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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宝-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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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隐其行踪,为何如此声势调动锦衣卫全城大索,难道不怕引起朝廷注意吗?”

    小宝道:“王教主应该明白,当今皇上已有两年多未上朝理政,沉迷于后宫酒色之中,听说就连阁老们都难得陛见,哪里能理会的宫外这些子勾当。”

    “如今朝中大势日趋复杂,估计有不少朝臣恐怕怨言甚重。潞王即是万历胞弟,血统纯正,又深得太后恩宠,这拥立之功,可是堪比开国之功啊。”

    王森恍然,点头道:“原来如此,那潞王如此不避天光,想必如今之势,已是矢在弦上、千钧一发了吧?”

    小宝低头不语,不接他这个话茬。

    王森干笑几声,又问道:“那个小女娃娃又是何人?莫非是潞王的女儿不成?”

    小宝点头:“正是。”

    王森长出一口气,站在屋角花架前沉思。

    小宝迟疑道:“王教主,我罗教殚心竭虑很多年,只为这一次趁乱而起的大好时机,大家都是白莲教血脉,想必您不会在这关键时刻横生事端吧?”

    王森微微一笑:“少护法是担心我坏你罗教好事?”

    小宝道:“昨日之事,不过是在下与贵教圣女不打不相识,一场误会而已,这潞王的小郡主,您是万万动不得的。”

    王森奇怪地打量他一眼:“哦?少护法何出此言?”

    小宝摇摇头:“在下不过是小人之心罢了,关键时刻,万万不可打草惊蛇,让潞王分心,若是他发觉情况不明,再悄悄潜了回去,此事便再无可转之机。”

    王森狡诈地笑道:“哦?那少护法的意思是让本教主怎么做呢?”

    小宝道:“我与小郡主若再不安全回返,潞王必定大起疑心,说不定就此潜出京城回转藩地,这千载难寻的机会就此消失。”

    王森嘿嘿一笑:“本教主冒昧说一句话,说错了,少护法可别见怪。”

    小宝道:“王教主客气了,请讲。”

    王森紧盯着小宝双目,真诚地道:“少护法年少英雄,眼光必定超凡脱俗,以少护法的见解,请直言不讳,今日之闻香教与你罗教想比,实力相差几何?”

    小宝微一思索,叹气道:“在下承认,今日之闻香教,势头已远远超出罗教。”

    王森又问:“本教主再请教少护法一个问题,如果潞王起事,天下大乱,刀兵四起之中,我闻香教与你罗教哪一个有能力,或者是有可能实现白莲大业?”

    小宝一笑:“可是我罗教准备了这么多年,而教主的闻香教却还不得要领,此事还不可擅下定论。”

    王森道:“若是我今日将少护法与小郡主留在我闻香教呢?罗教的多年准备又能如何?”

    小宝面色一变,站起身道:“王教主何出此言?你我同属白莲血脉,同理连枝,守望相助,坏了我罗教好事,闻香教又能占到什么便宜?”

    王森走过来轻抚小宝肩头,将他按得坐回位子上,缓缓道:“我久闻罗教自从老罗教主仙逝,小罗教主资质平平,上台后好大喜功,善妒才能,导致教中人才不断出走,当年威名赫赫的罗教早已成昨日黄花,此事可是属实?”

    小宝低头不语,心道来了来了,这老狗终于上钩了,要来拉拢老子啦。

    见小宝不语,王森又笑道:“请问少护法,如果此事交给小罗教主主持,我白莲一脉夺取天下的成功几率究竟有多大?少护法不会一点考虑都没有吧?”

    小宝叹口气,闷声道:“小罗教主对在下恩宠有加,在下只管去做,至于能做到什么程度,只看无生老母的旨意了。”

    王森哈哈大笑:“少护法此言差矣,你看我今日之闻香教,教徒已达数百万,遍及南七北六十三省,声势浩大,渐已成当年元末日月神教之盛况,只待时机成熟,本教主登高一呼,麾下顿可聚集百万雄兵,何愁大事不成?”

    “如今你罗教人丁不旺,准备不足,仓促助那潞王起事,万一功败垂成,朝廷必定要对天下白莲圣教再来一次彻底的扫荡,到时候不要说你罗教会土崩瓦解,就是我整个白莲圣教数百教门,都将一一遭受灭门惨祸。”

    “这一切,岂不是你家那好大喜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罗教主做下的罪孽吗?”

    小宝闻言大惊,面红耳赤,低头不语,心头暗想,果然果然,都说是乌合之众草头王,互相拆台内斗忙。成事不足眼光浅,败事有余抢在先。老子果然没看错你,你个老狗自己准备不足,就深恐别人占了便宜,哈哈,正中老子之意也。

    王森见小宝无话可说,得意道:“少护法,可觉得本教主说的在理?”

    小宝叹口气,闭上双眼一脸的痛苦。

    王森趁机问道:“不知道少护法在罗教可否握有实权?”

    “什么……什么实权?”小宝抬头茫然地看着他。

    王森意味深长地笑道:“果然不出本教主所料,你身负罗教如此重任,却只是得了一个少护法的虚名,根本就没有什么实权。”

    “实话告诉你吧,罗教护法权高位重,每一任护法都掌管数万以上教众,手握百万以上金银财富,请问少护法你,如今都掌控罗教那些权柄呢?”

    小宝支支吾吾道:“在下……在下手底下也有几个帮手,每月也能有千八百两纹银的经费。”

    王森哈哈大笑:“少护法,我的小兄弟哟,你就是彻底被那小罗教主给骗了,你这哪里是什么护法?你连个小传头都不如啊?只不过是被他驱使着做些危险的勾当,一旦出事,就把你丢出去当个弃子,他罗教什么损失也没有。”

    小宝看上去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咬牙切齿,一副恍然的模样,欲言又止。

    王森乘胜追击,进一步问道:“小兄弟,本教主很看好你,你也知道我闻香教如今声势正隆,他日一旦起事,必能成就大业,俗话说的好,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不如今日你投在我闻香教门下,与本教主一起做一番大事业,如何?”

    小宝一惊,抬头望着王森真诚的眼光,脸上露出纠结的表情。

    王森拍拍他肩膀:“本教主如今有三子一女,二个儿子在传教大业中追随无生老母返回真空家乡去了,如今即使打下了江山,又能交付给谁呢?”

    “本教主不想给你一个什么护法的虚名,要给就要显出本教主的诚意,我的女儿王铃儿乃是天狐仙子转世临凡,今年年方二八,心高性傲,也不知道怎样的青年才俊才能配得上她。”

    小宝心中一动,这老狗什么意思?要在老子身上下重注?历史上的王森直到临死也没有将势力发展到朝堂上,他莫非想通过老子勾搭上潞王?完成他将闻香教发展进朝堂和王公大臣之中的雄心?

    只是他女儿长成什么模样也看不见,整天蒙一张破面纱,要是长得漂亮老子还有心情占些便宜,要是长得丑了老子岂不是倒贴还要吃亏?

    王森哪里知道小宝心里想的这些龌龊念头,要是知道了非得一巴掌拍死他不可。

    见小宝一脸的心动,又诱惑道:“本教主看你跟我女儿年纪相仿,又这么有缘分,不打不相识嘛,如果你能为本教立下大功,本教主考虑将小女嫁给你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闻香教得了天下,你就是当朝驸马,封一个世袭罔替的亲王不在话下。”

    小宝激动的站起来,咽下一口吐沫,面红耳赤道:“只是,只是不知道王教主需要在下做些什么?”

    王森哈哈大笑:“很简单,小罗教主叫你做什么,现在一切照旧,只不过你要把重要的情报先给本教主送来,至于送给小罗教主什么情报,还是要本教主给予审核审核。”

    “另外,本教主看你与潞王关系不错,多寻些机会将本教教徒送进潞王府,与潞王多多亲近,日后起兵,能得潞王里应外合,自然事半功倍。”

    小宝想了一下,问道:“那,还需要做别的吗?”

    王森道:“罗教内一些重要的头目,你想办法接近接近,若是能找机会劝说他们投靠我闻香教,本教主记你大功。”

    小宝点头,不过一会儿脸色又哭丧下来:“好是好,不过,不过王教主您也知道,小罗教主给外派担任重要任务的头目都服有天香净魂丸,每年必须……”

    王森哈哈大笑:“每年必须服一次延年金丹才能保命是吧?本教主就说这个小罗教主心胸狭隘,疑心颇重,如此一来怎么留得住天下豪杰呢?你放心,本教主既然能让你投靠,就有办法解此毒药。”

    小宝大喜,这次是真的大喜了,喜得倒头便拜:“属下丁小宝,参见教主圣驾。”

    王森放声狂笑,亲手扶起小宝道:“快快免礼。”

    两人相视而笑,俱都心中得意,也不知道谁把谁给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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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又过了一些时候,地窖门被推开,几个人吭哧吭哧抬进来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又拿进来一壶热茶,两盘点心,一床毯子。

    小宝心里顿时大定,看来那个天狐圣女还是对自己的话产生了顾虑,虽然王森还没有到来,他们不敢放自己出去,但基本上已是没什么危险了。

    将毯子裹在姝儿身上,又喂她吃了些点心,喝几口热茶,哄她在自己怀里睡上一会儿,这丫头也没有刚开始那么害怕,乖乖地搂着小宝的脖子,听他讲了一会儿故事,慢慢被哄睡着了。

    小宝坐在椅子上眯上双眼,心里把见到王森时的场景与话术一遍一遍演练,直到自觉得再无什么明显破绽,才疲倦地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突然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进来,小宝蓦然睁开眼,地窖门被拉的大开,两个武师打扮的汉子站在门外平伸双臂,食指与中指骈成剑诀指向上方,恭声喊道:

    “无生老母造法船,停在婆娑海岸边。船板船底沉香木,鲁班神手造桅杆。若问法船有多大?恭听尊客道根源。”

    小宝微微一笑,这是白莲教最高级别迎尊礼“法船迎宾”,只有一教教主与护法以上的尊者相迎时才摆出的阵势,定是王森教主已经到了,想要再盘一盘他的身份,只是小宝前世对白莲教研究颇深,这般切口又如何能难得住他。

    他站起身将怀中被惊醒的姝儿抱放在椅子上,摸摸她小脑袋,低声嘱咐她乖乖的莫要乱动。

    再一转身侧身面向门口两个汉子,同样双臂平伸,食中二指骈成剑诀指向上方,朗声答道:“东至东洋东大海,南至普陀落珈山。西至古佛雷音寺,北至老龙戏水滩。王母娘娘位上坐,十八罗汉列两边。金童玉女分左右,二十八宿来护船。”

    这切口狂妄无比,乃是当年万教朝宗大会上,罗思仙驾下第一大护法当堂亮明身份的揭语,当时此语一出,数千罗教弟子飘飘下拜,恭迎护法升座,真的是威风八面,四下皆惊。

    小宝特意吟出这隐含震慑之意的揭语,就是向闻香教道明他被囚禁在此地的不满与愤怒。

    那两个汉子果然神情一凛,单膝跪地高喝道:“闻香教至圣王教主,有请罗教护法尊者云堂相会,尊者请移步。”

    小宝回身抱起姝儿,大踏步往门外行去,两个大汉陪笑道:“尊者且慢,此时夜深,我教王教主有谕,尊者带来的小妹妹还是在这里暂且休息。”

    小宝心里有数,知道他们定是要分开他与姝儿,在私下里细细询问姝儿口供,再与他所说相对照,不过自己既然露出了罗教护法的身份,谅他们也不敢对姝儿太过无礼。

    想到此处,又摸摸姝儿的小脑袋,给她使了一个眼色,姝儿知道先前与小宝叔叔的约定,也不紧张,伸双臂将小宝脖子搂了搂,又将嘴唇贴在小宝耳边低声道:“小宝叔叔,别担心姝儿,姝儿知道怎么做。”

    小宝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站直身子看也不看两个大汉一眼,嘴中低喝:“带路。”

    两大汉不但怠慢,侧身在前方引路,遇有拐角上台阶之处,皆都躬身提醒尊者留意脚下,一直来到地面上,从一处花园的假山山洞走出来,看到点点繁星,小宝才意识到此时已是夜半三更。

    花园小径两侧分列恭立两排彪悍武师,手中火把熊熊燃烧,将花园照的亮若白昼,小宝毫无惧色,昂首挺胸大踏步顺着小径来到堂屋正门外,一个四五十岁的中等身材男子,身着淡蓝色员外袍,头发披散下来,一脸的微笑,远远向小宝迎了过来。

    小宝看见他身后紧随的两个人,一个三十出头的精明汉子,一个赫然就是天狐圣女,心里顿时了然,那中年男子定就是大名鼎鼎的闻香教创教教主,王森是也。

    王森降阶迎至小宝一丈远距离站定,双手抱拳笑道:“罗教护法尊者驾临,王某有失远迎,还望尊者见谅。”

    小宝懂的规矩,依照白莲教拜会兄弟教派教主的礼仪,双手合十高举头顶,遥遥向王森躬身拜了三拜,嘴中不咸不淡道:

    “王教主威名赫赫,在下仰慕已久,本欲自行登门拜会,聆听法尊训导,不料竟被贵教圣女如此热情迎进尊门,心中甚是惶恐,还以为我罗教哪里做的不好,惹怒了王教主。”

    王森见小宝抱怨,扭头狠狠瞪了身后的天狐圣女一眼,转过来对小宝大笑道:“误会误会,小小误会,小女鲁莽,尊者心胸开阔,定不至于同小女计较,来来来,请进屋一叙。”

    小宝也不再纠缠不休,微笑着答道:“王教主盛情,在下敢不从命。”

    待进到屋内,分宾主落座,王森对天狐圣女一使眼色,天狐圣女蛮不情愿的扭扭身子,一步一挪来到小宝面前,伸手将那枚玄铁指环往他手里一塞,低声道:“多有得罪,还你。”

    小宝自然不能做出不大度的表现,接过指环套在自己中指上,微微点头,笑而不语。

    王森又拱手笑问:“敢问贵教主可好?”

    小宝肃然道:“多谢王教主,罗教主一切都好,不日就要移驾京城,为在下主持入教开坛典仪。”

    小宝知道,凭借王森这个人的野心,他不可能在罗教内没有卧底,罗教多了自己这么一个突然而来的少年护法,虽然自己的真实身份乃是罗教绝密,但是罗教小罗教主要亲临京城为少护法主持开坛典仪这种大事绝对是瞒不过王森的。

    王森果然笑道:“呵呵,本教主也是略有耳闻,罗教新入了一位少年有为的少护法,早有拜会之心,却一直苦无机会,今日得见,也是我与少护法缘分所在啊。”

    稍停一下,他有意无意问道:“不知少护法是京城何方人士啊?”

    这就是公然在探小宝的底子了,要知道很多教派的重要人物在世俗间都有掩护身份,甚至当年的弥勒教一位护法尊者竟然做到了朝廷二品礼部尚书这样的大官。

    但是无论如何,这些重要人物的世俗身份都是本教绝密中的绝密,王森竟然公然出口询问,显然是欺负小宝年幼,也有对小宝小小年纪就能成为罗教少护法起了莫大的好奇心。

    小宝虽然有意想给王森挖坑,希望今晚能投到他的阵营拜他为师,但也不会上这个低智商的当,只是微微一笑:“在下身份卑微,不入教主法眼,若是教主有与我教罗教主相晤的机会,罗教主定会告知。”

    王森见小宝回避这个问题,也就不再发问,又问起昨日在琉璃厂如何起了误会一事,特别是为何竟然一个小小酒馆,竟能惊动锦衣卫与五城兵马司全城大索,这些话问起来是理直气壮,冠名堂皇的,小宝自然不能再躲躲藏藏。

    他微笑着往四下看了看,王森知会他的意思,喝令一干人等全部退下,现场只剩下他与小宝二人。

    小宝站起身拱手道:“在下虽然身份机密,但事关我白莲大业,有些事情也不敢再跟王教主隐瞒,昨日小酒馆的老板,并非普通百姓,其实乃是……乃是当今潞王与王妃。”

    王森大吃一惊,腾地站起身,睁大双眼直视小宝。

    小宝一脸的肃穆,毫不回避地与他对望。

    潞王是什么人?乃是当今万历皇帝一母所生的同胞兄弟,也是万历如今唯一存活下来的亲弟弟,平日里最受李太后宠爱,当初要不是这个小儿子实在年幼,李太后差点就让潞王继承了皇位。

    所以说,这个潞王朱翊镠当之无愧乃是天底下除了万历皇帝以外,最尊贵的一个王爷。

    王森嘴唇颤抖了半天,恍然道:“怪不得,怪不得闹出如此大的动静。”

    “不对,”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双目精光爆射,直逼小宝:“潞王已于今年七月离京就藩了,怎么会隐身在市井之中开一个酒馆?”

    小宝不慌不忙,低头端起茶盏饮了一口,不紧不慢道:“王教主莫不是真的以为,这个潞王爷肯这么乖乖离京?”

    要知道在大明朝,藩王一旦成年就必须离京,否则就是有谋反篡位的大罪,一些有意染指皇位的王爷往往寻找各种理由迟迟不肯离京就藩,最出名的就是永乐皇帝的二儿子,汉王朱高煦。

    汉王当初为了抢夺他大哥朱高炽的皇位,一直赖在京城不肯就藩,差一点就真的得逞,后来被赶出京城前往云南,最终还是起兵造反,最后被宣宗将他扣在一口大铜缸内,四周点上柴火,活活烧成焦炭。

    所以小宝此言一出,王森立时就被震惊了,试探着问道:“少护法的意思是?潞王偷偷又潜回京城了?”

    小宝道:“潞王凭借李太后恩宠,几乎就要与皇位差那一步之遥,二十二岁都不愿意离京就藩,王教主以为,他就肯这么老老实实走了?”

    王森急速在屋内走动,鼻中气息也喘得呼哧呼哧,这个消息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平地惊雷,他太清楚这个消息意味着什么了?如果潞王真的悄悄潜回京城,那就是他已经下定决心大干一场,那就必将掀起一场皇权恶斗,甚至很有可能刀兵四起,天下大乱。

    这个消息对他这些造反狂人意味着什么机会?

    他很清楚,小宝更加清楚。

 ;。。。 ; ;    麻袋口缓缓解开,一张苍白的小脸显现出来,双目紧闭,浑身瘫软,没有一丝丝有活气的样子,就那么一动不动蜷缩在那里。

    小宝的心立时收缩起来,疼,钻心的疼痛,一股愤怒之火直冲顶门,有一种想要大杀四方的冲动。

    姝儿,那个往日里调皮的如同粘皮糖一样粘在他怀里的姝儿,当今圣上最疼爱的嫡亲小女儿,堂堂大明云和公主,就这么凄惨地躺在这个阴暗地窖的一个破麻袋里,不知死活。

    小宝一个箭步上前,将姝儿搂在怀里,颤抖着伸手去探她的鼻息,还好,虽然很微弱,但还在缓缓地呼吸,并没有发生小宝最担心的事。

    小宝猛抬头怒视欢儿,所有的恐惧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股杀气冲眸而出,吓得欢儿不由自主倒退几步,怔怔呆了一下,这才勃然大怒,冲过来一脚踢在他身上:“臭小子,你敢瞪你姑奶奶?”

    小宝将身子尽量前倾,保护住怀中的姝儿,才让这一脚没有碰到姝儿身上,他小心翼翼将她弱小的身子放平在麻袋上,站起身掸掸衣襟,冷冷地注视一旁的天狐圣女。

    欢儿见自己被这死到临头的小子如此无视,气的小脸煞白,攥着手里的匕首就要冲上前给他一个厉害。

    “欢儿,”天狐圣女已经看出小宝的愤怒,出声制止道:“退后,莫要冲动。”

    欢儿恨恨地一跺脚,只将一双大眼睛瞪得溜圆,盯在小包后背,心里直咬牙切齿,暗想你个臭小子,等会子就让你知道姑奶奶的厉害,敢瞪你家奶奶。

    天狐圣女黑纱后面的表情看不清楚,语气仍然很平淡:“这位小哥,你很紧张这个小妹妹?”

    小宝瞪了天狐圣女半晌,才将心绪渐渐平复下来,紧握的双拳也缓缓松开,摸摸自己的下巴,突然笑了:“天狐圣女莫非想用这小女孩的安危来逼供在下?”

    天狐圣女身躯明显一滞,屋内的氛围立时诡异起来,连身后的欢儿和那武师打扮的汉子也明显露出震惊的表情。

    天狐圣女一字一句开口道:“你,认识本座?”

    小宝摇摇头:“不认识。”

    天狐圣女语气中寒气森森:“你是如何道出本座法号?”

    小宝一笑:“我要见王森教主。”

    此话一出,屋内顿时一片寂静。

    欢儿忍不住期期艾艾道:“小姐,他……他……”

    天狐圣女一双妙目在黑纱后死死盯住小宝,足足有好一会儿才缓缓道:“你是何人?“

    小宝摇摇头:“我只跟你父亲王教主说话。”

    天狐圣女右手抬起,在空中微微一招,便带起一大团火焰,火焰呈蓝黑色,噼里啪啦在她五指间跳跃,慢慢向小宝的面部靠近过来。

    “快说,不说就在这里将你化为灰烬。”

    小宝眼皮都不眨一下:“烧吧,烧死了我容易,恐怕你闻香教上上下下数十万教众都要烟飞灰灭。”

    天狐圣女一惊,手中火焰势头顿敛:“你敢威胁本座?”

    小宝一笑,自怀里摸索一番,掏出一个黑黝黝的玄铁指环递到她面前:“把这个交给你父亲,他看见后自然会来见我,你等暂且退下吧,莫要再来烦扰。”

    天狐圣女接过小宝递来的指环,细细端详一番,不得要领,一旁的欢儿急了:“小姐,别被这小子唬了,待欢儿给他吃些苦头,看他再敢装神弄鬼。”

    天狐圣女思量一番,摇摇头道:“也罢,暂且饶他半日性命,待我爹过来再说,他要是敢戏弄本座,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我们出去。”

    说着话,领头向外就走,那武师打扮的男子也紧跟其后,欢儿无奈,只得恶狠狠给了小宝一个白眼珠,手里匕首在他面前比划道:“你等着,要是敢戏弄你姑奶奶,等下叫你好看。”

    小宝理也不理她,对一只脚已跨出门去的天狐圣女喊道:“圣女且慢。”

    天狐圣女一愣,转过身来不悦道:“你又要如何?”

    小宝哼了一声:“拿些被褥、桌椅、茶水来,闻香教就是如此待客吗?没有规矩。”

    天狐圣女气的胸脯一阵急耸,怒哼一声,掉头就走。

    随着地窖里清静下来,小宝深恐地上寒湿,姝儿睡着会着凉,急忙将她抱了起来,搂在怀里仔细检查为什么会一直昏迷不醒。

    摸摸脉搏,又摸摸额头,再听了听心跳和呼吸,觉得并没有什么大碍,可能是受惊吓过渡造成的昏厥,心里倒也放下一大半。

    抱着姝儿慢慢在地窖里来回踱步,心头不停思索应对之道,自己拿去给王森看的乃是罗教护法神戒,王森没理由认不出。

    而罗教几十年前就是白莲教第一大分支教派,教众最多时号称百万人之多,横纵七八个省份,特别是万历元年在蓬莱召开的白莲教万教朝宗大会,当时的罗教教主罗思仙天纵奇才,威压四方,业已成为白莲教名义上的总教主。

    虽然说自打五六年前罗思仙去世,他的后人小罗教主继位,罗教势头逐渐微弱,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即使这几年王森的闻香教异军突起,隐约有盖过罗教风头之势,但就凭罗思仙当年的威望,王森如今还远远不敢明目张胆欺负罗教。

    要知道,此时天下白莲教分支教派虽然数百数千,但唯一的宗旨教义就是独尊无生老母,所有教派的教主都宣称自己是无生老母十二个儿子的血脉之一,也就是说,天下白莲教,其实都是一家人。

    即便王森的闻香教一直到几年后势头最盛的时候起兵造反,也要凭借老母血脉的由头来争取其他分支教派的大力协助,因此,教众相残,乃是白莲教大忌。

    小宝身为罗教少护法,在罗教中地位极高,只稍稍排在小罗教主和几个老护法之后,王森一旦发觉自己的身份,必定要以礼相待,不敢随意欺凌,否则一旦泄露出去,罗教尚存的数十万教众必将视为奇耻大辱。

    还有一点,小宝以前跟华公公撒谎说自己是闻香教王教主的十二弟子,华公公在遗嘱里也把这件事汇报给罗教小罗教主了,万一哪一天小罗教主跟王森教主一见面,两人就这个事情交涉起来,这不就露陷了吗?

    这件事在小宝心里一直是个死结,可他着急也没用,这也没处去下手啊,你总不能跑去找到哪个闻香教的据点,然后去说我要拜你们教主为师吧?

    现在因祸得福,机会反而来了,这王森教主在历史上都是赫赫有名的野心分子,铁杆造反迷,想当皇帝都快要想瞎了心,据说他在白莲教其他教派的名声也不是很好,所以他老是喜欢去挖墙脚。

    什么意思呢?就是大教派中的有能力的人他都想办法拉拢,反正白莲教天下教众是一家,被他拉拢的人投靠了闻香教,被挖墙脚的教派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现如今名义上的第一大教派,罗教少护法这么重要的人落到他手上,小宝就不相信他不来拉拢自己。

    如果他果然来拉拢,自己顺势假装被他折服,再拜他为师,跟他说自己帮助他潜伏在罗教,为他掌握罗教动向,再在罗教里面为他挥舞小锄头多多挖人,他要是不高兴死才怪呢。

    自己既然成了他真正的徒弟,这个坑基本上就填满了,至于前后的时间对不上,你说堂堂两大教主在一起谈起这事儿,会吃饱了撑得去详细的对时间啊?

    再说了,罗教这边也是自以为自己这一方把小宝从闻香教挖过来的,同行是冤家啊,成功挖了闻香教亲传弟子过来当少护法,罗教这边心里美得很呢,哪敢再追根究底与王森去扯皮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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