秀的小男孩已经长成面前这个温柔的男人了。只是倔强的脾气一点也没改掉,反而还有增强的倾向。看着秋衡,冯如眼中染上了些许温柔的味道。
冯如的童年很孤独,父母的长期失和让她比一般的同龄人更独立更早熟,每天放学就早早的回家,就算别人约她出去玩也从来都是拒绝。时间长了,渐渐地就没有人再找她玩了。她也渴望有个与她差不多大的好朋友,能够一起聊天,分享彼此的心事与烦恼。而凤翎与秋衡的两小无猜正是冯如童年一直渴望而得不到的。所以不知不觉,凤翎与秋衡少时的回忆代替了冯如心中的那片空白。所以她对秋衡才会感觉那么熟悉与亲近。
其实看到秋衡对她生气,冯如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有点开心。比起刚见面时,秋衡的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现在的他让她感觉更自然,也更亲密。摸了摸下巴,虽然这个方法自己从没试过,但是据说对付男人可以说是百试百灵,以前的冯如从不屑为之,不过现在她是凤翎,他是秋衡,所以另当别论。伸手扯扯他的袖子,凤翎放软语气道,“好秋秋,别不理我嘛~”平生第一次撒娇,其实也没自己以前想的那么不可接受。
秋秋?听到这个遥远而亲密的称呼让秋衡愣了下,低头看向凤翎,“翎主子……”他有多久没听到她这么叫他了?“你还记得?”这个小时候,她为他取的呢称。
“翎儿最喜欢秋秋了,翎儿要秋秋当翎儿的侍君,永远陪着翎儿,永远跟翎儿在一起。”口中重复着童年时幼稚的话语,凤翎一脸认真地看着秋衡,“翎儿从来没有忘记。”
“翎儿。”秋衡怔怔看着凤翎,在她墨玉般的眸子中只看见一片坚定。如果这个是梦的话,他伸手将凤翎搂进怀里,那他只乞求多给他点时间,迟些再让他醒。凤翎乖巧地依偎在他怀中,闭上双眼,他的怀里很温暖,身上有一种淡雅的清香,有点类似书墨的香味。很好闻,她喜欢。
“咳,咳……”正当两人沉浸在温馨的两人世界中,一阵很不识相,非常大声又故意的咳嗽声响起,于是贴和的身影迅速分开,秋衡站起身,白玉似的脸上透出一抹嫣红,“我,我去看看聆风。”慌慌张张地落荒而逃。
好事被打断让凤翎很不高兴地瞪向来人,只见对方一身淡黄色的朝服,秀丽的脸上因为岁月无情而出现了几丝细纹,一双凤目中透着精明,高高瘦瘦的个子,咋一看竟然与凤翎有几分相似。“姑母?”凤翎挑了下眉,此人正是凤翎的姑母,当朝的大司马秋潋。
“翎儿。”秋潋几步走到凤翎床前坐下,细细打量了她一番才道,“早上吴庸说你受了风寒,不能上朝,现在身体好些了么?”关于悦儿下毒刺杀凤翎一事,只有包括秋衡在内的少数几人知道,并且都被凤翎下了封口令,不准对外提起。因此,吴庸向秋潋为凤翎告假,也是用的凤翎身体不适的借口。
“姑母,翎儿没事。”停顿了下,凤翎继续道,“其实翎儿并非生病,而是……”她迟疑了一下,“有人下毒,要杀翎儿。”
“什么?”秋潋又惊又怒,“什么人如此大胆?”她一下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步,又回到床边,看着凤翎,“翎儿你没事吧?可有抓到下毒之人?是谁指示的?”
“姑母放心,幸亏救治的早,翎儿并无大碍。”凤翎淡淡地道,“下毒的是悦儿,他是硕王的人。”
“硕王?”秋潋一听,不由恨恨道,“好个凤涛居然完全不顾姐妹之情,那个悦儿呢?你没有杀了吧?”
“怎么会呢?”凤翎微笑了下,“一日夫妻百日恩,虽然他对我无情,但是我不能对他不义,我把他赏给凤军士了。”
“凤军士?”诧异地看了凤翎一眼,秋潋总觉得今日的侄女与以往的似乎有些许不同,“你留着他打算做什么?是不是要去皇上那告硕王一状?”虽然抓了活口,但是硕王不会大意到不给自己准备后路,去申帝那告状说不定反而会被反咬一口。
“怎么可能呢?”出乎秋潋的意料,凤翎竟然摇摇头,“我们手上又没有确实的证据,只凭悦儿这个证人,且不说他是否会乖乖指认硕王,就算他承认自己是硕王派来的刺客,想必母王也不会听信我们的一面之词。说不定还会被凤涛反说我们是设的苦肉计,诬陷他。”凤翎冷冷一笑,“到时候反而是讨不到好处。”
张口结舌地听完凤翎的分析,秋潋愣了半日才回过神,古怪地看了她几眼才道,“那依你的意思,我们这个哑巴亏就是吃定了?”真没想到,原本以为她会执意去申帝面前找硕王对质,却不了竟然听到如此回答,完全不象她熟悉的凤翎。
“非也,非也。”摇摇手指,她凤翎是什么人?怎么会吃哑巴亏?“明日一早我就进宫见母王。”她包含深意地对秋潋一笑,“到时候还要姑母帮我。”
秋潋看着她,突然觉得面前的凤翎仿佛是陌生人一般,带着自信侃侃而谈,似乎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你想怎么做?姑母明日一同跟你去面圣。”以往的凤翎除了贪色以外,个性冲动又没心机,几乎都按她的意思做事。她一直希望翎儿有朝一日能独当一面,自己做主。可是今天看到这个她完全猜不透心思的凤翎,除了欣慰外,更多的却是不安。
第九章
“明日一早,我便与你一同进宫。”靖王王府门口,秋潋开口对送她到门口的凤翎道,“翎儿,外面风大,你身体大病初愈,还是不要吹风的好,回房去吧。”刚才在房内,两人已经定下明日进宫面圣的计划。
“不碍事,姑母慢走。”目送秋潋上了马车,凤翎慢慢隐去脸上的笑意。秋潋这个人,是真心要助凤翎登上帝位,还是借凤翎的名义实则自己想掌握大权?她不能确定。以往的凤翎对秋潋言听计从,而靖王派系名义上是以靖王为首,实际的实权人物却是秋潋。当然,这也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原来的靖王凤翎不学无术。
在马车之上的秋潋心中并不塌实,从刚才的密谋中,她发现现在的凤翎已经脱胎换骨,犹如换了一个人似的。种种细节都考虑周到,甚至,连她都没想到的,凤翎竟然也计算其中。原本,凤涛与凤翎两人,要说到才华德干,凤翎是绝对比不上凤涛的。这帝位,应是毫无悬念地被凤涛收入手中,但是秋潋明白,一旦凤涛成了王储,那么按照硕王的性格,等到申帝百年之后,这第一个被开刀的就是秋家。为了秋家,她必然是不能让凤涛当上帝君的。
可自己的侄女不争气,虽然是凤栖国齐君与申帝的嫡女,最具有继承帝君的资格,但是一心只想着玩乐,根本不把王储之事放在心上。当申帝暗示有意立王储时,朝中以太叔令刘和为首,力推凤涛为太子。秋潋本以为大势已去,后来发现朝中最具实权的三朝元老,宰相叶贺敏似无意保举凤涛,而申帝对齐君秋怜颇为宠爱,爱屋及乌,对小女儿凤翎自然也比对凤涛更亲近。于是她决意拿秋家的未来豪赌一次,力保凤翎为王储。
这样一来,朝中官员有与刘和交好的,还是跟着刘和推凤涛。而另外一些与秋潋走的近的,原本秋潋不表态,靖王凤翎不参与王储之争,自然是符合着刘和推举硕王,后来见秋潋力保凤翎,当场倒戈到秋潋一边,推靖王凤翎做太子。
申帝与叶贺敏一系见朝中大臣各持己见,硕王,靖王各有党羽支持。就称王储之事后议,这一议就议到现在没个结果。而刘和,凤涛见原本手到擒来的太子之位就这么飞了,自然对秋潋,凤翎恨的咬牙。于是硕、靖两派平日可说是明枪暗刀,争斗不断。凤翎此人性格冲动,没心机,且心思只在男色之上,所以争王储的事,全由着秋潋一手安排。可怜秋潋一人要与凤涛、刘和两人斗,常常顾此失彼,幸亏有自己的学生婴乐相助,才与硕王他们平分秋色。
秋潋常常叹息,若凤翎有那凤涛一半的精明,怕是这王储之位也不难到手,而今突然发现自己的侄女竟然变了一个人似的,那般心思竟比硕王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这让她心喜之余也暗暗心惊,不知这等变化的后面到底是祸还是福。
罢了,罢了。摇摇头,秋潋想不明白便不再细想,就当这是老天赐予他们秋家一步登天的良机吧,接下来才是与硕王一派正式的对决。秋潋脸上浮现出一抹阴笑,刘和这个老混蛋,她已经看不顺眼很久了。或许这次面圣之后,该把那几个人交给翎儿了,硕王凤涛对翎儿已经起了杀心,她必须确保翎儿的安全。怀着这样的心思,秋潋向大司马府行去。
凤翎送秋潋出府后,并没有立即回房间休息,而是找到了管家吴庸。“吴管家,你来靖王府多久了?”凤翎坐在大厅正中的主位上,笑咪咪地问垂手站立一旁的管家吴庸。
“回主子,已经整整四年了。”摸不透面前这位主子的心思,吴庸小心翼翼回答。
“四年了?那不是自本王被封王开府,你就开始跟着本王当管家了?”凤翎故作惊讶地问。
“回主子,小人自王府建立就开始为主子打理琐事了。”不明白凤翎怎么会这么问,吴庸还是认认真真地说。
“很好。”点了下头,“本王可以信你。”顿了下,“本王有件事要去做。”凤翎换上了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
“请主子吩咐。”已经明显感觉到眼前的靖王不同以往的吴庸心中一紧,恭声道。
“本王想知道,那日对聆风执刑的是哪几个人。”凤翎温和地说,“吴庸,你帮本王把那几个下人找出来。”虽然下令毒打聆风的是原来的那个靖王凤翎,但是想到自己在聆风身上看到的那一道道伤痕她就不可抑制的愤怒,心痛,“给本王费了他们的手,赶出王府。”顿了下。“左手打的废左手,右手打的废右手,若两只手都打了,就给本王把双手全部废掉。”和气的声音却说着残酷无情的话,凤翎知道她在迁怒,自从来到这个鬼地方,看到的事情都让她愤怒得无法压抑,如果不发泄出来,她想她会受不了的。
“主,主子?”以为自己听错了,吴庸错愕地抬起头,却看见凤翎微笑着,用无比冰冷的眼神看着他,“是,主子。”他低下头,心中泛起一阵寒意,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与温柔的表情,温和的声音那么强烈的反差让人打从心底发颤。
“还有,带上章良。”凤翎的声音越加温柔,“本王不想闹出人命。”
“是。主子。”面对这样陌生的靖王,喜怒不显于面,吴庸只感到一种无言的惧怕,只盼着凤翎快点把话说完,让她离开这,不必再跟这位主子独处。
“对了。”似乎想到了什么,凤翎开口补充,“这件事不要让三位侍君知道,明白么?”她不想让秋衡他们觉得她太过残忍。
“是,小的明白。”吴庸努力不让自己的脚发抖,恭声道,“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没了,下去吧。”凤翎挥了挥手。顿时,吴庸如获特赦般向外快步走去,左脚才要跨出门口,身后又传来凤翎的声音,“等一下。”左脚在半空中停顿了下,不情愿地缩了回来,吴庸转过身,垂着头,“主子还有什么吩咐?”她额头已经开始冒出冷汗。
凤翎慢悠悠地走到吴庸身边,伸手拍拍她的肩,“我记得那日,你似乎踢了聆风一脚……”
“主子饶命。”吴庸一下子跪在凤翎面前,脸色变得苍白。那日她确实踢了聆风一脚,她现在也庆幸自己只踢了一脚。本以为靖王一向不喜聆风,却没想到中毒后醒来跟变了个人似的。那日一见靖王拼命救治聆风的模样她就知道要糟了,“主子,看在奴才这些年为王府尽心尽力的份上饶了奴才吧。”吴庸哭得眼泪鼻涕一起下来,按照靖王刚才的说法,她是要砍了自己的腿啊!去了一条腿,她还能在这王府当管家么?
“本王也知道你对本王忠心耿耿,这些年王府也多亏了有你,管理得井井有条。”点了点头,凤翎柔声道,“本王可以不砍你的腿。”
“主子。”吴庸一听,心中一喜,抬头却见凤翎眼中的寒芒。
“左手食指。”淡淡地说了一句,凤翎转身没再看她一眼,这个管家,在印象中是以往凤翎最大的帮凶,很多折磨秋衡,聆风他们的主意都是她给凤翎出的,并且手上握着靖王府的大权。她手中的权限早就超过一个管家的权限了。而身为靖王府大侍君的秋衡却毫无实权,虽然名义上算是靖王府的主子,但是很多下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更别说聆风跟夜晴的地位了。
“主子,奴才我……”吴庸还想说,却被凤翎打断。
“你是想砍腿不想砍手指?”凤翎的语气更加轻柔,表情更加和蔼,眼神也更加的冷漠,明白的告诉吴庸,她拒绝讨价还价,手指或者腿自己选择。
“谢主子恩典。”看到凤翎的模样,吴庸知道这位主子心意已定,一咬牙,突然从怀中摸出一把小巧的短刃,眼睛也不眨地一刀向自己左手砍去。发出一声惨叫,手指应声而断。
“……”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一截断指,“下去吧。”凤翎背过身。
“是……”吴庸站起身,脸部因为剧痛而扭曲着,煞白的嘴唇哆嗦着,回答不出一句整话。捧着地上的断指,她一步步向外走去。一根手指不算什么,她还是靖王王府的管家,掌管着王府的大权,一根手指跟大权比起起来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对了,办完事后,把王府的帐目跟库房钥匙全部交给秋衡。”梦魇般的声音又从背后响起,“吴管家,你尽心尽力为本王办事多年,如今受了伤,本王应该减轻你的负担了。以后你只需做好分内的事,其他的事情就交给秋衡吧。”
吴庸听完这话,只觉得眼前黑了一下,身体晃了晃,“是……”第一次,吴庸发现,曾经以为全部属于自己的东西只是黄粱一梦,身后冷漠的女人一句话就决定了一切。四年,她花了多少心血才将这个靖王王府的大权弄到手,如今只因凤翎的一句话,就全部拱手送人。她不甘心,她绝对不会就此甘心!吴庸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之色。
吴庸离开之后,正厅只剩下了凤翎一人,她慢慢坐了下来,疲惫地闭上了双眼。来到这个世界不过几天时间,神经却一直崩得紧紧的,不但是精神上如此,自己身体内刚清完毒还没恢复就为了聆风又泡了冰水又割腕喂血,已经快到极限了。
冯如发现,自从变成凤翎之后自己就变了。刚才下令废人手脚,赶人出府,看着吴庸在自己面前砍断手指,心境竟然没有起一丝变化。短短几句话,就定人命运,看来自己是越来越适应凤翎这个角色了。自嘲地笑了笑,以前的冯如虽然缺少爱心跟同情心,但是却从来没有现在这样冷漠,无视人命。
人命,说起来珍贵,但是在□裸的权利争斗前,却显得那么卑微。如果自己没有成为凤翎,当靖王命毙,那么靖王王府的命运会如何?秋衡,聆风,夜晴的命运会如何?紧了紧拳,睁开双目,凤翎的脸上一片坚毅,如果说在这个世界,阴谋暗杀不可避免,皇权争斗是宿命,只有踏着他人才能活下去,那么她不会逃避。上位者永远决定下位者的命运,所以为了把自己的命运牢牢握在手中,为了保护她必须要保护的人,就算万劫不复,她也要成为女帝。
第十章
他没有死。
眼前熟悉而厌恶的景色,周身传递到脑中的剧痛让他原本混沌的思维一点点清晰起来。他被一群下人围住痛殴,秋衡与夜晴苦苦哀求只换来那个女人厌恶冰冷的一瞥。呵,想他堂堂天绝君的嫡传弟子,却被人像狗一样压在地上痛打,还真的是有够难看的。
动了下手指,仍然是松软无力。曾经,他一只手可以收拾了那个女人身边所有的凤军士,可是现在,他连那些最下等的奴役都打不过。而这一切,都是拜那个女人所赐。那个称为靖王的恶毒女人。闭上双眼,总有一天,他一定会让那个女人对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聆风!”察觉到他轻微的动作,守在床边的夜晴惊喜地叫了起来,“太好了,聆风。你果然醒了!你知不知道,这次你差点死掉!那天你流了好多血,翎主子下令不许任何人给你治伤,我们都急死了。”想到当时恐怖的一幕,夜晴忍不住又开始掉眼泪,“后来我们只好自己动手帮你把伤口清理干净,可是没有药,伤口开始发炎,然后你就开始发高烧,一直昏迷不醒。整整三天,都一直昏迷着,我以为你真的会死掉。”夜晴一边抹着眼睛一边说。
三天……?呵呵,自己真是命硬,居然在那种情况下还能挺三天。聆风脸上浮现出一丝嘲讽,他的求生意志很强,一方面,这与他从小跟着天绝君习武有关,另外一方面,他有绝对不能死的理由。他还没有报仇,在杀掉那个女人之前,他绝对不能死,就算再痛苦他也要活下去,恢复武功,然后,杀掉那个女人。聆风一向是非常恩怨分明的人,对他好的人,他会加倍对他(她)好,对他坏的人,他也必然会十倍百倍的奉还给对方。
“聆风,这次若不是翎主子拼了命的救你,你可能就真的死掉了。”夜晴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仿佛一个炸雷在聆风耳朵边响起。
“你说……什么?”聆风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下想坐起来,却牵扯到浑身的痛处,让他闷哼一声,不甘心地躺回到床上,口中急急追问,“你刚才说那个女人什么?”
“我说翎主子她救了你。”夜晴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拜托你不要乱动,也不要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称呼翎主子。”以前聆风那么称呼翎主子,他没意见,毕竟那时候翎主子确实对聆风做了很多过分的事。可是现在,翎主子为了救聆风差点自己都死掉,夜晴就觉得,聆风不能用那么没礼貌的称谓叫翎主子了。
“她救我?”聆风忽然发出一阵大笑,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不过没坚持多久就因为全身伤口的叫嚣而停了下来,皱着眉头,“你说那个女人救我?”他的表情像是生吞了一只苍蝇,“我是不是应该谢谢她的大恩大德?”谢谢她几乎把自己打死,又假惺惺的救他回来。好继续她认为无比有趣的游戏?
“聆风。”夜晴有些急了,平常的聆风虽然很冷淡,但却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在这个靖王府,名义上他们是靖王凤翎的侍君,实际上那些下人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聆风总在他跟秋衡被欺负时就挺身而出,所以他身上才会有那么多伤。而这样为他人着想的聆风,每次一见到翎主子,甚至只要一听到他们提起翎主子,就会尖锐地像刺猬一样不能亲近。“聆风,你相信我,现在的翎主子不一样了,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不一样?”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是不是又换了新的折磨人的手段?”他冰冷冷地说,“反正那个女人的花样很多。哼,救我?想到我被那种女人救,我就他妈的打从心底里作呕!”
“是么?那还真是失礼了。”秋衡推开门,淡淡地说了一句。显然刚才在外面他已经听到了聆风与夜晴的谈话,“翎儿自作主张救了你还真是对不起你了。”秋衡点点头,想到他的翎儿为了聆风差点连命也不顾却换来一句作呕,让秋衡一向温和的脸上也浮现一层冰霜,“早知道,我们就该任由高傲的聆风大侠自生自灭才对。”
“秋衡,聆风!”夜晴一看两人针锋相对的模样,不由叫了一声,却招来两个白眼。你别开口,这是我跟他的事。虽然没说出口,两个人的眼神表达的意思却是一样的。夜晴扁扁嘴,坐到了一边,他不管了,都当他是小孩子。
“翎儿?”聆风讽刺地看着秋衡,“不是叫主子了?对了,差点忘记了,那个女人可是你心里的一块宝,容不得别人说她半个不是。”他觉得秋衡很可怜,也很可悲,居然对那么一个女人死心塌地,“秋衡,很不幸,我这个人记性真是连自己都受不了的好。那个女人对我做的所有的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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