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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龄女的疯狂:剩女宠妃-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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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七猝然转回头去,再也不看眼,背影看上去很是受伤,惨然道:“你看,我这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手上使劲,把插在心口的匕首拔出来,再度用力,却是一戳而下。
  宝贝在兰陵王怀中看得清楚,招式之猛烈,竟是有去无回之势。
  小七,竟为这句话,就要自杀!
  她吓得心脏骤停,虚弱的身体再也支持不住,生生晕了过去。
  
  汗个,有句话怎么说,诸之死地而后生,不,黑暗过去了,黎明就会来临……
  叹,看我在说什么,反正我的意思是,小七要幸福的话,总要虐一番他吧,总不能让他就这样抢了人家兰陵王的老婆。
  事过境迁
  东去春来,倏忽光阴,又是年春暖花开,杨花扑面。
  宝贝有气无力的躺在游船软榻上,可怜兮兮的拿手帕堵着鼻子,只张大嘴巴好像缺水的鱼般吸气。
  天下太平,她趁机要求长途旅游散心,其实就是丢下烂摊子撒手不管。
  国难已靖,心刺已除,皇战定江山,再也无人敢对兰陵王置喙。
  兰陵王整个人容光焕发,又新纳几个妃,看上去越发俊美,看来这个江山在他手中十分牢固。
  他也遵守诺言,不再对宝贝苦苦纠缠,二人还结拜兄妹,宝贝竟然成了燕国公主了。
  于是宝贝在这个古代终于可以过上逍遥自在的生活了。
  宝贝在兰陵王的纵容之下,倒也顺风顺水,只可惜到了江南地带,恰正杨花飘飘。
  她的鼻子不争气,竟然过敏起来,呼吸困难,头晕脑胀,每日只能呆在湖心游船,等安歇些才敢上岸再度启程。
  在对面,坐着个穿着灰衣的人,手里捧着盏茶,静静注视着面前的棋局,隔时,抬起手来,不徐不疾的放上子。
  宝贝已经瞪他半晌,现在终于忍不住:“堂堂大理寺卿不在燕国里呆着,在船上游手好闲,陛下居然还给你发工资!”
  冷某,竟然答应了兰陵王暂时留在燕国,变成大理寺卿。
  他闻言头也不抬,你堂堂燕国公主不在公主府呆着,自己游手好闲不算,手下人也跟着不干正事,国家就养样个金枝玉叶!
  你究竟是来探病还是来催病
  宝贝被噎得不轻,“是皇上特许的!”
  “哦,也是!”
  宝贝怒:“你究竟是来探病还是来催病的?”
  冷某终于放下手里的杯子,抬头笑笑:“亲爱的,稍安勿躁,冷某正好带个琴师来,让他奏上一曲,让你平心静气可好?”
  宝贝正在无聊中,说什么什么都好。
  突然间船边白鸟惊飞,只白鸟般的人影突地穿入船舱,把她揽起,朝端坐着的冷某笑笑,脚尖在船栏上,已携着宝贝掠上岸去。
  外头等待的饭团见没有动静,先探首进来,忍不住问:“我家主人呢?”
  冷某淡定的地:“她啊,云游去了,过一年半载,自己就会回来的。”
  “啊啊啊!主人怎么会抛下我们独自一人去云游的?冷先生,你眼睁睁看着也不阻止?”
  “唉,阻止不了啊。”冷某很无奈,“那个人,要是你家主人不想阻止,谁能阻止得了?”
  风呼呼的吹着,堵塞好几的鼻孔突然畅通,宝贝贪婪的吸几口新鲜空气,开始有足够力气骂人。
  “该死的小七,七王爷,把我放下放下!我要治你个劫持公主罪!”
  “七王爷已经死,我是小七,公主的正牌驸马,抱抱自己的娘子,有何不可?”
  “谁说你是我驸马,我没答应!”
  “休?难道我还犯了什么七出之条么?”
  “你……欺骗我!”
  “你亲口答应,会原谅我最后一次的。”
  “你还装重伤装晕迷,不理人!”
  相公抱抱自己的娘子
  “确实是身受重伤,虽然我是装晕迷,但那是为保命着想,要不是直晕迷让陛下无法处置,难保气头上真的把我跟清心老人解决,虽然不会让自己给杀,但成了黑人,却是不好。”
  某人的声音突然有幽怨,“宝贝也是狠心,居然一回也没来看过我。”
  不是宝贝不想来,实在是那时兰陵王还在磨刀霍霍想宰人,要是表现得对他过度关心,她担心兰陵王一气之下,把她强纳为妃,最终会辜负了小七。
  她宁愿负了兰陵王,也不愿辜负一个为了救她宁愿去死的男生。
  至于后来,却是听他性命无虞,人却始终不醒,她揣摩到他的心思。
  要是此人装植物人,想要逼着自己上演没有他不行的狗血戏码……
  还是算罢。
  何况她还没想好究竟原谅不原谅他。
  “……要真是重伤没知觉,来看也是白看,你现在也是擅自偷跑,半个黑人,有哪里好?”
  “至少现在兰陵王气头过,已经不想把我怎么样,我们自去逍遥江湖,他也没空来管。”
  “…………”
  “怎么,亲爱的还有什么想不开,想要休夫的呢?”
  “你……长得太丑!”
  想及当日情形,还是旁人转述给她听的。
  小七持刃以有去无回之势刺胸,乃是同归于尽之意,清心老人看出他不是儿戏,吓得赶紧出手拦阻。
  结果小七倒戈刀,剖他的心脏。
  世间万物,自有圆满(正文完)
  两人之间牵绊的是心蛊,清心老人身上的是母蛊,小七身上的是子蛊,母蛊已死,子蛊会不受控制的作恶,在人体内疯狂流窜,胡乱撕咬。
  小七当日艰险逼出子蛊,确然也是流血三升,九死一生。
  当日情形虽没有亲见,但听到惊心动魄之处,宝贝至今仍有余悸。
  若不是为解宝贝身上中的蛊,他确实也是不必如此冒险,跟清心老人火拼的。
  若是那清心老人稍为有硬气些,坦然赴死的话,小七那刀,自然是一刀两命,他那就是以自己的命换宝贝命的意思。
  现在宝贝想到里,虽然不断骂自己不争气,仍然是继续不争气的心软。
  她叹口气,回头正安慰两句,却见他俯头正瞧着自己,双目亮晶晶的,嘴角含笑,顾盼神飞。
  正当其时,他突然停在株树梢,脚下踩着支不软不硬的横桠,风中微微的摇晃,背后,是如屏青山,万顷碧波,行白鸟,沿湖低飞,层层霞光,如同织锦。
  此情此晾,如诗如画,宝贝有被催眠的感觉。
  她不禁轻轻开口:“其实,你的模样也很是好看。”
  小七双目中光华更盛,微微启唇,欲要些什么,却只是俯下头去,将灼热双唇盖在的上面。
  一阵暖风吹过,枝梢微微起伏。鹜鸟低飞,夕阳浮落,光色旖旎。
  母妃说过,这世上总会有个女子,与之互相扶持,心意相通,若然遇到,定然要好好把握生幸福。天涯海角,咫尺千里,只要坚信,便会找到。
  月静江流,春暖花开,世间万物,自有圆满。
  如今,终笃信。
  (正文完结)
  ……
  我们的简宝贝就这样跟小七过着古代的婚姻生活了,可是我们的兰陵王啊,真是悲催,我最爱的兰陵王却是过着孤家寡人的生活(咳咳,MS他后宫妃子也不少),不管,反正我还要YY他一下。
  接下来,就是我们的兰陵王的生活了。
  亲们,这本跟上本的人物虽然差不多,但绝对没有啥关联的,主要想赐一个女人给我们王爷。
  把时光倒流到我们的简宝贝没有穿越过来的那个时候吧,看我们的兰陵王会是过着怎样的生活呢?
  狗血简介:一个迟钝皮蛋女和一个白痴王爷的人生餐具。= =
  正常简介:她就是黑了点,后知后觉了点,只要不和她的白玉仙子姐姐放一块还是挺正常的。嘛,白玉仙子逃婚,就由她这个高粱馒头顶上,不就是嫁一白痴吗,她不介意,好歹人白痴也是一王爷……
  (如果有空也又兴趣并且也有耐性的亲请跟下去,若是没人跟,我就不发了,灭哈哈。)
  番外:大小姐私奔
  “哎呀不好了!大小姐跟人私奔了……”
  刘妈那一嗓子,异常凛冽的划拉开了安府崭新的一天,是比那只熬夜很久的公鸡有效率的多。
  才没多会,安府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男女老少几乎全部披衣而出,就着未亮透的晨光向后厢房张望。
  而一向后知后觉的安二小姐也不可幸免的被惊醒了,眯着惺忪的睡眼,一脸迷茫的抓了抓头发,又抓了抓头发,这才意思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
  等安二小姐迷迷糊糊来到事发地点——她姐的厢房之时,她娘安家大夫人刚好很有节奏的“嗝”一声昏了过去,剩下她爹安尚书,握着一叶信纸颤抖如枫叶,极痛心疾首的呢喃:“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下人们手忙脚乱的照顾着昏迷的大夫人,而立在一旁的安家二夫人秦雪鸳则非常体贴的为安尚书抚着胸口,顺了顺气,“老爷小心身子,什么事儿也不如您的身子要紧啊。”
  “可不是吗,横竖不过是月雪这丫头逃了圣上的指婚,跟人私奔了而已,您要是把身子气坏了,二姐姐会哭的。”说话的是安尚书的小妾,三夫人顾落红,出身勾栏,年纪轻,为人尖锐,尤爱针对二夫人。
  果然,那话一出口,二夫人就竖了细细的眉,是想回嘴的,但毕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察言观色之下,辗转了眉眼,颇为正直的道:“三妹,到了这节骨眼上,就别耍小性子了。”
  言下之意就是,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那话果然有用,安尚书虽然依旧黑着脸,但却是抬手握住了在他胸口顺气的手。
  二夫人是止不住的骄傲了,挑眼瞥了顾落红,宣告胜利。
  大小姐私奔
  顾落红却连眼都懒的抬,瞧着无趣,一扭身走了,在门口看见了立在人堆里的安二小姐。
  猛地闪亮了眼睛,上前一把扯住安二小姐的胳膊往里拖,“老爷啊,你也别气,月雪不听话,这不还有咱家小雪呢嘛……”
  话一出口,不止连安尚书,二夫人嘴角一抽,就连门外的丫鬟仆人都默默扭头。
  而刚被救醒的大夫人看着依旧一脸迷糊的二女儿又重新闭了眼睛,都是自己生的,为嘛差距就这么大呢?
  本来就迷迷糊糊没睡醒的安二小姐,被此刻凝重的气氛压的不敢出声。
  倒是二夫人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老爷,为今之计还是先派人把月雪追回来再说吧,否者让圣上知道……”
  抗旨逃婚,这样的罪名可够吃不消的。
  安尚书也暂且收了悲愤,挥手吩咐下人们不得走漏大小姐逃婚的消息,又唤总管,“多派些人手去城门口守着,我就不信,她不出城能跑到哪!”
  总管刚应声,便有人呐呐开口,“不用了,我估计早就出城了……”
  众人齐齐望去,便见刚清醒过来的安二小姐垂着脸,嘟囔似的道:“我昨儿晚上小解的时候就见她们走了,这会儿估计早出城了……”
  “啪”的一声,安尚书手扶的桌子英勇殉难了。满屋噤若寒蝉,安尚书是极尽压抑着颤抖问:“那你……为什么不拦住她们?”
  “我……没睡醒。”以为做梦呢。
  “嗝~”安尚书终于不堪重负的昏了过去,手中那张信纸飘然而落。紧随其后的是她娘。
  满屋便都炸了开,老爷,大夫人的唤了起来。
  安二小姐是默默的叹了口气,捡起那叶飘到脚边的信纸,瞧着上面极其符合姐姐性格的字句——跟燕公子私奔中,勿念。落款,月雪。
  不知道杯具发生
  干脆利落的让安二小姐羡慕,只是那笔迹清秀俊逸了点,不是她姐姐的笔迹,应该是燕公子代写的。
  将信折好,收在袖中,她是止不住又叹了一口气,果然他还是喜欢白美人……
  便是很久之后,顾落红还是乐此不疲的问安二小姐,“你那天是故意放你姐姐走的吧?啧啧,真是伟大,成全了自个儿的心上人和自个儿的亲姐姐私奔,你心疼不?后悔不?”
  安二小姐就先迷茫的啊了一声,而后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她在问啥。(请参考韩剧迟钝女猪的常备表情)安二小姐总是一脸痛苦的做西子捧心状:“这个……真没有。”
  “这个可以有……”
  安二小姐是真的没有那么伟大,她当时真的是……没睡醒……看见她姐和燕公子偷偷摸摸的从后门出去,还以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呢,直觉就是——回去继续睡。
  再者,就算她当时拦下了安月雪,依安月雪的个性她绝对会再想办法逃走的。
  她打小被宠惯了,以为只要是她想要的,没有什么得不到,办不成的,谁都休想勉强她做不喜欢的事情,更别说是嫁给一个白痴王爷了,圣上指婚,她根本不当回事儿。
  想到这里,一向后知后觉的安二小姐也不由的悲催了一下,同是一个娘生的,为毛差距如此之大呢?
  话从头说,这安尚书名暮秋。共有三妻,正妻窦花,生有两女。二妻秦雪鸳,只有一子。而着三妻顾落红是安暮秋颇有年纪时添的一房,并无生养子女。
  这逃婚的安大小姐安月雪和二小姐安小雪的亲娘就是正妻窦花了。
  杯具的人生
  窦花原是京都一豆腐西施,后来遇到进京赶考饿昏过去的安暮秋,一瞧,这小生长的那个俊俏,那个白啊!当即就用一碗豆花将其拿下,究竟是怎么拿下的就是后话了,这里关键要说的是,豆腐西施是一有点虎背的黑美人。
  而生这两个女儿就恰恰极端的平均话了。
  大女儿随爹,小女儿随娘,都是吸取了爹娘的优点,只不过优点处不一样。
  大女儿吸取了安暮秋的俊俏白净,那叫一个银碗盛雪的无暇,白瓷一样的面,玉一样的剔透,尖尖小小的下颚,是清水瓜子的脸蛋,眉目也生的好,不大却是眸点黛色的桃花眼,笑起来眼酝桃花,唇若月勾,粉嫩嫩的浅着唇角的两粒梨涡,直叫人悸动啊。
  话说当年她娘就是叫安暮秋的一张小脸,一对梨涡给悸动的。
  大女儿是青出于蓝胜于蓝,连脑壳都比她爹还聪明,整个一个冰雪聪明,完美出场品,所以她爹为了给她起名是大费了周章,从冰雪飘花到碧玉无暇,再到倾国倾城,最后定了月雪这个名儿。
  而这小女儿就有点杯具了,她也是继承了优良基因,只是继承了她娘的。
  黑,虎背。
  话说,这她出生的时候正值雷雨夜,一个闷雷下,她就诞生了。只是她落地却不会哭,憋的小脸青紫,把接生婆急坏了,又怕憋背气了,又怕是个哑巴,就掐的拧的,使尽了各种法子,可她愣是不吭声。
  最后她娘在床上幽幽的说:“去把老爷叫进来……”
  杯具的出生
  小丫鬟诧异,却也不敢耽搁,小碎跑着就把等在房外的安暮秋请了进来。
  安暮秋也诧异,在外没听到婴儿哭,就知不对,进屋就握住了大夫人虚脱的手,“小花儿,怎么了?”
  大夫人不答话,只是挥手让接生婆把小女儿抱过来,然后对安暮秋道:“秋儿,唱支歌,就唱平时你唱那首。”
  众人一愣,就见安暮秋俏脸一红,嘟囔,“这么多人唱什么歌啊……”
  默默扭头的众人。
  大夫人却双眸含水的看着他,勾勾的,直看得安暮秋头皮发麻实在顶不住了,就一咬牙,闭了眼,扯着嗓子唱:“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歌声荡漾,让人毛骨悚然,群体石化……
  最后是在众人抵抗不住,几乎要全体阵亡的时候,一声如同撕锦裂帛般的哭声陡然的划破了魔音缭绕的黑夜,如同曙光出现。
  后知后觉的安二小姐终于哭了,她爹是瞬间石化,而后转身泪奔出了东厢房……
  大夫人幽幽的叹了口气,果然很管用……
  这件事之后,安暮秋是发誓,十日不出房门,甚至强迫自己遗忘了那屈辱的一夜,比当初窦花用一碗豆花将其拿下的那一夜都要屈辱……
  但毕竟是放心不下窦花和刚出世的小女儿,他就又摸黑去了东厢房。才蹑手蹑脚的推开门,就听有人开口,“秋儿,是你不?”
  安暮秋抬眼,便看到了半壁月光之下,半倚在床头,罗衫凌乱半露了香肩的窦花,只见她将一缕秀发捋在耳后,在看不真切的月色中对安暮秋笑,眉眼弯弯的样子如梦似幻,迤逦万千,一下子就想去了青葱岁月的悸动。
  杯具的出生
  安暮秋应了一声,摸到床头,握住窦花有老茧的手,“我来看看你和……女儿。”他是有点不愿意想起这个女儿……
  窦花咧嘴笑,点亮了一盏灯,也不提刚才的事,只笑呵呵的道:“你把女儿抱过来,我也没仔细看呢。”
  悲催的安二小姐这才抱到灯下,被自己亲爹妈仔细端详。
  一端详下,安暮秋吸了口冷气,沉默一会问妻子,“灯光似乎太暗了点?”
  窦花点头,抬手又点了一盏灯。
  “恩……”沉默许久,“还是太暗了。”
  窦花又亮一盏灯。
  “恩……”沉默更久,“还有没有灯?全部点上看看。”
  窦花:“……”
  在一阵折腾的点满蜡烛,满屋灯火通明,光芒万丈之后,安暮秋终于死心了,长久的沉默了,放下手中的小女儿,很久很久艰难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我……我去安息了……”
  窦花:“……”
  其实安二小姐只是黑了点,但在还是皱巴巴的婴儿时期,黑的一团,分不出五官了……
  不过索性的是,后来长开了,只要不是和她那个面团似的姐姐站在一起,她还是正常的。
  “安尚书。”金龙之位上人言语带笑的唤他。
  他顿了脚步,重新转身行礼,“老臣在。”
  年轻的皇帝是随意的斜靠在龙榻上,抽了一枝先前仙妃折来的绿萼梅把玩,也不瞧殿下跪着的安尚书,不经意的道:“听说安尚书与三哥的关系甚好……”
  他是尾音延绵,直延绵的安尚书颤了心肝儿,愣是听不出那是问句,还是评述句。
  只是几面之缘
  只得鏮锵有力的撩袍跪下,断了他的延绵。
  “老臣与兰陵王只是几面之缘,实不敢称深交。”是恨不得说,压根就没见过兰陵王,可是那样显然扯谎扯的太大发了
  那头的皇帝是打梅花上挪眼看安尚书,微勾了唇角,似笑非笑,“是吗?怎么朕听闻,你先前曾于三哥提过袍角呢?”
  手贱!都怪自己当时手贱,一时忍不住提兰陵王扯下被树枝勾住的袍子,惹了这样的绯闻……
  安尚书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一个劲的在心里呐喊,我们是清白的!
  “老臣……自小就乐于助人……”安尚书出口就悔了,这理由太白了一点。
  皇帝笑了,瞧着手中那枝绿梅上还是花苞的骨朵,问:“花尚含苞,安尚书你道这梅开出的该是什么蕊啊?该不会是杂色吧,若是杂色毁了一枝锦绣,倒不如含苞时就掐了好。”
  安尚书抬头,异常正直的迎上他的目光,“花生什么根,自然就开什么蕊,哪能开出其它颜色,也哪敢……再者左右不过是朵儿花,圣上要掐也容易的很,何不等它开了,看看是啥颜色再掐呢?”
  皇帝圆润的指尖停在了娇弱的花骨朵上,抬眼看安尚书正直的眼睛,许久轻笑,探手将绿梅又插回了瓷瓶中。
  安尚书瞬间松了口气。
  “安尚书怎么跪着呢,快快起身。”皇帝神态颇温柔让他起身,继而道:“朕不过是与你闲话家常而已,不必拘礼。”
  圣上指婚
  安尚书抹了一把汗。就听皇帝说,“朕听说爱卿家中有一娇女,年值豆蔻,生的容华绝代,又天资聪颖,被京都人称白玉仙子。”
  “圣上谬赞了,那都是市井小民传闹而已。”安尚书嘴上谦虚,面上却有些自得了。
  哪料到皇帝突然幽幽的递了一句,“三哥也曾被称,暖玉公子……”
  安尚书的心是不由自主的咯噔沉了一下。
  “爱卿……”皇帝笑眯眯的看着他,“如此一对璧人不正好合适吗,不如朕就亲自做回媒人……”
  “圣上!”安尚书有些急了,噗通又跪了个鏮锵,“小女福博,实在不敢……”
  “你是嫌三哥是个白痴吧?”
  “……”皇帝的直白着实让安尚书噎了住,心叹,你知道还问个毛啊……
  兰陵王当初的确是个暖玉一样的人物,任谁见了都想要亲近,可是现在他已经傻了,心智还不如六岁的娃娃,这不是摆明了讹人吗?
  腹诽归腹诽,嘴上却还得说,“老臣不敢。”
  “那就这么定了,朕明日便下旨成了这桩婚事。”
  安尚书想再开口,皇帝却先微眯了眼睛道:“你不想证明这花开的颜色吗?朕这是给你机会,让朕瞧瞧你这花开的是不是朕要的颜色。”
  “圣上……”
  还以为我把你气死了
  一个巴掌吧唧一声落在了他脸上,极其凛冽,极其干脆,也极其狠啊,直扇的他天昏地暗。
  听有人在他身边喊,“爹你醒醒,再睡就睡傻了,我不是圣上,我是小雪儿……”
  安尚书睁眼就瞧到脸盘黝黑的安小雪抬手抡了一耳光袭来,连忙捂着已然肿起来的脸,大喝:“醒了!我醒了!”
  那一巴掌堪堪的停在了离他的脸不到一分的地方。
  安小雪收回手,颇为惊喜的看着她爹,“爹你总算醒了,我还以为我把你气死了。”
  安尚书的唇角止不住一抽,再不醒就真被你抽死了。
  “爹你做噩梦了?”安小雪扶他半坐在床上,看着他一脑门的冷汗,禁不住好奇。
  擦了一把冷汗,安尚书是不愿在想起方才的梦,噩梦?是噩梦,却也不是,那是真真切切的事儿,却都入了梦。
  圣上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让他怵的慌,圣上指婚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他要掂量安尚书的忠心,也要……
  总之这桩婚事牵扯了太多,有不得任何差错。
  止不住叹气,安尚书展眼发现房中除了他和安小雪,再没一人,便止不住诧异,“人呢?都哪儿去了?”
  “接旨去了。”安小雪难得答的如此利落,却让她爹险些跌下床。
  不带这么催命的吧!安尚书是止不住哀嚎,悲愤的抬眼就瞄到了刚行至门口的正妻窦花。
  她是来到床边,扶着安尚书,慈爱的拍了拍他的背,“圣上下旨,说是不宜耽搁,两日后就行礼。”
  这戏码也忒狗血
  门外幽幽的立了不少人,皆都异常沉重的凝视着安尚书,他终于是不堪沉重的俯在了窦花宽厚的肩膀上,“花儿,我怕是保不住你们了……”
  “我嫁!”一声清凌凌的女声,突然打门外传来,声音不大却让众人一惊,皆都退开,循声望去。
  只见一袭绿衣立在门外,正阳的日光打的她一身亮堂,反倒瞧不清了眉眼。她是莲步依依的入了房中,提裙跪在床前,挺了小纤腰道:“老爷,我愿意代替大小姐出嫁。”
  一阵抽气声,这人不是别人,却是安月雪的贴身丫鬟,溶寞。
  虽是丫鬟却因性子伶俐,懂得讨巧,深得安月雪宠爱,便当半个妹妹养着,地步比一般丫头高出许多,有时甚至与安二小姐持平。
  溶寞的一句话让众人都震惊了。
  她却突然酝了满满一杏眼的泪花,摇摇欲坠的看着安尚书,道:“老爷和大小姐对待溶寞恩比山重,溶寞无以回报,此刻愿以身带大小姐出嫁。”
  末了泪水轰然而下,滚滚如珍珠,颇为感人。
  一时寂静,却突然有人冷笑了出声。
  “我说这叫自作多情吧?这戏码也忒狗血了点。”
  有人摇了折扇进来,闲闲的斜身靠近了太师椅里,戏谑的揶揄着怒目的溶寞,“你左右不过是个下人,还真以为你是谁啊,这大义凛然忒是过了点。”
  “逆子!”安尚书冷了面,“你倒还晓得回来!家里出了这等大事,你却还在外鬼混!”
  安二小姐代嫁
  这人正是安尚书的独子,安莲生,是二夫人秦雪鸳所生。
  安莲生也不反驳,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嘟囔,“关我么子事……”
  安尚书大怒,秦雪鸳便赶忙近前,狠狠的戳了自己儿子的脑门,嗔道:“小祖宗你就别给你爹添堵了。”
  安莲生却撇了嘴,“我又没讲错,她一个小丫鬟自告什么奋勇,也不看看自个儿的身份,要顶替也是该小雪顶替……”
  齐刷刷的目光直扫一旁呆立的安小雪,继而瞥开了目光。
  “小雪和月雪差距……大了那么一点点吧……”秦雪鸳额头青筋小小的跳动,她实在觉得溶寞比她要稍微接近月雪一点……
  安莲生刷的合了折扇,笑眯眯的度到安小雪身边,“再怎么着她也是安家小姐啊。”
  安小雪依旧后知后觉的啊了一声。
  她娘却站了起来,低头问安尚书,“圣上有提名谁吗?”
  于是一场逃婚的风波最后,是安小雪顶替出嫁,嫁给那个传说中的白痴王爷。
  安尚书并没有逼迫她,也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而是很语重心长的跟她了大半个晚上,又换了她娘来。
  她娘也没多说,就是拢了拢她一天都没梳理的头发,道:“小雪,娘真没想到你可以嫁的这么好。”
  一句话,干脆利落,直接做了总结。
  其实这小雪也没说不嫁,只是她爹一直语重心长的,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安尚书终于疲惫的去喝了口茶,安小雪是由衷的吐了一口气,结果因为肤色太暗淡,让她爹以为她是幽怨的叹气,便撩下茶杯,清了沙哑的嗓子准备卷土重来。
  只是梦而已
  安小雪是几乎哭出来,紧赶着截住了她爹的话匣,道:“我是在感叹我终于嫁出去了!”
  而后还异常真诚的补了一句,“真的。”
  她爹终于抹了一把老泪,拖了她娘回房了。
  小雪是亟不可待的摊在床上,现在她只有一个想法——睡觉。
  她困屎了!
  哪知刚合上眼皮就有一双凉冰冰的手死命的推她,小雪困的眼皮都撑不起来,直接闭眼泪流,“我是真心想嫁给那白痴的!”
  “二小姐是……真心的?”推她的手一顿,言语轻颤。
  是暖玉一样的声音,分外熟悉,入耳就让安小雪猛地止了心跳,想睁眼却又怕是梦,睁眼就散了去,就闭着眼睛去触探推她的手,手指轻触间那冰凉的手就被烫一般缩回。
  那声音有些吞吐,“我……是随月雪回来取东西的,那日走的冲忙,未来及同你道别……”
  言未讲完,便是一阵起身的窸窣声。
  他想离去,却被小雪一把扯住了衣襟。是依旧闭着眼睛,有些颤了声音问:“公子……是来带我走吧吗?”
  不敢奢求是私奔,只求是好心的想带她走而已。
  他是一晌未语,许久许久后才开口,“因我与月雪拖累你,实在是……抱歉。”不回头的扯回衣襟,“我只是来同你道声别,月雪还在等我,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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