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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龙纪-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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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道士见了美艳不可方物的佳人们,无不怦然心动,此时修道士的身份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凡人好sè的本质展露无遗。

    众人之中也有道法高深之人,孔奇却看见他们一个个盘腿打坐,眼睛却向场中瞟来瞟去,贼兮兮的。

    场中厮打的众人眼中个个喷出火来,似要将这些佳人生吞活剥吃到腹中一般。

    见众人慢慢向众女子靠近,众女子刷地拔出长剑,众人邪笑,一人道:“我就喜欢辣的!有味儿!”

    说着,那人一个女子扑上去,那女子刚才还媚眼如丝,眉角含chūn,见此人扑来,眼中一寒,长剑捅进那人心窝,此人元神出窍,林紫衣从怀中掏出一物,祭向空中,瞬间收了那人元神。

    此人片刻间死掉,众人视若无睹,依旧前仆后继地扑上前,结果可想而知,一个个痛快地死去,死时脸上还挂着笑容,当然,他们的元神尽数被吸进林紫衣的器物之中。

    文字虽然絮烦,众人动作却快,死得更快,几乎是转瞬之间的事情,李师伯一间情形不对,从怀中祭出飞剑十几把,裹夹凌厉的剑气朝众女子发去。

    林紫衣见众人死得差不多了,只剩几个老弱病残,也不在意,袍袖一挥,喊道:“走!”众女子便朝殿顶飞去。

    李师伯喝道:“哪里逃!”凭空飞起,在空中还没有忘记发他的飞剑,可飞剑却被林紫衣随手扔出的盾牌挡住,叮叮当当全掉落到地上,竟伤不到众女子。

    众女子飞至大殿顶端,陡然消失,待李师伯飞至殿顶时,却再也出不去。

    整个大殿都被下了禁制。

    孔奇突然感觉大殿动了一下,继而摇晃,慢慢地加剧,幅度极大。

    孔奇感到自己像是被人装进一个密封的瓶子里,而一只硕大无比的魔手在猛烈摇晃瓶子。

    晕车晕船晕飞机的感觉也没这强烈。

    瞬间,大殿四隅火光大起,火势凶猛,见物便烧。那物什也奇怪,见火就着,大殿内呼呼火声震人心魄,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笼罩在幸存下来的几人心头。

    整个大殿陷入绝境。

    其中一人想借土遁之法逃生,哪知地面似乎也被下了禁制,竟坚如磐石,根本钻不下去。

    地面被大火烘烤得滚烫,无法再下脚,几人只好飘浮到空中,但是就连空气都是热的,而且越往上去越热。

    几人心如死灰,看着大殿即将沦陷在火海之中,呆呆出了神。



………【第三十二章,火引子】………

    ()    孔奇寻思这大殿是否有暗门,想必白公望建造此殿的时候肯定留有后手。

    想到这里,孔奇大喊:“找找看,或许有暗门可以逃生!”

    众人听闻此话,jīng神一震,在殿中飞来飞去找机关。

    由于火势太过凶猛,许多铁铜的器物也渐渐熔化变形。再这样烧下去,暗门也会被烧熔,到那时,谁也出不去了。

    李师伯尚在窗口处破禁法,他从未见过如此霸道的禁法,几十道光柱打过去,竟然纹丝不动,不禁心中感叹,魔功就是邪门。

    枫明忽然想到,如果有暗门,白公望定然会首先想到自己的安全,出了变故,肯定想方设法自己先逃走。于是,他便盯着白公望的殿上宝座瞧。他飞到座前,开始转扶手,但是没用;又拍拍靠背,也没用;他准备坐上去,想着自己若是白公望,将会如何设置机关暗门。他的屁股刚一坐到座位上,禁不住跳起来,座位也被烤得火热,但是当他落地时却发现,脚下的石板竟然有点虚,他用剑柄敲了敲,是空的。

    枫明大喜,喊道:“这是空的,快来呀。”

    众人忙奔到跟前,李师伯道:“我们齐发力,将此石板打破。”

    众人排开,对准石板发出猛烈一击。

    “哗啦啦!”

    石板坠落下去,露出一个可容一人通过的大洞。

    李师伯紫光护体,当先跳了下去,片刻间,听李师伯喊道:“下来吧。”

    众人心中的激动无与伦比,一个个跳了下去。

    其实这石洞机关就在座位上,只是众人一时找不到,只好用这笨方法,不过还好,洞里并无魔众伺机候着。

    林紫衣动手之前问白公望大殿中可有暗门,白公望心中不忍,也想给人留点希望,便说大殿无暗门,林紫衣听信了他,没有派人埋伏洞内。若不然,免不了又是一番厮杀。

    洞内黑暗cháo湿,有水珠从洞壁上渗出来,像是在山腹之中,黑暗中没光,众人只好又各施法力发出光来,倒也能看清脚下。

    李师伯道:“这大殿或许一会儿便会倒塌,我们赶紧快些离开,万一山洞塌方我们都要埋里面!”

    一行人加快脚步,顺着这狭窄的甬道向前赶。

    不多久,前面好像有光发出,李师伯熄灭手中火光,仔细瞧去,果然不错。

    众人心中大喜,疾步向亮光去走,越是接近光源,越感到有山风吹来,和方才憋闷的空气大有不同。

    不多时,一个大洞口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透过洞口,孔奇看见了远山和夏树,仿佛闻见了番石榴的飘香。

    众人来到洞口处,探过头,下面竟是万丈悬崖。此洞的甬道一直是斜斜向上的,众人心内焦急,也没留意,一直向前走,不知不觉就爬到了山顶。

    悬崖也无所谓,反正出来了,众人御气而行,在山谷盘旋,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都有种劫后余生恍如隔世的感觉。

    其中几人打过招呼之后就急急飞走了。

    李师伯道:“白公望此举yīn险至极,不能就此罢休!”

    孔奇也狠狠地道:“差点没把老子给害死,走,我们去收拾那货去。”

    几人飞到白公望后殿住处,发现空无一人。

    四人在书房内发现了白公望的尸体,他被人一剑刺透了心窝;一个女子也死在白公望脚边,正是他的结发妻子。

    李师伯道:“原来白公望也是给人利用。”说完,叹口气。

    他们不明白这其中发生了什么,现在白公望已死,谜团是解不开了。

    三人决定送水宏回去,四人找到棺材,李师伯将棺材放进随身携带的法器中,四人便向松林山小月湖飞去。

    名门望族白家就此陨落,家财一丝一毫都没有留下。

    四人一路倒也没撞见什么妖魔鬼怪,顺利地将水宏送到烟波真人的大殿之中。

    烟波真人听说了如此血腥的惨案也不禁动容,正道这次死伤不少,不过大多都不是中坚力量,真正的厉害人物几乎一个没去,他们都对白公望这种又做生意又修道的人避而远之,换句话说,很看不惯。

    三人和烟波真人说了一会儿话,吃了顿饭,便又回到鸣鹤谷。

    回到谷中的时候已是黄昏,山中鹤鸣谷应。

    虽是盛夏时节,却不觉得这山中炎热。

    三人洗了洗澡,吃顿饭,见天sè已晚,没有再去找靖和真人,便回房休息。

    孔奇刚回到房间,费师叔就推门进来了,询问了一番,两人又喝点茶,闲聊一阵,夜便更深了。

    费师叔见孔奇直打哈欠,便说回去休息,孔奇说:“费师叔,我的鼎被砍得稀碎,你能帮我再弄一个吗?”

    费师叔道:“小事一桩,只是这鼎你想怎么用,需要何种功法,还需你自己拿捏,毕竟,你也是我炼器门唯一的弟子嘛!”说着,呲牙一乐,出了门去。

    次rì,李师伯、孔奇、枫明三人来到大殿,靖和闭关已经结束。

    三人向靖和陈述了事情经过,靖和听了,半响没有做声。

    三人能逃出生天简直太幸运了。

    孔奇道:“师父,当时我们中了毒,厅内之人竟毫无知觉,真是奇怪。”

    靖和想了一想,才道:“茶水有毒,估计殿内焚的香也有毒,两者结合才最有效,魔云坛尽是修炼媚术的女子,想必众人也中了媚术。”

    靖和又叹道:“这魔教,又开始兴风作浪了,看来这正邪之战,再无可避免了。”

    四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便各自回去了。

    孔奇来到炼器房的书屋,查找关于炼器的东西。

    费师叔也没和他废话,自顾自地在外炼器,炼的啥,孔奇没问,费师叔也没说。

    关于炼器,孔奇看了半rì,也懂了一些。

    炼器,材质为上,火为中,法诀为下。而法诀,却还要看使用者的法力,法诀再厉害,法力不够,还是发挥不出最好的效果,孔奇连找几十个法诀,什么防火防水防偷盗,抵挡什么样的法术攻击,说的倒很全,不过对于没有法力的孔奇来说,这些都是白搭。

    孔奇一脸沮丧地来到炼器房,说:“费师叔,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费师叔笑道:“万事开头难,你别心急,对了,你那真火之术练习得如何?”

    孔奇道:“还是只能火球,发不出火柱来。”

    费师叔冥思片刻,道:“我们不妨试上一试。”

    孔奇道:“试啥?”

    费师叔从怀中取出一个盒子,默念几句口诀,将盒盖打开,倒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那盒中物什在盒子里看着极小,倒到地上转瞬间变大,其中有两件东西最大,就是从西冷海弄来的金鳞龟的两片壳。

    费师叔用脚踢踢那巨大的龟壳,道:“用这东西给你炼个鼎,如何?”

    孔奇喜道:“我喜欢,这龟厉害,想来龟壳更厉害,做成大鼎之后,我蹲在里面谁也伤不到我,嘿嘿。”

    费师叔鄙视地说:“你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还没开始炼,你就想着怎么躲。”

    孔奇双手一摊,无奈地说:“现在我法力尚无,打不过人家,不躲怎么办?”

    费师叔没有接他话茬,而是说道:“这鼎你自己炼,自己事情自己办,靠天靠地靠师叔,可不算好汉。”

    孔奇哑口无言。

    费师叔思忖片刻,将龟壳变小,放进第三个炉子里。

    孔奇有点吃惊,说:“这……第三个炉子,不是炼好玩意儿的吗,费师叔?”

    费师叔扭头道:“这龟壳不好吗?”

    “……”

    费师叔道:“走,小子,我们去山上找火引子,没有火引子,这炉子烧不起来。”

    孔奇问道:“要什么火引子?”

    费师叔道:“被雷劈过的古树,最好是被雷火焚烧过的。”

    二人没有耽搁,出门就往山上树林中飞去。

    山林茂密,蚊虫甚多,两人在林中无法飞行,只得徒步,这下可苦了二人。

    林中被雷击过的树木倒是不少,只是不够老。

    越往山顶树木越多,遮天连叶,把二人头顶的天空挡得严丝合缝。

    林中cháo湿,落叶厚厚一层,两人踩在上面,脚步都有些虚浮。

    眼见到顶了,费师叔还直说:“太嫩,太嫩,不够老。”

    孔奇真不知道费师叔为啥这么喜欢老的。

    山顶倒有棵老松树,它粗壮的枝干旁逸斜出,伸到悬崖峭壁边上。孔奇没有看到雷击的痕迹,不禁有些灰心丧气。

    费师叔也奇道:“这树长这么高,又在山顶,不被雷劈,也太邪门了吧?”

    费师叔御风而起,绕着树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果然,这株树有劈过烧过的痕迹,只是年代或许太过久远,那一小块黑sè的痕迹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不过,这已经算是好消息了,聊胜于无嘛。

    费师叔折下这根带着烧过留下黑迹的枝杈,拿在手中,落到孔奇身旁,递给他看。

    孔奇看了,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这棵树上曾经燃烧过熊熊烈火的事实。

    费师叔道:“你凡事不能只看表面……你若不信……那你说说,这黑迹是怎么回事?”

    孔奇盯着大拇指甲盖大小的黑迹,睁大眼睛问道:“这么小的黑迹,您居然还好意思说这棵树遭雷劈过?”



………【第三十三章,大器晚成】………

    ()    费师叔没有和孔奇斗嘴废话,夺过树枝,道:“走,回去。”

    孔奇二人御风而起,片刻间便回到炼器房。

    费师叔没有急急地去开那第三个炉子,而是焚了一根香,拉过孔奇,对着炉子拜了三拜,仪式搞得很隆重的样子。

    拜祭完毕,费师叔道:“小子,这就看你的了,你用真火将这炉子燃起,心中默想法器的形状即可,我去再加点料进去。”

    孔奇掂了掂手中的木头,看了看炉中的龟壳,又想了想大鼎的形状,片刻之间,费师叔过来了,双手一摊,道:“好像没有更好的材料了。”

    孔奇忽然想到前段时间,靖和真人的送他一个笼子,然后风平来袭,笼子收了风平的锥子,孟师伯没有要,说是给他用。孔奇掏出笼子,对费师叔说:“费师叔,你看这个怎么样?”

    费师叔一看笼子,大吃一惊,道:“这笼子你也舍得炼?这可是上古时的材质啊!”

    孔奇说:“不是这个笼子,你瞧,是笼子里的这根针。”

    锥子本身不短,但收到笼子里便随之变小。

    费师叔接过笼子,仔仔细细地查看笼子里的那根针,自语道:“这是什么?”

    孔奇道:“估计也是上古时候的东西,李师伯说只有上古时期的煞物遇上我的笼子,反应才会如此明显,一般的法器都不会这样。”

    孔奇把笼子盖打开,掏出那根针,扔进炉中。

    费师叔只道:“随你便吧。”说着,他把火引子也扔进炉中,向孔奇道:“你且发出真火试试。”

    孔奇暗运真火,左掌推出,一团火球从掌心发出,立时点燃松木,说也奇怪,那松木并非如两人想的那般熊熊燃烧,反而烧得极是平静,松木发出红苗。

    那龟壳见了火,也没点着,似乎真火对其没有任何作用。

    费师叔心道,估计是孔奇没有法力,这真火烧得微弱。

    当下便道:“你再对着龟壳发一掌试试看。”

    孔奇依言而行,对着龟壳发出一团火球,那火球发出之后竟从龟壳边缘滑落,仿佛沾上油锅的水珠,复又落到龟壳中间的松木上,不过松木的火苗倒是大了一些。

    孔奇一件红苗变大,双掌连推,又是几团火球发出,可是这次火苗没有再变大。

    两人见了不禁有点懊丧。

    费师叔安慰孔奇道:“算了,初次炼器,就这样吧,就当练手了。”

    他说完,便出了门去。

    偌大的炼器房只有松木燃烧的呼呼声,还有孔奇的叹气声。

    孔奇看着龟壳,想着鼎成的样子,甚至连上面的花纹都想好了,他还想在鼎的底部写上:“孔奇的鼎”,以示留念呢。

    可龟壳和那针一点反应都没有,想也白想。

    到底哪里出错了呢?

    孔奇一头扎进炼器房内室的书房,想找点炼上等法器的方法秘术什么的,可找来找去,仍旧没有丝毫头绪,反倒头大。

    到了吃饭时间,孔奇出了门去,闻到炼器房有股奇怪的味道,像是地摊上的烧烤味儿,孔奇心里一紧,心说,坏了,龟壳糊了。

    他慌忙跑到炉前,但是,他没有看到龟壳发黑变糊,倒是变小一些,龟壳的淡黑sè似乎少了许多,隐隐发出金sè。

    孔奇思量,莫非还真有用?也不多想,双掌连推,又是几团火球打进炉中,这才心满意足地出门。

    吃过饭,他又急急赶回炼器房,炉中的火势没有减弱,反倒大了些。

    费师叔也回来了,见了炉中境况,点头道:“有门。”

    他见松木已经燃个差不多了,便说:“你去山上找到那棵松树,再弄些树枝过来。”

    孔奇道:“就那么一点被雷烧过,哪里还有?”费师叔道:“有个古树就不错了,没有烧过也只能这样了,不然,这器还没炼好火就灭了,到时,所有的努力都前功尽弃啦。”

    孔奇听他说得严重,慌忙飞出门去又来到山顶,折了一捆,扛着回来了。

    费师叔见他干活利索,满意地点点头,说:“你以后干活要是像今天这么勤快,我便将一身所学的炼器之术全传给你。”

    孔奇心道,老子又不是没见过你炼的法器,除了多,啥事都不顶。

    孔奇道:“有劳费师叔啦。”

    孔奇抽出几根松枝便要往火炉里塞,费师叔慌忙拦住,道:“你小子以为这是蒸馒头啊,塞这么多干嘛?”

    孔奇支吾道:“我……怕它灭了。”

    费师叔被他的话弄笑了,道:“烧完一枝,再加一枝,这古树不比寻常之树,不用一次xìng加那么多。”

    他摇摇头又出门去了。

    孔奇将手中松枝扔掉,搬个凳子坐在火炉前,反正没事,看着它烧呗。

    不过,老这么看着也无趣,孔奇便入了定,练习大阳真人教他的口诀。最近孔奇也发觉自己的真气渐渐消失,代之的则是类似果冻一样的东西,在经脉运转。

    一入定,大阳真人便来了,孔奇道:“真人,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大阳真人道:“我很好,你练得如何?”说着他便走到孔奇跟前,右手搭上孔奇的左腕,号了一会儿脉,真人说:“进境不错,好好练习,不久就可进级了。”

    孔奇喜不自胜,说:“真得多谢真人教诲指点,对了,真人,上次您要我替你做件事,什么事?”

    真人沉吟半响,道:“此事以后再说,需要时我会吩咐你,你继续练吧。”

    孔奇默念法诀,将身体内的真火真气再次运行,遇到不明之处,便问大阳真人,大阳真人自是悉心讲解,不厌其烦。

    许久,孔奇自入定中醒来,看看炉中,火仍在燃烧,龟壳半边已露出金黄sè,那根针也被烧得通红,孔奇又加了个火球进去。

    他已打定主意不回房休息了,就在这看一夜,免得火灭了都不知道。

    其间,费师叔来过几次,看看炉中,也没建议什么,就又走了。

    孔奇守了一整夜,加了一根松枝,龟壳也全退下淡黑sè,露出金黄。那根针也似乎熔进龟壳之中,孔奇没有看到。

    次rì,一整天都是如此,运功加火,吃饭打坐。

    到傍晚时分,孔奇从入定中醒来,看见龟壳有点变形了,滚圆的边沿,有点方了。

    这个变化让孔奇兴奋得蹦了起来。

    费师叔看了也很高兴,说他还没见过不用模具就能炼成的法器呢。

    孔奇听了,笑容僵在脸上,这个费师叔,说是试试,他还真是试试啊。

    费师叔看到孔奇僵死在脸上的笑容,解释道:“这龟壳,还有你那根针,都不是普通物件,放进模具也没用,弄不好模具化了,你那龟壳还屹立不倒呢。”

    孔奇想想也是,所谓大器晚成,自有它的非同寻常之处,至少,比寻常器物要大很多。

    如此过了几rì,孔奇每rì都想着鼎会炼成什么样,上面有什么花纹,有什么装饰xìng的东西,那龟壳竟真的慢慢形成一个四方器皿的模样,只是鼎上还没有花纹装饰什么的。

    这几rì,费师叔也开始着手炼制法器,一方面答应烟波真人给水宏炼个法器,一方面几次大战他自己的法器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孔奇感觉这个费师叔炼法器就像做个桌子椅子什么的一样,毫不费力,一会儿一个,比流水线上的cāo作工还快,不然,他的法器也不会那么逊,撞上啥都碰个稀烂。

    那rì傍晚,孔奇洗完澡吃过晚饭,照例来到炼器房,忽然发现炉子灭了,这一惊,冷汗都出来了,他慌忙奔到炉前,只见一个金光闪闪如香炉般大小的鼎,老老实实地在炉中站着。

    孔奇欣喜若狂,禁不住手舞足蹈,仔细一想,这鼎他已炼了有一个多月了。

    费师叔听见炼器房中的歌声,赶过来看,看见一个鼎安稳地在炉中,也忍不住心内欢喜,左看右看像看见一个稀世珍宝一样。

    七七四十九天,鼎成。

    费师叔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刀,递给孔奇,说:“滴点血进去,这鼎就有主人啦。”

    孔奇二话不说,划破手指,将血递进鼎内,血瞬间融入,鼎晃了一下。

    孔奇将小鼎拿出,看见底座,果有四字,“孔奇的鼎”,放声大笑。

    孔奇仔细抚摸鼎,上面的花纹和细链如原先那个鼎差不多,只是多了两条龙,看着威武霸气。

    费师叔点点头,道:“你去书房找些口诀,施于鼎上,此鼎便有各种神奇的功效啦。”

    孔奇将小鼎束在腰间,疾步来到书房,找些真气级用的口诀,施到鼎上,这鼎便能大能小,可以做饭了。

    有不少更好的法诀,但是需要一定法力才行,不然,没有法力就没有功效,孔奇只好怏怏作罢暗下决心,进入法化级再来用这些口诀。

    出了门,费师叔还在炉前默立,见到孔奇,道:“刚才你李师伯问我你去了哪里,怎么一直没去找他聊天,你小子挺会啊!”

    孔奇说:“这段时间一直炼器,什么事都忘了,我明天就去找他。”

    费师叔又道:“你李师伯的女儿也来了,你还没见过她吧……”

    孔奇闻言,眼前顿时浮现出一张眉清目秀的面庞来了。



………【第三十四章,机会】………

    ()    次rì清晨,孔奇洗漱一番,打扮打扮,用过饭就去找李师伯了。

    李师伯正在花园小亭看书,孔奇来到当先稽首行礼,李师伯示意孔奇坐下,老仆端上茶水。

    李师伯道:“听费师弟说,最近你在炼器,如何?”

    孔奇将腰间小鼎摘下,道:“这就是弟子的成果,还不赖吧?”

    李师伯端详一番,啧啧叹道:“的确不错,只是……这黄sè太惹眼,不如黑sè好看。”

    孔奇也觉得金黄sè的鼎挂在腰上有点暴发户的意思,的确不如黑sè低调,便问:“李师伯,我刷上一层黑漆咋样?”

    李师伯大笑道:“你随便。”

    孔奇左看右看不见李苗可的影子,也不好细问,瞅一圈之后就低头喝茶。

    李师伯早已看透他的心思,当下也不多言,自顾自的看书。

    “爹,我回来了。”

    孔奇循声望去,果真是她。

    只见她手中拿着个果篮,里面尽是五颜六sè的水果,俏生生地站在花间小路上。

    李苗可也看见孔奇了,走上前道:“师弟,也在啊。”

    孔奇起身施礼,道:“师姐。”

    李师伯道:“你该回去了吧,都来了好几天了,不然你师父该着急了。”

    李苗可道:“我摘了些野果给爹爹吃,今天就走。”

    孔奇心下有点黯然,这个费师叔,也不早说,还没和这个师姐联络联络感情呢。

    李师伯道:“马上寒月宫的挑选就要开始了,你该勤加练习便是,别只顾玩耍。”

    李苗可说了句是,声若细蚊。

    孔奇问道:“李师伯,什么寒月宫?他们挑选什么?”

    李师伯道:“寒月宫就在寒月山,离此万里有余,是修道之人的圣地,寒月宫每隔五年就会从各大门派中挑选弟子入宫学法,宫主法术更是深不可测,堪为正道翘楚,百年前击败魔教一役,寒月宫可是出了大力,正道之人对其甚是尊敬,入宫弟子可学三年再返回门派,据说,回来的弟子法力法术都会大增,也都可在门派中独当一面,还有的回来不久便当上一派之主……这是难得的好机会。”

    孔奇暗自思量,问道:“李师伯,不知道我有没有入宫学习的机会呢?”

    李师伯笑道:“寒月宫向来挑选门徒极为严格,寒月宫也从不留别派弟子,只负责教,目的在于平衡各派的力量,所以参与挑选的弟子,不是天赋异禀,就是勤学苦练到一定境界的,你大师兄和你三师兄五年前参加过一次,回来之后两人都说,输得心服口服。”

    孔奇心里凉半截儿,以自己的水平,估计站着上去,抬着下来。不过他仍是想看看,毕竟那算是个圣地,就像麦加之于穆罕默德。

    孔奇的表情被李师伯尽收眼底,李师伯剥开果篮中的一颗桔子,放入口中,道:“你若是想去,跟你师父说一声也可以,只是千万不要上台和人斗法。”

    孔奇又问道:“今年我们还派弟子去吗?”

    李师伯道:“这就要看你们师兄怎么想了,如果没人愿意去,也就罢了。”

    说着递给孔奇一个苹果,苹果上还有露水,孔奇咬了一口,脆甜脆甜的。

    李师伯道:“每年的十月初一开始挑选,到了初十挑选结束。错过时间就要再等下一次了。”

    李苗可道:“师弟也想去吗?”

    孔奇道:“不错,我想去,我不想错过这次机会,不然还要等上五年。”

    李苗可道:“那你就好好练功,十月初一,我们再见面吧。”说着,嫣然一笑。

    孔奇见了,心不自主地跳了一跳,有点脸红。

    李苗可拜别父亲和孔奇,御剑走了。

    孔奇道:“李师伯,弟子先告退。”

    李师伯点点头,孔奇走出花园之后直接放出鼎,一道金光朝剑术门飞去。

    演武场众师兄练剑刚结束,见一道金光从天空掠过,都抬头望,见是孔奇,都嘘了一声,众人心中均道,这小子法力不怎么样,法器倒是招摇,做人也太不低调了。众人之中只有云池枫明二人不这么想,两人却想,这孔师弟的法器别致又好看,很适合他呀。

    降下鼎,孔奇施礼道:“众位师兄好啊!”

    云池道:“师弟,有事吗?”

    孔奇道:“今天我听李师伯说,寒月宫五年一度的挑选马上就开始了,想问问各位师兄,谁愿意去。”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作声,云池道:“我自知修为尚浅,今年……就不去了,不过,师弟们若是想去凑热闹,也可以,和师父说一声便可,只要不和别人斗法,相信师父也会同意的。怎么,孔师弟,你想去看看?”

    孔奇见众师兄每一个说话的,他道:“我的确想去看看,只是自己一人……人生地不熟,旅途也未免寂寞。”

    云池笑道:“原来如此。”说着,扭头问师弟们,道:“这次寒月宫的挑选,你们谁愿意和孔奇师弟一起去?”

    枫明见众人没人愿意,便道:“要不,我去吧,反正是去玩玩,又不真动手,是吧,孔奇师弟?”

    孔奇赶紧点点头,他心中有盘算,要是瞅个机会能上台斗法,自己也不妨试试,万一自己走了狗屎运呢。

    枫明心中也是如此想,五年前他去了一次,输得一塌糊涂,真想扳回点面子,不说进入总选吧,至少得进前一百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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