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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穿越]是GAY三分C-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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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山本元柳斋国重,你居然敢这样子!睁开愤怒的眼,我的怒气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就是连自认已经十分了解我的二人,也惊讶溢于言表。
然而,我却没那个心思再去分心顾那么多。
如果灵王因此有个万一,我绝对会亲手手刃了你的,山本元柳斋国重,决不留情。
将朽木白哉用我的地域蝶送回去,至于银,他等下会自己回去。就不用我操心了。
踩着瞬花离开,我只对跑在前面的事有兴趣。
至于身后,一汪悲切的绯红也好,彻底封上的寒色也罢,在危及到灵王时,全部轻微得不值一提。
“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真一,关于你近期一切活动的解释。”
垂下眼帘,我恭顺地束手而立在辉夜宫下殿,聆听上面蓝染像是在压抑着的声音。心里明白,以他现在的身体,能那么勉强坐着都很困难了,我实在不忍心再给他增加更多的痛苦。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蓝染大人。”
放走现世的人,可以被当作玩笑糊弄过去。放走尸魂界的队长,就是公然的背叛,虽然事实上是我真的在谋反了。蓝染不可能再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任我闹,这么场豪赌,可从来都不是游戏。
犯了错,他一定会加倍得惩罚回来的。蓝染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必要时亲自手刃我的可能,也是绝对成立的。并不会因为关系上的变动有所更改,从很早以前我就说过,没有人能左右他的决定。
他是个天生的王者,具备着一个枭雄所需要的一切,他的傲气,他的残忍,他的强大,他的邪魅,他的冷酷,他的不择手段,他的机关算尽……都是吸引我的地方,若他真是为了我而改变了,那他就不再是蓝染惣右介了。
“没有要辩解的话了吗?……我知道了。”就算他是靠着外物才能站立,那股无所畏惧的傲然,那灿若星辰的棕色眼眸,耀眼的灼人。
不愧是我的惣右介,我的骄傲。
视线交汇处,我迷恋于他眼底的寒冷,是完全能遮盖其他感情的绝对理智。
“虚夜宫讨伐部队总长,警备军军司令天草真一,即可起被剥夺所有名号,退下大虚之森。”大虚之森,顾名思义,就是大虚聚集的地方,虚的巢穴。虚圈里,破面们住在上面,虚则被放逐到地下。
没有再看我一眼,他甩身离去的背影,倨傲得像盘踞天空的孤高雄鹰。
讨伐部队立即剥去雪白的外衣,本来还是要折断我的刀的,可是双生双王的斩魄刀,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毁灭的吗?
躺在杀气石砌成的石牢里,透过换气窗,零星漏下的金色丝线,还在虚夜宫那个仿太阳制品的范围内,还是虚夜宫的范围里。
毫无征兆的,莫名其妙地死了三只十刃,要命的是还是牌号相当靠前的。纵使蓝染也会震怒吧。
突然有些幸灾乐祸,呵呵,要不是自己一直被关在杀气石包围的房间里,我的罪名可就又多了一项呀。
换个姿势躺着,眼角斜斜得撇着石牢外守着的众多破面。不等我开口,就有人围上来问长问短。是了是了,我是落魄了,我老婆和儿子可没有。
一口气死了好几个高位十刃,二人的地位咻得高贵起来。虽然我可不觉得蓝染真把破面当部下看,棋子而已。
根本不用我多费唇舌,那些从属管就像倒豆子一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啊啊啊,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虚夜宫和尸魂界基本都已经算是正式大规模的接火了,这样下去不用得冬季彼此默认的决战,不出三天就能玉石俱焚了。
这般迅雷不及掩耳,草率得堪称鲁莽,估计不只是虚夜宫,就是它尸魂界也是狼狈不堪的。
一挥手,震碎了整间地牢,至于外面的人的死后,就都看造化了。
我苦苦等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个时刻吗?
谁要是敢在这个时候挡我的路,那就怨不得我,只好你自己去死了。
前尘旧事俱忘却
“真,真,你看!我终于学会终解了!和你一样也会终解了!”
谁的声音,那般熟悉,就像另一个自己一样,仿佛两感觉器官都是相连着的。天地间,我们是双生的二人。
……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就非要臣服在灵王的脚下?真,你听我说,凭你我的实力,完全可以在灵王未觉醒起杀了他。然后三界就是你和我的了……”
为什么同样的声音,会让我觉得这般厌恶?不明白,明明是相依为命的二人,为什么一定要兵戎相见呢?
……
“为了他,你连魂魄都不要了吗?回答我!真?西法?你一定要为了他连自己都不要了吗?那我呢?我算什么?”
不要再问这些个无聊的问题,就算你问一万遍,我的答案永远也只有一个。
……
“你死吧!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了!你听到了吗?真?西法,若是再敢回来,我就把你的魂魄烧得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你若是真这么恨我,为什么会一边挥刀,一边泪流满面呢?你我都是骗子,从头都是。够了,我只希望下次我们交手时,你把我当作完全的敌人,而我亦不会再次手下留情。
……
“和我交手,居然很会走神?真?西法,你已经堕落成人了吗?”
猛一回神,就是山本毫不掩饰得讥讽,习惯性的微微翘起嘴角,淡色的嘴唇是个很美丽又无情的弧度。
就听周围抽气声此起彼伏,自以为已经见识过尸魂界所有秘密的人,再一次为耳朵听到的事实,惊骇到暴突双目,摇着头喃喃“这不可能”。
其实,早在山本恢复本来面目时,他和市丸银父子关系曝光时,早在他因“没完成任务还有脸回来”而甩了自己亲儿子时,在虚圈与尸魂界的机密卧底现身时,在亲眼目睹无数明杀暗杀之后……被彻底浇凉的心,似乎又再次因这个极端的秘密复苏。
不是不知道天草真一是尸魂界传说中的双皇之一,只是没想到居然就是传说中的那位大人。前任灵王的师傅,守卫尸魂界三十万年,被称为最强的男人……居然就是那个天草真一?除了震惊,真的都无能为力了。
“抱歉了。”轻叹出声,居然在这个时候想起了那么久远被埋藏的那么深沉的记忆……难道是自己下意识里还会对曾经将自己灰飞烟灭的人心存不舍吗?
扶着浮光掠影站起来,眼见四周的战场也早就稀疏的或开始或结束,而从头到尾这般没效率的,似乎也只有我这边了。
飞了个眼角望去,恰巧蓝染和银子也打完了,在属于自己的战场上完结着自己的故事。
“那只破面,就这般重要?重要到你能废了自己的刀——”轻蔑的眼角再次挑起,“还被自己的刀伤成这个样子?”
他是指我手臂上的伤,是当时和浮光掠影交手时的遗留物。
“当然了,自己的老婆怎么可能不重要。”
嬉皮笑脸,虽然差点被刺成了抹布,该有的风度还是要有的。万解终是敌不过终解,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实。而没有了刀魂的我,自是无法比拟已经和刀魂融合过的山本。要在武力上赢他,谈何容易。
“是吗?”颇为不屑的鼻息,是相当的不以为然。
终解过后,不尽蜿蜒的金色灵压最终以锁链的形式环绕在山本的手臂上,半浮半飘的模样像极了仙女的五彩丝带。(个人恶趣味,西游记看多了……)
妖娆的面,冷决的眼,弥漫的杀气,艳与美的气质在他身上完美的被诠释。
金线银线交织成的战袍丝衣,鼓满风,露出满手满脚的明黄色诡异文字,图腾一般的存在。纯金打制的手环足环,随着身体的起伏碰撞作响……
“无法达到终解的你,是绝对赢不了我的。或者说——”血色的眼波一动,霞光一片,“或者说,你根本就不在乎那只破面的死活?”
我笑,山本呀,你懂得所有东西都是我教的,这种最低级的挑衅,你觉得我会上当吗?
会的,事实证明,人果然还是要难得愚蠢一两次,而且心甘情愿的、蠢得程度让人乍舌。
丢开手里的斩魄刀,掉头朝相反的方向瞬闪,也顾不得在意背后大开得破绽是否会被一击击毙。不过我赌他不会,他太傲慢了,几万年的安逸生活早把他惯得自尊自大。居然把脑子动到蓝染这种人的身上,根本是割肉养虎。
“悲鸣在虚幻的海市蜃楼中,用歌声唤起沉睡的记忆,舞动起那悲伤的旋律吧!夜莺——”
以唇封住乌尔几乎脱口而出的始解语,要是被他现在这般解放了斩魄刀,有麻烦的,可绝对是我。
牵动脸上的神经,除了大半张左脸叫痛不已外,其他的感觉……在我身上已经变得很模糊了。果然是安逸日子过久了,连对疼痛这种事,都变得陌生起来。
剩下唯一能正常使用的右眼,带笑依然。完整的映照出萱色瞳孔猝得收缩,写满了不可置信和惊骇,甚至是有些手足无措的恐慌。说到底,黑崎一护,也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我不能要求他太多了。
嘶嘶得忍着抽气得冲动,弯身捡起被他扔在地上的斩月。
嗯,斩月也是很可怜的,估计被这么动不动就扔在地上的事,家常便饭了吧。否则被我握住,还能这般镇定?
“难道你从来都不觉得,我们之间的牵连不寻常吗?”
说着模棱两可得话,估计要不是这番场景这个地点,听上去的效果就更像是无聊人士在搭讪了。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
迅速推开怀里的乌尔和身边的黑崎一护,拧身挡下身后袭来的利刃。一双血红色的眼眸,却不是山本。
“好棒的刀法,好棒的枪纱雨,银君。”
挥开手臂,要手指抓地,才能勉强停下来,滑出了一段不短的距离。
“现在的你想赢他都困难,又凭什么和我叫板?”
飘忽在银子身后的金色身影,和他身上盘绕着的锁链一样轻盈,一丁点的质感都没有。像最完美的人偶,更像是冷酷的牵线人偶匠。而他面前的市丸银,就是他手里的人偶,一直被他牵着线走。
自银子的颈后,冷眉凝眸好不妖冶的一张脸,连他的儿子,市丸银都要为之逊色的容貌。
慢条斯理地吐出这么一句话,言辞是狂妄了些,却也能让在场的所有人生激灵灵得打个寒颤。
仰天一笑,挥甩开流到手臂上的血,半遮住被毁容的左脸。无数白色的碎片在被吸引过来,然后我掌心成型,狰狞的面具。
“我应该说过,再次见面时,会不择手段的赢的吧……”
虚的面具,橙黄色的不吉利的眼珠,暴增的灵压,是假面。
挥动手中黑色的太刀,瞄准市丸银周身的几处大伤。和蓝染交手,没人能毫发无伤的回来。
狠狠将他甩出几十丈外,刀尖再次直逼山本毫无反应的脸。
“无聊,你的把戏,就这么多了?”摸着被刮过的脸颊,山本冰冷的眼更是能冻伤人似的,“你太让我失望了,真?西法,一切都结束了。”
大张开双臂,金色的锁链被注入穷尽天地之力的灵压,然后暴走。
“是该结束了。”
已经狼狈到不能再狼狈,我勉强才能支起身子,只是任何污迹血渍也遮盖不了万分的绝世容颜上,突然绽放出了惊人的笑意。宛如世界都已经在我的掌握中……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高抬手臂,直到举过头顶,让山本能清楚得看清我一直用来和他战斗、我用来伤了他的兵器到底是什么!
“天锁斩月?!!!”
不错,是斩月,而不是浮光掠影。
黑白交织在一起的刀身,完全处于动荡的状态中,那蠢蠢欲动的势头,大有破茧而出的意味。
“你还真是不死心。”
阴森森得抚摸着脸上的血痕,山本阴婺得瞪着我。
“无所谓了,只要你死了,灵王的封印依旧要沉睡下去,直到永远——”
铺天盖地的锁链牢牢得困住了我,以急速变得越来越清晰的脸,有着熟悉而又陌生的表情。
愤怒的、不顾一切的偏执,偏又脆弱得无法自已,仿佛我抬手一碰,他整个人就会碎掉……不知不觉中,又是一脸的泪水……和无数年前的那个午后的战场,惊人的相似着……
记忆里午后的艳阳下,天空是那般的纯粹,干净的没一片浮云飘过。金色的阳光,一如山本手中的金色锁链,耀眼得刺目。
“你去死吧……”
被刺中心脏的感觉并不如预期的痛,有种解脱的畅快。不觉得是自己的败北,但结局又是不争的事实……迅速在周身崩溃的无数鸩羽,一瞬间都遮蔽了清明的天空……
还是不忍心呀……谈出口气,自己的心肠并不如想象中的坚如磐石……无法朝一个泪流满面地刽子手下杀手……自己就是败在这里了吧……
嫣然一笑,这又有何不可?灵王的真血已经由于自己的疏忽流入人间,再次出现时,也是很多年以后了……
黑色的羽在蔚蓝的天空下恣意飘荡,然后散落,从自己的视角看天,像极了堕落的Lusifer最后望向天堂的视角,是最虚伪的真诚。
再次的处境伤情,难道自己真是活得太久了吗?……
曾经的记忆如同过往的岁月,不过是镜花水月。感慨过了,叹息过了,也就真的一切都过去了……那是属于真?西法的记忆,而不是我的,我只是天草真一,如此而已。
他失控哭出来的眼,除了叹息外,也就生不出多余的情愫。
在这个世界里,我还有自己要守护的人,对他,也真只能是惋惜了。
在山本能足够看清的距离,我碎了面具。张开手臂,毫无防备的面对他玉石俱焚般的杀气,连动下眉眼,都嫌勉强。
“对不起……”
垂下眼角,没有去看他瞬间失神的表情如何怎般。稳稳得抱住他激动地甚至是有几分僵硬的身体,最后一个拥抱,颤抖不已。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汩汩的鲜血从身上的口子涌出,仿佛被饿了许久的野兽,拼命得往外窜。闭上沉重的眼皮,他攀在我肩胛上的手指,扣进血肉中。在几秒的时间里,渲染开了大片大片的衣襟,像晕开的牡丹花,又像地狱的幽冥之花,曼殊沙华。
“我知道……”
加大箍在山本腰间的手臂,勉强制止住他逐渐脱力,最终完全坠下去的身体。
慢慢变得虚无,半透明,然后透明,最终化作金色的沙砾,消失在我的指尖,彻底升入空中,被终于放晴的阳光反射成一片一片的金色,耀眼极了。
模糊了焦距,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一个明媚的下午的情景。
有着比紫罗兰颜色还清雅的少年,躺在黑发青年的怀里,极尽撒娇。而不苟言笑的青年,只是略为勾起嘴角。曾经,一种名为幸福的东西,萦绕在他们身边,几乎触手可得。
不可思议的是,居然在这个硝烟弥漫的战场,一望无尽得沙漠里再次回放。
我笑,眉宇间尽是说不出道不明意味,几分苍凉几分释然计分虚幻。
果然是海市蜃楼,竟给人些不切实际的幻觉。
末路狂花
“山本国重的野心……也结束了吗?”
仰面望天,虚圈最高统治者,蓝染惣右介此时只是悠闲得坐着,单看他的样子,倒也与高座在王座上无二般。
一缕缕散落下来到额发,七分性感三分颓废。脸颊边被染了血渍和风尘,倒也合乎他此刻的形象,狂野而又极度危险。偏生本人又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嘴角抿得生硬,有几分乖戾的味道,邪恶极了。
单膝跪在他的面前,本来是想好好嘲笑下他居然也会看走眼了。不过再一细想,自己这番的狼狈样,也没啥能炫耀的资本。瞥着嘴,只好作罢。
原护庭十三番队九番队队长,虚夜宫总括官东仙要横尸一旁。而,现护庭十三番队七番队队长,柏村也是横尸另一边?这个问题似乎就大条了。
“真一会笑话吗,被自己的养的宠物反咬,还被抓伤了脸?”
分不清他指得是市丸银还是东仙要?反正他被伤成这般,二人功不可没。
的确,谁能想到当初和蓝染一同叛变的二人竟都是尸魂界,说得更准确些,是山本国重的人。当然了,作为代价的是,山本认为最无害的人,柏村,确是从头到尾都臣服于蓝染的人……
市丸银被授命要取蓝然性命,二人恶战,不想关键时刻东仙要居然背后捅冷刀子,未遂,又被更加间谍卧底的柏村杀死……而蓝然也因为瞬间的分神被市丸银伤到了要害,市丸银自己也是去了半条命的样子……
阴谋呀阴谋,看得我都头晕了。
我跪坐在他面前,真不知该用什么样的面貌对待他。
蓝然惣右介,你是我遇到最可怕的人,也是唯一一个不知让我该如何是好的人,你说你的罪过该有多大呀!
不能碰他的人,更不能碰他的骄傲,蓝染呀,你说我该如何是好呀!
“这么严肃?”斜插入鬓的剑眉挑出更加邪恶的弧度,哎,我的口水呀。真是好久不见的美景,连在脸上行凶的那只咸猪爪(你你你居然说蓝Boss的纤纤玉手是咸猪爪?我我我先回乡下老家躲难了,真混蛋你自求多福吧!)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对他,从头到尾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而现在亦然,我在等他来告诉我,我该把他怎么办了,才是最正确的。(绕口令吗?)
伸手抹掉挡住视线的粘稠,蓝染却是自始至终不可知否的在笑。那不是一个失败者该有的笑容,而是杀戮者才有的决绝神情。
“以尸魂界最高统治者的名义,我该杀了你。”
一字一句的说出自己的台词,本就颇有几分中性暧昧的嗓音更是低哑极致,漆黑的眼眸一动不动得盯着他,想要从中读出我要的信息。
“然而——”
顿住,从他一直都如果镜花水月幻影般的眼眸底,我看得的永远都只是自己的影子。蓝染呀蓝染,你为什么就这么难懂呢?
“如何?”
“我并不想你死,又找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惣右介,告诉我,你希望我怎样,我都依你。”
顾不得身后抽气声如何一片一片,大有排山倒海之势。现在的我,就是整个尸魂界的化身,说得每一句话都将是金科玉律。
然而,从来都无法为他做些什么的我,至少在这一刻,心里想的念的,完全都是他,蓝染惣右介。
“呵呵,果然是这样。天草真一,你真是我见过最伪善的混帐。”
第二个说我是混帐的人。
歪嘴一笑,方才凝重的气氛,居然又一下子没了踪影。蓝染还是蓝染,而我依然还是我。
“我不会说要救你或放过你的话,因为你不需要,也不屑要。
“我的蓝染是这个世界上最勇猛的枭雄,他不需要别人的怜悯,只有绝对的臣服和战栗是他需要的,而这一切都是我无法给你的。
“告诉我,惣右介,你到底还想从我这里要走什么,只要你开口,我全给你。”
朝他伸手双手,全数放在他手心里,等他发落。一双眼眸,除了渴望也就没了其他。然而,就是我这般完全不解的样子,取悦了他。因为第一次,我从他眼底看到了一丝丝明白的意思,唯一一次的明白,也是最后一次。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邪媚的眼再次勾起夺人魂魄的耀眼,我痴迷得看着他霎那绽放的绝世风华,“破碎吧,镜花水月。”
瞬间被完全镜花水月领域包围,我的四周与空间被隔离,快得连旁人的惊呼声,都来不及送进来。
世界里,一瞬间除了自己,也就只是蓝染了。
耳上一痛,并冰凉凉的,左边的耳垂多了几分坠感。
“我不愿在别人面前消失,真一,陪我说会话吧。”
避重就轻,没有提他加注在我身上的力量,反而让我扶起他。并肩眺望着镜花水月里虚无有美丽到极致的景色。一瞬间我觉得,似乎只要蓝染愿意,在这个虚幻的领域里,我们可以永远呆在这里,直到天荒地老。
这个力量,应该决不是始解,万解——不,只可能是终解。只是又有些不一样,抹上耳垂的晶莹,难道是两个人的力量?
“看那里,漂亮吗?”坚毅的手臂一抬,是一处绝美的险峰,宛若从天上被一刀劈下来一般,堪称天堑。
“很适合你。”
记得,那里是现世一个国家里的景致,是叫华山吗?
感觉到靠在身上的力道在减少,果不其然,蓝染的身体也在急速的沙化中。和山本——无论是谁——一样在终解状态下死去,身体会风化,连灰也不剩。
最后一次摸上他无双的侧脸,那英挺的眉眼,那似笑非笑的嘴角,那坚毅到刚愎自用的下巴……
要说再见了吗?我的惣右介。
“真一,如果我还能找到你,那你就永远是我的了。这是我的要求,也是你给的承诺,可千万不要食言噢!”
最后一眼,一眼万年。
消失的影像里,我永远都清晰的记得是何等的惊心动魄。还是那般邪恶的完美着。呵呵,蓝Boss就是蓝Boss,连威胁人都是不同凡响的。
“不会,而且我相信你也不怕我食言,有这个——”拨动耳垂上的水蓝,早知道蓝染不会平白送礼,老狐狸和不是被白叫的。
“那是自然。”
已经没有了影像,连声音也遥远的像是来自天尽头的另一端。却真真切切的真实,是蓝染的声音。而且听起来颇为得意,似乎非常满意自己最后的杰作。
天空逐渐被淡成灰白,镜花水月的影响迅速崩溃,世界又恢复到它原本的面貌。
“说好了,我等你来。”
周围立即出现的大批量人群集体围着我,徐长问短的,却没一个声音是我需要的。
拨开还在大批量围上来的众人,我的目标是黑崎一护,也就是所谓的灵王真血。
“真一君,借一步说话。”
挡在我面前的,是同样带着三分狼狈五分疲倦又有两分狠决的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看架势,他们似乎像来硬的。
我挑眉,也不看看现在的这番阵势,他们脑子真进水了不成?
“我也就不跟你废话了,崩玉在哪里?”
看门见山直截了当,呵,我喜欢,不过——
“灵王即位和崩玉,只能选一个,你选什么?”
摊开手,我大方得任他们选择。这两个人在过去的无数岁月里一直坚守着岗位,秘密得等待着灵王的真血,暗中无数次救下黑崎一护……估计上次黑崎一护一行人硬闯虚夜宫,若非二人施压,山本是决计不会派人到虚圈的。
不脏了自己的手,又毁了灵王真血,可是山本最最希望看到的一幕。当初在虚夜宫里见到白菜时,我就猜到了。只是呀,在某些方面二人又迂腐得让我难以忍受,小小的戏弄一下,也是为了看他们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天草真一,你不要太嚣张。”
夜一大姐估计真是更年期到了,人变得真火爆。话还没说完,拳头就上来,而且是富含鬼道灵压的铁拳呀。
不过,你们还当现在的我是曾经那个人吗?
抬手,略一施力,二人就被强大的力量波动打飞出老远,抓地半天才能勉强稳住身体。抬眼一看,均大惊失色。
黑色的羽翼和金色的锁链交织在身后,勾勒出独一无二的力量震撼。足以傲然天下的绝艳容貌,一半完好一半全毁,在诡异图案的映衬下,惊世骇俗得震撼心扉。
“现在的我,就是灵王转世也奈何不了,何况是你们?”
此话当真,在我打开力量融合之后的封印,方圆百米之内,几乎就没人能站直了身体。吐血身亡的都大有人在。不知二人,几乎是所有在这场战役中侥幸存户下来的人,都脸色剧变。
这般力量的强势,这种决绝的气势,没有人会去,也没有人敢去质疑我的话。
“只是,这些都是要归还给王的力量。”
粲然一笑,方才暴增的压力荡然无存。强大的力量波动甚至给受伤了的人以正面的保护,影响。
“黑崎一护,你过来。”淹没在人群中,最不受关注的一点萱色。
“天草先生?……你找我,有事吗?”
耙耙他的桔子色脑袋,少年习惯性的骤起他细长的眉眼,在鼻梁的中心形成一个凹凸不平的深沟。自他方才失手伤了我之后,就一直在自责中。
就这么一下子成了所有人注目的焦点,涉世未深的少年,有些手足无措。
我直挺挺得朝他走去,突然有一下子跪倒在他脚下。
“天草先生?你——你这是在干什么?快,快,快起来!”
不止他,除了知情的几人,其他人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个一个都成了呆头青,只知道傻站着。
“尸魂界暗皇,真?西法恳请灵王殿下接收我的加冕。”
轰——得一声,黑崎一护,现世一个普通的十八岁(比去年张了一岁)高中生,副职代理死神,老爸据说是前死神界的四大贵族之一,面临着人生中最荒诞不羁无聊透顶的噩梦。
一瞬间,黑崎一护觉得世界终于彻底疯掉了。
混沌的三界,各自泾渭分明。
古老而庞大的尸魂界基本分为两个领域,瀞灵庭和流魂街。
而瀞灵庭怎是负责三界平衡的存在。瀞灵庭的机制分三类,护庭十三番队,隐秘机动部队和刑军。
每个机构都有自己的最高统领,而三个部队的直属上司,也就是所谓的尸魂界最高统治者,有两个人,明王和暗皇。
然而,在所有关于尸魂的记录中,唯独有一条的记录是有谬的。那就是明暗双王的真正身份是三界之王,灵王王冠的加冕和持有者。
而灵王,则是三界最高的统治者。
他的存在不单单是一个身份的象征,而是力量的均衡。如果过长时间没有了此消彼长的力量均衡,灰飞烟灭是早晚的事。
“抱歉呀,我拒绝。我只是平凡的高中生,要回家了。”背起硕大的斩月,他头也不回的要走。
早知道他会这么说。只是,想走?没那么容易。
我守护了几十万年的东西,敢阻拦我?遇神杀神,遇佛灭佛。
要驯服一个人,简直是太容易了。
因为是人就会有弱点,而后,只要在他的软肋上,狠狠得踩下去,磨出他半条命,然后再给他个天大的好处。一切就都能迎刃而解了。
而黑崎一护的软肋,实在是太多了。首当其充的,就是他的家人和朋友。而他心中永远的恨,就是他死去的母亲。而我,却能让他连灵魂都不剩的母亲,再次复活。
只消一句“有了灵王之力,救活你的母亲,易如反掌”,他还能不甘心屈服吗?
只是没想到,当我说出所谓的加冕仪式时,反对的声潮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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