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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印-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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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徐光的一声令下,早已热了好一会的美食佳肴,纷纷被端上了桌子。有了刚刚那个小插曲,众人在宴席的间余,不免就多了些扯皮的话题,倒是将整个喜宴的热闹气氛给烘托了出来。

除了剑宗这边空无一人以外,别的桌子上都是吃喝的热火朝天。那群年轻武者们,知道徐元兴刚刚放了大招,肯定是丹田空虚,于是便逮住了机会,一个个争先恐后地上去敬酒,差点就把徐元兴喝趴到桌子底下了。

几百人,一人一杯也有几十坛酒,就算是有先天真元护体,也要喝醉了,何况徐元兴现在正是体虚的时候。若非他的身体真是足够强横,只怕喝死都是有可能的。

第两百零九章 童子破,阴阳汇,筑炉成(三)

一通哄闹,众人眼看把徐元兴喝趴下了,心中顿时大感满足,就好像是占了什么天大的便宜跟荣耀似的。

好在徐燕两家的长辈早就料到了此事,事先就准备好了醒酒的汤药,费了不少力气,才勉强把烂醉如泥的徐元兴给弄醒了。要是不把他这个新郎弄醒了,那今晚,他们这些做长辈的,可就要承受燕十三这位虚级强者的怒火了。

徐元兴清醒后,洗了把冷水脸,在燕无双那带点淫。荡的目光注视下,摇摇晃晃地向后院走去。

燕茗此时正坐在梨花木雕琢而成的新床上,头上还盖着新娘的红帕。在这一天到来之前,她一直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儿,有些任性,有些率性,渴望着自由和不被拘束。

但当她被徐元兴牵着走进婚礼的殿堂时,当她跨过火盆的那一刻,她的心里,就隐隐生出了一种陌生的感觉。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短短的一刻钟功夫,她就从燕家的燕三小姐,变成了徐元兴的媳妇。这一切都来得太快太突然了,在她还没有做好那种心里准备的时候,这一切,都如期而至,降临在了她的身上。

此刻,坐在新床上,头上盖着红帕,耳中隐隐能听到一丝觥筹交错的声音。就连燕茗自己也不清楚,此时的自己,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她就如同是是一只把头埋进沙子里鸵鸟一样,什么都不想想,也不敢想,希望就这么一直地坐下去,希望头上这块红帕,永远也不要被掀起来。因为,当红帕被掀起的那一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已经成为她夫君的男人。

然而,该来的,总归会来,并不以哪个人的意志为转移。就如同不管你愿不愿意变老,时间总会将岁月的痕迹,写在你的脸上一样。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了开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醇厚的酒气。

燕茗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她知道,一定是徐元兴进来了。

此刻,天色还未完全黑下来,但屋子里,那一对高高的红烛,却是早已经被点燃了。猩红色的烛泪,一滴一滴地落在银色的烛台上,耸动的火苗,被风一吹,摇摇曳曳,却显得越发茁壮起来。

徐元兴此时就站在房门外,他下意识地推开了房门,却突然发现自己竟是丝毫的准备都没有。

就好像,迷迷糊糊之间,作了一个梦,而当梦醒的那一刻,他竟然已经结婚了,并且,此时此刻,就站在新房之外。

他不否认自己对燕茗的好感,事实上,美女总是能博得任何男人的好感的。就像他与轩辕瑶之间,虽然他心中还没有下定决心要去追求这位天之骄女,但每次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却仍是控制不住地想去制造些暧昧的气氛。

只是,比起轩辕瑶,他与燕茗之间,明显是友情多过暧昧。也许,正是因为燕茗的性格和她那种邻家小妹一样的亲切,令徐元兴下意识地把她当成了妹妹,而不是像轩辕瑶这般旖旎的对象。

只不过现在,他与轩辕瑶之间还没有结果,但却已经和燕茗正式成亲了。

大开的房门,令他能清楚看到房间里的每一处布置——交杯酒、莲子汤,大红烛、绣罗帐,梨花木的新床,成双成对的鸳鸯被,还有盖着红帕,静静坐在床沿上的新娘。

徐元兴几乎都能听到燕茗因为紧张而加速的心跳声和呼吸声,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婚姻对于男女而言,是另一种非常奇妙的情感。它和恋爱不同,又与性。爱有关。人常说,女人因爱而性,而男人,却正好相反。只是,此时此刻,徐元兴却发现自己完全没有那种下半身的冲动,反而觉得肩上似乎多了一股看不见的压力。

那浅浅的门槛,一只脚就能轻松跨过,但对于此时的徐元兴而言,却如同是一道天堑那般难以逾越。原本还有些昏沉沉的脑袋,此刻早已经完全清醒了。

他知道,一旦跨过这道门槛,从此,人生之中,就会又多出一个牵挂。

燕茗等了许久,却依然不见动静,她心中虽然也很忐忑,但性格使然,令她偷偷掀起红帕朝门口的方向偷瞄了一眼。这一眼,顿时看到脸色有些茫然的徐元兴。

在她的记忆里,就算是面对三千“燕家军”的时候,这个男子也是一脸的从容与不迫,眼神坚定有力,似乎从来没有露出过今日这般的迷茫。难道,自己比那三千“燕家军”还要来得可怕不成?

这么一想,燕茗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但随即,红帕下的这张脸就红了一下,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这一笑,却是一瞬间就将沉思中的徐元兴给唤醒了。他有些傻傻地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燕茗欺负他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当下吐吐舌头,笑道,“你就打算一直站在那里?”

徐元兴一愣,跟着苦笑着摇了摇头,终于走了进来,并且轻轻关上了房门。

这一刻,燕茗的脸,一下就羞红了。她心中暗暗责怪自己,死丫头,你发什么疯,这下倒好,换自己尴尬了。

徐元兴几步走到桌子跟前,正要伸手去拿酒杯,忽的想起燕茗还盖着红帕,顿时又朝她走来。

燕茗的心跳更快了。

一步,两步,三步,终于,站定了。

徐元兴伸手去取红帕,但手伸到一半,却又定格了。

红帕下,燕茗羞红着脸没有出声,但那急促的呼吸声却显然出卖了她强作镇定的伪装。

徐元兴的手已经触到了红帕上,却迟迟没有揭开。两人之间,在这一刻,似乎多了几分暧昧,少了几分陌生。

就在这时候,一个不耐烦的声音突兀地想了起来:“妈的!不就是结个婚,洞个房,至于这么困难吗?”

徐元兴吓了一跳,手一抖,红帕就掉了下来,露出燕茗那张精致的脸庞。

只是现在,他已经顾不上去欣赏新娘的容貌,而是对着整间新房,上上下下地检查了起来。

妈的!新婚之夜,竟然还有不法分子在暗中偷窥?这他妈的还有王法吗!

第两百一十章 童子破,阴阳汇,筑炉成(四)

“老疯子!你给我出来!”他上上下下查了一圈,就差掀屋顶翻地板了也没有找到半个人,顿时大怒,一张脸涨的通红,“你这老不修!身为虚级强者,竟然做出这种偷窥的勾当来,真是有辱你道门高人的身份!”

谁料司马无为根本不为所动,也不现身,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这不是还没有开始洞房吗?”

一句话顿时把徐元兴跟燕茗两人都臊的不行。

“司马无为!你这个老变态!偷窥狂!我警告你,赶紧给小爷滚远了,不然,不然……”他正想说点狠话,但一想到这死老头是个虚级高手,却也不知道放什么狠话才好了,半晌,才憋出一句来,“不然小心小爷我天天画圈诅咒你!”

司马无为还没什么反应,燕茗却是“扑哧”一声又笑了出来。

片刻后,司马无为那懒洋洋的声音终于再一次响了起来:“好了,不逗你玩了。我来只是要通知你一声,白天被你打得只剩下一口气的羽朝阳,已经被羽长河给医好了。”

徐元兴哼了一声,不相信道:“你骗鬼呢!就为这事,你特意挑在这时候跑过来?分明就是想偷窥!”

“爱信不信!”老疯子无所谓道,“我来通知你,就是要告诉你,羽长河已经将你那一招的致命缺点全部告诉了羽朝阳,那小子扬言要灭你徐家满门。恩,关于黄帝陵,他到时候也会去,而且发誓要阉了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徐元兴一愣。

剑宗、明月楼、燕家堡和刘氏皇族的关系,他是知道的。之前他还以为魏乾机只是将黄帝陵重现人世的消息告诉了燕、刘两家,却没想到剑宗竟然也是知道的。

至于羽朝阳被人救了回来,这早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剑宗可是还有一位虚级强者存在。对于羽朝阳放出来的狠话,他也没有太过在意,就算不能动用“翻云覆雨印”,他也有自信能拿下羽朝阳。

而且,此次的黄帝陵之行,也许正是彻底解决这个麻烦的最好机会。至于要不要在那里动手,就要等进去以后,见机行事了。

“好了!不耽误你们小两口亲亲我我了!燕十三和羽长河之间的胜负已分,狗屁的‘长河神剑’,果然不是燕十三的对手,哈哈。”老疯子似乎对于羽长河的落败,很是幸灾乐祸。

徐元兴正待开口发问,蓦地,燕十三的声音竟然也响了起来:“司马疯子!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要是坏了元兴和茗儿的新婚之夜,看老子不把你的脸给打肿了!”

警告完司马无为,这位燕家的老祖宗又安慰屋内的这对新人道:“元兴那,你和茗儿不要听司马疯子瞎说!我们两个老家伙现在正在几百丈外的天上,连你们徐家所在的宁冈城都看不到,就更别说是看到你们两个现在所在的地方了。”

徐元兴还是不太相信,狐疑地问道:“那你们是怎么传音过来的?”

燕十三呵呵一笑,耐心地解释说:“我和司马疯子都在你的身上留了点东西,能够感知到你的存在,自然就能通过无所不在的法则之力千里传音了。好了,我们两个还要去查探那几处地方,就不耽误你们了。”

他话音未落,司马无为的声音顿时就响了起来:“哎哎!我说燕十三你拽老子干嘛!哎哎!还拽!再拉我我可就翻脸了啊——我操,你当我真不敢跟你动手不成……”

两耳的耳畔似乎听到一阵金铁交击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远,转瞬间就听不到了。

“真的假的?”徐元兴对这两个猥琐的长辈很没有信心,“别是演戏来忽悠我们的吧?”

燕茗咯咯一笑,说道:“放心吧,老祖宗可不是那样的人。”

“那可难说了。”徐元兴撇撇嘴道,“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跟老疯子混在一起那么久,你家那位老祖宗,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燕茗“扑哧”一笑,横了他一眼:“你自己不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吗?”

徐元兴叫屈道:“我哪里不正人君子了,咱俩当初结伴的时候,我可没对你有过什么非分的举动。”

“是吗?”燕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正人君子需要用别人的名字来掩饰自己的身份吗?白展堂,白兄!”

“当然需要了!”徐元兴一挺胸,装出一副正气凌然的样子来,“俗话说得好——人在江湖飘,安全很重要!这白展堂就是我徐某人行走江湖时候常用的一个小号,再说了,你当时不也是隐瞒了自己的真实姓名吗?”

燕茗不服道:“那不一样,我隐藏自己的名字,只是不想你们多想。我在燕家堡里,真正算得上是朋友的人,不多,他们大部分不是畏惧我的身份,就是想从我身上图谋利益。我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份,影响了我们之前那种单纯的交情。”

“真的吗?”徐元兴看着她问道。

“当然了!”燕茗一扬头说。

“好吧。”徐元兴点点头,有些恬不知耻地说道,“我相信你,因为,我也是出于这种考虑,才会隐瞒自己的真正身份。”

燕茗一窒,顿时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你说谎!”

“我没有!”徐元兴依然正气凌然。

“你就是!你无耻!”

“既然你这么说了……好吧,我欣然接受。不过大家以后是夫妻了,不用天天这样子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

……

因为老疯子和燕十三的突然插入,两人之间的那道壁障似乎就这样被打破了。这一队年轻的男女,说着说着,就不自觉地开始斗上了嘴。直到说得口干舌燥,方才罢休。

徐元兴抬手以真元卷起桌上的交杯酒,两人一人一杯,也不交杯,就当是润喉的茶水一样喝了一干二净。

这时候,他们谁也没有发现,窗户外,一个黑影蹑手蹑脚地跑了开去,嘴里还发出一阵猥琐的低笑声:“妹夫啊妹夫,你以为哥哥我不知道你在我新婚夜的交杯酒里放春药的事情吗?嘿嘿,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过你身具九阳之体,一杯春药不保险,所以哥哥我两杯酒里都下春药!哼哼,看你们明天还能下的来床去请安不……哇哈哈哈……”

第两百十一章 所谓鼎炉(一)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那一层薄薄的窗户纸落在窗棂边那张红枣木孔雕案桌上时,整个房间内,依然是一片安静,只隐隐传出两声气韵悠长的呼吸。

红烛早已经燃尽了,只在银色的烛台上留下一层厚厚的烛泪。轻纱漫绕,床帘低垂,一地的衣物,凌乱地落在床边。

这张梨花木大床上,鸳鸯被半掀着,露出两具半裸的具体,相拥而眠。一对琉璃盏正静静地躺在一件红色的袍子上,杯口缺了一角,想来是无意间摔碎的。

屋外的院子里,此时忽的想起了一阵脚步声。

片刻后,房门却轻轻敲了两下,门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三小姐,姑爷,该起来去向长辈们请安了。”

床上的男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了这个声音,嘴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呢喃,变换了一下姿势,这一下,顿时将原本半掩的被子全给掀了开去。

“三小姐,姑爷?”门外的两个婢女见房间里没有响动,只好又轻轻敲了敲门。

床上的男子这一下总算是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他嘴里含糊了一声,用手在脑门上拍了一下,眼睛半开半合,侧头往床帘外看了看。

这一看不打紧,入眼处,竟是一片雪白,鼻子里也嗅到了一丝温软的体香,另一只手上,似乎还有一种饱满的触感。

“我擦!”他顿时一个激灵,差点没直接从床上蹦起来,整个人一下子完全清醒了,“我……跟燕茗……我操,我怎么记不得昨晚到底是怎么开始的了……”

他用手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是在回忆昨晚上的种种场景。

“姑爷?”门外候着的两个婢女听到了他的声音,顿时咯咯一笑。

“有事吗?”此时此刻,徐元兴的脸上一片懊恼之色,倒不是因为稀里糊涂地就跟燕茗发生了关系,而是因为这发生关系的过程,无论他怎么回忆,脑子里都是稀里糊涂的,就跟以前看爱情动作片时候只看到一堆马赛克一样。

两个婢女相视一笑,其中一人说道:“姑爷,按照我们青州的习俗,新人第二天是要去给长辈们请安讨彩头的。既然您醒了,那我们就安排人进来为您和三小姐穿衣洗漱了。”

说着,两人转身就要去唤人过来。

徐元兴浑身一个激灵,看看自己现在这番光景,赶紧喊道:“不必了,你们先下去了,这些事情,我们自己来做就行了。”

两个婢女又是咯咯一笑,其中一人说道:“这怎么行,服饰您跟三小姐可是我们份内的事情呢。就算您不习惯,但三小姐一会儿梳妆打扮的时候,难道您亲自动手吗?”

徐元兴苦笑了一声,看了看身边犹在睡梦之中的燕茗,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吧,你先回去,如果又需要,我会喊你们的。”

“是!”两个婢女笑着应了一声,这才转身离开了。

“倒霉,八成又是让司马无为这疯老道给算计了!”等门外的脚步声消失不见了,徐元兴才长长舒了口气,一下子靠在了床栏上。

他细细回想了一下昨晚发生的种种,一幕幕场景犹如流水画一般在脑海中流淌而过。一切的记忆,就只停留在两人喝下交杯酒后短短的一刻钟里,之后的,就全是马赛克了。

“一定是酒里被下了药!”他恨恨地咒骂了一句,想起前不久自己还用这招暗算了燕无双,没想到这六月债还得快,一转眼,自己又让别人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至于是什么药,用屁股想想都知道,肯定是春药!

他这具九阳之体,本身就对大部分的毒药有着天然地克制作用,再加上修炼“丹术”功法的缘故,说是百毒不侵也不为过。但惟独对迷药、春药这种对身体没什么损害的“毒药”,就没有那种神奇的抗毒效果了。

尤其是那春药,别人吃了可能效果一般,但放到他身上,威力可就是成倍的增加了。没办法,谁让他是九阳之体,体内的阳气本身就极其旺盛,如同是一个火炉一般。而这春药,尤其是针对男人的,无论是什么名字,但其本质,无非就是将体内的阳气给彻底引导出来,让人欲罢不能,无法克制。

所以当小小的春药进入了九阳之体,立刻就是天雷勾动地火,就算是天王老子,也阻止不了这股阳气爆发宣泄出来了!

“别让我知道是谁干的,不然,非喂他一斤春药不可!”一想到自己昨晚可能兽性大发,徐元兴就对那个下药之人恨得咬牙切齿。完全忘了当初他给燕无双下药的时候,可是非常无耻地下了双倍的剂量。

想不到小爷终日打雁,这一次却是阴沟里翻船,被雁啄了眼睛——他低头看了看燕茗,那白玉无瑕的身子,令他心中不免生出了一丝罪恶感。不过转瞬,他就晃了晃脑袋,自我安慰道:“又不是玩一夜情,都成亲了,翻炒翻炒也是人之常情嘛。”

就这么重复念道了几遍,心中的罪恶感多少减轻了一些。不过,眼下,摆在他面前的还有一个麻烦——

该怎么叫醒这个熟睡中的新婚妻子呢?

徐元兴几次伸出手去,但每每在快要触及燕茗那裸露的身体时,又瞬间定格住了。

如是几次之后,他苦笑了一声,拽过杯子,给她盖上,自己则干脆一盘腿,竟然打起坐来。

虽然修为达到他和燕茗这等程度,已经不惧清晨的区区寒意了,但可能是因为心理作用,把被子全盖在燕茗身上以后,他却隐隐感到了一丝凉意。

“难道说,九阳之体也需要童子身的么?”他自嘲地笑了笑,也知道这是一句玩笑话,因为体内那旺盛的阳气,并没有因为昨晚上的疯狂而有丝毫的衰弱迹象。

不过,就在他打坐后不久,一抹惊异之色,渐渐浮上了他的脸孔。

一夜之间,他之前冲关无数,但最后却每每折戟而回的丹术第四重境界——“筑炉”,此刻,竟然已经突破了!

第两百十二章 所谓鼎炉(二)

“这是怎么回事?”他诧异的同时,心中分外感到不解与困惑,“难道说,神农创出的‘丹术’功法,必须要非处男才能顺顺当当地修炼下去?”

这个猜测可以说是非常扯淡,因为这世上只听说有功法必须保持童子身才能完全发挥他的威力,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功法必须要破掉童子之身才能更上一层楼的。要是有,只怕天下间的男性武者们,都会非常乐意去修炼。

思量了片刻,也是找不出半点头绪。

也许,如果记得昨晚上所做过的一切,或许还能从中找出自己莫名其妙突破到“筑炉”境界的原因。只是现在,关于这一段的记忆,几乎已经被马赛克打得惨不忍睹,想要回忆起来,只怕难如登天。

徐元兴毕竟是个果决之人,既然想不通原因,也就不必再为这件事烦恼了。反正,自己现在的确已经突破到了第四重的“筑炉”境界,根据“丹术”功法上的描述,这一境界的大成,就是要将自己的身体变成一座“炼丹炉”!

等到这尊“丹炉”铸造得足够强悍,就能引动天地之火,放入“炉身”,达到第五重“炼火”境界。

一旦“筑炉”与“炼火”两大境界都修炼大成,就可以开始尝试体内炼丹了。到时候,就算是完全不通丹道之理,不认识什么药草,不懂药性,也一样能依靠这具身体,炼制出连那些炼丹宗师都不一定能够炼出来的灵丹妙药!

到那个时候,方才能体现出“丹术”功法的奇妙与不凡来。

在徐元兴看来,整部“丹术”功法,一共有三道分水岭——其一便是“筑炉”,如果不是稀里糊涂地在一夜之间成就了“筑炉”境界,只怕他还要在前三重大成的境界上困上很长一段时间;其二,是“结丹”,虽然他还没有修炼到这个境界,但也知道,以心神为火,肉身为炉,在体内炼制丹药,绝不会像功法中叙述的那般容易。

要知道,炼丹有风险,而最大的风险,就是炸炉!

华夏古代的黑火药,就是炼丹师们在这种意外之下才偶然收获到的。

其三,便是“不灭”境界了。根据功法上的描述,一旦修炼到这个境界,只要灵识不灭,哪怕肉身被削成了人棍,也一样有机会重新长出来。若是达到最终境界“永生”,那只要天地灵气不枯,肉身就能永存世间。哪怕是在交战中被人削去了脑袋,也能在顷刻间再长出一个来。

等到那个时候,这门功法,才能真正被称作是神通。

不过,徐元兴也心知肚明,想要将这门神农氏传承下来的功法修炼到第九重的大成境界,千难万难!如果没有奇遇,也许这辈子还没有修炼到“永生”境界,就要寿终正寝了。

他盘腿内视了片刻,发现自己突破到“筑炉”境界后,果然如功法上描述一般,丹田处产生了极大的变化。原本如同是一个气囊一般的丹田,此刻竟是隐隐变化成了一个丹炉状。

丹炉状的丹田内,原本盘踞混杂在一起的本命真元,此刻竟然是分成泾渭分明的两团,其中一团纯净如雪,而另一团,则正好相反,一片漆黑,若非是他自身的真元,只怕别人来认,就会以为那一处是空空如也。

“奇怪了,这两团真元,一阴一阳,原本是好好的融汇在一处,怎么我一突破到‘筑炉’境界后,这两股真元就分开了?而且,还是如此的泾渭分明……”徐元兴试着引导了一下这两股真元,顿时就有了新的发现。

无论是单独使用阳刚之气纯正的白色真元,还是阴煞之气纯净的黑色真元,只要心念一动,这两股真元就能单独到处丹田,哪怕是同时引导,在经脉处行走的时候,也一样是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泾渭分明,互不干涉。

一时间,徐元兴的身体随着这两股真元在经脉处地运行,出现了一边炽热一边阴冷这两种极端的状况。

但,只要他心念一动,原本泾渭分明、互不干涉的两股真元,顷刻间就能融汇成一团,又化作那阴阳交融的本命真元。只是,一旦两者交会,本命真元就丧失了它们各自的属性,又变成先天虚丹以下那种普普通通的先天真元了。

徐元兴如是尝试了几次,一双眼睛渐渐的亮了起来。

他已经隐隐察觉到“筑炉”境界能够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好处——本源属性!没错,现在的他虽然只有先天三重,距离先天虚丹修为,差了十万八千里,却已经能够将自己本命真元的本源属性给完全激发出来!

武者修炼,从后天跨入先天的一瞬间,就会受到一种乃至几种本源之力的洗礼。而唯有当他们修炼到先天虚丹之时,这种本源属性才会渐渐在他们的真元中表露出来。

想要完全激发这种本源属性,除非修为达到先天金丹,否则,万万不可能。这是九州所有武者的共识,也是千万年来,从没有被人打破过的铁律!

可是,现在,徐元兴发现,借由“筑炉”境界后的丹田,他竟然已经能够像先天金丹武者那般,将当初洗礼自己的那两股本源之力的属性借由真元完全发挥出来!这简直是太变态了!

“看来,我当初步入先天境界之时,所吸引来的本源之力,并非是他们口中东海外大陆上信仰的‘光暗之力’,而是九州已知十二种本源之力中的‘烈阳’与‘阴煞’这两大本源之力。”像孩子一般兴奋地玩了半天以后,徐元兴才渐渐地从这种惊喜中冷静了下来,“也难怪洪展跟赵海天他们会看走眼,这两股本源之力比五行中的‘水’、‘火’之力还要不容,从来都没有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过。”

今天似乎是他幸运日,惊喜一件接着一件而来。只怕就连下药的燕无双也不会想到,区区两杯下了春药的酒水,竟然令徐元兴的实力一日千里,突飞猛进。

第两百十三章 所谓鼎炉(三)

扫墓归来……接下来就是忙工作的事情了,哎,一件事接着一件事……

…………………………………………………………………………………………………………………………………………

“丹术”功法中前三大境界——“强身”、“蕴气”、“养神”,每一重境界,都会给他带来不少的好处。

“强身”境界将他的肉身强度锻炼得堪比一般横练功法,尤其是在他“铁甲金身”大成之后,这种好处就尤为明显。

“蕴气”境界令他吸收天地灵气的速度倍速于其他修炼者,而且令丹田有了蕴养内息的神奇功效。

“养神”境界更是将他灵识和精神力倍数强化,令他在先天三重之时,精神力就已经堪比先天七重武者。

前三重境界,每突破一层,就有意想不到的好处降临。原本徐元兴还在奇怪,为什么自己突破到第四重“筑炉”境界后,好像除了肉身又强横了一些外,并没有其他的好处。现在,他才知道,这“筑炉”境界带他的好处,远远要胜过前三大境界!

本源属性,这可是先天虚丹修为以下之人无法动用的一件大杀器。只要灵活运用真元所显露出来的本源之力的特性,就能在战斗中以弱胜强,甚至是越级挑战。

而且,不同的本源之力,所蕴含的攻击特效也不同。比如五行中的“火”之力,一旦显露出来,立刻热浪。逼人,而且还能起到腐蚀对方兵器的效果;而由“水”之力衍生出来的“冰”之力,则能在战斗中逐步影响对方的速度和身法;“雷”之力更是有着麻痹敌人身体的奇效,而且还能借助外放的真元,将“雷电”的特性延展到各种兵刃之上……

虽然徐元兴现在并不清楚自己所能运用的“烈阳”之力和“阴煞”之力究竟有着怎样神奇的特效,但是,毫无疑问,能够在先天虚丹修为之前就动用本源之力的他,就算没有“翻云覆雨印”,也已经具备了越级挑战的资格!更妙的是,只要他愿意,两股力量融为一体,所表现出来的,立刻就是那种规规矩矩的本命真元,外人根本就看不出其中所蕴藏的猫腻。

“这简直是杀人放火、扮猪吃虎的大杀器啊!”徐元兴盯着自己的手掌喃喃自语道。

他的左掌掌心处,一团乳白色的真元散发出火一般的热浪,而在他右手的掌心处,一团黑漆漆的真元,却散发出比寒冰还要冷酷的冻气。

而当他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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