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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帝(女尊-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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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还是一如既往呢?
  “交代你的事,办妥了么?”玢梓宫内,端坐在主座上的刘偃看着面前点头哈腰的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侗伶。
  “回贵侍的话,已经办妥了。”低着头,张彦低声回答,在离朱城当差已经近四十年的他,现在是净衣房的管事侗伶,面对着刘贵侍这个离朱城里最有权势的男人,知道什么应该回答,什么不该说。
  “是么?”端起旁边桌子上的茶轻轻吹凉,刘偃看着张彦,漂亮的丹凤眼中闪现过一丝杀机。这个人,留不得吧。
  明显感觉到一阵冷芒,张彦已然明白,刘贵侍已经对他起了杀心,毕竟,他交代自己做的事,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的。看来自己当初的担心并不是多余。当刘贵侍派人找他到玢梓宫的时候,他就明白自己在离朱城的太平日子怕是要到头了。可是在离朱城混爬打滚那么多年,什么风浪他没有见过?如果不准备好一点后路,自己怕是已经死了不知多少次了。毕竟,越靠近离朱城权力中心的侗伶,他们面临的危险也越多。
  “刚才奴才从凤悦宫过来,正好看到皇上去凤悦宫看望三皇子和秋齐君。皇上见了奴才还与奴才说了几句话呢。”张彦仍然垂着头,声音不高不低的说着。
  “哦?”刘偃顿了下,饮了口茶,“说什么了?”
  “皇上今日看起来心情很好,便与奴才闲聊了几句,还问奴才等下要去哪个宫呢。”
  “那你怎么回答?”
  “奴才自然不敢有所隐瞒,便说要来贵侍这。”顿了下,张彦小心地抬头瞄了刘偃,却见他面无多大表情的端着茶,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心思,赶忙又低下头接着道,“皇上听了便说她也颇想贵侍,想来这几天便要来贵侍这吧?”
  “是么?”露出一个轻笑,刘偃笑道,“看来,本宫还要多谢张侗伶提醒了皇上,宫里还有本宫这个人咯?”
  “奴才不敢。”张彦大惊,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呵呵,张侗伶。”刘偃把手上已经有些冰冷的茶放到桌上站了起来,“你不用如此惧怕本宫。”他走到张彦身边,“不过,本宫要告诉你,本宫生平最厌恶的就是自作聪明的人。”刘偃突然弯下腰,在张彦耳侧冷冷说道。
  “奴才该死。”张彦心中一颤,额头已然滴下冷汗。
  你确实该死。刘偃站起身,走回到桌边坐下,看着张彦沉默不语。半响,他开口道,“你还说了什么?”
  “奴才年事已高,所以请皇上准许奴才择日还乡,已享天年。”张彦小心的擦了擦额头边的冷汗回答。
  “哦?那皇上准了么?”刘偃挑了下眉毛。
  “皇上交代奴才,让奴才走之前去见她,说是要给奴才额外的赏赐。犒劳奴才那么多年的辛劳。”
  “这样啊。”刘偃若有所思地拿起桌上的清茶,饮了一口,又皱了下眉,把已然冷掉的茶放回桌上,才道,“皇上倒是体贴入微呢。”
  “是。皇恩浩荡。”张彦垂着头道。
  “……”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桌子,这是刘偃在思考时不自觉的小动作。良久,他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张彦,缓缓道,“你跪安吧。离宫前也来看看本宫,本宫可要好好答谢你呢。”
  “……是。”低应了一声,张彦想站起来,但是过长时间的跪拜已经让他的双脚几无知觉。抖抖索索的站起来,张彦一瘸一拐的走出玢梓宫。一直走到看不见玢梓宫门,他才整个放松下来跌坐在地上。此时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全部湿透,手脚冰冷,几近虚脱。他明白自己刚才是从鬼门关上兜了一圈,看来这离朱城,自己是再也不能待下去了。
  虽然凤翎有想过带着悦茗这样的美人走在街上可能会有些麻烦,但她还是低估他的杀伤力,无视男女的美貌几乎吸引了远水镇上所有男女老少的目光,基本上他们走过的地方都只能用鸦雀无声来形容。老百姓大部分是善良的,难得看到远水这个小地方来了如此天仙一般的人儿,几乎所有见到的人都争相奔走,不一会,连凤翎也明显的感觉到不自然。当然,正常的来说,谁逛街的时候身后跟着一大群人指指点点都会觉得不自然的。
  “我们还是走吧。”扯扯凤翎的袖子,悦茗窘迫的快把脑袋埋到胸口了。
  “可是,我们还没开始逛呢。”凤翎看着悦茗难受的样子,不觉有些怀疑自己提议出来逛街是不是有点太糟糕了。顿了下,瞥了眼周围的人,看到他们对着悦茗指指点点,突然一伸手悦茗拉进怀里,冷冷的瞪了他们一眼。这帮子人给她的感觉好像乡下人看见外国人一般,实在愚昧的可以。
  “凤翎?”第一次与女子这般靠近让悦茗的脸上浮现出两朵诱人的红晕。
  “走。”没有多话,凤翎揽着他走进最近的服饰店,抿紧的薄唇充分说明了她现在心情非常不爽。
  “……”她果然也还是觉得带自己出来逛街是个错误吧?悦茗低下头,轻轻咬了下唇,乖顺的任由凤翎拉着他走进最近的衣服店。
  一言不发的走进衣服店,凤翎随意打量了一下店面,却见老板看着悦茗呈现痴呆状态,不由挑了下眉,一掌打在柜台之上,把老板的魂叫了回来,“怎么?开着店不做生意么?”
  “对不起,对不起。”这衣服店的老板是何等八面玲珑之人,一看凤翎身上衣服的料子就知道此人非富即贵。况且面前的这两人,女的清冷俊秀,气势迫人,男的更是少见的美人,傻子也知道是大生意来了。一边暗骂自己贪看美人险些误了大生意,一边点头哈腰的陪笑道,“两位要买些什么?”
  “有什么好的?你就拿什么出来。”挑挑眉毛,凤翎顿了下,看看店里另外几个偷偷打量着悦茗的女性客户,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丢给老板,“我买东西的时候不喜欢外人在场!”她的嘴角扬起一抹轻笑,“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啊?”老板先是一愣,看看手中的银子,再看看店里的几个客户,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点头哈腰道,“是是,小的明白。”收好银子,她把店内所有的客户都请了出去,再叫店内的伙计在门口把着,自己亲自殷勤的伺候凤翎两人。
  “有什么好的就拿什么出来。”找了个地方,凤翎拉着悦茗坐下,很自然的说道。
  “是是是。”店老板乐的嘴快何不拢了,这可是大生意大买卖。吩咐了另外一个伙计上好茶后,老板亲自去里间抱了一堆衣服放到凤翎面前,“客官,请慢慢挑选。”
  “嗯。”点了下头,凤翎看向悦茗,柔声道,“悦茗,你看这些如何?”
  “……”轻轻皱了下眉,悦茗轻轻摇摇头,“悦茗不需要。”
  “这样啊?”凤翎想了想,“没有更好的么?”她随手拿起一件看了看,轻皱了下眉头,“你该不会觉得我买不起,故意拿些次品充好吧?”她怀疑的看了眼店老板,那老板一听急了,“客官,这边的衣服可都是上等的织锦所制的,怎么可能会是次品呢?”
  “我说不好便是不好。”把手中的衣服扔到一边,凤翎道,“如果你这边没有我们看得上的衣服,那我们也不必要浪费时间了。”
  “客官等等。”看到凤翎起身要走,店老板连忙拉出她,“请稍等,我马上拿最好的衣服给您过目。”说着就又走进里间。
  “呵。”仿佛早料到那老板还有保留节目,凤翎也不着急,坐下后端起桌上的清茶喝了一口,笑道,“这的衣服虽然不怎么样,好在茶还不错。”注意到一边的悦茗轻轻皱起好看的眉,凤翎放下茶,关切的问,“悦茗怎么啦?你不高兴?”
  “……”迟疑了下,悦茗还是说了出来,“为什么把人都赶出去?”他指的的是在店内的那些人。
  “你不是不喜欢被那么多人盯着么?”凤翎一脸认真的道,“我不希望你不高兴。”
  “……”凤翎的回答出乎悦茗的意料,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不起。”凤翎一句没来由的道歉又让悦茗愣了下,凤翎叹了口气,“其实本来出来是想让你高兴的,可是我考虑不周了。”她指的是刚才在街上被一堆人看的事,“我没想过让你那么不自在,对不起。”
  “……”摇摇头,悦茗分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明明不是她的错,可是她却跟自己说对不起,明明是那么骄傲不可一世的人,可是却因为完全不关她的事跟自己道歉。“悦茗习惯了,只能说是悦茗的错。”长相是天生的,或许这样倾城的美貌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事,可是对于悦茗来说,不过是一副图添烦恼的臭皮囊而已。
  “嗯,确实你也有错。”没想到凤翎听了悦茗的话竟然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看到面前的男子有些错愕的表情,凤翎忍不住笑了,“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么?你错在长得那么好看却一直躲着不见人。如果他们每天都看到你,也不会表现的跟现在这么惊讶了。”伸手把悦茗垂落到额前的发丝拨到后面,动作自然得仿佛天经地义。做完之后才反应过来这个动作的暧昧,悦茗的脸又红了,不自然的把头转向别处,凤翎也低咳一声,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
  “来了,客官,久等了,这是小店最好的衣服,千狐裘,这可是本店的镇店之宝啊。”正在此时,突然冒出来的店老板来得非常及时,将两人之间的尴尬化作了无形。
  “镇店之宝?那倒要看看。”凤翎借着衣服转移了话题,“悦茗,你觉得呢?”
  “我看看。”悦茗这次很配合的走到了凤翎身边,细细打量着盒子中装的两套千狐裘。这两套千狐裘应该是成双成对的,一套是纯黑色的,一套是纯白色的。触手柔软,毛色光滑闪亮,仿佛还带有生命一般。千狐裘这种裘衣及时难得,因为它们只选用狐狸腋下的一小块最好的皮毛,所以这种狐裘都要用上上千只狐狸才出的一件。而现在眼前的两件应该更为罕见,这一对狐裘通体不见一丝杂毛,毛色均匀的仿佛是取自一只狐狸一般。而狐狸的颜色多为赤红,褐黄色居多,最为罕见的就是白狐跟黑狐,而要选取一千块毛色一模一样的狐皮想必不是十取一,也相差不多了吧?
  “这两套千狐裘为一对,白色的是选取励郎雪狐的狐皮,黑色的选取鸱尾黑狐的狐皮,这对狐裘在本店的存放时间已经年近五十年,不过看上去还似刚制成的模样。天底下只有励郎雪狐跟鸱尾黑狐的狐裘做得到,时隔越久,越加经久如新。”看到凤翎与悦茗似乎对这对狐裘非常感兴趣,店老板连忙在一边介绍道。
  “不过至五十年前旦启河改道之后,这励郎雪狐和鸱尾黑狐已经逐渐绝迹。所以现在再想制成如此的一对狐裘,已然是不可能之事了。”说到这里,店老板叹了口气,也不知是可惜这励郎雪狐和鸱尾黑狐就此绝迹呢,还是在可惜再也制不成如此值钱的狐裘了。“这对裘衣穿上身可以说是冬暖夏凉,并且风雨不进。客官请看。”她说着取来一杯清水撒了些许在白色的狐裘之上,只见那水珠宛如珍珠般在狐裘表面滚来滚去,就是不渗入其中。
  “这倒算是件奇货。”凤翎看到这里,点了点头,“悦茗,你觉得呢?”
  “这对狐裘确实是励郎雪狐和鸱尾黑狐所制的。”细细看了看狐裘,悦茗又伸手抚摸了一下俯身嗅了下,然后对凤翎点了点头,“励郎雪狐和鸱尾黑狐都是远水励郎山特有的动物,它们和一般的狐狸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一般的狐狸身上都带有骚味,但是这两种狐狸身上带有一种淡淡的奇香。所以用它们制成的狐裘一向为京都贵人喜爱。不过自从旦启改道之后,这两种动物也逐渐消失了,所以他说的没错,这对狐裘也可以称得上是少有的珍品了。”
  “哦?”凤翎闻言也低头闻了一下,果然从狐裘上传来淡雅的清香,这倒是不错,都省下了香薰的钱了。“这一对多少钱?”
  “这对狐裘单买每件五百两,一对是一千两。”店老板竖起一根指头。
  “一千两?”悦茗皱了下眉,“太贵了。”要知道五十两银子够普通一户人家富足的过上一年,一千两足足是两百户人家一年的生活费了。悦茗摇摇头,看向凤翎。
  凤翎对他笑了笑,“包起来送到慕府,找一个叫婴乐的人,告诉她是我定的货。”顿了下,凤翎又随手从先前的那对织锦的衣服中挑选了几套比较雅致的一并丢给店老板,“还有这些也一同送过去吧。”说完便拉着悦茗走出了店门。
  “是是。”店老板喜出望外的连连点头,这对狐裘说得好听是镇店之宝,实际上在远水这个地方,它根本就是有价无市。也只能干放在店内做做镇店之宝了。因为在远水的人跟本不会买这对狐裘,就算有人出得起这个钱,也不一定愿意花这个钱。如今好不容易把这件宝物出手换成白花花的银子,怎么能不叫这位店老板喜出望外呢?把两人送出门后,店老板就忙不送的包好衣服亲自送去慕府了。
  “凤翎,那对狐裘太贵了。”走出了店门,悦茗拉拉凤翎的袖子,“我们还是退了吧?”
  “不用,好不容易遇上一件你说好的珍品,买了也就买了吧。”拉起悦茗的手,凤翎倒是没什么不自然,“难道说那对狐裘不值那个价钱么?”
  “那倒不是。”悦茗缩了下手没从凤翎手中挣脱,脸红了下,也只能任由她拉着,“在京都,这样一对千狐裘怕是千金难求,但是在远水,它们绝对不值一千两白银。”
  “呵呵,既然它们本身确实是千金难求的宝物那便不要委屈了它们。”凤翎看了悦茗一眼,“况且,难得遇到你看了心喜的。”看到面前的男子脸又红了,凤翎忍不住又笑开了,怎么会有那么容易脸红的人呢?“走吧,我饿了,我们去吃东西。”
  驶往黔州的马车上,凤涛独自一人坐在车内,心思却翻滚万千,曾几何时,自己也曾想过会离开京都去往别处另开疆土?她知道,自从凤翎这个妹妹性情大变之后,自己就不得不准备另外的后路。黔州,鞍程,这两个原本自己少有关注的地方,现在却成为了自己立足的根本,成为她日后最大的后路。
  凤涛从小就被当成皇统继承人培养,所以她是独立而又骄傲的。对于自己那个一向只知道玩乐的妹妹,她有羡慕过,有厌恶过,但是始终不变的是对凤翎的轻视。是的,在她的心里,对这个遇到什么事不是找父君就是找母王的妹妹,她一向是看不起的。虽然凤翎打小就拥有她一直羡慕的东西,就是父母的关爱。长大之后,一贯沉溺在父母宠爱的凤翎变得骄纵蛮横,几乎所有的人都肯定她不是继承大统的人选,虽然按照凤栖国的传统,身为凤栖齐君之女的凤翎更加具备成为王储的资格。但是朝廷中人早已默认她凤涛为王储继承人,原本以为势在必得的王储之位,却因为秋潋插手而横生枝节,虽然其中少不了叶贺敏的推波助澜。
  如今定下这半年之约,原本以为是对自己有利的局势却在不知不觉间慢慢改变,在她没注意的时候,居然发现自己已经处于被动,不管凤翎是否能解决远水问题,此时此刻,凤翎的在远水的所作所为已经多少引起了朝廷的注意。她注意到上朝的时候,原本两不相帮的叶相派系中人,居然有人开始向秋潋示好,这对自己而言实在是个大大的不利。所以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既然自己的妹妹在远水闹得风生水起,自己这个做姐姐的自然也不能落于人后。
  凤涛知道自己必须收起对于凤翎的轻视之心,虽然凤涛不认为自己是个君子,但是对于自己觉得匹配的对手,还是会给予应有的尊重。而现在的凤翎无疑就是这样一个对手。或许,自己应该让燕清回来,不用再下对凤翎的杀令了。想到燕清,凤涛心中一动,眼前仿佛浮现出一张娇媚的笑靥,一身红衣的风流姿态。右手不自觉抚上腰际,取出贴身收藏的一个锦囊,打开锦囊,从中倒出一颗围棋的白子,脑中思绪万千。
  “凤翎让你如此不安么?连如此简单的一局棋都看不出路数?”偌大的硕王府后花园内,红衣男子把玩着手中的白子,轻轻将它放到棋盘之上,似笑非笑的看向她。
  够了。摇摇头,凤涛似要将那张动人的娇颜从脑中甩出一般,将白子收回锦囊,一下握紧了。自己是要继承皇统之人,在如此紧迫的时机,居然还在思考儿女之情?该死的燕清!一丝愤怒从凤涛漂亮的丹凤眼中一闪而过,看了看手中的锦囊,凤涛突然掀开窗帘,用力把它丢了出去。自己不需要那些东西,自己需要想的应该是如何继承凤栖大统。凤涛对自己说,但是越是强迫,越是难以忘记,仿佛是刻意作对似的,关于燕清的记忆不断从脑中涌出,包括他偶尔闪现的那抹落寞……
  “停车!”凤涛开口喝止了马车,翻身从车上跳下,跑到适才丢锦囊的地方,四下寻找。良久,在路边的杂草堆中,凤涛捡起被自己丢弃的锦囊,打开之后,只见那枚白子完整无缺的躺在那里。分不清为何心中松了口气,凤涛将白子收起,平静的回到车中,看到护驾的凤军士都迷惑不解的模样,没有多说什么,“走。”丢下一句话,凤涛坐在车上,轻轻抚摸了一下锦囊,贴身藏好,似自言自语又似在说给别人听,“你一直喜欢说顺其自然,这次,我便听你一回吧。”她的脸上露出了许久不见的自信和微笑。
  “这个月十八号是张大人府上的千金满月之喜,这是喜帖。”靖王府大厅中,孟星一板一眼的把手中的一张张帖子分类读给秋衡听,挑出里面比较重要的官员的请帖递给秋衡,其余不重要的收好放在另外一边。
  “是邀请我和夜晴出席呢。”秋衡坐在太师椅上想了想,“我便不去了,不过张大人是叶相的得意门生,我们不可失看礼数,孟星,你等下去把德乾金店的掌柜找来,我要亲自定一对龙凤金香玉,你到时候帮我送过去。”
  “是。”孟星应了声表示记下了,又递了一张给秋衡,“左大人府上的公子月末新婚。”
  “左大人?这个人是硕王那边的吧?”秋衡微皱了下眉头,如果他没记错,这位左大人在硕王派系中还是相当的有分量的一位,“这人也送了请帖来么?”接过帖子,秋衡细细看了看,“也罢,既然都送了帖来,我们也不能失礼于人,你去帮我挑几件可心的礼物,到时候送过去罢。”
  “是。”孟星应了一声,正要递上下一张,却看见吴庸从门外走了进来,不由得顿了下。
  “吴管家,有什么事么?”秋衡也注意到了吴庸,便开口问了句,一边示意孟星把手中的拜帖递给自己。
  “侍君。”向秋衡行了一礼,吴庸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孟星,把手上的东西送了上去,“我是来给侍君送拜帖的。”
  “哦,放着吧。”秋衡随口吩咐道,顿了下,“对了,吴管家,以后这些事交给孟星做就好了。”
  “……”吴庸闻言紧了紧拳头,垂下头隐去眼中的怨恨,低声应了一声,“是。”便站立在旁不再言语。
  “秋衡,秋衡,你看,好漂亮的花呢。”此时,夜晴抱着一大束花草也走了进来,一抹明媚的笑靥点亮了他整张倾国倾城的小脸。
  “你这是从哪里采来的?”惊讶的看着夜晴手中的捧花,秋衡记得靖王府中似乎没有如此别致少见的花草。
  “在花园里采来的。”夜晴高兴的说道,“是今天才种上去的哦。”
  “才种上去就被你全采啦?”秋衡笑着摇摇头,一边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孟星,只见孟星摇摇头,朝吴庸看了一眼。“吴管家,花圃中的花是你叫人换的?”
  “是的。我瞧花圃中的花已经全部凋谢了,边想着是否要换一批新种上去。恰巧今天门外有花贩子,我看他们的花不错就买了些种上了,没有事先与侍君说明是吴庸的不是,”吴庸连忙开口道。
  “不妨,我只是问问。”秋衡道,“毕竟现在深秋已至,连一般的菊兰都凋谢了,所以看到这么灿烂的花有些意外罢了。”秋衡微笑了下,“此花甚好,谢谢了你了,吴总管。”
  “这是吴庸分内的事。”吴庸心中一声冷哼,表现还是毕恭毕敬的。顿了下,又似讨好的补充道,“听那花贩子说,这些花都是别国的异种,极为少见,怕是离朱城的御花园中也不见得会有呢。”
  “御花园中是没有的。”夜晴经常与凤雪到御花园中捉迷藏玩,对于御花园中的一草一木自然熟悉非常,说道这里,夜晴上前拉拉秋衡,“秋衡,我们下次进宫带些这个花进宫吧?凤雪最喜欢花了,我想送他一些,还有父君,他们一定会喜欢的。”
  “好呀。”闻言秋衡温柔的笑了,“夜晴真是越来越懂事了呢。”他说着摸摸夜晴的头。两人却没注意到一边的吴庸听了面上浮现出一丝狠色与冷笑。
  此时在远水城中,自从悦茗跟着凤翎出了无一谷后就住在了远水慕家。凤翎每日就只带着悦茗逛街喝茶看戏,要么就是游山玩水。乍一看上去,似乎是完全不管事的模样。孟非自然是寸步不离的保护两人,不过怕打扰两人的游兴,在婴乐的刻意交代下,基本上孟非都是以暗中保护为主。而悦茗在逐渐习惯凤翎的陪伴之后,也开始学习慢慢融入整个环境中,他甚至开始觉得若是一直在远水生活,不再回到无一谷,也是件不坏的事。
  “悦茗,你会划船么?”坐在励郎山半山腰的凉亭上,凤翎看着远方的浮云开口问道。
  “不会,我长这么大连船都没坐过几次。”摇摇头,悦茗老实的回答,“怎么想到问这个?”悦茗好奇的反问。
  “我在想。”凤翎顿了下,指着天边尽头的励郎山深处拦住旦启河的屏障道,“若是我们能实行闫大师的计划,那么这一片应该是会变成一片汪洋吧?到时候,远水也就有了湖上泛舟的美事了。”凤翎转过头,“悦茗,你说是不是?”
  “泛舟?”悦茗有些莞尔,“那倒是确实不错的想法呢。”
  “那到时候我就带你来这边泛舟吧。”还要带上秋秋,等到这边的工程真的建设好了,她一定要让秋衡看到。想到许久不见的秋衡,凤翎的表情都放柔了几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怎么啦?”看到身边的女子突然陷入沉思,悦茗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没什么。”凤翎摇摇头,“只是突然想到我在远水也待了不少时日了。”
  “你,你要走了么?”悦茗心头一颤,急急追问道。
  “嗯,等过两天,李衫的官印应该到了,这边的事情也安排的差不多了。我想,我也该与姐姐商量一下动身去滇州的事了。”
  ‘嗯,等过两天,李衫的官印应该到了,这边的事情也安排的差不多了。我想,我也该与姐姐商量一下动身去滇州的事了。’当天下午回到慕府后,凤翎的话就一直在悦茗耳边回响,她要走了么?悦茗独自一人坐在房间之内,分不清心中的情绪是失落还是惆怅,凤翎是他遇到的,除了师父外,第一个把自己当成普通人看的。逛街,在大庭广众之下吃饭,是他从前不敢做的事,凤翎都一一带着他做了。这些天,虽然他有看到凤翎与婴乐因为破开上游屏障之事大伤脑筋,但是凤翎却从来没有问过他什么。
  他相信凤翎一定是知道自己掌握着破开屏障的方法,只是她却从来没有问自己要过。一开始,他觉得凤翎的刻意接近是为了震天雷,或者是为了自己的美色,可是相处的几天,她闭口不提破障的事,也从来没有对自己不规矩过。他可以感觉到凤翎对自己的尊重,“师父,我可以相信她么?”悦茗喃喃的低语,他可以相信凤翎么?把自己和震天雷一并交给凤翎么?叹了口气,悦茗闭上双目,良久,他睁开双目,仿佛下了某种决心一般,站了起来走出门外。
  此时,在凤翎房中,婴乐正与凤翎商谈远水之事。凤翎听婴乐指点着从悦茗那拿来的羊皮卷说了许久后,皱了下眉,打断婴乐,“姐姐,你觉得在几年之内可以实行这个工程,解决远水的问题?五年之内可以么?”
  “难,很难。”婴乐摇摇头,“妹妹,五年之内解决肯定是没有希望的。况且悦茗迟迟不说出破壁之法,如果无法破壁,那我们所做的准备工作将前功尽弃。”
  “既然悦茗知道方法,我想那便不着急。”凤翎笑了笑,却没有多说。
  “夜长梦多。”婴乐提醒凤翎,“别忘记了,我们的时间可只有半年。不过,”顿了下,婴乐又有些好笑的补充道,“我倒是没想到你第一天就把他带下山了,还住进了慕府。”
  “我只是怕他一个人在无一谷闷而已。”凤翎一语带过,显然不想在悦茗的身上多说什么,“对了,你刚才提到要把励郎山这边一带的村民移走是怎么回事?”
  “因为破壁之后,这边几个村庄都会被淹。不过这些村落的图样是十几年前闫大师所著的,现在具体的情况谁也不知道,或许这些村落中有的已经废弃了,还要实地考察一下。”婴乐道,“只是现在的问题是,如果村落中真的有人,那么要迁移到哪边去呢?”
  “迁到远水城不行么?”凤翎皱了下眉,不解的问。
  “不行。”婴乐摇摇头,解释道,“远水现在的人口已经处于临界了,我们没有那么多水源去养多出来的人。”
  “那姐姐可有安排的去处?”凤翎问道,她相信婴乐应该早就有了应对之法,现在只是知会她,告诉她如何处理最好的意见而已。
  “我是想到了可去的地方,只是觉得有点麻烦而已。”婴乐面上有些迟疑,看了看凤翎,接下去道,“黔州,鞍程。这两处地方都是极好的去处。”
  “黔州,鞍程?”凤翎挑了下眉毛,那不是凤涛的封地么?
  “是的。”婴乐点了点头,看到凤翎不解的模样便解释道,“在凤栖国,黔州、鞍程等地应该是算得上比较富足的地方了,而且那边多文人墨客,外乡的人在那边比较容易安定下来。虽然其他地方也可以选,但是都离开的远水太远,我想如果要说服村民,让他们迁移到外地,选择黔州、鞍程是最好的。”
  “如果姐姐觉得是最好的,那就这么安排吧。”凤翎沉吟了下,“我等下便写封书信给皇姐,跟她说这件事。”
  “妹妹,你觉得硕王会愿意帮这个忙?”婴乐露出一个笑容,看向凤翎。
  “答案,姐姐不是比凤翎更清楚么?”瞥了婴乐一眼,凤翎自顾自拿起桌上的清水倒了一杯,喝了起来,的确,凤涛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太清楚了,这个会利用一切机会登上王座的女人,绝对不会放过任何有利于自己的事。或许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有更多合作的机会,就算她们的立场完全相反。
  “这真是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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