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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来-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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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堂孙女遭受不幸,他当然也心疼,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心疼也是无用,何况他就是想去安慰两句也没机会,而他亲孙孙孙女明明好好的,还就在蕉城,却一直都见不了,这种痛苦又何有能明白?

“爹,就像子平说的,伤心的事情总会过去的,您老就不要担心了,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产培峰当然知道自己的老父因为什么而叹气,当下只能赔着笑也跟着费尽口舌地劝说,可燕万青不论他们一家三口怎么哄,就是一脾气地叹到底,没奈何,燕培峰只好委嫁地暗示等晚饭后一定会设法让他们进来给老人家请安拜年,才哄得燕万青喜笑颜开地收起脾气,开始享用美食,倒把一直蒙在鼓里的燕子平母子弄得稀里糊涂,只能用越老越小来解释燕万青的古怪脾气。

晚饭后,燕培峰先是谨慎的派人去主院打听了一下,知道燕五云夫妇为了给燕飞羽散心,特地将年夜饭摆在了花房里,交交代没有要紧事一律不准打扰,又看大门口那头还在热热闹闹地派红包,便以二老太爷要听新鲜的小曲为由,命人暗中将自己的一双儿女接了过来。

人到之后,他正欲亲自作陪,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暗号,便命心腹将儿女直接送过去,自己则借口酒喝多了想静一会一个人到了书房。

很快的,一个蒙面人就从书房的暗门里钻了出来,递给他一处竹筒,并哑声道:“这是皇上的第二道密旨。”

燕培峰接过,打开一看,顿时喜形于色,兴奋地将双手一合:“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

“侯爷可有什么吩咐?”

“今日是大年三十,你就好好地歇一日,明日此时再来见我。”燕培峰拉开抽屈,顺手赏了一张银票。

“是,多谢侯爷!”蒙面人倏忽间就已不见。

等了十多年,终于将要等到这一天了,燕培峰将密旨又看了一遍,压抑不住地喜形于色。

几日前他接到了第一道密旨,圣上命他尽快地收集燕家和关家堡勾结的各项证据,务必要在元宵之前坐实燕家的叛国之罪时,他还有些为难。毕竟这些年来燕家和关家堡之间不过只是正常的合作关系,就算关钧雷曾来过燕府,证据还是不够确凿,而现在,圣上却说有确切的消息,言道关钧雷元宵节会再来蕉江。

短短数月内,关家堡的三公子居然来蕉江两次,这里头自然会大有文章可做,再加上他多年来的伏笔,这一次若是还不能把长房整垮,那老天就太没天理了。

“证据……证据……”想到激动处,燕培峰忍不住起身胡乱地在房中走来走去,想到自己隐忍十多年,终于即将等到可以光明正大掌握燕家的一天,脸上浮现出一种异样的潮红之色,“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燕五云呀燕五云,我燕培峰的才情智慧绝不输于你,如今风水轮流转,也该是我燕培峰翻身的时候了。”

……

正在做春秋大梦的燕培峰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些年来一直在京城和他之间来加奔波,认为忠心可靠绝无二心的蒙面人竟然前脚刚离开二房的院子,后脚就偷偷地循着暗道来到了主院,和燕五云密会了半天才离去。

“珺妹,你怎么在这里等我?”

回到花房,燕五云正好在花房通道处遇见妻子,忙从侍女妙苹手中扶过白水珺,妙苹知趣地马上退开。

“我倒不是等你。”白水珺笑着抚了一下小腹,有点无奈地道,“只是怀孕就是这点麻烦,我一整日不知要去如厕多少回。”

“呵呵……”燕五云傻笑道,“惜之不是说了么,这样正好说明咱们的宝宝很健康。”

白水珺半依着夫婿,一边慢慢地往前走,一边问道:“五哥,又有什么消息?”

“关钧雷要来蕉江,看来元宵节就是狗皇帝的收网之日。”提到这个,燕五云就忍不住冷笑,“我早就料到他一路上不曾派人阻扰,必定是有更大的阴谋等在其后,可没想到他就这么急不可耐地要给我戴这等愚蠢的帽子。”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关钧雷一来,他就更有证据了。现在时间上虽然紧了一点,但只要能顺利地给羽儿办好及笄之礼,咱们也就没有阻力了。”白水珺淡淡一笑,“只不过他们千算万算,都算不到为他们传信的人居然已经变成我们的人。”

“总不能只准他收买我的人,却不准我收买他的人。”想到原来自己的身边竟然还藏着一个叛徒,燕五云的脸色不由有些阴沉。

“好了,五哥,今天是咱们一家大团圆的日子,又有贵客降临,就不淡这些烦心事了吧?”白水珺笑着岔开话题,朝正前方被燕飞羽拖着一起玩跳跳棋的黑水蛟努了努嘴,“竟秀一直以为她的未婚夫已经葬身火海,没想到老天垂怜,竟让他死里逃生,如今一对有情人终于重逢,我真为竞透高兴。”

“是啊,可见好人还是有好报的。”燕五云也感叹地道,说着,脚步忽顿了一下。

“五哥,怎么了?”夫妻一体,白水珺马上察觉有异。

“没事没事,主是今晚太高兴,喝多了一点,有点头晕。”燕五云赶紧呵呵地笑,“黑水蛟老弟的酒量我早已闻名,没想到云霄这小子酒量如此不错。”

“妙苹,再去烧点醒酒汤来。”白水珺立刻回头喊了一声,也笑道,“不仅酒量不错,最重要的是人品难得,和咱们的羽儿又如此有缘分。”

说着,忍不住又向燕飞羽身边的云霄看了一眼,虽然真正地和成年后的云霄相处也不过是几个时辰,但白水珺看云宵却是越看越满意。

“可惜他的身世太过复杂。”想到云宵居然是北盘国的二皇子,燕五云就忍不住皱眉。

“好啦,五哥,你就不发再对此耿耿于怀了,我相信云宵一定会如承诺般好好地处理好这件事的,羽儿不也说了么,尘空道长一直在等他的母亲,我想,云宵他母亲一定会想通的。五哥,你就要老是把他和北盘朝廷连在一起了,这样对他不公平。”

也许是出于女人的敏锐,也许是相信没有一个女子会真的拒绝自己的真爱,对于这件事,白水珺却和燕五云不同,完全不做担忧,反正女儿还年轻,燕家要退居幕后又有千头万绪的事情要做,一时间也不可能有时间给女儿办婚事。

“好好好,咱们不说这些,小心让他们听见。”燕五云忙笑着投降。

其实相处了这些天,又经历了月光峡那晚的惊魂,在燕五云的心里,对云宵早已又信任了几分,只是为人父亲的总希望自己的女儿将来能完全没有后顾之忧,所以,有些事情他是必须坚持的。



第七卷 第30章 有情不怕光阴晚

“不会吧,又是我输?”待黑水蛟下完最后一子终成定局,燕飞羽忍不住微握绣拳,哎呀呀地假装狠捶着桌面挫败地嘟起了嘴,“不行不行,再来一盘,我就不信我只能当乌龟。”

明明是她“发明”的跳跳棋,结果四人对弈之下,却是每一次都是她垫底。要说云霄第一她没二话,毕竟这家伙的智慧也不是一两等的,竞姨第二她也不奇怪,因为她从小就拖着她一起玩过的,也算是熟手了,可黑水蛟却是今天才第一次接触,偏偏除了最后一局最末外,接下来的连续四盘都比她快两三步,她不要活了啦!

“哈哈哈…”黑水蛟被她的咬牙切齿逗得大笑起来,笑声虽因嗓音被毁而有些粗糙难听,但却依旧爽朗无比,大掌一落,就拍着燕飞羽道:“燕侄女,你也不用沮丧,虽然这什么跳跳棋和围棋不同,不过一通百通,都需要有先见之名的步步算计,你虽然聪明,可年纪却尚幼,输几盘也不奇怪。”

“前辈这么说,可不正是拐个弯骂晚辈心眼太多了么?”云霄也凑趣地笑道,话虽如此,但以他心胸之开阔,这种玩笑话自然不会放半丝儿在心上。

“他这是拐个弯在夸他自己,你没见他刚才赢了我有多开心,要是再下下去,他的目标非是超过你不可。”竞秀也笑道,自从得以和原本以为已经死别的情郎重逢,她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沉寂已久的青春光彩,虽说还要顾及这燕家暗地里的那些眼睛一时间不能完全以真面目死人,但却毫不妨碍她的双眼流露出由衷的幸福和快乐。

“哈哈哈,知我者还是灵儿也!”黑水蛟笑得越发开怀,也不避讳众人,手掌一伸就握住了竞秀的手,竞秀皮薄地想要缩回,他却怎么也不肯放,反而抓得更紧。

燕飞羽在一旁瞧得真切,不禁嘻嘻地偷笑起来。

“笑我做什么?没看见你爹娘比我们还恩爱么?”黑水蛟笑骂道。

重逢的狂喜过后,因为自己的面容以毁,他曾一度有些自卑和担心,觉得如今自己又老又残,怕配不上昔日的情人,可见心上人浑然没有一丝的嫌弃,反而心疼他这么多年所受的痛苦,仅有的一点心事放下后,行事间便处处体贴出十八寨寨主的豪迈直爽来。

“好了,羽儿,你黑叔一路护航,劳苦功高,此刻正该好好休息才是,你就不要再缠着他了。”被黑水蛟取笑,燕五云微微有些脸红,却没有放开妻子的手,而是先体贴地扶她坐下,才笑着又对黑水蛟道,“黑兄,你是难得光临寒舍的贵客,五云本当盛情款待,如今却连吃顿饭都要如此偷偷摸摸,五云心中实在惭愧。”

“嗳,”黑水蛟不认同地驳道,“燕兄,你若是把黑某当做自己人,就不要如此说话,若不是你燕家,我和灵儿此生此世还不知道有没有相见的机会,现在只要灵儿在我身边,对黑某而言,已是处处是天堂了。燕兄燕夫人之恩情,黑某永生也难以忘怀。”

“黑兄方才还说既是自己人既不要如此说话,怎么自己倒是一转眼就忘了?”燕五云失笑。

“是啊,黑叔,竞姨和我娘情同姐妹,以后你就是我的姨丈,你和我爹不就是连襟么?既然大家都是亲戚,要是再客套来客套去的话,那可不就太见外了么?爹,娘,你们说是不是?”燕飞羽跑到竞秀身边,亲昵地挽着她的胳膊,一句话拉近彼此之间还有些生疏的关系。

“还是羽儿说的好,黑兄,你我之间可不就是连襟么?”燕五云恍然笑道,心理上果然感觉更近了一层。

“能个誉满天下的燕家主成为连襟,可是我黑某的荣幸。”黑水蛟口中虽然还是客套,声音里却带着明显的笑意,显然也是十分欢喜这种更进一步的关系。

“只可惜眼下家里正值多事之秋,一举一动都被人家监视着,不然就可以马上择日为你们好好地办一场婚礼了。”白水珺握着竞秀的手,不无遗憾地感叹道。

“大事要紧,我们都已经等了十六年了,也不差这几天。”竞秀温柔地和黑水蛟对视一眼,带着淡淡的幸福道,“此时我们还能活着相见,就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其它的形式并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这婚礼非办不可,而且还要办得热热闹闹,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我黑水蛟娶媳妇了。”黑水蛟笑道,“我们十八寨的兄弟盼着我成家可是已经盼了很多年,总不能让他们失望不是,何况这会儿巧儿那丫头根本锁不住嘴,虽说不会泄露秘密,可一定已经写信告诉寨子里的兄弟,我终于找到心上人了。等你们安定下了后,还请务必要亲临黑水寨为我们主持婚礼。”

听到黑水蛟当众说出自己是他的心上人,竞秀的脸又是一红,却没有反对。

“竞姨和黑叔的喜酒,我们当然要喝啦。 ”

燕飞羽促狭地故意推了竞姨一把,让黑水蛟名正言顺地接她入怀,笑得像只猫似的。

“那好,那就这么说定了。”燕五云和妻子含笑对视,坚定地颔首。

众人又谈笑了一会,考虑到今晚虽是除夕,有守岁的风俗,但大家才奔波回来,前晚更是经历了一场惊险风波,白水珺便劝说大家还是尽早去休息。

“明天早上我带你去虎山看大头。”等到迷死人一边说笑一边往外走,燕飞羽悄悄地拉了一下云霄,故意落后好几步,偷偷地跟他咬耳朵。话才说完,就听到前头的燕五云干咳一声,吓得连忙分开。

白水珺嗔怪地白看夫婿一眼,笑着回头道:“年轻人精力就是好,云侄,你若是还不困地话,就让羽儿再陪你在这花房里逛逛。”

“多谢娘亲!”燕飞羽立刻欢呼,要知道从前晚之后,为了安全起见,这两天她可是一点和云霄独处的机会都没有,都几乎哀怨了。

“珺妹!”燕五云微微责备地叫了妻子一声。

“五哥。”白水珺没好气地道,“你忘了我们自己都是过来人么?”

一句话堵得燕五云话说不出来,前面的黑水蛟听见,哈哈一笑地解围道:“谁不曾有年少多情时,燕兄,看在云老弟也待不了几天的份上,你就多给他们一点时间吧!”

“爹!”燕飞羽趁机软软地哀求,满脸的楚楚可怜。

“明日还有事情,不可超过一个时辰。”燕五云无奈,只好板着脸松了口。

“谢谢爹,谢谢黑叔!”燕飞羽一下子阴转晴,笑得灿若春花。

“燕兄,你生了一个如此聪明可爱的女儿,我可真是嫉妒你啊!”黑水蛟拍拍燕五云的肩膀,示意他一起继续走。

“这还不简单,等你们成亲,也生一个…”

四人边走边聊,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通道的另一头。见花房里头终于只剩下自己和云霄两个人,燕飞羽再无顾忌一下子扑进了云霄的怀里。

“云霄…”

“羽儿…”

接着熟悉的温软的娇躯,云霄忽然觉得有一种如隔三秋的感觉,即便明明两人天天都可以想见,只是这种相拥的味道却像已经渴望了很久,一时间,他也情不自禁展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怀中的人儿,低嗅着她的发香,久久无语,只想尽情地感受着一刻。

半响后,两人才携手坐到一丛芍药边。

“想到再过十几天你就要离开,我就好难受。”燕飞羽依偎着云霄,幽幽地道。

“分开只是暂时的,我会尽快地劝服我娘跟我一起离开的,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云霄抚着她的秀发,柔声安慰道。

“你真的有把握说服伯母么?”燕飞羽仰头看着他,在被无数灯笼映照的犹如白昼的光线里,她的眼波如蓄着一湖清澈的湖水,微微一点轻风就可以泛出动人的涟漪。

“你放心。”云霄忍不住在她的眼睑上落下一吻,“我一定能说服她的。”

“那就好。”燕飞羽放心地叹息,却没有睁开眼睛,反而将柔美的小脸又往上轻仰了一部分。

这样的暗示若是云霄再不明白,那就等于蠢物了。

淡淡的花香中,一对有情人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像是没有明天一般渴望地缠绵着。

许久之后。

“回去之后,你会想我么?”

“嗯。”

“那你要给我写信。”

“好。”

“骗人,你上次就没给我写。”

“呵呵……你回来的时候不是看到了么?”

燕飞羽嘟嘴:“这个哪算,你信中一句都没说想人家。”

面对这个欲加之罪,云霄聪明地没有反驳。

燕飞羽其实也只是随口抱怨,毕竟那会两人之间八字都还没一撇呢,顶多只有自己单方面有些好感而已,想到两人之间的感情是自己先主动的,燕飞羽又有些不平起来。

“这次你一定要好好的给我写信,唔……三天就要给我写一封,而且要长长的,把你做过看到的事情都讲给我听。”燕飞羽勾着他的脖子,像个刚刚谈恋爱的女孩一般耍着无赖,同时却又风情魅惑地对他轻轻吹起,“还要说你想我,非常非常的想。”

“好。”云霄最受不了她这样诱惑,心脏不由又动摇起来,对着她的红唇就缓缓地俯了下去。

“又骗人!”眼看两唇就要相接,燕飞羽忽然一把推开他,似怨似嗔地瞟着他,“等你走了,我们也要离开蕉城,到时候你写了也没地方寄,我也收不到。”

想到这次的暗迁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安定下来,燕飞羽有些闷闷的。

“不会,你忘了还有梅家酒馆么?我写了信就寄到那里去,你随时都可以派人去取。”怀中的柔软突然骤离,让云霄的心里一下子有些失落,语声也沙哑了几分,不待大脑发出指令,手臂已经有自我的意识一般将她拉回怀中。

“那也行。”

燕飞羽眼睛一亮,心里顿时放心了许多,这样一来,虽然还是会有周转,但总算不会断了音讯。

少女的心都是敏感的,解了这桩心事,云霄的肢体语言中所藏着的渴望她自然马上就心中明了,想起云霄一次比一次进步的热情,还未褪尽的红霞又浓郁了起来,身子也不由地酥软了下去。

不过,也许是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中,燕飞羽体内的活泼因子也随之特别的活跃了起来,就在云霄的眼眸再次变深之时,她忽然一矮身,一溜烟地从他的怀中溜了出来,提起了裙摆像只蝴蝶般钻入了旁边的花丛,调皮地道:“娘亲让我陪你逛逛,光坐着可不行。”

云霄一呆,忍不住扬起唇角摇了摇头,随即也起身追了上去,朗笑如清风:“那好,那你就陪我好好地逛逛。”

第七卷 第31章 及笄

南郑国虽是从以前的盘国分裂的,但在很多民情风俗之上,却仍延续盘国的传统,比如一年开始的头三天,街面上的店铺几乎都关着门的,人们基本上都用这个时间来向长辈请安,以及走亲访友。偶尔有几家酒楼才营业的,伙计们也能领到比往日丰厚一倍的待遇,等到元宵的时候,主人家还会发放红包以予格外补偿。而车马航运的却不在此停业范围内,因为多数人家都没有车马,要是出门的话难免会租用车马行里的交通工具,或是乘船北上南下的,因此,这几天城中最热闹的莫过于车马市和码头了。

不过,今年这一切和燕飞羽都没有关系。她的失身名气虽然难听,但却可以借此推掉亲戚们的拜访会面。每日里除了帮助父母处理各项琐碎事务,大半的时间都在偷偷地和云霄尽情地享受两个人的世界。

年初一那天清早,她就带了云霄去虎山,原指望很有灵性的大头能认出他来,可失望的是,大头一点儿都没表现出认出对云霄的征兆,反而和其他人一样,只要他靠的太近就立刻龇牙咧嘴地低吼警告,让燕飞羽颇觉这家伙实在不给面子,一点爱屋及乌都不懂。

云霄倒是毫不介怀,毕竟当年自己和小老虎相处的时间不仅有限,而且对于小老虎来说,自己师徒两人可是抓了他的罪魁祸首,如今大家伙不记仇报复已经很好了。毕竟老虎野性难驯,就像雌虎小美一样,虽然来到燕家几个月,可燕飞羽至今也没能收复它的心,可见人和这种猛兽之间的相处,实在是需要机缘的。

如此连去了三天,到第四天,因为有些事情耽误了一下,两人又在花房里谈情说爱耽误了一会,到虎山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没想到这次大头见了云霄,却主动地凑过来,先是细细地嗅了云霄一通,最后居然用头顶他,并乖乖地卧倒在他的旁边,要他给自己挠痒痒。

燕飞羽大喜,当即夸了大头好一通,结果第二天两人早上再去,大头又对云霄有些不理不睬。

燕飞羽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云霄悄悄地点了一句,她才恍然明白原来昨日大头嗅的并不是云霄的味道,而是她和云霄在花房里拥抱时染到她身上的气息,羞涩的同时忍不住咯咯大笑。

从此,每次去虎山之间必定要偷偷地去招惹某人,还美其名曰地要帮他增进和大头之间的关系,惹得云霄原本水一样的温和沉稳性子变得一天比一天不淡定起来,虚火也一天比一天旺盛。

只是,这样的的快乐平静毕竟只是表面,为了确保在元宵之间计划如期执行,在普通百姓全家团圆的时候,白水珺所负责的隐卫却每日都在潜伏或奔波,每夜都会送来大量的情报。

所幸的是,由于在月光峡活捉了盈妃的手下,连续破除了他们两个大阴谋,之后又根据他们提供的情报几乎将蕉城内的黑衣人一网打尽,只剩了三四个落网而逃,加之又已回到防备最为严密的大本营,短期之内可以不用顾虑北盘国的刺杀。而南郑国朝廷方面,皇帝既然已经决定用叛国之罪,只等燕培峰收集齐所谓的证据,然后趁关钧雷来访时下手,之前自然也不可能有太大动静。

这样一来,众人再警惕之余,一些私下的动作却可以抓紧,大量名贵的财物都在蕉城百姓的走亲访友中暗暗地转移到秘密之地,其他地方也同样如此,只留下少部分用来继续维持各地钱庄的正常所需。

关于这笔钱,燕五云倒是很放心,不怕南郑朝廷会愚蠢地予以没收,毕竟燕家作为天下首富,其旗下的钱庄就等于是古代的大银行,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存款于此,朝廷若要是没收,那简直就是要天下百姓的命。

而且皇帝既然暗中扶持燕培峰,自然是希望燕家这个巨大的赚钱系统能继续运转下去,为他钱滚钱、利滚利。所以,燕家长房会“倒”,燕家却不会倒,这也正是燕五云为之放心也可以反过来妥善利用的地方。

所谓大浪淘沙,先前他们一家都担心燕家一倒即会满门衰地牵涉太多人的命运,而今正可以利用这场“灾厄”来考验众人的忠心。

这样表面平静,暗里却紧锣密鼓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八天,转眼到了初十,燕飞羽的生日,燕家盼望已久的及笄大礼。

这一天,老天十分开眼,一大早红日便喷薄而出,照耀四方,为这个寒冬带来令人喜悦的暖意。

这样的日子,前来祝贺的人们自然是骆驿不绝,燕家虽然几个大门同时开启,每一个在大门口负责接待的管家却仍是忙的满头大汗。

只是宾客虽多,亲自前来的却多是中下等人家,至于那些名门望族则大多有管家仆人代劳。虽说有部分是因燕飞羽的生日正好是在春节期间,不宜远行,但相比起往年连中秋团圆之日都可以不远千里前来道贺的盛况,今年来参加燕飞羽及笄的正经宾客却实在少的可怜。至于以前蕉城人们所津津乐道猜测过的许多大家族的公子更是一个都不曾前来,也不知是介意燕家小姐已非完璧的“事实”,还是因为朝廷之前曾封妃的缘故。

面对这样外表依旧繁华实则已经降了好几个等次的“凄凉境况”。看热闹的百姓之中有的叹息,有的为无辜的燕小姐不平,有的更是动了以前从来不敢动的心思。毕竟这个时代,女子就是出身再尊贵,一旦已经失节就是公主也卑贱了几许,更何况只是一个商贾之女呢,可是人家就算失身,也总得许人家吧?如此一来,不就有更多的人有机会了。莫说燕家小姐貌如天仙,就算她是只丑母猪,就向着燕家无与伦比的财产,也足够绝大部分男人折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晋陶赵刺史夫人到!”随着一声唱和,一位艳华丽服的中年夫人在左右的搀扶下缓缓地下了马车,正是白水珺的姐姐白水兰。外头的百姓们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不禁全部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看赵超凡此时会不会来,可左看右看直到白水兰一行已经全部进府,还是不见往年的那个少年身影。

“唉!还说什么此生非表妹不娶,看来赵家少爷的痴情也不过如此呀!”一个百姓低叹了一声,旁边的人也纷纷面露戚戚,却是不好随便讨论。

“竞姨,我没想到姨娘真的会来,这次只能委屈你当有司了。”确定白水兰已到的消息,燕飞羽不由地有些愧对竞秀。

少女及笄的正宾,本该是有德行的女子长辈担任,不论按谁的心意,此人本应都非竞秀莫属。然而竞秀表面上的身份终究是低了一等,而白水兰却是燕飞羽的亲姨娘,她既然来了,由于利弊权衡,这个本来预定好的人选就只能变动了。尽管老实说,白水兰的人品实在不如何,但于情于理却都不能拒绝。

“傻小姐,这有什么委屈的,只要竞姨能亲眼看着你顺顺利利地及笄成人就好了。”

竞秀拍拍她的手,开玩笑道,“等到将来你和云霄成亲,竞姨还怕没有露脸的机会么?”

“是啊,等到那时,咱们再不用这样遮遮掩掩,竞姨和黑前辈就可以正大光明地作为上宾了。”山丹一边再次检查及笄之礼所需的衣冠首饰,一边回眸笑道。

因为燕飞羽的身份特殊,多年来虽和官宦之家的千金有过交往,但交情深厚堪称闺蜜的却一个都没有,此次燕飞羽便坚持要求让山丹担任协助正宾行礼的赞者,为了使山丹的身份更符合这场笄礼,神医夏惜之已特地提早收了早已落了籍的山丹做义女。

“好了,时辰差不多了,咱们过去吧!”见白水珺的侍女妙苹前来探问,竞秀忙示意众人捧起衣冠首饰,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举行笄礼的场地……燕家家庙方向行去。

东房内,燕飞羽换好了采衣采履,静静等待,庄重雅韵的乐声便缓缓响起。

乐声中,燕五云夫妇先迎接了作为正宾的白水兰,相互行礼后,主宾客等入场就坐。而后,燕五云起身表示对大家的欢迎,并宣布燕飞羽的成人笄礼正式开始。

作为赞者的山丹首先带着庄严肃穆的神情走出去,洗手立于西阶,而后燕飞羽出场,一丝不苟地向观礼宾客行礼,再面向西跪坐在笄者席上,接受山丹的梳头并等待。待白水兰走完宾盥的程序,就开始三加。

有司竞秀奉上罗帕和发笄,正宾白水兰吟颂祝辞为燕飞羽梳头加笄,燕飞羽起身,接受宾客的祝贺便回到东方,更换素衣襦裙出来行第一次拜礼。接着是二加,去发笄簪上的发钗,再更换深衣,复又出来行第二次拜。然后是三加,去发钗加钗冠,换上华美的长袖礼服出来三拜。

燕飞羽本来就是容貌极其清丽绝俗之人,先前第一次素衣出来之时,宾客之中第一次见她真容的人已经大为动容,等到一次次添加,最后见燕飞羽已完全变身为完美地无懈可击的大家千金,艳气逼人地竟令人不敢正视,一时间众人不禁都纷纷地忘记眼前的少女已非完璧,个个心中都生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膜拜之心。

三拜之后是置醴和醮子,竞秀撤去笄礼的陈设,摆好的酒席,燕飞羽再受祝辞跪坐祭酒。其后,跪在父母面前,听其教诲。

虽说及笄的每一道程序都是固定的,不管是正宾还是父母都基本是念台词而已,但父母的话声中所包含的浓浓寄予和祝福,还有双目中欣慰的朦朦波光,都还是深深地感动了燕飞羽,只因台词可以千篇一律,但父母的爱却是无法替代的唯一。

为了这一天的顺利,和她以后的幸福,她的爹娘牺牲了多少东西操劳了多少个日夜啊!

当燕五云骄傲地向所有人宣布“小女飞羽笄礼已成”的那一刻,两面清泪终于忍不住从她的眼中滑落,滴在华美的罗裙之上。不过在无数的祝贺声中,伤感毕竟不合时宜,待再目光游转,望见人群中那个虽然改变了容貌却依旧熟悉之极的身影,燕飞羽不禁地又开怀地嫣然一笑。

却不知,她今日庄重大方的神采、亦淡亦浓总相宜的倾国之貌、动容落泪的楚楚娇态,以及泪中带笑的绝美璀璨,不仅深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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