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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姿物语之第二部我意天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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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回了门口,一步不差。
短短一下交手,枫儿已经知道对方力量在己之上,天心意识的运用更较己为强。
若非如此,又怎能凭著几道凌空剑气,便将小天位高手玩弄于指掌之上?
这样的高手,别说是京都城内,就算是整个日本、风之大陆,那也是屈指可数,
是以她立刻就知道了来人身分。
“大师范突来造访,不知有何指教?”
随著这声问话,天草四郎现身出来。仍是那样一身浪人打扮,手里拿著未出鞘的
木刀,面带微笑,道:“又见面啦,小姑娘,我觉得有点好奇,你既然猜到与你动手
的人是我,为什么一点害怕的表情也没有啊?”
“我用得著怕吗?自从复出江湖至今,你哪次打赢过?现在更变成一名只能欺压
小辈的喽啰,我有什么理由要怕你吗?”
冰冷著表情,枫儿的言词就显得格外犀利。过去华扁鹊、严正等人,在执行任务
时也都是这么一副冰冷面孔,从某个角度上看来,或许这可以说是大雪山一派的招牌
表情吧。
当然,她自己也知道,这番话说的并非实情。姑且不论北门天关两大神剑之战的
败北,天草四郎如果真的那么好对付,那在基格鲁一战时,就不会搞到兰斯洛一方人
人重伤,小草小姐更要豁出性命,才能将之击退。
自己力量与之相距太远,有他在此,自己全然没有脱身机会,就只能试著稍稍挑
拨,看看这百用不厌的老招数,是否能取得效果,让天草四郎在情绪波动下,露出破
绽了。
池田屋方面的战事仍在进行,新撰组一方来得突然,又占了人数方面的优势,没
几下工夫便已取得上风。
然而,池田屋中的白家子弟也不至于毫无准备。之前白澜雄负伤而归时,就已经
推测到有受到敌人攻击的可能,虽然来不及作太多准备,却也不至于措手不及,而白
家子弟在群战上更有一套独门战技,两两联手起来,相互递补不足,令得新撰组陷入
了棘手的逐步攻防战。
整体上来说,白家子弟一方的败势已成,倘使没有外援,失败就只是早晚的事。
而其中有些人也看出来,新撰组的攻势虽然凌厉,却并未全力而为,换言之,他
们保留了战力,似乎在等待些什么。
白澜雄身上虽然受创,神智仍保得清醒,推判出这是敌人的引蛇出洞之计,目的
多半是要引出潜伏在京都的同党,甚至可能针对兰斯洛陛下。只是,虽然推判出这个
结论,白澜雄也没办法送消息给兰斯洛,至于命令全体白家子弟切腹自杀,避免成为
诱饵,这种指令又不是他所能决定,所以也就只有继续苦战,试图找出突围机会。
他所想到的东西,兰斯洛自然不会没发现。比枫儿更早一步察觉到不对,他以强
天位力量隐去身形、气息,潜行来到池田屋上空,观察片刻后,就看出这是敌人想要
引自己现身的计策。
倒是想不到宗次郎那小鬼会这么样地有决断力,白天被自己一威胁,就立刻采取
这样激烈的反击。看来,自己与白家众人的关系已经泄漏,不然敌人也不会以这边为
主攻。
会作出这样的判断、采取这等雷霆手段,这种人如果不是受到刺激就胡乱发脾气
的毛躁小鬼;就是大舅子白起那样,以最精细冰冷的计算,在最短时间内采取激烈报
复,破去敌人的种种计谋。
宗次郎那小鬼究竟是哪一种呢?自己对他的了解不够,难以下结论,不过从情感
上来说,自己倾向是前者。
不管是哪一种,现在多想已经没有意义,要解决眼下这局面,就只能靠实力,而
自己应该是有资格狂妄的……不,有一点必须要小心,那晚在掳劫泉樱时,出手突袭
的黑衣人,武功之高似乎犹胜于己,如果这次的行动有他牵涉在内,自己就很难讨得
了好。
将种种得失顾忌考虑过一遍,兰斯洛如鹰隼般俯冲而下,风华刀激荡出一片雪亮
虹光,天位力量施威下,只听得轰然一声,池田屋的屋顶部分已经整个被削斩开来,
碎石瓦砾,满天飞舞,连同那四散裂坠的屋顶建筑,朝周遭落去,砸在负责包围的军
队身上,登时响起无数惨呼,哀鸿遍野,队伍也散开了去。
“专杀日本矮贼的柳生一刀来了!快快把漂亮的花姑娘献出来,不然我今晚就血
洗京都!”
说著那荒唐的言语,兰斯洛在半空中朗声大笑,十足一副邪恶魔人的样子,令得
下方又是一阵惊叫,池田屋内的白家子弟则是逮著机会,努力朝外突围。
“偌大一个京都,难道没有能与我匹敌的高手吗?你们……”
一面说话,兰斯洛仔细留意四方动向,谨防那无名高手的突来袭击,但是一句话
没能说完,一道警讯掠过心头,虽然察觉到有人从后偷袭,但是来人速度好快,几乎
是才一感应到,刀锋已然及身。
(什么高手?这么快的速度!)
强天位力量护体,这样一刀根本无法伤及兰斯洛,刀锋才一入肉,就立刻被反震
出去,而不待兰斯洛反击,来人已立刻飙飞而退,不见踪影。
(这身法起码比枫儿快上几倍……是老三的九曜极速?)
既然知道是九曜极速,那么对手肯定是冲田宗次郎,但兰斯洛却无法进行确认。
与源五郎相交多时,九曜极速这套功夫也见识到不少次,知道它在逃之夭夭时候
的绝顶妙用,但当与之为敌时,这才体会到这套神妙功法的厉害。莫说是敌人身影,
兰斯洛甚至连对方高速移动下的残像都捕捉不到,每次心头一有警兆,对方已然及身,
贴腰就是一刀,待得疼痛入脑,要有所反应,对方已然远扬,自己却连他到底往哪个
方向跑了都不知道。
自己怎么就从来不知道九曜极速居然可以发挥到这等地步?是源五郎这厮学艺不
精,速度还比不过一个小鬼?亦或是这浑蛋隐藏实力隐藏得过分,故意藏拙?回去可
得找他问个清楚。
才不过几下呼吸的短暂时间,兰斯洛身上已经中了二十来刀,虽然说伤不到他什
么,却也著实疼痛,心下更是骇然,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有强天位力量护体,同等功力
下较劲,岂不是早给这小鬼碎尸万段了?
不过,彼此的力量差得太远,这点宗次郎想必心中有数,不然也不会每次砍中后,
就立刻远遁出里许,躲避自己的天心搜索,再以高速自其他方位绕来攻击,希望能积
少成伤,连续百多刀斩在同一部位,或许能斩破强天位的护身劲道,对敌人造成伤害。
(好家伙,居然有这样的一手?天草四郎怎么教得出这种徒弟?我之前确实是太
小看这小鬼了啊……)
兰斯洛暗自惊叹,宗次郎只是运气不好,对上了一层无法逾越的天位障壁,若非
如此,以他这等惊人高速,小天位内根本没人能够应付,几下子就把胜负分了出来,
而若是几个月之前的自己,仓促应敌,恐怕现在也已经惨败了。
只是,现在的自己与数个月之前有著太多不同。宗次郎遇到自己的不幸理由之一,
是因为天位力量的绝对差距;不幸理由之二,却是自己在武学修为上的长进。
速度并非是无敌的绝对保障,自己虽然是初次对上这样的高速对手,但是曾经以
源五郎为假想敌,进行过无数次模拟战的白起,有过几个对策,其中之一必须以白家
压元功为战术的基本策略,到自己手上,则是实施这战法的最佳人选。
主意一定,兰斯洛收起风华刀,整个身体忽然往上拔高,跟著便往左斜飞,单看
那个狼狈样,确实很像是承受不住宗次郎的斩击,落荒而逃了。
宗次郎自然是追了上来。若比速度,兰斯洛远远不及他这已臻至化境的九曜极速,
没飞出多远便给追上,半空中又是连挨了十多刀,只是凭著罡气护体,斩击难伤。
就这样耐著疼痛,兰斯洛飞到极高处,和地面距离已远后,虽然仍是找不到宗次
郎,却肯定他与己之间的距离未超过一里,正是动手的良机。
“嘿,小子,等著惊讶吧,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低笑一声,兰斯洛神情蓦地严肃起来,双臂一翻,绕了一个弧圈后,交击在一起,
一股无形的压力开始朝四周笼罩下去,单单仅是此招前奏,就已经令得周遭云层无风
自动,不正常地扭曲起来。
“同时往上下四方一起施加压力,一里半是我控制的极限……小子,九曜极速没
什么了不起,试试我的金刚压元功!”
吐气扬声,兰斯洛双臂发劲,施展著白家的压元功绝学,沛然刚劲如海潮怒啸,
朝四面八方狂涌过去,强天位力量全面催动下,周遭空间承受著不合常理的强大压力,
开始轻微地扭曲起来。
月斜星乱,当兰斯洛全力施为,疯狂压迫著方圆一里范围内的所有事物,就算宗
次郎的九曜极速再灵巧,也如同身负千斤重物,难以活动,身形慢了下来,出现在兰
斯洛眼前。
“嘿!这还找你不到?”
压元功施威下,兰斯洛成功地破去了九曜极速的优势,抢回战斗主控权。在白起
对抗九曜极速的几个战术中,这一著本是下下之策,因为如果要产生这种程度的压制
效果,就必须以远远超过敌人的天位力量作后盾。这一点是白起所做不到的事,但在
如今的兰斯洛手里,这战术就能够实施无碍。
利用宗次郎身形凝滞的短暂时间,兰斯洛把自身速度提到极至,眨眼间就飞掠到
他身旁,一击击出。
(到底也只是个小鬼,要不要手下留情?如果看在枫儿的面子上……唔,他妈的,
一定要宰了这小鬼!)
枫儿的存在,起了火上加油的作用,兰斯洛一股怒气直涌上心头,在收回拳头的
同时,一腿打横踢出,正中宗次郎腹侧。
击中宗次郎的刹那,兰斯洛不是没有悔意,因为即使这小鬼是个心理不正常的问
题儿,但自己以如此重手去对待一个小鬼,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胜之有愧;但两
人肢体相触后,一种奇异感觉让兰斯洛大为吃惊。
自己明明踢中他难以防御的腹侧,但感觉上却好似踢著什么极为柔韧的东西,浑
然不受力,将自己的重踢消去大半力道。那感觉和师兄王五擅长的卸力柔劲又有不同,
彷彿是一脚踢进了一大块又黏又滑的软橡皮糖。
定睛一看,宗次郎的身体赫然呈现一种不正常扭曲,以给自己踢中的那一点为中
心,小小的身体,给拉长了数倍,弯弯地曲折起来,活像给自己踢断了全身骨头,软
绵绵地成为一个“ㄑ”字形。
对,就是骨头,自己虽然踢中,但却感觉不到任何骨折,甚至也没有半点血肉实
体的感觉,这是什么奇功?自己所知道的各种正邪功诀里,都没有这种功法的存在,
这究竟是什么古怪技巧了?
未及细思,宗次郎已经被弹飞了出去。纵然消去大半力道,但强天位力量的认真
一击岂同泛泛?宗次郎在弹飞的途中,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溅洒长空,狼狈地飞坠
到天空的另外一端。
看起来敌人似乎是大败亏输,但兰斯洛却高兴不起来,脚上的感觉告诉他,这邪
门小鬼的伤势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重,而传说星贤者的紫微玄鉴中,就有一门以
高速飞退散化入体敌劲的神妙法门,若是配合九曜极速施展,这小鬼根本就没受什么
伤。
“真该死,早知道他的武功这么邪里邪气,刚刚那一下就不该用踢,应该一刀斩
下他脑袋的……”
池田屋那边被自己这样一闹,白家子弟们该有机会逃生,现在还是料理掉这不明
底细的敌人较为重要。
不敢大意,兰斯洛朝宗次郎飞坠的方向追过去,行至中途,他在半空中煞住脚步,
前方隐隐传来的一股诡异气氛,让他感觉到不对。
“唔,力量正在往上窜升,这小鬼刚才没有全力作战啊……呵,好像总是这个样
子,上趟打飞大舅子,结果碰上武中无相;这次打飞这邪门小鬼,不知道会碰上什么?
生命真是无处不充满惊奇啊……”
有些自嘲地苦笑著,兰斯洛骤然加速,朝那给自己不安感觉的方向赶去。
※※※
“呵呵,想不到大雪山门下也有这样伶牙俐齿的女子,这是你们预防失业的第二
技能吗?”
摇摇头,天草四郎笑道:“你是西纳恩的徒弟,算来也是我晚辈,天草四郎就算
再不争气,也不能和你一般见识,你爱说什么,就继续说吧。”
枫儿有点不解,听说在三大神剑中天草四郎从无前辈架势,与妮儿小姐相对时,
彼此也是以平辈态度说话,为何会把自己当成小辈来看待?
转念一想,也就知道答案。三大神剑彼此间都有一定的旧交情,听天草四郎的说
法,似乎与恩师山中老人也有几分故人之情,是以将自己当晚辈看待。
果然,才这么一想,天草四郎便问道:“西纳恩老猴儿还好吗?”
“家师安好,不过……我以前并未听他提起过你。”
“没提过也是正常的,我和他当初只有见过几面,并没有多深厚的交情。”天草
四郎道:“九州大战时,你师父两不相帮,游剑天下,算起当时的英雄人物,他确实
是个人杰,只是因为不爱虚伪作态,名头才没有陆老儿响亮,若是比起剑下实力,我
和陆老儿当初都是比他不过的……”
天草四郎对山中老人竟有这样高的评价,这点再度让枫儿纳闷。由于彼此间的天
位差,枫儿对自己师父的感觉,始终就只是“深不可测”四字,但究竟恩师修为到什
么程度,自己却实是不知。
不过,比起恩师的实力问题,自己更关心眼下的情况。想要以言语相激的计划,
看来是行不通了。原本自己是估计,三大神剑中以天草四郎最是情绪化,或许有中计
的可能,但显然自己这些小技俩骗不过这年长自己两千岁的老江湖。
他会出现在这里,当然不可能像自己恩师那么无聊,半夜跑来找人聊天,想必是
有意阻住自己,不让自己离开驿馆,那么,那份不祥感觉就是真的了?
“就是这么回事啊……我那小徒弟要我帮他的忙,把你拦在这里,不要过去淌混
水。”天草四郎道:“你应该也感觉到外头的杀伐之气了。今晚,新撰组全员出动,
分头剿灭雷因斯在京都的所有奸细。”
料不到宗次郎的行动竟然如此决绝,事先更不漏半点口风,枫儿暗责自己失职。
空气中的杀伐感觉越来越强烈,血腥味也比刚才更浓,隐约还可以看到天空中映
照著火光,外头的骚动著实不小,可以想见这趟清剿行动的规模,若是自己无法赶去
救援,白家子弟们撑得下来吗?
“我之前曾经提醒过你,日本并不参与大陆争霸,更不会碍到你们什么,不要在
这块土地上搞阴谋活动,很遗憾你没把这些话听进去,让本来可以和平解决的事,非
要用武力解决。”
天草四郎哂道:“那个猪头怪物,就是你主子兰斯洛吗?嘿,有趣的样子,我刚
刚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还不太敢相信咧,昆仑山上的那票老太婆还真是闲得没事干,
居然开发出这种魔法……”
这段话里透露了很重要的讯息,但枫儿虽然听在耳里,却是没有留神思考,整颗
心全都放在对兰斯洛、宗次郎两人身上。
兰斯洛大人对自己的重要性,自是不用多想,但当听到他与宗次郎此刻可能已经
交起手来,枫儿才体会到,原来自己对那孩子同样是投下了几乎是等重的感情,彷彿
就是自己的亲生弟妹,实在不愿见到他受任何伤害。
小天位与强天位的战争,胜负根本是一面倒,兰斯洛大人对宗次郎没有好感,手
下留情的机会不高,如果让这场战事进行下去……
“前辈,请让我离开。”枫儿道:“我想我可以试著阻止这场战事。”
“有这必要吗?这一战打下去,吃亏的未必就是我那小徒弟啊。”天草四郎道:
“如果让你离开,你和你主子两人联手,宗次郎就不好应付了,做人师父总要替徒弟
想一想啊。”
“我……我不希望见到他们之中有谁受到伤害……不希望宗次郎感觉到我在骗
他。”枫儿实在不想对天草解释什么,但是眼前硬闯却是一定闯不过去。
只是,这话才出口,枫儿就察觉到自己很没说服力。固然自己从不希望伤害宗次
郎什么,但是因为彼此立场的分别,自己就是一直在作著出卖宗次郎的事,除非自己
愿意背叛雷因斯,不然现在这情形根本就只会一直延续下去。
天草四郎冷笑道:“呵,自己也发现了吗?现在说这话,根本没意义了。和平解
决的时机已经错过,就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事情仍只会反覆发生,既然最终也是得
用武力解决,还有这种想法,就是一种伪善。”
“即使是这样,我仍然想试著作一点事。在和宗次郎正式为敌之前,我要向他明
白说出,不能背叛他对我的信任。”
终于想到了自己能作的事,但是却连自己都觉得这是孩子话,天草四郎肯定嗤之
以鼻,要离开这里,还是得要硬闯,枫儿正预备动手,对面的男人却忽然笑了。
天草四郎面上浮现了一丝淡淡笑意,道:“你的这番心思,我那小徒弟是无福消
受了,不过,确实是很有意思……嘿,有意思的女人,你……这就去吧……”
纵然之前对天草四郎出言侮慢,枫儿却不敢小看这与恩师并列的剑中强人,但现
在听完他这一番乱七八糟的话,连脑袋都开始昏起来,佩服这男人不愧是织田香小公
主的师父,即使不用镇魂音剑,开口也有等同精神攻击的效果,师徒两人一个样子。
另外,他说宗次郎对自己的心意无福消受,这又是什么意思?
看来,回去之后得要找师姊打听一下,看看魔法中的那些长春异术,是否虽能保
得外表年轻,但脑袋却仍会因为上了年纪而痴呆?这男人枉为世上有数高手,说话居
然这般不清不楚,毫无条理,难怪在北门天关败得那样凄惨。
心下虽是不解,但枫儿没有再浪费宝贵时间,匆匆告谢一声,携剑破空而去。
“有意思的女人,现在的年轻人,确实比我们这些老古董要懂得面对自我……嘿,
但是也太自我了吧,明明还是要拼个你死我活,却还坚持什么先说明白再打,这样做
根本就只是自我满足而已嘛。”
没有跟随枫儿同去,天草四郎眺望著西方星空,自言自语。
只是,尽管嘴上说得讽刺意味十足,他心里却有另外一个小小声音,在说著不同
的话语。
“原来如此啊……原来还有这种做法?如果当初他这么做了,也许、也许一切还
有得救……没有也许了。”
速度极快,兰斯洛直追宗次郎而去,行至中途,他已经察觉不对劲。前方传来的
气机震荡,显示宗次郎不但未受到什么伤害,力量还正在提升。
通常会出现这种情形,都是因为运功者使用某种自损己身,在短暂时间内激增力
量的功诀,或者……
很快,兰斯洛就推翻了自己的第一个想法,而不得不面对另一个严肃的答案,因
为不管怎么激增力量,那也都仅是单纯地增加“量”,不会产生“质”的改变,更不
会因此突破天位界线。
但现在,前方所传来的气势感觉,却已经脱离小天位,而进入了与己同级的强天
位力量。
那个臭小鬼居然有强天位修为!而他之前居然还敢隐藏实力来和自己作战?
说不吃惊就是假的,兰斯洛之前的评估,并没有计算到这一点,毕竟连整块风之
大陆都没有几个高手能涉足的境界,一个小鬼纵然再怎么天资聪颖,也没理由拥有这
强大力量。而且,前方传来的气机,感觉上圆熟老辣,并非初升强天位,徒有强猛力
量却无相应天心配合的新手,看起来说不定比自己还早进入强天位。
天草四郎实在是很厉害啊,三大神剑中第一教育家的名号,应该颁给他才对的。
山中老人窝在大雪山千年,陆游辛苦教了七大弟子,死拼活拼地也不过是小天位,
而他天草四郎居然一举调教了一个强天位徒弟出来,这成就委实非同小可……当然,
李老二那是另有异遇,不能算在这例子里。
既然是同级数的对手,就不能太大意了,而自己功成至今,还不曾碰过强天位的
敌人,现在正好是试试身手的时候。
做著这样的想法,兰斯洛拔出风华刀,朝前方飞去,不多时,只看到一个纤瘦身
影拦在半空,但和宗次郎却有所不同。
“是你!”
同样的娇小身形,同样的服装打扮,甚至连手中所持的菊一文字名刀都毫无二异,
但挡在兰斯洛身前的,却是应该身在京都城中的织田香。面无表情,扬刀而举,一双
灿若星辰的眼眸,彷彿能够看透敌人全身破绽似的上下打量著兰斯洛。
本来,兰斯洛想说几句“那小鬼自己打不过,居然叫姊妹出来帮忙”之类的嘲笑
话,但是自己方才所感应到的强天位气势,却是从这女孩身上发出,周遭感应不到宗
次郎的存在,整个京都范围内也没有,就像他已经彻底从这个天地内消失了。
自己的天心意识可不像天草那么烂。因为知道宗次郎速度快,所以在他被自己轰
飞时,便一直以天心意识锁定他的存在,确定他在这里提升力量,没理由追到这里就
变成了另一个人。
心中的不解,在想到刚才与宗次郎交手时的诸般异事,渐渐有了答案,而当想到
自己初见这美丽小公主时,所感受到的颤栗感,心里的答案就再明显也不过,尽管这
件事情无比荒唐,但除了这样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合理的解释。
“呵,日本还真是一个稀奇古怪的国家,不但男扮女装的人妖多到可以出口,居
然连忽男忽女的真正妖怪都有。”
正起神色,兰斯洛摆出了架势,鸿翼刀气遥遥锁著织田香,道:“我这个人不忌
讳打女人,却从来不打小女孩……不过,小妖怪又另当别论。”
没有答话,织田香静静地看著兰斯洛。高空风强,用缎带绑起的马尾,随风摆荡,
穿著新撰组制服的小公主,昂首傲立,在冷月星辉照映下,别是有一种淡淡的冷艳,
即使是打定主意要施重手的兰斯洛,也不得不惊讶于这女孩的美丽。
自己不是那种恋童的变态,可是对著这比师妹爱菱更小的女孩,却仍会感到一抹
如醉的惊艳,不敢想像这朵雏菊将来发育成熟,会绽放著怎样的明艳?只是,自己却
极不喜欢她的眼神。
明亮的眼眸中,找不到可以称为情绪的东西,淡淡的、淡淡的看著眼前敌人,绝
对理智地评估著他每一处破绽,设计出最具实效的杀敌战术。这种眼神,兰斯洛似曾
相识,那便是前阵子打得自己抱头鼠窜的大舅子白起。
(这人妖似乎和大舅子是同一型的……伤脑筋,我并不喜欢整天和非人者作战
啊。)
和白起对战的艰苦记忆流过脑中,兰斯洛心中已自抱怨,猜到这场战斗的麻烦,
幸好已经解了白家子弟的危险,不然心有旁鹜,这一战肯定打不下去。
似乎已经想到了战术,织田香蓦地一抬头,右手一抖,所持用的“菊一文字宗则”
名刀,赫然产生了诡异的变化。刀刃慢慢地变长、变厚,刀柄部分亦迸破了原本的绷
布,伸展变长,并且浮现细小的骷髅雕纹,通体笼罩在一层血光之中,连带握著这柄
妖刀的白皙小手,都变成通红一片,看来邪异无比。
兰斯洛在人间界身经何止百战,但却是第一次碰上魔气如此浓烈的兵器,看来是
一柄丝毫不逊于自己风华刀的神兵,虽不知还有什么异处,但想必极不好斗。
“不知火,来自魔界的东西;
正宗,不属于人间的东西;
同胞相残,魔族常常做的事情……“
看看自己手中的妖刀,再瞥向兰斯洛手中神兵,织田香说著古怪的话。而缺乏了
枫儿先前的经历,初次接触到这些似歌非歌的语句,兰斯洛顿时听得一头雾水。
“小妖怪,你说什么?”
兰斯洛呼喝了一声,但对方却仰起头,发出一声尖锐长啸,高亢入云,声传四野,
刺耳的鸣叫,令得兰斯洛脑中一昏,胸口不快之至。
(她叫什么?在叫帮手吗?如果天草四郎来到,他们师徒联手,我岂不是要以一
敌二?)
纵使对自己的武功有信心,兰斯洛也没有狂妄到要以一人之力,单挑两大强天位
高手,当下不再迟疑,鸿翼刀挥洒出一片刀浪,滔滔不绝地吞杀过去,刀浪中隐隐泛
著一层黑气,赫然已经运上了天魔劲。
织田香同样是挥刀斩出,刀法虽然不同,却是和兰斯洛一样泛起黑气,两股天魔
劲交击,彼此身形俱是一晃,这点让兰斯洛更是惊讶,想不到会在人间界碰上擅长天
魔功的高手,而且功力纯正,并非似是而非的偷学版本,这事委实是奇怪。
双刀交击,织田香似是不愿硬拼,一沾即退。兰斯洛知道若是让她飞身退开,九
曜极速全力施展下,自己万难抵挡,是以不顾一切地飞身追过去。
只是,才掠身而起,一声爆响已经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声音来自左右两侧,由远
而近,激起了强大的冲击波,像是什么极具杀伤力的野兽,在蔽天烟尘中飞快靠近,
一路上疯狂毁物而来。
(什么东西?)
感受到两侧的压迫感,兰斯洛不敢怠慢,顾不得追赶织田香,撤身飞退,以免陷
入左右与前方三边夹击的窘境中,同时细看到底是什么东西给自己这样的威胁感?
纵是眼力超凡,兰斯洛也花了一会儿才确认目标。自东方而来的,是一道迅捷身
影;自西方来的,却是一股神兵独有的压迫感,接受了其主人的召唤,毁屋破空而来,
当两者已靠近目标,她纵身飞起,素手一晃一招,神枪已落入掌握,迎风一展,姿态
拟仙,衣袂飘飘,朝敌人发出强悍一击。
“是你!”
兰斯洛惊怒交集,瞪著朝己攻来的绝美女子。
能够将一柄长枪使出如此威势,放眼当前风之大陆,除了她之外更无第二人。泉
樱一枪跟著一枪,直追兰斯洛要害而来。
“贱人,找死吗?”
两人的修为差距太远,兰斯洛反臂一记重拳轰出,核融拳的导弹势,破空轰向泉
樱,虽然被她横过长枪挡住,却仍是承受不住,给震得飞退开来。在途中,已经被兰
斯洛看得清楚,泉樱的身子不住细微颤抖,体内毒素仍在发作,但两眼中一片空白,
攻击动作威猛有余,却没有上乘武功应有的灵动,显然是被织田香刚才那一声尖啸所
催动,无视一切肉身痛楚地赶来。
眼前两个妖女,究竟该先对付哪一个好?兰斯洛实在是搞不清楚,但才这么一犹
豫,织田香闪动身形,已经掠过泉樱面前,动作虽是奇快无比,兰斯洛却仍看见她在
与泉樱错身而过时,中指一扣一弹,好像弹了什么东西到泉樱眉间。
是血珠!是织田香自己的血!
兰斯洛起初并不明白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但是泉樱细致的眉间染上这一点红印
后,先是原本的剧烈喘气停了下来,颤抖不再,苍白的面孔迅速有了血色,完全看不
出不久前还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变得精神抖擞起来。
(原来如此,这就是解药……那个鬼丫头的血。)
没想到对方会用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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