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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龙纪-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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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奇知道李师伯的夫人早已去世,膝下有个女儿,现在在别处学道,不在他身边,李师伯乐得清静,对他来说,求仙很次要,关键是享受现在的生活。
孔奇在藏经阁的后院中见了李师伯,躬身施礼,道:“李师伯你好,我是弟子孔奇。”
李师伯放下手中的书,笑眯眯地说:“听说你会真火之术,可有此事?”
孔奇说:“口诀倒是会背,练得不怎么样,所以来您这里,想找几本书看。”
李师伯又问:“前两天你和你费师叔去西冷海,遭了埋伏,是吧?”
孔奇说:“不错,是凤都教的人干的……费师叔将我救下,自己和那帮匪人缠斗,弟子其实很担心,所幸费师叔福泽深厚,幸免于难。”
李师伯听罢,微微点点头,啜口茶,把茶杯放到石桌上,右手食指轻轻敲动桌面,似在思索什么。
孔奇不敢惊扰,在一旁默立,过了许久,李师伯开口道:“你去吧。看完之后,我在这里等你,咱们聊聊。”
孔奇不知道他会和自己聊什么,也没多问,施了一礼,进了藏经楼。藏经楼共有三层,一楼是大厅,李师伯招呼人通常在一楼,二楼尽是桌椅板凳,桌上还放着茶壶茶杯,看来是借阅的人可到这里坐坐,三楼才是藏经书的地方。
孔奇上得三楼,看到好多架子,上面摆满书籍。
有个老头正在擦拭书架,见到孔奇,躬身施礼。
孔奇看他岁数大,觉得自己受之有愧,忙还了一礼,说:“老人家不要客气。”
老头身上无灵力透出,一看就是肉眼凡胎的人,但人与人之间起码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孔奇对藏经楼不熟,便问道:“老人家,这里的经书是如何分类的?”
老头闻言,停下手中的活,如数家珍道:“呶,这一排是炼气类,中间一排是法化一阶看的,旁边那个朱红sè的架子上是法化二阶看的,至于法化三阶,需要得到李道长的命令才可打开角落这个小柜子。”
二人边走边说,孔奇看见了老者口中所说的角落里的小柜子,上面上着一把锁,但是擦拭得十分干净。
老头又说:“幻化级的书这里没有,要到靖和真人那里才能借阅。”
孔奇打量四周,问:“这么大的一个楼只有你一个人打扫吗?”
老头叹口气,说:“原先是我老伴和我两个人在这里做工,前几年老伴没了,只剩下我一个,儿子女儿嫌我是个累赘,不想养我,我索xìng就哪里也不去,安心在这儿呆着。”
孔奇想安慰他,却找不到什么话说。
他拍拍老头肩膀,说:“老伯,没事的时候我就过来看你,你就不会闷啦。”
老者也拍拍孔奇按在肩膀上的手,说:“年轻人,你是一个好人。会有好报的。”
老者说:“你以后叫我田伯吧。”
孔奇点点头,道:“我叫孔奇,你直接喊我名字就好了。”
看着田伯蹒跚笨拙的步子,孔奇心内很不是滋味。
没顾多想,孔奇来到放着炼气级的书的那个架子,逐一翻阅。
这个架子上的书是最多的,其实炼气的方法有好多种,但是突破炼气级进入法化级以后,修炼法力的方法,就相差不多了,这就是所谓的殊途同归,成仙的道路有很多种,但目的地只有一处。
炼气的方式确实不少,孔奇一边看一边按照书上所说的方法运气,感觉和自己炼的差不多,运过气之后也没什么特殊的反应,就有点兴味索然了。
孔奇放下炼气的书,来到放着法化一阶的书架前,这个架子上的书明显少了许多。
他拿起一本书,书页上写着《避水诀》。孔奇来了兴趣,要是学会避水诀,以后在大海里也不怕了。
他兴冲冲地看起来。
其实他一直想进法化阶,想多看看书,看有什么进级的方法和途径,想尝试一下。但他把次序搞反了,这些书是法化一阶看的,而不是炼气级的人看法化一阶的书就能达到法化一阶,换句话说,只有达到法化一阶,看这些书才有用。
好比一个小孩挑东西,人小力薄,只能挑动两斤的重物,而一个成年人能挑动十斤的重物,那么让这个小孩去挑十斤的重物,毫无疑问,那是吃力不落好,甚至还会发生危险。
孔奇不懂这些,觉得读了法化一阶的书就能达到法化一阶,他根本不明白,他看了也是白看,没有法力就使不出这些法术。
孔奇看了一会儿,就觉得不对劲了,里面的运功方式他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好多名词他都不知晓,他不甘心地翻了一本又一本,都是同样的感觉。
热情退后,孔奇坐到木质地板上,让自己清醒清醒。
他想起李师伯,问他他也许知道。
孔奇坐起身,出了楼,直奔后园而去。
李师伯正在给花浇水,见到他来,笑道:“这么快就看完了,年轻人看书不要浮光掠影呐。”
孔奇将心中疑问说出,李师伯听后大笑,给他耐心解释一番,孔奇这才知道自己犯傻了。
孔奇问道:“李师伯,我如何突破炼气级进入法化级呢?”
李师伯说:“本门有口诀代代相传,到时你师父自会传授给你,勿要着急。”
孔奇说:“为什么师父到现在还一直没有传我口诀?”
李师伯没有回头,只是浇花,笑着摇摇头。
孔奇不再过问,施了一礼,道:“李师伯,弟子告退。”
听他要走,李师伯回过头,问:“从西冷海回来之后,你费师叔和平rì有什么不同没有?”
孔奇想了一下,说:“衣服干净了。”
李师伯微微一怔,笑道:“这是好事,你去吧。有空来我这里看花呀。”
孔奇出了门去,用过午饭,回到房内继续炼真火之术。
练至晚间,他想起昨夜费师叔对七师兄墨力的承诺,不禁好奇心大起,他拉开门,看见炼器房黑着,费师叔的房间亮着,知他未去。
孔奇出了门,径直奔到炼器房的小窗下,等着他们二人。
没过多久,大约两盏茶的功夫,炼器房的房门开了,一人进来,将室内烛火点亮。
孔奇没有露头向屋里看,他屏声敛气怕惊动屋里的人。
不多时,一人走进屋来,说道:“费师叔,弟子墨力来了。”声音有点颤动,看来这个七师兄内心十分不平静啊。
费师叔道:“兽宝在这里,你千万别让你师兄弟知道,不然师兄也不会轻饶我。”
一阵窸窣之声,费师叔好像从衣服里摸东西。
忽然之间,室内蓝光大盛,冲出窗外,映得孔奇身上也是蓝莹莹的。
孔奇微微惊诧。
之后,孔奇听见墨力用压抑着内心狂喜的声音说:“多谢师叔!”
墨力拜倒在地。
孔奇一直在窗下呆着,所以他没有看到费师叔嘴角那丝诡秘的笑意。
………【第十七章,奇变】………
() 墨力拿着兽宝欢天喜地地出门去,孔奇听到炼器房房门关闭的声音。
“出来吧!”费师叔喊了一声。
孔奇听见费师叔的喊话,以为行踪暴露,正准备出来认错,忽听房内有人接话:“嘿嘿,你办的不错!”
费师叔道:“你也不怕别人看见,干嘛这么晚来找我?”
那人道:“有件事我要和你商议。”
孔奇听得不明不白,好想探出窗台看看,就这么一闪而过的念头之间,屋内烛火熄灭,两人早已不见。
过了好久,孔奇才出来,回到房内。
他思忖着要不要和真人说这两天费师叔怪异的行为,明明没有兽宝,他却给了墨力一个,这个兽宝从何而来?
可万一费师叔真的是发了善心,拿出以前得到的兽宝送给墨力,真人知道后最多说他几句,毕竟费师叔没有大错,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的处境就不妙了,至少费师叔会找机会给他穿小鞋。
还是不冒这个险了,过几天看看再说。
孔奇运了一会功,便歇息了,当夜无梦。
天明醒来,用过早饭,孔奇去了炼器房,房门紧闭,上个大锁。
就在孔奇纳闷之时,背后传来费师叔的声音:
“今rì不炼器,你去自己看书。”
孔奇回过头,看到费师叔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费师叔今天又换了一件长衫,仍是一尘不染干干净净,看来他今rì并不准备炼器。
费师叔看起来有点疲惫,眼圈有点发黑。
孔奇说道:“费师叔,你昨晚没有睡好吧?眼圈怎么……”
话未说完就被费师叔冷冷地打断:“不管你的事,以后炼器房没我的允许,你不必再来。”
费师叔说完便转身走开,踱到院子里去了。
孔奇完全相信了自己的判断,费师叔肯定有问题,有什么事在瞒着他。
他去找靖和真人了,来到殿内,发现真人并不在,问一旁忙活的仆人,仆人说,真人昨天已闭关,十五rì之后才能出关,你回去吧。
孔奇一时想不起要到哪里去了。
去剑术门吧,好多师兄师姐还没有见过面,他这样想着,走到剑术门。
剑术门主事之人姓孟,此人是靖和真人的师兄,是李师伯的师弟,谷中弟子的剑术全是由他所教,只有当弟子要进阶的时候,靖和真人才会出来指点几句,写几个丹药配方。
孔奇来到剑术门大殿时,剑术门弟子好像刚开完会,从殿中鱼贯而出,迅速来到演武场,排开队形。
孟师伯最后一个出门,看见孔奇,孔奇忙躬身行礼,说:“弟子孔奇,拜见孟师伯。”
孟师伯人看起来很和善,说道:“你有什么事吗?”
孔奇说:“今rì费师叔放我假,我就来这里看看师兄们练剑。”
孟师伯捋捋胡子,说:“他们马上就开始练了,我们在这里看看吧。”
孔奇眯着眼,看到演武场的一切。
所有的弟子排开队形之后,云池喊了一声开始,所有人抱剑而立,剑尖朝天指去。云池又喊一声,他们手中长剑脱手而出,飞至空中,各人催动法力,控制剑的走势方向,二十多把剑在空中飞舞,而且做着同样的动作,煞是好看。
孔奇不禁有点向往。
孟师伯看见他痴呆的样子,没有做声,只是笑了笑。
孔奇正看得热闹,忽然看见一柄剑从空中向孟师伯直飞而来,速度惊人。
长剑划破空气的声音尖锐刺耳,仿佛一道流星滑落天边。
孟师伯大惊,他也没见过如此快的剑,似乎躲不开了,孔奇见状,忙抬起左掌,对准长剑猛地发力,在长剑就要接触孟师伯的衣衫时,真火狂涌而出,将长剑瞬间熔化成气。
在别人眼里看来就是,长剑shè向孟师伯,旁边那人一抬手,剑没了。
孔奇看见孟师伯额头有汗,孟师伯的眼光也有点散漫,仿佛难以置信世上有如此之快的剑。
“谁的剑?是谁的剑?”孟师伯缓过神来向演武场喊道。
弟子中站出一人,孔奇认识,是七师兄墨力。
孟师伯还是不敢相信,资质平平的墨力怎么会有如此之快的剑。
孟师伯和孔奇缓缓走到演武场内,墨力垂首站在中间,两旁站着他的师兄弟。
墨力的眼睛有点红,眼圈也有点发黑,好像昨晚没有睡好。
墨力跪倒在地,说道:“弟子不慎,差点失手伤到师伯,弟子该死。”
孟师伯一看就是那种心慈手软的人,见墨力内疚自责,他也没责怪他,扶起墨力,说:“墨力,你是不是在练别的功夫?”
墨力没有说话,摇摇头,仍然垂首,没有直视孟师伯的眼睛。
孟师伯叹口气,说:“你们练别的法术我不反对,只要是正途门派,我们可以博采众长,但若误入歧途,以求速成而偷练魔功,让我知道,我第一个杀了他,并将其魂魄打散,永世不得超生。”
弟子们相对惴惴,都不敢看孟师伯。
孟师伯说:“休息一会儿接着练。”
孟师伯向孔奇说:“你可以和他们聊聊。”说罢,向殿内走去。
云池走到孔奇面前,道:“孔师弟你来了,我给你介绍介绍。”
云池逐一向孔奇介绍师兄师姐,介绍到墨力的时候,墨力没有看孔奇,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孔奇也不在意,知道他因为兽宝的事埋怨自己,无所谓了。
介绍完毕,一个师兄围上来,说:“孔师弟,刚才你那手是大阳真火术吗?”
孔奇点点头,说:“让师兄们见笑了。”
几个师兄啧啧称叹,直夸孔奇好机缘好运气。
孔奇很纳闷,也有点不解,问道:“修道者不都有真火吗?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一个师兄道:“我们练得都有真火不假,只是没有孔师弟你的丹田真火霸道,我们的真火炼炼丹药还行,像你这样一出掌就喷火的,啧啧,还真不多见。”
几人正说着,孟师伯在殿外的石阶上喊:“开始。”
孔奇不好意思再说,只好走向大殿。
孟师伯说道:“今rì我还得多谢谢你,若非你反应快,今天我肯定会伤到。”
孔奇忙躬身说:“是弟子应该做的,孟师伯不必记挂心头。”
孟师伯看着孔奇连连点头,说:“等你师父出关以后,我让他好好奖励你。”
在剑术门和师兄们一起用过午膳之后,孔奇下午准备去藏经门,和李师伯聊天去。
剑术门有个叫做边文的人,在门中排行十六,此人和墨力关系特别好,吃完中饭,边文找到墨力,直接了当地问:“墨师兄,你是不是在练魔功?”
墨力说:“你别胡说,我才不会练什么魔功,万一真的走火入魔,堕入歧途,师父一定杀了我。”
边文见他说得坦诚,打消心中顾虑,说:“那就好,那就好,只是墨师兄,今天的那一剑,威力不容小觑,你是如何发出那一剑的?”
墨力神秘一笑,说:“你到我这一天就理解了,现在告诉你也没用。”
这句话勾起了边文的好奇心,说:“墨师兄你就告诉我吧,你那一剑我觉得可斩群魔,十分厉害,小弟我就想知道其中奥秘,你若是悟出,不妨告诉我,让我少走一点弯路也好啊。”
见他纠缠,又会拍马屁,墨力动摇了,却只说两个字:“兽宝。”
这句话仿佛有魔力,让纠缠不休的边文瞬间安静了。
孔奇跳上鼎,飞到空中,把鸣鹤谷的四周全看了一遍,哪里有路哪里有河摸个门儿清。
下午时分,孔奇去了藏经门找李师伯,到了园门口发现门上落着一把锁,被告知李师伯上山采药去了,孔奇有点懊丧,只得返到自己住处。
到了晚间,吃罢晚饭,孔奇还是没有出门,因为他实在不知道出门干啥去。
华灯初上,炼器门的院子里通明一片。
孔奇打开窗,向外眺望,费师叔的房间灭着灯,他赶忙向炼器房看,果然亮着灯。
孔奇有点纳罕,这个师叔最近搞什么鬼。
他又悄悄地潜到炼器房窗下,听见一个人说:“多谢费师叔!”
声音熟悉,又有点陌生,不知道在哪里听过。
费师叔说了几句鼓励那人好好练功的话,等那人走后,费师叔吹熄蜡烛,关上门走了。
次rì清早,孔奇拜见费师叔,费师叔索xìng连面都不给见了,门都没开,只用不耐烦的声音说:“你自己玩去,别来烦我。”
去哪里玩?
师父在闭关,师伯采药一采就是好几天,剑术门的师兄和他们又没啥共同语言,去那里除了打扰他们练剑。
孔奇想到田伯,和那老头聊聊也行啊。
说去就去,孔奇在山上摘了几个水果,冲洗干净,用布包好,往藏经门去了。
田伯还在二楼擦桌椅,孔奇叫道:“田伯,我来看你。”说着扬了扬手中的布包。
田伯笑道:“今天这么有空?”
孔奇说道:“没人跟我玩,所以就找你聊聊喽。——你干嘛老是擦桌椅啊,又不脏。”
田伯说:“这是我的活,必须干啊。”
孔奇说:“李师伯又不在家,你别干了,没人管你的,来,吃水果。”
田伯说:“我人老了,吃不动。”
孔奇说:“我知道你牙齿不好,我摘了几个桔子,也不酸,挺甜的,你来尝尝。”
田伯端详孔奇半天,说:“你不属于这里。”
孔奇一愣,问:“你说什么?”
田伯说:“今天又好茶叶,我泡给你喝。”
孔奇捧着苹果吃,还没吃完一个,田伯就将茶水端上,孔奇递他一个桔子,田伯接过来,默默剥开吃。
茶水味道诱人,孔奇忍不住喝上一口,顿时觉得耳清目明,脑中一片通透,觉得什么都是他妈的浮云了。
不大会儿,孔奇有点困倦,歪倒椅子上睡着了,田伯好心地拿来他的旧长衫给孔奇盖上。
梦中,孔奇看见田伯,田伯正在擦桌子,孔奇不知是梦,问道:“田伯,你怎么不吃桔子,又在这里干活?”
田伯没有理他,只是埋头干活。
孔奇走到他身边,听见他嘴里絮叨个不停,孔奇把耳朵凑到田伯嘴边,想听见他在嘀咕什么,哪知听完第一句话,孔奇就震惊不已,田伯口中所念,正是他在听风上人那里学到的炼气术的残本。
田伯一直不停地说,到后来,孔奇就没听过了,猜测着可能是后面残破的部分,孔奇仔细听,慢慢记到心中。
忽然田伯抬起头来,说:“这是法化级的口诀,你要记清楚。”
孔奇惊问:“田伯,你会法术吗?”
田伯笑而不语,又继续擦桌子。
孔奇再喊他,他也不理孔奇。
就在这时候,孔奇醒了。窗外天sè已黑。孔奇身上搭着一件破旧的长衫。桌子上收拾得干干净净。不见田伯踪影。
孔奇摇摇头,努力清醒。
出了殿门,凉风一吹,这才清醒一点。
他抬头看看天空,月亮快升起来了,急步跑到炼器房的窗下,找个舒服的地方坐下,孔奇很想知道,费师叔最近在干什么,一天到晚地锁着门,晚上居然开门。
正想着,房门开了,一个人进了屋,点上蜡烛,然后就没了动静。迟片刻,房门推开了,一人低声说:“费师叔,我来了。”
孔奇听不准是谁,只知道是剑术门的师兄,声音记得,对不上号。
霎时一股蓝光冲出窗外,那人喜道:“多谢费师叔。”
费师叔又是鼓励安慰一番,吹灯关门走人了。
如此埋伏了几rì,天天有人来找费师叔,而费师叔来者不拒,均送兽宝一个。
孔奇心说,费师叔哪里来的那么多兽宝,这样平白无故送给别人,他有这么好心吗?肯定哪里不对。
这一rì回到房内,孔奇像往常一样盘腿坐到床上打坐,准备练习真火之术以及炼气之术。刚刚放空思想,脑子里瞬间出现田伯抖动的嘴唇,而田伯抖动的嘴唇说出的话又深深地印在孔奇的心头。田伯念的是法化级口诀。
孔奇默默记下,依言而炼,果真和炼气方法不太相同。
孔奇大喜,一直练到天明。
天明时分,孔奇急急梳洗一番,用过早饭,便跑去藏经门,正好昨rì李师伯回来,在他的园子里见着了他。李师伯见孔奇来了,说:“一大早有什么事吗?”
孔奇施了一礼,才说:“弟子想找田伯,刚才去藏经楼没有看到他。”
李师伯一愣,说:“什么田伯?你找谁?”
孔奇说:“就是那个整天在楼里擦桌子擦板凳的那个。”
李师伯明白了,说:“呃……那是孙伯,不是田伯,你小子把人家的姓都搞错了,呶,他在哪儿。”
李师伯指向花园中的一人,说:“他今天帮我剪花。”
孔奇看着背影,不像田伯,走近一看,果然不是。
孔奇说:“这个不是田伯。”说着他又向李师伯形容了一番那人的长相,以及和他说话的经过和内容。
李师伯沉吟半天,才开口说:“我藏经门,没有你说的这个人。”
………【第十八章,中招】………
() 孔奇闻言,登时呆在原地,半响没有说话。
李师伯见状,笑道:“你是不是最近练什么功了?看起来心神不宁的。”
孔奇说:“我没练什么功啊……怎会这样?”
孔奇十分不解,不过,他这番话无论说给谁听,谁都不会信,更何况无人证明。孔奇索xìng不去再想。
李师伯邀他去凉亭喝茶,二人来到凉亭,孔奇倒了一杯给李师伯,自己也喝了一杯,喘口气,这才缓过来。
孔奇问道:“李师伯去采药,采什么药?”
李师伯道:“炼丹用的药。”
孔奇没有说话,他暗自想着费师叔最近异常的举动,他怀疑费师叔已经被凤都教的人收买了,所谓的兽宝,毒药也说不定。但他知道现在肯定不能何李师伯说起,万一李师伯去找费师叔,打草惊蛇就麻烦了,再说,靖和真人过段时间就出关了,到时直接和他说也行。
打好主意,孔奇辞别李师伯,去了剑术门,他想知道,那些弟子服用费师叔给的兽宝之后是什么情况。
来到剑术门,师兄们正在演武场练剑,和前几rì看起来并未有什么不同。
孔奇进得大殿,孟师伯正在喝茶看书,孔奇上前稽首道:“弟子孔奇,拜见孟师伯。”
见孔奇来,孟师伯问:“孔奇,你有什么事吗?”
孔奇上前,道:“今rì费师叔没有炼器,嘱我来此向孟师伯您讨教。”
孟师伯哈哈大笑,说:“我这个师弟虽然惫懒,但炼器是他平生最喜之事,你两次来剑术门,皆因他没有炼器,以我看来,他肯定有什么事。”
孔奇暗道一声厉害,面上笑着说:“不知道他有什么事,做弟子的肯定不敢过问……孟师伯,最近几天,我师兄们剑术可有进展?”
孟师伯放下手中的书,目光如炬,眼中jīng光闪烁,眯起眼仔细打量孔奇,孔奇装出一副无辜状,瞧着孟师伯,等他开口。
孟师伯许久才开口说:“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孔奇说:“上次见墨力师兄的剑急如星火,迅如闪电,弟子才知本门剑法确有独到之处,或许只是他们未曾领悟,等到一个一个都领悟了,自然会比从前厉害,所以弟子有此一问。”
孟师伯说:“最近几rì他们法力果有长进,但剑法……还是原来那般……我也想不通。”
孟师伯随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眉头紧皱,似在思索。
孔奇心道,那兽宝果然厉害,用了之后的确有增强法力的作用。
二人都不说话,大堂静静地,只有殿外长剑破风的声音传来。
孔奇来到殿门口,见师兄们催动法力练剑举重若轻,和上次来时面有疲sè不同,只见一个个逞强似的催动法力,卖弄剑法。
孔奇看不出哪里不对,至少,他们没有伤害孟师伯,好像无害,他放下心,收回目光。一瞬间,他余光看见演武场墙角站着一人,那人一身青sè长衫,不是费师叔是谁?他似乎在笑,捋着胡子在笑,看了一会儿,缓缓踱出演武场。
孔奇不知道自己此时在想什么,只是傻愣愣地望着费师叔消失在演武场。
孟师伯见孔奇愣在当地,以为外面出了什么事,但看到演武场一切如常,他才转头问孔奇:“你怎么了?”
孔奇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孟师伯,弟子先告退。”
孔奇施了一礼,走出大殿。
回到房中,孔奇脑中乱作一团,不知从何理起。
干脆不去费那神了,自己练功要紧。他盘腿坐到床上,放空思想,暗运真火之术,刚一运功,田伯忽然闯进他的脑子。
孔奇此时已经进入入定的状态。
田伯笑眯眯地问他:“小子,怎么样?我的口诀你记住没有?”
孔奇看看周围,是在藏经楼的二层,孔奇迫不及待地说出心中疑问:“田伯,你到底是谁?我李师伯怎么不认识你?”
田伯哈哈一笑,说:“李无为那小子当我徒孙都不配,你说我是谁?”
孔奇大惊,如此说来,此人比李师伯不知大了多少岁高了多少辈,这才是是真正的高人了。
孔奇想通此节,慌忙拜倒,说:“弟子孔奇,不知前辈高人,望前辈海涵。”
田伯扶起孔奇,说:“说来,你我还有些渊源,你的那手大阳真火术,是我一手创下的,别人都喊我一声,大阳真人。”
孔奇看着这个小老头,难以置信。
大阳真人说:“别人盛传我位列仙班,其实他们都错了,我是坐化。”
孔奇心中毛毛地,听他如此说,大阳真人是鬼了?
大阳真人笑道:“你不必害怕,你看的是我的元神,我的元神之所以迟迟没有寂灭,是因为我心中有事还未曾了却。”
孔奇问:“真人有什么事?弟子一定竭尽全力为你去做。”
大阳真人叹口气,说:“此事不忙,你先练好法术再说,来,我先教你些口诀。”
孔奇走上前去,大阳真人遂传孔奇口诀,遇到孔奇不明之处,真人指点几句,孔奇理解得倒也不慢。
孔奇问道:“真人传我什么口诀?”
大阳真人道:“是帮你突破真气级进入法化级的口诀,口诀记熟之后,你可尝试运功,不过进级需用丹药和灵力,至于灵力,你可以去玛驰国寻找一口灵力井,灵水有助你在法化级进阶,丹药配方你可在这藏经门找找看。”
孔奇边听边记下真人吩咐,真人道:“今rì就到这里,明天你再来。”
真人一推孔奇肩膀,孔奇打个趔趄,从入定之中醒过来。
他抬头看向窗外,鸟儿如甩向天空的墨汁一样四散开来,各自归巢,厨房已升起袅袅炊烟。
已是黄昏时分。
孔奇暗自纳闷方才的梦,但大阳真人传他的口诀还清晰地印在他的心头,他依照口诀运了一下气,果然和从前炼气的方法有点迥异,感觉真气不再是虚无的、难以控制的,而是觉得真气像凝固在了一起,游走于全身经脉之间,十分顺畅。
孔奇大喜,依照口诀运行了好几遍,真气更加凝固了。
孔奇信心满满,下定决心突破真气级。
就在此时,他听见一声惨叫,好像是从剑术门那边传来的,孔奇立刻出门,放出鼎,直奔剑术门而去。
飞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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