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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太后好凶猛-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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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辰被他问得莫名其妙,上下打量他一番:“瑞王爷何出此问?我怎么会不记得你,你不就是去我棺材铺里买棺材的瑞王爷么,难道……戴着人皮面具?”

    萧珩澈走到不远处的石几旁坐下,对她伸手作请:“请坐。”

    寒辰径直走到他对面的石人凳上坐好,“瑞王爷找我何事?是想取消那口棺材的交易?”

    萧珩澈那双眼形跟萧离染极像,却非常清润的眼睛注视她片刻,轻轻笑道:“那口棺材,我若不取,你就每半年刷一次漆,银子我会照付。”

    “瑞王爷如此照顾我的生意,我实在是感激不尽。”

    “我本以为你必会一怒之下将子平公主宰了……哈哈哈,没想到你倒让我四哥挂了彩,实在大出意料。”

    寒辰看了看他道:“瑞王爷不妨明言,你找我到底何事?”

    萧珩澈又开始打量起她来。

    寒辰皱眉,萧珩澈从那日订棺材起,就一直用这种探究的目光在打量她,他倒底什么意思?

    萧珩澈手指在石几上轻敲两下,斟酌着字句道:“我瞧你就如一只雄鹰一般,向往自由,喜欢在空中翱翔。”

    寒辰面露惊讶,这个瑞王爷的眼好毒。随即不动声色地道:“是又如何?”

    萧珩澈微一沉吟道:“可是,如今的你虽也算是一只雄鹰,却不过是只看起来像雄鹰的风筝,线在别人手里。”

    寒辰因秀眸吃惊而睁大,搭在石几上的手微微握紧,呼吸有些急促,什么也没说。

    萧珩澈却起身踱了两步,转身对她微笑:“我十七岁离京,逍遥江湖多年,游遍天下江河山川,这些比宫中的金壁辉煌有趣多了。”

    寒辰直直望着,什么都没说,但却知道自己对这种生活很向往很动心,而瑞王爷在用这种生活来诱惑她。

    萧珩澈对上她的视线,注视她片刻,轻声道:“秋老板娘,宫中的牢笼般的生活不适合你。”

    寒辰仍旧什么都没说。

    萧珩澈却笑了笑道:“日后有什么需要尽可找我,我会在京城待一段时间。”

    语毕,挥挥手,转身就走。

    寒辰起身道:“瑞王爷请留步。”

    萧珩澈笑着转身,道:“秋老板娘还有什么疑问?”

    寒辰道:“你为何会准备那口棺材?”

    萧珩澈道:“我以为你会杀了子平公主,然后……亡命天涯。”

    “就算我亡命天涯又关你什么事?”寒辰向他走近几步,面无表情地问。

    “本来是不关我的事的,毕竟我还是皇室的人,帮着追杀你才合常理。”萧珩澈轻叹一声:“但我受人之托,要护你周全……秋老板娘,你真得没觉得我面熟吗?”

    寒辰一怔,这是他第二次这般问她,难道她曾见过他么?不应该啊,以他这么出色的男人,她若是见过,不该一点印象没有。“我见过你吗?”

    萧珩澈似乎叹了口气道:“那得问你自己,秋老板娘的记性不太好。”

    寒辰无语,想了一下,又问:“请问,你是受谁之托护我周全?”她来古代后貌似人缘不好,除了太上皇和外公外婆还真没人惦记她,一心要护她的周全。

    萧珩澈却突然感叹:“果然是女生外向,唉唉,有了相好的男人就忘了师父,我真替张前辈不值啊。”

    师父?!寒辰一拍脑门,对啊,她还有个师父,虽然这个师父对她并不好,还坚定不移地让温溪寿那妖孽奴役了她一年,却毕竟教了自己不少东西,还真是名正言顺的师父,按古代的说法,那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她确实把师父给忘了,在现代,花钱学完一切,就跟老师啊师父啊拜拜啦,至于你学得怎么样,以后过得怎么样,几乎是互不过问,除非感情非常好。

    没想到自己这个古代师父还惦念她的安全,不由得心下一阵感动。“我师父他老人家可还好?”

    “他有什么不好的,还是那么乖张。”萧珩澈道:“张前辈惦记你的安危,你却将他老人家忘得一干二净,若教他知道你竟这般薄情,该伤心死了。”

    寒辰摸摸脑门上的冷汗:“瑞王爷不要把师父说得那么伟大,我在妙音园被温溪寿狠狠奴役一年时,也没见他惦记我一下……不过,我还是谢谢他老人家还念着我,回头真得去看望他一下。”

    “你师父说,如果你还有命活就离他远远的,他不需要你去看望。”

    寒辰:“……”

    萧珩澈认真地道:“秋老板娘,你师父的话我已经带到,我的意思你大概也明白了,还是那句话,若有难处尽可找我,我一定给帮你,哪怕是……”说到此处,却停下来,深深看她一眼。

    寒辰闻言,想到先前他用逍遥江湖来诱惑她,顿时明白他的意思,哪怕是求他带她逃离皇宫这桎梏?这不合常理吧,只是受人所托,就敢冒险相救?祭天时太上皇在帝神和列祖列宗面前起誓要娶她时,他可是就在现场,听得清楚分明的,拐走她,这罪可不小,搞不好会惹来杀身之祸的。当即轻笑:“瑞王爷在江湖上逍遥的久了,快意恩仇惯了,连后果都不考虑了么?不过,还是要多谢瑞王爷的好意,若有事,我必定去求瑞王爷。”

    萧珩澈点头,看她一眼,道:“我既然说出这话来,自然是考虑过后果的。秋老板娘,你可以仔细衡量一下,想清楚就去找我。”

    寒辰“嗯”地点头。“我会的。”目送萧珩澈离开后,回到房中。

    没过多久,有些日子未见的安毓秀突然闯进她的房里,直把她吓了一大跳,嗔道:“云阳郡主太顽皮了,你这样会吓死人的。”

    安毓秀立即抱谦地夸张作揖:“寒辰姐姐恕罪。嘿嘿,就算我把天下人都吓死,也不敢吓死姐姐。否则啊,我一定会被太上皇表哥给宰了!姐姐是谁啊,可是开天劈地第一个未嫁入皇室就参加了祭天大典的女子,也是开天劈地第一个被在众帝神和皇家祖宗面前起誓要娶的女子,还是太上皇表哥起誓唯一要娶的女子!”

    寒辰笑咪咪地看着安毓秀双手抱在一起,仰脸狠狠夸赞她的太上皇表哥:“天下怎么会有这么痴情的男人呢?最重要他还是太上皇啊,九五至尊的男人!啊呀,啊呀!我看着都动心眼红啊,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落到姐姐的手掌心了呢,还是自己主动跳进去的!啊呀,好羡慕呀!”

    寒辰抚额,缓缓抹去脑袋上的冷汗,然后斯条慢理地道:“是啊,你的太上皇表哥真真正正的是,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这么好的男人,你就收了吧。”

    安毓秀僵住,讪讪放下双手,干咳一声。“姐姐说什么呢,表哥就是表哥,跟亲哥哥一样的,你这么说就是亵渎了我太上皇表哥对你的一片痴心。”说着掩面假泣。

    寒辰再度抚额,亵渎了她太上皇表哥的痴心……亵渎……呃,好吧,她亵渎了他的痴心,“哦,我错了,我亵渎了你们的兄妹感情……我有罪。”

    安毓秀放下掩面的双手,格格娇笑:“本来就是嘛,姐姐,你不知道今日的京城,那简直就是炸了油锅,人人都在议论姐姐的福气呢,竟得表哥如此垂爱,真是三生有幸,姐姐一定要好好珍惜,唉,表哥竟把自己生生世世都赌上了,真是下了血本了。京城那些名门闺秀个个对姐姐是既羡慕又嫉妒,无不感叹姐姐的好福气。”

    寒辰收了脸上的调笑,神色肃然,“萧离染他这样做,有些冲动了……”

    “谁说冲动?明明是表哥深思熟虑的……再说了,就算是冲动,也不见得天下有别的男人这样冲动一下,头顶三尺有神明,谁敢拿自己的生生世世赌咒?姐姐,你可不要被那些不怀好意的狐狸精给骗了,把这么好的男人推出去,当然我表哥自然不会要,要了死后也是要受罚的,但是他会伤心呢。这么好的男人,你舍得让他伤心吗?”

    寒辰知她话里暗指的是晴文,只是碍于她的面子没有直说而已。“郡主放心,我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事已至此,又岂会退缩害了萧离染?晴文的心思我已经知道,自然会防着她,郡主不用担心。”

    安毓秀一双灵动的眸子凝视她半晌,突然笑道:“好像是我僭越了,姐姐这话若跟太上皇表哥说,得多安他的心啊。”顿了顿,又道:“姐姐,晴文是你的妹妹,我原本不该说什么的,只是……姐姐,你还是小心些,她是你的亲妹妹,又从未见过表哥,却一回来就往宫来跑,分明是意在太上皇表哥,毫不为亲姐姐的幸福着想。说明晴文是有备而来,姐姐千万别被亲情迷了双眼。”

    寒辰讶然,点了点头,道:“郡主,是萧离染让你来劝我吧?”

    安毓秀倒也不隐瞒:“姐姐若跟表哥爱姐姐一样爱他,他又岂会不安,表哥虽是太上皇,能强留住你的人,却强留不到你的心。”

    “我知道。”寒辰淡笑:“我虽然渴望亲情,却不会把变质的亲情当宝。”

    “寒辰姐姐能这样想就太好了。”安毓秀笑了笑,道:“是太上皇表哥太紧张了,他说越是姐姐这样看似无情的人,越是容易被亲情迷了眼。”

    寒辰双唇抿紧,不语,却不得不承认他的洞察力不是一般的强。

    安毓秀欣慰点头,转了个话题道:“姐姐知不知道展云去哪儿了?”

    寒辰摇头,这也正是她很想知道却不敢问的。

    “他呀,受姐姐连累被罚一顿后,先被太上皇表哥发配到靖地,前些日子又被表哥遣去太道镇去了。”

    寒辰心下大惊,面上不动声色道:“太道镇?他去太道镇做什么?”

    安毓秀神秘一笑道:“姐姐猜不出来吗?我听说姐姐的外公外婆就在太道镇……”

    寒辰目光微厉,“郡主是怎么知道的?”

    安毓秀不以为然地笑道:“姐姐的外公外婆在太道镇也不是什么秘密,想知道不难,尤其像太上皇表哥这样有心的人,想查很容易。”

    寒辰垂目,确实如此。

    “子越郡主因通奸被秋大人打死,柳嫣容县主的封号被摘,这些帐靖南王必会全算到姐姐头上,表哥派展云过去不过是防患于未然……”安毓秀跟着吃吃低笑:“还可以让展云离姐姐远点,一举两得。”

    寒辰心下五味杂陈,对他周全安排既感激又感动,但又对展云因己平白受此无妄之灾同情之极,更觉可笑之极,其实她觉得有时候萧离染真的很幼稚的。

    不过也佩服萧离染的敏锐,关于康久的一切,她什么都没跟他说,只不过乍见展云一时没忍住有些失态,展云就被发配到靖地。要知道自古外官不如京官吃香,何况是太上皇身边的官儿!明明是个一等护卫却去穷乡僻壤保护一对乡下老夫妇,肯定受不了。

    她抬头看了看安毓秀,轻叹,安毓秀说得对,有些话对萧离染说,他会更安心。

    “啊,这都晌午了,太上皇表哥怎么还没回来?”安毓秀起身走到门口往仪德殿处张望。

    寒辰颇觉奇怪地望着安毓秀东张西望的背影,她与萧离染的兄妹情深,她是深有体会的,但也太好了吧?忽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安毓秀爱上了萧离染而不自觉吧。

    一想到这个念头,心中颇觉不舒服,如今的萧离染可是她想放手都放不了的。若是安毓秀也爱上他……

    却听安毓秀道:“姐姐,我们去仪德殿等表哥。”

    寒辰勉强一笑,实在不想亲眼看着这位可亲的太上皇表妹与自己成为情敌……情敌?!她愣住,她已经将萧离染当成是一生一世的依靠了吗?可是……

    “呀,姐姐,他们回来了。走,咱们过去迎接表哥。”安毓秀朝外伸长脖子,左手朝屋内的寒辰连连招手:“姐姐,快来嘛。”

    寒辰:“……”秀眉微微皱起,她这兴奋样子不像是见到她的太上皇表哥,反倒像是瞧见了心上人,可是她又极力撮合她和萧离染,这是怎么回事?

    “啊呀,姐姐!”安毓秀见她半天未回应自己,不禁急了,三步并作两奔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拽了就往外走。

    见她如此急切,寒辰倒也未反抗,配合她的步伐,赶在萧离染进殿之前站在了他面前。

    萧离染显然也被突然抢到面前的安毓秀吓了一跳,皱眉轻斥:“毓秀,这是在宫中,你好歹是位郡主,这样冒冒失失地像什么话?”

    安毓秀不以为然地笑笑,然后草草行礼:“臣妹见过太上皇表哥。”然后不经意的微微侧头,视线越过萧离染,对隐涛微微一笑。

    萧离染会心轻笑,身子向旁边稍微一侧,正好挡住安毓秀的视线。

    安毓秀微愣,立即笑道:“太上皇表哥,我……”

    萧离染打断她的话,转头对隐涛道:“你去侍卫处看看,让他们夜间在皇上的寝宫外再增加一队侍卫巡逻,夜间巡逻的侍卫队每队都要安排两名大内高手值夜。”

    隐涛抱拳道:“属下这就去办。”

    寒辰见萧离染朝自己使了个眼色,然后似笑非笑地看向安毓,不禁奇怪,便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安毓秀。

    只见安毓秀再度臻首微偏,一双灵动秀眸一瞬不眨的望着隐涛的背影,一直到隐涛的身影消失在颐清宫外,才收回目光。

    寒辰忍不住掩唇失笑,心下了然,敢情这丫头还真是情窦初开了。眸光对上萧离染带着笑意的如漆黑眸,两人会心一笑,然后同时转向安毓秀。

    安毓秀脸上没了适才飞扬的神采,显得有些失落,有些恹恹的。“太上皇表哥,我瞧自从展云离开后,隐涛挺辛苦的,都好久没有休沐过……”

    寒辰暗笑一声,跟着帮腔:“是啊,我也觉得隐涛挺辛苦的,萧离染,你应该给隐涛放几天假,这样他才有时间陪姑娘逛街约会啊,是不是啊郡主?”

    安毓秀连连点头:“就是就是。”

    “唉,隐涛也老大不小了,今年该有二十三岁了吧,平常这个年纪的青年娃都生两个了,可怜的隐涛还连娘子都没有,太上皇应该多关心体恤一切下属……皇上那里有不少大臣们呈献的秀女肖像画吧?不如让隐涛去挑个家世好的秀美女子,由太上皇给他们赐婚如何?”

    萧离染像是极认真的思考着:“嗯,你这么一说,似乎我真对隐涛不够体恤,是该给他定下一门婚事了。”

    安毓秀清秀小脸倏地沉下,道:“太上皇表哥!你要给隐涛赐婚,至少也得问问隐涛愿不愿意吧?或许隐涛并不愿意呢。”

    萧离染严肃道:“隐涛跟了我七年,朕该为他着想,娶妻生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隐涛不会反对的。就这样决定吧。”语毕,提起袍角迈进仪德殿。

    安毓秀恨恨地跺脚,嘟噜道:“表哥怎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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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吃醋
    寒辰抿唇轻笑,安毓秀还真是慧眼识珠,隐涛自十几岁就跟着萧离染,本就淳厚实诚,在萧离染的耳濡目染下,肯定不是花心之人。何况隐涛武功高强,性情稳重,长得也是仪表堂堂的,论官职也是个从三品的带刀护卫,在女子中本来是绝对有市场的。

    只不过因为跟着太上皇,被太上皇的光芒掩盖,才不被人注意,还是安毓秀有眼光。想起前几日,萧离染在马车上为她按摩时,隐涛自告奋勇要代主子效劳时,被萧离染直接罚到安府给安毓秀按摩,还说她定然会欢喜,看样子他是早就看出安毓秀的情意了,有意成全他这妹妹呢。这兄妹两人还真有趣,一个极力成全表哥,一个极力成全妹妹,怎么就不能像别的表兄表妹,来个郎有情妾有意,然后亲上加亲呢?

    安毓秀快走几步,靠近寒辰,抱住她的胳膊轻晃几下:“寒辰姐姐,你要帮帮我嘛。”

    寒辰假装不解地瞪大眼睛,问道:“帮你,怎么帮你?郡主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我就是个开棺材铺的。”

    “啊呀,姐姐!姐姐可是正宫的太后娘娘,你不帮我,谁还能帮我?还有啊,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嘛,干嘛让太上皇表哥给隐涛赐婚?!”安毓秀撅着小嘴,很是不满:“那些娇小姐怎么配得上隐涛嘛。”

    寒辰忍俊不禁,假装思索片刻:“郡主说得也对呀,那些娇小姐眼里只有太上皇和皇上,肯定是瞧不上隐涛的,话说回来,这些心比天高的女子又怎么能配上咱们武功高强仪表堂堂的隐涛呢?”

    安毓秀娇嗔:“就是就是。姐姐,你终于明白啦,你快劝劝表哥,别让他赐婚。”

    寒辰噗哧笑出声来,女人果然一恋爱,智商绝对就是负增长啊,连这么聪明伶俐的安毓秀都看不出所谓赐婚不过是玩笑之语。摇了遥头,伸指在安毓秀脑门上轻点一下,笑道:“你个傻丫头,没瞧出我们是在逗你呢?”

    安毓秀茫然不解:“逗我?”

    寒辰彻底无语,这智商绝对在零以下啊……好在古人也不知智商为何物,觉不出自己智商严重下降吧。“郡主,你……嘿嘿,你放心,你的太上皇表哥不会给隐涛赐婚的,那么好的男人当然要给自个妹妹留着。”

    安毓秀闻言立即欢笑出声:“我就知道表哥不会害我的……”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露心事,俏脸一红,掩面顿足,嗔道:“姐姐太坏了,我不跟你玩了。”说完当真拔足便跑。

    寒辰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安毓秀倒是率真磊落,喜欢了就喜欢了,羞涩却不做作,哪像唐月瑶搞出一堆的花样,更不像自己的妹妹晴文,专盯着别人碗里的肉。一个跟太上皇最亲的郡主竟然喜欢上了一个护卫,绝对是爱人不爱财和权啊!

    “毓秀走了?”屋内传来萧离染的声音。“进来罢,我有事跟你说。”

    寒辰忍笑走进仪德殿,见萧离染端坐正厅喝茶,便道:“萧离染,郡主是什么时候看上隐涛的?”

    提及这件事,萧离染也忍俊不禁,“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也就是最近几个月才发现毓秀的怪异,这丫头一旦喜欢上一个人,表现得太明显了,一点矜持都没有,哪像个郡主?”

    “你们两个还不亏是兄妹,爱起人来都那么明显,一个不像郡主,一个不像……”寒辰惊觉闭嘴,讪笑看向他。

    却见萧离染笑吟吟地凝着她,“怎么不说了?原来你心里明白我对你的心意……”

    “呃……”寒辰粉面微红,干咳一声,然后认真地看着他道:“萧离染,那个……我对展云没有任何非份之想,你不必像防贼一样防着展云……”

    说完这番话,她的脸已经绯红一片,偷偷看他,却正好对上他惊喜的目光,赶紧低头垂目,嗫嚅道:“我……我……”

    又不是表白,真不知她为难什么,脸红什么,他又惊喜什么!真是的……

    萧离染目光灼灼地凝着她,充满期待。

    “我……那个,其实展云只是跟康久长得太像了,并不是我对他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萧离染不置可否,仍旧紧紧凝着她。

    “那个,康久……康久……他是为救我而死的……那个……”

    萧离染嘴角绽出温柔的笑容,魅惑之极,似乎连眉梢都在笑:“寒辰,你能亲口解释给我听,我已经心满意足,总算没让我白等,至于现在说不出口的,就以后再说,我等你。”早知在祭天大典上向诸神和祖宗起誓能令她对自己放下不安,全心接纳自己,他当初就不该为是逼她至此而犹豫不决。

    寒辰将头转向一侧,等自己脸上的热潮稍微褪下,才转回来问道:“你说有事对我说,什么事?”

    萧离染脸上的魅惑笑容敛起,眸色深沉:“寒辰,我得亲自去一趟靖地。”

    寒辰大惊:“靖地出了何事,要你亲自去?”

    萧离染轻叹:“展云去了……”看她一眼,不着痕迹的改口:“莫闻轩大概疯了,竟然派人行刺孜慕,想搅乱天楚,他好渔翁得利。隐涛等人必须得留在宫中全力保护孜慕。派旁人去靖南我不放心,只好亲自跑一趟。”

    寒辰听说子玄帝莫闻轩竟然派人行刺小皇帝,更惊,子玄帝确实疯了,作为一国之君竟然派人暗刺邻国君主,如此疯狂,他是打算置自己的子民于何地,带着他们一起赴死吗?这才刚送来一个和亲的公主,暗里就行刺,既卑鄙又疯狂!“去靖地做什么?”

    “我要亲手除掉淳亲王,既然莫闻轩能使出这种卑鄙手段,我自然也能使出,让淳亲王死在靖地,让莫闻轩跟柳霍关系生恶,以他的性格,若靖地有什么变故,他一定不会施以援手。”

    寒辰恍然点头,“原来如此,萧离染,靖地我去吧,你替你去杀了淳亲王。”

    萧离染凤目一瞬不眨地看她,目光越来越热,仿佛要把她熔化似的。“那么,你跟我一起去吧。”

    寒辰愣了愣,跟他一起去?这不是浪费人力吗?“明明能一个人做的事,为何要两个人去做?”

    萧离染耳边出现一抹可疑的红晕,却是一脸地淡定自若,连声音都极为平静:“我们正好抓紧时间两情相悦一下。”

    噗~

    寒辰不但不觉得脸红,反而觉他如此淡定地说出么无厘头的话来甚是好笑,忍不住就笑出声来,抓紧时间两情相悦一下……这话听着甚是悦耳……既然他已无法娶别人,而她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为了婚后的幸福,似乎确实应该抓紧时间跟他两情相悦一下。

    当即含笑点头:“好,那我就跟你一起去。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萧离染见他如此明显地提出要借机两情相悦一下,她竟毫不犹豫地答应,不禁一阵狂喜,连心跳都加速了,原来这就是心甘情愿!好一会后,待心情平复了,才笑得极为欢畅地道:“靖南王明日离京,我们比他晚出发一日就可。”

    寒辰道:“好,那我们就后天出发。正好明日我回棺材铺安排一下。”

    萧离染微笑晗首。“那么……今日跟我一起用午膳么?”

    “可以啊。”寒辰耸肩,反正婚事已成定局,连反悔的余地都没有了,反正早膳晚膳都在一起吃,也不差个午膳,吃饭呗,又不会怀孕。

    两人和往常一样用完膳,寒辰便告辞回房。

    萧离染照例要在午后小憩一会儿,从床旁小几的抽屉里取出寒辰为他雕的那只雕像把玩,唇角忍不住高高勾起,或许他应该让她为自己雕一尊她的肖像……从没想到自己会如此爱一个人,她的一颦一笑都能牵动自己的心情,一句话便能决定他的喜怒哀乐,更未想到,自己竟在诸位帝神和祖宗神牌前毫不后悔的许下那等誓言,没有一丝犹豫。

    伸手将雕像放回抽屉里,枕着双手躺在床上,却半天无法入眠。索性坐起,穿上靴子信步走出仪德殿,却见五弟萧珩澈正坐在寒辰房外的树荫下,手肘拐在膝盖上,手背托着下巴,望着寒辰的房间出神。

    萧离染不由得眯起凤目,五弟他……忽觉心下不爽,他怎么忘了,五弟逍遥江湖多年,性子野惯了,早已看不上那些千篇一律的名门淑女,而寒辰一身英气,性格凶悍,行事不拘泥于世俗,甚至敢顶着太上皇未婚妻的名义去开棺材铺,肯定会合了他的眼缘和胃口!不必却套问他,只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

    他现在在想什么?是不是后悔与她相遇得晚了?

    萧离染大手攥起,手背上青筋跳起,指节微微泛白,他太了解老五的性格了,在江湖上逍遥多年,早已染了一身江湖人的习性,爱恨分明,若是爱上了,根本不会顾及自己这太上皇兄弟,会直接去抢夺。

    何况单对寒辰来说,比起桎梏的宫中生活,自由逍遥的江湖生活才是她想要的。

    他侧立于园内的芙蓉树后,静静望着萧珩澈,忽听脚步声响,却是寒辰从屋里走出来,他微微往树后一缩,压低呼吸声,淡定自若地听起墙角。

    “瑞亲王?你怎么坐在这里?”寒辰瞧见萧珩澈很是吃了一惊,跟着噗哧笑了一声:“你坐就坐吧,干嘛这么忧郁?”

    萧珩澈面上闪过一丝尴尬,瞬即恢复如常,笑着倚向后面的花树,朝她招招手道:“过来坐。”

    萧离染紧紧盯着寒辰,希望她会拒绝。哪知事与愿违,只见寒辰笑意盎然地走向萧珩澈,然后毫不避讳地坐在他身旁。

    萧离染只觉自己的心像被蚂蚁啃噬过似的,疼得厉害,且喘不上气来,双拳紧握,他甚至想冲出去打人……他清楚知道自己这是在吃醋!

    寒辰甫一坐下,便问:“王爷这么忧郁的坐在树下做什么?是不是望着这金碧辉煌的皇宫在感慨伤怀,为什么这皇宫这天下的主人不是你,而是太皇上和皇上的?”

    萧珩澈不意她竟敢说出这种话,惊讶看她:“这种话可不能乱说的,本王可没谋逆之心。”

    寒辰噗地笑出声来:“我忘了说这种话会引来杀身之祸的,不过,你放心,萧离染可不是小器之人,没事的。”跟着感叹道:“我以前的生活啊,那是想骂谁就骂谁,一国之主怎么了,还不是照骂不误?”

    萧珩澈和萧离染一齐看向她,惊呆,她以前的生活?她以前的生活不是中规中矩的大家闺秀吗?连骂人都很难吧?难道她还有比现在还凶悍、还不守世俗的时候?

    寒辰突然转过头去,直直看着萧珩澈,仔细打量一番,“好像确实有些面熟,我以前在哪里见过你?妙音园吗?好像我最近也就去过平州的妙音园……”

    萧珩澈露出一抹清润的笑容,颇为期待地注视她:“你再想想。”

    寒辰微微低头沉思。

    萧离染袍袖下的双手再度攥紧,她为何如此没有男女之防?竟把他端量的那般仔细!

    寒辰臻首微侧,再度打量起萧珩澈,而萧珩澈一脸笑意地凝视她,不避不让。

    “想起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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