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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龄女的疯狂:剩女宠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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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为了她才受伤的,心中顿生感激。
  想要表示一下女人的温柔,但小七只是安抚地看了她一眼,走了。
  冷某却折了回来,用同情的目光望着她,“做人质的滋味不好受吧?”
  宝贝白他一眼,“还好意思说,我被人绑走了,你们这两个大男人却是到现在才来救我,若不是溶寞,我早挂掉了。”
  溶寞在哪里
  冷某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然后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会赢吗?”
  “为什么?”她很有合作精神地问道。
  他顿了顿,说道,“是小七,他利用了仙儿姑娘混进了王宫,把王宫里的地图和罗刹国的地形告诉了我们,不然,我们有可能陷在外面,被罗刹军队围攻,活活饿死。”
  宝贝不语,心里百感交集。
  她是一个从现代来的人,没什么民族精神,家仇国恨,虽然刚被绑架的时候很无助,可是跟溶寞相处以来,她真的不想那个小男孩出什么事,更不想在他骄傲的心中留下任何不良的阴影。
  那个小男生像天使一般善良,只可惜,他的出生却必须跟恶魔交战。
  抬眸,眼中尽是满满的忧伤,第一次,宝贝对这样的生活感到了厌倦。
  “告诉我,溶寞他到底怎样了?”她静静地问道,一个人在千军万马中如何消失?她真不的愿意相信事实就像她心中所猜的一样。
  冷某摇了摇头,“你看,我们都太清醒,活在这个处处都是骗局的古代真是不适合。”
  “他在哪里?”她又问。
  冷某摸了摸鼻子,良久,才慢吞吞地说,“就在军营之中。”
  她咄咄逼人地问,“你是说,小王子被你们绑架了?所以罗刹王才答应了做燕国附属国的条件?那燕国和罗刹国联姻是什么意思?”
  冷某连连苦笑,“战场上,兵不厌诈,你还是别问了,总之你安然无恙的话,兰陵王就松了一口气了。”
  ………
  溶寞,你快回来啊。
  他怎样对我,我从来都不在意
  “小王子被关在哪里?”宝贝不理他的话,只是逼视着比她高一个头的冷某,逼问道。
  “你想做什么?”他退了一步,避开了她清亮如华的目光。
  “我不管什么大道理,也不管什么两国大事,我只知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在罗刹王面前,他力求保我周全,此时我不能见死不救。”
  宝贝冷冷地说出这一句话。
  冷某说,“可是你这样做,若是惹怒了兰陵王,他会怎样对你?”
  宝贝轻笑了一下,“他怎样对我,我从来都不在意。”
  “要怎样对你才会在意呢?”清冷而低沉的声音凭空响起,冷某人不禁望向宝贝的后面,只见兰陵王正冷冷地望着简宝贝。
  宝贝回过头,迎上他寒冷如碎冰的目光,微笑了一下,“看来我又失语了,请陛下见凉。”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帐内。
  兰陵王却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宝贝淡淡地说,“陛下,你似乎走错地方了,我不是你的奴隶,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瞪着我。”
  闻言,怒火猛然从脚底腾起,兰陵王“哐”地将临近的一个木椅踢翻,又怒气冲冲向她奔来,狠狠地捏着她的下颚,眼睛满是红丝的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牢牢地钉死在他的眼眸之中似的。
  他的善变,宝贝是领教过的。所以,对付他的方法,就是淡淡的看着他。
  就这样一个是火,一个是水,互相望着对方,谁也不愿先放弃,谁也不愿先投降。
  给机会你见溶寞
  他蓦地一把将她推开,尔后又把木桌掀翻,这才稍稍敛去他心中的少许怒火。
  兰陵王气得抖动着胸脯,冷冷指着她,“你不是想见罗刹小王子吗?我成全你!”
  宝贝看着他,一脸的不置信,试探性的开口小声询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他昂着头,得意地笑了。
  他就是那么高高在上,把人狠狠踩在脚下的一个人,所以他的笑也是在告诉我“瞅,小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还冷漠呢,有本事冷漠到底啊!”
  罢了、罢了,如果能见到溶寞也算是好事一桩,她真的担心他会被兰陵王虐待。
  他的凶狠她也是见识过的,虽然知道身为人质的小王子暂时会是安全,可是自然是要见上一见,才安心的。
  “你说的可是真的?”她再次开口询问,语气比上次略重了些。
  兰陵王负手而立,眉目之间较去刚才的怒火,此刻却轻柔了许多,嘴边勾勒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当然是真的,不过——”
  他顿了顿,稍有兴趣的看着她,假意咳嗽了一声,又道:“你得取悦朕!”
  宝贝的脸骤然一沉。
  让她取悦他?休想做梦!
  转过身,无声的拒绝他。
  忽然,一双大手紧紧地扣住了她的腰身,她想躲,想逃,想推开,但那双大手反而更加紧紧、牢牢的环住她,令她动弹不得。
  我一直都不相信你是失忆
  “我一直都不相信你是失忆,你差点骗了朕啊,小雪。”他暧昧的低声唤着。
  她冷冷别过脸,昂着小头。
  他狠狠地掐了她一把,她吃痛的眉头一皱。
  他略带怒气的又道:“怎的,不愿意?”
  “对!我不愿意。”冷冷的开口拒绝。
  他蓦地扳过她的腰身,一只手抵住她的后腰,另一只手抵住她的后勺,嘴唇狠狠地栖上我的双唇,用力的吸着,吮着,巧舌想要撬开她的牙关,可她就是紧闭大门,不为他敞开一道缝。
  “把嘴张开。”他喘着粗气,低沉的唤着。
  宝贝又死死的咬了咬牙,冷冷的瞪着他,仿佛要用眼神将他灰飞烟没一样。
  “把嘴张开。”他又唤了一次,但这次却带着怒意。
  不想做的事,就算有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之上也别想让她做,更何况他现在是在欺辱她呢?
  她怎么能让他如意?
  不能,她决不能让他如意!
  “你这个女人!”他低咒了一句,狠狠的咬着她的双唇,如一只嗜血的狼正吃着刚捕来的猎物一样。
  她又紧了紧牙关,不让他有机可乘。
  他仍然啃着,狠狠的,残忍的,毫不放弃。
  忽然,他一把将她推到在地,倏的揪住了那长及腰盘的秀发,喘着粗气,怒火冲天的道:“安盛雪,不,是简宝贝才对,你假装失忆,不愿意张开嘴,那你是爱上小七了?你这个水性扬花的女人!”
  她是水性扬花?
  宝贝侧了侧首,冷冷的盯着兰陵王,仿若要把得他的灵魂瞪出来一样。
  他俯视着看着她,影子活生生的印在了她的脸上,像烙印一般,想抹也抹不掉。
  “怎么不回答?他挑着高音,阴冷的开口。
  她还是直直的瞪着他,不做声。
  不就是想让她在他面前服软、完完全全屈服于他的脚下吗?她才不,绝不!
  他看着她瞳孔里闪耀着倔强的光,刚刚敛好的火气又一次燃起,而且还越燃越旺。
  他是那么高高在上的人,哪个女子不是曲意奉承、投怀送抱?但偏偏就是她——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的底线,他的忍耐力。而他的荣耀,他的光辉,又怎么能让一个小小的女子所蔑视?
  他松开了揪着她秀发的手,牙齿磨得狠狠的,冷冷的指着我道:“你自找的!”话落,他便蓦地一把拽起了她,像拽小狗似的大力将她往外拖。
  他的力道大得惊人,她想甩都甩不开,只能任意的随他拖着,脚下尽量配合着他如风般的步伐,可还是有些力不从心,跌跌撞撞,踉踉跄跄,狼狈样儿十足。
  而他的目的就是再一次让她在他面前出糗,狠狠的再一次刺伤她。
  原本歌舞升平的空地之上,因兰陵王一身怒气的到来而骤然安静。
  几十只眼睛如刀子般齐刷刷的向她瞟来,令她感觉如芒在背,浑身冷得发颤。
  ………
  呼,今天就更到这吧,我要去吃饭了,亲们明天见哈。
  残忍的他
  她自是不敢抬头,乖乖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这样的狼狈样儿,她可不想让小七看见,因此又低了低头。
  “抬头!”兰陵王冷冷的命令。
  她又向下低了低,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残忍的,他是故意让她在小七面前出糗、难堪。
  蓦地,宝贝对他恨了起来。
  可是就算讨厌他,但又能把他怎么样?他是如此神通广大的一个人。
  “最后一次,抬头!”
  宝贝的十指深深地扎进了泥土之中,泥土瞬间盖过了她的指甲,她犹豫,挣扎,徘徊,最终抬起了头。
  看就看吧,反正现在不也受人注目着吗?
  他嘴角终于笑开了花,如阳春三月,灿烂无比。
  她铁青的脸瞪着他,起身准备往回走。闹都闹够了,该满意了吧!
  “别走!”他打断了她的去路。
  她又铁青的脸瞪着他,冷冷的看着他接下来还要怎样的闹?
  他摸着下巴,调皮向他眨眨眼,“今天七王爷,罗刹王到此,你演个节目来助兴如何?”
  “不!”他的话音刚落,宝贝便应声接道。
  他蓦地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勃然大怒道:“你说什么?”
  “不!”她再次脱口。
  他放开了我,敛了敛怒火,半晌,他嘴边又挂起了坏坏的笑,朝他贴身的小兵扬了扬手。小兵见状连忙回他的帐营取来一个锦盒。
  当锦盒打开之后,宝贝蓦然惊呆,一根断指,静静地躺在里面,无声的,默默的,却是惊心动魄的。
  溶寞的断指
  “还敢说个‘不’字不?”声音扬起,高昂的如同打鸣的公鸡,却让她一个头两个大。
  这根断指她是认得的,那道深深的伤疤是她在被罚砍柴时,溶寞为了救她而被弯钩所弄伤的。
  而那弯钩又是与王室或市井之中的铁器略有不同,不同之处就是钩尖之处分为细细的两叉,所以这根断指是他的,定不会错!
  宝贝面无表情的别开锦盒,平静的望着蓝竹清。他都已经把她折磨得“无语”了,所以断指之事可以算作小菜一碟,饭前的开胃酒了。
  他自然是乐得无比灿烂,娇艳得如同炸开的牡丹花。低着头,斜睨着她,眸子里闪烁着调皮的星子,仿佛要在她眼前肆意的迈开步子跳舞似的。
  “宝贝,我们走!”小七沉着脸,牵着宝贝的手,眼神凶狠地瞪着兰陵王。
  兰陵王若无其事地说,“小七,你要跟罗刹罗的公主成婚,今日这个宴会是罗刹王特别为你们而设,你怎么可以缺席?”
  小七冷冷地道,“本王从来没答应这件事,反正陛下你后宫冷清,仙儿姑娘倒是适合当妃子的人选!”
  说完,头也不回地拉着宝贝走出了帐篷。
  小七一直把她拉到马棚前面,才松开拉住她的手。
  他回首冲她微微一笑。
  他的笑很美,虽然吝啬得只咧开一点点,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暖洋洋的,有点雨过天晴的味道。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那个任性的小七成长了,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像大树一般有安全感的男子汉。
  ……
  绝对不是故意要折磨宝贝的,并且有小七在,这也不算啥折腾,小七会保护她的,放心吧。
  逃离兰陵王吧
  宝贝的眼无来由地一湿,她抓住小七的衣裳,狠狠地说,“小七,我们走吧,离开兰陵王,如何?我不想再继续被他控制的生活了。”
  他望着她的眸子,想从中看出她的犹豫不决,但他看到的却是她一脸的决然。
  唇瓣绽开绝美的笑容,“好!”
  “溶寞的情况怎么样了?”她问道。
  风呜呜作响,吹得人睁不开眼睛,扬起的沙砾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像是被磨砂纸打过一样。
  小七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头,她朝他挤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尔后低下头,咬着唇瓣,艰难的道:“溶寞,他是不是很不好?”
  刚说完那个“好”字,宝贝的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她只得扬起头,逼自己冷静些,不要再感情用事。
  小七道:“大牢在山脚之下,那里又阴暗又潮湿,关键是小王子的伤势不轻,我怕他……。”
  撑不下去,这四个字他没有说,也不敢说,他知道宝贝跟溶寞虽然相识虽短,可她却把他当成弟弟一般。
  于是他微笑了一下,又拍了拍她的肩头,安慰的道:“我会想办法的,你不用担心。”
  她强撑着点了点头,他忧心忡忡的瞅着她,半天,他缓缓的吐了口气,“想哭,就哭吧,别憋着!某些东西释放出来,心里才能舒服。”
  宝贝噙着泪花,蓦然的躲进了他的怀中。
  他的肩膀又宽又大,温暖得如同午后的阳光,她贪婪的沐浴其中,像是流浪的人儿终于找到了家的感觉一样,滋生的暖意把心底包裹得暖洋洋的。
  小七的温暖
  泪水肆意的留着,打湿了他的衣衫,他轻拍着宝贝的后背,小声道:“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会好的。”
  不多时,宝贝抹干了泪痕,转啼为笑。他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你们女人怎么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哪像我们男儿顶天立地,有泪不轻弹!”
  宝贝瞅着他的“一手托天,脸斜嘴歪”的怪样,就忍不住哈哈大笑。
  朔风乍起,婆娑的树影,在寒光中,瑟瑟抖动;
  一双如鹰隼般的双眸犀利的盯着不远处并排坐着的一男一女,他们的说笑打闹全部化成了他狂炽的怒火,眼眸中迸射出如钢锥般的精光几乎只在一瞬便能将他们彻底毁灭。
  *********************
  帐外,风毫不章法的乱舞,扰得兰陵王的心绪更为不宁,烛台上摇曳的烛光,忽明忽暗,映衬着他整个人极其的狂躁不安。
  他在帐内来回踱步以解心中烦闷不安的情绪,又过了好久,这种烦闷又上心头,他不悦的朝帐外大喝一声,“冷某,到底去哪了?”
  应声而入的侍卫,恭敬的单跪、抱拳,“卑职不知。”
  他狂躁的咆哮,“不知,不知,不知——,把简宝贝带到朕的帐内来。”
  “是!”
  阴冷的声音伴随着凉凉的寒风丝丝入扣的融合在一起,分外的可怕。
  溶寞还没死
  细雨似乎还没有要停的迹象,天灰蒙蒙的一片,压抑着人儿喘不过气儿来,一排士兵从宝贝身边掠过,目色凝重得就如天边挥之不去的阴云。
  她望了望天,轻叹了一声,不知道兰陵王找她去又要怎样对她了。
  没想到她刚想休息一下,他又把她叫出来,看来小七今天那样对他,他把会气发泄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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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踏进骁骑营,她便感到一阵阴森,如芒在背,脊背上的骨节也冷得刺骨,仿佛置身于冰窖一般。
  硬着头皮,抬步,缓缓进入营内,闯入眼底的是负手而立,背对着她的兰陵王,他似乎在盯着一幅春江图发呆。
  兰陵王背对着她,仰起头,一幅将天下看尽的模样,良久,他忽然冒出了一句,“江山如玉美如娇,春风拂过方绝小。”
  他果真是在看“春江图”,而心中却是装着夺取天下的野心。
  他缓缓转身,望着她,仿佛要把她看尽看透,目光冷峻而幽远,仿佛在他眼前的是一片江河。
  嘴唇微启,充满着无限感慨,低沉而又沙哑,“你和溶寞的关系不错,你去劝劝他。”
  溶寞?
  她眼眸一亮,像是触及到了她的软肋般,眼珠谨慎的上下打量他,良久,颤颤巍巍的道:“你……你把他怎么了?”
  他笑了笑,一幅波澜不惊,侧了侧身,淡淡的道:“还没死!”
  还没死?
  那是不是说明小王子现在只剩下半口气?!
  王宫八卦图
  她紧了紧拳头,狠咬着唇瓣,怒瞪着眼前那个魔鬼,半晌,声音如虹,冷冷的道:“让我劝什么?”
  他眼睑低垂,睫毛微颤,如半扇般遮住了眸子快要迸射出的灼热星子,俊美的面容之上,立刻氤氲了一层薄薄的冰雾,嘴唇紧闭,如一道不愿开启的大门。
  就在她以为他要如此沉默下去之时,他却忽然开口,“画一幅图!”
  “图?”她嘲讽似的笑了笑,乜斜着他,嘴角不屑的上扬,“何图?能让陛下如此的煞费苦心?”
  他的头蓦地一转,眼珠瞪着大大的,似要突出来一样,直直的盯着她,脸沉得要命。
  而她回复他的,只是轻笑,轻笑,再轻笑。
  半晌,他又转回头,淡淡的道:“王宫八卦图。”
  王宫八卦图?
  她眉头紧皱,思索着“王宫八卦图”与小王子到底有着什么样关联?
  捋了捋两鬓的青丝,尽量显得风淡云清。
  就算有什么关联,也要搪塞一下。问道:“王宫八卦图,你直接找罗刹王要就是了,反正他现在对你唯首是瞻。”
  顿了顿,如水般清澈的望着他,“溶寞只不过是个小孩,又怎能画出来!”
  他笑了笑,笑声从低到高,从压抑到放纵,尔后愕然停止,蓦地转身,眸子如箭般冷冷的盯着宝贝,仿若要把她射死在他的寒光之中,须臾,他阴阳顿挫的道:“他是罗刹王子,又怎能不会画?!”
  去见溶寞
  他眼中的残忍,宝贝仿佛看到了蓬头垢面的溶寞趴在地上呻吟,咬着牙,紧闭着双目,像是冲出雾气缭绕的云团般,道:“好!”
  这一个“好!”字似乎花去了她太多的力气,自踏出骁骑营那刻起,身子也松软的要命。
  天渐渐的有些放晴了,可心里却阴沉得要命,好像这场雨又下进了心里似的。
  她低着头,瞅着自己的鞋面发呆,那原本透白的鞋面经泥土一染,不再白净,不再透亮,倒是沾着点凄凉的味道。看着看着,嘴边就不禁哑然失笑。
  原来再纯净的东西也经不起风雨的洗涤,终究还是会脏,会不纯净的,就如人的心,随着岁月悠悠终究还是会变的,不是吗?
  再抬眸,映入眼底的是笼罩在雾气之中的整个兵营,似清纱蔓舞,令她有些晕眩,有些朦胧,有些不清。
  拨开浓浓的雾气,再定睛一看,她又自嘲的笑了笑。
  原来兵营还是原来的兵营,并没有因为雾气的蒸腾而有所改变,也许想改变的只是人的一颗纯良的心。
  “简姑娘,请!”
  她睫毛微颤,乜斜着兰陵王贴身那个小兵。嗨——还真是一脸的奴才相,怎么看怎么都像摇着尾巴的哈巴狗。
  拂袖,随着那个“哈巴狗”上了一辆马车。
  黑纱蒙住了她的双眼,她只能侧耳倾听。
  可耳畔响起的却是“咯哒咯哒”车轮转动的声音,似乎连说话之音也小得融入了空气一般,令她险些认为掌车的是空气,身旁之人是清风。
  真是悲哀
  嘲弄似的又笑了笑,兰陵王啊,兰陵王,你想得可真是周到,安排得可真是仔细啊!
  轻拂衣衫,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可心里却画着行车的路线,如一张纵横交错的网待她去一一破解。
  一路的颠簸,一路的心绪不宁,最后马车终于缓缓的停稳。
  下车,揭开黑纱。
  她缓缓的睁开了双眸,慢慢适应忽然而来的强光。
  待眸子完全睁开,她便看见了紧闭的牢房大门,如一道通往地狱的暗门,阴郁恐怖,没有半点的余温。
  不屑的轻笑,兰陵王的心思可真是密啊,这个应该是罗刹国的牢房,竟然反被他利用了。
  罗刹王明明投降了,他名义上是压扣着溶寞,事实上要从溶寞身上更多地掌握罗刹国,那罗刹王因为担心儿子而不敢公然质疑。
  真是悲哀!
  怪不得,任凭她怎么的打探,怎么的寻找,也一无所获,原来溶寞一直都不在兵营,而在这!
  “还愣着干嘛,赶紧开门。”她翻着白眼,嘲讽似的道。
  小兵向她微微一拱手,从袖口掏出了一块令牌,振振有词的对守门之人道:“陛下有令,开门!”
  守门之人只得抱拳,拿出钥匙,准备开锁。
  枷锁重重的落下,回音振得整个山峦仿佛也跟着颤了几下。同时,落下的也是她那一颗纠结已久的心。
  她终于可以见到溶寞了。
  漫不经心的摆弄衣衫,悠悠的抬脚,脸上堆积着虚伪的笑意,“你们在外面守着就成了!”
  “这……”小兵的眉头拧成一根麻绳,为难的道。
  可怜的小王子
  宝贝把刚抬出去的脚又慢慢的收了回来,眼眸含笑得看着他,贴着他的耳垂,轻声细语的道:“你不说,我不说,何人会知?”
  他脸红的低下头。
  宝贝变脸似的冷冷转身,一把推开了守门的士兵,“怦”的一脚踹开了门,门立刻被反弹在山壁之上,震得铮铮作响。
  她哪里还顾得上这些?提步,飞似的冲进了牢房,忽略那可怕的黑暗和腥味十浓的空气。
  她要见到溶寞,一定要见到他。
  溶寞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如刀刻般印记在污浊的空气里,久久的不曾散去……
  她蓦然的停住了脚步,呆呆的望着远远的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溶寞,身子无意识的开始抖动,泪如泉涌似的往外倾斜。
  自欺过很多次,挣扎过很多次,但最终我都选择相信他不会如此心狠的对待一位无辜的小孩!
  但眼前的一幕,就如电击般,令她所有的妄想轰然倒塌。
  宝贝忽尔感到冷,抱紧了身子可仍觉得冷。
  此刻的她,她真是无知……
  他,一个野心家,怎么会为了仅存的一点良知,而不去伤害他可以利用的人呢?
  笑笑,笑自己太过天真,笑自己太过愚蠢,笑自己太过自命高估……
  “我……我不会画……不会画。”含糊不清的声音响起,音小却十分的沉重。
  “小王子!”宝贝踉踉跄跄的朝他跑去,小心翼翼的捧起了他的头,嘴里一声声唤着溶寞、溶寞的名字,生怕他就此沉沉的睡去。
  ……
  嘿嘿,小王子快拿发票来去找宝贝要医药费,精神损失费……等等。
  哈哈~~
  可怜的小王子
  半晌,他终于微微睁开了眼眸,空洞的眸子里发出暗淡的光,默默的望着她。
  她梳理着他凌乱、乌黑的发丝。
  这样的年纪该是尽情任性,无忧无虑在上学的大好年华啊,而他却在此受苦!
  宝贝不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但肯定的,是十分艰辛,十分痛苦的吧!
  眼泪无声的在眶眶里打转,昂起头,强迫自己把它逼回去,须臾,又低下了头,努力的朝他灿烂的一笑。
  “你来这里干什么?”溶寞软弱无力的道,“你不用劝我,那幅画,我画不得!”
  话刚落,他的胸口便开始上下起伏,紧跟着就是一阵的猛咳,吓得她赶紧轻顺着他的胸口,嘴里不停的喊着:“咱不画,不画,不画……。”
  咳了好半天,他才平静下来,尔后嘴角又顽皮的一咧,冲她嘿嘿一笑。
  我看着他伤痕累累老的脸庞,心里就如万箭穿心似的揪着疼,都什么模样了,还有心思开玩笑?别过头,悄悄的拭去泪花。
  “对了,我带来了药!”岔开话题,忙着向袖里摸索着找药。
  “不用!”溶寞立刻打断了她。
  宝贝不解地望着他,“为什么啊?”
  “你这个女人,啰哩叭嗦的干什么?我说不用就不用!”他鼻子里低哼了一声,别过脸不理我。
  “那也要……”她忍不住轻瞟了下他断指的手。
  他却倏的一下把手藏进了袖口之中,不耐烦的道:“没事就赶紧走吧,我还要睡觉呢。”
  脸顿时僵硬,笑不再盛开。
  ………
  男主还看不出来?
  男一是兰陵王,可是小七因为人缘太好,大结局的时候有可能会让他登上男主宝座。
  又来折磨她了
  忘记了怎么出的牢门,怎么上的马车,宝贝只感到一股寒意,正从四面八方向她席卷而来,啃噬着她的骨头,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她狠狠的将自己抱紧,蜷缩于车内的一角,将头深埋于两膝之间。
  也许这样会好点;会好点……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行了多少里路,最终她还是回到了那个到处张扬着血腥的兵营,这里的人儿冷得甚比寒冰;处处都带着凉意。
  宝贝抱着脑袋,逃似的跑回了营帐,捂上被子,盖住头,心里喊着,不要缠着她,不要缠着她,可眼前的鲜红却如悄然盛开的罂粟,妖治,却带着毒……
  “呼吸!……呼吸!……”
  “……”比苍蝇还讨厌的声音钻入了耳里,她不禁又紧捂住了耳朵,生怕这种肮脏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荡漾开来。
  过了多时,终于耐不住性子的兰陵王倏地一下掀开了蒙在她脑袋上的被子,尔后又狠狠的将它抛在了地上,就差没上去再撵上几脚了。
  她捂着耳朵,木然的看着他。
  他微微一蹙眉,沉着脸高高在上的瞅着她。
  才刚回来不久,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折磨她来了,还倒真是“悠闲自在”!
  越看着他那张完美无瑕却心如蛇蝎的脸,心中腾腾燃烧的那簇砥砺之火就越烧越旺,似乎要破膛而出,将他溶化在她的怒火之中似的。
  我看你是皮痒了
  此刻,她是恨的,咬牙切齿的恨的,但,她要忍,必须要忍——不能因为她,而让溶寞再次陷入到危难当中,所以他说什么,她都要忍。
  “是不是病了?”他刚伸出手,她便别过脸去。
  装什么好心?有着比饿狼还狠毒的心,干什么还要装成一幅好心肠的模样!
  他叹了声气,又问:“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
  当然是一见到你就不舒服,而且是极不舒服,叫人都无法忍受!
  他面带急色,薄怒道:“不舒服,就吃药,别扛着。”
  装吧,装吧,她就是不听,不听……
  半晌,他见她没有动静,又要触她的额头,却被她一手打掉,“别碰我!”
  细如蚊声,却冷得出奇。
  “你……”他指着她的鼻尖,手指气得直打哆嗦,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他狠狠的一拂袖,侧过身,冷冷的道:“告诉你,别不知好歹!”
  不知好歹?就算她知好歹,你又会做出什么好事?你能放过小王子吗?不能吧……
  她鄙夷的瞪着他的侧影,记住他每一个磨牙的动作。
  “我看你是皮痒了吧!”他蓦然转过身,几乎是贴着她的脸冲她咆哮,声音大得震得她的耳朵嗡嗡直响。一个阵的头晕目眩,攥紧拳头,才勉强撑住身子不倒。
  他支着床沿,鼻子发出野兽般低吟,“看来是我对你太好了,才使得你有如此大的胆子来忤逆我!好,我告诉你,你会后悔的!想就这么平淡的过日子,没门!我会让你更加痛心疾首的!”
  痛心疾首?
  我看你是皮痒了
  她睁大了雪亮的眸子,难道他所指的是小王子?我不能让他再伤害到小王子了,他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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