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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帝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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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要游也是你个孽障去游!”狠狠地吐出了一口唾沫,韶南天似乎不愿意继续搭理鱼寒,转身对着书生模样的人道:“后生,老朽在前方五丈处备有木舟,只是眼下这情形怕还得劳烦你带领大伙赶紧去抬过来,也好助吾等早日脱困!”
“长者于吾等有再造之恩,晚生感激涕淋自当效犬马之力,岂敢当得劳烦二字?还请长者与兄台在此稍候!”非常恭敬地行了个礼,书生这才带着众人转身离去,留下鱼寒和韶南天继续在岸边斗嘴。
“混小子,不错嘛!”船行约半小时,远处已经能隐隐看见亮光,终于逃出生天的韶南天似乎已经忘却了洞中的那些小插曲,狠狠一巴掌拍在已经被折腾得浑身泥泞不堪跌坐在船头的鱼寒腿上,由衷赞道:“身板如此强健,脑袋也挺灵活,又还读……”
“啊——”
韶南天就闹不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每次说话都要被鱼寒给打断呢?难不成这混蛋真是一路上被自己唠叨得脑子出了毛病?只是这一次的叫声怎地听起来比当初挨了一箭还要凄惨?
“断……断了……”正所谓细节决定成败,有时候一颗毫不起眼的小石头也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这一路上在那股陌生的强大意志力支撑下还没什么感觉,甚至还能有心情嬉笑怒骂转移众人注意力。可真等到确认危急解除后,鱼寒顿时感觉到一种难以忍受的痛苦正在迅速蔓延开去,借着微弱的光线赫然发现右腿已经肿胀得有些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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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前路坎坷
蓝天白云碧空万里,清澈的溪水在脚下潺潺流动,放眼望去净是奇花异草,空气中弥漫着令人陶醉的气息……如此的美景足以让任何活在雾霾之中充当人体空气净化器数十年如一日的穿越者感到心旷神怡。
独自斜躺在长满青苔的巨石上,将养月余身体正在逐渐康复的鱼寒却没有兴致引吭高歌来上一曲充满异域风情的后现代咏叹调,更找不到任何好心情来厚颜无耻地做文坛大盗引用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诗词抒发情怀。
穿越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鱼寒对于眼下身处的这个时代既没有什么特殊好感也不会产生任何抵触情绪。
不就是大宋乾道元年么?张浚奉旨挥师北伐,结果碰上邵宏渊嫉贤妒能在背后捅刀子从而导致全军自乱阵脚,最终被金人给稀里哗啦一通乱揍。汤思退临危受命,遵循大宋优良传统跑去舔着个笑脸与金人定下割地赔款的和谈基调,使得大宋朝廷颜面尽失不得不换个年号转转运。有权利为这一切做出最终解释的应该是英明神武的孝宗皇帝,最少也得是那一大票将被永载史册的朝廷栋梁才对吧?
甭管是被以历史为准绳以事实为依据被描述为“南宋北宋无所不送,徽宗钦宗无人送终”的弱宋,还是为了突显后世某朝而被吹捧得天花乱坠的乾坤盛世,这些是鱼寒有资格去评判去纠结的么?
鱼寒只是一个小人物,一个心中还残存着最后一丝道德底线的混蛋,吹破了天也顶多只能算是手艺高超的赝品贩子。他心中既没有济世救国的豪气也没有悲天悯人的情怀,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能够做到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也不奢望羽扇纶巾指点江山,更清楚自己没那本事振臂高呼统帅麾下万千铁骑横扫**。
初来乍到,鱼寒也曾一度为这里的景色所陶醉,他甚至想过或许就应该默默地接受事实,留在这个山清水秀民风淳朴的山中小寨,凭借自己与韶南天的关系再加上一张还算利索的嘴皮子在此地过着与世无争的安宁生活,将穿越的秘密永远埋藏在心中,把后世的一切当成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境。
然而一个残酷的现实无情地击碎了鱼寒这个美好的梦想,巨大的天坑确实可以阻隔外界的战火,村民们也能够凭借勤劳的双手开辟出田地来保证最基本的需求,但这里还有个无法客服的先天缺陷——缺盐!而村民们显然也知道这个问题对于他们的生存是多么大的威胁,否则身为寨主的韶南天就不会甘冒奇险绕行数百里外出采购,更不会在性命攸关的紧急时刻也不肯脱下那几件侵透了盐水的衣物。
小寨中数十位逃难而来的村民不会知道历史的进程,但鱼寒很清楚大宋朝永远不可能再次收复这片领土,想要躲避战乱不被异族抓去充当最卑贱的奴隶,他们就必须在此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数百年之久,而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都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的,一次两次的外出采买或许还能够凭借经验与运气躲避灾难,可真要是上百年的继续下去还能不出点事?要知道无论是眼下风光无限的大金国,还是即将横扫欧亚大陆的蒙元,他们可都是不吃河中螃蟹的,汉人在他们眼中堪比草芥,一旦遭遇所需要付出的代价都将无法承受。
不愿意从此生活在无边的恐惧之中,更不可能接受自己慢慢朝着白化猿人的方向退化。为了生存,鱼寒必须做出另外一种选择。走出去,在这个时空中找到另外一个更适合躲避战火延续血脉的地方!
当然了,在这个过程中如果能够有机会重操旧业挣得万贯家产,住进豪华到无法想象的巨宅中、吃着纯天然无污染的安全食品、奢侈到极点的将国宝级器物当作日用品、身边莺莺燕燕美女环绕……这个人生会更加完美,也不枉燃烧那么多脂肪穿越一回。
算不上伟大的梦想,但真要实施起来却也充满坎坷。别以为穿越者就具备了很多的先天优势,人家行军作战都还得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呢,现在的鱼寒能有那条件么?
天时还勉强凑合,至少这年头没人有能力捣鼓出那些个高科技的鉴定仪器不是?而作为一个技艺高超的专业仿古器物制作者会少了多少顾虑,这个怕也只有鱼寒自己心里最清楚。他相信,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别说是秦始皇用过的破夜壶,就算是传说中大禹治水时用过的烂木铲,神农氏尝百草时戴过的旧斗笠,甚至是夸父追日时穿过的臭草鞋都能捣鼓出来。
可问题就在于要拿这些个所谓的文物去糊弄谁?根据前不久才达成的“隆兴和议”就连秦州都成了金国的地盘,距此百里开外地处古丝绸之路要道的西北名邑临洮府治所那就更别提了,最少也得是算作人家完颜雍的后花园不是?
甭管鱼寒手头的物件是真是假,反正他是不可能当白菜出售的。可俗话说得好,盛世的古董乱世的黄金,眼下宋金之间虽然没有太大的战事发生,但真要让路过此处的普通商贾花费巨资前来收购古物怕也不太可能,毕竟对他们来说这个时候最能挣钱的还得是粮食、兵器甚至战马等军需物资。
所以,别看战火之后的临洮府治所内依旧繁华似锦,富商巨贾往来不息,三教九流混杂其中,但真正有能力进行高消费为鱼寒所糊弄的还得是那些个大金国权贵。
可是和金国人做买卖,知道人家是什么性子吗?残忍?暴虐?蛮横无理?不!不!不!都不是!金国人最大的特点就是穷,穷得只能通过打劫来壮大自己!
正所谓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穷得乱碰的。囤积军需物资的时候大金国权贵们或许还得为了长远打算而不得不做出一副公平交易的模样来,可真要是看上了鱼寒手中的所谓珍宝,谁又能保证囊中羞涩的他们不会本性尽显?心情好的还能扔几个铜板让这混蛋去买俩烧饼,这要是碰上了心情不好的,或许也就是嘿嘿一笑招呼一声“那谁,把大刀片子给本大人拧过来,将这小子给剁了下酒!”。
再者说了,这大金国的后院是谁都能瞎溜达的?就算真能糊弄成功,路上那不还有英勇无敌的大金国勇士时不时地溜达出来打草谷?原本只因身材稍微正常一点就险些成了盘中餐,如今再扛着巨资招摇过市,鱼寒就是长一百颗也不够给人家砍的啊!
幸运的是,眼下不仅有个大金国,南边还有个“直把杭州作汴州”的大宋。不管世人对于大宋是褒是贬,但有一点是所有人都不能否认的,那就是大宋有钱而且是非常的有钱!更重要的是,大宋君臣非常注重颜面,也有着非常优良的传统愿意去做冤大头被人糊弄。
太祖皇帝曾经天真地认为用钱就能够从敌人手中买到一块极具战略价值的领土,真宗皇帝更是因为檀渊之盟时曹利用只给了辽国人三十万而非自己所猜测的三百万岁币就龙颜大悦,眼下的孝宗皇帝就算是再落魄也不会计较花上千儿八百万的去买个赝品吧?
天时能够被忽略,地理环境虽然不好却也有解决的办法,唯独那人和着实让鱼寒头疼不已。
小说中那些个穿越者可大都是魂穿什么的,到了古代就算混不上个王爷公子甚至皇帝什么的至少也会混个脸熟,身边有一大堆的亲朋好友帮衬着啊,为什么就他倒霉得被囫囵个地扔了过来呢?
都说一个好汉还得三个帮,干鱼寒这一行还能少得了专业的托儿在一旁协助?可眼下举目无亲甚至能够算是人生地不熟的,一时半会又去哪里找这样合拍的搭档?要知道,既然是被称之为专业人士,肯定不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能胜任的。
不需要这个搭档满腹经纶拥有足以媲美天皇巨星的演技,但伶牙俐齿能够略微知道一点古今轶事那也是必须的。而除此之外,这个新的搭档还得拥有一颗强大的心灵,愿意跟着鱼寒一条道走到黑,否则露出了马脚那可就不是在闹着玩的。毕竟连后世的公仆们都不能完全做到遵纪守法,就更别提眼下大宋的豪门权贵了,公平交易还有那么点可能,但千万别指望人家被骗后还有心情慢慢讲道理。
韶南天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既然敢吹嘘是方圆百里内的才子肯定有点能拿得出手的学问,而这一路之上更是让鱼寒充分领略了这老家伙嘴皮子的利索劲。如果韶南天能够忘却自己撞断他三根肋骨又给他招来无妄之灾的事实,而只愿意念着逃亡过程中的救命之恩,或许说服工作也不会太难?
当然了,根据这几天的观察,鱼寒很清楚如果韶南天真愿意跟自己铤而走险去大宋糊弄人肯定会要求带上那些个村民的。要说这确实是个比较沉重的包袱,毕竟就村民们那种憨厚朴实的性格出去后能够不被别人给骗得头昏眼花就算好的了,谁还敢指望他们能配合着去坑人?
但这有什么呢?鱼寒的手艺再高超创意再新颖,也不可能事事都亲力亲为,有些个杂活不还得交给别人去做?反正都是要招募人手,这些心中对韶南天存有感激之情的村民用起来肯定比旁人更加顺手不是?
或许,是应该趁今天阳光明媚的机会去和韶南天谈谈未来的出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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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意欲南归
“鱼贤弟……”还没认真琢磨好要如何去糊弄韶南天,不远处传来的一声呼唤就打断了鱼寒的思绪。
“凌兄?今天怎么有暇来小弟这里闲逛?”看清来人的相貌,鱼寒禁不住眉头一皱,暗地里腹诽不已。原本自己早已过了而立之年,却因为这场莫名其妙的穿越而变得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以至于不得不硬着头皮称呼对方为兄长。
凌文佑,逃亡途中那个表现最为神奇的书生,据说这家伙还是个秀才。虽说他这秀才的名头并非通过正常渠道获得乃是花了大价钱从金国人手里给买来的,虽说他无法做到鱼寒所吹嘘的那样能够将四书五经斜着背,但甭管怎么说那也是个功名的读书人不是?
当然了,功名不功名的对鱼寒来说没什么意义,他只是有那么一点嫉妒凌文佑而已!同样是在金军铁骑下捡回条小命,为什么自己就伤得这么重,不得不被包成个粽子似的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偶尔出来晒晒太阳防止发霉;而这家伙就只是略微擦破了几处油皮,将养几日后便能活蹦乱跳地四处瞎溜达呢?难不成是这家伙的爹娘有先见之明所以才给他取了这么个名字,又花钱买来功名让他真获得了上苍庇护?
身份不如人家,运气不如人家,至于那什么风度就更别提了。鱼寒心中也难免会产生嫉妒,也就自然而然地对凌文佑有了那么一丝排斥感,甚至都没心情将这家伙划归到应该被忽悠的狗腿子行列之内。
凌文佑只是个买来的秀才而非神棍,不太可能揣测到鱼寒那阴暗的心理。挑选了一块略显干燥整洁的地方,这才危襟正坐道:“为兄今日前来是向贤弟辞别的!”
“辞别?凌兄可是要离开此地?”惊讶的表情绝非是刻意为之,鱼寒甚至有了一种要跳起来掐人的冲动。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凌文佑具有绝对的优势,若是让他捷足先登做出了某些举动,那自己还瞎琢磨什么?直接找棵歪脖子树上吊得了!
“正是!为兄虽文不成武不就,却也胸怀故国不愿碌碌无为了此残生,故而……”话说得很漂亮但意思却和鱼寒差不多,凌文佑显然不是一个安于寂寞的人,或许他同样看到了隐居于此的隐患才决定趁早离开。
“凌兄高志,弟愧不如也……”谦虚的客套话说说也就算,鱼寒可不会当真。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凌文佑既然先提出了离开的要求,会不会把已经把被列为自己帮凶对象的韶南天等人给拐跑。“然此去大宋一路之上关山阻隔,不知凌兄可邀得何人同往?”
“哎——”很无奈的一声叹息,凌文佑的俊脸毫无来由地一红,目光却牢牢地锁定住了鱼寒,直到鱼寒不无恶意地猜测这家伙是否有某种不良嗜好时,才缓缓说道:“不瞒贤弟,为兄也深知此举前途莫测,故而前来询问贤弟是否有意……”
“哎……”最让鱼寒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凌文佑此来居然是想忽悠自己给他当跟班。赶紧换上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用更加幽怨的语气叹息道:“蒙凌兄之邀,弟本应欣然景从,奈何这伤势……”
“无妨!”看来凌文佑与鱼寒之间是缺乏心灵感应的,当然了俩大男人之间有那啥的话也基本就属于那啥了。听到鱼寒这种模凌两可的回答,凌文佑居然难掩心中喜悦,“贤弟若愿同归故国,兄自然会另做安排,怎么着也要等到贤弟你身体无恙才会相邀上路。”
“这……”以鱼寒的性子倒不会介意给人做跟班,但那得看对方是谁才行。若是换了前些年的康王来做出邀请,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那纯属本能反应。可如今人家已经成了太上皇,未来几十年内小日子也会过得无比滋润,怕是找不到心情来重新接受这样的锻炼。至于眼前这个混吃混合身无分文的凌文佑么,史书上既然没有记载就足以证明跟他混没什么好结果。
“贤弟不必多虑,须知这四海之内皆兄弟,为兄虽……”也不知道凌文佑那脑子是怎么长的,愣是没有听出鱼寒话里话外那明显的婉拒之意,反倒是自顾自地在一旁吹嘘自己的品德有多么高尚,多么愿意为了萍水相逢却拥有相同志向的路人两肋插刀。
“凌兄!凌兄……”原本以为韶南天的脸皮厚度就已经是古人的极限,却没想到眼前还有个更厉害的,鱼寒可没心情继续听这家伙吹嘘,赶紧出言阻止道:“不知兄是否想过,你我二人皆手无缚鸡之力,即便相携上路怕也难以应付?”
“那依贤弟之见,又该如何?”现实存在的困难让凌文佑迅速冷静下来,想想也是,从这临洮府到距离最近的大宋国土西和州怕最少也得有好几百里地,一路上翻山越岭还要躲避金国铁骑,就凭自己和鱼寒两个人确实不太容易应付过去。
“不如我们去找寨主商议一番?若是能求得寨中人等一同上路,岂不是多了几分胜算?”既然凌文佑还没有抢先动手,鱼寒心中也就少了些顾虑。反正是决定了要想办法去忽悠韶南天,干嘛不借机找个免费脚力把自己背过去呢?至于待会该说些什么,应该和凌文佑没多大关系才对。毕竟对于一个混蛋来说,过河拆桥这种事做起来不会有任何心理障碍。
“还是贤弟想得周到!”或许是真觉得鱼寒这话有道理,凌文佑也没有过多去考虑什么,征得同意后立即放下秀才的架子将鱼寒背负在身上,晃晃悠悠地朝着韶南天的屋子走去。
“滚——”凌文佑刚报上了名头,屋内便传出一声怒吼,随即一个小黑影飞来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干嘛呢?干嘛呢?韶老头你发生么神经?”趴在人家背上险险躲过了屋内飞出的暗器,鱼寒也实在忍不住吼了起来。
“你个混小子不好好养伤,跑老夫这里来干嘛?”听见是鱼寒的声音,韶南天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打开了房门,再怎么说这混小子也勉强算得上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眼下实在不好意思将其拒之门外。
“你若也是来劝老夫等人归宋的就免开尊口!”让人进了屋,并不代表韶南天就已经平息了心中的怒火,也没说要看茶让座什么的,就直接无比突兀地来了这么一句。
“嗯?”突然之间,鱼寒有了一种上当的感觉,再看看旁边凌文佑那副表情,心中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
“怎么?难道你与这家伙同来,不是为了劝说老夫等人一同南下归宋么?”随手扯过一张椅子坐下,韶南天的脸上满是不屑,似乎正在等待鱼寒鼓动那三寸不烂之舌前来自取其辱。
“是!”好吧,现在还不是计较被人利用的时候,鱼寒觉得既然韶南天已经猜到了自己的来意,继续藏着掖着的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把一切谋划都给摆到桌面上。
“理由?”这段时间为了能够让鱼寒静心养伤,韶南天每次前去探望都尽量避免做长时间的逗留,以至于鱼寒没有机会忽悠而韶南天更没机会当面拒绝,所以现在的他特别想知道这个混小子到底凭借什么敢在凌文佑被扔出去数次后还有胆气前来游说。
“你这里风水不好,本恩公住着不习惯!”鱼寒根本不用去猜测曾经发生了什么,仅凭韶南天现在的反应就知道凌文佑肯定没少往这边跑,而且双方最终也肯定是不欢而散,说不定还上演过全武行。
“住不惯就滚!老夫又没强留你等在此!”韶南天闻言怒不可遏,要知道人家凌文佑上门劝说的时候怎么也会摆出一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架势。可这妖孽倒好,直接就来了一句住不惯?更无耻的是,他居然能说这山清水秀与世无争的地方风水有问题?“开封府倒是洞天福地,你小子有能耐去那儿疗伤啊!”
以汉人流民的身份去开封遛达?那得对生活丧失信心到了什么地步才能做得出来?鱼寒可没那么傻,他还在琢磨着怎样活下去并发家致富呢。
不过通过这句气话倒是让鱼寒明白,凌文佑已经来过数次把该说的大道理都已经说完了,而且效果显然很不理想,自己这个时候还按照传统套路来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俺想去哪应该不用你这老家伙来操心吧?”既然摆事实讲道理没用,鱼寒也只得换了个方式进行谈判。“但甭管怎么说俺也是你的救命恩人,要走了你总得表示点心意才行吧?”
“救命恩人?”韶南天听到这个词就气不打一处来,冷冷地哼了一声,只想着尽快把这混蛋给赶走的他这才强压住怒火道:“说吧,你想要点什么?只是寨中缺粮缺钱,那食盐更是精贵,你就别指望了!”
“俺没心情去惦记你那点家当,”这还是人么?说穿了还不就是什么都不想给?好在鱼寒想要的不是这些身外之物,闻言倒也还能继续风轻云淡地道:“这样吧!反正你寨中啥都缺可就是不缺人,你干脆就大方点派百八十个人把俺给抬到临安府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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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义士之怨
“痴心妄想!”百八十个人?还要把他给抬到临安府?这混小子到还真敢开口,他不知道寨中就那么点人手么?韶南天突然有了替天行道的冲动,琢磨着是不是该趁现在就把鱼寒给剁吧剁吧做成肉包子解解馋。
“韶老头,你别这么小气行不行?”既然是决定了耍赖,鱼寒当然不会就此放弃,直接怒略掉那股比边的怒火,继续恬不知耻地吹嘘道:“别看俺现在身无分文,但俺能保证只要出了这穷乡僻壤的破地方,走不了百里地俺就能让他们吃香的喝辣的!真要到了临安府,那更是……”
“没人稀罕你说的那些个!”顺着这个混蛋的思路胡扯下去,最终的结果怕是得把自己给气出大毛病来,想通了这一切的韶南天突然决定不再发火,而是好整以暇地端起了茶杯。“咱这几十号人在此地休养生息,虽说日子过得清贫了些,却也乐得逍遥自在!”
“别啊!”都说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天下攘攘皆为利来,鱼寒就不相信自己做为一个穿越者,一个曾经的赝品商人就没办法糊弄住韶南天这个小老头。“你不就是害怕大家伙都走了一个人呆在这里无聊么?那就干脆一起走呗,反正俺将来是不会缺你那口吃食的。说不定啊,到了临安府俺还能想法让你老讨上十房八房媳妇呢!”
“没那心思!”对待骗子最好的办法是什么?那就是坚持自己的原则,永远别去相信会有天上掉馅饼这种好事。再者说了,就鱼寒那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模样,也确实很难让韶南天产生多大的信任感。
“十天!给俺十天时间,俺给你捣鼓出一件稀世珍宝。到时候,你再决定跟不跟俺走。可好?”空口无凭的说服工作注定很难取得成效,无奈之下鱼寒也只能决定先给露上一手,让韶南天等人明白出山以后的生活将无比惬意。
“不用十天,老夫现在就能告诉你小子,想借人手绝不可能!”不知道鱼寒是哪来的这么大信心,同样重伤未愈的韶南天却已经失去了继续胡扯下去的耐心,断然拒绝道:“就算你巧舌如簧骗得老夫点了头,寨中也不会有人愿意跟你归宋!”
“为啥?”对于村民不愿意离开这种鬼话,鱼寒当然不会相信。他只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作为寨中数十号人的首领,这老家伙怎么就不能正视眼下的生存危急,怎么就不愿意带领众人重新选择一条更好的出路呢?
“真想知道?”没有做出任何回答,正准备起身送客的韶南天饶有兴趣的看着鱼寒。
“当然!”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如果能旁敲侧击先了解村民们拒绝南下的原因,对于鱼寒来说无疑是曾加了忽悠成功的几率。
“那行,老夫就和你说道说道。”也直到这一刻,韶南天才重新注意到了进屋后就一直被刻意忽略掉的凌文佑,只不过虽已示意他坐下却也只当这秀才是鱼寒的小跟班而已。
“在说出我等誓不归宋的缘由之前,先回答老夫几个问题可好?”似乎是商量的语气,但更多的却是给人不容拒绝的感觉。
“还请长者不吝赐教!”秀才毕竟是秀才,即便这个功名是花钱买来的,凌文佑在礼节方面也确实要做得比鱼寒那混蛋好不少。
“老夫与族人世居龛谷,可曾算得大宋子民?”
“龛谷乃我大宋昔日之西陲要冲,居此地者自然是我大宋子民!”凌文佑这个买来的秀才肚子里也确实有点货,闻言立即做出了最正确的回答。
满意地点了点头,韶南天这才继续道:“先祖曾官拜京玉关团练副使受封御武校尉,老夫算不算得是忠良之后?”
“戍边守国,称之忠良亦不为过!”大宋虽然执行的是重文轻武国策,却并不妨碍鱼寒和饱受异族蹂躏的凌文佑对于那些戍边军人的尊敬,闻言双双起身拜道:“公且代令祖受吾等晚生一拜!”
“且坐!”虽说针对的不是自己,韶南天却能感受到这一拜所蕴含的真实情谊,面色更现祥和。“金兵南侵,老夫领族中四百三十青壮奋起反抗,可算得义举?”
“保家卫国驱除鞑虏,此乃大义!”鱼寒自认是没有这种勇气的,真要有敌人杀来他的第一反应绝对是撒丫子就跑,可这并不代表他对韶南天等人壮举的崇拜之情。
“即是如此……”狠狠地一掌拍在桌案之上,牵扯得旧伤发作的韶南天痛苦不已,半晌才平复好心情重新问道:“为何昔日我临洮义军三万余人战至不足五百,朝廷却能据关而守严防我等后撤修养?”
“这……”这个问题鱼寒没法回答,从某种角度来说大宋边军的这种做法或许没错,毕竟临洮义军只是民间武装力量,谁能保证他们中间就没有混入金军细作?数百人的溃兵看似无足轻重,可若是入城之后有人配合金军后续进攻使点什么阴招,谁又有胆子去承担因此而产生的严重后果?
“三万啊!整整三万啊!山河破碎之时吾等布衣白身凭一腔热血揭竿而起,不求朝廷能赏下一粒米一文钱,只望官军能审时度势共克敌寇。可结果呢?昔日利州驻军十万,兵精粮足,府库之内刀枪剑戟更是堆积如山,各路将领却对临洮烽火视若无睹,任由我等以血肉之躯抗衡敌军铁骑……”
“或许……朝廷当时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说这话的时候凌文佑很没有底气,他到是知道这个所谓的苦衷是什么。大宋立国,自太祖始便对武人严加防范,甭管是当年的杯酒释兵权还是前不久以莫须有的罪名构陷岳飞等抗金名将,其实说穿了就是吸取唐朝教训害怕武人坐大威胁到赵家江山而已。
平民百姓在异族入侵之时敢于奋起抗敌,这话听在旁人耳朵里那绝对是无比豪迈,可真要是放在皇帝面前就绝对不是那么回事了。
弱宋弱宋,弱的自然不能是大宋朝廷更不能是各位英明神武的赵家皇帝,弱的只能是大宋百姓。老百姓们不识教化,争先恐后地跑到大金国勇士们面前去卑躬屈膝甘当奴仆,咱大宋朝廷还能不顺天应人尊重民意么?
金军势大,揍起大宋官军来都是摧枯拉朽,占了开封不算还吓得高宗皇帝一夜三惊都给痿掉了。别看朝中喊战之声是不小,可除了以岳飞、韩世忠、张俊、刘光世为首的那几个愣头青之外,这年头还有谁把这事给当真的?
再者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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