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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三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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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兴收了笑容,以一种他从没见过的认真的态度,盯着他的眼睛说:“沈大哥,我说的是真的。”
  默德心里一动,他说:“丫头,你有这份心就好。不用担心大哥,有婉儿照顾着大哥,你不用太担心了。只要你以后能常来看看大哥,大哥就心满意足了。”
  时兴眼神一暗,一颗心仿佛沉到了底,她急切地盯着默德,正想说什么,婉儿就推门进来了。婉儿一推门就见到两人相拥相望的情形,她感到心里涌起一种浓浓的酸意。她伺候了默德这么久,默德却总是对她十分有礼,和她刻意保持着距离,别说抱了,就是平时也尽量避免着肢体上的接触。一开始她以为默德只是有洁癖,她以前也听福伯说过,默德从小就不喜欢与别人有肢体上的接触,还有很严重的洁癖,所以她当时也没太在意,现在看来,并不完全如此。她假装没看见,淡定地走了进去,默德时兴两人早已分开。
  时兴觉得有些尴尬,她当然知道婉儿对默德的感情,从她初见婉儿时,她就从婉儿对她的敌意中察觉到了。婉儿看也不看时兴,只对默德说:“爷,你该用膳了。”默德接过晚膳,道了声谢谢,谁知婉儿从他手里又拿过了晚膳,温柔地对他说:“爷,还是婉儿伺候您用膳吧。”默德知道婉儿这样做的用意,他不赞成地看了婉儿一眼,正想拒绝,婉儿就舀了一勺粥,一边给他喂,一边看也不看地对时兴说:“苏小姐,我们家爷要用膳了,他平时用膳可不喜欢有人打扰。”
  默德看了一眼时兴,时兴整个脸色都变了,怔怔地看着他和婉儿,眼里是震惊和慌乱,默德刚想说些什么,但不知为什么他什么也没说。
  时兴见他什么也没说,眼里满是伤痛,就像受了伤的小鹿,可是转瞬间,那清亮的眸子里又闪过一丝释然,只说了一句:“对不起,打扰你们用膳了,我先告辞了。”说罢,转身就匆匆走了。
  默德望着时兴远去的背影,又看向婉儿:“你这是何苦呢?”
  婉儿放下碗,情绪有些激动,她眼里顷刻就涌上了泪水,说:“爷,你还放不下她吗?她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了,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你对他这样痴情,她呢?她什么也不懂,还把她的未婚夫带了来。她到底把你当成了什么人,爷,她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做!她不过是个虚伪、懦弱、势力的小人。这种女人根本不配您的爱。”
  “够了!”默德吼道,碗应声而碎。他实在不能听到任何人说时兴的坏话,哪怕是为他好。 
  婉儿第一次听见默德发这么大的脾气,委屈的泪水一下流了下来,她抱住默德,说:“爷,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爷,你怎么能这样,呜呜呜……”默德冷淡地推开她,说:“婉儿,明天我会叫福伯送你下山,你回去吧。”婉儿一听,立刻跪在了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爷,你不要赶婉儿走,爷,婉儿以后再也不敢了,婉儿哪儿也不想去,只想留在爷身边,爷,你不能呀……”
  婉儿哭着跪在地上怎么也不肯起来,几乎快哭成了泪人儿。默德心里不忍,不管怎么说,婉儿也尽心尽力照顾了他这么久,他知道婉儿的心思,但他一直只当婉儿是自己的妹妹,所以一直与她保持着距离。见她哭成这样,只得让步,婉儿这才停了下来,一双眼却早哭得又红又肿。婉儿站起来,收拾了碎碗,就要出去重新做一碗药膳。
  默德在身后,叹了一口气,问她:“婉儿,值得吗?”婉儿回过身,坚定地回答道:“爷,一切都是婉儿自愿的,婉儿会等到爷回心转意的那一天,婉儿会一直等。”
作者有话要说:  

☆、痴情王爷

  时兴从那以后,仿佛刻意避免着和默德婉儿相见,人一时低落了不少,她虽然掩饰得很好,但孟青还是察觉了,他问时兴:“哎呀呀,我的苏大小姐,谁惹得你不开心了,告诉爷,爷去揍他一顿,给你消消气。”
  时兴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给我一边去,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时兴拿孟青很没办法,她当初为了查钱庄的问题,和官府打交道,想请官府插手调查此事,结果恰好遇到来江南游玩的清闲王爷孟青。
  这孟青乃当今天子的堂弟,排行第九,是家族中排行最小的兄弟,所以得尽家人宠爱,本来身份高贵,却不好朝堂,成天在各处游荡,和乞丐、游侠等各色人等都打交道,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份,而家人也对他那放荡不羁的性子感到无能为力。这不,当放荡王爷遇上了商界唯一的女当家,虽然她这女当家早已是以前的事,但毕竟有过那么一段辉煌历史,两人一见面立刻擦起了火花。
  当然这火花不是我们那贤德的苏姑娘擦出的,而是那放荡王爷一见到苏时兴,就认定了她,从那以后,天天粘着她,甩都甩不掉,搞得苏姑娘是莫名其妙,她根本不知道是哪里招惹到了他。
  一开始,时兴顾忌他的王爷身份不好对他有什么不敬的行为,但时间一长,任是谁耐心也有限,况且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老跟一个男子在一起,难免被别人误解,她还怎么做人。于是,苏姑娘对孟青开始有点不客气了,但那孟青死猪不怕开水烫,软硬不吃,硬是厚着脸皮跟着她。两人真正成了冤家,时兴每次被这家伙气得内伤,两人拌嘴那是家常便饭。时兴曾经试过冷处理,谁知这家伙每次不气得她七窍生烟,破口大骂是不会罢休的,自此以后,时兴可算是死了心,当他是空气,不去轻易得罪他,最后伤到的是自己呀。
  时兴一时间不想见默德,但她暂时不知道去哪儿,她不想回江南,那个家于她而言,除了时礼,其他的她一点也不想再见。那些人那些事只会勾起她不好的回忆,况且这次她回去帮弟弟调查这件案子,又受到了一些人居心叵测的批评和揣测,她知道只要她一日是女儿身,她的所作所为就不会得到清净。她又何必给弟弟造成不必要的困扰。她曾经以为梦德山庄会是她的归宿,但连默德也有了自己的归宿,她又怎么能从容面对这一切,她心里终究是在意的,虽然她知道自己不该在意,她应该为默德感到高兴,可她高兴不起来,就算她装得再无所谓,她也骗不了自己的心。她曾经想过她是不是爱上了默德,可她心里又不确定,她觉得又像是亲情,她看不清自己的心。她七岁那年就没了娘,爹爹虽然教她各种人情世故,却从未教过她什么是儿女之情,又该怎么做。现在的她很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她并不想离开梦德山庄,离开沈大哥,可她不能厚脸皮地一直待下去,毕竟现在沈大哥有了婉儿。
  晚上,时兴躺在房顶看星星,那是她在旅途中养成的习惯,每当有什么不开心,看看满天的星星就会好很多。深沉静谧的夜空,让人心神安定,漫天明亮的星星,好像很远又好像很近,整个星空,安静博大,整个世界好像都静止了,人变得那么渺小,一切喜怒哀乐都仿佛融入了这片星空,什么都不重要了。
  “原来你在这儿呀。”另一个身躯在她旁边躺了下来,她当然知道是谁。她没有回答,只是望着遥远的星空,孟青偏过头看着她:“怎么了,还是不开心呀?时兴,有什么不开心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会难受的。”
  时兴听了这话,憋了很久的泪水,哗哗流了下来,孟青吓了一跳,忙用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怎奈她那眼泪一流,就像开了闸似的,止也止不住。
  孟青心里一阵疼惜,他知道时兴憋了太久了,这个女孩总是以明媚豁达的一面示人,世上的女子皆是脆弱的,外表越是坚强的,内心越是脆弱,她应该是忍了很久的吧。孟青掰过她的身子,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她说:“想哭就哭吧,我发誓,这次我绝对不是笑话你的。”
  时兴哭了良久,最后才抬起那张哭得七荤八素的脸,对他说:“孟青,这世上再没有人爱我了。我该去哪儿?”
  孟青听见她这么说,心里明白了七八分,她大概是被她那个沈大哥伤到心了,她这几天都闷闷不乐的,问她她也不说,但从她刻意避着沈默德的行为,想不猜到都难。
  最后,时兴在他怀里哭着睡着了。他抱着时兴,好不容易下了屋顶,亏得这丫头不重,要不然他还真不能把她弄下屋顶。
  他抱着时兴往他房里去,路上却遇到了沈默德。沈默德看到他怀里睡着的时兴,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锐利的眼光盯着他,他却装作没事似的,点了一下头当做打了招呼,就抱着时兴进了他的房间。
  他把时兴轻轻放在床上,替她脱了鞋,轻轻盖好被子,生怕扰醒她。时兴大概是因为不习惯一下由抱着被放到了床上,她闷闷地哼了一声,动了一下,又睡熟了。孟青看着沉睡的时兴,她脸色红红的,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一动不动,颇为俏皮可爱,他忍不住低下头吻了一下时兴那诱人的粉嫩粉嫩的唇。甜甜的,软软的,他颇为满意,还想吻下去,但怕弄醒时兴,他只得克制住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发怒

  第二天,时兴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她立刻坐了起来,发现了趴在桌上的孟青,他还没醒。时兴怕他着凉,轻手轻脚地给他披了一件披风。
  时兴蹑手蹑脚地开了门,悄悄打量了一下四周,还好没人,要不然别人看见她大清早的从孟青房里出来,不知会怎么想,她昨天也真是糊涂了,竟然哭得睡了过去。
  当她提心吊胆地回到自己房里时,一推开门,被惊到了。里面竟然坐着一直未见的沈默德,沈默德眼睛红红的,面色惨白,显然是一宿未眠,此时正定定地看着她。
  他的声音哑哑的:“时兴,昨晚你没回来,你去哪儿呢?”
  苏时兴见他这幅模样很是心疼,但一想到他那天的行为她又感到委屈,她赌气说:“我去哪儿还要跟大哥你汇报吗?”
  默德站了起来,看着她,眼里有掩不住的怒气,她第一次看见发怒的沈默德,心里又害怕又委屈,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会这样失态,平时不管她多生气,她都能掩饰得很好,但惟独在沈默德面前她一次又一次失态,表现得和平时的小女子实在没多大区别。
  默德逼近她,她低着头不敢看他,她低着头只能看见默德向她逼近的步伐。
  “抬头看着我。”默德的声音里也是浓浓的怒气,大概没料到她会顶撞他,应该被气得不轻吧。她仍旧不敢抬头,默德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的眼睛,她看到了他眼睛里有浓浓的怒气还有陌生的火焰,好像要吃了她。
  她有点怕了,声音有点发抖:“沈大哥,我错了。”她不敢直视他的目光,那目光太陌生。“现在说,太晚了。”沈默德的声音低低的。下一秒,时兴就被w住了。时兴没有经验,差点呼吸不上来,默德放开了片刻,低低地告诉她:“傻瓜,呼吸。”时兴依言吸了一口气,果真好了很多,下一秒又被默德W住了。
  默德把她打横抱起,她都不知道他哪来的力气,平时看他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时兴一下清醒了过来,问道:“是谁?”外面传来孟青的声音:“时兴,是我。”
  时兴连忙答道:“九王爷,我现在有点累了,不方便见你。”
  “哦,那你好好休息,我待会儿再来看你。”孟青有点失望的声音答道。“好的。”时兴还要再说,却被默德W住了嘴。
  完了后,时兴觉得自己身子骨都快散了。默德轻轻抱着她,说:“时兴,我爱你。”时兴有点害羞,把头埋进默德的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心有不甘

  时兴头埋在默德的怀里,闷闷地说:“沈默德,大坏蛋,大色狼。人家身子就像散了似的,连动一下都疼,你叫我给其他人怎么解释?”沈默德好笑地拍拍她的后背,安慰她说:“时兴,咱不怕啊,大不了我告诉他们你这些天来例假了,身子不大舒服,不宜多动。你呀,就安安心心休息吧。”
  时兴抬起头,看见默德脸上的笑意更加生气,说:“你还笑呀,都怪你!大色狼!”她还想找些骂人的词汇,奈何她平时积累的相关词汇实在太少,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心中,被默德气得半死。
  默德见她真的有些生气,忙轻轻拍着她说:“都怪我,都怪我,别生气了,小宝贝。”他想到她是第一次,他应该是更克制自己一点的,可是他却连着要了她两次,也难怪她身子会有点受不住。
  谁知时兴听了他的道歉,却抬起头一脸正色地看着他说:“沈大哥,我现在已经把身子给你了,你不会不要我吧?”沈默德听了她的话,心里好笑,拍了一下她的头,宠溺地说:“傻丫头,大哥怎么会不要你了。丫头,你知道吗?从见到你到山庄那天,大哥就想把你给吃了。大哥只想把你永远留在身边才好了!”时兴的眼睛顿时变得更亮了,亮晶晶水汪汪的,就像只得了夸奖的小狗,眉开眼笑,还有一丝狡黠和得意,可爱得让默德忍不住又抱着她亲了一阵。
  时兴怕他又乱来,连忙推开了他,默德笑着打趣她:“小丫头,怕大哥又吃了你呀?”时兴红着脸摇摇头,对默德说:“沈大哥,你能娶我吗?”默德怔了一下,他没想到时兴竟会主动提出来,一下竟没反应过来。
  时兴见他呆了一下,以为他有些犹豫,顿时心像被刺入了一根钢针,钻心的痛,她忍不住咬了咬下唇,下意识离开了默德的怀抱,问道:“沈大哥,你…你是后悔了么?”她定定地看着他,默德见她这副模样,知道她是误会他了,忙把她搂入怀抱说:“时兴,你别想多了,大哥一定会娶你的。”
  时兴摇摇头,泪水就落了下来,她说:“大哥,你娶我,是为了责任么?如果只是为了责任,时兴不希望大哥为我牺牲。”默德听了有些气急,知道这小丫头误会了他,他连忙用吻封住了她的口,好一会儿才放开她,说:“时兴,你真的不明白大哥的心么?你就对大哥这么没有信心吗?时兴,看着我的眼睛。”他让时兴的眼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时兴,我不知道你以前怎么想,但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沈默德今生今世只会爱你一个女人,我会娶你,没有人比我更想娶你。我娶你,不仅是因为责任,更是因为我爱你。”时兴听了这话,忍不住泪水又流了下来,默德连忙又把她搂入怀抱安慰她。
  事后,时兴知道了默德心里的那个梗——原来他一直相信那个谣传,以为她和孟青订婚了,难怪开始她刚回来时对她那么冷淡,敢情是吃醋了。时兴在心里不免笑话默德的小心眼儿,却被默德看穿了,愣是被他用昏天黑地的吻给惩罚了一次。大色狼,她郁闷她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了。
  默德和时兴一起出现时,孟青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因为时兴是被默德搀扶着的。婉儿昨晚就被默德强行送下了山,婉儿一开始死活不肯离开,但默德当时以为时兴和孟青已经圆房,心如死灰,心意已决,他觉得自己不管怎样也要向时兴表明心迹,时兴如果接受他,他就放弃一切,和她远走高飞,时兴如果拒绝了他,他早已替福伯安排好了一切,也生无可恋了,他可能放任自己听天由命了,这种日子他不想再过下去。
  看到孟青的神色有些不对,但时兴觉得该说的还是得说,于是她硬着头皮对孟青开口了:“九王爷。”孟青一听见她叫的这么客气,就觉得有什么不好的消息,果真时兴接着说了下去:“我和沈大哥决定结婚了。”
  孟青感到排山倒海涌来的失落感,就在昨天晚上他还是那么幸福,时兴终于肯在他面前卸下面具,露出自己柔软的那面,今天早上,他发现披在自己身上的披风时,感到十分的快乐,他终于知道时兴也是关心他的,而才到了下午,时兴却告诉他,她要嫁给别人了。
  孟青一时无法接受,他从小受尽宠爱,锦衣玉食,要什么有什么,他却厌恶了那种奢靡的生活,但他当时并没有逃离,直到他发现了母妃与一向疼爱他的父王的好朋友李将军的奸情后,他感到自己的世界坍塌了。父王纵情声色就罢了,连他敬重的母妃和李叔叔也是那么不堪,他突然感觉周围的人都是那么可笑,个个肮脏不堪,各有居心,对他百般讨好,笑脸相迎,他们对他越好,他越觉得讽刺,他终于厌倦了那样的日子,于是他不顾他们的阻拦,到各处游玩,和各种各样的人结交,放浪形骸,玩世不恭,日子过得倒也潇洒自在,除却偶尔会有点寂寞,但他实在不愿回到那个所谓的家。
  直到他见到了时兴,传说中的商界一点红,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她身上和他一样的气质,她应该是能理解他的。虽然她笑得是那么明媚动人,但他知道她的心里和他一样孤寂飘荡,将一切不放在心上,只是他表现了出来,而她隐藏得很深。他终于遇到了知音,于是,他厚着脸皮贴了上去。在与她相处的日子里,他愈发发现她和他的相似,还有,她的好,她比他更坚强,她能把一切埋藏得很好,把自己最明朗的一面展现出来,带给身边的人光和热,她美丽,智慧而温暖。但唯一的不足是,他无论怎么努力,却总走不进她的心,或者说,她从没给过他机会,也从没想到过给他机会。
  果不其然,他通过调查得知她和一个叫沈默德的人走得很近,那个人曾经帮过她,而对方遭遇了一场大病,她义无反顾地去照顾他。沈默德是何许人也?他仔细调查过,沈默德五年前还是风光一时富甲一方的年轻俊杰,去南方做生意时不幸染上疫病,那场疫病使得整座城的人差不多死完了,沈默德的随从也没一个幸免,他却挺了过来,但疾病并未完全痊愈,还落下了病根,回到山庄后,亲人与伙伴走的走,散的散,要不是苏家的支持,恐怕连山庄都保不住了,但这个男人还是以坚强的毅力挺了过来。那是怎样的男人,经过这么大的打击和磨难还能坚强地活了下来,难怪时兴会看上他,时兴看上的男子果真不会是差的。
  但他还是心存了一丝侥幸,他想,若是沈默德真的喜欢时兴,以他现在的能力根本给不了时兴好的生活,或许,他会自己放弃时兴的。所以当他看到默德对时兴的冷淡时,他心里很是欣喜,他猜对了,同时,他又心痛时兴。而现在时兴告诉他,她要嫁给沈默德了。孟青心里一时无法接受,他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孟青!”时兴在后面喊道,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跑远了,他跟着她这么久,她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心思,若没有默德,她想她会接受他的,可是这个世上她已经有了默德,那么她就不会再接纳任何其他的男人,她就是那么死脑筋,她不是对孟青没有感觉,孟青和她是如此相似,他们是同一类人,相识相知。可是,她不允许自己同时爱上两个人,一颗心只能爱一个人,这就是她的处事原则,她在很多方面都有一种偏执,她不想像别人那样轻易改变这些原则,这个世上改变的东西太多,她总是希望有些东西不会变,她无法控制别人,但她要能够控制自己。
  “沈大哥。”时兴无力地偎在默德怀里,默德拍拍她的肩膀,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
  孟青逃离山庄后,坐在一处高地,一直坐着发呆,直到太阳西沉。他太不习惯这种挫败感了,虽然说之前时兴就多次让他感到挫败,但他总是越挫越勇。这次不一样,他是彻底没机会了,是彻彻底底输了。他真的要这样失去时兴吗?他在这世上本就没什么特别想追求的东西,所以一直觉得心里空空的,很是孤寂。可是遇见了时兴以后,一切都变了,她见多识广,处乱不惊,内心冰冷,外表火热,与他在本质上是那样相似,他懂她,所以她一定也懂他,同时,她的有些方面又与他是如此互补,比如他行为放荡不羁,没有耐心,但她却温婉淑良,做事极有耐心。她仿佛生来就是他的知己,他想他最大的梦想就是能一直和她在一起,一起实现他们的追求,她有那个能力和资格。可是唯一不足的是,她不接受他,连机会都不肯给他。难道他的下半生也要这样浑浑噩噩地度过吗?他越想越不甘心,他必须把时兴抢回来,只要给他时间和机会,时兴一定能接受他,他不会就这样轻易让出时兴,因为他沈默德比不上他,他不配。
作者有话要说:  

☆、意外

  沈默德自从那次碰了时兴的身体后,一直十分后悔自己的鲁莽行为,也担心自己的病会传染给时兴。幸运的是观察了好几天,时兴并没有类似症状,但默德却再也不敢碰时兴。时兴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并没有说什么。她可不能倒下。令她高兴的是,默德的气色好了不少,大概是因为心情舒畅的缘故,而时兴一直也没有放弃为默德在民间寻找药方,彻底根治默德的病。
  两人的婚礼如期举行,那天时兴在一位老嬷嬷的打扮下,穿上了梦寐以求的嫁衣,镜子里的她是那样楚楚动人,比平时更多了几分娇美。她年纪本来挺小,经过打扮后,看起来倒成熟了不少。当默德揭开盖头时,几乎没认出她来。她扑哧一声笑了,打趣默德说:“沈默德,怎么了?打扮一下你就不认识了?”自从上次以后,沈默德就不许她在他面前叫他沈大哥了,而要他叫他的名字,因为他可不想一直当她的大哥。默德嘿嘿笑了一声,在她耳边说:“新娘太漂亮了,让我忍不住想吃了她。”时兴立刻脸红到脖子根,头转到一边说:“你再胡说,我可不理你了。”默德当然是吓唬她的,他现在是很想碰她,可是为了她的健康着想,他再想也只能克制住。忙了一天的两人相拥着睡下了。
  第二天 ,等时兴醒过来时,她已经躺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孟青。“孟青,怎么是你?”孟青看了她一眼,说:“时兴我想让你给我一个机会。”
  时兴首先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周身上下,确定孟青并没有动她,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看了孟青一眼,她知道孟青只是一时没想通,并不是真想为难她和默德,她叹了一口气,对孟青说:“孟青,你知道的,像我们这种人,对世上的其他事早没了什么留恋。但惟独沈默德例外,我对他既有责任,又有爱慕。你也知道当年在那种绝境下,是他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救了我,他的侠肝义胆让我折服。我当时就向他发誓,我苏时兴今生今世一定会报答他的大恩大德,他若有难,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在我差点遭二娘派来的人侮辱时,又是他救了我,他与我非亲非故,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救了我。其实那时我已对他有了爱慕之情,奈何当时的他尚有妻室和子嗣,所以我只有对他避而不见,整整三年只通过几封书信交流过。”
  她接下去说:“孟青,若是在那时我遇见了你,现在可能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可是错过了终究是错过了。自从知道默德生病后,妻离子散,家财凋敝,我就知道我该兑现自己的承诺了,从那刻开始,我就已经决定了我要嫁给他,不仅是因为责任和感恩,而是我早已爱上了他,我曾经以为我与默德再无可能有更深的交集。可上苍却让默德生了一场大病,冥冥之中,我和他的命运连在了一起。而我会遵守自己的诺言,在他受苦受难的时候绝不袖手旁观,所以我不会再离开他,也不会做任何伤害他的事,我对他的那种情感,我相信你能理解,我希望你能祝福我们。” 
  孟青看着她,眼里满是无力,他知道他并不能让她改变心意,因为她就是那么一个把责任和承诺看得比一切都重的人,这也是他喜欢她的原因,因为他们心中都有一个不可改变的地方,说他们偏执也好,顽固也罢,可他们永远不会试着去触及那条底线。就像他永远也无法忍受虚假,肮脏的东西,他当然也不能让他心爱的时兴变脏,他要她一直都是纯洁而执着的,所以,他只有选择成全。
  当沈默德醒来时发现时兴不在了,急的到处乱找,像疯了一样。当时兴完好地站在他面前时,他立刻紧紧抱住了她,问她:“时兴,你去哪儿呢?我以为你又离开了。”时兴轻轻环住他的腰,说:“对不起,默德,我哪儿也不会去了,就陪在你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时兴自从和默德成亲后,安排好福伯的养老事宜后,时兴就带着默德去到处游历了,所谓游历也不过是为默德寻找药方,同时附带旅行。
  “爹,你给我们再讲一个故事吧。”默德无奈地看了看两眼发亮的姐弟俩,这两姐弟刚刚说好听完一个故事就睡的,今天果真又反悔了。这两孩子怎么就一点也没遗传到他们娘了,孩儿他娘向来是言出必行,行必果的主,因为这件事,她没少吃亏过,他教育过孩儿他娘不少次,谁知道孩儿他娘根本不领情。他真不知道孩儿他娘如此实诚,当初是怎样把生意做好的。想当初,他怎么也算是一介枭雄,虽然为人仗义,但做起生意来,那叫一个老奸巨猾,心狠手辣,所以商场上的人都对他退避三舍,又恨又怕。不过他想他做的最划算的一笔生意,不是他通过各种手段得到的,而是他的侠肝义胆。
  他眯着眼,看着花房里那个打理花草的窈窕身影,幸福地笑了。这样活着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写文,终于算是勉勉强强写完了一篇,不得不说,发文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不知道那些写几十万的大神们是肿么写出来的。某布只写了小小几万字,都感到好难呀~求正解。



。。 …  m。。……… 【sabbaty】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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