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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帝国-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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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看大宋的将领没几个敢于直面北方蛮族并取得辉煌战绩,但真要收拾自家人或者剿灭点匪患什么的,那可是一抓一大把而且能耐都还不低。有名有姓的就不说了,就那位领军平定九十团侗瑶起义活捉其首领杨再兴的绍兴四年湖南安抚使,一个在史书上很难找到其姓名的人就能干出这种大事,就足以证明大宋的将才之多,在这种情况下朝中重臣们又凭什么要把一件扬威于域外的美差交给鱼寒去做?

    借兵助缴,若是这个要求得到了满足,高寿嘉倒是能够彻底摆脱激怒大宋的嫌疑甚至还很有可能因为此事而获得族人们另眼相看。可鱼寒非但不能从中获取任何好处还会招来大麻烦,一旦他私自组建地方武装的事被捅了出去,罢官免职已经算是从轻发落,就地处决也没什么值得喊冤的。毕竟他职位低卑且顶着个归正之人先皇近侍后裔的名头,本就够不招人待见的。

    “大人许是误会了!”有些想不明白就眼前这种脑子不太灵光的混蛋怎么就能成为大宋国的朝廷命官,还能这么凑巧地在关键时刻带人把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石城郡治所给占了去。注定要咽下一枚苦果还不能声张,这本就让高寿嘉窝了一肚子的火,此时更是被鱼寒那种自作聪明的想法给气得决定不在继续采用那种和聪明人谈话的方式。“在下所借者,非是大宋官军,乃是大人治下之边民!”

    “郡守大人之智确非本官所能及!”这一次还真不是在阿谀奉承,而是在这么明显的提示下鱼寒总算将高寿嘉即将采取的行动猜了个大概,才会出于真心地表示出佩服。

    让寻常老百姓直接参与到帮助别国剿灭贼寇的作战行动中去,这种在其他地方显得有些荒唐的做法在罗殿地区却完全可行。因为此地聚居的本就是西南蛮夷,平日里以采药打猎为生的他们又与大理国民众同宗同源,在双方都遭受同一伙贼子威胁到生命财产安全的时候,由鱼寒率领着给人壮壮声势敲敲边鼓什么的,倒也还能勉强说得过去。

    虽说具体的细节还需要详细商议,但让城内普通百姓相信是一群胆大妄为的贼子在本地恶霸窦勒的接应下窃占城池还顺手把郡守府给变成了垃圾场,这种事交给郡守高寿嘉去做根本不可能存在任何困难。而城外那五百青壮,除了吃过苦头的易陬笼驻军之外根本就没人知道他们的存在,现在想要把他们变成来历不明的大理国自有援军,对鱼寒来说更是易如反掌。

    “雕虫小技尔!”或许是平日里没少干这种指鹿为马的破事,轻而易举就解决了鱼寒和他手下那一千多号人的身份问题,高寿嘉的表情却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只是亲手替鱼寒斟满一杯浊酒缓缓道:“既得鱼大人采纳此计,在下自会安排人前去布置。只是此间事了不知何时才能再与大人把酒言欢,不若就容得在下借此粗茶淡饭略尽地主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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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狼狈为奸(上)
    正事还没谈完就要喝酒?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把自己给灌醉了装麻袋里,然后扛回郡守府做人质么?鱼寒被高寿嘉突然做出的邀请搞得有些茫然,却也明白对方不可能做出这种不靠谱的破事。不说别的,就鱼寒好歹还带着窦勒那背黑锅的家伙和好几个青壮,而高寿嘉身边只有一个老管事,这屋内双方的实力也不成比例啊!真要擒贼先擒王,那似乎也应该是鱼寒干的事才对。

    自认为暂时不可能存在任何实质性的威胁,在暗示身边人等小心提防之后,鱼寒倒也乐得遵循客随主便的传统。而高寿嘉此时的表现也是颇为怪异,没有借机继续提出什么要求甚至都没有商议撤兵具体事宜的打算,只是在不停地斟着酒夹着菜,仿佛真要把面前那个混蛋给撑出个好歹才算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高寿嘉这才突然停下了动作,直愣愣地盯着鱼寒道:“鱼大人远赴罗殿就职,可还习惯?”

    “哎……”放下手中竹筷,有些微醺的鱼寒满口酒气叹息道:“本官能习惯么?也不怕郡守大人您笑话,若非同僚们执意劝阻,本官早就不想干了!就罗殿那穷地方,除了一群不识教化的刁民之外是要啥没啥,本官这日子过得都比当年在北边躲避金人追捕还要憋屈!”

    “鱼大人怕是说笑了!”或许是只听说过酒后吐真言,而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人在喝了酒以后就只会胡说八道,而鱼寒恰恰属于后者。重新接过酒壶再次满上,高寿嘉似是好意地劝慰道:“罗殿虽穷然民风淳朴,大人如今既能得部族之助编练新军,假以时日岂能无所作为?”

    “呃——”打了个酒嗝熏得高寿嘉面露不快,鱼寒其实早就料到对方会抓住自己的这个把柄不放以便能够在需要的时候拿出来作为要挟。“说到这部族之助,本官可还真得要好好感谢郡守大人才对。若不是您手下的边军犯境,本官又岂能说服这些书院中的学子弃笔从戎前来石城郡讨回公道?”

    “这……”表情有些僵硬,被结结实实恶心了一把的高寿嘉这才明白,真要把眼前这混蛋给当傻子糊弄绝非明智之举。鱼寒这已经是在明白无误地指出,就算揪住了那个所谓的把柄也没什么用,只要带兵攻占石城郡治所的事不被揭穿,人家就能在回到罗殿后又重新把手下一千多号青壮给塞回书院去继续研习君子六艺,到时候谁还能找出他擅自编练私兵的证据?

    “大人所言既是,此事确实是因在下御下无方所至!”胸中怒火刚冒出点苗头就已经被掐灭,能够与族人虚与委蛇多年没出点纰漏的郡守又岂会因鱼寒的一句话就乱了方寸?起身道了罪,高寿嘉却把话题转向了让鱼寒都不能不感兴趣的方向。“然则贵我两地境内土地贫瘠产出甚少,以至双方民众生活困顿之余实难避免为争一时之利而发生械斗,故而还望大人能赐一良策以为在下所效仿。”

    作为罗殿地区唯一的大宋朝廷命官,藏着某些不可告人心事的鱼寒为了培植起属于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和同僚们一样对治下百姓遭受的苦难无动于衷。在遭受侵害时率领青壮奋起反击甚至立即展开报复,这都是他必须去做的事情。可问题就在于,他的这种军事行动根本不可能得到朝廷批准。这一次两次的还能凭借运气获得成功躲开别人的注视,但时间长了呢?老话都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使脚的,而一旦事情败露那可就真不是在闹着玩的。

    所以即便是对于鱼寒来说,想要在不和高寿嘉达成任何协议的情况下就撤兵回罗殿其实并不太麻烦,而且只要他真能狠下心肠颁布那个血腥的命令,在短时间内隐瞒真相也绝非难事。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进行谈判,这其中最要的就是想通过这位郡守大人解决大理国边军越境打劫的老问题。

    “郡守大人可就别拿本官开玩笑了。想您出生名门望族且主政石城郡多年,这方面所积累的经验又岂是本官这一初来乍到之人所能望及项背?”见得对方总算是主动将话题引上了正途,鱼寒可不敢再自作聪明提出些不靠谱的建议,立即收拾起应付了事的心情一本正经地回应道:“不若就请郡守大人把您的主意给说出来,本官也好从旁配合共解此困!”

    碰上了鱼寒这么个不按规矩办事的混蛋,大理国边军越境打劫的传统也成为了高寿嘉的一大隐患,若是不处理妥当还真有可能因此身败名裂甚至是家破人亡。只因暂时还没摸清楚对方的脾性,高寿嘉闻得此言虽不再故作谦逊推诿一番,却也还是保持着适当的谨慎试探道:“既蒙大人高看,在下也就抛砖引玉说些个人的见解,若有不周之处还望大人能够斧正。”

    “能得郡守大人不吝赐教,本官定当洗耳恭听。”要说作为宗主国的官员来到番邦属国就这点好,甭管对方是什么身份都可以自称一句本官还不会引起任何反感。只不过鱼寒的心中也十分清楚,要论及治理地方改善民生的经验,自己这个兼职的招抚使怕是连给对面这位世袭郡守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先贤曾言仓禀足而知礼节,大人以为然否?”相同的论调,从无权无势的朱熹嘴里说出来就只能被当作废话,但换做了位高权重世袭郡守之职完全可以被当作一方诸侯的高寿嘉给提出来就不由得旁人不引起重视。

    “先贤之言固为正理,然则时过境迁,我等若墨守成规怕是难解当前之困!”鱼寒是旁人吗?不是,他是一个率兵占领了石城郡治所的混蛋。曾经多次和朱熹讨论过相同的问题,就连那榆木脑袋都不得不承认,在时间极其有限的情况下讨论这事纯属闲得无聊。

    “墨守成规故不可取,另辟蹊径难道大人也没有兴致吗?”以前的石城郡是个什么样,鱼寒没有刻意打探过。但如今的石城郡在高寿嘉主政多年之后经济状况也就比罗殿地区稍微好一点,足见这个时间充裕的郡守大人似乎也没干多少正事。这其中或许是因为他已经花了太多的精力去应付那些居心叵测的族人而无力他顾,也或许是因为……

    “另辟蹊径?郡守大人若真有何高见,还请速速道来!”需要花费大量时间的事,鱼寒不愿意去做。但如果能和这个石城郡的土皇帝勾搭上,一起去找点什么快速致富并促进两地民众和平相处的事情做做,他还是很乐意予以协助的。

    “想当年胡管事受家慈之托全权打理与大宋广南西路诸州之商贸往来,石城郡内商贾川流不息,寻常百姓虽非衣食无忧却也能勉强为继。只叹如今家慈故去,在下又持家无方这才导致郡守府无复当年高朋满座之盛况……”又一次突然转变了话题,高寿嘉还是没有给出任何解决的办法,却开始回忆起往日的辉煌并感叹世态的炎凉。

    东拉西扯了半天,鱼寒却从那些看似杂乱无章的废话里听出了一些端倪。想要高寿嘉约束大理国边军不再越境打劫大宋边民至少不要再去罗殿胡闹这不是不可以,但得给提供资金支持才行。否则这位连每年摊派到头上的岁贡都凑不出来的穷郡守,还真就没办法去和那些成天想着要把他给赶下台的族人们争夺军权。

    当然了,高寿嘉也明白,想要找同样穷得只能靠外出打劫来满足所需的鱼寒帮这个忙,是非常不切实际的荒唐行为。所以,他这话里话外地还透露出了另一层意思,那就是想要和鱼寒联手做点小买卖。

    什么?已经整合了罗殿地区部族势力的鱼寒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那是他蠢他笨他无能,他才会守着金山银山还端着破碗出门讨饭!可高寿嘉是谁啊?人家那可是世袭的石城郡守,就算这些年在族人的竭力打压下没了昔日的风光,就算人走茶凉是世间常态,可人家手底下不还有个胡管事帮忙维系了部分人脉关系么?在鱼寒手里卖不上价钱的土特产,只要能让高寿嘉这么一转手给运到大宋的广南西路去,那价格就能噌噌地往上蹿。

    有了解决问题的办法,眼下最大的麻烦只是在鱼寒不愿意将经商的风险强加给缺吃少穿的治下民众,高寿嘉又不能在族人们的眼皮底下强征民夫进入罗殿地区从事矿产开发的情况下,他们必须先弄到一笔数目不菲的启动资金才行。而这个麻烦要想解决,其实很简单。

    “本官记得曾有位先贤说过‘资本来到这个世界,从头到脚,它的每一个毛孔,都流淌着血和肮脏。它明显地具有冷酷无情的特性,贪婪、掠夺、嗜血、无情无义是其本性’。不知郡守大人对此有何看法?”兜里还揣着几千贯大钱,但鱼寒和高寿嘉一样不愿意为了这事而垫上所有的家底,所以这混蛋也干脆学着对方打起了太极,突然就给来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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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狼狈为奸(下)
    这个混蛋,咋就不肯上当把那俩字给直接说出来呢?还扯个什么先贤出来,别看这内容跟荀子提出的性本恶有那么点相似,但这遣词用语完全不符合子曰诗云啊!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先贤还得千年之后才能在西方给蹦出来,但高寿嘉也明白了鱼寒的用意。打劫,而且还是要他这个郡守大人做内应,打劫石城郡的富豪!

    很是荒唐的提议,高寿嘉却并不打算拒绝。因为他已经过够了这种处处受制于人的窝囊日子,因为除了被鱼寒给弄到翠峰古刹给绑了票的那些民间富商之外,石城郡内有钱的都是那些已经投靠了他的族人在暗地里给他使绊子的大理国官员。打劫他们不但可以发下一笔横财为将来重开商路凑集到足够的启动资金,更能顺便清理掉政治上的对手重塑他郡守府的辉煌。

    “郡守大人之议固然可行,但您似乎忘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能够把高寿嘉拖进这趟浑水中,借着这位郡守大人试图重掌大权的心思彻底将石城郡给搅个天翻地覆,这正是鱼寒求之不得的事。因为对于这个混蛋来说,一个内乱不止的邻居才是好邻居,才有他浑水摸鱼的机会,才会为大宋西南边陲至少是罗殿地区争取到不短的和平发展时间。可偏偏在对方有所意动的时候,这个混蛋却突然有了刁难的意思。

    “在下所思之处有何不周,还望大人赐教!”高寿嘉又不傻,鱼寒这种明显有让别人在前面背黑锅自己在暗地里攫取利益的想法他怎能看不透?故作茫然,就是想看看这混蛋到底还有什么坑人的法子。

    “时间啊!本官赴任近年,何时能接朝廷调令尚未可知……”事实证明高寿嘉这次还真就猜错了,对于一个成天想着要回临安去混日子的混蛋来说,鱼寒根本不可能花费太多的时间来与高寿嘉联手改变两地现状,否则以他的见识与手艺又何至于采取打劫这种手段来获取财富?

    “若为此事,大人到是不必太过忧虑!”鱼寒只是大宋一个地位最为卑微的朝廷命官,随时都有可能因为犯下点小事而被罢免或者因为讨得了上官的欢心而被调走,这种事高寿嘉又怎么会没有考虑过?但他既然敢于挑选这个理论上随时可能会消失的混蛋做搭档,当然也是有着他自己的理由。

    咒人有这样咒的吗?自己最近这阵子都在为了尽快回临安而绞尽脑汁,面前这家伙居然敢说自己短时间内都不能达成所愿?强忍着把高寿嘉给拖出去给痛揍一顿的冲动,鱼寒的语气中却不免带着一丝不快。“哦?不知郡守大人为何有此之言?”

    根本猜不到鱼寒的真实想法,高寿嘉自然也就不可能理解对方突然表露出的这种情绪是什么意思,却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物件递上前去道:“此物乃在下三日前所获,大人若是见之当解心中困惑。”

    信鸽用的信筒?一见到这东西,鱼寒就明白了对方为什么能够继续保持和外界的联系。此时的他真想狠狠地扇自己一耳光,展开对石城郡治所的偷袭行动之后,防这防那可偏偏就忘了天上还有最晚在汉代就被用于传递信息的信鸽。这也幸亏高寿嘉同样不敢将事情给宣扬出去,否则就鱼寒和他手下那些青壮的身份,还不早就被传得天下人尽皆知了?

    是威胁?是显摆?鱼寒可不会认为高寿嘉有这样无聊。人家既然会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拿出这玩意,说不定内容还真跟自己的未来有所关联。怀着一份好奇,从信筒内取出那张还没巴掌大的布条,一见之下鱼寒突然容色大变。

    “贤弟,咋了?”自从跟在了鱼寒的身边,凌文佑就一直只当自己是个添头般的存在。若不是见到自家兄弟突然出现了这副惊恐的表情,他还真就愿意继续被人所忽视躲在一旁吃吃喝喝看热闹。

    “凌兄你自己看看吧!”高寿嘉既然已经把这东西给了自己,就证明他并不打算隐瞒什么,再说了这上面的内容虽然有点让人惊讶,却也实在算不得什么秘密。也就是罗殿地区太过偏远,否则怕是连最普通的民众也都已经知晓。

    “怎……怎么会……会是这样?”布条轻轻地滑落到地面,凌文佑却突然开始嚎啕大哭道:“天不佑我大宋,天不佑我大宋啊……”

    “鱼大人,令友这真是……”鱼寒的表现已经有点出乎高寿嘉的预料,如今凌文佑这副模样更是让他都找不到词来形容。

    “没事,让他嚎去!”表面上强作若无其事,实则鱼寒的心中已是波浪滔天。不用去猜测高寿嘉怎么会比自己先得到了这个消息,因为早在洞庭寻宝的时候鱼寒就已经知道大宋境内遍布大理国细作。不会去阻止凌文佑那显得有些丢人现眼的举动,因为哭才是此时最正确的举动。

    一张小小的布条只写了一串蝇头小字,“秋,宋太子染疾,逾三日而薨”!言简意赅,无非就是说大宋孝宗朝刚立了三年的太子赵愭没了!呜呼哀哉,天下同悲兮,居丧毁瘠也。作为大宋子民,凌文佑当然有足够的理由为之捶胸顿足。

    鱼寒没哭,首先是因为如朱熹所评价的那样,他根本就还没有彻底融入到这个时代中去,根本就没有将自己当作是大宋子民。其次,则是因为这个混蛋的穿越者和太子赵愭不熟,甚至都还没见过面。当然了,这其中最重要的还是他必须在朝廷邸报正式抵达罗殿以前想出应对之策,实在没那闲工夫。

    给高寿嘉的密报上没写赵愭薨逝的具体原因,对帝王将相之事从不关心的鱼寒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没有什么阴谋。但就算是白痴也能想到,刚被人坐了三年都还不太热乎的太子之位如今又空了出来,皇室之内朝堂之上能没人去惦记么?

    或许在旁人看来,这事就算有人惦记也不会闹出多大的动静来。毕竟孝宗和成穆皇后郭氏一共就生了仨儿子,如今这老大莫名其妙地就没了,按照立嫡立长的传统,接下来就该庆王赵恺顺利上位成为大宋储君。但作为穿越者的鱼寒却知道,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因为这个混蛋虽不知道宋光宗是谁,却清楚地记得孝宗禅位之后能够做到母仪天下的却是那位华夏第一妒妇李凤娘,而她的丈夫恰好不是赵恺。

    有些头疼,要糊弄孝宗皇帝好说,大不了立即赶回罗殿做好一切准备在接到邸报的当天就来个全城素缟披麻戴孝,并同时暂停一切娱乐活动,想必那些平日里本就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的各族民众会点头同意共演一出好戏来表示衷心。但需要顾虑的是,在这个过程中要怎样做才能算是恰如其分,既讨好了当今官家,又还不至于引起李凤娘的过度反感。

    世人都说既妒且忌的李凤娘是只长脑子不长心眼,可问题是一个能懂得配合大宋第一神棍撒下那个弥天大谎的女人,难道真没点心机?一个能够处处顶撞孝宗跟谢皇后,无聊了就挑拨自家夫君跟太上皇的父子关系,没事就砍下宫女的手去吓唬传说中精神方面有点障碍的宋光宗,却还能活得有滋有味的女人,她能没点真本事?

    历史上的李凤娘乱政阴谋会失败,不是因为她蠢而是因为她运气不好遇上的对手太过强大。就朝堂之上那些个把肠子扯出来能够把地球都给捆起来打个蝴蝶结的大臣们,谁不是成了精的老狐狸?得罪了这些人,不让他们获得最大利益,别说李凤娘只是个毫无根基的女流之辈,就算是那些传说中雄才大略的千古帝王也得有点头疼脑热。

    当初离京时,朱熹扔臭鞋子砸中李凤娘身边婢女的事是否依然被人记恨在心,鱼寒确实无法做出保证。但他绝对可以相信,如果在祭奠太子这事上没能处理好,再得罪了李凤娘,那他这一辈子都别想有舒坦日子过。

    “贤弟……”鱼寒正在整理自己的思绪想找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高寿嘉也在一旁默不作声等待对方的回答,只有那个嚎了半天发觉没人搭理自己而显得有些无趣的凌文佑突然想到了什么。“您看,咱是不是派人回京与庆王殿下……”

    很传统的想法,而且凌文佑这样做还不仅仅是想提醒鱼寒赶紧抓住时机去抱大腿,更是在暗示高寿嘉,如今庆王即将成为大宋储君,大理国想少点麻烦最好别轻易得罪他们这些曾经和庆王一起在洞庭湖收拾过大理国细作的大宋忠臣。

    “这位仁兄若想陷鱼大人于险境,当可派人回临安与庆王殿下共议大事!”高寿嘉不知道历史的进程,但他凭借掌握的情报已经判断出大宋朝堂之上将免不了会因为太子赵愭的离世而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所以在他看来,若是鱼寒足够聪明的话,就不会在这个没人注意到他的时候以区区从九品和武州别驾之职参合到这里面去。

    “半年!半年之后,郡守大人可否打通商路?”鱼寒当然不太傻,他也知道这个时候还想着回临安简直就是在自讨没趣。且不说有着丧子之痛的孝宗皇帝会不会想到他这么个小人物,就算是使尽一切手段达到了回京目的,紧接着所需要面对的风险也绝对远远大于在罗殿跟人合伙谋财害命。

    “三个月!来年开春之前,在下便可拿出足够钱财收购货物派遣商队东去!”鱼寒已经答应了参与合作,高寿嘉当然也不会傻不拉唧地去询问到底是为了什么,闻言只是很快做出了许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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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不欲回京
    又是一年三月三,罗殿地区有多少年没这么热闹过了?正载歌载舞欢庆的青年男女们或许根本不知道,因为就连那些皓首白发的各寨长老也完全不记得。但他们都清楚,若不是朝廷把那个做事从不循规蹈矩甚至有点胆大妄为的鱼大人给踹到这穷乡僻壤来,他们或许再等几辈子都别指望能过上如今这种舒坦日子。

    欺瞒上司打着书院的旗号编练各族青壮,不顾大局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悍然率兵入侵他国,最后还擅自与大理国石城郡守达成了口头上的城下之盟。鱼大人做这些随便落一件在他顶头上司手里就够被判个身首异处的破事到底是为了什么?罗殿地区的民众没一个人能猜到,但做为最直接受益者的他们都在心中充满了感激。

    瞧瞧这周边,北至成都府路的黎州南至广南西路的特磨道,但凡是与大理国接壤的地区有几个不三天两头被那些穷得乱蹿的边军所骚扰?别说是莫名其妙地就丢了性命,就算只是被人偷个鸡摸个狗的,那也足以让人心疼上好半天的啊!可偏偏罗殿地区就是个例外,大理国人非但不敢跑这里来闹事,还得成天腆着张笑脸帮助本地民众发家致富。

    当初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将家中囤积的山货交给了曾经被鱼大人绑票勒索过的蔚德禄和蓝弘弼,却没想到就那些个不值钱的破烂让大理国商人这么一转手,竟然还真给卖出了个天价。一车车的草药毛皮被运出了罗殿,换回来的可都是本地民众急缺的粮食和精盐,运气好的话甚至还会偶尔有点珍贵无比的江南丝绸。

    相比起通过这两位民间富商所进行的贸易,鱼寒和那个叫什么高寿嘉的石城郡守干的营生才是真正的一本万利!这混蛋的辖区内有个后世叫做安顺的地方蕴藏着在这个时代堪称丰富的煤炭资源,这事罗殿民众都知道。可让他们有些傻眼的是,鱼大人带着由合作伙伴免费提供的千余壮劳力跑到那里进行开发后,竟然不卖原煤只是往煤面里参合些泥土捣鼓出个叫做蜂窝煤的东西就能换回大钱。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大理国郡守和商人们的帮助下罗殿民众赚钱的门道是越来越多,更重要的是他们除了平日里的必要开销之外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支出,甚至连税都不用交。没错,自从乾道四年开始,罗殿民众就再也不用跟往年一样以纳贡的名义去为大宋朝廷的经济建设贡献出一份微薄的力量,而且这个期限还是被孝宗皇帝亲自定为了三年!

    获准蠲免三年内应缴的各项钱粮,这份功劳当然还得算在鱼寒的头上。没别的原因,就在于某个没脸没皮教会了民众要深挖洞广积粮财不露白,还时不时就会抽空带人去和武州等地衙门哭穷要回点少得可怜的救济粮的兼职罗殿招抚使当年趁着太子赵愭薨逝的机会带人给演了一出大戏。

    想当年,罗殿民众哭得那叫个悲切,也就只能用天地闻之神伤,山川闻之魂断,或许能够凑合着去形容。听闻这些不识教化的边陲蛮夷都有如此忠心的表现,孝宗皇帝还能不给点实在的好处么?

    保障了治下民众的安全,还能让他们在吃饱穿暖之余能够攒下点家当,鱼寒在罗殿地区的声望可谓是如日中天。现在别说是他那些蹲在和武州等地的顶头上司,就算是孝宗皇帝亲自前来,说出口的话也未必能有他的一个眼神管用。

    而除了获得罗殿本地民众的真心拥护,鱼寒与他身边那些兄弟的感情也是愈渐深厚。凌文佑那个成天躲在屋里数大钱的财迷就不提了,仅是翟崇俭和佟二牛那俩憨货,现在怕是有人拿刀架到他们脖子上都不回背叛鱼寒。

    腰包渐渐鼓了起来,鱼寒当然不会忘记为北方义军提供资助的诺言。要说这事以他现在的身份确实不好办,但谁让人家有高寿嘉那个合伙人呢?而这位同样赚了个盆满钵满的郡守大人做起事来可要比某个混蛋地道得多,人家至少还知道要抛弃隔阂让旁边那些原本瞧不上他的族人们共享富贵。

    高寿嘉这样做有什么用意,鱼寒没功夫去打探。但正因为勾搭上了东川、建昌的两位郡守,他才获得了经大理国穿吐蕃至临洮的走私通道。虽说这样做的花费实在不菲,却还是在鱼寒如今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而自从确认了安全性之后,鱼寒更是亲自说服各部族长老献出两队经过严格训练的青壮,再配上从大宋广南东路购来的驽马组成了马帮并交由佟二牛率领,开始了源源不断地为留在北方的兄弟提供物资保障。

    当然了,这个世上从没有谁能够做到让所有的人都喜欢。获得了治下民众和身边兄弟的拥护,周边记恨鱼寒的人也同样不少,比如他那个合伙人。只不过这位大理国石城郡的郡守大人就算再不喜欢某个混蛋也没办法,谁让他现在已经有足够多的把柄落在了对方手里呢?真要是哪天惹得鱼寒不高兴了,这个混蛋根本就不用动手直接把罪状撒出去,就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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