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风姿物语之第二部我意天下-第7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会率先发动这个联合?石崇肯这么委屈求全,一定是得到了很大的好处,但周公瑾
许了多大的酬劳才换得他合作,这点也猜不出来。’
小草困惑的理由,就是在于眼前事态全然不合常理,没法用一般思考去推敲。石
崇愿意冒险与周公瑾合作,自然是有他的好处,但他此刻不但被拘捕狱中,靠山曹寿
倒台,就连所属势力也被分解一空,当周公瑾完成兵力改组,离开监牢的他半点权力
也没有。无权无势,被打回原点,要什么样的报酬才能弥补这等损失?
‘会不会……周公瑾在逮捕他后立刻破坏协定,他们原本的协定中,并不包括分
解石家这种事?’
幕僚们提出了这样的可能,小草想都不想就予以否定了。
石崇被拘禁,并不代表就对外界没有影响力,倘使石字世家的解体并非得到他同
意,早就掀起了更大的暴乱,而多尔衮与花天邪也不会袖手旁观,艾尔铁诺没可能这
么短时间内就安定下来。
这些都是根据理智推判出来的东西,幕僚们很佩服小草的判断,但小草自己却不
满意,因为自己虽然分析透彻,但越是深想,敌人的行为就越无法用理性解释,难道
除了雷因斯,所有敌方都已经不用理性思考,只是凭着一己高兴胡乱做事吗?那样的
话,凡是以理性来作依归的自己,该怎么去预测敌人的下一步行动呢?
或者……应该把这种非理性的问题,交给用兽性思考的人去判断呢?
‘小草老婆……’
没等小草开口,正在饮酒看窗外景色的兰斯洛,忽然拿起桌上的花生,投到旁边
的空杯,反扣过杯子。
‘不用武功,也不用魔法,你能不能猜猜看,我一掌拍下去,里头的花生碎几颗?
不碎几颗吗?’
‘嗯……猜不出来。’
‘说得对啊,你都猜不出来,为什么我就会猜得出来呢?如果要比直觉,你们女
人的第六感不是更可靠吗?’
兰斯洛在小草肩上一拍,笑着为妻子打气,‘我的直觉只有一个,石崇和周公瑾
都不是好人,都对我们有害,我们只要知道这点就够了,你也不用太没信心,疯子做
事的理由,正常人猜不到是应该,你只要做好不被疯子伤害的措施就好了。’
‘说得好轻松……’
小草有些嗔怪似的摇摇头,心中却是欢喜,丈夫的提点,适时解去了心头的疑惑,
指引了方向。
然而,这也是兰斯洛所能作到的极限。头脑、思维、谋略,这些都非他所长,尽
管同样忧心于眼前局势,但却什么东西都想不出来,只能故作悠闲,让妻子与属下感
到放心,支撑住她们不安的情绪面。
大体上来说,雷因斯是大有以不变应外变的余裕。在内战结束之初,白字世家就
在积极整备战争资源,日本攻略战结束,得到了大批的物资与人力,极有帮助,特别
是李煜赠与的那一张特别卡片,一举解决内战后重建、整备军务的庞大资金问题,令
得雷因斯的军政事务,像是一具上过油的巨大机械,高速而有效率地运作着。
白无忌的猝然倒下,稍稍阻慢了齿轮的速度,而北门天关失守,应付石家军队的
问题,让雷因斯略为偏离了本来计划,但大体上,只要能够以这速度再维持几个月,
雷因斯便能够以万全状态迎敌。
‘要拖,对我们不至于不利;要速战速决,我们也有相应的方法,所以只要依情
况应变就好了。’小草道:“而且,有些事情必须要和人商量过才能作决定的。‘
‘女人真麻烦啊,果断一点决定不是很好吗?你还要问过什么人的意见?’
‘这个嘛……我方目前在西方国境最高位的军事司令,如何?照路程算,他们快
要到北门天关了,对于那边的消息,老公你应该很有兴趣啊!’
对这问题似乎感到尴尬,兰斯洛将头微偏过去,望向窗外的湛蓝天空。
在同样一片天空的另一头,也有人正烦扰着今后的动向。兰斯洛与小草的着眼点,
在于往后数个月的变化,但身在第一线的人,却只能随着未来数日的变化而摆荡。
‘很伤脑筋吧?妮儿小姐,现在我们失去战争的借口,即使到了北门天关,也只
能处于守势,你的突击计划行不通啰。’
‘胡说,有什么不能动的?军权就在我们手里,前面又没有碍事的石家军队挡路,
只要一个命令,我们立刻就杀进艾尔铁诺了。’
几天的行军后,雷因斯军抵达了北门天关,还没有坐热屁股,妮儿就表现得像是
初到北门天关似的热切,希望能有更进一步的军事行动。就她看来,艾尔铁诺的乱局
无疑是天赐良机,她急躁的个性,更是不耐烦枯燥的重建工作,希望以攻为守。
‘两国战争可不是单纯的盗匪劫掠,不能走到哪里吃到哪里,稷下那边没下战争
命令,我们不可以乱来的。以攻为守也是一种战术,但那样一来,你就必须作到白起
先生那样的程度,进入艾尔铁诺后,烧杀掠劫,所经之处,不留一根草、一粒稻谷、
一条人命,再迅速回到雷因斯,这样艾尔铁诺就算想出战,补给上也支撑不起,只能
出动黄金龙骑士团那样的精锐战力,无法调动大军。’
光是从妮儿迅速变得黯淡的脸色,源五郎就知道她不能做到。很多时候,方法虽
然简单,但却不是每个人都有白起那般的绝决。
‘如果只是两个高手打天位战,那要注意的事情只有彼此就够了,但两国之争,
要注意的就很多,妮儿小姐总是希望打吊民伐罪的那种战争,推翻旧有政权,为百姓
带来新生,对不对?’
不比寻常盗匪,出身四十大盗的妮儿,在她做盗贼的时间里,一直都是受到地方
百姓所拥戴的义贼,要是说有一天率队经过时,遭到百姓群起反抗,那种事想想都觉
得很心寒。
‘艾尔铁诺的人民,毕竟是艾尔铁诺的人,现在他们国内中兴有望,不需要我们
去救,如果在这时候挥兵入境,会受到很大的抵抗,并不妥当。当然啦,如果你已经
解决心理问题,是用单纯侵略者的身分杀进去,那就简单了,只要向陛下说一声,我
们这边随时可以出兵。’
看着妮儿把头左歪歪、右斜斜,想来想去想不出个答案的样子,源五郎就觉得很
有趣。比起现在己方应否出兵,他其实更在意中都方面的动向,因为即使己方不侵入
艾尔铁诺,周公瑾也马上会发动攻击。
‘为什么?他们政变才刚刚结束,不是应该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吗?’
‘休养生息……呵,如果不先打一仗,周公瑾也无法安心建设艾尔铁诺。’
源五郎向妮儿解释,尽管公瑾目前与石家合作,但这种合作关系,双方都没什么
互信基础,以多尔衮为首的一众天位高手,更是一群随时会爆炸的不定时炸弹,公瑾
不会把这些危险因子都放在身边。
‘……所以,最理想的方法,就是把这些危险份子派去出战,和雷因斯的贱人们
拼个你死我活,要是同归于尽,那就更加理想,公瑾大元帅可以轻松重建艾尔铁诺。
‘
源五郎说着,忽然皱眉道:“但多尔衮那边也不至于太蠢,这么明显的驱虎吞狼,
他们应该会反过来要求对方同行,或是由周公瑾独自出征……‘
然而,这样一来,本就没什么信任基础的合作,会马上面临破局吧?而为了避免
这个破局出现,双方都会作忍让,就是不知道他们能够忍到多苛刻的情况……或许,
从双方忍耐的界线,也就可以推判出这个合作关系的强韧度了。
与小草有着同样困惑,源五郎也同样不解那两边的合作理由,唯一肯定的是,艾
尔铁诺的那两班人,不会太让自己好过……
‘对了,那个死要钱的刚刚又送货来了,你不是要找他吗?’妮儿觉得很古怪,
源五郎会主动找韩特,肯定有什么诡计。
‘喔,那就请他过来吧,我有一个计划,需要两名天位高手才能稳当实施,但为
了确保安全,三个人是比较妥当的,既然他来了,我想请他帮手,反正……现在我们
陛下有得是钱。’
构成雷因斯这支边防部队指挥核心的三人中,两个人正为着对未来的准备而忙碌,
结果北门天关的实务工作,就全落在另一个不够资格参与决策会议的雪特人身上。
由于石家军队已经撤走,抵达北门天关的雷因斯军,不用进行战事,除了分出部
分作警戒,主要都在协助当地难民善后。医药、粮食、衣物,这些难民们极为缺乏的
物资,在雷因斯军抵达后,得到了充足的补给。
‘喂,你们不是军人吗?作这些东西,没问题吗?’
‘启禀左大丞相,我们虽然是军人,不过以前几任女王陛下在位的时候,雷因斯
军的主要工作,就是常常被派到各地救灾,所以我们对救灾工作都很熟练的。’
‘喔?那为什么那边的几个家伙好像很笨手笨脚?他们以前救灾不力吗?’
‘回丞相的话,那几位长官都是……岛上来的,他们对救灾工作不太熟悉,刚刚
已经自愿改调去作掩埋尸体的工作。’
‘啊?是这样啊……那,叫他们离我远一点,还有……那堆人里头,把那边那个
穿绿上衣的,带去接受职业病治疗,他刚刚把刺刀刺下去之前,忘了先看看那个难民
还有没有气。’
‘呃……现在应该没有了。’
‘看得出来。’
说得含蓄,但已经表示这些来自西西科嘉岛的五色旗军人,并不擅长救护工作,
恶魔岛上的严苛环境,能够不在战争中当场死亡,才有资格得到事后救护。事实上,
这些在恶魔岛上战功卓越的战士,平常作的医护工作,仅止于终止战友的痛苦而已。
‘真是一支变态军队,这种军队叫我来带,这不是要我好看吗?’
有雪抱怨着,走向自己的临时营帐。作为左大丞相,他有自己的办公营帐,而此
刻在那营帐里,有一个妮儿、源五郎强迫推给他的麻烦东西。
‘启禀丞相,难民代表正在您营帐里等候接见。’
说话的官员有些忐忑不安,听说那名难民代表,是青楼联盟委派过来的,刚才自
己远远偷瞥一眼,几乎心醉荡漾,当真是世上少有的美人儿。左大丞相是出了名的贪
财好色,可别作出有辱国体的事,贻笑大方啊!
他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因为左大丞相问了一句‘里头的人美不美’,在得到
肯定答案后,脸上表情几乎是面如死灰般的难看,远远地徘徊在营帐外头,仿佛里头
存在着恐怖蛇蝎,不愿靠近一步。
‘宰相大人,请您进来吧,这里没有您需要顾忌的东西。’
‘才怪……你是老大的女人,这就是最可怕的东西,我要是对你有个什么,他一
定马上把我五马分尸。’
嘴里这样说着,有雪带着几分不安,走进营帐,靠近这名打从初见面起,就令他
胆颤心惊,狂奔了半个暹罗城的恐怖美人。
有雪和风华的会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如果硬要说有,就是本来极为怕
生的风华,似乎对雪特人毫不畏惧,很自然地与他说话。
但另外一方面,有雪却不愿与风华说得太多,以免到时候某些存心不良的人,会
推卸责任:“我也不知道嫂子为什么不肯来雷因斯,有雪是唯一和她说过话的人,有
事问他好了,说不定就是因为他说了不该说的话,嫂子才跑掉的。‘这种情形如果发
生,自己这个冤大头就要冤到地底去了。
为此,他连风华的样子都不敢多看。虽说褪去华服,换上一身粗布便装,又将长
发扎成一条长长发辫的风华,看来颇掩本来丽色,但有雪能够贯彻逃避到这种程度,
也让风华有些哑然失笑。
‘北门天关不久将卷入战事,我希望能够在那之前,把这一区的难民先撤离,不
要卷入流血事件。’
风华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有雪没理由拒绝,很快就答应,表示会安排此事,也承
诺会提供所需物资,而当谈话将近结束,无话可说的他,随口问了一句:“头发留得
那么长,很不方便吧?与其扎成这么长的辫子,为什么不直接剪了省事呢?‘
‘从前,有个男人说过,他很喜欢我的头发,很喜欢帮我梳头,所以要我好好照
顾这头长发。我爱着这个男人,希望能够维持他所喜欢的样子,所以我不会剪掉长
发。’
风华淡淡说完,有些靦腆地笑了笑,道:“把这句话告诉那个男人吧!不用担心
我,做好他现在应该做的事,这块土地上,人们的生死祸福,都要看他一念之间。‘
这句话让有雪险些欢呼起来,虽然话意中还有若干为难之处,但那是兰斯洛要伤
的脑筋,与己无关,自己只要拿这句情话去交差就成了。不管别人怎么想,就自己而
言,是尽可能避免与这女子的接触机会。
尽管眼睛看不见,但风华仍能从气氛上的异常,感觉出有雪态度的诡异,在片刻
思索后,她微微笑了起来,问了雪特人一个问题。
一直担心左大丞相会作出什么不当之举的官员们,从老远处窥视营帐的动静,却
见到那名美人儿代表离开营帐,留在营帐内的丞相,仿佛手足无措般来回踱步。
情形……很诡异。
‘你说,那个女人问你,最近是不是有了要好的女孩子?所以才像一个已婚男人
一样老实?’
‘是啊,她为什么会知道呢?而且,我也没有结婚啊……’
‘喂,我还坐在你旁边,你就翻脸不认人了,这太无情了吧?有雪老公?’
自从那一次林中接触后,有雪就和郝可莲维持见面。起先,只是郝可莲单方面地
传达情报过来,并且提出要求,只与有雪单独接触,如果源五郎或者妮儿出现,她便
立刻离开。
为了能够维持这条情报线,源五郎和妮儿便遵守约定,不做打扰。而在一、两次
接触后,有雪大著胆子问了。
‘反正……你也没别的事要做,每天跟着我们,一直躲在丛林里也很辛苦吧?要
不要明天中午,我们一起吃午饭?’
‘呵,你这是在钓我吗?好啊,如果你能弄一只烧鸡来,那我们就一起吃午饭
吧!’
就这样,从明天变成了每天,两个分属不同阵营的男女,利用中午的短暂时间,
进行奇异的餐会。
石家正在研发太古魔道兵器,似乎打算有所动作,这个讯息是郝可莲早先传达给
有雪的。在把这情报传回稷下后,太研院除了加强戒备措施外,也开始预测,石家会
开发哪些适用于战场的太古魔道兵器?对每一种可能做针对防范。
‘喂,我们家的无忌老爷遇刺,你知不知道是谁干的?’
有雪曾经这么问过郝可莲,尽管白无忌仇家很多,但从当时的种种迹象研判,任
谁都会把凶手指向艾尔铁诺。
‘不知道,最起码我们这一系没有得到什么消息。’郝可莲道:“可是,艾尔铁
诺本身也有很多派系,或许是石家派人暗杀,又或者是麦第奇家干的,这些我就不敢
肯定了。‘
郝可莲只能保证,这并非周公瑾、白鹿洞那边的势力所为,但超乎于此的,连她
也不知情。而当中都发生的变化传来,她表现得相当吃惊。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元帅他……’
郝可莲的惊讶,似乎对中都事变事前毫不知情,这点让有雪极为惊讶。
‘怎么……你不知道吗?’
‘嗯……现在说不知道,好像很奇怪一样,不过……本来做下属的,就没有权利
向上司要求知道一切。’
将额前的发丝轻轻拨到侧边,郝可莲的表情,看来有些落寞,似乎正为着被公瑾
把中都事变瞒着一事,感到些许黯然神伤。
就有雪来看,这样的心情其实不难理解,她是奉了周公瑾的命令,来与雷因斯这
边接触,把石家的情报传给雷因斯,促成两虎相争。可是,公瑾却暗中与石家联合,
那么这样一来,她的处境又算是什么呢?
刺探消息、暗杀,这些都是见不得光的事。做着这些事,生存在黑暗世界里的人,
不但终日与生死险难擦身而过,更可怕的是,随时有可能成为己方计划中的弃子,被
没价值地牺牲掉。单单是看枫儿以前随时预备赴死的样子,有雪就不难想像,这些人
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虽然身为四铁卫之一,是周公瑾的亲信,但是连中都事变这么大的事,她都被蒙
在鼓里,这样子就不难想像郝可莲的处境。
双方的立场是敌非友,但是相处下来,多多少少也是有些友谊,有雪想要说些笑
话,让气氛好转一点,哪知郝可莲却先笑了起来,摇摇头,把目光投向远方天空。
‘喂,有雪老公,为什么你家老大要和我们开战呢?大家战过来战过去,好烦啊,
他这次攻打日本,什么好处也没捞到,还这么好战?’
‘要打仗,当然有很多理由啦,个人私怨、国家大义,都是理由,不过追根究底,
人学了武功,拼命变强,不就是为了变强之后可以为所欲为,烧杀掳掠吗?他武功练
得那么高,又当上雷因斯国王,如果不往外掠夺,打你们艾尔铁诺,那这群天位畜生
还活着干什么?浪费粮食啊?’
‘有雪老公,我很喜欢你的这些道理呢,不过,要是这样子发展下去,我的任务
被取消了,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这样见面?’
如果说,公瑾不把与石家联合的事告诉郝可莲,却又派她来此执行任务,那么唯
一的解释,便是这也是一种欺敌,用来混淆雷因斯的目光,不让雷因斯发现公瑾的目
的。那么,当事实已经不需要隐藏,郝可莲应该马上就会被赋予新任务,离开此地,
或者直接与雷因斯方面为敌了。
‘不见面最好,我每天可以省掉买烤鸡的钱,也不知道你这女人有什么病,这么
喜欢吃鸡?’
‘不吃鸡,难道要你每天扛一头猪过来?你扛得动吗?而且,做鸡的吃鸡,你不
觉得这样才名实相符吗?’
‘做鸡的吃鸡?说得那么好听,也没看见你让我吃到一、两口,大家认识那么久
了,我什么便宜也占不到。’有雪皱眉道:“反正,你武功那么好,要来就来,谁阻
挡得了你?‘
随口说着,连有雪自己都没有察觉,他不希望与对方就此中断联系的感觉。
接触、相处,会慢慢改变对人的观感。一开始,她对这女人的印象,只是心狠手
辣、阴毒难测,再来就是样子很艳丽,胸部真是好大,但随着认识日深,留在记忆里
的印象,慢慢也有所改变。
‘和你在一起很省事,因为我不用特别去诱惑你,而且,就算把你迷得神魂颠倒,
我也得不到一枚铜币。’
郝可莲曾经这么说过,而在有雪的记忆里,这女人的艳丽,慢慢淡褪了颜色。而
如果说,是因为自己不值得被媚惑,所以郝可莲没有展露出艳媚的一面,那么,这个
女人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样子?当她不用刻意媚惑男性时的真面目,会是什么样子?
这不是一个雪特人该去想的问题,但有雪仍是很好奇。事实上,在这些天的午间
聚餐里,自己好像面对着另一个不同的女人,说话不娇不嗲,没有那么艳丽迷人,但
却很特别、很有一种特殊味道的女人。
那种味道是什么呢?有雪还记得,某一天,那个味道曾经很强烈过。
那天,天气有些凉,有雪忙得忘记让伙夫准备烤鸡,到了中午,便仓促带着一只
生鸡去烤。
火光闪动,松柴的味道很香,和着一滴滴落下的鸡油,熏得人馋涎欲滴,有雪正
觉得食指大动,却忽然发现旁边的郝可莲脸色有异。
一言不发,目光直直地看着燃烧中的火堆,随着焰光飞耀,怔怔出神的眼睛里,
仿佛也燃着一种烧尽理性的炽热心焰。
每个生活在黑暗世界中的人,不管表情多么开朗,心中一定有一块地方,像是万
年不化的寒冰,即使在最强烈的阳光下,依旧冷澈心魄。有雪看得出她想起了什么,
但却猜不透,只是觉得,这时候的郝可莲看来很特别。
‘火……真是好东西啊,只要一点点的光苗,就可以把什么东西都化为乌有……
喜欢的……讨厌的……在火里都……‘
不太理解意思,有雪忽然想起来,郝可莲和枫儿一样,都是使用火系武学的高手,
是不是因此对火有什么特殊感叹,那就不得而知了。郝可莲也很快察觉到自己的异常,
立刻回过神来,与有雪开玩笑。
然而,尽管只有那么短短的一下,但是那种幽魂般的虚渺、空灵感觉,让有雪留
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有雪拍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也不回头,看着前方,嚷了一句。
‘喂,大胸部老婆。’
后头的人,以微笑的语气,也应了一声。
‘什么事,雪特老公?’
‘即使我老大和你老板开战了,或者说大家又变成敌人了,我们……还是找机会
见面聊天吧,我可以请你吃我祖传的雪特烤鸡料理喔!’
‘什么话,我们两个本来就是敌人,哪有什么又变成敌人?你没搞清楚这一点,
以后会在我手上吃大亏喔,不过……嗯,好啊!’
很奇异的情形,不过,在两个截然相反的阵营里头,似乎就有这样两个人,逆势
搭起友谊的桥梁。在战云密布的气氛中,这或许是一件让人为之莞尔的事。
然而,这样的和平气氛却不能持久,就在当天,回到营帐的有雪,被赋予了一件
强制任务……
当雷因斯开始在北门天关一带,逐步送走难民,为着将来的战争做准备,艾尔铁
诺也忙于调兵遣将,把各处士兵聚集起来。
忙于中都本身的政事,公瑾把喂饱帝国百姓当成第一要务,其余的政事也不少,
艾尔铁诺的政务延宕多年,许多早应该办理的事,都被拖延、压制,得不到处理,公
瑾现在便想在最短时间内,把这些郁结之处打通,清除污血,完成帝国的再生。
为了达到这个理想,自从进入中都后,公瑾几乎是处于不眠不休的状态,整日待
在新设的宰相府中,把一道又一道命令发传出去。无论白天或夜晚,都可以看到周大
元帅埋首于公文堆中,宰相府内的仆役甚至惊讶地发现,自己似乎从没看到这位元帅
阖眼休息过。
久病的病人,难以承受突来的大手术,公瑾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无论人事调度或
改革,都不敢太放手施为,然而,他也知道,自己并没有多少时间了。
与雷因斯的关系恶劣,与石家的合作关系随时会破裂,即便是目前与自己同一阵
线的师弟旭烈兀,自己也掌握不到他的真正心意,展望未来,帝国的前途内忧外患不
断,自己要把艾尔铁诺带向光明,就只能趁这各方势力维持均衡的短暂时间了。
为此,公瑾只能竭力与时间赛跑,饶是他内功精湛,在入中都后几乎不曾睡眠休
息的折磨下,不过短短数日功夫,整个人就消瘦许多。虽说眼下并非是发动战争的好
时机,但为了当初立下的约定,他仍是要开始用兵。
‘把石家在中都以外的部队整编,朝北门天关开拔,动作要快。’
对于石家部队的处置,公瑾原则上朝着两个方向。那些纪录上比较没有劣绩,又
或者当初是被强拉入伍的,转调到其他的集团军或是任其自愿退役回乡;至于那些比
较高阶的军官,则是整编起来,变成一支攻略雷因斯的特殊部队。
‘这些人受石家的污化已深,即使留在艾尔铁诺,将来也只会成为治安上不稳的
因子。将他们送上战场,他们嗜杀的个性有利于作战,而且,即使全军覆没,对我们
也没有损失。’
石崇传给世家内干部的内功心法,如若长期修练,个性会渐趋残忍暴戾,终致无
法自拔。石崇藉此控制世家中的干部,而若是停止修练,配合长时间治疗,是可以治
愈过来,但公瑾却没有这样的余裕,同时,他也不愿意这些随时会爆开的不稳因子,
成为艾尔铁诺的伏藏危机。
‘周元帅相当有见地啊,不过你所谓的我们,到底是哪些人?这点你不觉得很值
得商榷吗?’
石崇入狱,多尔衮武功虽高,却不具军政管理之才,负责整合石家势力,与公瑾
做协调的,就是花天邪。魔化体质的助益,距离皇城之战才没有多久,他受的重伤就
整个痊愈过来,比多尔衮还要快速许多。
‘石君侯目前正忙着吃牢饭,虽然听说料理的味道不错,但希望合伙人能尽到起
码的诚信。目前双方既然合作愉快,就别暗中搞什么小动作,至少……别出现什么暗
中与第三方联合,甚至偷偷泄漏盟友情报的举动。’
‘这句话,写在监狱的墙上,给石崇当座右铭如何?’
花天邪与公瑾相互都没有什么好感,对彼此的作风也都不满意,不过,双方都并
不试图隐藏这一点。他们的合作关系,并非建筑在友谊与情分之上,就目前来说,诚
实才是维持这个平衡的最佳法则。
‘石家的军队,我会统合,为了节省时间,我和多尔衮老师今天就带队启程,沿
途吸收石家在各地的军力,到抵达北门天关的时候,应该差不多了。’
花天邪笑道:“不过,到了正式开战的时候,最好还是换个统帅比较好,毕竟…
…我在北门天关的纪录不良啊!‘
公瑾并不答话,只是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个男子,想看出他在皇城一战后,有多少
的改变。
天草四郎死前那一击,不可能白白浪费掉,一定做了某些事,传功?还是其他什
么作用?天草四郎的斋天位修为,是一个足以剧烈影响当今局势的力量,如果花天邪
从他那边继承到什么,这件事便不可轻视。
但至少在目前,看不出有什么改变。除了伤势痊愈奇速,其余无论眼神、力量、
举止,包括身上气质,都看不出与之前有什么改变。但不可否认,和两年前相比,现
在的花天邪已经与那时候有天壤之别。
‘我知道了。作战准备就照计划来实施,抵达北门天关后,你不用急着挑衅雷因
斯军,基本目标只要对峙即可,之后,会有第二步援军朝北门天关进发。’
公瑾摊开了桌上的军用地图,一面指着沿途经过之处,该如何吸收地方军力,比
例上又该是多少,一面解释著作战方略。
‘听说吸收人命与怨气,可以助长个人修为?明白说,我不介意你在北门天关又
干一次,反正这些人……对我没有损失。’
‘呵,同样一件事情做两次,就很无聊了,不过……能有这么坦白的合伙人,对
我来说真是荣幸。’花天邪道:“那么,最终的决战地点是……‘
‘目前你只要先引诱住雷因斯方面的目光就好了,把他们的方向朝这边引导,虽
然这是故计重施,但反而更让他们不易发觉,之后,最终的决战地点……’
公瑾的手指移向地图上某处,停下之后,重重地点了几点。
‘就在这里!’
花天邪与多尔衮当天就率军出城,由于这件事没有刻意隐藏,所以立刻就传到风
之大陆各地,包括最前线的北门天关。
‘伤脑筋,虽然说这种事情是不可能保密啦,但是把事情做得那么明显,好像大
张旗鼓一样,这很难让人不怀疑啊!’
接获这消息的源五郎,开始进行研判,但直接受到影响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真是不吉利啊,才刚刚说可能要开战,就真的打起来了,等到石家的大军抵达,
有雪老公你想要溜出来都不容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