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殒灭神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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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利益集团是很强大的势力，伊丽莎白准备牺牲自己来改变它们，这很蠢，不过也确实是最简单易懂的道路。她准备做名为英雄的祭品，这个祭品只有她做才会留有一丝余地，其他无论哪一个‘我们’做了，都很可能要承受不好的后果。”
梅莉雅无言以对。
林恩说完就埋头用餐。
不知道过去多久，天空有白鸟飞过，清风拂起丛林，扬起哗啦啦的波涛声响。
少女抬头仰望天空，为那耿直的公主殿下即将要做的事以及以后要遭受的事，感到不安与无奈。
“就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吗？”幽幽的呢喃声响在风里。
林恩放下餐盒，叹了口气。
“其实，还是有的，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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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朱蒂
最后的谈判破裂了。
金发的公主面无表情，对面的学派代表一脸倨傲淡漠地将提案文件扔掉的景象，她早就预料到了。这最后的谈判只是她为了做出觉悟的挣扎。
“够了吧，公主殿下，早就说过这只是浪费时间而已。我们普罗特斯学派在外院有着超过五十年的历史，很多东西是从一开始传承到现在的，有着深厚的传统积淀，包含着学派的精神与意志，不可能因为某些太过娇生惯养的新生的几句抗议就改变。”
说话的少年身穿暗红色的衣袍，从衣料到纹绣都透着奢华味道，白皙的脸庞，整整齐齐的刘海，端正的五官，锐利阴冷的目光……让人挑不出半点礼仪差错的端庄坐姿，以及总是微微昂起的头颅，散发出令人很容易联想到世家豪门的骄傲气息。
胸前的铭牌为3005号，意味着他是在三年级内名列第五的强者。
无论是背景还是实力，他都有着骄傲的资格，哪怕是在王国公主的面前，这份骄傲也不会减弱半分。
“塔罗科*普罗特斯……”伊丽莎白缓缓念出对方的名字，凝视对方的眼睛，“不愧是豪门出身，言语饰过的功夫真是了得，把坚持贪婪利益的事情说得这么堂堂正正。”
“精神与意志？是剥削与驯化才对吧。区区几句抗议？去年加入你们学派的新生死了多少，前年又有多少？我居然查不出准确的数字，证明你们的善后工作做得很到位。本来作为王国公主，我觉得自己的脸皮已经很厚了，但比起你这种豪门世家子弟，还真是不得不甘拜下风。”
面对公主的讽刺，塔罗科不屑地哼了一声，眼神却有些闪烁。
“没得谈了，那就决斗吧。”伊丽莎白站起身来，轻轻而决绝地说道。
对于这骄傲而虚伪的少年以及他背后那股庞大势力，已经没什么话可说了，也不想说了。
“决斗？”塔罗科微微眯起了眼睛，“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尊敬的公主殿下？”
“我当然知道……战书下午就会送上。”
“你会后悔的！”塔罗科望着金发公主离去的背影，也站起身来，冷笑说道，“我们会接受战书，普罗特斯从不畏战，也从不手下留情，不管你们派出的人是谁，哪怕是你自己，公主殿下！”
……
一年生圆桌议会副主席，王国公主伊丽莎白*奥古斯向老牌学派普罗特斯发起决斗的消息，很快在整个外院里传开了。
普通学员就把这件事当做八卦来看，有心人才会进行一些思考，考量这件事的意义以及它对各方面的影响。但无论是哪一种，目前关注的重点都是双方会派谁出战。
“一年级今年好像有个很厉害的家伙……”
“呃……据说不是那人，而是公主殿下本人上场。”
“什么？搞错了吧，为什么不让最强的那人……似乎是叫林恩的上场呢？”
“不清楚……”
“不是那个林恩上场，而是公主殿下，这是战书上写了的。”
“公主殿下的实力怎么样？”
“还是不错的，但是要跟普罗特斯打的话……”
“普罗特斯会派什么人上场？”
“不知道，估计也就是二三年级的成员吧，四五年级的现在都忙着准备那个……”
“嗯，是啊……就算四五年级的现在有空，以普罗特斯的德性，估计也不会派吧。”
“那个学派架子很大……有很多不好的传闻。”
“当初他们邀请过我加入，还好我聪明，没有去……”
“公主殿下就是看不过眼他们的做法，所以才提出决斗的……”
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听到有学员在议论这则大新闻。
毕竟往深了说，这次决斗代表着新生挑战老生传统的重大意义，甚至还有一些更隐晦的味道，哪怕是当八卦来讲也有不少看法可提。
而作为话题中心人物的伊丽莎白提出战书后，就进入了闭关修炼状态。
她花大笔学点兑换了可促进修炼速度的高等修炼室使用权一个月，然后就闷在了里面。
高等修炼室据说是迦兰外院的教授精心打造的修炼空间，能提升修炼速度三到十倍不等，但是花费巨大，一旦用了，学点就会哗啦啦地流走。
而且这种修炼空间虽然能提升速度，但也有加大走火入魔可能性的副作用。学院明确建议修为尚浅的一年生不要使用，但也并不禁止。
艾妮也租了一间，试着修炼了一天时间来亲身体会了一下，结果感觉不太好，对于要在里面呆上整整一个月的伊丽莎白十分担心起来。
林恩从野外回来，与艾妮吃上一顿饭，途中见她发呆好多次，一口番茄愣愣地往嘴边送，擦出一个红红的花脸。
少年拿出毛巾糊在了少女脸蛋上，猛擦猛擦。
“就那么担心？又死不了人……”
“很在意嘛，丽儿最近一直都在勉强自己，进去后恐怕也是在勉强，而要是一个不小心练出岔子的话……”
“如果堂堂王国公主殿下居然修炼得走火入魔，我会笑话她一辈子。”
“林恩，你嘴巴好毒。”
“这是深刻懂不懂，要我说这件事就不该做，至少是现在不该做，没有能力就不应该想着拯救世界。”林恩给女孩擦完脸，随手扔掉毛巾，继续吃饭。
“丽儿没想拯救世界啊，只是有些家伙做的事实在让她看不下去……”
“看不下去就不要看。”
“已经看到了怎么办？”
“那就忘记，或者等到有能力的时候再去拯救世界。”
“就说了不是拯救世界……救人有错吗？”
“没有错，但是做事情要考虑成本，在成本超越自己能够承担限度的时候就应该停手。硬要去做的话，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关心自己的人，这是最愚蠢的行为。”
“呜……”艾妮想要反驳，然而看到林恩的表情，无法反驳。
事实上，她心底里也觉得挚友实在太过倔强了点，但这也算是一种骄傲，身为王国公主的骄傲。
“就不能为她做点什么吗？”沉默良久，乡下小城出身的女孩叹气说道，不管那人什么身份多么乱来，那也是她珍重的好友。
林恩目光闪烁，再没有说话。
……
入夜，藏书馆高级阅读区中。
林恩坐在这一个月以来自己经常坐的位子上，就着桌上明亮的水晶灯光辉翻阅着厚重的书籍。
“我还以为你一心一意研究的是魔法技巧呢，怎么现在看起了符器刻制的书籍了？”清锐的声音响起，在已然空寂的高级阅读区域里有种幽冷的意味。
林恩从书页中移开目光，抬起头，只见身穿水蓝色衣裙的丹凤眸少女来到桌前，以淡然而又蕴含一丝玩味的眼神俯视而来。
“朱蒂学姐……”
“一年生初届圆桌议会主席林恩……呵，竟然让王国第三王子传信给我，你的面子也真是够大的。”说着，少女随手甩出一张信卡。
“不是我的面子大，而是王子殿下跟你本就是同伴，所以让他传信而已。”林恩接回自己发出的信卡收进怀中，然后微笑做了个请女士坐下的手势。
朱蒂审视了他一会儿，施施然坐下了，双手十指交叉，目光仍然玩味。
“之前学姐说了，等我熟悉外院的环境，并且知道学姐你是什么人的时候，还有心邀请你的话，就会考虑和我谈谈人生和理想。”林恩也看着对方，说道，“如今开学已经一个月，对于外院不能说完全了解，但起码已经算是熟悉了，走在城堡以及附近的野外也不再会迷路。”
“其次对于学姐的身份，我也不敢说完全了解，但起码‘三年级圆桌议会成员’，‘外院唯一全女性学派的首席’，以及‘迦兰外院院长的孙女’这三个我已经知道了……”
朱蒂静静聆听，对于林恩前半部话语没有反应，但后者说到最后的时候，她的表情微微一僵，然后脸色骤变！
“你是怎么知道，我是院长的孙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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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夜谈
朱蒂十分震惊。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在迦兰外院最大的秘密之一，竟然会被眼前貌不惊人的少年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汗毛似乎都竖了起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不禁再一次质问。
她跟迦兰外院院长，也就是迦兰学院实际上的掌控者的祖孙关系一直都在人前隐藏着，除了极少数的几个人，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就连第三王子殿下都不知道！
林恩眼睛里平静地倒映出少女冷峻紧张的脸庞，笑了笑。
“是你告诉我的。”
“什么？”朱蒂皱眉。
“就在刚才……呵，在你有这种反应之前，我对你那第三个身份有的只是推测，而推测的材料就是你在外院里的种种光辉事迹，以及一些听起来很荒谬的小众传闻。”
“呃……”朱蒂深深皱眉。
“类似的推测还有好几个，不过那些准确度都不高，我也就不拿出来试探了。”林恩起身给对方倒了热茶。清甜的红茶香味渐渐弥漫而起。
朱蒂花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冷静，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茶水，压下心底的躁动。
“我不会把学姐的事情乱说的。即使，就算是说了，恐怕也没几个人会相信吧。我也是收集情报时灵光一动偶然生出的这个猜想，然后才慢慢针对性找到了一点验证，将猜想变成了推测。然而即使如此，准确度也只有五六成而已，最后学姐你自己的反应才是决定性的。”林恩微笑说道。
朱蒂以复杂的目光凝视了他好半响，才流露一丝苦笑。
“我想象过很多次这件事暴露的景象，但想象中的识破者都是熟人，一点都没有想过竟然会是你这样……”
“看起来屁事不懂的毛头小子，是吧？最意料不到的人说出秘密，有所动摇也是难怪。”
“……林恩，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乡下小子而已。”
“我不相信……”朱蒂的目光慢慢变得冰冷。
“好吧，我换一种说法。”林恩无奈摇摇头，觉得这真是想不装逼都不行，“我表面上是个乡下贵族的私生子，但我实际上是什么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你能理解吗？”
朱蒂目中的冰冷稍缓，取而代之是一种困惑。
“如果你能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人，麻烦你也要告诉我一声。”林恩微笑，“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虽然这也是谈人生的一种，但我现在想谈的不是这个。”
朱蒂沉默。
“学姐你没有反对，那我就当你默认答应和我谈了。想来学姐也应该能够想到，我特意让王子殿下约你出来见面，为的是什么。”林恩眼神变得认真了点。
“是公主殿下的事情吧。”
“没错。”
得到少年的老实承认，朱蒂有种扳回一步的感觉，态度重新变得从容了点，但比起一开始的轻松此时更多的是慎重，毕竟对手已经展示出了他并不简单的一面。
“直接说吧，我希望学姐的全女性学派‘秘密花园’能够公开支持伊丽莎白。”林恩开门见山。
朱蒂再次沉默。
如果不是她刚才才被对方说破重要秘密，直接听到这种话，她的反应不是起身离开就是冷笑以对，因为这个要求实在是太无理了。
“我知道学姐肯定认为这要求是很没道理的，伊丽莎白现在是在跟名为传统利益的怪兽在搏斗，哪个学派敢支持她都会被怪兽碾碎。但事实不是这样，有一个学派可以支持她但又绝对不会因此受到排挤，那就是学姐的秘密花园。”
“一个全女性的学派，支持一个为改变传统而孤独奋战的少女，这是十分美好的事情，美好到没有什么男人敢于去践踏。”
林恩刻意强调了“女性”二字。话语当中的含义相信朱蒂这样的聪明人不会意识不到。
这其实是一种改变着眼点的微妙手段。
挑战传统的大逆不道之举，如果转换成女权运动式的形态，那么会受到的压迫和反击会小上很多，同时得到更多的同情，这就是女性的天然优势。
朱蒂若有所思，深深思考良久后，轻轻地笑了一声。
“美好……也许真是如你所说，我们学派有支持公主并且全身而退的可能，但问题在于前提：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么做，你们学派以后都能获得公主殿下乃至王家的回报。”
“不需要，公主就不说了，就算是王家的回报，在外院这个环境里也都不算什么……”
“现在也许是不算什么，但是很快就不是了。”林恩给对方加了茶水，“王家现在在外院是没有什么影响力，外院的资源更多是掌握在豪门的手中，可是这种现象真的会一直持续下去？”
“你的意思是……”
“伊丽莎白正在做的看起来是一件大蠢事。但是，你作为三王子的熟人，就没有想过为什么王子殿下一点都没有阻止妹妹犯傻的意思吗？他甚至肯为了促成你和我的见面亲自传信，这本身就很耐人寻味了。”
朱蒂又一次陷入沉默。
林恩表面上很从容随意，似乎非常有把握说服对方的样子。但实际上他自己知道，能够打出来的牌并不多，更多的是虚张声势……说白了，就是忽悠。
忽悠的高端手法之一就是让被忽悠的人自己骗自己，这种手法多用于聪明人身上。有的聪明人一旦掉进坑里，甚至会自己挖坑，因为他们会出于内心的自信与骄傲，而说服自己去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东西。
忽悠的一方就是要找准地方，挖上一个浅深合适的坑，适当地引导一下。
林恩正在挖坑。
朱蒂思考了蛮长的时间，然后想通了什么的样子，抬起头来，对于眼前的少年显得不是那么抗拒了。
“公主殿下的行动是经过王家默许的，这是一次试探，为的是以后更大的动作……”
“没错，豪门有个大计划，这个计划一部分已经被破坏掉了，学姐你应该也多少参与了其中。相对的王家也有个大计划，这个计划看起来仓促，但是它成功了，将豪门压制了一步。”林恩貌似随意地弹了弹自己的铭牌。
“接下来一年或者两三年是关键的时刻，王家会对豪门展开逆袭。他们固然显出了各种不成熟的地方，甚至是在做一些傻事的样子，但谁知道这是不是故意迷惑敌人的行动？而看似稳重的豪门，从莫名其妙失去先机就可以看出，他们没有想象的那么强大……”
“支持公主殿下，实际能够达到的成果在其次，重要的是一种态度。”
“如果以后局势走向偏向王家，那么你们秘密花园就是站对了队伍，受益肯定巨大。”
“如果以后仍然是豪门占优，你们除了会遇到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烦之外，也就是保持原状，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说着，林恩移动桌子上的糕点盘，摆成一边多一边少，然后摆摆手示意。
“这是低风险高收益的赌博，你难道就不敢押上一把吗？”
朱蒂看着那两边糕点，眼睛里不断闪烁异样的光芒。
再加最后一把火。
林恩保持着笑容，手一翻就凭空变出了一盘额外的糕点，加在了多盘糕点之上。
“秘密花园学派，现在最想要发展的是符器刻制方面的势力吧。对此，只要你答应支持公主，我保证可以推荐两名你们肯定梦寐以求的人才加入……”
朱蒂霍然抬头，眼眸发亮。
“谁？”
“布兰家双胞胎姐妹，你应该知道的。”林恩摊了摊手，笑得愉快。
朱蒂的眸子越来越亮。
她当然知道梅莉雅和梅琳*布兰。这两名新生确实是秘密花园学派梦寐以求的人才，可惜人家有个大哥，大哥也有一个学派……
“你当真可以让她们加入我们！？”
“我是主席，她们是我的属下。”
“很好……你保证能做到的话，那你的请求，我……秘密花园学派首席朱蒂*费尼特，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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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妹控
忽悠成功……算是吧。
在朱蒂果断答应的瞬间，林恩心里松了口气。
事前反复的思考与推算，谈判时候的语气，言辞的斟酌，各种可能的应变方案……说实话想得有点累啊。
有秘密花园支持那个笨蛋公主，事情总能变得缓和些吧，这是目前具备可行性的比较好的方案了。
……
再和朱蒂商谈了一会儿细节，两人准备分别。
“林恩……”
“嗯？”
“你是个不错的男生，公主殿下有你在她的身边是她的幸运。”朱蒂笑眯眯的，似乎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道，“如果你早到外院几年，我说不定……会对你很感兴趣。”
“现在也可以的，学姐。”
“呵……现在不行，你太小了，够不上我的标准。”少女随意将胸前的秀发捋到肩后，转身飘然离去，诱人的挺翘圆臀随着步伐微微摇摆。
林恩望着对方远去的倩影，笑了笑，也准备离开。
次日。
从圆桌议会厅跑出来的艾妮风一样掠过走廊，脸蛋上带着激动的绯红，眸中闪烁喜悦的光芒，在众多路过学员好奇目光下一口气跑到宿舍区，推开那扇熟悉的房门，见到了舒舒服服躺在软椅上看书的少年。
“林恩！”少女纵身飞扑，香软的身子压到了少年的身上，抱住后者猛蹭猛蹭，像是撒娇的猫咪。
“怎么回事？”林恩平静地将猫咪抓起。
“你居然说服了秘密花园——说服了那位学姐站在丽儿一边！你怎么办到的！？为什么要瞒着我呢！”艾妮兴高采烈，满脸欢快，笑容无比灿烂。
“哦……那个，也不是什么大事，昨天才跟她谈过的。”林恩随口说道。
说服成功，并且已经定下计划，接下来就是秘密花园与圆桌议会的事情了，他没必要继续参和。
“林恩……果然是林恩啊，看着不声不响的，其实一直都有在关心……”艾妮眸光闪烁，心中激动抱住了青梅竹马又是一阵猛蹭。
“好热，别这样……”
“就要！呜呜……我差点以为你真的就不管了……”
“我没说过不管吧。”
“谁让你表现得那么冷淡啊！我很在意，很伤心的，以为你真的讨厌丽儿了……呜……”艾妮说着几乎就要哭出来。
伊丽莎白和林恩都是她最重视的人，两人关系不好最难过的就是她，眼睁睁看着伊丽莎白陷入困境而林恩漠不关心，她心里就十分难受。
现在好了，知道少年并不是真的不关心，而是一直在关注，一直在暗中帮助，心里的难过压抑一朝消散，感觉到了无比地美好与欢乐。
眼看着纯真少女的幸福表情，林恩心里叹口气，伸出手，像真的抚慰猫咪一样去抚摸对方的脑袋。艾妮没有抗拒，反而静静地感受，与前者黏得更紧了。
有脚步声传来。
梅莉雅出现在门口，见到厅内的景象，不由得目瞪口呆。梅琳跟在她身后，脸上面无表情，但眼睛里也闪过一丝异样光芒。
艾妮注意到来人，顿时从林恩身上弹了起来，红着脸跑进卧室去了，然后里面隐约响起害羞到极点的慌乱叫声。
林恩、梅莉雅、梅琳：“…………”
尴尬的沉默之后，三人不约而同决定无视刚才那一幕。
“你真的说服了那位学姐，很了不起呢。有秘密花园公开支持公主殿下，局面会好上很多。”
“我只是耍了一下嘴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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