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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将长大-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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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表情也是很到位。但是北溟铃就那么呆呆的看着,是不是垂眸,握着手中的铅笔在白纸上划来划去,留下一些黯淡的痕迹之后,又用橡皮擦将其擦却。如果有些事情也能够擦却的话那就太好了吧。

    也是不出意外的吧,欧阳音和上官依一起离开教室。北溟铃觉得这像是一出喜剧的动画片,喜剧得差点就让她捧腹大笑。也并不是说她对上官依有什么偏见,只是单纯的觉得好假,真的真的,好假……

    北溟铃慢慢的收拾自己的书包,她真的是一点也不着急回家,回家去做什么,看他们的脸色吗?那还真是吃饱了撑的。“你打算在教室里了此残生?”慕容初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后,伸出手轻轻的敲了敲北溟铃的头。北溟铃只是加快了手上收拾书包的动作,并未说什么。有的时候她就是这样,不说话就是不说话,就算是天王老子来她面前她也依旧是面不改色。

    一路上,慕容初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今天班上的一些八卦,北溟铃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似乎她们的话题并不是没有,而是双方都不怎么想说话,只是因为那样的话气氛会有些尴尬,所以才这么说着。北溟铃真的不想回家,索性送慕容初到其家楼下。“铃,又闯祸了对吧?”慕容初摆出一副什么都不要说了都已经知道了的样子。北溟铃只是点了点头,将视线转向一旁。是可以称现在为春天的,因为黄角树的叶子还是在不停不听的毫不留恋的飘落下来。已经失望的话,那么就再也没有留恋可以说了。

    慕容初当然猜得出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从某个角度来说,慕容初还是北溟铃的老师。“你啊,给我好好回家,听到没有?随随便便认个错,然后就完事了。”慕容初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进居民楼,有些事情还是要北溟铃自己想通才可以的,对吧?

    随随便便认个错,似乎还好的样子。北溟铃朝着家的方向加快了脚步。她跟上官依倒是没有撕破脸皮,不过她倒是觉得上官依有些假了,口口声声说着什么她一定会站在北溟铃的这一边,可是结果呢?人总是要顾及自己所说的话,然后再看看自己所做的事情吧。北溟铃倒是一脸的无所谓,倒是让她们三者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了。北溟铃是绝对不会为所动的女孩,她坚定得可怕。从来不会轻易的下结论,可是如果下结论的话,那么想要更改就难上加难了。她只相信事实,仅此而已。

    回到家的时候,意料之中的,自己的两位监护人都在家里。北溟铃只是淡然的换好鞋子,然后放下书包拿出卷子。老师说要签字,要看就看,反正也是事实不是吗?“爸妈如果不离婚的话,你觉得现在的生活会有什么不同吗?”父亲吸了一口香烟,缓缓的说道。北溟铃撇了撇嘴:“反正不关我的事。”

    父亲一时语塞,竟然找不出什么话继续说下去了。“总而言之毕业考试我会好好考这就对了。”北溟铃若无其事的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伪装得有多么艰辛。

    bad ;apple……是坏家伙的意思。也许自己也是一个坏家伙吧?
第 006 章  Game
    北溟铃真的已经什么都不想说。是啊,她就是一个坏孩子,是一个坏家伙。所以什么都不想说。父母都沉默了,他们找不到任何的话题跟自己的孩子聊天。北溟铃,似乎已经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北溟铃。

    当然,父母觉得陌生,也是情有可原。在北溟铃三四年级的时候,正是他们闹得很僵的时候。母亲开始拼命的加班,而父亲也还是不回家。北溟铃不是笨蛋,她清楚的意识到父亲到底在外面做什么。只不过她还欠一个肯定。那是北溟铃自己觉得,度过得最黯淡与漫长的两年。每天,她几乎都是一个人上学,一个人回家,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无论做什么都是一个人。她一直都那样觉得,没有人管她的变化,也没有人看她的笑话,真的是这样呢,几乎无论是什么时候,都是一个人。她拒绝跟大家交流,当然了,大家也同样觉得她是一个阴沉恐怖的怪胎。

    而慕容初也是在那个时候转学来到这个学校,不需要什么理由,总而言之她们成为了朋友。女生是不需要那么多为什么的。当然,普遍而言,能够成为朋友的女孩,要么是有同样的经历,要么是有共同的敌人,要么为了相同的一件事。但是这三点,北溟铃和慕容初都没有涉及到,所以这样的友谊才是最最诡异的吧。

    到了五年级,北溟铃简直就是一个轻度自闭的孩子,周遭似乎环绕着强烈的怨气。当然这些,都是北溟铃无意中在旁人口中得知的。她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冲上前去,势必要得到一个解释,相反她依旧是一声不吭,面无表情。似乎这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既然不在意的话,那么去想那么多做什么,不是自取烦恼吗?她可不会这样。虽然说每天都像是在茫茫然的旋转着,虽然说每天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可是如果活着的话,就必须要奋战吧。她把生活当做战场,她想要赢,她也认为她自己有赢的资本。

    性格孤僻偏激,沉默少言,这不就是北溟铃吗?“如果爸妈离婚对你的影响特别大的话,那暂时就不离了吧。”好半晌,母亲才这么试探性的说了一句。北溟铃只是怔了怔,什么,要离就离,要不离就不离?当然,她也猜得到父母的打算,等到她升学考试考完之后,再去办手续。可是这样的话,也许她就更无法接受了吧。

    竟然是如此的轻松,这样的话说出来竟然是如此的轻松……他们究竟把这些事情当做什么了?他们究竟把这些事情当做什么了啊?!如果说这样的话,难道一切就像是一场游戏吗?难道只不过是一场game吗?这样的事情,想要让北溟铃接受,根本不可能。她宁可相信着,相信着父母都是动了真格,她也依然是不愿意相信一切的一切竟然仅仅像是一场游戏。那太卑微,也太可笑,简直是荒唐!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那两年来她所承受的孤寂,那么她现在承受的种种嘲讽,岂不都是讽刺了吗?岂不都是儿戏了吗?她才不愿意相信,她才不愿意肯定。如果说是这样的轻描淡写,那么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让她承担呢?如果分量只不过是轻飘飘的,那么,要她情何以堪?岂不是都变成了笑话吗?

    只是瞬间,北溟铃便产生了这么多的心绪。而她也只是故做淡然的说道:“与我无关。”其实她还真是这么奢望着的,如果说与她无关的话,那么她就不会变成这副模样了。她并不坚强,她只不过是倔强,一味的倔强。就连两次的回答,含义都是一致。

    父亲至始至终都一言不发,只是沉默的在北溟铃的卷子上签了字。孩子并不是过错方,而她本身也是最无辜的一个,可是她要背负的,也许父母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如此沉重。也许吧,所有单亲家庭的孩子,心里的所想,呐喊之类,大人们都是听不见的。然而憋在心里,就真的好受了吗?真的,就好受了吗?

    这样的事情只有孩子们自己才知道。北溟铃并不是中间最幸运的一个,也并不会是最不幸的一个,她只不过是这些孩子们中间,最最平凡的一个。

    她始终都无法明白,既然要离婚的话,为什么当初他们会选择结婚呢?为什么还要生下一个她呢?他们真的把他们的婚姻当成了儿戏吗?当然,北溟铃也知道了自己本来不应该知道的一些事情。

    在她五年级的时候她曾经发过一场高烧。母亲工作一直以来都很忙,完全抽不出时间来。百般无奈之下北溟铃只好拨通了父亲的电话。虽然说她一直都认为父亲一定会让她去爷爷奶奶那边,可是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头疼头晕得太厉害。当电话拨通的那一瞬间,北溟铃是感到安心的,还好,还好父亲接了电话。可是接下来的事却让她哭都哭不出来。是个女人接的电话,居然是个女人!当时已经晚上七点了,父亲也早就已经下班,更何况在父亲所处的科室里面,没有一个女同事。北溟铃瞬间就明白了什么,她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完全不顾忌形象的跟那女人大吵一架,可是她竟然什么都没说,只是挂断了电话。

    果然她还是不够勇敢啊,连这样的勇气都没有。那天晚上她几乎是又哭又笑,哭完了笑完了,她还是冷静无比的给自己兑了包感冒药吃下去。再怎么说也是病着,也总不可能破罐子破摔吧。北溟铃小时候一直都认为感冒药虽然苦,但是总归还是有一些甜味。可是彼时的她却觉得,药根本就没有味道。就像是白水一样,什么味道都没有。也许是过分的愤怒让她的味蕾暂时感觉不到味道吧。事实也的确是如此,北溟铃的大脑正正被愤怒和悲哀充斥着,又怎么会有多余的部分让她来感觉药的味道呢?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也已经到了该睡觉的时候。北溟铃给自己的理由是,明天还要上学。回到卧室的时候,好巧不巧,眼角的余光扫到了桌上的全家福上。这对于她而言是多讽刺啊,简直就是笑话……她面无表情的走上前去,毫不迟疑的抄起一旁的剪刀。把全家福剪得个粉碎。也许她也正是把拳头挥向了自己的曾经,曾经的幸福与回忆。她要把这些可笑的东西揍得个粉碎,曾经拥有过那算什么?!那算什么啊?!

    留着也是对自己的讽刺,那还不如全部都摧毁一了百了。当全家福终于变成一堆碎片的时候,北溟铃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那天她是蜷缩在自己小床的角落里睡着的。属于她的,是不是,只有角落的阴影了呢?如果只不过是一场game的话,那么北溟铃是绝对不会接受的。她宁可觉得父母都对此无比郑重与认真,也不要他们轻飘飘的说着,不过是game……

    就算是内心想到了这么这么多的事情,北溟铃表面上还是一脸的风轻云淡,一言不发的望着电视机。新闻联播的主持人依旧是那端庄的模样,播放着的都是新发生的各种事件。北溟铃突然觉得自己不存在,没错,真的是不存在。无论怎么样,都像是一个看客,完全,完全就融不进去啊。如果说是悲哀的话,大概都已经没关系了。那么多的悲哀怎么可能,顶多是心绪有一些复杂罢了啊。

    “你们今天怎么想起来回家了?”北溟铃终于还是问道。以前一般都是母亲在家,父亲,呵,谁知道他在哪里“鬼混”呢?北溟铃这句轻飘飘的话,对于父母而言,却也许是很重的。怎么想起了回家?是啊,就连孩子都能问出这样的话了。父亲只是把烟头掐灭,丢进茶几上的烟灰缸里:“你们老师说你最近的情绪很不稳定,所以我们觉得有必要问问你,你的看法是什么。”北溟铃差点就笑了出来,真的是笑了出来。老师知道的吧,所以关心学生,这一点,她必须要庆幸她遇到了一个好老师。

    可是啊,也的确是太讽刺了不是吗?是老师通知的家长,否则家长还不知道。太可笑了,太可笑了,就连家长都不知道自己孩子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北溟铃只是站了起来:“没有什么看法,我所有的想法就在这里面了。我要睡觉了。”虽然说这样有些无礼,但是现在的北溟铃真的学不会跟父母客客气气的说说话。她没哭算好的了。

    其实啊还有很多很多看法,可是她一点都不想说,说了也是白搭,那么又何必白费口舌呢?洗漱之后,北溟铃回到自己的房间。都是讽刺,小时候的一切啊,对于她而言都是讽刺呢。

    想要抛开一切念头做个安稳的梦,可是在被窝里的北溟铃却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门被她反锁了,灯也全部被她关了。没有一丝光亮,也没有一点声音。可是为什么,会感到孤独?不是早就已经无所谓了吗?不是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吗?那么自己还在奢望着些什么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北溟铃感觉到深深的倦怠。她终于是睡着了,可是她的潜意识还醒着。说实在话,她还真是希望父母快些去办手续,最可怕的不是那道手续,而是明明在一个屋檐下,却不能好好相处。

    是不是对于她而言,这些,都是找不到出口的game呢?……
第 007 章  voice
    感觉自己被无穷无尽的黑暗包裹着,见不到一丝光亮,也听不到一点声音。其实也是怨不得任何人吧,都是自己选择的道路。自己选择把自己困在这样的境界里。其实见得到光亮与听得到声音,又有什么意义呢?反正都只能是那样生活着,那么意义究竟是什么,就不必那么固执的去追寻了吧?

    总是害怕着再次见到那个小女孩,但是白天却又抑制不住的要去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终究那孩子还是出现在了北溟铃的梦境之中。“自我囚禁吗?”女孩像是知晓了一切,如此笑着询问道。北溟铃只是冷冷的瞟了女孩,并没有回应。女孩似乎也不恼,长大后的自己会如此的,应该可以称之为不可理喻。她只是淡然的笑着:“其实真正软弱的人,是你自己吧?你看,我都还会哭,可是你不会了……”“闭嘴!”北溟铃恶狠狠的回过头瞪了一眼女孩,虽然说梦境的进行没有像以前那样,可是这孩子那稍稍的嚣张,是一丁半点都没有变过的。就像小时候的自己一样,确切的说那就是小时候的自己。

    一点都不想听,一点都不想听说教之类的东西,烦死了讨厌死了,都不要理会她啊,都不要来问她了啊,反正也是,最没有存在感最容易被遗忘的那一个,干什么还要来说这些呢?就算是儿时的自己也同样没有问她的权利。在自己的四周筑起了隐形围墙,将自己牢牢的束缚在其中,拒绝跟任何人交流,其程度已经到了拒绝跟自己交流的地步。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了对吧,可是事实也的确是如此。

    “你觉得你这么下去就真的好了吗?”女孩并没有生气,而是继续问道。她已经不复存在了,但是她还是依然存在着,相对论太过于复杂,所以任何人都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北溟铃怔了怔,然后转过身,正对着女孩:“我都说了让你闭嘴。”好吵,真的好吵,都不要来管她了,都不要来管她了!

    在她最孤单的时候大家都在哪里?都在嘲笑。父母在哪里?都在打冷战。自己在哪里?不知道……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那么,究竟还有什么意义呢?就像是笑话一样,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场笑话一样。所以才那么反感,所以才那么反感一切的一切被当成所谓的game。不管是怎么都好,她已经不想再发出任何的声音了,不想再发出任何的voice。也是一个矛盾的相对论吧?既不想发出voice,却又在心底渴望着能够说出内心深藏着的voice。是啊,太矛盾,也太可笑,自己不就是这样的吗?

    其实北溟铃小的时候是很喜欢说话的,她喜欢跟别人交流,叽叽喳喳的就是一大堆。可是经过了那对于她而言太过于漫长的两年,她沉默寡言了,她什么都不想说了。说了也是白搭,那么又何必自己人对着自己自言自语呢?自己不是疯子,所以才不会对着自己自言自语。也许父母也已经察觉到这样的现象了吧,只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是没必要的东西了。

    真的要这么下去吗?从内心来讲,北溟铃是拒绝这个模样的,但是究竟她能不能改变,看她自己。女孩只是抬起头,定定的望着北溟铃的双眸:“其实内心,明明就很渴望能够说出自己内心深处的话吧?”“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这些东西?”北溟铃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望着郑重其事的女孩。明明还没有多高呢,就胆敢在自己的面前说这些话了,真的以为自己什么都懂得吗?什么都没有经历过,明明就什么都不知道,那么有什么资格在自己的面前说这些呢?想要说出心底的声音,又有什么好说的呢?真的,会有什么人听到吗?真的,不是自己在空无一人的境界里呐喊着吗?

    也许对于北溟铃而言,她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她害怕她的呐喊最后的最后变成笑话,所以她只会控诉,她只会在内心里控诉着大人们强加在她身上的东西,然后,把呐喊出心底声音这一类的事情抛在脑后。反正也是不可能把声音传递出去的,那么再去想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

    也曾经自我安慰过,没事的没有关系的,总而言之目前就安于现状,什么都不做不说大概也挺好,那样的话也就不会自找麻烦了。可是却是忽略了一点,就算是不自找麻烦,也是难保麻烦不来找自己。“真是言不由衷的人呢,真没想到长大后的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女孩有些好笑的望着北溟铃,然后双手环抱在胸前。这个动作对于北溟铃来说,可以算作是讽刺吧,毕竟她以前也会在无意识的做出这个动作。

    “既然你知道我是长大后的你,而你也并不是我,你早就应该消失了,那么你为什么还要屡次三番的出现呢?”“因为她们都没有勇气呀,因为她们都不敢来见你,所以她们把所有的怨气都给我,让我来见你呀。”女孩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说话时简直是振振有词。北溟铃批了撇嘴,然后扭过头望着旁边依旧是虚无的一切:“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嘛,你听不懂也再正常不过,要上学了哦,但愿我们是后会无期了吧。”女孩眨了眨眼睛,然后转过身,轻快的走向前方那无尽的虚无。北溟铃并没有叫住她,上学什么的,那是最最讨厌的事情了,可是也是不得不上啊。

    北溟铃只是缓缓的睁开眼睛,清晨,光线算是比较温和的。所以不需要慢慢的适应,北溟铃直接机械的起床,叠被子,洗脸刷牙,换衣服,扎头发。这些习惯都是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养成的了,所以现在不需要有谁来叫她,她自己都能做。voice,绝对绝对无法传递的voice。那种东西深深的掩埋在心底,用四角箱封锁,也就会逐渐的腐朽,最后的最后也就消失不见了吧。没有任何东西是可以长久的留住呢,这个道理北溟铃是明白的。所以,她再也不会去强求些什么了,哪怕带着复杂的不知名的无法言状的情绪。

    今天的早饭是面包牛奶。北溟铃面无表情的塑料凳子上,一点一点的啃着面包。虽然说是一点都不想在早上吃这种干巴巴的东西,但是也是没有办法的吧。小的时候,早餐都是稀饭或者是面条,虽然总是总是埋怨着不好吃,但是最后还是吃光了。根本就,算得了什么啊……北溟铃咽下最后一口面包,喝光最后一口牛奶,然后随手就把它们丢进了垃圾桶。垃圾是不需要的东西,所以自己绝对不能变成垃圾。

    格外的安静,北溟铃也并不觉得奇怪,已经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自己过了多少天了,早就已经习惯,见怪不怪。也许渐渐的,她丧失了发出voice的能力,就连最最想要表达的,内心深处的voice,都已经无法说出了。爸爸妈妈会听到的吗?说出来了就能够阻挡一切了吗?阻挡了一切就真的好了吗?就真的能够回到曾经的时光了吗?这一连串的疑问,北溟铃全部都答不上来,所以,对于她而言,说出内心深处的voice,是奢望,也是幻想,更是无法触及的梦。

    有时候北溟铃会幻想,幻想着自己一觉醒来,回到了小学一年级,老师抱走了讲台上的作业本,同学们都在嬉戏打闹着,看着有些过了,准备回到办公室的老师还会停下步子,皱着眉,煞有介事的说教一下。但是那样的话就是自相矛盾了吧?既不想让自己经历的一切变成轻飘飘的game,也可以算做梦,又一边希望着一切只不过是一场莫须有的梦。北溟铃明白,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就真的太可怕了。人啊,也许也总是如此的自相矛盾呢。

    并没有叹气,她知道此时叹气的话,父母一定又会说些什么了吧。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母亲早早的出了门,大概是意识到反正都是这样的局面倒不如不看吧。一大堆的东西都丢给她,要她一个人独自承受呢。北溟铃背起书包,在玄关换好鞋子,然后冲着在客厅的父亲说道:“爸,我去上学了。”“嗯。”父亲只是应了一声,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路上注意安全,过马路的时候小心点。”北溟铃下意识的咬了咬嘴唇,然后才若无其事的道:“知道了。”说罢,打开门,然后将其关上。

    一如既往的,快步踩着阶梯而下,对于北溟铃而言,迟到了就要留下来打扫卫生,而她也不喜欢打扫卫生。不过,大概谁都不想打扫卫生的吧,班里的人,是你扫多少垃圾,他们就丢多少垃圾。

    voice=声音,而北溟铃,已经不会再去奢望能说出自己内心的话了。
正文  第 008 章  rose
    顺着令人厌恶的阶梯而上,北溟铃惊觉学校花坛中的蔷薇花已然绽放。荆棘,在她的眼里并没有蔷薇花的美艳,只有花下那渗人的荆棘。现在的她只能看到黑暗的一面,而将光明疏远。没有人能够改变现如今的局面,那种事情,还是等她自己有觉悟才好吧?

    回到教室的时候,看到老师那严肃的表情便知道,一定又有什么变故了。又死人了吗?北溟铃讥讽的微笑着,谁不知道这所小学既是百年名校,又是著名的鬼校呢?一年不死三四个人简直不正常。不过现在已经要毕业了,那么这类的事情就少想了吧。她回到座位上没多久,老师便用严肃的目光扫视着讲台下每一个学生。见所有人都正襟危坐,这才开口:“同学们,根据教育局搬下的新指令,二十天后进行毕业考试,原定的毕业考试改为质量检测考试,请大家做好准备。”

    此话一出,台下的所有人都哗然。这么突然吗?什么决定是教育局做不出来的?北溟铃在内心暗暗鄙夷着,从小到大大概都有那么一个愿望,炸了教育局。不过那样的事情只是想想也就算了吧,现在的事情都让自己手足无措的,更别提那样的“宏伟志向”了。用轻蔑的目光望着周遭窃窃私语的所有人,所谓正直所谓老实的人,从根本而言都是在看着笨蛋吧?伪善,都是伪善,不都是从自己的利益出发吗?这些朝夕相处了马上就要六年的同学们啊,如果毕业之后就那么分开了,那么她一定会很开心的呢。

    已经厌倦了这所鬼校,从最初的恐慌已经变成了无所谓。总而言之就要毕业了,死亡之类的事情,那都是其他年级的事情了。鬼校,在这样的学校里才能够看清所有人的立场吧?世界不正是这样的吗,和平的时候美好得令人简直不敢相信,一旦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人人都只会顾着自己。也正是如此啊,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有义务对谁好。又扯远了呢,现在应当思索的应该是那所谓的毕业考试。

    考出一个好成绩才有可能进入那所重点中学,然后义无反顾的离开这里。这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有好的也有坏的,总而言之是太多太多了。想离开,迫切的想离开。这里有自己的朋友,也有自己根本不想看到的人,总而言之就是如此,事物都有两面性,但是现在她只能看到黑暗。她不知道光明在哪里。

    就像尘埃之下的蔷薇种子,哪怕是用水壶洒上甘露,也根本不会开花的,即便是付出再多,那也是不可能开花的。不管怎么样的爱着自己,或者说怎么样的关心着他人,言而总之那天平,根本不会公平。不会再做些无谓的事情了。其实真正引起北溟铃愤怒的大概只有三四年级,那种非常时间段里面,所发生的种种吧?学校开设了信息技术课,下课的时候不知道被谁一推,从三楼一直滚到了一楼。也并非是头破血流的惨状,只是膝盖和脚踝剧痛。她蜷缩在墙角,死死的咬着嘴唇,拧着眉头,哭都哭不出来。

    在她最阴郁的时候,她并不奢望有谁能关怀,但是她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愤怒吗?不敢相信吗?不甘心吗?就是现在一遍一遍的质问自己,都根本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所有人从她身边冷漠的走过,甚至发出尖利的讥笑声。是谁?到底是谁把自己推了下来?一直以来她都没有招惹任何人,一直以来她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难道说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都还要让她更狼狈一些吗?

    她突然变了。自此之后,她突然变了。当她一瘸一拐,跌跌撞撞的走进教室的时候,周身发出的森冷的气息,并没有人注意到。反而是一阵哄笑。她装作没有听到,径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她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想要狠狠报复她“亲爱的同学们”啊……不能再退让,一退再退最终是无路可走的。

    大概那个时候所有人都还那么小,根本没有人能够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创伤吧?

    学会带着面具微笑,即便她并不开心,她的成绩扶摇直上,让老师都大吃一惊。北溟铃并不笨,她只是被家里的事情伤了心,只是被那些事情暂时蒙住了眼睛而已。嗯,突然又回忆起这些不好的事情了。

    翻开语文书,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上面的文字。讨厌啊,讨厌现在的一切啊!如果用网络语言来描述这样的自己的话,大概自己是个“中二病少女”哦?那也是无所谓的事情,反正也没有人管她的变化,反正只会有人看她的笑话。她不能容忍自己再出任何错,她不能让那些伪善的人再来看自己的笑话!

    一想到马上就可以离开,她简直不能再开心。不过也是能够跟朋友们保持联系的对吧?总而言之以后的同学会什么的,能不参加就不参加。幻想着根本看不到的未来,主线大概就是她再也不想看到那些自己厌弃的人。伪善,她也必须承认自己也会伪善,在这个世界上,又有谁不伪善呢?又有谁是真正的善良?

    善良什么的,不需要啊。善良?被骗了还在帮骗子数钱吧?善良又值多少钱?要善良来何用?没有用的东西那么便称之为废物,废物什么的就应该丢弃呢不是吗?或许自己也已经迷失了,北溟铃已经不再是北溟铃。想不通,真的想不通。为什么明明已经变成了那个时候最希望变成的样子,却迷失了最原本的自己了呢?不,那种懦弱的孩子才不能够处理好这些事情呢对吧?那个孩子才不能像自己这样赢得漂亮!

    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存在啊,来证明自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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