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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蛇传情-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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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红袖缓缓地转身,把怀中的不落放在窗棱上坐着,只淡淡地交代了四个字,“坐着,别动!”
人就已经往正呈弧形包围过来的年轻诛妖士们走过去。
此时,楼下接连传出好几声凄厉的惨叫,让正包围冷红袖的,本来还在犹豫是不是立刻就动手的一干人,顿时快速地就冲了上来。
“封家就派你们这些废物来吗?”森罗那张狂的不可一世的笑声,如同催命丧钟,敲得每一个人的心里无不胆寒。
本来可以无声无息地要了他们的命的森罗,此番是决意把动静弄得越大越好,反正横竖这明月城也易进难出,那神殿内的两个老东西,若是有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彼此容忍一下的话,今天晚上就不会有封家这大规模的围困了,可惜,封红苕那个疯女人不在,没有法力高强的神器,封家宗主也没来镇场面,却让这些弟子来,怎么也不过是送死而已,既然人家送上了门,他若还不杀,岂不是显得自己太没用了?
黑色的衣袂被风不时地吹得簌簌直响,昨夜的明月城惊雷暴雪,而今夜的明月城却狂风大作,显现的尽不是太平迹象。
森罗才不管这些,雪白修长的手指,灵活的犹如十把犀利的长剑,总是从刁钻的让人想不到的角度,刺入人类的体内,有时从后背一直穿透到前胸,让那人低下头看到森罗的手掌时,才惊恐的意识到自己已经要死了,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和恐惧声,自然是不会小的。
而人越是恐惧,就越丧失战斗力,但是森罗的暴戾天性,却在闻到浓郁的血腥味之后,完全地爆发了出来。
接下来的情景,简直就是单方面的暴力屠杀,不论是自己脚软的、主动求饶的、还是试图逃走的,森罗都一个也不放过,在黑暗的夜色里,染满了鲜血的黑袍,透着一种恐怖的亮光,让站在一堆尸体中的森罗,更是如同修罗重生般让人感觉可怖。
冷红袖闭着眼睛也能清楚地知道,她手中的剑如今已经刺入到了对方的什么位置,剑刃切开骨头与肉时的声音,并不好听,像是一张老旧的唱片机,在播放一张已经坏了的唱片一般,可以说很刺耳,但是冷红袖却喜欢听这种声音,总觉得这样的声音,把人类的肉体和精神分割的清楚明白了起来。
不管一个人的精神是怎么的污浊不堪,她这一剑下去,就已经割断了肉体与精神的联系,使得那污浊不堪的灵魂永远的消失在了宇宙中,而留下的一具没了精神的尸体干净无暇。正是这样的想法,使得冷红袖从来不惧怕死亡也不惧怕杀人,因为知道没有人是真正的精神和肉体都完美,那么既然不完美,被杀和杀别人这样的结果,也不过就是一种优胜劣汰的生存法则而已,又有什么需要愧疚和害怕的呢?
不落坐在窗台上,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宛如浴血的冷红袖,并不因为冷红袖正在做的事情,而感到害怕,相反,看着地上横七竖八倒下的人尸,他只是感到嫌恶,也就在心里越发地鄙视森罗,这么低微的诛妖士,这么不纯的灵力,这么恶臭的气息,也亏得森罗以前居然吃得下去的?照他看,送给他吃,他还不要吃呢!
森罗缓缓地出现在窗口之时,冷红袖这边的战场也已经作战完毕了,血海顺着那十字的剑刃,从剑尖往地上滴去,但是冷红袖转过来的脸上,却已经是一脸平静的淡问了,“都处理了?”
“一个不留!”森罗菲薄的红唇微微上翘了个弧度,然后用有些顽皮的语气说着分明不顽皮的话。
“这个房间脏了,我们换个房间去睡觉。”
“娘亲,不要!”小不落此刻终于提出抗议了。
“嗯?落儿,难道你怕?”森罗那狭长的眸子里,闪烁着戏谑和微微的讥诮,似乎在说,亏你还是我森罗的儿子呢,居然连看到杀人和尸体都会感到害怕!
“我才不是害怕呢!”与森罗同样形状的眸子,顿时回以一个“你知道什么”的眼神,随后就对着冷红袖道,“娘亲,这些人的身上好臭,熏得这整个房子都很臭,落儿不要住在这里,落儿要住到不臭的地方去!”
“臭?”若说血腥味是的的确确存在的,但是臭味?她却没闻出来,以这月降国的温度,这些尸体怕是就这么放个十天八天还不会腐烂发臭,怎么不落这会儿就在喊臭了?
“嗯,就是好臭,从他们的剑上,身上飘出来的,污浊的臭的不得了的味道,娘亲,您没闻到吗?”不落睁大眼睛,用尽全力的想要冷红袖相信,他没有说谎,这些人是真的很臭。
冷红袖看向森罗,森罗也有些不明白,他知道不落说的那剑上身上散发在空气中的,应该是属于诛妖士的血统和诛妖灵力,这按说是小妖精的最爱食物,可以帮助他们快速地建立抵抗诛妖灵力的根基,而且诛妖士不管灵力高低,至少血统中多少总是有些遗传的灵气的,吃了也能补充不少体力,当他自己小时候的时候,想要吃到诛妖士还吃不到呢,怎么不落这个小混蛋,不但不抓紧时间吸食些灵气补充自己,还说这些灵气是臭的?
“不落,不要任性,冷红袖不喜欢吃人,不过你把这些剑上的,还有空气中未完全消散的诛妖士的灵气给吸了,是不碍事的,且对你会很有帮助。”
森罗只当他是故意和冷红袖撒娇,所以才说出什么臭不臭的话来的,此刻却是难得的好机会,他容不得不落不听话。
“落儿才不要呢!这么臭,我都快要吐了,娘亲,求求你,我们走吧,真的好臭啊!”不落顿时嫌恶的真的快要吐出来的模样,喉咙口都已经在干呕了,那模样若说是假装,也实在真实的有些过头了。
冷红袖此刻也委实想起自己还是个母亲,虽说不落不比一般的人类孩子,但是作为一个母亲让孩子见识如此血腥惨烈的场景,总是不该的,是以此刻再听到不落的干呕声,顿时就把他的小脑袋按向自己的颈窝,“好,我们走!现在就走!”
“冷红袖,你真的相信这小子的胡言乱语,那这些灵气——”
森罗看看已经抱着不落往外走的冷红袖,又看看,这空气里浮动着的灵气,一脸惋惜的喊道。
可惜话还没有说完,冷红袖已经截断了他的话,隐隐有着怒意的叫了一声,“森罗!”
森罗虽然觉得可惜,不过既然冷红袖都已经有些发怒了,他若再要坚持留下把灵气吸食干净了再走的话,估计冷红袖的脾气,自己怕是又要受活罪的,算了,左右不过是些低级诛妖士的灵气而已,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不要就不要了罢!
如此想完,森罗才赶紧应了一声跟上了冷红袖的步伐。
“皇上——”即便陆丹跟着独孤清狂多年,但是如那样残酷的毫不留情的被杀戮后的场景,他也是没有见到过的,硬是压下了胸中欲呕的感觉,脸色难看的对着独孤清狂跪了下来。
“怎么回事?”之前只听到那渗人不已的一声声惨叫,就是不见有人回报情况,眼看着周围的房子里都已经点燃了灯火了,独孤清狂不得不让陆丹亲自过去看看,而陆丹居然一回来就这幅德性,究竟什么情景,让也大小不下身经百战的陆丹会这般模样,如何不让独孤清狂狐疑和焦急?
“皇,皇上,全死了,封家派出的不下百名的弟子,如今尸体全部都堆在客栈的外面地上,和房间里,没有一具活的,也没有一具是死状好看的,尤,尤其是客栈外面的,几,几乎惨不忍睹!”陆丹说着就再也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独孤清狂的脸色顿时也难看了起来,封家的实力他是很清楚的,别看那些弟子不过是封家不算太正式的弟子,但是却每一个人都有不俗的武功,百来个围攻一两个人,这样的胜算几乎是八成以上的,所以他也能理解封血饮为什么不亲自前来的原因,只是如今百来个封家子弟全部都被残忍的手法给杀掉了,一个活得也没剩下,前后页不过大半个时辰,若是圈套和做戏的话,这戏也未免做得真乐过头了,且那一声声惨叫早就同时也惊动了民心,这于封家和凤悠然也并不是好事,难道,真的不是全套?而是冷红袖说了真话,只是她和封家有私人恩怨?
“立即派人封锁现场,让精卫队亲自来处理尸体,记住在天亮前确保什么痕迹都不留下,不要让城中的百姓恐慌。”独孤清狂终究是独孤清狂,在这样凌乱的思绪之下,他还是很快的就稳定下来,开始了一系列的命令,“第二,马上派人去封家,宣封血饮连夜进宫,不管是不是圈套,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封家的罪责无可推卸。第三,赶紧派人去找冷红袖他们的新的落脚处,现在城门已关,他们不可能出的了城门,另外她们故意弄出残忍的场面,为的就是让朕后悔没有出面干预的,所以他们应该不会离开的太远,找到他们的住处后,就说朕请他们入宫去住,都听清楚了吗?”
“是,皇上,臣听清楚了!”陆丹此刻也缓缓镇定下来,毕竟不是什么场面都没见过的年轻小伙儿。
“陆丹,这三件事情,立即同时进行,请冷红袖他们的事情,你亲自去。该忍得的时候,也还是需忍忍的。”独孤清狂有些语意深深的道。
“是,皇上,臣明白,请皇上即刻回宫吧!”陆丹行了个礼之后,才沉稳的应声。
独孤清狂手一挥,带着身后几个武功极好的侍卫就走了出去,门外,雪狗车队早就待命在一边了,只等独孤清狂一坐好,立即无声而快速的往皇宫的方向而去,在他身后离开的地方,其实不过就离冷红袖他们住的客栈不到一条街的地方。
而与此同时,在封家的主书房里,封血饮刚刚接到客栈血案的报告,顿时重重的一捶书案,“你说什么?那一大一小两个妖孽,真的半丝半毫都未吸食那些弟子的灵气?”
“是的,宗主,一丝一毫都未减少!”回报的人显然也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和不敢置信。
“这,这怎么可能?”封血饮再度捶了一下桌子,可能是因为心中太过震惊,竟然岔了气,立即就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回报之人也唯有更深的低下头,不再吭声了,他该说的,都 说了,剩下的就不是他能评判的了。
而封血饮的剧烈咳嗽还在继续中,挥了挥手,示意站着的人出去,回报之人顿时小心而快速的退了出去。
门被带上的一刹那,封血饮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已经被咳到了掌心,看着掌心的血,封血饮的呼吸才终于缓缓的平静下来,眼神却已经有掩不住的心慌和焦灼了,看来他的灵力真的快要完全留不住了,真是甘心啊,他坐上这宗主之位也不过十三年时间,还远远的没有达到他设想中的时候,况且红苕那个丫头,天赋强大的灵力源,是他准备的强有力的灵力补充体,可惜那丫头心思诡异,不太容易操控,可不像当初她娘亲那般单纯可欺,只是她也不要怪他,这个世界,人若不自私如何能活得下去?谁不是利用别人成就自己?就如神殿里的两个老东西,明明早就发现了蛇妖入城,自己却不动手,而指挥自己去当出头鸟,哼!
不过那一大一小两条蛇妖倒也是出乎他的预料,居然能忍住一口灵气都未吸?这实在不像是妖孽的行为,毕竟哪个妖孽能放着现成的血肉灵气不补充的?他们只嫌不够,从不嫌多,但是偏偏这一次,他碰上了两条半点不食灵气的蛇妖?
封血饮狠狠的握紧拳头,简直不敢置信,他的运气就如此只差?他在那一百零八名弟子身上,布下了一个失传许久的诛妖咒,只要那两条蛇妖吃进那些弟子身上一点点的血肉,或者吸进少许的灵气,都会让咒语的灵力侵入体内,从而瓦解他的道行,毁灭元神,虽然这样做的结果是会牺牲一百零八个弟子,但是只要妖精诛灭了,些许牺牲又算的了什么呢?
毕竟有时候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力,很多手段是不得不用的,然而那蛇妖没有吸食尸体和灵力,就意味着这一百零八个弟子完全的白死了,而且死得毫无价值也就算了,相反还会给他带来说不清的麻烦——
正在思忖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书房外有人敲门,“老爷,宫里来人了!”
竟然怕什么来什么,独孤清狂果然不是省油的灯,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就已然知道发生了事情,不然不会在此刻派人来的。
整了整衣衫,用干净的丝帕擦了擦唇角和掌心的血,随手扔在了桌脚下,这才大步装作无事的走出书房,心里计算着红苕估计明后天就该回来了,看来等不到她的秘法大成,自己就该先炖了她补自己的气了,好歹她是半妖,加上那丫头的血中全聚集着灵气,到哪里也找不到比她更好的滋补疗养之品了,只要自己想办法周旋过这两天的时间,那么一切就依旧大有可为。
此时,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
冷红袖抱着不落,和森罗在一家不落说香的房子门口停了下来,森罗进去给了那房子的主人两颗宝石之后,房子的主人几乎二话不说的就穿好衣服,什么都没拿的就和他老婆一起离开了。
而森罗一家就理所当然的,在人家睡暖和的被窝里睡了下去。
可怜的陆丹,还在盲目地寻找他们的踪迹,牵来的嗅觉极好的雪狗,却在血案现场不远的地方,就无论如何拉它们也不肯动一下了,就更别指望它们去帮忙找森罗和冷红袖的痕迹了,所以只好自己带着人顺着森罗和冷红袖可能会走的街道,一条条的找过去。
此时,封红苕和冲虚子,以及冒充了封红苕的随身侍剑少年之一的凤悠然,也已然到了落月城门外,眼睁睁地看着城内冲天的妖气,却奈何还不到城门开启的时间,只能待在城外焦躁的候着。
“绝对是那条该死的蛇妖搞得鬼,待城门一开,老夫第一个就要把那蛇妖和妖女,诛灭于剑下,以报大师兄和二师兄以及所有弟子丧命雪崩之仇!
若不是顾忌着皇城的规矩和最后的尊严,他真想干脆就飞跃城墙,立即进城才好。
封红苕的心中同样焦急,因为知道封血饮那老东西,怕是不会放过森罗这样的妖孽,若是自己不赶紧回去的话,森罗就会落进别人手里了,只不过对付完森罗,封血饮的功力怕是更不剩几分了,哼!
而且同时她也对冷红袖,那惊鸿的一个照面,很是心中憎恨,果然长得妖媚,难怪那条不知好歹的蛇,心心念念着她呢,这一次,她非要当着森罗的面,把那冷红袖给杀了,看他还念叨她什么?
封红苕心中妒恨冲天,脸上的申请却还是镇定沉稳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冲虚子,暗想,好在他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把白烈儒给杀了,此刻正一腔仇恨全对准冷红袖呢,倒是可以和他联手一把!
而凤悠然却心中想着要见到冷红袖。从地道脱险以来,到躲在城官府偏院,再道被封红苕找到,说要助他回明月城夺回皇位,最后到一路不顾日夜的赶路回明月城,前后不过就是四天功夫,但是他已经觉得仿佛很久没有看到冷红袖一般了。
此刻他不但迫切的想要见到冷红袖,更想知道那玉玺是不是真的完好无损的还在冷红袖身上,所以至于冲虚子长老不断地骂她妖女之类的,他也不说话,只希望城门赶紧打开,然后森罗和那个孩子,最好被封家和冲虚子长老一起给诛灭掉,而冷红袖身上因为有玉玺,他可以竭尽全力保她不被杀,等有了玉玺号令三派,共同帮忙推翻独孤清狂的伪政权后,他就纳冷红袖为后!
所以三人心中各存心思,殊不知,想得倒是美,可惜一个人的愿望都不会被实现,相反明月城和整个月降国却险些覆灭。(非◇凡?手☆打)
第039章 权当一条狗
月降国皇宫大殿之内,灯火通明。
独孤清狂高坐在白玉雕刻而成的宝座之上,对着三十六层台阶底下跪着的封血饮,慢条斯理却威严十足的道,“封血饮,你可知道朕连夜召你进宫,所谓何来?”
封血饮一脸诚恳之色的朝着独孤清狂磕了一个头,“微臣知罪!”
“放肆,你既不在庙堂为官,朕也未曾封你一官半职,谁人给了你权力自称‘臣’?”独孤清狂的语声骤然冷了下去。
封血饮一怔,顿时抬头,失声道,“先皇曾赐——”
然而他的话才说到一半,就看到独孤清狂更是满面乌云的脸色之时,顿时也意识到了他说了什么不合时宜的话,连忙再度把头伏了下去,“草民知罪,请皇上恕罪!”
的确,原来凤悠然的父亲虽然曾说过,三派宗主虽身无官职,但是肩负诛妖和保护国家百姓安危的重任,所以特赐他们可以以三品官员自居,虽无参与朝廷事务的权力,却也享受朝廷俸禄,所以封血饮才敢自称为臣。
然而他忘记了,如今的天下,可不是姓凤的,而是姓独孤的,他在此时提到‘先皇’两字,岂不是正是犯了大不韪?
“封血饮,朕之所以登基依赖未曾停你的俸禄,也不曾收回你自由进出皇宫的权利,你可知为了什么?那是因为朕一直以为你是个识时务的俊杰,你从一个侧室的庶出之子,能够凭借着聪明才智,当上一派宗主,这过程想也不容易,朕草莽出身,到今天成为九五之尊,也不容易,所以朕很看得起你,你知道吗?”
独孤清狂的这话一出,顿时让封血饮心中更是一凛,身子也伏得更低,几乎都平贴到地上了,口中更是一派感激涕零的喊道,“谢皇上垂怜,草民知罪了,草民真的愧对皇上的隆恩浩荡,请皇上再给草民一次机会,让草民将功赎罪,从今而后,再不会让皇上失望半分!请皇上给草民机会!”
“哦,你知道你错在什么地方了?朕倒想听上一听。”独孤清狂换了个慵懒而随意的姿势,斜靠在了王座之上。
虽然不知道独孤清狂都知道了些什么,封血饮却也知道独孤清狂绝对比他以为的更精明十倍,如今他已然对自己动了杀心,若不讲出真话,今天这一关怕是很难渡过,神殿内的那两个老东西怕也保不了自己!
左右思付了一下之后,封血饮当机立断的决定说出一切,先换得独孤清狂对他的暂时信任,放他一马,随后再图谋其他,是以立即道,“草民不该左右犹豫,顾念凤家曾经对草民一派的恩情,而不思忠于皇上,草民有罪,此其一;草民更不该听信神殿内国师之言,就妄自派去弟子前去城中客栈杀人,造成众多弟子反被屠杀,惊扰了皇上,更扰乱了京城的民心,使得皇上劳心劳累,草民有罪,此其二;草民更不该早不对皇上说出内心忧虑,以至于犯下如此大过,草民有罪,此其三,以上三大罪过,任何一条足够皇上杀草民以儆效尤,然而我皇仁慈,万请宽大为怀,给草民以及全派上下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草民从此定然鞠躬尽瘁,只为皇上一人尽忠。”
独孤清狂听他大声的数落完他自己的罪过之后,轻笑了两声,这狡猾的东西倒是会说话,短短几句,不但开脱了他自身,说什么左右犹豫的原因是顾念凤家曾经对他派的恩情?其实还不是他以为自己的皇位会坐不稳,才做的两手打算?
还给自己戴了一顶‘仁慈’的高帽子,他以为他这般说,自己就不会追究他的罪责了?不过既然他这么想要保一条性命,也好,自己就干脆收他做一条狗,然后利用他反咬凤悠然和神殿内那两个老不死的一口。
此番一想,独孤清狂收住笑声,轻道,“封血饮,你说完了?你以为你的罪过就这些?那朕问你,你那性情古怪的八女儿封红苕是怎么回事啊?前些日子赶着特训的雪狗,去了落月城所谓何事?你不会告诉朕,她只是随便出去玩几天吧,这朝廷上下,可是不少人都知道了那凤家余孽逃亡隐躲在落月城,当然了,朕自然不想把封红苕的行为与你联系到一起,毕竟子女大了,要做什么事情,总不会都去告诉父母一声的,你以为呢?”
封血饮是什么人,岂会听不懂独孤清狂的话意?
顿时连忙道,“草民知罪,草民真是教女无方,皇上您也知道,草民这个小八素来言行性情都怪异不已,加之她娘亲去得早,无人管教,草民又素日忙碌,等到知道这个女儿如此模样,想要管教,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如今她竟然行为偏差,妄图勾结叛党余孽,皇上放心,这一次,就算是大义灭亲,也绝不叫皇上失望。”
“嗯,有封宗主如此的保证,朕自然相信宗主与你的女儿之举是无关的,好在虎父也并非不会出犬女,封宗主子息不少,除了个无良不忠的女儿,还是有许多优秀的子女相伴的,不知朕这话说的可有道理?”
见独孤清狂已经从之前的厉声喊自己的名字,到如今竟然客气温和的叫他‘封宗主’,封血饮就知道最危险的一关已经过去了,连忙低下头一副诚服的模样,“万岁说的即时,万岁爷请宽心,草民一定不会辜负万岁爷的期望。”
反正也早就决定要杀红苕补身了,既然此刻独孤清狂都已经盯上了她,再不杀她也成拖累自己的祸患了,封血饮当即就决定只要封红苕再度踏进封家大门的一刹,他就杀她以换取独孤清狂对他的放心,更借此机会补他自己正逐渐溃散的法力。
“封宗主有这样的决心,朕自然觉得欣慰,封宗主也该知道,朕登基不久,国内还未大定,正是百废俱兴,想要大展作为的时候,原朝旧臣,多不可信任,也正是朕想要个新班子的时候,封宗主若真心效忠于朕,朕自然不会亏待你,旧朝皇帝不过封你个三品官员的名头,朕封你个实实在在的三品官又当如何?”
“多谢万岁爷隆恩,草民定当肝脑涂地,报效皇恩!”
封血饮想做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奈何祖宗有制,凡三派宗主均不得入朝为官,除非被选当了国师,否则就以危害社稷罪,剥夺宗主之名,同时逐出派中。
不然的话,他早就谋个官职做了,所以此刻独孤清狂主动而亲口说要封他做官,他哪里有不激动,不高兴之礼?
只要封官之后,派中定然会有反对浪潮,到时,他再想别的办法。
“好了,你起来吧!”
“谢皇上!”
封血饮此刻才从地上爬了起来,腿都麻了,也不敢露出丝毫的不适,只躬身站在台阶前,小心翼翼的抬眼看独孤清狂,看他可有其他吩咐。
独孤清狂却仿佛已经忘记他还站在原定一般,只径自的玩弄滚耍着,手中的两个新的琉璃球。
封血饮也只好低下头,眼看再有半个时辰天就要亮了,独孤清狂还没有让他走的意思,不由轻声的叫了一声,“皇上——您可还有其他的吩咐?若是没有,草民可否先行告退?”
“啊!封宗主,你还在啊!”独孤清狂顿时一脸惊讶的道,然而那表情却分明是假的,封血饮自然也看得出来,却无奈知道独孤清狂他是故意如此冷落他的,心中虽不满,言语上却极恭维,“是草民的错,草民这就告退!”
“等等,眼看天就亮了,可要在宫中与朕共进晚餐?”独孤清狂叫住了他,一脸君王的和蔼。
封血饮虽受宠若惊,却也不敢就此答应,连忙躬身谢恩,“多谢皇上隆恩,只是城门将开,草民担心那孽女今日可能会回城,所以想此刻就去城门口蹲守,以便第一时间就擒拿孽女前来见皇上。”
“哦,既然这样,那朕就不留你了,对了,朕还有个问题,想要请教封宗主。”
独孤清狂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话,却顿时让封血饮完全凝聚了所以的精神,感觉这一晚上的话,都是幌子,独孤清狂的真正目的终于来了,连忙恭敬的道,“皇上严重了,哪里谈的上请教二字,皇上有任何问题询问草民,草民定然会一五一十,毫无隐瞒的禀报皇上。”
“嗯,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朕想问封宗主,你认为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妖吗?”独孤清狂漫不经心的丢出来了一句。
“呃——”封血饮迟疑了一下,回答没有是肯定不行的,毕竟他自己就是一派诛妖士的宗主,若说没有妖精,那岂不是在说他们封派以及天下所有的诛妖士,都是在欺君罔上?但是他也知道,若是这个问题回答的令独孤清狂不满意的话,天下诛妖士如何他不清楚,反正他自己就肯定不会落得个好,却是肯定的,所以踌躇了再三才道,“回禀皇上,妖自然是有的。”
“很好,封宗主果然诚实,那朕再问,这个世界上的妖精可是遍地都是呢?”独孤清狂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又接着问道。
“皇上说笑了,妖精若遍地都是的话,岂不是没有人生存的余地了?妖精自然是极少数的。”封血饮立即再度恭敬的回答道。
“嗯,朕觉得也是,那朕再问,若是有上一两个小妖精的话,封宗主自问可有本事对付得了呢?”
封血饮因为摸不清独孤清狂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只能揣摩着回答,不敢说低自己的能耐,怕被独孤清狂看低,“启禀皇上,不敢说所以的妖精都能对付,不过些许两三个,草民还是对付得了的。”
“那封宗主觉不觉得,既然妖孽只是少数,但是我国却养了这么多不事生产的诛妖士,很有浪费国立的嫌疑呢?更何况那些弟子,恐怕并没有像封宗主这样的功力吧,昨夜封家百多弟子听说是授命于神殿内的国师去诛妖的吧,结果呢?还得朕派人去收尸,朕想问问,昨夜被当做妖精对付的那夫妻俩,可的的确确是妖孽?”
“呃——”封血饮这下总算摸清楚了独孤清狂的真正意思是什么了,原来他是想要归束三大诛妖派系的力量了,而他的这个问题,也越加的难回答了,他自然知道独孤清狂在最后试探他的立场,若是自己稍有偏差,怕是逃脱不了封派和其他两派一起被颠覆的命运了。
“封宗主可是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朕知道你们都在心里认为朕太过冷硬,杀心也重,不过封宗主也要体谅朕的处境,凤家余孽未除,总有人以为随时可以扳倒朕,重新恢复凤家皇朝?所以有时你们也不要怪朕不相信你们,谁让你们几百年来都效忠凤家呢?不过朕更相信封宗主是个明白人,所以该知道凤家的气数已经到头了,接下去百代江山都将姓独孤的,所以该怎么权衡自己的位置,希望封宗主好生思量一下,朕不会逼你现在就拿主意的,不过也不要考虑的太久,朕等着你的表现,现在退下吧!”
封血饮顿时期期艾艾的朝着独孤清狂磕了最后一个头,才起身退了出去,此时,天已经完全亮了,而封血饮的后背衣衫也全部都湿了。
天气是个好天,天上有厚厚的白云层,但是谁知道那云层后面到底是不是埋伏了惊雷闪电?看来月降国的确变天了,独孤清狂如此的精明,且刚愎,凤悠然怕是翻不了天了,封派想要保存,自己想要荣华富贵,是必定要舍凤悠然而改投独孤清狂了!
做下了决定,封血饮大步的离开了皇宫,而在皇宫后花园的小道上,冷红袖和森罗,以及小不落,已经在好不容易找到他们的陆丹的带领下,进了皇宫。
第040章 愿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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