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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诡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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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将陈艳弄了上去,可让人心中发寒的是醒来后的陈艳神志不清竟然疯了,眼神呆滞,时而会歇斯底里的大哭大闹,口中不停的念叨着一些古怪拗口的字符,谁也听不懂,偶尔漏出一两句正常的词句,都是鬼啊妖怪啊之类的!
最让人内心发毛的是陈艳不时会用一种阴测测的目光打量众人,每当这时候,她不哭不闹的脸上总带着一种很诡异的笑,不,不应该说笑,那是一种很复杂的能够牵动人负面情绪的表情。这个时候她就像另外一个人一样,夏双双说,那时的陈艳带给她的感觉就像一个魔鬼,最后弄得所有人都非常紧张,甚至不敢再看她的脸。
两个学生一个疯了一个失踪,对李教授的打击很大,当天就病倒了。王教授将事情通报上去,很快来人将李教授和陈艳都接走了,对现场进行了一番勘察,却什么线索都没有发现。
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王教授申请让上面再派一些人过来,上面虽然给了肯定的回答,但一连几天都没有见到一个人。后来他一个朋友传来消息,这件事情已经引起高层的注意,上面要介入此事,免不了要开会讨论再决策等等诸多流程,要全走完再到派人下来,最起码要半个多月的时间。
王教授等不及,而且,如果上面真的从新派一个负责人下来的话,那这里基本上就没有他什么事了。只要是人都有私心,王教授也不例外,他不甘心就这样稀里糊涂的退出。
当天晚上,他就带着夏双双和另一名学生孙文进了古墓。上次他们来去匆匆根本没时间观察里面的情况,这次做足了准备,很快便有了惊人发现。
这竟然是一座复合型陵墓,就像老北京的四合院相似分为前后进两个部分,但两个部分的格局又不一样。前面中规中矩,有主殿,有偏室耳室,而后面的地宫一字排开足足有五间之多,连同前面的组合起来就像一个巨大的“出”字。
让人惊讶的是地宫后面的五间竟然都是椁室,每一间的中央都修建有棺床,只是上面空空如也显得非常突兀怪异。
这地宫占地虽然不小,但并不复杂,相反还非常的简单,因为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些墙壁画上的壁画,可谓一目了然。
一连检查了三天,三人什么都没有找到,就在三人大感泄气的时候,突然有了一个新的发现。王教授竟然在一个棺床上检查有被压过的痕迹,还非常的新鲜。他用石灰将痕迹标明出来,结果发现这棺床上原本应该放着一口两米长的棺材。
这一发现让三人都有些兴奋了,已经证实从陵墓被发现到现在,没有人发现过棺椁,那些棺床上的痕迹就显得非常古怪了。
通过一整天时间的仔细勘察,渐渐将发现的信息扩大。不仅是这间椁室里的棺床有被压过的痕迹,而且体积都比其他的要稍大一些,再就是材料,也与另外四个不同,这种种线索都显示这间椁室与这个棺床存在很大问题。
三人研究了一晚,第二天便拿着工具开凿那座棺床。让人振奋的是,棺床被凿开半尺深后露出漆黑的颜色,竟然是金属的,王教授等人清理了一块区域最后才确定,那是生铁的。
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三人终于将棺床整体都砸开了,里面藏的竟然是一口漆黑的铁棺。
三人都感到惊骇,王教授是民俗学家,从事考古几十年从来没有见过哪怕是听过哪里出现铁棺。古人非常的迷信封建,没有人会给自己弄一口金属棺材,因为那代表着人死后无法投胎甚至永世不得超生,除非对待敌人,那是最恶毒的诅咒,也没有人会做这种事情,况且这座陵墓如此恢宏,谁会为敌人修炼如此巨大的一座墓。
更惊人的还在后面,经过检查再检查最后确认,这具铁棺竟然是一个整体,无法打开的,像是一次性浇灌而成的,但用东西敲打,是一种沉闷空旷的响声,显示铁棺是空心的。
不得不让人震惊,以那时候的技术,要做出这么大一个全封闭的铁盒子,恐怕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再者,棺材自然是存放尸体的,如果铁棺是完全封闭的,还怎么将尸体放进去呢?除非,当初在打造这具铁棺的时候便已经将尸体存放进去了。
王教授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古人崇尚巫鬼之道,对一切不能理解的东西都试图去添加一些神秘色彩。或许,这棺材里面是被镇压的东西,如果是极为重要的,弄这么大的排场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他们还是倾向于人的身体,毕竟棺椁就是用来收殓尸体用的,若是一般的物件,没有必要弄出这种样子。
第19章 先秦文字
不管怎么说,这是他们一个星期来最大的发现,若不打开看看这铁棺里是什么东西自然不会甘心。考古的与盗墓贼之间的区别,他们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和忌讳,王教授叫来一些工作人员弄来一套切割工具,当天晚上便打开了棺椁。
他们料到里面会有什么,但真当看到后仍然吃惊不小。铁棺里果然有一具尸体,一具非常新鲜却很怪异的身体,说怪异,不是说尸体露出的皮肤看起来就像刚死的人,而是他身体上的搭配。
尸体的身上是一套红色长袍,是一套颇为正统的喇嘛服,但是他的脸上却戴着一副鬼脸面具,三人为此谈论了很久,最后才确认那是萨满教萨满巫师做道场时常戴的那种面具,而且还是具有一定地位和资历的人才能佩戴的。
穿着喇嘛服的萨满巫师?或者是戴着萨满巫师面具的大喇嘛?两者风马牛不相及,不知道怎么会凑在一起。王教授经验丰富,他猜测这种搭配肯定有什么用意或作用的,只是以他们掌握的信息,根本不可能解开。
接下来的发现就让他们情绪振奋起来,从尸体的手中,他们发现一块布片,上面有几行模糊的字迹。几人都可以分辨出,这布片上的字迹是拓下来的,竟然是非常罕见的先秦文字。
在这里发现先秦文字实属罕见,但他们三人中没有人认识这种生僻的文字,还好在布片的左下角有几行注解,最关键就在这些注解上。王教授当即便兴奋的大叫,这种文字竟然是党项人的文字。只是,王教授虽然认识一些党项族的文字,但知道的却不多,毕竟这是一个已经灭绝的种族,所遗留下来的文献资料非常有限,就算他想学,也没处学。
布片上的几行党项文王教授只能勉强辨认出几个词汇,如“赤丹”“长生”“不死族”等,只占文字的十分之一左右,其他的就没有能力解读了。
信息虽然很少,但却证明一件事,这座陵墓很可能和已经灭绝的党项族有关,如果他们能证明这件事并研究出这座陵墓在这里蕴含的意义,那在业内一定能引起很大反响。
在王教授的示意下,孙文去揭开尸体脸上的面具,当看到那尸体的面容后,三个人顿时都懵了。
“啊,天,怎么可能,不可能!”夏双双忍不住尖叫出声,三个人几乎同时往后退去。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揭开面具后看到的竟然是一张熟悉的脸,赫然就是一个星期前失踪的刘军,那光滑的皮肤,甚至让人感觉他只是躺在棺材里面睡着了。
这种事情实在太出乎意料了,刘军怎么会躺在这封闭的铁棺里面?难道这里有鬼,是它把刘军弄进去的?
当然,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作为科学考古人员,是不太相信鬼神之说的,所以在初始的惊吓过后,他们快速平静下来。王教授想的最多,他将这诡异的事情列举了两种可能,是关于铁棺的,那就是这具铁棺封死和不封死两种可能,他们找不到打开的方法,也不一定就代表这铁棺肯定就是一个整体。
如果不是封死的,那刘军是怎么进去的?是他自己还是人为?如果是后者,那这件事情就变得非常复杂了。
至于另外一种可能,王教授猜想除非古时候有一个人和刘军长的一模一样,但这种事情的几率,比第一种还要小。
三人谈论论证,足耗费了一夜的时间也没有理出一丝头绪,索性就放弃这刑侦般的事件,将注意力逐渐转移到学术方面的问题。
他们将铁棺弄出了古墓,这是他们这段时间最大的发现,他们也相信那古墓中再也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东西。三个人累了一夜各自回去休息,可到了第二天早上,怪事又发生了。
王教授和夏双双起来后就发现孙文不了了,当即两人就感觉有些不妙,急冲冲就跑到铁棺处,一看便傻了眼。棺中的尸体不见了,孙文也同样失踪了,他们只在棺中找到两样东西,一是棺底铺的一层锦被,再就是锦被下面压着的一块巴掌大小的铜片。
那是一块青铜片,看起来像是某件青铜器破碎后留下的碎片,上面有一些奇特的花纹,二人惊讶的发现,这些花纹和他们昨晚看的那拓印的布片上的花纹一模一样,只有一种可能,那布片便是从这样一块青铜碎片上拓下来的。当然,不是眼前这块,因为这块上面没有一个字迹。
我从夏双双手中接过布片和青铜碎片,没想到她竟然将这些东西带在身上,但不知道她为什么将这些东西给我看。
我坐堂也有好几年的时间了,再加上二舅时常送些“供奉”过来,对这方面的东西颇为熟悉,我想,就单对物件的见识而言,我比身旁两人都要强的多。
“会不会是孙文将尸体弄走了呢。”我问,双眼却集中在手中的物品上。
“不太可能,事后我们问过外围哨卡,有当地警方将那片区域封锁起来,十来个民警和几个当地文物局的人都住在那里,只不过中心区域除了我们没有人过来。他们一天二十四小时轮流把守,说绝对没有一个人出去过,我想他们既是要藏,也只是藏在古墓中,但那里我们都搜遍了,除了一个地方……”
“你是说你们过来的那个破损的洞口?”
夏双双点头,道:“是的,那个洞口我们一开始就发现了,也进来检查过,但没想到那些石缝竟然可以爬过来,我们当时都以为是巧合,那地缝是封死的没有用处而已。”
“事实证明你们大意了是吧?不然那四眼也不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
夏双双却摇了摇头,笑道:‘“我倒是不相信孙文会带着尸体从那里逃走。”’
“为什么?”
“因为他的胆子很小,绝对没胆量带着一具尸体走那条地缝,况且,谁知道这地缝通向哪里呢?”
第20章 党项族
“那有没有可能是尸体带走了孙文呢。”我说。其实这只是我的无意识的话,却发现夏双双身体颤抖了一下,脸色更加苍白了两分,只是却紧咬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肯说。
我笑了一下,没有再纠缠这些问题,只有些玩笑的说道:“听你的口气,你们在那里就相当于钦差大臣是吧?”
夏双双这才如释重负,嘴角微翘,轻轻点头道:“差不多的意思,王教授就相当于特派员,但我们只是做研究,学术和文化上的东西,如果里面有什么文物,都是要交给当地文物局的,我们是不管这些的。”
“哦,我知道了,就是你们要名他们要利是吧?”
“这话虽然难听了点,但真说起来,倒也就是那么回事。”
这时,我对手上的东西也有了一些看法,便将话题转移过来,“这块青铜碎片是先秦的没错,只不过只凭上面这些抽象花纹证明不了什么,自然,没有什么价值。”
“你说的是市场价值,没错,恐怕就是收废品的也不待见它。不过,既然它被隐藏的如此隐秘,肯定是有什么秘密,这才是它真正的价值所在。”
“话虽这样说,但如果是没人知道的秘密或者根本不可能解开的秘密,那也就算不得秘密了。”
夏双双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好像也是。那这布片呢?”
“宋朝的,而且是皇室专用的,它的价值,比那铜片要高无数倍,尽管它只是复制品。”
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几行党项文上面,瞅了一会,突然感觉这几行字非常熟悉,但却想不起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其实我的记忆力一直非常好,如果我见到过这种字,一定能想起来,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当初见到类似这种的字迹根本就没有过多关注,甚至可能当时并没有将其当成是文字,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种字我们短期内接触过。
“斜子,你看我们是不是见过这种文字?”我将布片递到他面前。
斜子只是瞥了一眼,正了正手电,再次将目光专注于前方,口中却道:“小皇爷,我们见过的,窑洞,帷幕。”
他只提了几个简单的词汇却让我灵光一闪,对了,在旅馆后院的窑洞里,那漆黑帷幕上邪神的四周便绣着这种字迹,当时我以为是一种奇特的花纹所以没怎么在意,现在回想,果不正是这种字迹。
这一意外的发现免不了让人联想颇多了,那帷幕上怎么可能会绣着党项族的文字呢?我可以确定,那帷幕成品时间最多不过三四十年,但这块布片却有七八百年的历史,两者应该没有什么关联,很可能是制作帷幕的人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些文字,或是为了研究才绣上去的。
还有一个问题,他将这些文字放在邪神的四周,邪神代表的萨满教,而文字代表的党项族,是不是说,当初的党项族和萨满教之间有什么联系和关系呢?
我忽然对那人产生一种强烈的好奇心,能够制作那个帷幕,其人肯定有一些特殊的经历,那人究竟是谁?他知道些什么经历了什么?跟这一连串的事件有没有什么关联?
地缝中始终是潮湿闷热的,突然一股寒风吹拂过来,让人忍不住打寒颤的同时也意识到了什么。
“小皇爷,咱们恐怕已经快到出口了,你看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歇息,这冰天雪地的,出去了要找个地方休息恐怕不太容易。”斜子说道。
我点头同意了,我们下来的时候正下着大雪,而且这场雪恐怕要好几天才停,山里可不比旅馆,找个避风能过夜的地方,可大半都要靠运气,现在每个人都非常疲惫,在这种相对安全的地方休息是十分有必要的。
关上灯,眼前陷入绝对的黑暗中,只有轻微的呼啸声传来,显示我们离出口已经非常近了。
这一晚睡的并不安生,因为是在野外,地缝中阴冷而又潮湿,没人能没心没肺的一觉到天亮。而且在四周的黑暗中,总让人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这种感觉如芒刺在背,总让人的情绪变得焦躁不安。
当然,这一切都会被时间慢慢的抹杀,当困倦达到极限,不管身处何地你都会心甘情愿的闭上双眼。
我感觉不过瞬间功夫,便被人推醒了,迷迷糊糊的就听到斜子在耳边说话,“小皇爷,那女娃子不见了。”
我一惊,顿时清醒过来,斜子没有开灯,眼前仍然一片黑暗,自然连人影都看不到,“你看见了?”
斜子嗯了一声,道:“刚走,她还拿了我们一些东西。”斜子指的是食物,事实上这地方也只有食物和水才是最珍贵的。“不过她刚想也给我们留了什么东西,我还没来得及看。”说着他打开背包,很快从里面掏出两个玻璃瓶。
“上面有字。”他比划了一下。
我接过来看了一眼,不由有些惊讶。这字看起来是刚写不久的,因为之前没有,主要是这两个瓶子里的东西以及用途。
一瓶是硫磺一瓶是硫酸,我很想不明白她将这东西就给我们干嘛。不过她既然给我们留东西,就说明这女孩的品性还算不错,不然她就直接拿了我们的东西走了,哪里还会给我们留东西。
“小皇爷,我觉得她没有和我们说实话。”斜子突然说道。
我问哪方面,他说是古墓的事,然后说了一番自己的见解。夏双双的说法是她们考古队的人在古墓没有见到任何人的进出,这根本不可能,姑且不说她口中那两个失踪的人,也不说四眼,那时候她和王教授正在古墓中研究壁画,他们没来得及看到也不怪,但是我们在旅馆发现的死在大缸中的人呢?基本可以确定那人是从这地缝中返回的,难道他们也没有看见吗?
再就是古墓中隐藏的危机,夏双双一路上竟然一个字都没有提到过,似乎完全不在意此时,她这种表现,更像故意隐瞒着什么。
“小皇爷,我们来之前就知道那座古墓都已经被搬空了,可你不觉得那里太热闹了吗?一座空墓而已,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要去转一圈?”
第21章 山路难行
“你的意思?”
“我觉得他们应该是在找什么东西。”说着他笑了一下,接着道:“不过她说的那些应该也是真的,比如那口铁棺,她没有必要编造这么个东西来骗我们。所以,我只是觉得她应该有一些更重要的东西没有告诉我们。”
好吧,我承认我被他说服了,确实,这中间的疑点太多了。这时我突然觉得这个女孩实在太聪明了,如果她什么都不对我们说,会引起我们的怀疑,而说多了又不行,所以便选择一些她认为不重要却很真实的东西告诉我们,这样既不怕被我们发觉,也可以隐瞒一些重要信息。只不过她还是有些嫩了,骗骗我这种初出茅庐的还行,却被经验丰富的斜子一眼看穿了。
我还是忍不住打开手电,看到眼前空空的角落心中还是微微有些失望,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看了看手表,已经早上六点多了,这个时候起来做点晨跑之类的运动,那是再适合不过了。
快到出口,这地缝变得曲折颇多了,弯弯曲曲,缝隙密布,这里处于当初地震带的中心处,地势自然更加的复杂。
好在十多分钟后还是看到了天光,我们踩着积雪一路向上。除了一行小巧的脚印外,还有一行很浅的脚印,我知道一个是夏双双的,而另一个想必是四眼的。只是心中还是有些疑惑,旅馆里离开的那些人呢?光头司机,冷漠女孩还有一对鸳鸯,难道他们没有走这里?
突然脸上一凉,伸手一摸却什么都没有,但心中却猛然恍悟过来,到现在雪还在下,即使前面有人走过,如果时间太长,那些痕迹也早应给被淹没了。
人刚从地缝中钻出来,就感觉到温度骤然降低十数度,这里已经是在贺兰山脉之中,冷冽的山风寒彻入骨,吹在脸上如刀子割一般疼痛,让人不敢睁大眼睛。
我们所身处的地方几乎是四面环山,四周都非常陡峭,就像一个巨大的箱子,我们只能看到正上方的一片天空。当然,这只是假象,这是因为前面的山道蜿蜒曲折,有些地方已经被山峰遮住了,再加上四周都是一样的颜色,所以才有这种错觉。但这个地方的确非常隐秘,若不是有一条地缝,就是从天上飞也难以进来。
我们是踩着脚印往前走的,积雪都是最近几天的事,所以显得非常松软,也更加的危险,地上的危险会被掩埋起来,而山上随时都可能会滑坡,不管遇到哪种都非常危险。
我们走的战战兢兢,在转过几道弯角之后,地势逐渐开阔起来。只不过路却更加难走了,前面的脚印延伸到山道之上,非常的狭窄,遇到凸起的石块,只能将身体贴在山体上一步一步的挪动,甚至连转个身都非常困难。山道越走越高,下面是巨大的山涧,看起来非常平坦,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走。
在这逼厌的山道上我们体会到什么叫做举步维艰,特别是老天都与我们作对,雪下的越来越大,山风也吹的越来越厉害,我们一边要分心看前面的路,一边要注意脚下的危险,还要防止被山风吹下山涧,最可恼的是这里连个休息的地方都没有,我们只能不停的往前走,但速度却像乌龟爬一样缓慢。
“小皇爷,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实在太危险了,不值得冒这么大险。”斜子苦声劝说起来。
我既然不会同意的,既然已经走到这里,要是前功尽弃岂不是显得我们很没用。再说,前面夏双双才刚走过去,难道我们还不如一个女人吗!
豪言壮语谁都会说,但当现实摆在眼前的时候,往往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又差不多走了半个小时,就实在有些坚持不下去了。恰好这时我们遇到一处山体凹陷处,谁都没有说话,两人极为有默契的将积雪清除,然后一左一右缩在里面休息。
不到两米外便是山涧,我们身处的地方离山涧底部起码有上百米,目光之处都是一片雪白,到现在我都想不通为什么没有人从山涧的底部通过呢,那样的话,速度应该能提高好几倍吧!
这一坐下来休息,就再也不想起来了,虽然身体越来越冷,虽然手脚变得麻木,虽然知道这样很危险,可人就是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小皇爷,我们不能再坐着了,我们得赶紧走,不然我们就永远也起不来了。”斜子面色严肃的说。
我知道他并不是危言耸听,在这种地方,环境和天气带给人的影响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大,当你发现你的身体因为寒冷而不受大脑指挥的时候,那一切都晚了。
虽然我很想就地睡上一觉,但这时候不得不强打起精神起身,用麻木的双手撑起身体慢慢的爬起身。
“斜子,我后悔了。”我不无惋惜的说着,思维飘到老远。我突然想起,这里以前肯定就是一条山路,这条路是人开凿出来的,这可需要很大的工夫,或许要很多人连续开凿个几年才行。
前人种树后人乘凉,我想到的不是谁开凿出了这条山路,而是这里死了多少人,我们走的是一条用鲜血和泪水浇灌出来的道路,或许此时我们的脚下就踩着一条冤魂。但心中没有一点害怕,只有一些无病呻~吟般的感叹。
唔!什么时候变得多愁善感了?我奇怪自己情绪的变化,路就是用来走的,顶多在内心中对他们到一声感谢,或许这才是他们最希望的,他们喜欢看到自己修建的路有更多的人走,而不是将我们留在这里永远的陪伴他们。
斜子轻笑了一声,似乎非常欣慰,“小皇爷,我们现在回去的话还不晚,天色还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下山,或许明天早上我们就能回到旅馆,烧一桶热水,叫一桌热饭,还有那地道的老烧酒,吃完喝完躺在那热炕头,虽然没有娘们暖被窝,但也可劲儿的舒服了。”
第22章 跌落
我摆摆手,冲他笑着摇头,“错了错了,我说的不是这个。来的时候,我去过格玛的房间,他房间里有一件大大的羊皮袄,还有一张狐皮大氅,那小子,真不知道从那里弄来的这好东西,我真该把那都给偷出来穿上。你看咱们身上这羽绒服,很轻又暖和,可那是在平地上,在这里它可一点不压风,还是那些皮毛实在。”
斜子听了直翻白眼,道:“那回头格玛肯定找你拼命,那家伙壮实,你肯定打不过他。”
“你不帮我吗?”
“不帮,咱不占理啊,我要帮你那就是欺负人。”
“这也是。”
我们二人钻出那凹陷处,继续一步一步往前走,“小皇爷,要照你这么说,咱们还不如一人拉一只羊过来,这里的羊够肥够大,咱们一人骑一只,用完之后还可以杀来吃,烤羊肉,炖羊肉,吃着又热乎又带劲,多快活。”
“靠,这也行?你见过骑羊的吗?”
“没有,咱们可以做做先驱嘛!对了,说到这我倒想起一件事,还记得咱们路过的那个养很多盘羊的村子吗?”
“咋了?”
“嘿嘿,那里家家户户都养盘羊,数目一多,就不好区分啊,所有就在羊的身上染上颜料。我看到一家人养的羊背上一片大红,那养羊的还是个女娃,我就冲她喊,我说大妹子啊,你没事别老骑那羊,都把羊背给染红了,多难看啊!嘿嘿!”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愣是没听明白他说的啥,“那啥意思?”我问。
斜子顿时大笑,像只叫唤的公鸭子,“小皇爷,你这么聪明,你会想不到,你说为啥只有女的骑羊能把羊背给染红。”
这时我才突然明白过来,忍不住往他胸口擂一拳,“你这家伙太流氓了,人家姑娘就没骂你?”
“没有没有,她压根就没有听出味儿来。唉!这儿的姑娘太纯朴了,可没有那么多心眼,要不是跟着二爷,我都想在这里找个娘们好好过日子了。”
“那要不回去我跟二舅说说?让他放了你?”
“别,他老人家非抽死我不可,再说,做咱们这一行,心里身上都不干净了,洗不掉的,就别去祸害人家善良姑娘了。”
也许是说话分散了注意力,此时竟然感觉不是太过寒冷了,只是那强劲的山风吹的人仍然不敢睁开双眼,只能露出一条缝隙来观察四周。
就在这时,惊鸿一瞥间,右下方山涧中一个银白色带着一丝微弱蓝色的光团映入眼帘。
因为离得有些远所以看不清楚,能分辨出来的就是那光团看起来不过足球大小,它的颜色比周围的白雪要暗淡一些,但其中那微弱的蓝色光芒却极为的显眼。
我感觉有些发毛,那光团不停变幻扭曲着形态,在雪地上蹦蹦跳跳,还不停的移动着方位,固左忽右,就像鬼火一般看起来十分诡异。
可我心里清楚的很,所谓鬼火不过是人或者动物体内的白磷遇到空气自燃形成的,可那是在三四十度的高温下才会发生的事,而这里冰天雪地的,就算有燃点极低的物质,也不可能在零下几十度的环境下发生自燃吧!
最重要的是那光团不停的在地上蹦蹦跳跳,有时会在雪地上停留片刻时间,可是地上的积雪却一点也没有融化。这种种结合起来,就不免让人有些毛骨悚然了。
难道真的是鬼?不免会想到这个问题。当下下意识的跨前一步,想看清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却忘了身处于山道上,一脚踏空才反应过来,可是已经晚了,随着哀呼声,人也栽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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