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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印-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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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不会!”燕北飞朗笑一声,脚步突然一滑,腰身扭动的瞬间,长戟宛若一杆长枪,毒龙出水,一个直刺,直取徐元兴的左肩胛骨,动作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好!“徐元兴大喝一声,就在燕北飞刺出一戟的时候,他整个人也是脚步一滑,借由腰力的扭动,顺势送出一击,也是干净利落的直刺,没有任何的花招。
直刺对直刺,徐元兴这一招,仿佛完全抄袭了燕北飞,无论是甩出这一击的速度、力度还是角度,都与燕北飞的分毫不差,取的,也是燕北飞的左肩胛骨。
两人的出戟的速度都有如电光火石,长戟一送出,几乎就已经贴近了对方的衣衫。
眼见就要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但这两人的脸上却依然没有任何的情绪的波动,仿佛在赌对方会不会先行撤招防守一样!
可是,无论是徐元兴和燕北飞,仿佛都没有要撤戟回防的意思,就在两人的枪尖各自沾上对方的衣衫时,这两人几乎是同时把身子一侧,间不容发地让过了这悬之又悬的一击,然后又不约而同的同时一振手中的精钢长杆,以杆身当长棍使用,猛抽对方的胸口。
“砰!”
“砰!”
两人几乎是同时中招,都感到胸口一痛,身子一麻,然后就被一股大力反震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徐元兴一个鹞子翻身,戟杆在地上一顿,身子借力而起,就要向燕北飞抢攻过去。但等他起身的时候,却发现燕北飞也在同一时间站了起来,长戟一指,雪亮的刺刃正对着自己,显然也是和他打的一样主意。
“哈哈哈!”两人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燕北飞肃容道:“妹夫,刚刚只是热身,接下来,我可要动真格的了!”
徐元兴欣然道:“北飞兄请,小弟求之不得!”
“小心了!”燕北飞脚步一错,整个人忽的往前滑出一步,长戟自上而下重重地往徐元兴的头上劈去,却是长杆在下,装有刺刃的部分在上,不知道是不想伤了这个妹夫,还是另有用意。
第七十二章 男儿,当杀人(三)
第三更,今日三更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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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直劈下来的一击,徐元兴不愿硬抗,只能施展身法往后退去。
燕北飞的长戟顿时劈了个空,精钢打造的长杆重重地砸在地上,击碎了几块地砖。然而,就在徐元兴以为这一招去势已尽的时候,燕北飞却突然一个猛冲,单手推着长戟向徐元兴攻来。
直到这一刻,长戟的枪尖和锋利的刺刃,终于发挥了它的效果。
青石砖像是豆腐捏出来的一样,枪尖过处,纷纷碎裂,碎成两段的青石受到枪杆的弹力与冲力作用,纷纷蹦起,蹦起的青石迎上锋利的刺刃,顿时被割成了无数的石块,这无数飞溅的碎石,在燕北飞巧力的作用下,径直朝徐元兴覆盖了过去。
前后左右上下,没有一丝死角。
飞溅的青石粉碎顿时挡住了徐元兴的视线,就在这一刹那,他敏锐的灵识立刻意识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风压从左肋横扫而来,而且还是诡异的自上而下。
“飘柳”身法的强悍,在于对风压的感觉,然后顺风而动,避开攻击。所以,无论是刀剑还是暗器,只要有风压,就无法击中怀有此等身法的徐元兴。
可是,当长兵器横扫而来,而且还是由上至下的横扫,哪怕是面对螺旋劲都能够闪避的“飘柳”身法,顿时出现了致命的破绽——无从闪避!
由于视线被阻,看不清燕北飞攻来的这一击,无法判断他横扫而来的是戟刃还是长杆,后退的距离也就无从估计;而这自上而下横扫而来的劲风,就算有心用“飘柳”身法闪躲,也只有一味的横移,最终还是免不了被横扫的下场。
所以,这一刻,徐元兴果断地选择了跳起。
“哈哈,妹夫,你上当了!”
就在他跳起的瞬间,燕北飞的笑声顿时传了过来。
与笑声一并而来的,还有突然拔高了两丈的长戟。
原来燕北飞早就打定主意,逼他跳起,而等他身处半空,“飘柳”身法无法施展的时候,便以长杆一个干净利落的横扫,结束这一次比斗。
可是,他算盘打得响,却还是忘了一点——此刻,徐元兴手里的兵刃,也是一杆长戟,是长兵器!
“当”的一声,横扫的长杆正抽在徐元兴顿住的长戟上,金铁交击。
然而,令人感到吃惊的是,被弹开的,竟然不是徐元兴,反而是燕北飞用尽全力抽过来的长戟。
“不可能!”燕北飞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手中传来的这一股大力,震得他虎口发麻,再也握不住戟杆,长戟顿时脱手飞了出去,“这足有上万斤的力气!”
直到这一刻,无数碎裂的青石才“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就像是下了一场石头雨。
朝明宫今儿个,算是彻底被毁容了。
长戟脱手飞去,“咣当”一声落在地上,尔后又轻轻弹起,再一次落在地上,便再也不动弹了。
燕北飞看着自己还在发抖的双手,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刚刚那一击,他的确是用尽了自己最大的力量,可是,竟然会是这样的结局!
他觉得长戟抽在对方的兵器上,就像是击中了一座厚重的小山包,以他数千斤的力气,竟然连撼都撼不动!这得有多少的力量,而且,还是在徐元兴双脚没有着力点的情况下!单单就是这份臂力,至少也是在万斤以上!
“他的肉体怎么会锻炼得如此强悍?!”燕北飞的脑子里飞速闪过一个疑问,跟着,便想起眼前这个妹夫,几个月前还是个丹田错位不能修炼的废材,心中稍稍有点释怀了,“看样子,过去的这十六年时间,他虽然不能修炼内息,却把时间都用在了锻炼肉身上。也难怪,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修炼到后天六重,看来,除了司马前辈的灵丹,他这具九阳之体,也起到了莫大的作用!”
直到这一刻,燕北飞方才醒悟过来,为什么他的三叔,宁可牺牲那么多的利益,也要让徐元兴当自己的姑爷,更是不惜和他打下那个荒唐的赌约。
九阳之体,万中无一!
连他也不禁羡慕、嫉妒起徐元兴来:“换了任何一人,哪怕是三弟无双,就算把时间都花在锻炼肉体之上,只怕也不可能练出上万斤的力量来!这具身体,简直就像是妖兽的躯体一样,太变态了!”
就在他感慨不已的时候,徐元兴也是暗暗松了口气,心中犹有余悸。
要不是他反应快,关键时候果断运起了“气血诀”,施展出“两倍气血流速”,只怕现在已经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燕北飞这一招,就如他所说,是玩真的,绝没有半点水分在里面。
此时此刻,他的呼吸也有些紊乱,脸色带着“两倍气血流速”施展后的潮红,额头上,汗渍一片。
谁也料想不到,这世间的功法中,竟然还有不修内息养身,反而透支气血的“气血诀”。这“气血诀”的施展可爆发内息也可不爆发内息,在不爆发内息的前提下,徐元兴这么做,当然不算是违反规定。
何况,在场这么多人,先天高手比比皆是,如果他动用内息,早被人看了出来。
但别人看不出来,不代表胡不为看不出来。
胡不为也是知道“残血功法”和早已经灭门百年的“残血门”的,也知道那最后一任“残血门”的门主,以这部残缺的功法,从自己这个疯疯癫癫的大哥手里换得了一瓶能让门人苟延残喘百年的灵丹。
本来,他还以为司马无为真把这部功法“封印”了,可是,没想到,司马无为这疯子,竟然把它传授给了徐元兴!
“你疯了!”胡不为张开结界,劈头盖脸地冲司马无为呵斥道,“你竟然把‘残血功法’传授给了这小子!他才多大!根基才不过后天而已!你就让他练习‘气血诀’,你这是想弄死他!”
“得了吧!”司马无为一摇手,满不在乎地说,“你对他了解多少?别什么都不懂就来冲老子吆喝,没大没小!你可知道,他修炼这部功法才三个月,就已经冲开了‘开’极穴。”
第七十三章 男儿,当杀人(四)
胡不为一瞪眼道:“废话,能够施展‘两倍气血流速’,我自然知道他已经冲破了‘开’极穴!我是问你,为什么这么早就把这部功法传给他!当初你我修炼这部功法的时候,可都是步入了先天,道门功法根基已经打牢,这才不惧精血的损耗!以他区区后天六重的修为,哪怕‘内丹’之术再神奇,只怕也是入不敷出,长此以往地修炼下去,他体内的精血终将损耗殆尽!到时候,就算你能用灵丹将他的身体调理回来,只怕也是废了!从此休想在武道上再有寸进!”
他的确是爱徐元兴之才,难得见一个如此中意的后辈,自然不想让他步上“残血门”当初的绝路。
司马无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自己这位一向眼高于顶的弟弟怎么突然这么在乎起一个小辈来,不过这多少让他收起了一些轻浮的笑容,沉声说道:“我传他这部功法,自然有我的道理!你这个蠢货也不好好用你的脑子想想,他是怎么冲破‘开’极穴的!想要冲击极穴,必须完全掌握‘气血诀’的基础,否则,别说冲击极穴,就是连气血的调动都办不到!”
“这……”胡不为一时语塞,三个月内冲破“开”极穴,这样的修炼速度,“残血门”历史上不是没有,可那个蠢到了极点的天才,就在冲破“开”极穴后,就因为精血耗空,一命呜呼了,哪里像徐元兴这般还活得生龙活虎的。
“平时就叫你动脑子,要创新!成天抱着古人研究出来的东西,不知道自己却创造,真想不明白,就你这脑子,咋也能顿悟步入虚境的!”司马无为不屑地扫了他一眼,撇撇嘴说,“老子步入虚境确实比你晚了足足五十多年,可是,老子没成虚境之前就能炼制‘血灵丹’,你能吗?你只会炼些道门典籍上记载的丹药,拾前人牙慧,这算毛的本事!告诉你,‘内丹’之术远比你想的恐怖,而这小子的天资也远比想的变态!你见过一个修炼了两个月,就从一个没有内息的人一跃变成后天六重吗?你见过一个没有内息的人,单凭肉身力量和武技就差点搞死两个后天极限的武者吗?你对这小子了解多少,就敢对老子直嚷嚷,也不嫌丢人!”
“我……”让司马无为一通抢白加教训,直弄得胡不为心口憋屈,忍不住就要发作。
这时候,一团白色的毛球状生物突然从他的背后跳了起来,并且一下就落到了他面前的酒桌上。
猴子?!白色的猴子?!
胡不为一愣。
就在他发愣的时候,刚刚睡了一觉,醒过来闻到一阵酒香的须猕猴,就毫不客气地端起了他的酒壶,嘴对嘴“咕嘟咕嘟”地灌起酒来。
等胡不为反应过来,劈手夺下酒壶的时候,这小壶内的酒水,已经几乎见底了。
饶是胡不为道心修养不错,也忍不住咒骂了一声。
不过骂完以后,他又再一次愣住了——
这猴子,这白猴竟然无视自己的这个虚级高手布置的结界,毫无阻挡地进来了?
“妈的,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他想破了头皮也没想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便忍不住嘟囔了一声。
司马无为哈哈大笑道:“这猴子有意思吧!是这小子从‘冰风谷’回来的时候带回来的,估计是一只天生天养的灵猴,很不一般那!”
“的确不一般。”胡不为这回倒是赞同地点了点头,“能够无视虚级高手布置的结界,就算是一般的灵兽、妖兽都办不到,这猴子,看来是天生的异种。”
须猕猴可懒得理会这两个老道士的闲扯,它刚刚睡了一觉,肚子正饿,口又渴,见酒壶被夺了,便伸手抓起胡不为桌上的一只鸡大腿啃起来,边啃还边用一对黑漆漆的眼珠子漫不经心地扫荡着四周。
“妈的,徐元兴这混蛋,开席了也不叫爷!”它一边啃着鸡大腿,一边含糊不清地咒骂着,“这小子现在在干嘛?好像是在和人比试的样子……不管他,反正以他现在的本事,这里面的人,没一个他能打得过的,爷我还是不趟这浑水,安心吃我的鸡腿……咯,噎死我了,酒,酒呢……”
它的话,除了徐元兴,又或者是懂猴语的人,其他人是一概听不明白。
可偏巧,徐元兴就在前面不远处,虽然有些气喘,但须猕猴的声音,却也没有逃过他的耳朵。
“这猴子倒是醒了……”他瞥了一眼正在旁若无人大吃大喝的须猕猴,脸上不禁苦笑了一下,“本来担心被轩瑶认出来,所以一直没叫醒它,现在……算了,由它去吧,反正我已经够倒霉的了,再倒霉,还能倒霉到哪里去!”
他摇摇头,又把目光落回到燕北飞的身上:“北飞兄——”
“我认输!”燕北飞也苦笑了一声,摇摇头说,“妹夫,你这具身体,现在连我看了都眼馋得紧!九阳之体,万中无一,果然不是浪得虚名!我看,在场诸位,除了两位前辈以外,比肉身力量,你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你说第一就是第一?”他话音刚落,文臣席位上,顿时走出来一人,“谁不知道这小子是你燕家的乘龙快婿,怎么,还没和燕三小姐成亲,你们就开始为他造势了吗?你说他力量第一,是看到王润输了,不能再上场才敢口放厥词吧!我还偏不信,下一场,由我来!”
徐元兴的眉头微微一皱。
他还来不及开口说点什么,燕北飞的脸上已经布满了冷笑:“原来是明月楼的‘文成’兄!难怪了,素闻你们明月楼的人,一向是眼高于顶,原来是真的。看来,上次你们明月楼的老楼主输给了我们燕家老祖宗这件事,一直让你们耿耿于怀啊!”
顿了顿,他哼了一声,继续冷笑说:“输了就是输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行军打仗还有个输赢,何况是我们武者之间的切磋呢。不是有句古话,叫做‘胜败乃兵家常事’嘛。怎么,你们的老楼主输给了我们的老祖宗,这会儿,你这个做小辈的,就想从我们燕家这讨点便宜去?”
他看了眼徐元兴,言辞刻薄地嘲讽道:“告诉你邹文成,燕家可不是随便一条小杂鱼就能来充海霸王的地方,既然是你自己找打脸,妹夫,那咱就不要客气,好好替咱燕家招呼招呼这位明月楼的贵客吧!”
说着,不等脸色变得非常难看的邹文成开口,燕北飞就一字一句郑重地对徐元兴说道:“妹夫,我知道你是不愿招惹麻烦,可眼下,就算你不愿意,也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不若干脆横到底!天塌下来,自有我燕家给你扛着!记住,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男儿,当杀人!”
第七十四章 横到底(一)
“男儿,当杀人?”徐元兴看着燕北飞,嘴里平静地咀嚼着这几个字,一种怪异的感觉,忽然涌上了他的心头——
我,在怕什么……
我,在怕什么?
我,在怕什么?!
我,在怕什么!
“是啊,我在怕什么!”他眼中的神采越来越盛,漆黑的眸子也越来越亮,“我在怕什么!如今的我,还有什么可怕的?这世间,又能有什么东西是令我感到害怕?没有!”
连死亡都已经无所畏惧,如今,再世为人,我,又在怕些什么!
“咚”的一声,长戟重重地顿在青石砖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燕北飞惊讶地发现,站在他面前的徐元兴,变了!
整个人无论是从神态还是气势上,都变得和刚才完全不同了——
如果说,之前的徐元兴,无论是在与张狂比斗前,还是与轩瑶比斗后,整个人都给人一种沉稳、冷静,从容不迫的高手风范;那么现在,此时此刻,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种张扬、狂傲的气势,则更加符合他这个年纪的人,所特有的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质。
不,或许更进一步,有一种目空一切的张狂,那是对自己绝对的自信才会具有的傲气,傲而不慢。
“邹文成是吧。”徐元兴淡淡地看向这个已经走到殿中的文士。
“就是我,怎样?”邹文成冷冷地用目光回敬着他,嘴角还露着一丝不屑的冷笑。
若非这武技比斗是不能动用内息,否则,就凭他先天五重的修为,要收拾眼前这个只有后天六重内劲的小子,不过是举手之劳、弹指之间的事情。这样的小杂鱼,也配得到轩瑶小姐的青睐?!
他冷笑着看了看徐元兴,目光又挪到他旁边的燕北飞身上。
即便没有轩瑶和徐元兴刚刚的那场比试,邹文成也不会对这个年轻的小辈生出哪怕是半分的好感。
云州明月楼和青州燕家堡素来不合,这几乎已是世人皆知的秘密。只要是和燕家有瓜葛的人,哪怕是只有八竿子也未必打得到的关系,一旦有机会,明月楼的人动起手来,也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何况,这个徐元兴,还是燕家未来的女婿!身具万中无一的九阳脉络,是一等一的练功鼎炉。
眼下,这燕北飞又放出这等“厥词”,身为明月楼的弟子,邹文成哪里还忍得住!
他站出来,就是要好好收拾一下这个徐元兴,顺便落落燕北飞和燕家的脸面。
“吹这么大的牛皮,也不怕闪了舌头!”他冷冷地想道。
然而,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与他相聚不到五丈的徐元兴,却突然暴喝了一声——
“给小爷滚出去!”长戟被杵进了地面,直挺挺地立着,而徐元兴整个人犹如发狂的豹子一样,在发出这一声如雷鸣一般的咆哮声时,整个人闪电般冲着邹文成窜了过去,右手握拳,“噼啪”的骨头脆响声骤然响起。
这一拳,毫不留情,直奔邹文成的门面而去!
惊人的速度!
简直比轩瑶“缩地成寸”的身法还要快!
想通了一切的徐元兴,豪气勃发间,便要拿这个没事找事、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邹文成立威!
这一拳,绝对是他如今肉体力量的巅峰!
三倍气血流速状态下的速度。
三倍气血流速状态下的力量。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种自信到了极点的狂傲,谁与争锋!
单拼肉体的力量,就算对手是老疯子,他徐元兴也未必就会怕了!
这一拳,太快,太突然。
以至于徐元兴暴喝一声,飞身窜出的时候,殿内的所有人,包括金殿上的刘明睿,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而身处这一拳气势笼罩下的邹文成,虽然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但面对气势如虹、狂傲嚣张到了极点的这一击,却是已经来不及做出任何多余的反应动作了。
他的双臂本能地抬起,双手猛地握拳,交叉地挡在自己的面前。
直到这一刻,他的心里还在冷笑:“连这区区的挑衅都耐不住性子,城府比我之前料想的还要浅!看来,就算他肉体力量不小,但要收拾他,也只需要使几个小计谋就行了!”
面对徐元兴暴吼下的这一拳,邹文成虽然如临大敌,但心中多少还是有些轻松的。
他的肉体力量虽然不如王润,但在文臣中却也是公认的第二强。若是徐元兴这一拼尽全力的一击,是以长戟轰出,他或许还不敢抱有这种蔑视的心态;可是赤手空拳——
哼,别以为胜了张狂就是力大无穷了。张狂那厮的力量是不小,可比起自己跟王润来,显然还是不够看的!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砰”的一声,徐元兴毫不留情地这一拳,结结实实地轰在了他交叉在一起的双手手腕上。
这一瞬间,邹文成顿时大惊失色!
因为,他分明感觉到一股无与伦比的巨力,已经穿透了他的皮肤,正朝骨髓里渗透进去!
这力量,绝对不能硬抗!
否则,就算是拼着骨头碎裂,也未必就能硬扛住这股大力!
“不可能!!!”他在心里狂吼了一声,“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力量!这一拳之力,至少在万斤以上!”
然而,时间已经容不得他多想。
这电光火石之间,徐元兴轰出的这一拳,已经压着他交叉在一起的双手,死死贴在了他脸部的肌肉上,如果再不后退卸力,不单单是双手手腕处的骨头,连鼻梁骨,甚至是头骨都有可能受到伤害!
但是,邹文成却绝不能退!
因为,徐元兴刚刚那一声暴喝,吐出来的字眼里,有一个“滚”字。
若是他此刻后退卸力,不等于就是应了那句“给我滚”吗?如果是那样,那他邹文成的脸面何在!明月楼的脸面,又何在!
一瞬间,邹文成的脸部肌肉因为暴怒而彻底扭曲在了一起,异常的狰狞,只是此刻完全被双臂挡住,所以谁也没有发现。
他的处境很不妙。
在场的任何人,只要不是一个瞎子,光从他后仰到几乎要让身体失去平衡的姿势,就知道,徐元兴这挥出的一拳,力量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
第七十五章 横到底(二)
今日三更完毕,下周会有大爆发,而且不出意外,会是连续一周,至少也是五天,至于日爆发多少,嘿嘿,请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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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这一瞬间,包括刘明睿在内,所有人的心里,都狂喊了一声。
他们都和邹文成一样,以为燕北飞是在为这个燕家未来的姑爷造势。
因为任谁都看得出来,自从徐元兴胜了轩瑶之后,整个人的精神就有些恍惚,这样的状态,根本无法应付接下来的比斗挑战。而燕北飞的上场,不但绝了这朝明宫宴席大殿上其他人想趁机击败这徐元兴的念头,同时也能尽量拖延时间,让他的这个妹夫尽快清醒过来。
毫无疑问,燕北飞做的不错,很不错。徐元兴也确实从郁闷中清醒了过来,而且是彻彻底底脱离了出来。
但他们却并不知道,燕北飞最后利用地利的这一击,是全无水分的一击,如果徐元兴挡不住,就会落败当场。
这些人想错的时候,因为轩瑶的赌约,似乎完全忘了,这一人只有一次挑战机会的比斗,最后胜利的彩头,可是一枚“圣级”丹药——能让人突破寿命桎梏,延寿五十年的“血灵丹”!
即便是亲生兄弟,在这样的彩头下,只怕也没有人会放水的!
“不!绝不能退!”脸色狰狞恐怖的邹文成,在身子后仰的瞬间,就感到腰部的肌肉,已经隐隐发酸,若是坚持下去,只怕连背脊上这跟贯通身体的脊柱都会受伤,“这小子是偷袭!”
他心中大恨,而且这个念头一经生起,便有如决堤洪水一样,一发而不可收拾。
“对,他是偷袭!所以就算我用真元震开他,也不算违反了规定!”他心念百转,眼神中顿时流露出一丝阴狠之色,“想暗算我,那就别怪我趁机先废了你!就让燕家的三小姐,嫁个天阉的夫君吧!”
这些写来很长,但从邹文成下定决心趁着真元反震之际,暗中破坏徐元兴的生殖能力,实则仅仅只是一呼一吸的时间而已。
但就是这一呼一吸的时间,却让暴怒不已的邹文成,做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举动——
“你敢偷袭!”他暴喝一声,几乎扭曲成九十度的腰板突然挺直了,“给我滚回去吧!”
先天真元爆发!
滚滚的先天真元从丹田放出的瞬间,邹文成就感到手腕处的巨力一下子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他的眼神中闪过死得意的阴冷之色,真元就要运转全身,然后趁着反震徐元兴之际,暗中在他的小腹处来上一下,破坏他身为男人应该有的能力。
可就在他挺直了腰板,准备趁势反击的时候。
突然!
身体内的真元,竟然凝固了一样,完全失去了活性。不但失去了活性,而且,竟然还诡异地朝自己的丹田涌了回去。
邹文成顿时愣住了。
就在愣住的一瞬间,感觉到他身上那股先天真元力量突然消失的徐元兴,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暴喝一声,拳头猛然一收,然后旋风般再度轰出——
“砰”的一声!
等邹文成骤然惊醒过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如同是被扔出去的彩球一样,完全不受控制地向朝明宫大殿外飞去。
他顿时恼羞成怒,羞愤交加。可是,无论他怎么催谷,丹田内的真元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束缚住了一般,根本就不听他的使唤。
没有先天真元的辅助,单凭肉体的力量,邹文成根本抵抗不了这徐元兴一拳轰出以后,留在他身体上的余力。
原本还有些窃窃之音的大殿,突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变得鸦雀无声。
在座的文臣们、武将们,金銮殿龙椅上端坐着的刘明睿,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正向着大殿外飞出去的邹文成。然后眼睁睁地目送这位三品大员一点一点地从大殿敞开的大门处,没入到外面的茫茫夜色之中。
“扑通”一声,殿外传来一个物体落地的声音,借着,就一连串的“嘶啦”声,其间,还伴随着一声惨叫。
刘明睿此刻已经毫无帝王风度地张开了嘴巴,半天都合不拢。
他试探性地看了看金銮殿下右手边首席上坐着的国师魏乾机,但见这位连泰山崩于前都不会变色的当朝国师、玄门大家,此刻也是毫无风度地瞪着眼睛,脸上的表情虽然没有像其他将臣们那么夸张,但也是充满了惊讶和诧异。而且,其中还参杂着一些哭笑不得。
“呼……”直到这一刻,大殿内才响起了一个喘息的声音。
是造成这一幕的始作俑者,徐元兴。
徐元兴此刻的确有些气喘,“三倍气血流速”已经是他眼下所能发挥的极限,对于身体的负荷,显然要超过“两倍气血流速”许多。
一拳将这个送上门来找打脸的邹文成轰出朝明宫大殿,他就立刻平息了“气血诀”,饶是如此,此时此刻,他也感到体内的气血犹在翻腾,尤其是脸上,一片火烫,就跟烧了似的。
“云州明月楼。”他环视了一圈在座的诸人,嘴角浮上一丝冷笑,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说道,“也不外如是!”
既然明月楼的人已经把他归入到了燕家的阵营,那他自然也就不用对明月楼的人再客气什么。无论如何,徐元兴自己虽然光棍一条,天不怕地不怕,但这“徐元兴”遗留下来的一双父母,却还是需要他来赡养。
为了徐达夫妇,与燕家定下的亲事,虽然不能反悔,但仍要做出些抗争来,他,就是这么一个人。
这也是他一直很看重王宝宝这个朋友的原因。这夯货虽然行事鲁莽,粗线条,脑子总好像少了根筋;但他重情义,有血性,爱憎分明。所以就算他不断给徐元兴惹祸,但徐元兴也没有真正要责怪他的意思。
毕竟,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有血性的男儿,已经越来越少了。而这种不似兄弟、胜似兄弟的血性男儿,则更少,人一生,能有这样一个肝胆相照的朋友,也算是一种幸运。
冷冷地说出这句话,他又暗暗瞥了司马无为一眼。
刚刚,从邹文成体内爆发出来的那强大力量,肯定是先天真元无疑,然后,这先天真元还来不及发挥作用,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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