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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绝色风流-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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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至现在,太阳已经完全落山,天色已渐黑。公子苏见最后守城的五个人也已撤退,当下高声发令:“神弓营前进,全军准备进攻!”
北疆军终于进城。
但是当他们进城之后,他们才发现,噩梦并没有结束。
小小的一座陈县到处都积着齐膝深的水,城内所有的排水渠道都被堵死,不熟悉县城情况的北疆军一时无法找到排水渠道的通道加以疏通,只得举着灯笼火把涉水行军。
而县城里错综复杂的民居中也不知隐藏了多少敌人,不时有冷箭顺着灯笼火把的光芒射来,将北疆军战士冷不丁地射倒。
在又损失了近五千人之后,公子苏终于怒下决心,命所有的北疆军边前进边拆毁所经之处的一切建筑。
而在北疆军为了不吸引敌人注意,灭掉灯笼火把,摸黑开始边拆房子边前进之时,北疆军战士们突然又嗅到了阵阵令他们心惊不已的味道。
那是火油的味道。
不知何时,那积满了大半县城的污水水面,竟然飘满了火油!
火油在某处被点燃,熊熊烈火顿时顺着水面一直蔓延了大半个县城,几乎将整个县城都笼罩于火光之中,而那些在水中涉水拆房的北疆军战士则大半被大火吞没。
已经进了城的公子苏铁青着脸看着火光冲天的县城,喃喃自语道:“一个小小的陈县县城折我铁军五万余精锐,逍遥山庄三少爷秦仁……本公子今生非杀你不可!”
直到天亮的时候,那将天际也照得通亮的火光才渐渐熄灭。
陈县已经变成一地焦土,四处都是被烧焦的北疆军士卒的尸体,硫磺味和烤肉香味充斥于晨风之中。
陈县近天京城的另一边城外,留下殿后的三少看着那仍在冒着青烟的陈县县城,一边喝着早餐奶一边喃喃道:“清儿这计策……忒毒了点儿。诸葛亮毕生行火计无数,自言有伤天和,将折寿二十年,清儿偏好火计,也不怕折寿……唉,她只余两年多好活,倒真是不怕会折寿……”
说着,三少向着天京城方向望了一眼,拒公子苏大军于陈县之外的一万禁军如今还剩下八千。那八千禁军现在已经往天京城方向去得远了,只看得到骑兵扬起的阵阵烟尘。
三少带五千骑兵,原本是打算待敌军进军陈县受阻撤退时衔尾追击用的,没想到公子苏竟然不照三少的设想行事。若是公子苏撤军绕道的话,三少有把握凭手头的兵力,沿途袭扰,宁公子苏损兵折将不说,还可将他行军的时辰拖延至少两日。
现在事情没有按照三少原定的剧本进展,三少也不得不改变计划,让这八千禁军先行撤回天京城。
与北疆军打野战是极其不智的,八千禁军虽少,但也总算是一份有力的武装力量。回天京城拒城防守的话,比起与北疆军打野战来,自是划算多了。
宋清已随着八千禁军一起回城了,现在留下来跟三少一起殿后的,只有乔伟、黎叔、怒横眉、萧天赐、怜舟罗儿、秦霓儿、铁轩轩及逍遥山庄七十二地煞。
三少等选择的阻击地点是陈县之外两山间最窄的一处官道,只能容三辆四轮马车通行。
本来这样的通道,若是以军队阻击的话,效果会更好。但是北疆军神弓营实在太过厉害,军队屯积在这里,只会成为神弓营的箭靶,还不如以几十个武林高手把守来得实在。
至少,对付几十个人,公子苏不会让神弓营的箭手们来一次齐射。
三少与乔伟、黎叔、怒横眉、萧天赐堵在大道中央,怜舟罗儿、秦霓儿、铁轩轩则带着七十二地煞伏在两边山,准备了大量暗器。
大道中央被三少等人用数十巨石堵死,三少坐在其中一块石头,专心致志地看着掌心的纹路。
乔伟在一旁探过头来,看着三少的掌心,笑眯眯地道:“三少,你的生命线很长啊!”
三少看了乔伟一眼,懒洋洋地说:“少爷我还有一百多年好活,生命线自然是长得离谱了。”
乔伟呵呵笑着,将自己的左掌递到三少面前,道:“三少你看,我没有生命线。”
三少仔细一瞧,果见乔伟左掌之中一条纹路都没有,岂止没有生命线?
三少心中一动,问道:“伟哥,你的手怎会是这样?一条纹路都没有,又没有生命线,岂不是说你生下来就该是个死人?”
乔伟微微一笑,道:“三少莫要忘了,我的外号是什么。时间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的生命,又岂容他人作主?”
三少心头一喜,道:“伟哥,你是说,你的‘岁月不饶人’神功除了能令时间在别人身加速流逝之外,还可以控制时间不在自己身流逝?”
乔伟傲然点头,道:“那是自然。我现在这个样子,三少你能看出我已是七十岁的人了吗?我与老黎的武功本不是属于人间的武功,而是天神所赐!”
三少紧张地问道:“天神所赐?哪个神赐给你们的?你们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乔伟摆出一副悠然神往的样子,慢慢地说道:“那是很多年以前了,我和老黎那时还只是两个初出茅庐的少年,我们加入魔门也没多久,还只是魔门的打杂弟子。有一天……我和老黎在杂货铺抢了七斤红糖、八两茶叶、九个包子、十个铜板,遭到江湖白道人士的追杀……我们被追杀一千多里,最后逃到了天山绝顶,无路可逃之下,我们决心跳崖。要知道,我们虽是魔门中人,但是士可杀不可辱,宁死也不愿委曲求全的。”
黎叔这时插了一句:“老乔,你说错了?你明明是打算假装跳一下的,为了效果逼真一点,你说我们应该在悬崖边留下两只鞋子。结果我们两个摆鞋子的时候,你小子被崖口的大风吹得掉了下去,还顺手把我也拉下了悬崖……”
乔伟顿时老脸通红,啐道:“胡说,你这是污蔑我光辉伟大的形象!三少你别信老黎的,他已老糊涂了。嗯,我们接着说。我跟老黎跳崖之后,自忖必死的。谁知道苍天有眼,我们两个竟然被两棵伸出崖外的怪树接住……”
三少问道:“崖生了两株树?恰巧把你们两个都接住了?”
乔伟点头道:“是这样的。两棵树,正好把我和老黎都接住了。我们就这样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吊着,以为不被风吹死,也得给饿死,谁知道那两颗树竟然各生着一颗紫红色的果子,只不过被树叶挡着,我们都没有发现。后来我们快要饿死的时候,发现了那两颗果子,于是我和老黎一人吃了一颗。我们那时并不知道,那两颗果子竟是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龙涎果’,传说是天龙的口涎所化,吃一颗暴增百年内力。”
三少撇了撇嘴,自语道:“娘的,一般人掉下悬崖能找到一颗果子就不错了,你们倒好,两棵树,两颗果子,一人一颗。娘的……接下来的不用说了,肯定是你们吃了果子功力暴增,然后轻松下到崖底,接着发现一个山洞,里面有两部武功秘籍。秘籍说,这是某位神仙升仙以前修炼的秘籍,留下来转赠有缘人。于是你们如获至宝,一人挑了一本练了起来……”
乔伟顿时大惊道:“三少真神人也!这都猜得出来!”
三少不屑地道:“这种故事少爷我看得滥了。娘的,少爷我掉悬崖的时候,都没果子吃,没武功秘籍得,你们倒好……唉,幸好我逍遥山庄增加几十年功力的药丸多的是,最厉害的武功秘籍也是当手纸用的……伟哥啊,和你打个商量成不?你能不能把‘岁月不饶人’,传给宋清?”
卷五拭刀锋千军万马一骑当第三章万夫莫敌第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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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伟非常爽快地说:“没问题。反正我老乔半生未收半个徒儿,到老收个女徒弟也是不错的。”
黎叔凑过来说道:“三少万万不可!莫要忘了,老乔是人老心不老,在贪花好色这一点,与三少不相下。若是让他收清姑娘为徒,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乔伟顿时一脸悲愤地道:“老黎,你我几十年的老朋,你在这时候拆我的招牌?老黎,你扪心自问,我老乔一生清正,什么时候贪花好色了?”
黎叔冷哼两声,道:“老夫生平阅胸无数……”
乔伟支吾两声,无言以对。
三少不理两个老家伙斗嘴,有些惆怅地道:“伟哥,清儿父亲曾说她身患三阴绝脉,活不过二十岁,也不能修炼任何武功。不知道你的岁月不饶人,她能不能练?”
乔伟嘿嘿一笑,道:“三少不必担心。我老乔的岁月不饶人神功,既是神功,而非武功、鬼功、人功,当然是天神留下来的功夫。清姑娘虽患三阴绝脉,也一样练得。再说了,三少家里增加功力的药丸论斤计,随便给清姑娘几颗阳性的药丸服下,纵不能给清姑娘增加功力,亦能抑制她体内的阴气。老夫再传清姑娘岁月不饶人,清姑娘纵使不能如老夫一般冲锋陷阵,杀人无痕,也能保自身性命安全。”
说着,乔伟脸再现出一丝淫荡,怪笑着说:“而且,三阴绝脉并非无法可治。三少你身怀‘修罗魔瞳’,体质至阳至刚,若能以童子身与清姑娘交合,阴阳互补之下,无论对清姑娘还是对三少您自己,都有莫大的裨益!治好三阴绝脉也是轻而易举!”
三少苦着脸道:“少爷我十五岁就不是童子身了,你现在却来说这风凉话,是不是存心嘲笑少爷我?”
乔伟淫笑道:“不是童子身也没关系,只要三少卯足功夫,与清姑娘连续交合七七四十九天,每天交合七次,亦能以自身阳气,化解清姑娘的三阴绝脉。若是清姑娘能在与三少交合的同时,修习岁月不饶人,嘿嘿……不但三阴绝脉可解,清姑娘亦可跻身一流高手之列!”
三少听得热血沸腾,拍手笑道:“伟哥,你跟了我这么久,就现在说的这番话少爷我最爱听。只不过……七七四十九天,每天七次,少爷我一共要做三百四十三次……那我岂不是会精尽人亡?”
乔伟正色道:“三少号称金枪不倒,洞房不倒,仅仅是在四十九天内连做三百四十三次,又怎会精尽人亡?”
三少闻言连连点头:“此言甚是!嗯,等保住了京城,少爷我便来着手医治清儿!唉,想我秦家三少,一生为情所困……为了心爱的女人,即使精尽人亡又何足惜?”
看着一脸悲愤的三少,乔伟与黎叔连叹三少真乃千古情圣……
尘土飞扬,马声喧嚣,公子苏的大军终于通过了陈县,沿着宽阔的官道一路奔驰而来。
过了陈县之后,两万轻骑营便奔驰在前,作为前锋,神弓营紧随其后。
公子苏身先士卒,行在大军最前面,当过了陈县之后,他看着前方百丈处被大石堵得严严实实的官道和坐在大石头的五个人,心中顿时无名火起。
而三少,见公子苏大军到来,也懒得起身,坐在石头大声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要是敢说半个不字,哼哼,爷爷我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喊完了话,三少得意洋洋地看着公子苏,还准备与公子苏讨价还价一番,然后设法激怒公子苏,令公子苏派兵冲卡,好杀个痛快。谁知一句话刚喊完,便见公子苏抬手喝了声:“神弓营!”
三少闻言与乔伟等人面面相觑。
摆在明面的才五个人,公子苏居然就准备出动神弓营了?
三少等人正惊疑不定间,便见对面骑兵两翼奔出大队的弓箭手,正是北疆神弓营!
三少等人于陈县守城时,五个人展示出来的实力令公子苏记忆犹新。在这个时候,他又怎会派兵贸然冲卡,徒增伤亡?当然要派出神弓营,以弓箭了结这五个高手了。
“不好,公子苏学乖了!”三少见神弓营弯弓搭箭,顿时一声惊呼,与乔伟等人纵身跃起,向着官道两旁的山的掠去。与此同时,公子苏已下令放箭。神弓营千箭齐发,一千枝铁箭发出撕裂空气的尖啸声,向着三少等人射去。
神弓营的箭全是纯铁打造,每枝箭长三尺,拇指粗细,力道惊人。以三少等人的修为,也不敢硬接这阵箭雨。幸好三少等人见机得早,待神弓营放箭时,三少等人已经到山,躲进了山石之后。
一阵暴响响起,三少等人原先坐着的那片石头之,就像长出了一片黑色的杂草,看去相当壮观。
公子苏冷哼一声,喝令骑兵前进,另九千神弓营箭手在两翼策应,随时准备放箭。
北疆骑兵来到那片堵路的石头前,下去百余个骑兵,将石头搬到路旁,令大军得以通过。神弓营在旁虎视眈眈,黑黝黝的箭头对着两边山,只待一有异动便放箭。
三少等人躲在山的山石之后,不敢随意露头。三少有些郁闷地道:“北疆神弓营的箭手虽然不能连续不断地发箭,可是他们个个都是百步穿杨的神射手。这一万箭手若是轮流发箭,咱们根本就没办法有甚作为。”
乔伟在旁撺掇道:“三少,你何不穿龙吟,下去把神弓营统统干掉?少了这支弓箭兵队伍,咱们守天京城也有把握得多了。”
三少想了想,摇头道:“北疆军战力太强,龙吟虽然防御无敌,但是我连日激战,功力还未完全恢复,无法自如驱使龙吟。就算穿了龙吟,也没办法干掉神弓营,最多能保全自己罢了。更何况,你怎知北疆神弓营只会放箭而不会近战?若是公子苏拼着损兵折将,也要干掉本少爷,派个几万人把少爷我一围,少爷我恐怕要活活累死在敌军阵中了。到那时候,少爷我就算杀光了神弓营又有何用?这世的一切,也都与少爷我无关了。”
乔伟奇道:“三少你不是还有一百多年好活吗?又怎会死在这里?说不定当三少力竭之时,会有天神打救,一道天雷劈死所有围困三少的北疆军,令三少顺利突围呢!”
三少顿时气愤地道:“少爷我怕就怕天神晃点我!娘的,说老子有一百多年好活,可是要弄个意外死亡,岂不亏大?至于天雷,你就更别提了,少爷我从来只知道天雷最擅误伤好人,还没见哪个恶棍是死在天雷之下的!”
乔伟诧异地道:“照三少你的说法,你就更不必担心了。试问举世之恶棍,谁配与三少比肩?三少你恶行累累,恶贯满盈,也不见苍天来收你,可见恶人自得老天厚待!三少,不用担心,你就勇敢地杀下去,我相信,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是举世之间,最真最真的至理名言!”
黎叔也道:“三少乃当世英雄,试问天下英雄,谁敢横刀立马?唯我秦家三少!三少,似你这等英雄人物,又何惧区区北疆铁军?一骑当千,万夫莫敌,这两个词语,也唯有用在三少你身方才恰当!什么龙吟圣将,什么千古一帝,替三少你提鞋都不配!若是三少你生在战国乱世,那当世第一名将又岂能轮得到宋无?这花花江山又岂轮得到嬴圣君来坐?三少勇武,千军万马之中取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北疆铁军在三少眼中也不过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三少,是下决心的时候了!”
三少听得头晕目眩,脑袋一热,心血一澎湃,顿时猛地站起,大声道:“好,今日我秦家三少,也来逞一回英雄!且看我灭了神弓营,以敌寇之首级,来报诸君之忠义!龙吟!”
龙吟还未出鞘,神弓营的箭雨已然袭来。三少全身一个哆嗦,飞快地伏到地,头脑顿时清醒,大骂道:“你们两个老家伙,是不是想害死少爷我?娘的,吹牛不用本钱吗?少爷我的头脑还是清醒的,像这种时候,北疆军严阵以待,少爷我若是贸然进攻,只能给他们当靶子,龙吟还没穿便给射得浑身是洞了!娘的,还是等他们通过之后,再衔尾追击划算。”
乔伟与黎叔顿时窃笑不已。
神弓营虎视眈眈,戒备森严,直到公子苏的大军全部通过之后,神弓营才缓缓收兵。三少等给神弓营压着,自始至终未曾有些许作为,全都闷了一肚子气。等公子苏大军通过之后,三少跃山头,向着北疆军队尾一阵大骂,结果又招来神弓营的一阵箭雨。
一阵拔出射在身的铁箭,三少一边闷闷不乐地说:“公子苏以神弓营护卫本部两翼,以三千神弓营射手殿后,我们即使想尾随追击都不大方便,看来只好等夜间袭营了。”
三少身穿不坏金丝甲,铁箭仅射透了他的外衣,倒没伤到他分毫。但是给人压着打不能还手,却是三少生平仅见的耻辱。
“陈县离京城仅八十里,照北疆军的行军速度,今日日落前便可在京城前扎营。”乔伟蹲在山头,看着那远去的北疆军,沉声道:“就算我们能袭营成功,杀个几千万北疆军,也无法动摇敌军根本。擒贼先擒王,我们不如干脆一点,今晚夜袭干掉公子苏,不就一了百了?”
黎叔提议:“干脆我们把北疆军的将领也全部杀光。娘的,北疆军军纪严明,战力大秦第一,但是没有将领指挥,我倒要看看他们凭什么打胜仗!”
三少道:“北疆军久经战阵,袭杀将领是想杀就能杀的么?公子苏身为军中主将,又岂会不设防?军营甚大,要找到公子苏所处的营帐甚难,要杀他,更是难加难。”
乔伟不以为然地道:“公子苏一介生,虽然会统军打仗,可是他自己却是手无缚鸡之力。北疆军虽然在战场战无不胜,可是论起真实功夫,又哪有什么高手了?要找到公子苏将其暗杀,其实易如反掌。”
黎叔也道:“老乔说了一辈子假话,可是刚才的话却是十足真金。”
三少哦了一声,点头道:“看来二位对杀公子苏都是志在必得啊!那好,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二位前辈了!来人哪,壮行酒!”
七十二地煞中两人顿时捧两碗烈酒,递到乔伟和黎叔面前,“饮了壮行酒,两位就去准备杀公子苏!以两位的神功盖世,相信杀公子苏必如两位所说一样,易如反掌!”
乔伟和黎叔面面相觑,看着三少殷切的目光,乔伟一咬牙一跺脚,接过一碗酒,咕嘟几声喝了个精光,然后将海碗砸得粉碎,大声道:“三少,我乔伟得蒙三少知遇之恩,必以命报三少!杀公子苏一事,乔某愿一力承担……唔……娘的,肚子突然好痛……”
乔伟突然手捧小腹,弯下腰去,额冒出豆大汗珠。“不行了不行了……娘的,盲肠炎犯了……医生叮嘱过我,不要喝酒的,喝酒容易犯病……唔……三少,不要紧,乔某一定会轻伤不下火线,带病坚持暗杀的……啊……好痛……不行了,真的不行了……三少,乔某……这病犯得厉害,只能有负三少之托了……”
说着,乔伟慢慢地蹲坐在地,晕了过去。
“嗬,都痛晕了。”三少笑吟吟地看着黎叔,道:“黎叔啊,伟哥是不行了,这重任只好交由你一人完成了。”
黎叔无比鄙夷地看了乔伟一眼,轻蔑地道:“临阵退缩,不是大丈夫所为!三少,你放心,我老黎不会像老乔那般不争气的!”说着,一仰脖子,将他那碗酒一饮而尽,随手扔出海碗,准备将碗砸碎,却不小心砸到了乔伟头,将他脑袋磕出一条口子,鲜血慢慢渗了出来。
乔伟脸浮出痛苦之色,但是强行忍住了。忍辱偷生这一招,乔伟已练至炉火纯青。
黎叔抹净嘴角的残酒,遥望朝阳,面现慷慨激昂之色,高声吟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三少,保重!”说罢朝着三少一抱拳,转身便准备往崖下跃去。谁知转身时动作过于急了一点,左脚绊右脚,一下子没站稳,哎呀一声扑倒在地,一声没吭就晕了过去。
三少看着两个“晕倒”的老前辈,长叹一声,自语道:“蝼蚁尚且偷生……二位前辈,秦某今日方知,何谓忍辱偷生之最高境界啊!来人啊,把两位前辈拖下去,好好安葬!”
七十二地煞中顿时走出几条面无表情的大汉,拖着乔伟和黎叔,走到山坡的向阳处,挥动铁锹便开始挖坑准备埋人。
怜舟罗儿、秦霓儿、铁轩轩三女走到三少身旁,她们互相看了几眼,最后铁轩轩对三少说:“阿仁,你若要在今晚暗杀公子苏,我们愿随你袭营。”
三少望着京城方向,慢慢地道:“大哥二哥已派人传来消息,陆平野、野三关战线二十九日便已被破,两路共通过八万五千胡族大军。虽然大哥、二哥仍率人与这两路胡军周旋,但是京城周围的乡镇县城已经尽成焦土。胡族过处非但将粮食、财物掳掠一空,更掠女子以作军妓,杀男子以充肉食,其行径令人发指!公子苏率领的铁军倒也罢了,毕竟铁军将士都是大秦的子民,不会怎样残害中土百姓,可是若让胡族在我中原大地任意驰骋,我中原百姓可还有半分生机?我不愿与北疆军作战,若能杀掉公子苏,刺杀北疆军得力将领,令北疆军不攻自溃自是最好。但是入侵中原的胡族……我绝对要将其彻底歼灭!”
怜舟罗儿轻声道:“忧国忧民,这不像你。”
三少微微一笑,道:“不在其位,不谋其事。当年我只是个好奢侈淫逸的采花小贼,自是不会理这天下大事。可是如今,既然我亲手将自己推到了这时代的浪尖,便要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大哥二哥皆在为中原百姓奋勇作战,我又岂能独享安宁?今夜,我必去袭营!除去了北疆铁军这一大患,只擅野战的胡族军队必然无法攻克天京城。保得了天京城,便能保天京城以南的中原各地!”
三少手指南方,缓缓地道:“天下大乱,又有外族为祸,天京城这一战,便是我等纵马江山的契机。此战若胜,我等便可有机会一统天下,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若败,我等便唯有与天京城共存亡!”
卷五拭刀锋千军万马一骑当第四章不战屈敌第一节
大秦历七八二年八月一日,公子苏屯兵天京城北城门下,胡族两路大军与公子苏合兵一处。
经历了陆平野、野三关、陈县三处的战阵,三路三十万先锋军至此尚余二十一万。
秦风、秦雷尾随陆平野、野三关两路的胡军,沿途袭扰,但收效甚微。胡族军队分作数十股,在天京城附近的城乡县镇大肆烧杀掳掠,来去如风,行踪不定,所过之处寸草不留。
秦风与秦雷虽然竭尽全力,但仍无法抓住胡军主力。论起打游击,胡族比起秦风和秦雷还要强太多。
当三路敌军合兵之后,秦风与秦雷更加无法以数千人马冲击敌方大营,无奈之下,只得退回天京城中。
至此,北疆侵略军比原定计划迟了足足三天,才到达天京城下。而当北疆侵略军先锋军在天京城下屯兵扎营之时,由胡族大帅兀哈尔统领的,押运辎重物资的二十万后继部队离天京城也只有百里之遥。
天京城内,秦逍遥、铁空山在朝堂之,召集文武百官商议应敌之策。
儿皇帝嬴海虽坐在龙椅之,但是他神情痴呆,口角流涎,只会嘿嘿傻笑。所有的决策都是由秦逍遥和铁空山所定,圣旨当然也是由他二人代发的。
殿文武百官对此都心照不宣。大秦原来的一批文武百官,不是给魔门杀了废了,就是给秦家、铁家或杀或收买了,早知道如今的大秦已不是嬴氏的天下,而是秦、铁两家的天下。天子改姓只是早晚的事,现在嬴海还坐在龙椅之,只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丞相大人,北疆神弓营、胡族屠图哈族的神箭手都是守城方最可怕的敌人。我们的弓箭手虽然数量多,但是如果固守城墙,恐怕不但无法压制胡族与北疆军攻城,反倒会给神弓营和屠图哈族的弓箭手作箭靶练箭。”禁军大统领梁其洛忧心忡忡地说:“可是若放弃城墙优势,与敌近战肉搏的话,天京城内没有一支军队能与北疆铁军、胡族轻骑对抗。”
郭侠怀道:“而且天京城城墙过于宽广,敌军可任选几处进攻,我们却不能只选几处防守。如今禁军只余九万八千,御林军尚有八万,加周边赶来增援的十万军队,以及近日招募的新兵,天京城内总兵力达三十二万。但是这三十二万人中,只有二十二万八千人是训练有素的精锐,余下的九万二千人都是刚刚拿到兵器,还从未过战场的新丁。即使我们的精锐部队,也没办法与胡族、北疆军对抗,更何况那些新丁?以三十二万人的兵力守这天京城……恐怕仍力有未逮。”
秦逍遥沉吟道:“郭将军的意思是……我们无法确保天京城四面每一处城墙都有足够的兵力把守,但是我们又不能只重点把守几段区域,这的确是个问题。”
梁其洛又道:“若我是胡族统帅,我会选择以主力攻打北城门,以神弓营及屠图哈族神箭手压制城头守军。同时分派数股疑兵,佯攻其它区域。若守城方只注重城门,便加派兵马,把那数股佯攻的疑兵变成主力,趁势攻占几段城头,中间开花,两面突破,控制城墙。若不成也没多大关系,反正拿下北城门也没多大问题。”
铁空山道:“梁将军看来对北疆神弓营和屠图哈族神箭手颇为推崇,不知道他们究竟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能令梁将军认为只要有这两支部队在,攻下天京城就没多大问题?”
梁其洛道:“北疆神弓营事实是为了对抗屠图哈族的神箭手而成立的。这么多年来,神弓营的人数一直只有一万。可以这么说,北疆铁军因为有了神弓营,才能够以二十万兵力驻守北疆多年,将胡族压制在关外,令胡族无法南下中原。而屠图哈族的神箭手也令北疆铁军只能据守关卡,不敢深入草原,突袭草原胡族部落。如果不是有屠图哈族存在的话,北疆军早就杀入草原了!现在北疆军叛国,与胡族联手南下,仅北疆军与胡族的骑、步军我们便难以应付,再加神弓营和屠图哈族神箭手,便是有城池,都很难阻止他们南下。”
秦逍遥淡淡地道:“那末,消灭这两支部队,不就等于拔去了猛虎的爪牙?”
梁其洛点头道:“是这样的。”
秦逍遥点了点头,对铁空山道:“大将军,既如此,我们便在敌军正式攻城前袭营,派遣逍遥山庄与铁血啸天堡最精锐的力量,不计损失,灭掉神弓营与屠图哈族的神箭手!”
※※※※
兀哈尔统领的二十万后继部队及十五万运送粮草辎重的民夫队伍在日落前与公子苏、阿蒙黎护的前军会合,五十六万人的帐蓬扎满天京城北城门前的平原,帐蓬一直绵延七十余里。
夜色中,三少远远地看着那灯火通明,宛如一条火龙般的连营,嘴角浮出一抹诡笑:“若是放一把火,该能烧掉不少敌军?”
乔伟额扎着一条绷带,一脸严肃地说:“杀人历来是与放火联系在一起的。我们今晚既然要袭营杀人,放火自然更是天经地义。”
“不知道……今晚会不会起北风啊!”三少抬头仰望天幕,天空中繁星点点,半点乌云都没有。
“盛夏起北风,除非老天爷帮我们。”黎叔缓缓地道。
“老天爷不帮我们还会帮谁呢?”三少笑眯眯地说:“别忘了,陈县那一场暴雨时,起的就是北风。”
※※※※
夜色更浓,公子苏坐在自己营帐中,看着一份天京城内潜伏的魔门密探传来的情报。
情报将天京城内朝堂的变动细述了一遍,公子苏至此方知,天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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