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徒-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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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抓，茉莉才彷佛回了神，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相当的诡异，声音尖锐高昂，有如电影中女鬼的笑声，闻者无不感到毛骨耸然。

杨震飞心底也微微发寒，他从少女身上察觉到一股狂乱的暴戾气息，他无法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甚至他觉得，此时的少女恐怕比金宇成还要危险。

也由于少女与之前有着极大反差，他不禁怀疑是不是认错了人。若说先前的茉莉是羞涩版，那么此时的茉莉，便可形容是狂化版。

那名高壮的队员彷佛被吓到了，粗暴的用力摇起茉莉，想藉此摇醒她，动作却因笑声而停顿了！

只见那名高壮队员以自体为中心突然爆开，鲜血、尸块、四肢，有如绽放的血红色烟火。

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愣，搞不清楚那人怎么会被炸死，而另外两名队员更是惊恐的往后退几步。

队长回过神随即大喊：“你们两个，快抓住她！”

那两名队员这时才回神，分别从左右两边冲上前去，动作粗暴的抓住茉莉。

茉莉又发出尖锐的叫声，下一秒，两名队员也接二连三的爆开，绽放出血色烟花。

少女诡异的笑声又再次回响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残虐的恨意。

这下子，任谁都看出这少女有问题。杨震飞也看出她的天魂异能，似乎是能爆破触碰她的生物。

接连失去几名队员，队长大感愤怒，随即下令所有队员朝茉莉射击。

“砰砰砰……”

令人诧异的是，连串枪响过后，伫立在场中央的茉莉非但没有千疮百孔，反而毫发无伤，同时笑声也不断尖锐起来。

杨震飞暗暗心惊，这种超越常理的状况，他无法推算出是怎么一回事。

只见茉莉缓缓抬起了双手，姿态就像个乐团的指挥般，染满鲜血的手指与手腕，轻柔的舞动起来。

杨震飞还未反应她是怎么回事，耳机随即传来各组的呼救，以及莫名的枪响，从那些状况听起来，彷佛是突然有人起内哄，开始残杀自己人。

而杨震飞才刚意识到这点，便注意到身旁一名组员的模样突然变得怪异起来，就像是操线的木偶一样，以怪异的姿势举枪朝向他们这组人马。

“砰砰砰……”

那名组员随即开火扫射，杨震飞连忙逃到车辆后方，所幸那组员的“目标”并非只有他一人，才得以安然逃过。

然而这一轮下来，攻坚部队就几乎全灭，耳机传来的尽是呼救声。

“啧……”

他觉得状况越来越棘手。他猜不透茉莉到底在想什么，竟会如此大肆杀戮，阻止警方搜索核弹。

难道她是金宇成的“敕令使徒”？

杨震飞的脑海才刚闪过这想法，回头往茉莉所在位置一看，这才发现茉莉伫立的四周，不知何时又冒出了人将她包围。

那是四名身穿深红皮大衣，脸上戴着面具，装扮成魅影模样的怪女子。与雷瑜魅影最大的不同，便是在面具的左眼下多了一块奇特的阴刻烙印。

那是烙印的形状，就像是一个同心圆中，再加上一个倒三角形的符号。

杨震飞惊讶之余，很快就认了出来，那是斗徒拥有的特殊符号。

杨震飞用意识传呼温妮说：“温妮！妳马上到处绕绕这一整层楼，看看哪里还有藏人。”

“是，主人。”温妮的声音悠悠传来。

这时四名红衣女魅影取出怪异的冷兵器冲向茉莉，而状况也跟方才差不了多少，凡是触碰到她身上的兵器，非但伤害不到她，反而全数爆裂粉碎。

茉莉的天魂能力也强横到令杨震飞动容，甚至他在考虑是不是要协助另一边先解决掉茉莉。

“主人！小心，你背后有人！”温妮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

杨震飞猛然回过头去，只见一名同样装扮的红衣女魅影，正准备将高举的武士刀直接朝他脑袋劈下去。

杨震飞连忙闪避开来，而方才供他躲藏的车身，则被凶狠的劈出一道大缺口。

杨震飞傻眼，随即举起手中的冲锋枪，朝那家伙就是一阵狂扫。

在恩雅能力的加持下，子弹是发发命中，甚至还有几发击中她的头部，面具上顿时多了好几个血窟窿。

只是令人诧异的是，那家伙非但没有倒下，反而更加紧冲向他。

“是“敕令使徒”！”杨震飞心中一惊。

由于敕命使徒烙印的阴刻处可以随其主人的意思，刻在全身任何一个地方，一时间想找出来还颇为困难。

杨震飞随即改变战法，想暂且先行撤退，但是从车辆旁边又冲出另一名红衣女魅影袭向他，他顿时陷入进退维谷的困境之中，行动完全被牵制住，只能闪避而无力反击，连想逃脱也没办法。

“碰！”

此刻停车场的另一端又传来巨响，而那并非茉莉或杨震飞所造成的。

随即，杨震飞脑海又传来温妮的声音说：“主人！温妮看到金宇成了，那个坏大叔也在跟另外三个红衣魅影打斗。”

杨震飞倒抽一口寒气，一方面惊讶金宇成竟然会被逼了出来，另一方面也惊讶怎么会有那么多红衣魅影。看来，金宇成是钓鱼钓出大白鲨来了。

只不过杨震飞也没空去多想，光是眼前这两个几乎是不死身的使徒，他就应付得实在吃力。

重点是，在他看来，这两个家伙的身手好到不行，不但身手矫健，力量也大得出奇，那身怪力几乎足可比拟那只人形暴龙─王恩雅。

要不是他所认识的恩雅实力更为强横，他恐怕早被这些人秒杀了。然而，首批攻坚部队也已全军覆没，仅剩他一人存活。

接下来的情况，也许是红衣魅影部队有意为之，杨震飞虽想奋力逃脱，却不断被逼退，往茉莉的方向推进。

另一方面，原本围攻茉莉的四名红衣魅影，似乎也对她无可奈何，再加上她仅伫立在原地动也不动，因而只分站四面包围警戒。

直到杨震飞被逼入到包围圈中，攻击他的红衣魅影才停下攻势，转入对另一边的攻击。

看了看一直诡笑的狂化茉莉，又看了看周遭警戒的红衣魅影，杨震飞是暗暗叫苦。

然而，才过没一会儿，另一战端的金宇成，也被五个红衣魅影逼退到他们身旁来，而金宇成的模样已是精疲力尽。

此时总数九名的红衣魅影，将他们三人层层包围，其中一名面具被子弹打穿的女魅影缓缓向前，冷声问：“核弹放在哪里？”

她似乎是这群人的首领。

杨震飞故意默不作声，只是将目光看向金宇成，特意显示出那家伙知道的样子，此外心底也在不断的思索逃脱办法。而金宇成只是盯着周遭的人，什么话也没有说，似乎也在考虑什么计划。

方才说话的女魅影首领见没人回应，冷声说：“不想说就算了，反正只要杀光所有嫌犯，核弹自然不会爆炸，结果都一样。

风，拿火焰喷射器过来，既然那女的无法用物理攻击，那么就改用烧的好了。”

在她的指示下，其中一名女魅影手下迅速取了东西过来，将喷口对准他们。

从这里，杨震飞大概看出了这些人似乎将他们当成了同一伙人。虽说眼下生命面临到威胁，寻求合作或许是最好的方法，但是对金宇成的厌恶与反感，让杨震飞实在不愿选择这法子。

而另一个茉莉就更不用说了，陷入狂暴化状态的家伙，根本没办法用言语沟通。

在杨震飞正思考对策时，金宇成却突然冷笑了几声，从怀中取出个类似遥控器的东西，用韩文朝他们说起话来。

那些话杨震飞是一句也听不懂，不过看样子似乎和手中的东西有关，正当他为此大感困惑时，温妮突然在他的脑海传话说：“主人，他说，他手上的东西是核弹遥控器。”

“咦，妳听得懂韩文？”杨震飞愣了一下。

“温妮不懂啊，人类的语言都好难懂，温妮只是大概听得出他是这个意思。”

杨震飞愣了一下才将温妮的话“重组解释”。意思是说，侍者可以听懂所有的语言就是了。

只见女魅影首领也突然改换语言，语气淡然的用韩文回复金宇成，随即两人像是谈判般的对话起来。

温妮随即在一旁翻译说：“女变态说，坏大叔若是想引爆核弹同归于尽，她们无所谓，她们都是“敕命使徒”，只要保护好烙印，她们还是有机会存活。”

杨震飞知道她指的女变态是那个女魅影首领。

“坏大叔说，他很乐意试试看，他不相信有斗徒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量产出那么多天魂与“敕命使徒”。”

虽然杨震飞也同意那个家伙的推论，但问题是，眼下根本无法分辨谁是使徒而谁又不是。

“女变态说，不相信也无所谓，她们要的是核弹，不是你们的命，只要把核弹交出来，她就不会杀了你们三人哦！”

杨震飞听到这句话，就知道还有一线生机。

他推想也许这组斗徒人马，也同样是以这里为根据地或是有必须守护的东西，才会提出这种提议。

再加上根据规则，斗徒若想取得“星数”，就必须是“亲手”杀敌才算数，当然使用远距武器也能包括在内。

简单说，如果金宇成引爆核弹炸死了他杨震飞，那么杨震飞所属的那颗星便归金宇成所得。

但使用“借刀杀人”的方式就不能算数了，即使是个人所属的“敕命使徒”动手，也算是借他人之手行凶。

当然，如果斗徒莫名其妙挂了，星数自然无从归属，为此大神将举办特别竞赛让斗徒竞争，以补足十三颗星的量。

因此他推想，她们之所以没立即下手，原因也有可能是她们的主人并不在停车场内，无法取得星数，才放弃这次“狩星”

的机会。

只见金宇成一脸犹疑的模样，杨震飞深知他一定是在计划什么，而且也没看到宝具“黑色之翔”，看来他八成是打算拿来当王牌使用。

推想到此，杨震飞也差不多猜到了后续可能发生的状况，他知道必须及早做好逃跑的准备。

只见金宇成下好决定才回应她的话，两人随即又用韩文一阵长谈。

由于两人的对话相当快且含意颇深，负责翻译的温妮，不但有听没有懂，还完全跟不上他们的速度，不禁又哭说：“呜呜……

主人，他们讲好快喔，温妮跟不上啦！”

“算了、算了，慢慢来，可以不用全部翻译，我只要知道大概状况，还有核弹相关的事就行了。”杨震飞很无力的这么吩咐温妮。

“是，主人。”温妮说：“现在女变态和坏大叔正在讨价还价。”

杨震飞无力说：“妳这又太简洁了……”

“主人，你好麻烦喔……”

“这……”

只见那两人在交谈完达成共识后，金宇成丢出一串车钥匙到地上，女魅影首领才对她的手下说：“海，妳到513停车格BMW的后车箱找黑皮箱。”

一名手下捡起车钥匙，转身离开包围网，过了一会儿便将黑皮箱带来。

女魅影首领接过皮箱，发现皮箱上设有密码锁，便向金宇成询问。

“女变态在问，密码多少，她要检查是不是真的东西。”温妮翻译。

金宇成露出险恶的笑容，很快回复了她一句，随即在遥控器上按下按钮，而皮箱也顿时发出了哔哔声响。

这情况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金宇成更是趁机展开“黑色之翔”，一瞬间便冲出女魅影的封锁网，发出刺耳的奸笑声离去。

杨震飞顿时省悟那家伙启动引爆器了，而温妮这时才翻出下一句，说：“坏大叔说，不用检查了，他直接试给大家看。”

这也翻太慢了……杨震飞有些欲哭无泪。他本来也打算趁这个机会逃脱的……

“Shit！”女魅影首领将皮箱丢给一名手下，愤怒的说：“木、水，就地将核弹引爆，快！海、音、月，妳们保护主人先走。”

“是。”

那些人在接到命令后，随即散开行事，而女首领才将目光转向杨震飞与茉莉，冷冷的吩咐说：“风，要是他们有任何举动，就烧死他们。”

代号为风的女魅影，随即将喷火口指向两人。

而另一头代号为木和水的女魅影，则将皮箱丢入不知啥时准备好的铁筒中，随即爆破，“碰”的一声，爆炸声在停车场内剧烈回响起来！

木随后从铁筒中取出皮箱，皮箱仅只有外皮被炸毁，裸露出内装的核子仪器，上头的液晶屏幕仍在继续读秒，时间仅剩十五秒。

木向女首领喊：“红！不行，火药量不足，没法炸毁仪器，时间只剩二十秒了！”

“啧！再试试看有没有其它办法可拆……”代号为红的女首领回答。

只见代号木和水的女魅影手忙脚乱的砸了仪器几下，发觉一点作用也没有，大喊说：“不行，只现在剩十二秒了！”

“好！飞，开始计时！木、水，快过来吧！空，准备用“岩化”。”

代号红的女首领顿了一顿，才又淡淡的说：“各位，保护好自己的烙印，如果有幸没死，我们再作姐妹吧。”

在场所有的红衣女魅影不约而同的点点头，连忙围拢在一起，放开对杨震飞与茉莉的警戒。

然而，这些话杨震飞也听得是超呕气。靠！已经在交代遗言了啊！这些人的配套措施该不会只有那一个吧？他差点没晕了过去。杨震飞连忙跑到核弹仪器前，想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只不过摸了半天也是一筹莫展。

杨震飞想来想去，眼下似乎也只能交代遗言了，他原地坐了下来，感叹的传音说：“温妮，看来妳也要跟我一起倒霉了，抱歉。”

情况既已演变至此，他也无力回天，仅剩十几秒，逃也没用，这趟好像只是来当炮灰而已。

“主人不用担心，就算主人死了，温妮也死不了哦！温妮虽然只是个代理死神，但是也还是神哦！对了、对了，主人，等一下你死了以后，温妮就带你去温妮的家玩，温妮的房间有很多娃娃……”

“好好……等我死了，再继续说吧。”杨震飞很无力。

只见，核弹液晶屏幕上的数秒红字，已经进入了最后五秒。

“五。”

“四。”

“三。”

“闪开！”

一个深沉的男声突然在室内回响起来。

杨震飞为之一愣，随即温妮在脑海中大喊：“主人，你上面！”

杨震飞连忙抬头，水泥天花板突然崩裂，他意识到危险，连忙双手一撑跳开。

就在杨震飞跳开的同时，一个约足球大小、散发着微微白色光芒的黑球体，突然冲破天花板，笔直墬落在核弹仪器上，瞬间便将仪器的所在位置整个吞没，并直接撞击了水泥地面。

那块黑球体彷佛有千斤重，而撞击的瞬间，地面更是猛然震了一下。

“轰！”

地面整个凹陷下去，成了直径三尺的圆坑，坑面焦黑且空无一物，仪器是连渣都不剩的被毁灭了。

杨震飞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呆了，而那一群红衣女部队，也同样惊愕的愣在原地。

在场唯一没有反应的人，就只有陷入狂暴的茉莉，也许是因为方才地面的震幅强烈，此刻的茉莉趴倒在血泊中，笑声不再，呈现昏迷的状态。

没过一会儿，一名魅影装扮的黑衣男子轻盈的落下圆坑，随后一只深蓝色的巨狮凭空浮现，彪悍凛然的伫立在男子身旁。

雷瑜！

杨震飞见到男子的装扮与体型，几乎不假思索便认了出来，同时省悟那黑球是雷瑜的天魂异能。

杨震飞心底是说不出的惊讶，雷瑜非但安然无恙的出现在眼前，能力似乎比以往又更加强大了，他无法想象，天魂的破坏力竟然能强悍到如此地步。

此时，映入他眼帘的雷瑜身影逐渐巨大了起来，给他一种极为强烈的压迫感，逼迫得他有点无法喘气。

只见雷瑜环视周遭，最后将目光定在杨震飞身上，缓缓的移动脚步朝他走来。

难道……他想杀了我？

杨震飞的脑海不禁闪过这念头，全身顿时发麻发寒了起来，甚至开始微微发颤，有如千万只蚂蚁爬窜，极为难受却又无法控制。

此时此刻，他才又重新感受到恐惧的定义……

第三集　暗战　第四章　差距

“啊啊啊！”

杨震飞从床上猛然翻起身，一脸恐惧的不停喘息，全身大汗淋漓，左右躺着熟睡的弥乐与温妮两女。

闹钟的时间已经九点多了。

杨震飞走出睡房来到一楼，从客厅冰箱取出了一瓶冰矿泉水，一口气全部灌完。

“该死……”

自从在停车场侥幸活着回来后，他一连几天下来，都梦见雷瑜杀他的景象，想打也打不赢，想逃也逃不了，梦中的他非常无助，就好像回到他还小的时候，遭到大人的摆布却无力反抗是一模一样的感觉。

这让他非常不爽！

那天在雷瑜出现之后，虽然笔直朝他走了过来，但也仅仅是询问金宇成和他有没有关系，便抱起倒在血泊中的茉莉离开了。

对于他与女魅影部队是否为斗徒，雷瑜表现得就像一点兴趣也没有，彷佛是为了救他们才将核弹击毁的。

另一方面，这停车场事件宣告结束后，杨震飞便让恩雅先回家去，无论从何种角度来看，他都认为这是最好的选择。

姑且不论现在恩雅拥有不死之身，光是有雷瑜与美月的保护，就算金宇成循着线索找上恩雅，恐怕也无法轻易动她一根汗毛。

说来可笑，“敕命”的力量将他和恩雅的生命联系起来，也因此，反让恩雅成了他对抗雷瑜最大的王牌。

杨震飞越想越不是滋味，他相当厌恶这样依靠他人才能苟活的感觉。

“王，原来你在这里。”弥乐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杨震飞转过头去，弥乐的身子已经黏到他背上来。

“很重……”杨震飞没好气的问：“有什么事？”

“刚刚负责修筑“王宫”的领民传来消息，“城门”部分已经抢时先完工了，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呢？”

杨震飞想想便点了点头。

杨震飞认为斗徒未来的争斗，很有可能会演变成毁灭战，军事武器会满天飞窜，炸遍所有斗徒待过的地方，甚至更残酷的方式都有可能出现。

这也是因为竞赛本身属于个体利益的竞赛，而非团体利益的竞赛，再加上斗徒本身就是个强大而无法制约的个体，在只能相互争战讨伐的情况下，斗争的手段只会越来越残酷暴虐。

预见这样的状况，杨震飞便是为此而建立“王宫”。

王宫位于圣乔治学院附近的山腹之中，实为一座现役中的军用地下堡垒。

透过弥乐的操作手段，堡垒内部的职业军人已经全数转成“王权”的领民、转变成杨震飞的私人禁卫军，表面上仍服从军部的指挥。

弥乐口中所谓的“城门”，就是在王宫堡垒外特别开通他个人的专用通道，进出口是一栋居家楼房，外观与附近民房相差无几，比校长的别墅简陋了些，占地约四十多坪，两层楼高，还有约十来坪的前庭。

杨震飞带上温妮，在弥乐的指路下开车来到此处。为他们开门的是一名身穿可爱女仆装、外貌漂亮的年轻女性。

杨震飞从她的神态中看得出她也是领民，遂问说：“弥乐……这女的是“城门”看守人？”

“是啊，王，她的名字叫水瑄，看起来很可爱漂亮吧？她可是臣妾特地替王挑选的人呢！她不但是“城门”看守人，也身兼管家佣人，用来服侍王的起居。”

杨震飞无力的问：“是吗……那穿女仆装有什么意义吗……”

弥乐困惑的问：“王，你不喜欢吗？奇怪，臣妾还以为是男人都会喜欢说……”

“妳听谁说的……”杨震飞无力的再问。

“没有啊？臣妾看电视上都是这样演，那些男人看到女孩穿成这样子以后，就会很兴奋的飞扑上去，不对吗？”

“电视……锁码频道，是吧……”杨震飞很无力的承认。理论上，大多数男人都会有“性”趣没错。

站在一旁的温妮听到杨震飞的心声，拉拉他的手问：“主人，如果温妮也穿上女仆装，那主人也会兴奋得扑倒温妮吗？”

“妳想太多了……”

进入楼房内，水瑄带着他们参观，屋内装潢俭朴，感觉很一般，绕完一、二楼才走往地下室，也就是城门出入口的所在。

那是一间二十来坪，藏满书籍的书房。

水瑄带他们走到书桌前，轻轻拍了拍桌面，桌面顿时弹起块木板，出现了一处夹层，里头是一块按钮键盘。

只见水瑄按下密码后，位于书桌正后方的书柜向外弹出了几分，那是一道暗门，门后是一处简陋的单行道。

杨震飞等四人走入通道，步行约五分钟，再打开下一道门后，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个广阔的空间。

一眼望去，室内至少停放了几十台军用装甲车，而此时他们眼前还伫立着三、四百名士兵的部队，以标准军礼欢迎他们到来……

同一时间，大北市，某饭店房间。

雷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用笔记型计算机上网查阅连日来核弹爆炸案的相关报导。

他自核弹案侥幸存活下来后，便全力调查引爆核弹的斗徒，想找出那家伙是谁？现在究竟躲在哪里？手边到底还有几颗核弹？

因为那家伙的手段实在过于残忍，雷瑜知道如果再放任那家伙乱来，不出一年世界就玩完了，所以他不得不把寻人的事暂且搁置一旁。

一连两起核弹事件，民众均认为是恐怖分子在滋事，以大北市为中心的周遭城市居民开始陷入恐慌，移民潮爆发，港口、机场均作出入境管制，各地状况都是一片纷乱。

雷瑜又看了一会儿数据后，摆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美月的电话号码。

“阿瑜，我查到那家伙是谁了，你现在收一下email，我把那家伙的资料传给你了。”

“这么快？”

雷瑜是昨天才打电话给美月，拜托她帮忙调查这件事。

雷瑜收到信件，点开数据，那是PowerPoint的简报，里头有着金宇成的照片与详细资料，从出生背景、经历与个性等等，记录得非常详细。

“只是小事而已。”美月又说：“这份资料是从警署弄到的东西，他们好像早就锁定这个金宇成了，只是他们也一直找不到人，最后一次发现他位置的地方，就是在停车场他飞走那次。”

“飞走……原来就是那家伙……”雷瑜喃喃自语。

那天他获知消息后，便连忙从外县市赶来，好不容易来到现场，就看到一个长出翅膀的男子，从停车场出入口飞走。

“好，资料帮你找到了，换你回答我的问题了。说，为什么那个人会飞，你好像不是很惊讶的样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还有，那家伙是人类吗？还是外头在盛传的怪物，回答我……”

雷瑜沉默了一下，才回答说：“辛苦了，大姐，如果有金宇成的消息就再联络我，再见。”

雷瑜说完就将手机关机。关于斗徒的事情，他并不想让美月知道。他清楚若是美月知道这件事，一定会蹚入这浑水中大闹特闹。

然而，没过一会儿，美月又寄来一封email，那是写给他的信。

“死雷瑜，不说就算了，关机干嘛！还有还有，下次，要是再敢挂老娘电话，就试试看，看我下次会不会帮忙你！死雷瑜死雷瑜死雷瑜……〈无限〉”

雷瑜笑了一笑，切掉窗口，继续看着金宇成的文件数据。

“雷瑜哥哥，你的衣服洗好了，你看干不干净？”

茉莉出现在浴室门口，拿着魅影的黑外衣，笑容满面的对雷瑜说话，而侍者埃玛则坐在茉莉的头顶上。

雷瑜将茉莉从停车场救了回来后，她昏迷了足有十八小时才清醒，而她对于停车场的事情，只依稀记得她跟一名自称警察的女人，一起到B5楼去找核弹，可是核弹没找到也没遇到嫌犯，却不小心遇到军方的攻坚部队。

那之后，茉莉便被误认为嫌犯，遭到攻坚部队的围剿，她便是在那时吓昏过去，之后的情况她就不清楚了。

雷瑜对她这番说法颇为相信。

透过茉莉本人解释，他才了解茉莉在遇上某些事后，常会陷入精神恍惚的状态，在那当下她根本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事。

因此，雷瑜虽不知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但停车场那血流成河的景象，他猜想，八成绝大部分是茉莉的所作所为，也肯定茉莉有这种能力。

由于金宇成的所作所为，也才让他深深的体会，无法制约的强大力量，是多么恐怖的东西，他认为有必要让茉莉远避争斗才行。

雷瑜头也没回，语气冷淡的说：“好了，茉莉，别再做那些事了，赶快回家去。”

茉莉露出微微沮丧的神情，说：“我只是想答谢你而已……”

“我说过，不用了。现在这座城市里，来了不少斗徒，如果妳不打算参加这场竞赛，就赶快离开这里，留下来只是当“肥料”而已。”

“当肥料……什么意思啊？”

“就是……被杀的意思。”

“可是……”

“离开。”

“是……再见。”

茉莉缓缓向雷瑜礼貌的躬身，才神情黯然的转身从大门离开。然而，茉莉的侍者｜─埃玛，由始至终都敌视着雷瑜，从未对他说过任何话。

直到门板关上，雷瑜才转过头望向门口，微微叹了口气。

深蓝色的狮子──纳尼亚，凭空浮现在雷瑜身旁，缓缓的说：“主上……这样真的好吗？属下认为既然她到头来都会死，与其“星数”让别组斗徒夺去，不如……”

“别说了，狮子。”

“是……主上。”

雷瑜沉默了一会儿，才又说：“狮子，我想问你，其它的侍者是否都像你这般，一直怂恿斗徒去杀戮？”

“大多都会这样没错，因为这是神定下的任务与规则。侍者除了担任辅佐的角色外，也是一个观察纪录者，我们的任务，只需站在斗徒的立场思考，说出对斗徒有利的建言，只希望负责的斗徒能走到最后。

“而斗徒的任务是赢得竞赛，要生、要死、要战、要怯，可全凭个人的意识行动，后果也当然要自行负责，因此判断是非对错的人，是斗徒而不是我们。”

雷瑜说：“是吗？那么，当斗徒的行为产生偏差，就像那个金宇成一样，导致世界因此毁灭，对神而言，也没关系？”

纳尼亚不答反问：“主上，众生平等，您懂这意思吗？在神眼中，生命不会因为是人类，是动物，是植物，而改变神对它的态度。”

“你想说什么？”雷瑜觉得牠话中有话。

“属下的意思是，神对人类就如同人类对蝼蚁般，这意义就看您怎么解读了……”

“是吗……”雷瑜陷入了沉默。

“扣！扣！扣！”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雷瑜以为是茉莉折返回来，可能有东西没带走，便走过去开门。

令雷瑜讶异的是，门外的人，并非茉莉那娇小的身影，而是三名身材壮硕、身穿黑衣西装，金发的中年男子。其中一名为首的男子，更是直接递出一张名片，交到雷瑜面前。

“麦尔国际生化科技有限公司＃亚洲研发部外务组组长＃卡尔。尼克松。”

入夜，中岛市，丽凰酒店，十楼顶阁楼。

丽媛坐在顶楼庭园中，坐在白色长椅上，品着红酒，望着楼前灯火喧嚣的夜景。

侍者茱儿倾靠在她的身旁，熟睡的红润脸蛋写满醉意，似乎是再度喝挂了。

丽媛心中颇有感慨。这家酒店原本是她从前上班的地方，从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