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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姿物语之第二部我意天下-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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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事,这样一下还伤不到我,不过……”公瑾缓缓道:“有点吃惊就是
了。”
吃惊,这件事在公瑾来说,比受伤更为严重。面对实力强横的敌人,失败是意料
中事;当敌我实力差距过大,死亡并不值得奇怪。知己知彼,胜乃不殆;知天知地,
胜乃可全,公瑾所不能接受的,是突然暴强的敌人,因为无法掌握的失败,会导致一
连串失败,所以当妮儿有了不寻常的突变,他当下的决定就是把人擒下研究。

“可惜,没有能够成功啊……”
“公瑾大人,要不要追出去呢?”
“追出去已经没有意义,白夜四骑士之首的米迦勒亲至,我不想在这里与她动
手。”
更重要的是,米迦勒也是一个很懂得深藏不露的武者,刚才她刻意只凭着速度与
身法闯入救人,不施展她闻名天下的枪技,就是为了不在开战前过度暴露实力,自己
并不想在这种时候与她对战。

姑且不论已经离开的三人,暹罗城内还隐藏着不可忽视的高手,自己要避免被人
渔翁得利的可能。
“那王右军呢?这距离我们还追得上,只要配合太古魔道兵器,就算作战我们
也……”
“这一点万万不可,在这种时候对四师弟赶尽杀绝,那等于硬把王五给逼出来,
这样对我们的阻碍太大了。”
虽说瑾花之乱后,王五就与王右军断了联络,彼此形同末路,但从王五秘密传授
武学给王右军一事看来,这两兄弟仍有私下联络,公瑾不想冒这个风险。
“那么,问题就只剩那个少女了,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她那一式的威力好惊人,
就连你也被击下了。”
“……不知道。”惊人的不单是那一式,而是那种状态,疯狂的杀,疯狂的毁灭,
无比战意令实力激增。
“想不到雷因斯有这种怪物,她到底是什么人啊?”
朱炎疑惑地问着,而这一次,公瑾没有马上回答。
“……不知道,我想……大概不是人吧!”
暹罗城经过这一场战斗,城内数百户人家因此家破人亡,住处变成了废墟,大多
数人当场死于非命,损伤之重,犹胜当日艾尔铁诺军破城。
上头忙着扑灭火灾,整理废墟,拯救伤患,但下头却有着另外的问题在发生。
正要沿着地穴逃跑的有雪,回头看见了奇雷斯,身上一根根细针正自往外倒退,
心中一惊。
(搞什么东西?变魔术吗?)
看不顺眼,不知道自己将大祸临头的有雪,只是本能地觉得讨厌,因此,他竟然
采取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动作。
“去!死黑鬼,身上会冒出针来很了不起是不是?你冒出来,我不会再敲回去吗?
老子见高就拜,见低就踩,你这贱人趴得那么低,是不是要老子踩你啊?好!说踩就
踩!”

雪特人毫不客气,提起肥短的腿,就踹在奇雷斯身上,而且不是踹头,是往他身
上的那些针踹下去,好像玩着某种敲击游戏,看见哪边的针浮凸起来,就往那里重重
踹下去。

“干!想怎么踩就怎么踩,真有成就感,可惜旁边没有个画师,不然就可以把本
丞相威猛的样子全画下来,流传后世。”
想到自己将这危险的怪物踩在脚下,有雪得意非凡,就差没有嚣张地大喊“叫我
女王”的经典台词。
假如再让他这样子踩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在一声“啷当”脆响后,有
雪忽然看到一样东西在地上滚来滚去。
“咦?这是什么?怪好看的……”
那黑皮怪物一动也不动,好像已经被自己踹昏过去了,有雪心头一安,走过去看
看那物件。只见那是一枚黑色晶体,约莫有人的巴掌大小,呈不规则的多角形,通体
漆黑如墨,但却发着一股幽幽的美丽光泽,恍如水波荡漾,在晶体表面流动。

“样子好漂亮,像是什么宝石还是魔珠之类的,搞不好值不少钱啊!”
有雪自言自语,用嘴巴咬一咬,发现这东西甚为坚硬,咬之不动。听说这头怪物
是魔族的皇族,这东西从他身上滚落,多半也是什么魔族的宝物,假如能像织田香身
上的勾玉一样有价值,那自己就赚到了。

“对了,说到宝物……”
假如每个高手的身上都有宝物,那么雾隐鬼藏的身上,会不会也带着什么呢?他
号称是当前的忍术第一人,就算身上带些什么道具或者秘笈,那都不足为奇啊!
念头一动,有雪付诸实现,凑过去一看,只见到一大滩的血迹。奇雷斯的那一爪
强得可怕,当场就把雾隐鬼藏打得血肉粉碎,除了血渍,就只剩一双腿被扫到一旁去。

“唉!土龟啊土龟,你也算是够不幸的,居然被那头黑皮怪物干掉,说来也怪你
名字不好,好端端的竟然叫土龟,又整天爱在地下钻,土龟钻土,钻着钻着,这不就
入土为安了吗?唉,不过我刚才为你报仇,把他当成地鼠一样在踹,你们两个地下相
见,再好好分个高低吧……”

基于起码的义气,有雪觉得自己该帮这个认识不久的朋友埋葬,不让他暴尸……
地底,好在只要埋一双腿,不用掘太大的坑。
“咦?日本果然多怪人,有人会变成橡胶女,也有人死了会变成木头?真不愧是
妖怪之国啊!”
找到那双被奇雷斯扫到一旁去的残腿,有雪却只看见裤管与鞋子的残布中有两截
木头,同样是浸在一滩血迹里,一时间还有些想不清楚,为何人死了之后会变成木头?
这是哪门子的特殊体质?

“算了,既然变成木头,那就不用埋了,木头本来就该插在土里的……呃!这是
什么?”
正当有雪要再次开溜,却在那些血迹与残破布片、木屑中,见到一管卷轴,外头
用金黄色的锦带缠着。有雪也来不及想为何整个身体都被摧毁,竟会留下一管卷轴在
此,便颤抖着手,将那管卷轴拾起。

“这是……忍术秘笈吗?封面的字写了些什么?我看看……啊!‘雾隐流面条烹
治法’!土龟,你死了还要玩我?”
气愤之下,真想在那残尸上多踹两脚,可是就在这时,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邪笑
声,从后头传来,有雪一惊,连忙把卷轴和那黑色晶石一起收入怀中,回头探看。
这一看,险些吓得魂飞魄散,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后头的奇雷斯已经清醒过来,
甚至站了起来,就这么冷冷地瞪过来,而地上则无声地掉了七、八根针。
“你……”
有雪牙齿打颤,说不出完整话语,想起刚才雾隐鬼藏被打得只剩下一双腿,换做
是自己,别说是双腿,恐怕全身脂肪连带肥油,都没有半点能够剩下。
不过,这素来残忍好杀的魔物,却没有马上出手攻击,而是就这么盯著有雪,不
做反应,过了好一会儿,有雪才发现那眼神有些呆滞,甚至可以说是两眼无神。
(该不会……这家伙睁着眼昏过去了吧?)
这个侥幸心理一生,有雪胆气登壮,虽然不敢说过去再踹两脚,但是拔腿开溜却
是敢的,却怎知才一转身,后头就响起劲风,奇雷斯扑击了过来。
“哇!大侠饶命……”
有雪魂飞天外,只懂得跪下求饶,希望能躲过这一击。以奇雷斯的武功与反应,
别说只是简单一跪,就算是源五郎以九曜极速全力闪躲,也未必能避开他一击,可是
当有雪跪倒趴下,他竟然完全不懂得变招攻击,就这么直挺挺地冲过去,撞进了旁边
的岩盘。

这一带的土石坚硬,都是很硬的岩层,但却又怎堪他这绝顶强人的一撞,只见石
壁上留下一个人形空洞,周围泥沙土石不住洒落,地动壁摇。
“搞什么鬼?最近很流行钻地吗?每个人看到土就冲过去?”
死死复生生,有雪的心脏在这天晚上饱受考验,正当他抱着万分之一的小小希望,
期待那怪物已经被这一撞破头而死,旁边的岩壁轰然一声,裂出一个人形空洞,奇雷
斯又钻了回来。

“哇!大侠……”
还来不及抢着跪地求饶,奇雷斯说话了,这是今天晚上有雪听他说的第二句话,
却与之前那一句一样莫名其妙。
“我叫弘历。”
直到此刻,有雪才知道这个一直被称作“奇雷斯”的怪物,原来还有另外的名字,
不过这怪物为何要对自己报名字呢?他两眼没看着自己,而是望向上方的岩壁,那是
在对谁说话?

“我是弘历!我是个有理想、有抱负,满腔热血的好青年,爷爷爸爸真伟大,名
誉照我家,我要去上学了!”
有雪张大了嘴巴,发不出声音,他这才知道奇雷斯眼神上飘,不是对着岩盘说话,
而是根本就已经疯掉了,特别是他现在一面说话,一面还俨然像个热血青年一样,平
举起手臂,最后还像是小孩子似的,跳起来走路。

(不愧是魔族中的魔族,连发起疯来都比一般病人强烈十倍。)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有雪趁着奇雷斯再度朝着岩壁撞去,就蹑手蹑脚地想从他
身旁不远的土坑道中钻出去,可是这次奇雷斯却没有撞穿出去,只是把头碰到岩壁,
就此停住了动作。

能够逃离的唯一出路,就在奇雷斯身旁,有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尴尬地
停在原处,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奇雷斯就像是一具死尸般,额头抵靠着石壁,整个身体斜斜地动也不动,全然看
不出半点生机。
“唔……”
过了好一会儿,奇雷斯终于有了动作,他用手掌撑触着石壁,似乎想要撑住疲惫
的身体,却仍是少了几分力气,双膝一软,以这样的姿势跪倒了下去。
人倒了下去,事情却未因此结束,相反地,变化由此时才开始发生。当奇雷斯的
呼吸由粗重而变为平缓漫长,有雪忽然见到一件皮革装束,无袖的背心与短裤,在奇
雷斯身上出现。

本来魔物在人间界行动,就像狮子老虎那样的野兽一样,谁也不会在意野兽穿了
些什么,奇雷斯也是一样,每次众人与他相遇,光是要在他手底逃生,就已经竭尽全
力,谁会有时间去在意他的穿着?所以直到这刻,有雪才惊觉到“哦!他之前没穿衣
服”。

以天心意识的物质变化,要改变物质的成分,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可是要把物质
硬化容易,变成丝帛皮革之类的物品,那就很是为难,需要很高的天心意识修为。
这些事有雪当然不会知道,他只看到奇雷斯又站了起来,回头朝这边看过来。
单单只是一个眼神交错,有雪就感觉到,眼前这头凶兽已经脱离刚才的疯狂状态
了,那双眼睛里头,仍是散发同样危险的寒气,但却已经多了理智的光辉。
“唔……奇怪的波动……”
奇雷斯抬起头来,斜望向上方的岩层,但与刚才的目光涣散不同,这时的凝望,
只让人觉得他确实是在看着某样东西。
“大气里的感觉……是什么人用了天崩?人间界还有什么高手会用天魔神功?”
奇雷斯的字句里,隐藏着不寻常的讯息,这些有雪听不出来,但却也感觉得到,
和之前几次遭遇相比,奇雷斯的话语条理清晰,与先前全然不同。
“头好晕啊……”
似乎还有点头昏,奇雷斯摸摸额头,跟着便侧瞥过来,望向有雪。
“……我记起来了,哼哼,胖子刚才你好像踹得很过瘾是不是?想不想再尝试一
点更痛快的经验啊!刚才那杂碎没几斤肉,还剩下一双腿,你这么多肉,不知道……

伴着说话,奇雷斯抬手便将旁边的岩壁,轰出一个深不见底的空洞,而在这再明
显也不过的威吓里,有雪做了最应该做的事。
两腿一瞪,眼睛一翻,可怜的雪特人当场就晕昏了过去。
暹罗城这天晚上发生的事故,很快就透过各种管道,传遍了风之大陆上的各大势
力。
不管对哪一方而言,这都算不上是最好的状况,特别是公瑾的强悍实力,让敌对
势力的高手全都皱起眉头。
负责把这些情报四处传播的,自然是青楼联盟,基於维护合夥人的利益,所有报
告上只写著妮儿奋起神威,痛击了公瑾,逼得公瑾无法隐藏实力,却对她的突来奇变
只字不提。
青楼联盟这样的做法,对雷因斯大大有利,因为若要试著解释妮儿异变的理由,
这是一件相当棘手的事。不过,各大势力仍有独立的情报管道,尽管得到的讯息很模
糊,但却足以从这些讯息中,看出一些与青楼联盟说词不同的地方。
「上车吃象。喂,听说阁下的长腿爱妾在暹罗闹出了老大乱子,大开杀戒,不知
道这是怎麽回事啊?」
「炮五平一,吃车。嗯,长腿爱妾……我喜欢这个叫法,不过可千万不能被妮儿
小姐知道啊,哈哈哈。其实也没什麽,听说她自从到了暹罗後,水土不服,饮食不顺,
肚子疼了起来,脾气暴躁,出手重了一点,这也没什麽好奇怪的。」
「退马吃炮。可是,我听说她除了出手重,连眼睛和头发的颜色都变了,这难道
也是水土不服?」
「卒子过河,吃马。嘿,所以让你知道暹罗那地方的可怕嘛,我们家陛下当年在
那里吃东西,连火都喷出来了,变变头发颜色有什麽大不了的,花家人就是少见多怪,
一点芝麻蒜皮事也大惊小怪,我反倒很好奇,你们这几天一直按兵不动,到底是想要
作什麽?嫌军粮太多吗?那乾脆分我们一点好了。」
「移士。阁下有所不知,今年我国农业大丰收,旭烈兀陛下派我等到前线专事消
耗粮食,顺便为了两国同乐,预备在这里大兴土木,起一座用以纪念贵国白无忌丞相
的建筑。」
「上车。纪念白丞相?你们要在北门天关的正对面盖妓院?」
「跳炮吃车,将军。不是,陛下让我们盖一座游乐园,叫做狄斯耐。」
「上士吃车,我反将你一军,结束了。花天邪大帅,你还真是满口的谎言啊!」
「彼此彼此,源五郎先生。」
相互对奕的两人,把棋盘一堆,哈哈大笑,一起站了起来,向对方拱一拱手,踏
著地上刚长出来的青草,朝各自的阵营回去。
把视线拉得远一点,两人下棋的地点,便是在双方大军之间,一边是北门天关的
城壁与守军,一边是数十万的艾尔铁诺军。下棋的虽然只有两个人,但观众数目却委
实令人瞠目结舌。
自从艾尔铁诺大军压境,与雷因斯一方对峙,双方虽然没有爆发大规模战事,但
源五郎却每天都要面对不同的挑战。
只不过,明知道战斗目的只限於搜集情报、拖延,自然也就不会太激烈,时间一
长,人也烦了,不得不作战交差的双方,便开始不同形式的比斗,从单比指力、掌法、
腿功、身法,到进行斗智似的下棋对奕,把这场战事导向另一个莫名其妙的过程。
「源五郎先生,明天还打不打?」
「打,怎麽不打?」
「棋下完了,灯谜猜完了,靶子前天也打过了,我们明天还挑什麽来打?」
「下完棋,猜完灯谜,打过靶子,还有麻将没打过,花兄,明日方城之战,请早
啊!」
双方在大笑声中各自回到阵地。姑且不论花天邪在回营之後,被师父提醒,才惊
觉到「两个人要怎麽打麻将」的严重问题,源五郎却是立刻与稷下联络,告知敌人那
边的动向。
水镜上出来的是小草,站在她身後的,不是一直与她相依相伴的枫儿,却是新就
任「暗黑魔导研究院」院长的华扁鹊。
这一对各具独特气质的美人站在一起,尽管一语不发,但听听「背景」隐隐传来
的声音,源五郎却觉得自己好像掉进某个大马戏团的舞台,周围全都是变魔术的把戏。
小草表示,枫儿已经赶往香格里拉赴援,现在应该已经快要抵达了,有她随机应
变,事情不会太糟,若是能在耶路撒冷激战前找到韩特,那麽还可以多得到一个强大
战力。
「华院长制作出来的符印,是我们两人对封魔针研究後研发完成的,可以暂时压
制封魔针的效果,相信对他能有点帮助。」
「只是压制?怎麽不帮他直接拔光算了?」
「封魔针是隆。贝多芬的得意作品,我们只能压制效果,还不能这麽轻易就破除。
如果真要破坏,目前有三个方法:除了隆。贝多芬亲自解开,如果人到了稷下,我可
以消除针上头的法咒,然後拔除,再不然,就是他的内力够强大,能趁著符印压制封
魔针效果的时间,自行把封魔针逼出。」
「可是据我所知,韩特目前没这种本事,他和妮儿小姐不同,可不懂得突然变身
啊!」
小草没有回答,源五郎的这句话,对他们双方来说,都是一个希望能够延後面对,
但终究是不能逃避的问题。
「终於……这一天快要到了啊!」
水镜的两头,华扁鹊面无表情,小草和源五郎也不怎麽想说话,彼此沉默了一会
儿,这才由源五郎发言确认了兰斯洛的状况。
身为雷因斯之主,兰斯洛最近并没有公开露面。对外的说明是偶染风寒,卧病在
床;坊间八卦刊物的猜测是,娶了日本公主後夜夜狂欢,不能视事;小草的私下交代
是,闭关练功。
除了要知道兰斯洛的情形,另一方面,源五郎还有一件不晓得该不该说的事。
经过这段时间的对峙、探底,比起不常露面的多尔衮,源五郎更在意每天交手的
花天邪,这些时日以来,虽说每日都会碰头,但花天邪一天一天都在有所变化,无论
是气质还是应对,都与之前判若两人。
源五郎不知道他是否遭遇什麽奇遇,尽管目前他的武功进步不多,交手时自己仍
可将他压著打,但比起他当下的力量,源五郎更在意他未来的成长性。
(真是……一个麻烦的未爆弹啊!)
而撇开北门天关、稷下这两边的情形,处於乱源中央的自由都市局势更是处於一
夕数变的激流中。
公瑾在暹罗城骚动的隔日,就再次兴兵出动,鼓励著麾下士兵,最後一次克服现
实条件上的不利,进攻耶路撒冷,只要能够拿下敌方重镇,一定可以得到充足的补给。
这份压力,耶路撒冷感觉得很清楚,也积极开始备战,只不过经过暹罗城的一场
骚动後,耶路撒冷这边面临了另一个棘手的问题,就是天位战方面,耶路撒冷的大将
王右军目前受创甚重,能否赶在敌军进攻前回复应有实力,还是未知之数。
「对不起,我真是太对不起了……」
「不要紧,忍受女性偶尔的无理取闹,这本来就是绅士的责任,我们武炼人很重
视这方面的礼节。」
手腕、脖子都裹著绷带,额头上也贴起了伤布,王右军的样子很是狼狈,全然没
有身为当代大侠的气派,但他却仍悠然地一面与妮儿说话,一面瞥向窗外。
「不过,幸好我们把这件事赖在二师兄的头上,不然怎麽安置你还是个麻烦呢。」
在耶路撒冷,白夜四骑士声望崇高,王右军更是当地人民心中的圣者,如果知道
是妮儿将他击伤,愤怒的群众必然会制造许多不便。
「我不知道为什麽会变成那样,也不知道该怎样弥补才好,我……」
「开什麽玩笑,如果我接受你的补偿,那我算是什麽圣职者?圣职者的受难,本
来就是磨练的过程,请你不用在意,我并没有任何的怨忿之心。」
王右军说著,却叹了一口气,道:「只是,实在是挑错了时候……」
听到这麽说,妮儿更觉得惭愧。在暹罗城发生的一切,她并非没有记忆,只是当
时就像给一股热血冲昏了头,行为全然没法控制,放手破坏,尽情享受杀戮、毁灭的
畅快,在激战中感到无比快慰,事後冷静下来,则是全然没法相信,自己做出了这样
的事。
「不过,山本元帅,若是你真的希望补偿,我希望你能为我做到一件事。」
基於罪恶感与补偿,妮儿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心中则是忐忑不安,猜不出王右军
会要求自己如何补偿。
「人的善心,是造物主赋予人们最大的宝藏,也是我们最重视的东西。不过,有
时候无谓的伤感,反而会坏事。」
王右军正色道:「我们明白暹罗城发生的一切,让你很不好过,而我们也很高兴
你是这样的人。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比起你的忏悔,我们更需要你那时候的力量,
即使那是恶魔的力量也无所谓,我们需要这样的力量,来面对眼前的敌人。」
这番话不仅是王右军的个人意志,也是耶路撒冷的实际需要。尽管妮儿也在公瑾
的鞭击下受创,但却未伤及筋骨,伤势仅止於皮肉,只要好好休养两天,便可以回复
十足战力,比王右军的伤势轻得多。
战事爆发在即,妮儿是一个相当宝贵的战力,特别是她若能发挥痛击公瑾时的力
量,那甚至有可能主导这一场战事的胜负。
「说来很惭愧,但事实证明,我并非我二师兄的对手。」
王右军心里有数,纵然自己在十足状态,也无法击破二师兄的长鞭。这点并不可
耻,因为纯天位力量较劲是一回事,但是武学与东方仙术的结合,代表著无限的可能
性,自己根本不知该从何著手。
要对抗这种无法捉摸的东西,就只能用同样不可测、不可知的力量。妮儿那突如
其来的强大力量,连二师兄都招架不住,假若这力量可以稳定运用,就是最有利的帮
助。
「以将对将,我们的米迦勒团长,可以和二师兄拼个势均力敌,剩下的由我们应
付,这一仗的胜算在五成以上,不过……能够多保险一点,总是好的。」
天位战打久了,妮儿和王右军都很有经验,晓得这种胜算一点都不可靠,内中参
杂太多敌我双方隐藏的变数,就好比这一次的暹罗城之战,事前不也难以料到会发展
成这样吗?
「嗯……其实,我自己也记不太清楚。」
对於如何发出那一拳,妮儿自己印象并不深刻,现在努力回想,也只能隐约记得
那种感觉,彷佛是将苍莽天空一击轰塌,整个崩坠下来,无比强大的破坏力,蓄於一
拳之内……
方自寻思,妮儿看到房门外有一个背影,穿著圣职者的雪白长袍,长长的金发用
桂环束住,披垂在背後,影像优美典雅,让人感觉是一名很高洁的女性。
「那位就是……米迦勒团长吗?」
妮儿还记得,那天被公瑾的鞭击给困住,怎样都脱不了身的时候,忽然有一道光
影射入,夹著自己飞掠出去,当时只看到,一名很美、很静的女性侧面,徜徉飞在天
空,恍惚间,金发的她……好像是一个生著雪白羽翼的天使。
清醒之後,猜到那位必定是耶路撒冷的米迦勒团长,打从自己未出道前,便听过
她的许多传说,她在自由都市受到敬仰的程度,莫说超越耶路撒冷的教皇,甚至远在
王右军之上。
「嗯,那位就是我们团长。」
王右军的声音带著感慨,内中蕴藏著某种情感,是妮儿感到疑惑、却判断不出的。
「团长她……个性有些古怪,不太喜欢说话,所以请你不要见怪。」
根本弄不清楚状况,妮儿又哪来见怪的资格,当下只有唯唯诺诺地答应,强压著
满腔的好奇心,从王右军那有些忧愁的表情里,自行编织出与事实不相干的幻想故事。
「这里……这里是什麽地方啊……」
从昏迷状态中醒来,有雪只记起奇雷斯的狰狞面孔,吓得坐直身体,跟著才忙著
确认自己究竟置身何处。
以奇雷斯一贯的辣手,自己应该在见到他的五秒之内,就被他打成一堆碎肉了,
所以自己现在应该是在冥府,但是感觉上又并非是这样。
周围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清楚,难道自己仍被埋在地底?可是看起来又不像是
刚才那个地穴,反而有一种牢房特有的霉味。
「清醒了吗?还满快的嘛,我还以为要泼水才行呢。」
熟悉的声音,把有雪整个惊醒过来,只见一道碧油油的绿火燃亮,映照著前方,
一个女人平托著手掌,碧绿火光就在她掌上飞耀,她转过头时所展露的,是有雪怀念
的柔媚笑容。
「有雪老公,又一段时间不见了,你好不好啊?应该没有偷偷出去玩别的女人
吧?」
碧光辉映下,郝可莲身穿戎装,轻薄的甲胄恰到好处地裹著全身,特别是高耸的
胸部,分外引人注意,她一手叉腰,摆著一个最能尽显自身凹凸曲线的姿势,眸光流
转,艳媚动人,单只是这一眼,就让人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
「别这麽看著奴奴嘛,难道你对我的这个样子还看不习惯吗?那我们换一个样子
好了。」
碧火乍灭乍燃,当火光再次趋走黑暗,在有雪眼前的女人已经完全变了样子。虽
然姿势一样,但是头发、肌肤,整个变成一种异样的乳白色,看上去媚惑人心的魅力
依旧,只是更添几分妖魅的邪异美感,一如她掌心的碧绿鬼火,教人本能地感到危险,
却又不自禁地被吸引靠近。
有雪晓得,这个女人的名字并不叫郝可莲。虽然不知道她在人间界还有多少名字,
但是在魔界,她有一个名字叫做「鸣雷纯」,是韩特的妹妹,曾经辣手无情地干掉包
括她亲生父亲在内的一族人,更斩得韩特九死一生,导致兄妹反目,韩特追杀她到人
间界来。
源五郎曾经警告,这个女人非常地危险,以後要避免与她再碰头,这些话雪特人
都听到了,但却仍阻止不了他想做的事。
「喔喔!阿纯小亲亲~~」
不假思索,有雪张开双臂,狂呼著奔冲了出去,照平常的习惯,这一下应该会成
功搂住郝可莲的纤腰,不过与平时不同的是,这次在双手接触到东西之前,有雪的脸
先碰到了。
「呜~~」
一只脚连带鞋印一起踹上了雪特人的面门,把他踢翻倒地,著脸叫痛,而出腿的
一方则双手叉起了腰,半嗔半怒地说话。
「不准用这称呼叫我,比那个什麽爆乳大妖姬更难入耳……哼,一见面就这麽亲
热,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帐呢,居然为了国家出卖我,换做是别的男人,你早就
死了十次了。」
「这……这话不对啊,过去有很多男人,从没出卖过你,不也死上十次了。」
「……说得倒也是,那更正一下,你该死上一百次吧!」
「谢……谢谢……」
看著雪特人可怜兮兮的讨饶样子,郝可莲「噗嗤」一笑,再难维持严肃的表情,
伸手把人从地上拉起来。
刚才说的话,非常认真,因为自己是绝不允许被人出卖,特别是男人。这些年来
一直维持著这样的信念,如果有哪个男人胆敢背叛自己,一定让他满门良贱死得惨不
堪言。
不过,为什麽自己这麽容易就原谅了这……这「头」男人呢?那天受创逃逸,忍
著手上的剧痛,到了安全地方後,回想此事,甚至马上就觉得好笑,一点怨忿情绪都
没有。
一来,早就知道雪特人信不过;二来,彼此的立场是敌,就算他不是个雪特人,
从双方初次接触起,自己就晓得会有那麽一天,所以当源五郎、妮儿出现,自己的讶
异只是因为对方竟拖至此时才发难,并没有受到背叛的惊愕。
另外,明知道他每次说的这些老实话,并非胆大包天,只是忍不住有话不讲,就
脱口而出,可是听在耳里,就觉得和这胖子的对话很是有趣,想想这还真是……奇怪
啊!
「我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嘛,所以才拼命弄钱,想买个漂亮礼物给你赔罪啊,谁知
道钱没拿多少,就因为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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