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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男人-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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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商业化元素就不一定对大伙口味。傻乎乎写起来偶尔也傻乎乎笑那么一会儿,自己傻开心而已),现在全力走这本《唐男》,元月上忙过前半旬就该有个缓歇,现在不敢喊口号,但坚持做到有时间就更新。











    正文 第四百四十九 昨日重现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2010…7…7 16:39:45 本章字数:8350



    老头这眼神真叫恶毒啊,看得我哆嗦,赶紧高声表白:“不,不敢!”

    “谅你也不敢!”鄙夷地窝我了一眼,怒道:“你小子白白顶了个将军的名号,没上过沙场,没冲过敌营,没见过胳膊腿乱飞的场景,满肚子男盗女娼的人还有脸问高老头怎么安排,前些年才死的刘弘基知道不?”

    赶紧点头,大名鼎鼎的夔公,凌烟阁排名比程老爷子高,常听人八卦,说当年的刘弘基人老心不老,最后销魂致死云云,很佩服这前辈。

    “光凌烟阁排号的人被俘过的都不止一个,都还不活了?”老头在鞋底上磕磕烟锅,用力叹口气,“自古杀身成仁的也有那么几个,可拍拍良心,这些人都算忠臣?战阵上的事,想方设法,无所不用其极为的什么?就是让自己少折损,少死人,谁活的时间越长,哪一方死的人越少,这才能赢啊!

    被俘是迫不得已,可起码有了活下来的机会,有机会就能翻身。人死如灯灭,什么都没了,纵然有传世留名的,可想想有什么意思?是对国家好还是对家人好?成全了个空名,却不计身后国破家亡,奈何?”老头说这里不知道想起谁了,眼神里透着悲切,也就一瞬间的功夫又变得杀气腾腾,“像你这等文不成武不就之辈,既没文臣的风骨,又没武将的威势,往后就少出些不值钱的想法,免得招人笑话。”

    “是,是!”咱得认理,老爷子教训的是。毕竟咱是新社会里过来的人,还没有完全被封建意识腐朽,猛不丁出来个念头难免被古人说三道四,就忍了。仔细想想,这年代的道德观在华夏历朝历代中属于异数,既然大家都觉得挺好。我也就相信群众,毕竟打心底希望高侃老将军平安无事。

    “别说,这番将也不孬,叫黑齿常之是吧?”程老爷子见我认错,顺便给我个台阶下,转了个轻松话题,“难得这眼光,敢带五百亲卫潜到咱们这边烧补给的,这一路上还有几处关卡,竟都被他瞒过了。说是老高命硬不如说是辽东大军有福,一旦没老高挡这一阵,辽东上几万人还不得饿死。”

    我以前知道有黑齿常之这么一号人,打仗挺厉害,也就仅仅停留在这个认识上,到真不清楚这家伙是个百济降将,脑子里思索半天也没点底细。

    不过老爷子挺上心,拧眉托了烟袋吧嗒吧嗒半晌,猛不丁问道:“你既然爱给别人安排,说说打算怎么安排这黑齿常之?”

    看出来了,老头借了我刚刚的措辞来笑话人,低头翻白眼,不言语。

    “该吭声的时候又没音了。”老爷子端茶碗嘬了口,“难办啊,不过轮不到咱操心,让苏老不死头疼去。”

    “哦?”好奇心又上来了,刚还说这黑齿常之是个人才,现在人家归降又成了难题,既然送上门的好材料收了多好?

    程老爷子笑笑:“纳降是好事,可其中有道理。有些人能纳,有些人不能纳,同当年老夫投奔高祖的情形不同。”

    “那是,毕竟是异族。”黑齿常之,一听就是异族,下次见了一定得好好看看这厮的牙,到底是不是黑的。

    “不然,若说异族,阿史那杜尔,老契,乃至那个郑弘都是。异族也分多种,比方说郑弘就是亡国之人,早年东突厥已成了我大唐疆域一部,郑弘理所当然是我朝子民。”程老爷子掰掰指节,为难地沉吟半晌,小声问道,“老夫这个说法也算合理吧?”

    “当然合理。”没二话,至少我现在还把郑弘当作国人看待,很希望和这个姓郑的变态永远待在一国。

    “那就好,其实就连如今的突厥叛逆归降都能纳,知道为何吗?”

    点点头,现在的突厥叛逆是在大唐地界上造反的,无论是良民还是乱民,都可以看做是大唐民众,有心悔改的话还是能被祖国接受的。

    “所以这黑齿常之不同。”程老爷子表情古怪,犹豫道,“这话本不该咱俩谈,按理都不该这么想,说出来难免折了我大唐的气度。可……可咱们暂时还不打算剿灭百济,也就是说即便这黑齿常之归降,可他还是百济的根基。以现在这个局面,邦国交兵之际,我们可以利用异族人,但绝不会重用异邦的异族人。可听得明白?”

    原来如此。这存在一个国家立场,要剿灭并吞并百济的话,黑齿常之理所当然成了大唐人,用之无妨,可现在黑齿常之的身份很尴尬,作为降将却还没有亡国,难免会受人猜度排挤,哪怕是百济裔唐人的身份都不可能被大用。

    尤其黑齿常之是在唐帝国大军的逼迫下为了保全民众才投降的,即不是仰慕天朝大国,又不是心甘情愿,可说是无奈之举。苏定芳绝不敢对一个立场不分明的有才之士许诺,可你作为主帅不表态的话又难以让这帮百济降将安心,一不小心就会将矛盾激化,成为祸患。

    不知道程老爷子在想什么,反正看起来不像好事。

    “讨伐吐谷浑时,老夫也遇过这事,说起来当时老人手还全,侯君集这叛逆的确有过人之处,三千人将对方四万之众足足困了月余,等老夫带领后援接手时,吐谷浑四万大军早无了战意。”说这里忽然放怀大笑,不知道是替侯君集得意还是怀念当年的意气风发。边笑边摇头,“四万人让三千人马困住,现在后援到了,他还怎么打?老夫一招手就收了四万降俘。当夜,侯君集挑选千五吐谷浑人吩咐进京献俘,然后支应老夫将降俘按千人隔分划开,只一晚……”举手空切一下,豪迈笑声再次回响。

    不是人啊,听得我一身鸡皮疙瘩,还笑得这么动人,心中一凉,“这么说……”

    程老爷子摇头鄙夷道:“苏老不死没有侯君集那份担待,他不敢!若搁老夫就难说了,如今郑弘从西边发难,薛仁贵大军既要东边接应,又要防备背后的靺鞨,能调拨给老苏的兵力有限。咱又不愿意新罗出兵相助,一旦接收大批降卒就更放不开手脚。留了是隐患,没有清理掉的气魄,对方首领又是颇有才能之辈,一旦有所怠慢,这事怕难终了。”

    难以终了,听得怪滲人。阵仗上弯弯绕绕还真不少,人家投降都成了你心病,难不成非得给对手全打成烈士才罢休?还是热兵器年代好些,一挺机关枪可以压一小队俘虏,一梭子下去就没人敢反抗了,如今这年代俘虏和士兵相差不远,手里捏半截砖都成了中程打击部队,哗变还真不好收拾。

    这么一想只能认可刚刚侯君集那种做法,四千俘虏兴许还有活命机会,四万就只能杀光光了。怪不得白起当年弄死四十万,想想光四十万张嘴都没办法伺候,一路押解回来得担待多大风险。

    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百济大捷高将军获释的消息才出来没几天,老四就高兴地跑来汇报,说陇右面庄那边传来喜讯,劳力价钱猛降,已经跌破三年线了,陈二哥准备大肆采购一番。

    看来最早得到战报的不是军部,而是神出鬼没的人贩子。这边才拿到军报不久,那边已经把人朝陇右贩卖了,效率没得说。高侃将军当年要是把身边亲卫都换成人贩子的话,只怕黑齿常之和他的五百亲兵早已在王家的棉花庄园里过上幸福的日子。

    降俘成了苏定芳的心病,真受不了的话可以痛下杀手,但我若杀了谢宝就可能被送进大理寺查办,可不杀他又难以平灭心头之恨,所以决定大过年也不给他好脸色。

    “不管怎么说,每人都有个彩头才像个过年的样子。”颖一边亲手朝一堆红袋子里装年终奖,一边帮谢宝说话,“不能指望人人都和夫君一样的才智,您是万里挑一的,可不能用万里挑一的准绳来要求别人。谢宝不是瓷笨人,这么些年的经历也不少,依旧能保持这么个踏实性子实属可贵,归根结底是个好依靠。云丫头不识好歹罢了,张家表亲都看不上,谢宝自然就没了下家,事情放放就过去了,您别操那么大心。”

    “其实我也觉得云丫头不合适谢宝,也从没说过谢宝人性不好,踏实归踏实,可不能太瓷实。”给九斤的压岁钱袋子拿过来掏出一把铜币塞自己兜里,“小孩子给他这么些钱干啥?小心学坏。”

    “该学了用钱了。”颖不满地斜我一眼,顺手给袋子又塞回几个,“这些妾身教他,您不操心。要不要给二娘子家的丫头也装一袋?按二女的份例给。”

    沉吟半晌,“还是你私下里给的好,孩子家家的哪知道这些……”虽然二娘子也喜欢自家丫头跟了九斤身边,可我还是对定娃娃亲之类的行为有障碍,觉得对两家孩子都不公平。

    颖笑笑,也不为意,“老四这些天老朝公主府上跑,回来也变得怪怪的,不知道弄什么名堂。昨儿见她不顺眼,狠狠抽了几下。”

    “咋又打?”家里孩子都挺好,唯独颖这脾气不好,打来打去施虐狂一样。

    “说不上,”颖拧了眉头前思后想,摇摇头,“就是看起来欠打的样子,尤其这一笑就好像提醒妾身打她,也就不用客气了。”

    “……”还有这号当姐的人,笑一下就惹你了,本侯爷内定的笑容都敢武力干涉,太厉害了。

    “明明伶俐个人,偏笑得受刑一样,不招人待见。”颖无奈地晃晃手,“不提老四了,说了又想抽她。”说着递给我几个袋子,指指桌上预备的几套文房四宝,“明把幼学几个先生请家里来,您亲手给这些送了。说起来这些年幼学给王家挣不小的名声,好几家的孩子都落了出息,今年出几个童生呢。”

    “哦……”点点头,尊师重教是应该的,可出几个童生的确是我意料之外的事。看来王家庄实验小学的教学质量连年看涨,挺棘手个事。

    心里挺不愿意看到这个结果,既不能埋怨老师教得好,又不能说孩子好学不对,可总觉得王家庄子里人人识字是应该的,但童生、贡生就可以免了,好好种地踏实活人才是我这庄主最愿意看到的结果。

    “这还说呢,既然手头宽裕,就把幼学扩扩。怕是开春来的娃娃们还多些,先生也教不过来,是不是再朝外面请几个回来?”颖挺有兴致,积德又得名声的事她愿意干,关键是花不了几个钱。

    “恩!”满口答应,大过年不想扰了颖的兴致。至于好不好我再想办法,“既然先生们辛苦一年了,咱理所当然给年礼送到门上去,让人家来府里领未免有点失礼,我这就去幼学上转转。”

    带上二娘子,一堆礼物专门行了个推车让下人推到幼学上,正碰钱管家容光焕发从里面出来,一见我立马喜眉笑眼凑上来说吉利话。

    看来幼学先生年上进项不小啊,光管家这一进一出就送出一头猪去。老管家在地方上是个头脸人物,自觉高出大伙那么一筹,可如今有庄户家里忽然多了童生出来,老头受不了了,也打算给俩小孙子弄个好前景,这才直接求到幼学先生门上巴结,想让人家多照顾下,顺便给俩瓷笨孙子醍个醐灌个顶啥的,指望俩二傻孙子忽然开窍让老钱家光耀门楣。

    “这得摔,”二娘子指了自己脑门上的疤逗老头,“提了顶门朝门梁上砸,多砸几次就开窍了,血哗哗的。”

    “积德吧!”老钱听得只皱眉,桶了二娘子一拳,“都是朝上奔,多识俩字有啥不好,看看小侯爷才笤帚一般高就出大片文章,老汉家那俩都赶上铁锨高了,竟不认识‘铁锨’俩字啥样,要砸能砸出小侯爷的本事,砸啥都不心疼。”

    一说起孙子,老钱就收了往日的跋扈,活脱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爷爷形象。我笑道:“钱叔下这么大本钱,怎么就不知道把自个这一身本事授与儿孙呢?”

    老钱一愣,摇头惭愧道:“侯爷取笑了。老汉倒是识得几个字,仅是识字而已,总想一代强过一代,有咱老王家日渐正盛节节攀高,就是这当管家也不该停步不前哪,就看这俩不争气的孙儿,往后怎么伺候小侯爷?”

    “识字就够了,”拍拍老管家,安慰道,“尊师重教应该的,都道幼学先生教得如何如何好就过了。扪心自问,钱叔哪点比这几个先生差?是见识差还是本事差?幼学不过是开智而已,再我看来,能在文字上和人有个交流就足够了。人活的是个经历,知道总结就能吸取才学,不知道总结的让他读一仓的书还是屁用不顶,还图费多年的光阴钱粮,得不偿失。”说这里自己思绪忽然开了,忽然有了条理,“不该沉迷与什么童生学生的,我也不赞成庄户家里节衣缩食地冒这个险去供养孩子出人头地,说实话,看不见前景。”

    “啊?”老钱嘴张多大望着我,不解问道,“此话怎讲?”

    “读书人是什么,读书人就有学识了,什么叫学识?”

    “啊?”兰陵嘴张多大望着我,不解问道:“大过年你抽风?”

    “牢骚,发个牢骚而已。昨在我庄子上发现点不好的苗头,可又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说出来,趁你在跟前发泄下。”和管家不好解释,毕竟出发点不同,更谈不上共同语言,至于颖绝对能听懂这道理,但为名声,只要花销不大的话她恨不得给全天下的人都培养成知青,和兰陵聊聊最有意思,至少她现在还能听进去些怪道理。

    “我觉得挺好,”兰陵听了我描述庄子上出了童生的事一脸欣慰,“说明你庄子富裕啊,农户庄户能供得起子女读书,这可不是容易事。”

    “是,是不容易,家里有条件无所谓,供一百个都成,可万一没条件也供呢?噢,邻家出个童生,这一下成了头脸人物,你就干看着子女啥都不是?”说这就来气,当年我就是这么被逼迫了上大学的,高中三年都学傻了,一砖豁脑门上都不知道疼的那种,完全麻木。到头来啥都不是,本科生走后门找工作不说,月薪连女朋友都谈不起,至于生儿育女的都成了笑话。没能力,没经验,高中、大学里学的那些玩意完全和工作性质不搭调……领导问你擅长啥,你说我会计算斜抛,领导问你除了斜抛还会啥,你线性数学也可以……肯定被大嘴巴抽死。

    “你可没教我线性数学!”兰陵有点恼火,扯住我脖领问罪,“这么些年还私藏什么全部交代,斜抛是怎么回事?”

    “大姐,这么多年没用过,你当我能记住?”被这么一问更恼火,缴大笔学费学出来的东西过脑就忘,你买个电器坏了都能退换,可你能回大学把学费追回来不?就算给学费追回来了,能把耗费的四年光阴追回来不?

    “愁的。”兰陵见我真的痛苦,整整我衣领安慰道:“忘就忘了,也没人非得追根问底。成天光见你懒散,连学业都荒废了,辛苦学的东西丢了多可惜?”

    “……”

    —————————————分割线—————————————

    嘿嘿,写得蛮顺手,今发飙多攒点,后面还能多发些。

    前两天有个熟人拜托老多帮他带下明年面临高考的儿子,主要是代数。老多有点害怕,又不好意思回绝,就让孩子过来了,大摞子的参考资料加课本,休息时间闲聊了下,孩子是好孩子,就是没爱好,听说四岁就在父母逼迫下开始学提琴,参加几次比赛名次都不理想,就这么断断续续一直拉到高中,最后父母觉得拉这个没出路,又放弃了。字也写得歪歪扭扭,看来真是忙到连字都没时间练的地步了。

    最后发现这孩子连省都没出过,甚至西安附近都没走出六十里过,课余时间除了瞒了家长去去网吧,几乎没干过别的,这哪是人过的日子?让他下楼买包烟都分不清软硬,怪吓人的。

    会唱几首结巴歌,休息时候就一人坐那口齿不清地嘟囔曲子,问他为啥不把字咬清,他说唱片上就是这么唱的……

    这都什么世道?一米八的大小伙被学校教得五谷不分,四肢不勤,连国文歌都唱的大舌头还自鸣得意。也不知道是培养人才还是糟践生命,与其这么个好孩子不如当个二流子好些,至少二流子买烟还知道软硬。

    暗自发誓,往后有小孩绝不能这么个养法,还是那句话,识字就成。既然现在最不值钱的就是大学生,不考大学也罢,老爷们有手有脚的怎么不能养活自己,非得没音乐天赋也逼得孩子去拉提琴,还拉成大舌头?











    正文 第四百五十章 全是读书人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2010…7…7 16:39:45 本章字数:9152



    逼迫我讲了斜抛的原理,兰陵大呼可惜,恨不得在年上杀了我。

    我知道她见过回回炮,那玩意给石头砸出去气势惊人,可命中率就难以恭维了,但不能因为回回炮准头差而怪我吧?

    “我是来讲道理的,不用这么气急败坏吧!”不怕不讲理的,就怕不可理喻的。如今兰陵就进入了狂暴姿态,一口气举出N个有用的实例不算,还逼迫我回家给斜抛的一系列计算原理给想起来云云。

    兰陵鄙夷地瞪我一眼,“败家子啊,看看你都干些什么!什么叫没有用?若这个本事都算没用的话,你找个有用的出来?”恨得一指头戳我脑门上,又返回来指指自己,“先不说旁人,就说我,跟了你身后学这么些年都没个厌倦,哪样本事拿出来不是惊天骇的的?好我郎君啊,知道有多少人为学这些本事把头都磕破了,你当求学容易么?”

    “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实在不知该怎么表达,我本来是想揭示一下万恶的社会发展走向,将这个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狗屁道理扼杀在唐朝,可话还没说全就遭到兰陵百般埋怨。

    “我现在不想听你的意思,就是可惜,可惜死了!”兰陵见我还嘴硬,拿住我手腕捏得死紧,“正月里就住我府上,我和笃娃寸步不离陪着,想怎么折腾你随便,把那个该死的斜抛给我想起来!”

    “不太好吧……”说出去成了笑话,给家里没法交代,问在公主府上干啥呢?你说斜抛呢……肯定被颖豁死。

    “那我带了笃娃住你家去!”

    女人发飙都这样,兰陵理智的时候多,偶尔一两次还是可以接受的,不过住我家就更不像话了,给整个长安城都没法交代。

    “你又吓我!”给兰陵脸按住推一边,笑道:“清醒点,乱说可以,乱来就过了。我不过是打个比方,你冷静想想,说说我为啥连这么厉害的本事都忘了?”

    “好吃懒做!”兰陵觉得这定义还不太充分,恨恨补充道,“胸无大志!”

    “不全面。”竖了两根指头摇了摇,“再想想。”

    “我也有错。”兰陵开始自省,一脸痛惜地垂首思量,轻叹口气道:“不全都怪你,像你这样的人不该只捆在农学上,也不该整日里逼你做生意……”

    “做生意我自愿的,哪有逼我?赚钱哗哗,多称心。”这话不对,俺就是爱钱,越多越好,谈不上逼。

    “可还是逼了,你现在都一心扑到生意上,越来越像个生意人。若有才干的都变成你这样,国之不幸啊。”兰陵一脸遗憾,把我手拉过来握住,“当年王家困难,逼迫你想法赚钱养家,可现在却放不了手,生生将个百年难遇的奇才毁了这经商里。”

    “越说越不像话!”满嘴胡话了都,基本的道理都不讲了。

    “那你说,为何变成这样?”

    “我忘了是因为学了后再没用过,没有人让我去研究弓弩,没有人高薪聘请我去研制回回炮,其实压根就不喜欢当年强加于我的这么些厉害本事!”不管能不能解释通透,心里话说说也好,“我有自己的爱好:钓鱼、画猪头、赛狗、养蛐蛐……不用那么个嘴脸看我,这都不丢人。若当年家里条件许可,让我专心做这些的话,说不定我早就成了画家,要不就是雄霸一方的地下赛狗寡头,或者成为收入不菲的职业钓鱼选手,哪怕养蛐蛐都能富甲一方。只要能在不违背良心的基础上让自己活得滋润,我才不愿意出生入死地跑去高哪门子考。

    大姐,行行出状元啊!有天生就喜欢摆弄斜抛的家伙,也有天生就恨线性代数的人,我们不能把与生而来的创造力都用一种变态的社会观念都禁锢住,让爱画画的去斜抛,他能抛出个球来!是不是这道理?”

    “照你这么说,这没个约束,大伙爱干啥干啥,天下不是乱了套?”兰陵撇嘴摇头,鄙视这种无政府主义者,“还有,在我面前少说粗话,注意自己的身份。”

    挺好,兰陵开始和我理论了,比刚刚要住了我家强。

    “嘿嘿……话是这么说,可关键还得看自家条件。”说着拿了张白纸,在上面绘出一个惟妙惟肖的喜庆猪头来,“看,是不是长进了?”

    兰陵凑跟前详了几眼,“倒是比前些年的强多了,你打算靠画这个养家糊口?”

    “我不是这材料,仅仅是喜欢而已。”放下笔,叹口气,“我给你讲个真实故事,你且听着,别插嘴。”

    从前有个聪明伶俐的小屁孩,自打出生就被父母寄以厚望,指望有一天孩子能出人头地光耀门楣。父亲是个工部小吏,母亲是户部地方部门的账房,家境不能说差,吃喝无虞。

    孩子顽皮归顽皮,可学堂里成绩优异。母亲认为往后起码得个童生,父亲骂母亲没见识,肯定是贡生的料,学堂先生希望更高,指望这孩子能有做大学士的一天。

    孩子逐渐懂事了,知道大人为自己好,不愿意辜负他们,改了顽皮,收了淘气,甚至放弃自己所有爱好一心一意投入学业中去,天不亮就起来朝学堂上奔,学代数、学物理、学化学……学乱七八糟好多门,直到天黑了才回家;回家也不歇息,油灯下做完学堂里布置的功课外,还要自己找些难度更大的题目来提高自己,一忙就忙过子时,方在父母的劝说下入睡,十数载啊,整整十数载没有停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达成大人的期望。

    兰陵点点头,低声道:“好孩子,下得了这功夫,日后定然是人上之人。”

    内心苦笑,继续讲。

    孩子认为自己该做的都做到了,乡试那几天正值五月中(农历),大日头晒着,父母、先生不顾酷暑都在场外等待,眼巴巴给孩子送进去,眼巴巴又给孩子接出来。孩子争气,考一门好一门,先生听过孩子汇报异常激动,直言告诉孩子父母,这娃过了,没问题!

    兰陵也听得一脸喜悦,雀跃道:“没说错吧,学子们都像这孩子般下功夫,何愁出人头地?”

    摇摇头,故事继续。

    家里还在等,成绩没出来时候都不敢放松,心里忐忑……

    “是么?”兰陵也变得揪心起来,双掌合十宽慰道:“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只盼这孩子过了,就算没过也有来年……”

    遥想自己当年的情景,笑道:“是过了,而且成绩优异,名列前茅。”

    “啊!”兰陵转手拍我一巴掌,畅快道,“可揪着心呢,啊弥陀佛,过了就好。下次一口气说明白,别让人提心吊胆。”

    “其实前面不过是个铺垫,这孩子的故事不过刚刚开始。”让兰陵坐好,悠悠开始讲述,“乡试不过是个选拔,远未到跃龙门的高度。”

    兰陵奇道:“为何?苦学十数载,为何跃不得龙门?你所说定不是我朝的事,能苦读十数载,又成绩优异,早就名扬乡里了,何愁不得地方推举?”

    “所谓学海无涯,十数载那够?”摇头晃脑道,“若要得朝廷器中,乡试后还得进入更高等的学堂,跟了更有名望的先生再学四年,而且另有考核。”

    “天哪,这孩子究竟学了多少年?”兰陵有点惊诧,垂询道:“再学四年该多大年纪了?”

    “这孩子天资聪颖,六岁就入幼学,十二岁上再入中学,十五岁上就入了高中学,十八岁便过了乡试,再加四年的话,仅仅二十二岁而已。”掰了指头数简历,大约都对,“前后算下来,求学十六载,满肚子学问。”

    “有无婚约?”

    摇头,“一心求学,那管儿女情长。”

    “而后呢?定然才学惊人,朝廷赏识得入仕途,”兰陵说这里已经没有那么热切了,“不管怎么说总是个好事,父母也是这么个期望,孩子也达到了,世上多了一个有才学的官员,少了个好孩子而已。”

    听罢哈哈大笑,“还仕途?还举荐?家里早无力供养个二十二岁吃白饭的大小伙了,再向上求学的条件不足,又无一技傍身,这二十年来除了书本就是书本,五谷不分,四肢不勤,既不通达人情又无栖身之处,除了哀怨再无它法。”

    “怎么会?”

    “会的,若这么发展下去,肯定会的。”站起来傻呵呵笑了会,回头问道,“你知道这孩子最后怎么了?”

    我这么一问,兰陵立刻紧张起来,矢口问道:“莫不会寻了短见?”

    苦脸摇头,“放心,能厚脸皮坐吃家中二十二年的人,绝不会产生这么大勇气。很幸运,父母多少算个官吏,还有那么点情面,托个熟人走个关系的,也找了个糊口的差事。”

    “这就好,”兰陵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反正你满口没个实话。若真有这么个人,我倒愿意收留他,再不至于也是苦学近二十载的人,总有些学识。”

    “你不会让他去钱庄吧?”

    “为何不会,偏就让他去了!”兰陵掩嘴发笑,嘲讽道:“杜撰得新鲜,我也不信,即便有也和我朝无关,能苦学十六载的人少之又少,又连过层层考核,这样的人都弃之不用是什么道理?追溯历朝历代,也罕见得很呢。”

    暗叹一声,看来我也就钱庄的命,“罕见就好,就怕常见。”

    兰陵呵呵一笑,不为意道:“痴人说梦,倒是想常见,可放眼大唐,有几家能供得起孩子读二十年书的?净是浑话。”

    “这就是最可怕的。”终于到了点子上,“若人人知道这轻重也罢,就怕不知轻重,供不起也要供!卖田卖地的有之,卖血卖器官的听过,甚至为了筹集儿女学金杀人越货的,父母急了啥事干不出来?”

    “胡说,危言耸听!”兰陵骤然变了脸色,呵斥道,“田地乃国之根本,岂可随意售让?卖血又有何用,至于杀人越货纯属无稽之谈,有这等父母,子女也难入正途,偏了求学之道。为人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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