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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别急 作者:圆不破-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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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想,初与权叔与衡初师兄相聚那半年,兰青进境虽快,却总是无法再有突破,直到衡初葬身火海,兰青受其影响,才能更进一步!
回想当年之事,如今竟能看到不少破绽,若当年之火是云继海指人所放,为何独挑在她与兰青不在的时候?那宅院被大火毁之一炬,可留在练功室里的权叔却只是昏迷,并未因吸进大量浓烟而造成什么损伤,衡初师兄更是死在宅院之外,看似被人以灵力一击而死,可那时大家都忘了,御灵而动,并非只有兰青能办得到,衡初,才是这世间第一个成为御灵师的人!
“你说,…权叔是看出了衡初师兄的用意,所以才会安排第二场火吗?”佟锦怔然半晌,恍惚问道。
兰青摇摇头,没作任何回答。
佟锦怅然若失,她还记得衡初死时,权叔的难过与伤痛,或许从一开始,权叔就看出了一些端傀,所以才会一病不起,甚至到后来,不惜毁其自身、毁其他人,也要jī发兰青斗志,将其逼至大成!只因这一切,已然不是为了他自己,还为了因他放弃一切、甚至放弃生命的弟子。
“不要想了。”兰青呼出一口气,“无论如何,总算是完成了老师的遗愿,过两天待云继海行刑过后,我便动身去福海镇,迎回老师与师兄的遗骸。”
佟锦愣了一下,“过两天?那、那蒋寒扬呢?”
兰青垂眸,淡淡地道:“他自然也有他该得的下场。”
明明之前与温雅对峙时是那样的坚定,可一旦听到蒋寒扬的死期就在两天之后,佟锦的心里又有些松动。
“今天温雅过来找我…”佟锦抿抿唇,“蒋寒扬真犯了那么多罪状吗?”
兰青看着她,半晌未言。
两日后,城门之外。
“已快到午时了,他们真的会押解他出城行刑吗?”马车里,温谁一脸急切地问道。
佟锦点头道:“是兰青亲口说的,武尊死于临海镇,为能让他老人家安息,兰青特地请旨要皇上将行刑地点改在城外,面向临海镇方向,以慰先人。”
温雅咬着唇,唇上已现出一道血痕。
“怎么还没到?”只过片刻,她便又问:“到底是不是真的?”
佟锦叹道:“我说过会让你见到他就一定…”
才说到这里,忽闻城中炮响三声,温雅微微一顿,即时脸色大变,“是行刑炮!你”…你骗我!”
“温雅!”佟锦一把扯住要扑出车外的温雅,却被她反推回来,佟锦不管不顾地死抱着她,不让她出去。
温雅竟然放声大哭。
“为何连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他?可是父皇让你这么做的?佟锦,我绝不原谅你!”
佟锦死死地抱着她,此时也是有苦难言,好不容易将她压制下来,待她哭到手脚俱软之时,才道:“你私自离京已是犯了大错,千万别露面,我出去看看。”
说着她安抚地拍了拍温雅,掀开帘子,跳下车去。
佟锦才一下车,车内温雅的哭声还绕在耳边,马车在没有任何预警的情况下骤然启动,温雅的哭声嘎然而止,继而传来她惊慌的叫声。
马车却没有停下的势头,反而更加催快了几分,带出滚滚尘烟,不出片刻,已然消失在佟锦的视线之中。
“你说…,我们是不是过份了?”不知何时身边站了一人,佟锦头也不抬,小声问道。
“有何过份?她若不愿,大可自行回来便是。
”身边之人一如既往地沉着安稳,清朗的声线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安心,“为了他们,我不惜欺君瞒上,还动用私房重金另买死囚……,”
“什么?”佟锦耳尖一动,“你还有私房?”
“咳……,咳咳……,”
214章憋屈
说实在的,若非顾及着温雅,佟锦是真的不愿理会蒋寒扬死活的。不过那日兰青见她态度松动,终于与她说出实情的时候,她倒也的确松了口气。
兰青想办法替换出蒋寒扬,并由佟锦事先约出温雅候在城门之外,待蒋寒扬脱身后,便充当车夫驾车远去。正如兰青说所,成与不成,都在他们的选择,温雅若是不愿离京,相信以蒋寒扬的为人,也必然不会逼迫于她;但倘若温雅想走,那么佟锦和兰青也只是为他们创造了这个条件而己。
“命运由天定,半点不由人……”兰青低喃一句,“我相信当年之事,寒扬并不知情,但若非云继海献计在先,我又岂有今日成就?最后他败于我手,也算是命运使然。”
听着兰青的话,佟锦倍感唏嘘,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谁的因果终究会报应到谁的身上。
温雅公主骤然失踪一事,很快在宫中引起了轩然大波,由于温雅出宫是为了见蒋寒扬“最后一面”,故而并未对宫中交代出行实情,只说出宫是去探望几位闺中密友,事后一查,她说所的几户人家皆未见到她的身影。而由于云继海问斩一事传得沸沸扬扬,行刑之日前往观刑者甚众,以致城门把守疏于防范,根本无法查温雅公主是否出了京城,混乱之下,万分受宠的温雅公主,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永兴帝对此极为震怒,同时亦有些小小的怀疑,不过因为没有切实的证据,所以也无法追究,只能一边压下流言舆论,一方面暗自派人,打探温雅的下落。
时间很快到了六月,灵力交流大会早已结束,大周无论从人才方面或是口碑方面都有不俗的收获,这让永兴帝极为高兴,连带着因温雅失踪而产生的怒意都跟着消减了不少。
再怎么说,温雅也只是一个公主永兴帝疼她,但这不代表,没了她就不行。相反,永兴帝子嗣繁茂,目前已有皇子近二十人,公主也有十余个,对温雅的疼宠一方面是因为温雅进退有度,懂得如何逢迎永兴帝的心理,另一方面却是因为温雅的生母,当年都说她是因心疾而逝,但永兴帝却知道一些不足为他人道的隐密,为了保护一些人,永兴帝不得不承认病逝一事,从而对温雅心存愧疚才有了这么多年的疼宠与爱护。
所以温雅的失踪,与其说永兴帝伤心,还不如说是气恼在韩贵妃以四十之龄再诞下一位小公主后,永兴帝以公主之名大赦天下,在佟锦想来,这其中不无要做给温雅看的意思。
大赦天下,代表着一些重刑之人会被减刑,刑轻之人会被释放,而一些发配边关的犯人,则拥有了重新返回原籍的资格。
揽月公主已接连有几日没到忠勇王府来了,曼音和静云都对此十分惊讶,最后连平安王妃都忍不住问起她的去向要知道,自佟锦回来后,揽月鲜少有不跟在她身边的时候,就算一日不来,次日也定然会来看望宝宝的。
佟锦都不用刻意去打听,自大赦的圣旨一下她就知道揽月心里在惦记着谁。
她的舅舅潘志华一家早年被发配边疆,如今也可以回来了。
不是佟锦不惦记亲戚,而是潘家一家当年是因她才会被发配边关,后来陶菊姑回来找她寻仇亦没能活着回去,可以说,佟锦与潘家的仇怨已经结下,揽月大概就是想到这一点,所以才没有知会佟锦。
一边是亲大哥,一边是亲女儿,随着宝宝的出生,佟锦对亲情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揽月心中的纠结她如今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她与潘家的人还是不见为好吧。
虽说如此,佟锦却还是暗中留意起了揽月的动向,又让曼音去向清秋打听,果然,揽月收留了潘志华一家,潘珍珠却因有孕之故留在边关,并未跟随一同回来。
就在曼音前去打探的第二天,清秋突然到访,没跟着揽月,只有她
佟锦知道她性子沉稳,若无大事必不会私下登门,便暂缓前往平安王府用膳一事,让人将清秋迎进后院。
清秋显得有些心事重重,见了佟锦后,面上忧色更浓。
“是不是我娘出了事情?”佟锦急问。
清秋连忙道:“公主一切安好,只是……我发现了一些东西,还是交给王妃的好。”
清秋说着自腰上挂着的包袋中拿出一只金镯来。
佟锦接过看看,“这镯子怎么了?”看起来并无异样。
“这是我在小舅奶奶房中发现的,这镯子,与二夫的一只镯子一模一样。”
“小舅奶奶?”佟锦一愣才反应过来清秋说的是谁,是她表哥的妻子小陶氏,而二夫人······佟锦的脸色微微沉了沉,“你确定?”
清秋略有沉重地点点头,“我以前服侍二姑娘,与二夫人常有接触,不会看错的。我也向小舅奶奶旁敲侧击了几句,她说这是陶氏的遗物,陶氏死后,舅老爷把陶氏往日的首饰都给了小舅奶奶。”
听完这些话,佟锦沉着脸半天没有言语,清秋适时道:“这件事我不会与外人说的,如何如置,全凭王妃定夺。
清秋并没有久留,说完便告辞了,佟锦则怅然若失地,许久没有缓过神来。
当年陶菊姑并未供出是谁指使的她,可如今事情却是很清楚,佟家与陶菊姑素来水火不容,柳氏的镯子为何会在陶菊姑的遗物中找到?陶菊姑当年又是如何顺利回京、如何拥有新的身份,一切都变得明晰起来。
是柳氏,与其说陶菊姑恨她想害她,不如说,是陶菊姑与柳氏一拍即合,合谋想要害她!°
放在以前,佟锦知道柳氏要害她,定然会第一时间冲到佟府去,不阄他个天翻地覆绝不罢休,可今天却有了迟疑。
陶菊姑一事已过去两年有余,更以陶菊姑身死做为结束,这两年多来,从佟锦离京到回京,柳氏就像失踪了一样,再没出现过在她面前,如今她虽笃信当年之事与柳氏有脱不开的关系,但只凭一只手镯,还是不足矣说明什么问题,这样的情况下,她还能据理力争么?
想到因去年刑茉华一事所受到的谴责,如今她的名声在京中很是不好,又有几人能相信她,站在她这边支持她?
基于种种理由,佟锦不仅没有立刻去找柳氏算账,反而还有些心灰起来。
反正她总是坏人,不说别的,就说刑茉华那事,当时多少口水喷她面毒心狠?结果这都过了大半年了,刑茉华还是好好地活在庵堂里,便又有人夸刑茉华是身弱志坚,敢于恶势力作斗争,一跃成为励志版块的置顶帖。更可气的是,这些人一边夸着刑茉华,一边还变着相地损她,还说要支持刑茉华力争到底,务必让刑茉华嫁入忠勇王府等等。
虽然佟锦极力无视了这些无稽之言,可闲下来的时候也难免会腹诽,当时她就是怕刑茉华使什么诈,为了嫁给兰青不惜作出身体虚弱的假象,结果呢?人家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怎么就没人给她平平反,指责刑茉华当年之举含有欺诈成分呢?合着她成全别人就是应该,别人破坏她的家庭她就是活该是吧?
由着柳氏这件事想开去,佟锦越想越多,越想越气,最后被这股怨气压着心头,整个晚上都没什么好脸色,到平安王府那边用膳,却被王妃拿了话柄,他们临走前私下里与兰青抱怨了几句。
回到自己的府邸,兰青随口便问起今晚之事,却不知他之前与王妃密语之时早被佟锦看在眼中,早引得她心里不快,不冷不热地顶了回去,当着一众下人的面,让兰青十分下不来台。
兰青早年骄傲,后经低谷之期,脾性似乎也变得谦和了,但他自己清楚,那不过是他掩饰失意的假象,他心中的那分傲气从未丢过,今天这事若是放在旁人身上,他要么反击,要么必定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可对于佟锦,他纵然心里不舒服,却还是忍了。
他与佟锦能有今日,相当不易,况且他们自重逢后再没有争吵过,除去一些差事上的无奈,日子也过得和乐美满,宝宝更是可爱极了,他相信若无原由,她必不会如此待人。
由于房门紧锁,兰青不想再给自己找不自在,便去了厢房暂住,也想给佟锦点空间,让她自己缓缓心结,等她想通了,便会与他说说原
兰青的想法是好的,但佟锦自己憋在房里却是钻进了死胡同。她越想越觉得委曲,又因兰青没过来劝她之故,联想到了孔梦云,顿时觉得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孔梦云饮下毒酒一事被控制在了一个极小的传播范围中,所以并未在外界造成多大的舆论,但自那事之后,她再没出过自己的院落一步,太I子也再未去探过她,虽说她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加上佟喜照拂,太I子府上下还不至于视她这个太I子妃于无物,但事实上,她已经相当被太I子抛弃,并软禁在府中了。《
215章困境
兰青一走就是整天,直到他回来,佟锦还是没能走出忠勇王王府一步。
佟锦生了一下午的闷气,晚饭也没吃,早早地就进屋躺下了,曼音就一直守在门外,待得兰青回来,曼音迎过去,“王妃近来心情不佳,但心里顾着王爷颜面,今日并没有做出硬闯之举。”
兰青不由苦笑,“你这是在怪我。”
曼音连忙跪下去,“婢子不敢。”
兰青挥挥手,“起来吧,想了一天,我也觉得这件事我处理得不够好……最近我的确有些忽略她了。”
这种“忽略”,并非是见面的次数减少或者不愿意搭理对方,而是一种习惯性的放心,一路走来,这么些年佟锦都是自己事自己作主,什么时候让人担心过?你管她太多,她反而不愿哩!基于这个原因,有什么事兰青都随她去做,这是对她的一种放心,也是对她的一种支持,在兰青心里,没什么事能难得倒她,久而久之,便理所当然地认为她很坚强,不需要他过多的呵护。
不过今天,他却觉得自己似乎是理解错了。
只要是女人,都需要别人的呵护,尤其对方是自己的丈夫。如此想来,他对她的照顾,着实不够。
自他们重逢后,除了她坐月子的那段时间外,他一直都没在她的身边,把她只身留在京城,把她送入深宫内院,虽说她因身份之故不需要面对后宫中的嫉恨陷害,但如何与人打好关系,也是生存的重要法则!她与六宫嫔妃相处,与永兴帝周旋、还要面对外界的压力与质疑,这些事、所有的事,都是她一个人在背负。
而他回来后,一直在密室内养伤,忠勇王府的一切事宜都是她在张罗,他一直以为她不说·便是无事发生,却忘了他在面对困境之时,同样不愿她去担心从而隐下一切。曼音说她近来的心情就不太好,而他却只看到了她昨日的恼意与今晨之怒·细说起来,却是他对她关心不够。
步上石阶,兰青轻叩门扉,房门却应声而开,竟是根本没锁。
兰青推门而入,屋内没有点灯,眼前视线一片昏暗。
“锦儿?”他轻唤了一声·许久过后,才得到内室一声模糊的回答。
兰青进得内室,见内室中也是朦胧一片,便自行到桌前去点烛火。
佟锦靠在床边,看着他的动作,并没有阻止,待跳动的火光照亮兰青的面容,她无声地吸了口气·站起身来。
“皇上不是让你休息一段时间么?怎么还总召你入宫?”她像以往一样,略带不满地抱怨,绝口不提今日之事。
兰青心怀歉意·见她如此,更是心疼,顺手拉过她道:“今日我去找了你父亲,与他说了柳氏一事,他极为震怒,已将柳氏送回娘家了。”
听着他的话,佟锦笑笑,“嗯,这样也好。”
“锦儿。”兰青看得出,佟锦并非是真心高兴·紧握她的手道:“今天的事是我做错了,我不该将你关在家里。”
佟锦的眼眶热了热。
她都忘了她花费多久的力气才说服自己不要去怪兰青,说服自己他都是为了她好,说服自己,别再耍性子,有些事情·气一气也该过去了。
佟锦是深刻反省了的,虽然她的恼怒另有原因,但起因全在柳氏身上,为了一个柳氏而坏了他们夫妻感情,一百万个不值!
“也是我······冲动在先。”她低下头,算是为之前的态度举动道了歉。
兰青松了口气,笑道:“你不怪我就好。”说着他自怀中取出一个狭长的木盒,递到佟锦手中,“这个是······”
佟锦接过来,打开便见盒中躺着一枝精美的金步摇。
“这是给我的?”
兰青点点头,又急道:“你若不喜欢,我明日再给你买。”
佟锦失笑,“你送我的东西,我怎会不喜欢?”
这个······大概算是道歉礼物了吧?佟锦感觉到他紧张的心,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样的他们,心里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柳氏这一页,最后终于小有波折地翻了过去,佟锦再未提过这件事,每天照常做着以往的事,兰青也不再久留于外,再忙,总会抽出时间来陪佟锦吃饭,礼物更是不断,更会趁难得的闲暇带她出城去转转,一时间,他们夫妻甚至成为家族和乐的楷模。
不过曼音却知道,佟锦近来的笑容是越来越少了。
以前的佟锦,总是乐呵呵的,不管在外还是私下,好像没什么事难得倒她,如今却是撑得很辛苦一般,她就见过佟锦独处时骤然敛去的笑脸,眉间也时常轻轻地蹙着,不知在想什么。
有几次,曼音都想打探一下,可佟锦根本提不起精神和她说话,有一次问得狠了,佟锦竟心烦地赶她出去,放在以前,这是绝不会发生的事情。
佟锦倒也明白自己最近有些烦躁,她想不出原因,便都归究在孔梦云身上。
孔梦云饮下毒酒一事,已过去有大半年了,虽然现在孔梦云形同软禁,但佟喜果如当初许诺的那样,与她照拂有加,是而除了自由,孔梦云的日子应该不算难过,不过近来,久未传讯过来的佟喜差人到刘长空的铺子里留了封信。
以往佟喜传讯,都是直接差人过来,她二人是姐妹,现在又有了亲家关系,走动一下实属平常,所以佟锦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十分意外。
信的内容却是没有提到佟喜自己,而是提及孔梦云。孔梦云自毒酒一事后便被太子所弃,不过出于种种考虑,太子并没有休离或是再做什么进一步的举动逼迫于她,可最近太子受人挑拨,竟将囡囡送入宫中抚养,孔梦云只有这一个女儿,自被软禁后更是视为人生唯一的安慰,如今母女分离,实在痛不欲生,可太子对她的哭求无动于衷,孔梦云无奈之下绝食相抗,太子竟也不加理睬,如今孔梦云折腾得只剩半条性命,却难以再见太子一面。
这样的事,已属太子府秘闻,所以佟喜才没有给人留下话柄,而是采用了比较稳妥的方法传出消息,她的人没有来过忠勇王府,将来就算有人发现这封信,信中也只是写了有关孔梦云的事情,不会牵连到她。
佟锦收到这封信的时候,简直怒不可遏,捏着信纸就要冲出门去,可未到门前,便停了下来。
她能做什么?这么贸然冲上门去,见不见得到孔梦云还两说,更会打草惊蛇,想让她们母女团聚便更是难上加难!
其实对于孔梦云,佟锦心中早有建议,这样的日子过下去,有何含义?不过孔梦云不是她,除了囡囡,还有一大家子要顾,牵扯太大,而大周历代也从未有过太子妃自请下堂一说,更别提她不能确定孔梦云对太子的感情,说是伤了心,那也得有心可伤,这颗心是不是还牵挂在太子身上,着实不好说。
佟锦这段时间一直提不起精神,加上这件事,更让她的注意力难以集中。
佟喜的信到了没几天,佟锦还处于一筹莫展的状态之中,刘长空再度登门,同样行色匆匆。
“主子,又有一封留信。”
佟锦连忙接过,拆了封着火漆的信封,入眼的娟秀字体却是让她心中一紧。
这是孔梦云的字。
孔梦云在信中并未提及太子府的字眼,甚至连名头及落款都欠奉,只说自己与夫家近来争端频频,离心已定,望佟锦全力相助。
望着“离心已定”四字,佟锦吊着的心终是能放一放,同时,又为孔梦云无比伤怀。
若非走投无路,伤心至极,孔梦云岂会写下这样一封信?可见她如今的处境,已是到了万分艰难之处。
收到这封信后,佟锦收拾心情,将近来所有莫名的不快都抛于脑后,又安排下人,出去打探情况。
孔梦云的信中并未提到太子为何会有这样的决定,可佟喜的信里却直言是有人挑拔,虽然佟喜的有意提及让她显得有些另有目的,但为了孔梦云能安然脱身,佟锦也是要去调查一番的。
回报的结果却是大大出人意料。
派去太子府借由探望佟喜而打探消息的人未能带回丝毫有用的消息,甚至连佟喜的面也没能碰到,出来招呼的是太子府另一位入府多年的良娣,只说佟喜有了身孕,不宜再操持家事。至于其他的,太子府里的人嘴严得很,硬是一点有用的情报都没能打听得出来。
如此看来,佟喜的日子同样也不好过。
当天晚上,佟锦第一时间与兰青说了这事,又将两封信都交给他看,兰青看罢后,沉吟良久,与佟锦直言道:“孔家世代为官,是极为忠义之臣,如今恐怕就算孔梦云愿意下堂,孔家也不会同意的。”
佟锦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如果孔梦云能向娘家求助,又岂会给她写信?不过这事想让她坐视不理,那是绝无可能的。
看到佟锦决绝的态度,兰青叹了一声,“你且别忙,我托人去打听一下,看看到底是谁在太子身后挑拨吧。
第216章困境
兰青一走就是整天,直到他回来,佟锦还是没能走出忠勇王一步。
佟锦生了一下午的闷气,晚饭也没吃,早早地就进屋躺下了,曼音就一直守在门外,待得兰青回来,曼音迎过去,“王妃近来心情不佳,但心里顾着王爷颜面,今日并没有做出硬闯之举。”
兰青不由苦笑,“你这是在怪我。”
曼音连忙跪下去,“婢子不敢。”
兰青挥挥手,“起来吧,想了一天,我也觉得这件事我处理得不够好……最近我的确有些忽略她了。”
这种“忽略。”并非是见面的次数减少了或者不愿意搭理对方,而是一种习惯性的放心,一路走来,这么些年佟锦都是自己事自己作主,什么时候让人担心过?你管她太多,她反而不愿哩!基于这个原因,有什么事兰青都随她去做,这是对她的一种放心,也是对她的一种支持,在兰青心里,没什么事能难得倒她,久而久之,便理所当然地认为她很坚强,不需要他过多的呵护。
不过今天,他却觉得自己似乎是理解错了。
只要是女人,都需要别人的呵护,尤其对方是自己的丈夫。如此想来,他对她的照顾,着实不够。
自他们重逢后,除了她坐月子的那段时间外,他一直都没在她的身边,把她只身留在京城,把她送入深宫内院,虽说她因身冇份之故不需要面对后宫中的~嫉恨陷害,但如何与人打好关系,也是生存的重要法则!她与六宫嫔妃相处,与永兴帝周旋、还要面对外界的压力与质疑,这些事、所有的事,都是她一个人在背负。
而他回来后,一直在密室内养伤,忠勇王府的一切事宜都是她在张罗,他一直以为她不说·便是无事发生,却忘了他在面对困境之时,同样不愿她去担心从而隐下一切。曼音说她近来的心情就不太好,而他却只看到了她昨日的恼意与今晨之怒·细说起来,却是他对她关心不够。
步上石阶,兰青轻叩门扉,房门却应声而开,竟是根本没锁。
兰青推门而入,屋内没有点灯,眼前视线一片昏暗。
“锦儿?”他轻唤了一声·许久过后,才得到内室一声模糊的回答。
兰青进得内室,见内室中也是朦胧一片,便自行到桌前去点烛火。
佟锦靠在床边,看着他的动作,并没有阻止,待跳动的火光照亮兰青的面容,她无声地吸了口气·站起身来。
“皇上不是让你休息一段时间么?怎么还总召你入宫?”她像以往一样,略带不满地抱怨,绝口不提今日之事。
兰青心怀歉意·见她如此,更是心疼,顺手拉过她道:“今日我去找了你父亲,与他说了柳氏一事,他极为震怒,已将柳氏送回娘家了。”
听着他的话,佟锦笑笑,“嗯,这样也好。”
“锦儿。”兰青冇看得出,佟锦并非是真心高兴·紧握她的手道:“今天的事是我做错了,我不该将你关在家里。”
佟锦的眼眶热了热。
她都忘了她花费多久的力气才说服自己不要去怪兰青,说服自己他都是为了她好,说服自己,别再耍性子,有些事情·气一气也该过去了
佟锦是深刻反省了的,虽然她的恼怒另有原因,但起因全在柳氏身上,为了一个柳氏而坏了他们夫妻感情,一百万个不值!
“也是我······冲动在先。”她低下头,算是为之前的态度举动道了歉。
兰青松了口气,笑道:“你不怪我就好。”说着他自怀中取出一个狭长的木盒,递到佟锦手中,“这个是····‘·”
佟锦接过来,打开便见盒中躺着一枝精美的金步摇。
“这是给我的?”
兰青点点头,又急道:“你若不喜欢,我明日再给你买。”
佟锦失笑,“你送我的东西,我怎会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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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大概算是道歉礼物了吧?佟锦感觉到他紧张的心,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样的他们,心里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柳氏这一页,最后终于小有波折地翻了过去,佟锦再未提过这件事,每天照常做着以往的事,兰青也不再久留于外,再忙,总会抽冇出时间来陪佟锦吃饭,礼物更是不断,更会趁难得的闲暇带她出城去转转,一时间,他们夫妻甚至成为家族和乐的楷模。
不过曼音却知道,佟锦近来的笑容是越来越少了。
以前的佟锦,总是乐呵呵的,不管在外还是私下,好像没什么事难得倒她,如今却是撑得很辛苦一般,她就见过佟锦独处时骤然敛去的笑脸,眉间也时常轻轻地蹙着,不知在想什么。
有几次,曼音都想打探一下,可佟锦根本提不起精神和她说话,有一次问得狠了,佟锦竟心烦地赶她出去,放在以前,这是绝不会发生的事情。
佟锦倒也明白自己最近有些烦躁,她想不出原因,便都归究在孔梦云身上。
孔梦云饮下毒酒一事,已过去有大半年了,虽然现在孔梦云形同软禁,但佟喜果如当初许诺的那样,与她照拂有加,是而除了自冇由,孔梦云的日子应该不算难过,不过近来,久未传讯过来的佟喜差人到刘长空的铺子里留了封信。
以往佟喜传讯,都是直接差人过来,她二人是姐妹,现在又有了亲家关系,走动一下实属平常,所以佟锦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十分意外。
信的内容却是没有提到佟喜自己,而是提及孔梦云。孔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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