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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翔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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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你爹,小子,祢悍说。

  很久很久,没听见他这样叫自己了,原本坚硬的外壳,因为那两字,好像突然被敲碎了,他看着他,一直看着,他老了,一脸漂泊的沧桑,他说,可是你已经和祢家没有任何关系了,和我也没有关系了。

  你变得固执了,祢悍说。

  你当年离开的时候也很固执,祢郢堂说。

  两个人仿佛无法正常的说话,他们已经不是从前的父子俩了,意识到这一点,他们开始保持沉默,保持距离,但是也许他们再靠近一点,就能找回从前,又也许再靠近一点,彼此反而被伤的更深。

  一直野兔窜出来,祢郢堂利索的手脚,将它捕获,那还是他教他的方法,祢悍笑了,这个笑容是发自内心的欣慰。

  一手搭过他肩膀,祢郢堂提着兔子吃惊的看着他逾越了距离,他说,小子,不错,我教你的你都记得,我们回去,一起把这幸运的兔子烤了,然后你演示一遍祢家剑法给我看,要是不过关,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们回去。祢郢堂听着这句话,心中不知道有多少感触,他还在抗拒着,却没有之前那么抗拒,祢悍像是故意没有看他僵硬的表情,拥着他走着。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十三章
你哥哥他叫什么名字?铁彤坐下来问。

  你不知道吗?小盏还以为她和哥哥早就认识的。

  他没告诉我,铁彤说。

  哥哥叫祢郢堂,他只是看上去很冷漠而已,小盏说。

  感觉到了,他对别人可以不理不问,但对你可是很关心的,铁彤笑着说。她想自己就是那个别人,昨晚她要帮她上药的时候,他那么不放心,要亲自来。

  要是和他成为朋友,他也会关心你的,小盏说。她好像隐约感受到铁彤的失落。

  呵呵,也许吧,铁彤说。她才不愿意想那么多。

  对了,哥哥昨天和他有说什么吗?小盏问。

  你是说那个男人,昨天是你哥把你从他手下救下来的,后来我去了采药,晚上的时候他们都很沉默,什么话也没说,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啊,铁彤问。

  父子关系,小盏说。

  那为什么他昨天还要杀你,你们不也是父女关系吗?铁彤问。

  小盏忽然就没有回答了,这一点连她自己都很疑惑,为什么祢悍好像根本不认识她的样子,难道是他当年离开的时候,自己还很小吗。

  如果不方便说,没关系的,我也不是那种特爱刨根问底的人,铁彤说。

  小盏看着她,笑了笑,她是个很好交谈的人,。祢悍的手搭在祢郢堂的肩膀上,祢郢堂手上提着一只野兔,他们俩像是很亲密的样子走回来。

  烤野兔我最在行了,铁彤说。

  那好吧,你来烤,祢悍说。他从祢郢堂手中提过野兔扔给铁彤,一脸豪爽的笑容,祢郢堂呆呆地站在他身边,这样的气氛让他有些不习惯。

  接着,祢悍和铁彤开始讨论烤野兔的技巧和经历,祢郢堂走到小盏的身边坐下,小盏说,哥哥应该高兴才对。

  难道我的表情很僵硬吗?祢郢堂问。

  恩,僵硬的像块石头,小盏说。

  那这样呢?祢郢堂挤出一个笑容,问。

  太勉强了,应该自然一些,小盏说。

  祢郢堂叹了口气。

  别胡思乱想了,看现在多温馨,小盏说。

  祢郢堂朝祢悍和铁彤望去,兔子已经架在火上烤了,铁彤正说着,大叔,我爹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我这一身烤野兔的本领都是他传授的。

  是吗?你爹是做什么的,祢悍问。

  我爹是山贼头,可他带的那帮山贼全是饭桶,当然不包括我,铁彤说。

  真有意思,那你怎么不去调教一下那群饭桶,祢悍问。

  因为他们太笨了,所以,我决定不当山贼了,铁彤说。

  那你打算以后做什么,祢悍问。

  不知道,浪迹天涯挺不错的,大叔你看上去那么厉害,干脆收我为徒,那以后我跟着您混,铁彤说。她还真是个随性的女子,听她说起山贼,小盏才反应过来她就是那天被氾岱刀一脚踢下山崖女扮男装的山贼头。

  原来是她啊,小盏感慨道。想起她那片大胡子,还真是让人觉得可爱。

  你认识她?祢郢堂问。

  我和大刀来青州时,正巧遇上了她扮的山贼,小盏笑着说。

  果然是氾岱刀带你来的,只有他这么爱管闲事,祢郢堂说。

  这么说,莫非哥哥不希望看到我,小盏假装生气地说。

  怎么会,祢郢堂说。

  祢悍朝这边看过来,他们离得不远,一米加上火的距离,他说道,你们兄妹就知道在那坐着等吃。

  大叔,小盏的腿伤了,不宜走动,兔子是祢郢堂打的吧,您就别唠叨了,铁彤说。

  我有唠叨吗?祢悍问。他现在的样子和那天在客栈里完全不一样。

  都快超过我爹了,大叔,您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呢,铁彤说。

  啊,这兔子烤好了,小子快过来,祢悍说。他扯下兔子上的两条腿,递给祢郢堂,祢郢堂把一只腿再递给小盏,他始终还是坐在她身边,一方面为了陪她,一方面不想靠近他。

  大叔,您又逃避我的问题,铁彤小声地嘀咕着。祢悍故意假装没听见。

  不理大叔了,小盏,你觉得味道怎么样,铁彤问。

  很好吃,小盏说。铁彤傻笑着。

  吃过野兔后,祢悍站起来说,野丫头,你不是说要拜我为师吗,如果你打败了那小子,我就收你为徒。

  铁彤看了一眼祢郢堂,摇了摇头,说,大叔,您太为难我了。

  这就看你自己了,小子,练一遍祢家剑法给我看,祢悍说。

  祢郢堂迟疑着,小盏推了推他,说,哥哥,快去吧。

  别磨蹭了,还没姑娘家爽快,祢悍说。

  祢郢堂深吸一口气,拿起栉比,站起来,走到前面,那是铁彤第一次见他练剑,他的身段轻盈,剑法精准,阵阵微风被他带起,却都犀利地带给人刺痛。

  哥哥果然很厉害,小盏想,只可惜自己一直很笨拙,总是让氾笏和管游让头疼。

  祢郢堂停下,祢悍将重剑给他,说,用这个试试。

  祢郢堂接过重剑,掂量了一下,重新开始练刚才的那套剑法,而这一遍,明显有些力不足。

  看到这种情况,铁彤站了起来,说,让我试试那把重剑。

  祢郢堂把重剑插在地上,退回来,铁彤上去拔起剑,掠过一丝微笑,小盏也不知道她舞的是一套什么样的剑法,但在她手里,重剑仿佛和普通剑一样轻。

  大叔,这样算不算我打败了他呢?铁彤说。她放下重剑,要知道她以前可都是用斧头,臂力一直不是问题。

  当然算,祢悍说。他看了一眼祢郢堂,祢郢堂没有辩驳。

  那您就是肯收我做徒弟了,铁彤说。

  徒弟嘛,还是算了,我可以教你一些防身术,祢悍说。

  大叔,您怎么能出尔反尔,铁彤抱怨道。

  我可没说我是守信用的人,丫头,我能教你的可是很管用的,祢悍说。

  那好,您什么时候教我,铁彤问。

  现在吧,你跟我到一个清静的地方去,祢悍说。

  这么快,我还没准备好呢,铁彤说。

  不需要什么准备,走吧。祢悍拽着铁彤走开了,他回头又一次看了一眼祢郢堂,祢郢堂的眉头紧锁着,他的目光带着一股寒意,从开始到现在。 。。

第四十四章
你要离开了吧。祢郢堂的声音依然是那样的冰冷,躺在树林的草地上,祢悍转过头看着他,已经是深夜了,铁彤和小盏相互靠着睡着了,虫鸣声更添了夜的寂寞。

  不是吗,因为要离开了,所以才不肯收铁彤为徒,祢郢堂说。

  祢悍把头转回来望着天空,深蓝色的,那轮明月狡黠的白,或许他曾这么想过,继续他流浪的人生,杀戮重重,可是不知不觉他已经厌倦了,但他是回不了头了,没有人还会容许他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活着,包括他自己都不能容许。

  为什么不回答我,我猜对了吧,你放心,我是不会缠着你的,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孩子了,祢郢堂说。

  小子,对于过去我给你照成的伤害,我很抱歉,祢悍说。

  我早就已经放开了,祢郢堂说。

  看到你现在这样的冷漠,我感到难过,在我的想象中,你应该不是这样的,祢悍说。

  那我是怎样的呢,又有什么可以让我变得不那么冰冷呢,还是让我变成和你一样,在我看来,你比我更冷漠不是吗,我只是外表和内心冷漠,而你,连血都是冷的,你在杀人的时候应该不会想起冷漠这个词吧,或者说杀人对你来说很快乐,比做任何一件事都感到快乐,是我过去太无知,以为那些就是快乐,可是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祢郢堂说。

  小子,不是你想的这样,祢悍无奈地说。

  不用再骗我,或者再掩饰什么,我不想听,祢郢堂说。

  她对你不好吗,祢悍问。

  你说娘吗,她一直都是一个样子,只是因为小盏的到来,变得更奇怪了,祢郢堂说。

  记得那个时候你硬是要跟我一起走,她把你留下来,还以为她的态度会有所改变,这多年来,我始终都不明白她在想什么,祢悍说。

  连你都不明白,我又怎么懂,我在你们心中大概只是颗棋子吧,祢郢堂说。

  傻小子,怎么会是棋子呢,你是我的儿子,祢悍说。

  祢郢堂闭上双眼,为了不让那湿润的液体模糊了视线。

  明天,我想回去看看,我们一起回去吧,祢悍说。 听到这句话,祢郢堂有些吃惊,七年了,他时常期盼着,他却从来没有回去过。

  为什么,它没有什么让你留恋的地方,祢郢堂说。

  和你一起的日子我都很留恋,我也一直想回去看看你,可是你知道的,我和你娘一直都是敌对的,若不是她在那,我早就回去找你了,不过这次,我想是必要的时候会会她了,否则她似乎她还有有个最大的敌人存在,祢悍说。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和娘的关系怎么会这么僵,祢郢堂问。

  说来话长,她是个天底下最恶毒的女人,我是不会让她有好下场的,即使她是你娘,也没有尽过一天作为母亲该有的责任,我们祢家要不是因为她,也不会像今天这么落寞,我真后悔当年娶了她,幸好,你从小跟她关系也不是很融洽,这样让我对你不会因为要报复她而感到亏欠,但是,没能让你拥有一个温暖而又完整的家,我很内疚,不过,将来你一定会有个幸福的家的,千万不要像我一样,娶一个像你娘这样的女人,祢悍说。

  这个事还早着呢,祢郢堂说。

  小子,你不是害羞了吧,是不是有意中人了,告诉我,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祢悍笑着说道。

  我哪有,不跟你说了,我睡了,祢郢堂说。他翻过身,背对着祢悍,他还在偷笑着,祢郢堂不想再理他,望着明月,思念在深夜里蔓延开了,那个人此时应该在剑士居的某个房间的床上熟睡着,只是不知道是否有个好梦。

  怎么,在想人家,以你的眼光,她极有可能是个丑八怪,祢悍不知何时凑到祢郢堂的身边说。

  你这是什么话,她才不是丑八怪,祢郢堂说。心里想道,她可是剑士居里最美又刚毅的女子。

  是吗,这么说,你就是真的有意中人了,祢悍说。

  你…祢郢堂被他设计的无话可说。

  看你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你还不懂表达爱意,小子,慢慢的思考吧,别让她受伤害,我去睡了,祢悍说。他又撤回去,躺下。这一夜,在没有比这更安心的睡眠了。

  清晨,又是新的一天开始,小盏醒来的时候,正听见铁彤正跟祢郢堂交代着,这个草药呢,一天用两次,小盏的伤已经不会有什么危险了,这些量足够了。

  祢郢堂点点头,铁彤问,真的就要走了吗,为什么这么突然。

  祢郢堂还是点点头,铁彤就知道问他问不出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问,看见小盏醒了,祢郢堂走过去,落下铁彤原地站着,怎么他就没有一点要对她说的吗,那天,被氾岱刀一脚踢下山崖,如果不是他,估计她要全身骨折了,再没有见过比他更沉闷的人了,救下她后,什么也不说,转身就走,可是从他身上散发给她的好奇让她突然决定跟着他。

  我们要去哪?小盏问。

  回家。他蹲下来,背朝向她,说,我背你。

  这时祢悍好像是从树林的别处走过来,他看着背起小盏的祢郢堂,还是第一次看他对人这么细心,他说,得找个快点的方法回去。

  这还不简单,小鹑,祢郢堂说。

  一只鸷兽飞来,停在他们面前,祢悍伸手抚摸它,差点就忘了,这也是位老朋友。

  祢郢堂把小盏移到小鹑的背上,再自己坐上去,祢悍也随后。

  看着铁彤失望的表情,小盏说道,我们会再见面的,对吧?

  铁彤回过神来看着她,笑着说,恩,谁让我们是朋友呢。

  祢郢堂也笑了笑,说,谢谢你。

  终于,他还是对自己说了些什么,虽然只有三个字,铁彤笑得更灿烂了,祢悍说,丫头,记得练好我教你的那几招,那可是我的秘门绝学,将来可别丢了我的脸,我们要走了,你也赶紧离开这回家吧,这里已经不是个安全的地方了。

  知道了,大叔,铁彤说。

  看着鸷兽飞起,他们的身影渐渐远去,铁彤的心里忽然空落落的,不过只是一会,因为她明白大叔的话了,脚步声越来越近,一群人形势匆匆的走过来,还真是冤家路窄,其中的一个上次差点让她丧命。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四十五章
再次踏入这片峰顶,已是熟悉的感觉,虽然只在这里住过几天,并且第一天睁开眼睛的时候,这个世界的一切都还是陌生的。或许是因为这里被称为家,小盏才觉得亲切,当景汧听到动静从房屋里出来,原本以为欢喜的场面,却无比安静,还想对景汧打招呼的小盏看到她如此憎恶的眼神也愣住了。

  怎么见到我不高兴,夫人。正对着景汧事先的祢悍诡异的笑着,最后两个字拖得老长。

  你已经不是这个家的人了,景汧说。

  是吗?可我还是想回来看看,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完成我最后一个任务,看看你是怎么死在我的手里,祢悍说。

  就凭你?景汧笑道。小盏纠紧着祢郢堂的衣服,祢郢堂已是漠然了,只是以前那个人一直压抑着自己的仇恨,这一天果然还是来了。

  你认为你现在还有什么依靠吗?祢悍问。

  那你也太小看我了,景汧说着转向祢郢堂,郢堂,怎么把小盏也带回来了,她的脚怎么了,你没保护好她吗?她可是你妹妹啊。

  不关哥哥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小盏连忙解释道。

  够了,别再拿我当棋子了,祢郢堂冷冷的说。他背着小盏走进屋。

  都是因为你毁了他,我真傻,让他跟着你,祢悍更加地恨她了。

  我毁了他?那你呢,是你抛下这个家走的,是你不管他的,与我何干,景汧说。

  你真的是一点人性都没有,不过也好在你没有人性,他如今也大了,我可以毫无顾忌的杀了你,祢悍说。

  但到底是要杀你的人多,还要杀我的人多?你要杀我的话最好在这里,如果你愿意在孩子们的面前的话。景汧牢牢的抓住祢悍的弱点,这个男人只要是想到在儿子面前杀死娘,是不忍心下手的,但是他一定会想到别的办法,祢郢堂并非她永久的权宜之计,何况他的确是大了,而她才不会将自己的时间浪费在这个地方,有了金玉荠,迟早都能回精世界,在这之前,她必须先想到办法。

  你又在算计什么,还有那个丫头你是从哪弄来的,祢悍问。

  你没看到他们兄妹情深吗,她和我可同你们不是一类人。景汧把话说在前头,走进屋子。

  哥哥,为什么会是这样,小盏问。坐在床上,她看着祢郢堂把门关了,却注视着窗外,这间房是小盏第一次醒来时的那间,之后也成了她的房间,门外是院子,祢家是老家族,在这户大院子里现只住着几个人,尤其冷清,她不禁想起苏家,也不知道吴门和棽棽现在什么状况,还有氾岱刀。

  一直都是这样,祢郢堂说。他总算明白他为什么要决定回来了,原来是回来做个了结,其实以前他就可以了结的,完全不用顾忌,而伤害,一直都存在。

  没想到他们是仇人。小盏感到一些遗憾,听到祢悍的口气,似乎一定要杀了景汧才肯罢休,而祢悍本身就血债累累,或许终于明白哥哥为何如此冷漠,无力改变的他能做什么呢。

  就算只剩我们两个人,也是可以活下去的,祢郢堂说。他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另一边树林里,铁彤被云阳等人拦住,氾岱刀看着她这身衣着,好似眼熟,再仔细看她的眉宇,立刻就认出她是那个女扮男装的山贼。

  都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别以为你们人多就可以为所欲为,铁彤说。

  快说,祢悍去了哪里?云阳问道。

  我不知道祢悍是谁,铁彤说。

  云阳拿出一张画像,走近问,你没再树林里见到这个人?

  铁彤露出一丝吃惊的脸色,原来那位大叔就是传说中的杀人狂魔祢悍,居然还朝夕相处了几天,不管怎样,在她眼里,他是个和蔼的人,于是她很镇定的回答道,没有。

  把她带走,云阳命令道。她脸色的变化他看得清清楚楚。

  放开我,你们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铁彤被两个男子抓住,无论双脚如何蹬踹,还是被拖着走。

  几日后,小盏已经可以走路了,没想到云阳的一剑如此厉害,她有些一瘸一拐的走向峰顶边缘,远远地就看到两个背影,是哥哥和祢悍。

  你打算什么时候下手,祢郢堂问。

  对不起,你娘她当年害死祢家数十条人命,当我要杀她的时候,却知道怀了你,想过要原谅,她却本性难改,希望你能够体谅我,祢悍说。

  为什么要让我出生?那个时候连我一起杀掉就好了,现在这算什么,她一直在利用我,而你,又抛弃我,我承认,我小的时候太天真了,希望你们可以和平共处,受尽了她的冷漠还有你的离开,我终于明白,我是要一个人单独的存在的,祢郢堂说。祢悍听着好一阵沉默。

  没关系的,我早就习惯了,你不用介意我,真的不用,想做什么就去做好了。祢郢堂露出一丝辛酸的微笑,小盏的心里一阵疼,那种渴望温暖的感觉,就好像切切实实感受过。

  果然他是不可靠了,景汧听到这番话后,狠狠地瞪了祢郢堂一眼后,转过身,这才发现小盏已经可以走路了,忽然她想到了什么。

  祢悍还是没有说话,祢郢堂问,了结这桩心愿后,你还是打算继续杀戮?

  从那天在城门口见到你的一刻起,就决定停止了,杀你娘是我最后一桩心事,祢悍说。

  就算你停止了,他们也不会放过你的,祢郢堂说。

  也是该我还债的时候了,祢悍笑着说。他像过去一样,拍拍祢郢堂的肩膀。

  这是要去哪?是小盏的声音,不知何时景汧唤来了驇兽,硬拉着小盏上去。

  小盏,我们才是一起的,你跟我走,不要理这些愚蠢的人,景汧说。

  可是。。。小盏想挣脱景汧的手,她不想跟她走,一直以来她都觉得景汧很奇怪,她只想和哥哥在一起。

  你这是打算逃跑吗,快放开那个丫头,祢悍说道。一面准备拔剑。

  娘,你放开我吧,小盏说道。景汧抓着她紧紧的,心中有种不祥的感觉,如果这样跟她走。

  小盏,你别跟她走,她不是你娘,你没有这样的娘,祢郢堂说。

  哥哥,你说什么?祢小盏慌张地看着祢郢堂。

  小盏,你别听他胡说,景汧说。

  我没有胡说,你是突然降临到我们家的,祢郢堂还是把事实说了出来。小盏是个单纯的人,他不希望她被景汧利用,他深知那种痛苦。

  哥哥,你说的是真的?那我是谁,祢小盏顿时脑子一片空白。是的,她的记忆里没有这里,但是她的记忆又在哪呢?

  祢郢堂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小盏究竟是谁。

  就我算我不是你娘,我们生命还是一起的,小盏,我们走,我们的世界时和他们的不同的,景汧说。

  你利用我就够了,不要利用小盏,祢郢堂说。

  你给我住嘴,你是个什么东西,景汧对祢郢堂吼道。

  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祢悍看到景汧这么对待祢郢堂,后悔着怎么没早些杀了她。

  怎么,你心疼了,祢悍,我告诉你,你以为他是你儿子吗?他不过是我在骗你怀有小孩后,恰巧在路边捡来的,你以为你还有儿子吗,你们祢家早就绝后了,你这个人就是太傻了,你这个所谓的儿子不过就是一出生就注定要被我利用的,谁让你这么注重亲情,心肠软,所以我现在不都活着好好的,就凭你这人还想杀我,休想!景汧说着,把小盏抓上驇兽,和她一起飞走,而小盏已经没有半点反抗的意识,这是个致命的打击,她变得像那天刚醒来时一样,一无所知,一无所有。

  祢悍握紧了拳头,始终又让她跑掉了,下一次绝对不会再放过她,他要告诉自己一千次,一万次,让自己时时刻刻记住,这个女人是如何毁坏他的家庭,是如何伤害对他来说重要的人,那个早已被她害的冷漠的少年,他回头看着他,那双迷离的眼睛,寒冷的,哀怨的,湿润的,现在里面又多加了什么呢?

第四十六章
云阳的消息传到氾岱刀所在的客栈,说是找到小盏了。当时管游让还在外面,心情不好的氾岱刀又在欺负安怀,当他听到消息的后,立刻飞奔出去。当他看到小盏的时候,她面色苍白,眼神是那般迷离,整个人似乎憔悴了一圈。

  伯母。见到景汧,氾岱刀很有礼貌的向她打招呼。景汧笑了笑,让出房间给他们俩单独谈。小盏的表情从氾岱刀进来一直没有变过,呆滞的,一动不动。

  小盏,你怎么了,氾岱刀担心地问。

  小盏没有说话,氾岱刀又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告诉我是谁,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小盏还是沉默着,氾岱刀开始有些着急了,正对着她的脸问,你说话好吗?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或者哪里做错了,你说,我会改,我一定会改。

  小盏抬起头,望着他,泪光闪烁着,摇摇头,又垂下去。

  氾岱刀没再问下去,轻轻地说,我不知道你是发生什么了,我会陪在你身边的。说着,他握住她冰凉的手,想给她一些温暖,虽然他平时很爱嬉皮笑脸,可是刚刚看着她眼睛里的无助和恐慌,她或许需要安静,需要时间思考,而自己,只要能够手守在她身边就好了。

  管游让在安怀的传达下不久后也来到云阳这边看小盏,只是他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小盏会在他这,尤其是那个称之为小盏的娘的女人似乎在和云阳一同商讨着如何对付祢悍,她和祢悍的关系竟会如此糟糕,不过有一点他可以感应到,她是精世界的人,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原因来到这边,不过她给他的感觉,并不好,于是为了不让她发现他,他只是在门外看了一眼小盏后便走了。

  她好像又变了,管游让走在回去的路上想,那般无助与迷茫,或许是因为祢悍的缘故知道了些什么,他早就知道 会这样,在剑士居看到的祢小盏远比以前精世界的金玉荠要快乐的多,所以无论再迷茫,他都希望她可以坚强的挺过去,一直快乐着,只是把她留在云阳那始终都不放心,氾岱刀脑子又不太好使,最后他让安怀去帮他探情况。

  而在峰顶边缘,祢郢堂一个人站着望着比以前更远的方向,夜是如此的暗,就要将他吞噬,他是多不想置身于这片黑色中,多不想啊,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轻蔑地笑,他想问,是否这样我也要坦然的活着。可是又要问谁呢,现在的他,才真的是单独的存在吧,没有了亲人,也没有了家,过去的这么多年似乎什么也没留下,尽是伤痛的回忆。

  那一刻,手背感到一丝温暖,软软的羽毛填补了手指间的缝隙,祢郢堂回过头,它那双大眼睛看着他,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是你啊,祢郢堂摸着它的背说。小鹑是来安慰他的。

  你世世代代都在守护着祢家的人,我以后怕是不能再在你身边了,祢郢堂说。

  小鹑又发出呜呜的声音,祢郢堂笑了笑,没再说下去,那些残忍的话,他自己都不想听下去,可是有些时候,越是残忍却是事实。景汧已经带着小盏离开有两天了,祢悍却突然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兴致勃勃地继续教他祢家剑法,想尽一切办法取悦他,其实他没有必要这么做,祢郢堂想,他承认那一刻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是很伤心,但现在只不过比以前更绝望而已。

  不是还有它吗?是祢悍的声音。

  也许是吧,祢郢堂说。

  明天我想回青州,你跟我一起去吧,祢悍说。

  你要去找她?祢郢堂问。

  若再不去找她,只怕她会带着更多人找上来,我不希望祢家的土地被她再侵染,你也该跟她做个了结吧,祢悍说。

  我跟她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如果不是她把我捡回来,或许我已经死了,所以我该感激她,但这么多年为她所用,算是还清了吧,倒是我,欠你的太多了,要不是我,你早就可以杀了她,除去了怨恨,明天我会和你一起去的,要我帮你的话也没问题,只是我的剑术没有你的高超,祢郢堂看似淡然的说。

  那我们就父子连心,其利断金,祢悍笑着说。他又把手搭在祢郢堂的肩膀上,一起走回去,心里却是另一种样子,他多想告诉这个孩子,我是需要你的。可是他很倔强,或许这样也好,这样他会变得更强。

  青州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小盏看着窗外的时候,地面已经不知被雨水冲刷了多少遍。像每个暴风雨来临前,总会异常沉闷,小盏已经好些天没有说话了,氾岱刀陪在她边上不时地说几句才让那个房间里显得不是那么闷,因为安怀也在,所以氾岱刀也不是那么无聊,偶尔可以欺负他一下。

  这一天景汧也是坐立不安,她和云阳一直在等消息,之前也在策划什么,氾岱刀也总是时不时的过去问一下情况又面色严峻回来,又一次氾岱刀去云阳身边,小盏看着窗外,这种不好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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