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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一般倾城:朝颜皇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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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她就是白夕煌刚才叫的爱妃白梨。
这个女人真是女人中的极品,年龄不过十七左右,那浑身的风情却是无人能及,连老妖婆这样美艳的半老徐娘也比不上,怪不得白夕煌特别宠爱她。
这个昏君!!!(3)
不过我总觉这个女人柔媚中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古怪。
“你就是皇后,长得真普通,就这姿色也能入选皇后,难怪陛下洞房花烛夜都不肯留下,是个男人都对你倒胃口,没点风情。”
她开始掩嘴得意轻笑,眼神向我一瞟,肆无忌惮打量我一番,眼中现出一抹放心。
这女人一上来就向我示威,我翻了个白眼,反驳:“皇后是尊贵的国母,只有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妃子,才会使尽浑身解数以色侍人,女人啊总是以为容貌是万能,我劝你小心色衰爱弛,到时被抛弃了,你想哭都没地方。”
白梨柔媚的脸一阴,眼里射出一抹冷厉的光。
看来我说中了她的心事,白夕煌虽然对她宠爱有加,但一样和其他后宫女人厮混在一起,看来对她也没几分真心。
“原来还有一把利嘴,希望这把利嘴能给你带来好运。”白梨冷冷讽刺我。
我拱手谢道:“承你贵言啊,我一向好运多多,不劳你费心,你看你那么风骚只混了个妃子,我那么平庸却做了皇后,这就是运气,不是谁都有的运气。”
“你这个贱人,你算哪根蒜……”白梨被我气得脸色越发阴沉,她手掌忽然成利爪,向我的颈抓来,却被白夕煌的声音及时止住。
“梨儿,你逾规了,这几天你留在梨花宫闭门思过吧!”刚才还是慵懒的男人声此刻散发着冷锐的锋芒,从帷幄中静静响起,令人不敢忤逆。
“是,臣妾遵命。”
白梨脸色黑了下,狠狠盯我一眼,离开了寝宫。
我却怔了,摸摸脖子那股冷锋掠过的痕迹,不寒而栗,如果不是刚才白夕煌及时制止,我的喉咙应该五个窟窿齐飙血。
白夕煌一个小小的侍寝宫妃居然出手如此狠辣,武功远远在我之上,她怎么也不像一般的深闺小姐。
正当我发呆,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红衣侍女,捧着衣服、羽冠走进来。
这个昏君!!!(4)
“像块木头似的挡路。”左边的红衣侍女恶声恶气斜睨我一眼,手肘一抬把我撞开至右边。
“就是就是,还长得那么普通,给主上擦屁股都不够资格。”右边的也不甘落后,手肘一抬把我撞回左边。
两人还看好戏似的,同时回头向我做了个鬼脸,见我不言不语,很失望耸耸肩,同时说:“不好玩。”
我倒!这两个女子也太目中无人,比刚才的女人还嚣张。
她们容颜倒是挺清秀,不过身材高大,也不似宫中女子般妩媚,举动间有股男儿的英气,非常中性味道。
我纳闷,像白夕煌这样色狼,侍女应该都是温柔体贴的绝色美人。
这两位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没有女人味。
莫非他换口味了?
我再朝她们仔细一瞧,不禁噎住了,不是吧……
这两个侍女居然是男人,虽然他们尽量掩饰喉结,也把脸涂脂抹粉,努力把行为柔媚化,但是男人与女人的骨骼天生不同,从形体便可窥一斑。
我作为一个医者,如果连这点也看不出,也枉称神医月华姬的徒弟。
白夕煌放两个男人在身边贴身侍候,这两个人应该是他的心腹,贴身保护他。
他们走过我身边时也不行礼,没有半分把我这个皇后放在眼里,反正我被这来来往往的女人男人们彻底无视了。
不过我也有自知之明,这两个人既然是白夕煌的心腹,自然对我这个挂名的皇后瞧不上眼。
话说像我这个无权无势的皇后,宫里稍有眼色的人都不会瞧得起我。
在这个一切以权势说话的后宫,我就是那最没威胁力的浮萍。
特别是洞房花烛之夜,白夕煌还丢下我,跑来和其它女人淫乐,可见我就是那不受宠的命,加上平民出身,别人更不待见我。
今天我一出门,那些宫女侍卫眼中的冷淡足以说明一切,真是世态炎凉啊。
我转眼看到白夕煌还是赤裸裸坐在床上,太阳穴顿时控制不住突突跳,忍气吞声:“皇上,你先穿好衣服吧。”
这个昏君!!!(5)
美男更衣我是很愿意观摩的。
不过这个美男是白夕煌这个变态,我就没兴趣了。
因为看了变态的身体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举步打算走出去,刚踏上门槛。
不知哪里飞来一条白练,灵蛇似的卷住我的身体。
下一秒我体验了一番做人肉风筝的滋味。
反正我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向后腾飞起来,重重摔在柔软的大床上。
骨架子都散了,我暗暗咀咒白夕煌。
这变态连留下人都这么野蛮,被他这样摔多几次,我小命也差不多了。
我刚爬起来,手臂就被他压住,力度不大,却令我难以反抗。
我看他赤裸着身体靠近我,不禁打了个冷颤,他不会奋战一夜还不满足吧,准备拿我来当早餐吧。
“干什么?快放开我。”我暗暗捏着一支银针,若不对劲,我也管不了那么多。
显然不是我所想的那样,人家对我的身体根本不感兴趣。
白夕煌冷脸:“朕不是说过要听朕的话吗?朕有允许你走吗,你怎敢出去。”
我忙不迭从床上滚到地上,这么脏的床,我恶寒。
我抬头看着他,死鸭子嘴硬:“我没有出去,我只是站到门边去,你看到我哪个脚踏出去了,没有看到吧。”
狡辩一向是我的强项,何况我就看不惯他,虽然不敢明目张胆反抗,但是小动作还是不能少。
白夕煌眼睛一眯,对我的答案不满意,却又挑不出毛病,只好轻哼一声。
他凤眸斜飞:“今夕、何夕你们先出去,小喇叭你来为朕更衣。”
那两位名叫今夕何夕的红衣侍男一愣,古怪觑我一眼。
“主上,你让这女人帮你更衣?”
“喂,你们这话说得我要吃了他似的,你们什么意思嘛。”我怒啊,这两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口气真叫我火大。
“切,主上才看不上你,这么粗鲁的女人,我都看不上眼。”
这个昏君!!!(6)
那个不知叫今夕还是何夕的侍男高傲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被另一个威胁着拉扯出去:“走吧,主上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我可不想挨主上甩过来的茶壶。”
什么叫他也看不上我,我才不屑让他看上,我一阵恶寒。
莫非看到我抢了他们的本职工作让他们不高兴了,其实我更不高兴,长这么大我还没给男人穿过衣服,第一次就奉献在这个狗皇帝身上。
心有不甘、心有不甘……
“你还磨蹭什么?”白夕煌披着件松散的单衣,不耐烦拽住我的手。
我翻了白眼,不敢置信问他:“皇上,你真的要我帮你穿衣服?你可不要后悔啊!”
“废话真多。”
幸好白夕煌自己穿好了单裤,我不用观摩他下体,要我帮个小孩子穿裤还行,一个大男人,我实在没那个勇气。
白夕煌张开手臂,我把中衣套在他身上,然后穿上衽袍,我手忙脚乱把锦织金丝腾龙腰带围在他腰上,胡乱扣上扣子。
“这乱七八糟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白夕煌皱紧眉头端详着镜子中衣裳歪歪扭扭的自己,好好一个绝色美男硬着被我糟蹋了。他眼中的风暴开始集结,估计想一掌拍死我。
我没好气嘟哝:“所以叫你不要后悔,我自己的衣服都穿不利索,难道你指望我会帮你穿得很好。”
“你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白夕煌把我扔出门去。
等白夕煌穿好衣服,我俩又浩浩荡荡杀到慈宁宫去见那个老妖婆。
其实我很尊老爱幼,但是经过太后娘娘一天别有用心的折腾,我终于明白这个女人为何能在十年时间架空了白夕煌。
这个四十几岁美艳的女人,根本就是一蛇蝎美妇。
嘴上一套很好听,背后一套超阴险,比还珠格格中容嬷嬷还擅长阴人。我被她阴到了,又无可奈何,所以只能骂她解恨。
白夕煌按礼仪拜见了太后不久,就很没义气丢下我离开。
俺中计(1)
鉴于我是白夕煌娶的皇后,无论我愿不愿意,都被归为白夕煌那一边的人,我和太后就无意中成了敌对的人,太后自然不会待我亲热。
但我没想到第一天,她就给我下马威。
我侍候太后吃早点,吃完后还不能离开,听她连续训话两个时辰,训完话她还不放过我,拉我到宫中佛堂拜祭祖先,然后开始跟佛堂的大师大聊特聊佛经,让我跪在一旁饿得两眼发花。
人一饿了,精神就容易松懈,特别容易做蠢事。
我饿得不行,寻了个借口去茅厕,走出门口,居然看到水池边的石桌上放着一些包子水果香鸡,我左右看看没有人,就偷了个包子祭五脏庙。
谁知道刚吃了一口,突然就跳出一群人,怒气冲冲把我押到太后处,说我对祖先不敬,偷吃贡品,言辞激昂的要严惩我。
这厢我才明白过来,明明刚才没有人在那里,我一咬了包子,怎么马上就有人跳出来指证我。
原来我掉进了别人的圈套,不用想我也知道是太后给我下套子。
幸好太后也不过是故意给我一个下马威,让我知道以后敢和她作对的后果,罚我在佛堂里跪一夜。
被人捉正着,我只能只认倒霉,并发誓以后再宫里要小心行事。毕竟我是皇后,针对我的人可多着,我想安分守己,别人也不会让我安分。
宫中的佛堂大而阴森,特别是夜里四下寂静无声。
佛堂里悬挂着一道道诡异的黄色经幡,像无脚的鬼飘飘荡荡,正中的祭坛上摆着真人大小的各式长相凶恶的罗汉像,在焚香烟雾中凶狠瞪着我。
如此鬼魅气氛下,即使我这个前世无神论者,也觉毛骨悚然。
不过连穿越时空也存在,鬼神这种东西,我原本不信。
自从妖女教导我术法后,我亲眼看到可怕的鬼魂后,终于明白这个世界和我所处的现代根本不一样。
这个世界是有鬼的。
俺中计(2)
“我没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不怕不怕。”
我边拍着手上竖起的汗毛,边摸着胸口的护身符,皇宫宝地,紫微星照护,帝皇气最盛,普通鬼魅是难以在此盘踞,若真有怨气成鬼,那煞气极重,杀伤力很大。
突然一声轻笑从窗边传来,我浑身打了个激灵,。
这阴森森的佛堂怎么会有笑声,不是真有恶鬼上门吧。
我颤悠悠扭转头顺着声音看去,顿时松了口气。
居然看到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白夕煌,他优雅坐在打开的格子窗上,背后是一轮冉冉升起的明月,夜风带起他的衣袂翩飞,万缕青丝如梦如幻散在凄迷的夜色中。
此情此景,他像踏月而来的鬼仙,说不尽的魅惑妖娆。
我被他的美貌小小蛊惑了下。
“小喇叭。”温柔胜月光的嗓音,在夜色中回旋,莫名的令我砰然心跳。
“你怎么会来这里?”
在这孤独的佛堂,突然从天而降的白夕煌,驱走了我心中的寂寞,我居然对他有丝丝感激。
“白痴,居然连这么低劣的圈套都会中,本皇的面子都被你丢尽了。”白夕煌再开口就打破了我的幻想,果然白马王子只能存在童话里的。
原来是来嘲笑我的,我就说这人怎么会好心来看我。
“如果不是你饿了我一夜,我会一时大意中她圈套吗?我都是被你所累。”
“蠢就蠢,还要狡辩,这种伎俩我十岁时就能识破,你都多大了,做事也不懂得多留个心眼,笨笨小喇叭。”白夕煌嘲笑着,继续打击我。
我反驳:“我又不像你从小就在勾心斗角中长大,哪来那么多心眼。”
不过他十岁不才刚坐上皇位吗?那么小小年纪就要面对太后的耍阴招,无怪他性格总是阴沉不定,在大染缸活久了,能不染上颜色太难了。
我心下慨叹,不禁对他生出些许怜悯,这个年头谁都活得不容易,估计众敌环侍的他更是如狼群中的羊羔。
俺中计(3)
白夕煌见我对他投来同情的目光,愣了下,眼里闪过一丝狼狈,然后恶狠狠骂我:“起来,你就不懂得偷懒吗?傻傻的跪在那干嘛。”
“你以为我那么听话,刚才一直有人在监视我,我不想跪一晚变成跪两晚。”
我左右望了下,发觉监视的人不见了,大喜过望,立即四脚朝天摊睡在地上,跪了大半天,膝盖都麻了。
白夕煌从窗台上轻盈跳下来,抱胸走到我身边转了一圈,丢给我一句:“姿势真难看。”
我懒得和他计较,我脚都快断了,还管什么难看不难看。
我躺在地上,白夕煌绕着我转圈,不经意间,我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奇怪这里怎么会有血腥味。
我疑惑万分,特意再仔细一闻,又觉得不过是浓郁的龙涎香味道。
这个骚包男人,比女人还爱擦香水,明明早上他去拜见太后时还是清清爽爽的,怎么一到晚上就弄得香喷喷,我快被他的香味熏死。
“赶快起来回宫,你还想呆到什么时候?”白夕煌踢了我一脚。
“我也想回去啊,但是太后娘娘有懿旨,要我在这里跪一晚。”我又不是自虐狂,鬼才想呆在这地方,还不是走不得。
白夕煌鄙夷看我:“笨,本皇的话就是圣旨,你是打算听朕的还是听太后的?”
我呆了一下,然后一拍自己脑袋,对哦,圣旨比懿旨可有权威多了,既然白夕煌叫我走,那我是遵命行事,太后也怪不了我。
“当然是听你的。”
我大喜过望,面目可憎的白夕煌在我眼中顿时可爱起来,这个家伙总算说了句人话。
我赶紧站起来,脚一阵酸麻,又倒在地上。
白夕煌见我磨磨蹭蹭,不耐烦走过来一把抱起我,踢开门堂而皇之走出去。
守在门口的侍卫硬着头皮上前:“皇上,太后有懿旨,皇后娘娘必须在佛堂跪一晚。”
白夕煌看也不看他一眼:“不想死就滚开。”
厉害的老妖婆太后(1)
皇帝你也敢拦,我佩服这位侍卫仁兄的胆量。
侍卫大哥讪讪让出一条路。
我俩像横着走的螃蟹,所到之处无人敢挡,直到太后娘娘在女官簇拥下冷冷来到我们面前。
我远远看到宫女们提着宫灯疾步向我们走来,我有些纳闷,我有那么重要吗,太后犯不着亲自来堵人吧。
很快太后来到我们跟前,我想从白夕煌怀抱中下来行礼。白夕煌却紧紧抱着我不放,目光只看着太后,我没办法,只能由着他抱着我。
礼多人不怪,我嘴上还是有礼貌说了一句:“太后吉祥,您老这么晚还不睡,会伤到凤体啊。”
太后一身崭新的草绿绣金红牡丹凤尾大袖衫,底下是撒银花多褶裙,云鬓鎏金溢彩,四十出头的女人,却依然美艳多情。
我靠,这太后真奢侈,她又换衣服了,明明是个寡妇,偏偏天天穿得像走奥斯卡红地毯似的,还要不断换衣服。
一个有权势又美艳的太后,面首是必不可少的,无论是冯太后还是武则天,她们的面首都是相当出名美男子,不知我有没有机会见识到她俊美的入幕之宾。
八卦之心人人皆有,我对古代的面首真的相当好奇呢。
“哼,有你这样不听话的媳妇,哀家气都堵住了,岂能安寝。”太后责备盯着我。
切,有你这样的老妖婆当婆婆我才倒了八辈子的霉。
我不经意瞥过太后,她鬓上一支造工精湛的雪白月牙簪吸引了我的目光。
我想起了小时候在祖父密室中见到供奉在灵台上的那支玉簪子,它们在神韵上极为相似,造工和材料都差不多,我祖父藏匿着的那支是圆形的日光簪。
我曾经听家中一些长辈提到,日月双簪是我家祖传下来的宝贝,不过几十年前,月牙簪不知为何不知所踪。
没想到辗转几十年,居然落入皇宫。
我对家传之宝并没特别强烈的眷恋,所以也不会一见之下势要夺回来。
厉害的老妖婆太后(2)
但是我知道祖父这个老狐狸一直在追查这簪子的下落,由此可见他对此簪的重视。
若是我拿回这簪子,以后我回到琅琊王家,这月牙簪说不定能为我换来不少有利的条件,和老狐狸谈判就得握着有力的筹码。
我心念一动,得想个法子把太后头上的月牙簪偷到。
太后面色实在算不上好,那是一种被挑衅后的隐怒,她对着白夕煌问:“皇上,你这是干什么?”
对着自己的长辈,白夕煌也是一种懒洋洋的态度,带着不把所有人放在眼中的嚣张:
“夜深了,皇后不在身边朕睡不着,所以朕亲自接皇后回去侍寝,怎么母后你对朕的闺房之乐有兴趣吗?”
我脸一热,牙痒痒盯着白夕煌的下巴,想把他拍飞。
这白夕煌找借口都找这么放浪的,唯恐别人不知他荒淫,他脸皮厚,我可没他厚。
我从他的胳臂弯看出去。
太后的脸色在宫灯照耀下更阴沉,眼里透着一丝鄙夷,又隐隐有得意。
太后慢悠悠开口:“新婚燕尔,皇上对她正是浓情蜜意,难免床榻缠绵舍不得她,哀家能理解。”
“既然能理解,母后就让开路,朕还要赶着回去与皇后孕育皇家后代呢,免得社稷根基不稳,被一些不安分的人打主意。”
好吧,这人真是越说越过分,我的脸都燃烧起来了。
不过后面这句话就是完全针对太后而说的,充满讽刺味道。
太后眸色一凛,却不肯轻易饶过我:
“皇后她今日在佛堂偷吃拜祭祖先的贡品,是大为不敬,哀家才罚她在佛堂跪一晚,没想到皇上倒是心疼了。”
“哀家身为六宫之首,也是想替皇上管教下不知规矩的妃子,以正后宫严明纪律。皇上这样插手,是不给哀家面子。”
这个老妖婆,端出一副公正严明的态度,明明陷害我的人就是她。
这变脸术修炼得相当不错。
厉害的老妖婆太后(3)
加油白夕煌,千万不要给她面子。
白夕煌果然没有令我失望,只听见他假惺惺道:“既然是祭品不放在佛前供奉,就是说已经拜祭完的祭品,按规矩这是该丢弃。”
“皇后节俭,舍不得浪费食物,所以以身作则吃将要丢弃的包子,这倡导俭朴的心意多么可贵,正是皇后母仪天下的见证,母后怎可不嘉奖反而惩罚皇后呢。”
我算服了白夕煌,这家伙狡辩的能力比我还强。
我饿极了偷吃了个包子,也能被他上升到母仪天下的高度,估计这里躺着个死人也能被他说活过来,I服了YOU。
既然白夕煌给我搭了台阶,我就应该顺势而下。
我抽出条手绢擦着没有眼泪的眼睛,声情并茂附和白夕煌:
“皇上明鉴,臣妾正是此意,你看国家还有多少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臣妾心里真是心痛万分,臣妾倡导后宫节俭正是为江山社稷着想,没想到母后竟然误会了臣妾一片赤诚之心。”
白夕煌眼角抽搐了下。
太后被我俩一唱一和气怔了,偏偏我们端出义正言辞的姿态,她也不能反驳。
不过在后宫打滚几十年的老妖婆又岂是我这种小鱼虾能比拟,再大的情绪波动都不会显露在脸上。
面对我们的挑衅,太后非常大度笑着,脸上尽是欣慰之色:“皇上皇后同心同德,真是社稷之福。既然是哀家误会,那就算了,摆驾回宫。”
看到太后远去了,我转头疑惑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白夕煌脸色阴沉沉望着太后消失的月门。
“哼,你是我的人,要欺负也轮不到别人。”
这自大狂。
“谁是你的人,我只属于我自己。”我翻了个白眼,不过对他申以援手的举动很感激。
“哦,对了,我听说宫中朝中的人都是分两派,我现在是被归为你这派的人,虽然我是小虾米,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咱们这派人都有谁,她们那派人又有谁。以后我在宫中也能防着些,不至于把敌人当成朋友,朋友当成敌人了。”
厉害的老妖婆太后(4)
搞清楚形势对我来说没坏处,现在局势那么混乱,我要懂得保护自己,防止卷入斗争的漩涡。
白夕煌斜睨着我:“怎么小虾米终于有点防范意识了?我还以为你一直装鸵鸟到底。首先你就该防你身边的宫女,特别是你的贴身女官景雁。”
我急问:“啊,景雁她是太后那边的人?但我看她言语间也没流露出她是那边的人。”
我大受打击,她可是宫中与我最亲近的人,我俩虽认识只有一天,但是聊天很开怀,我估计过不了几天,咱们就能成为无话不谈的八卦朋友。
看来我们的八卦友谊建立不起来了。
白夕煌对我冷讽热嘲:“让你看得出的那是最差劲的,根本没资格留在宫中,你以为谁都像你把所有情绪都摆在脸上,让人家一眼看穿,笨蛋。”
我被他一堵,噎得说不出话来。
想一想自己确实对宫廷斗争没什么意识,也许是想着随时准备撤退,所以也不打算花太多心思在这上面。
总想着即使在宫里也要活得自在些,但是入了宫才体会那个词:身不由己。
我不禁感叹:“唉连身边人也要提防,这活得真累。”
“累也得活下去,就像巨浪中摇摆的船只,你不拼命冲上浪尖,就等着被大浪吞没吧。随遇而安的中庸态度,在这里是活不下去。”
白夕煌说这话时,语气中充满自嘲的味道,有些厌恶也有不甘。
“我真佩服你。”我突然说。
白夕煌不解看我。
“你十岁登基,那时你才多小,居然与老妖婆斗法十多年不倒,说明你真的很厉害,换成我不知早被生吞活剥多少次了。”
白夕煌却笑了,很开心的样子。
“老妖婆,形容得还挺形象的嘛,嗯,她就是专吃人的老妖婆。”
白夕煌难得露出孩童般的笑容,我被他真挚的笑容晃了晃,心想原来这个人真心笑起来居然那么好看,心底升起一股暖意。
我想自从他十岁登基以来,必定遭遇过不少风浪。
愧疚(1)
一个小孩子和一个老妖婆斗,心智再成熟,必定也有落败的时候,真不知他是怎么熬过了老妖婆的手段。
我突然对这个恶劣的男人产生一点心疼的情绪,白夕煌十岁时该是多么漂亮可爱的孩子,如果我有那么漂亮的儿子,我会把他宠到心肝里。
偏偏他就被丢入权利的漩涡,没爹妈疼爱,还被恶毒的后母算计,多凄凉的少年辛酸奋斗史。
我一时母爱泛滥,不禁抚慰般拍拍他的肩膀。
“你那是什么恶心巴巴的模样。”
白夕煌低头看看我哄小孩子似的拍他的肩膀,顿时露出恶心的表情:
“收起你那点同情心,与其同情我,你还是绷紧身皮,小心被老妖婆抽筋剥皮。”
好吧,我的同情是多余的。
这种历经风霜的男人早就心如磐石,刀枪不入,哪里需要我同情。
不过我还是听出他语气了对我有一丝关心的。
这个白夕煌好像也没想象中的可恶,我暂且对他改观一点了吧。
……………………………………………………………………………………………………
回到我的凤藻宫,景雁慌张扑上来问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又是扶着我做在凳子上,呼唤着宫女替我斟茶倒水,捶背按摩,着急的模样实在令我难以怀疑她的诚意。
不过被白夕煌这么一提醒,我也凡事留了个心。
在宫中到处隔墙有耳,我自己得谨慎些,凡事不落人口实,别人也奈何不了我。
“娘娘,你的脚没事吧?”景雁担忧看着我跪得皱成一团的衣裙。
我摆摆手:“没事,不就是跪了半天,我膝盖可硬着,我就当打坐练功了。”
“我听说太后罚你在佛堂跪一晚,幸好太后开恩放你回来,佛堂那种阴湿的地方,过一个晚上准会病。”
原来老妖婆还想让我病倒,幸好白夕煌来救我,否则我明天该横着出去了。
愧疚(2)
“好了,别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快弄点东西给我吃,我饿得快升天了。”我叫嚷着,吃饭才是最重要的事,其他事等我饱了在说吧。
景雁赶快喊人把备好的饭菜拿上来。
我顾不得仪态,立即开始风卷残云,像鬼子进村,扫荡光桌子上的食物。
“娘娘,吃慢点,小心噎住。”
景雁在一旁瞪圆了眼,对我的吃相甚为吃惊,见我吃得快怕我真噎住,又急忙倒了水给我喝。
“噎死好过饿死。”
我边呜咽着饭,边笑着对她说。
景雁拿我没办法,侍候着我吃完东西后,又来检查我的膝盖。
一揭开粉红色的裤管,两处红淤的痕迹出现膝盖头上。
“娘娘,你还说没事,这叫没事吗?两条腿都看不得了。”景雁难过说。
我瞧了眼,觉得实在没啥大不了,我以前和人打架,摔得皮破血流,那都当成英雄的勋章。
这种红肿什么都算不上,随便用点消肿止痛的薄荷膏就没事了。
不过像景雁这种身娇肉贵的千金小姐,即使针刺破了皮,都是大事一件。难能像我这样皮粗肉厚,耐操耐挨揍,品质一流。
“也不是很痛啊,给我擦点药油吧,明天就不见痕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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