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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绝色风流-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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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参将道:“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依末将看,定是这陈县之中的敌军将领知道我军兵势强大,若硬挡只是螳臂当车,必被我军碾得粉碎。因此大开城门,故布疑阵,妄图拖延时间!”

公子苏点了点头,道:“此言有理。古长空何在?”

穿着一身黑盔黑甲的魔门护法“风刀霜剑”古长空纵马出列,向着公子苏抱拳作揖,道:“末将在!”

公子苏看着古长空,缓缓道:“古将军,你带奇营袭一千兵马前去试探一番。若敌军势微,就顺势把陈县拿下。若势大,则不可恋战。”

古长空恭声道:“末将遵命!”

说罢提起一柄鬼头大刀,点齐一千由魔门“迷天宗”快剑手组成“奇袭营”士卒,拉开阵形朝着陈县县城缓缓行去。

现由华蓉领导的魔门在公子苏及胡族大军初到时便已跟公子苏联络。公子苏的真实身份实际是西门无敌的记名弟子,而华蓉则是魔门九阴圣女兼西门无敌义女再兼代门主,因此华蓉一入军中,公子苏便奉华蓉为主,表面这支军队仍是由公子苏掌控,但事实,军权已落在了华蓉手里。

而魔门三宗五堂的精锐弟子也投入军中,组成了八大营。古长空及“罪大恶极”四魔使自然也都谋得了副将以的职位,统领八大营。

古长空骑着战马,身后跟着一千徒步的迷天宗快剑手,渐渐行近陈县县城。行至护城河前时,古长空放眼一瞧,发现那原本应该绕于县城城墙前的护城河已经不见了,护城河原本的位置已经变成了平整的土地。

古长空看着那些明显有些松浮的土地,冷笑道:“将护城河改成陷阱,填浮土,就以为可以引我们钩?太天真了罢!”当下命令迷天宗的快剑手们在护城河的位置处作标记,以提示后来者。

作好标记之后,古长空即率队自吊桥越过了已被填一层薄薄的浮土的护城河,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大开的城门前。

古长空自城门中放眼望去,只见城门后安静得吓人,半个人影也无。但是一种本能的危险感觉还是让古长空留了心。他沉声喝令:“第一小队,搜索前方两百丈。第二小队,搜索左边两百丈,第三小队,搜索右边两百丈。各小队呈扇形搜索,务必保证搜索范围内无敌军存在!”

随着古长空的明令,三百迷天宗快剑手展开身法,飞快地进了城门,照着古长空的吩咐,分三队呈扇形往前、左、右三分搜索而去。

古长空领着剩下的七百弟子缓缓进城,当所有人都进城之后,那些前去搜索的迷天宗弟子已经消失在古长空等人的视野中。

陈县虽小,五脏俱全。城门后只有五十丈的空白地带。五十丈之后,便是低矮的民居和迂回曲折的街道。迷天宗那三百前去搜索的弟子越过那五十丈的空白地带之后,便给那些民居吞没了身影。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没有一个人回报情况。古长空稍稍皱起了眉头,迷天宗的快剑手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搜索两百丈,即使挨家挨户地搜,也不该至此时还没回来。

两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古长空的脸色已有些发青,口唇有些干涩。他隐隐觉得,那三百迷天宗弟子是回不来了。可是这种情形也不该发生。凭迷天宗弟子的实力和人数,至少也可一战。既然可以一战,就该传出打斗声。就算被杀,也该有惨叫声传出啊!

可是现在,半点声息都无,究竟那些弟子去哪里了?怎可能连半点响动都不作出呢?

就在古长空胡思乱想之际,一名穿着“奇袭营”军服的迷天宗弟子倒提着剑,自一栋民居后现出身来,飞快地向着古长空跑来,边跑边高叫道:“古护法,事情不妙,我们遇埋伏了!”

古长空闻言立即问道:“埋伏?敌人有多少人?我们的兄弟损伤多少?怎地没有半点打斗的声音传出?”

说话间,那回报消息的迷天宗弟子已经奔至古长空马前。他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低着头哀声道:“禀护法,所有的兄弟都死了,敌人……敌人只有不到百人,可是个个都是比我们要强好几倍的高手……兄弟们根本就没有半点还手的机会,莫说还手,便是在死前连信号都不及发出……”

古长空心中一惊,道:“不到百人的队伍消灭我三百迷天宗一等弟子?这怎么可能?既然敌人如此厉害,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那迷天宗弟子道:“因为小人……”说着,他缓缓地抬起头来,望着古长空咧嘴一笑,道:“名叫乔齐天!”

古长空耸然一惊,还未作出任何反应,那由乔伟扮成的迷天宗弟子已快绝无伦地飞身弹射古长空。时间在乔伟动的那一刹停止了流动,古长空的表情定格在他惊讶的那一瞬,古长空身后的七百迷天宗弟子也都定住了,天地间能动的只剩下操纵时间的乔伟一人!

卷五拭刀锋千军万马一骑当第三章万夫莫敌第一节

乔伟的手掌按了古长空的胸膛,在那一刹,城门在轰隆声中,缓缓合了。

城门发出的声响并未惊破乔伟所处的那一块空间内的时间,时间依然静止,古长空和那七百迷天宗的弟子依然不能动弹。

乔伟的手从古长空身撤离,他闯入了那七百迷天宗弟子群中,他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可是当时间静止之后,只剩他一人能动之时,他就算闲庭信步一般地游逛,对那些已给乔伟的功力笼罩的迷天宗弟子来说,他也是快若闪电。

乔伟从那七百迷天宗弟子群中穿过,他用衣角、袖子、手掌、肘、膝等等全身下一切可以用来触碰人的部位,在每个迷天宗弟子身都触碰了一下。

当最后一个迷天宗弟子被他触碰之后,他飞快地退出人群,弹射入那片民居之中。

当乔伟消失之后,时间再度开始流淌。

古长空及七百迷天宗弟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所有的人都满脸恐惧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他们看到皮肤与衣服一起老去,仿佛时间令他们风化。他们张开嘴,想发出叫喊,却只听到自己的喉咙中发出漏风一般的嘶嘶声。

古长空自马背一头栽倒。

七百迷天宗弟子倒在了地。

他们的身体迅速老去,风化,变成了一堆堆雪白的骷髅,骷髅随即变得黯淡无光,渐呈灰白色,飞快地化成了一堆堆骨粉。

轻风起,遍地的骨粉随风而逝,最后全部消散在风中。

城门前,只余下了一匹无主的战马,孤零零地站立在那片空地。

这,就是“岁月无痕”。

城门再度缓缓开启,公子苏无比惊讶地遥看着城门后那空无一人的空地。他只看到了一匹无精打采的战马,当城门开后,那战马前后看了看,慢慢地甩开四蹄,一溜小跑地向他们这边跑回。

公子苏皱起了眉头。

当城门关闭的那一刹,他便知道事情要糟。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仅仅两柱香的时间,当城门再次开启之后,古长空等人便已不见踪影。

他们消失得太彻底了,没有鲜血,没有尸体,就像给蒸发了一般。

更可怕的是,一千零一个高手消失,居然连半点声息都没发出,这不由令公子苏一阵心悸。他明白,陈县县城中已经潜伏了绝对可怕的高手!

公子苏身旁的张参将骇然道:“公子,陈县中虽然潜伏敌军不多,但是厉害得邪门!这县城恐怕不好打了!”

公子苏一挥手,沉声道:“一千人不行,那就一万人!先把城门和城头占领,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本公子就不信凭我北疆铁军,还攻不下一个小小的陈县!前锋营出击!”

公子苏一声令下,一名副将即带一万步卒掩。

这一万步卒没有携带任何攻城器具,每人都是一手提盾,一手持短枪,腰还挂着大刀。黑色的盔甲映着太阳的光辉,汇成一片黑色的钢铁海洋。

那副将领着士卒来到县城城下,见护城河的位置插了一圈小红旗,知此处危险,刚准备下令士卒列队从吊桥经过护城河时,便听两边山一声锣响,接着便是箭如雨下。

县城两边山各伏有一千禁军,总计两千张强弓硬弩同时发射,其中还有可连续发射二十七枝弩箭的连弩。箭雨铺天盖地一般射向城下的北疆铁军,猝不及防之下,北疆铁军士卒给射倒大片。

但是北疆铁军久经沙场,反应快得出奇。第一波箭雨奏效之后,他们马将盾牌举过头顶,阵形边的则竖直盾牌,数千面盾牌连成一片钢铁幕布,第二波箭雨射在盾牌之,响起一片钉咚之声。虽然有箭矢穿过盾牌之间的缝隙射伤了北疆铁军的士卒,但此时收效甚微,一通箭雨之下,给射倒的不足百人。

箭矢无效,两边山的禁军士兵便推动滚石、擂木往山下扔去,轰隆声中,数以千计的滚石擂木雨点般落下,山崖的高度加石木本身的重量,即使北疆铁军盾阵防守严密,却也禁不起这般狂砸,咚咚声响中,不时有北疆士卒给连人带盾砸得粉碎。

更有一些士卒给石木逼得不得不向着城墙拢,但窄窄的一道吊桥又只能容五人并肩,余下的不小心踏到了护城河处的浮土,便咕咚一声栽了进去,然后便再无声息。

护城河的浮土很薄,原来只是一层薄膜面撒了少许的泥土。北疆士卒明知是陷阱却也不得不踏,接二连三地栽进了护城河中,给河底的尖木桩刺了个透心凉。

那领军副将见状,知道若往城内冲的话,吊桥过窄,可能这一万士卒最后能冲过去的不会超过一千,当下声嘶力竭地喝道:“全军保持阵形,缓缓后退!不要乱了阵脚!”

这一万北疆铁军至此损伤已超过两千,但是他们训练有素,军纪严明,虽然死伤惨重,但几乎不闻半声惨呼,阵形至此也丝毫不乱。一旦有一处给巨石砸出空洞,马有人填补,总之尽量保证盾阵的完整。

现在领军副将一声令下,剩余的士卒立即井然有序地向后退却,丝毫不为方的矢石而心惊,即使战就在自己身旁给砸得粉碎,他们依然面不改色!

公子苏见前锋营受阻,当即令旗一挥,喝道:“神弓营放箭!压制山两边的敌人!突击营准备前进,接应前锋营!”

公子苏令下之后,一万神弓营箭手即出列,分成两拨,一拨五千。一万张黑铁强弓同时拉开,弓弦声响令人耳根发软。

拇指粗的铁箭搭弓箭,公子苏再次下令之后,一万张强弓同时开射,嗡地一声巨响,一万枝铁箭分两拨奔向县城两边山。

箭雨破空声犹如鬼哭,箭雨汇成一片漆黑的幕布,几乎将天空都遮盖。

那在县城两边山扔石头擂木扔得正欢的两千禁军士兵见箭雨来袭,慌忙扔下手头的事,寻找掩体。

刹那间箭已落,一阵绵密不绝地叮咚声响起,铁箭深深地扎入了树木、石块之中,有的箭甚至钉穿了禁军士兵的盾牌盔甲,直接扎进了他们体内。而有的躲进了掩体之中的禁军士兵也没能逃过一劫,神弓营将士的箭连石头都可扎进去,禁军士兵躲在土木掩体之中,运气好的,还能堪堪避过箭头,运气不好的,则被铁箭牢牢地钉死在掩体中。

两边山响起阵阵惨叫,北疆神弓营的第一波箭雨就已射死射伤近千禁军。

神弓营再次搭箭于弦,不过他们并没有弯弓发射。这些神弓营的射手虽然厉害,但是人力毕竟有限。像他们手中的那种黑铁强弓,要开满弓是很费力气的,必须有一段时间休息。否则的话,不作休息连开三次硬弓之后,他们便会累断手筋,从此变成残废。

而在神弓营射箭之时,突击营的一万士卒已经扛着五十架云梯,由一名副将领着冲。

虽然城门大开,但是两营一万七千多人想要进城的话,仅从一个城门挤进去还是颇耗时间的。所以突击营这次干脆带了云梯,打算从城门、城墙两头并进。

前锋营见两边山的敌军已被压制,顿时改退为进,向前城墙冲去。许多前锋营的士卒在冲锋时扛起地由两边山扔下的石块、木头,甚至是己方战的尸体,准备借助这些东西来填平护城河中的陷阱。

突击营很快就与前锋营会合,前锋营的士卒刚准备填护城河,便听一声鼓响,两边山剩余的禁军士兵包括伤而未死的,齐声呐喊,将那些装满了火油的油罐口堵着的布料点燃,拼命地向着山下抛来。

油罐落地即裂开,里面的火油洒出,即被罐口的布料引着。一千多个油罐同时扔下,有的砸到人身,有的砸到地,山间的道路顿时变成一片火海。一千多前锋营和突击营的士卒给烧成了火人,痛得满地打滚。

而两边山的禁军并没有结束,他们足足准备了六千多个燃烧弹,油罐接二连三,接连不断地扔下,火势更加凶猛,阵阵烤肉的香味自山下传来。

前锋营与突击营的士卒们已经承受不起这种打击了。他们拼了命一般冲到护城河前,将手中的石块、木头扔进护城河里,打算填平陷阱。有的士卒甚至和身跳了进去,以自己的身躯为战铺路。

而那些身着火的北疆士卒,则边痛苦地滚动着,边竭力朝着阵外爬去,不让自己身的火烧到自己的战。有的甚至专捡火势猛的地方爬去,想以自己的身体压住火势。

县城城墙的某一处不为人知的角落,正眼看着这一幕的三少耸然动容,自语道:“好一支视死如归的铁军!可惜……这支军队现在却是我们的敌人……”

黎叔在三少身旁低声道:“三少爷,北疆神弓营再放一次箭,山两边的兄弟们就不行了,是不是还要派些人山支援?”

三少摇了摇头,道:“山两边弹药差不多用完了,即使再派人去,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北疆铁军盾坚甲固,光是从山两边放箭阻止不了他们。与其把我们的兵送山给北疆神弓营练箭法,还不如守着这城墙,跟他们正面作战。”

黎叔道:“可是若弟兄们城墙的话,北疆神弓营不是可以射得更肆无忌惮?”

三少微笑道:“不一定……若是北疆铁军自己的士兵也进来了呢?神弓营还敢放箭?嗯,护城河也快给填平了,准备放最后一把火,然后放一队北疆军进来,咱们关门打狗!”

黎叔点了点头,掏出一面铜镜朝着县城内晃了两晃,乔伟便与怒横眉、萧天赐带着七十二地煞从城内民居中现出身来,飞快地朝着城门方向跑来。

这时陈县县城下面已是一片火海,而山头两边的禁军士兵也已扔完了油罐,便又开始扔滚石擂木,发射弓弩。

一万七千多前锋营和突击营的士卒在火海中死伤过半,他们携带的五十架云梯也尽数被毁。但是此时护城河差不多被填平了,护城河底的火油也给那些填平护城河的石块、木头、尸体挤得溢了出来。

正当剩余的前锋营和突击营士卒准备过河冲向城门之时,城突然射出一枝火箭,射在了护城河面。那些溢出河外的火油顿时被火箭引着,疯狂地燃烧起来。

河底的尸体、木头成了烧料,一道三丈多宽的火墙在县城城墙下冲天燃起,正在护城河范围内的北疆士卒顿时给烧成了火人,而在护城河之外的五千多前锋营与突击营士卒则给拦在了火墙之外。

此时已有近三千前锋营与突击营的士卒越过了护城河,他们见无路可退,便决心拼死一战,在两名副将的统领下,呐喊着冲过了城门,向着城内冲去。

当那近三千的北疆士卒进城之后,城门立即轰然关闭,乔伟、黎叔、怒横眉、萧天赐、七十二地煞从城墙方一跃而,堵在城门之前。

而五十丈开阔地外的民居中则涌出三千手持强弓硬弩的禁军士兵,排成整齐的阵势,朝着北疆士卒疯狂地放起箭来。

两名副将中一人带着一队士卒反扑城门,想夺取城门的控制权。但是乔伟等人岂能让他们得逞?那副将刚冲至半途,就被萧天赐一箭射穿了脑门,然后七十二地煞一齐掩,一通狂杀之后,那副将领着的三百多人顿给砍成了碎片。

另一名副将则领着两千多人疯狂地冲向前方那三千禁军士兵。天空中箭如雨下,虽然这两千多北疆士卒近半有盾牌护身,但是五十多丈的开阔地足够成为一道不可逾越的死亡地带。

萧天赐在城门处疯狂地放箭,他的手已经幻成了一道虚影,九十九枝金箭流星一般箭出,一枝箭最少也可连穿三人。每根箭的箭尾之都缠着一根几乎完全透明的天蚕丝,金箭射出之后可再次回收,九十九枝箭被萧天赐翻来覆去地射,也不知射死了多少北疆士卒。

而乔伟、黎叔、怒横眉、七十二地煞则从后方冲进了北疆士卒阵中,冒着己方的箭雨大肆砍杀。

前后夹击之下,那两千多北疆铁军不消片刻便全军覆没,冲得最快的那名副将,死在禁军阵前五丈处,全身插了至少百枝箭矢。

三少蹲在城头,一边落寞地抽着烟,一边喃喃自语:“如果有足够的箭和箭手的话,我可以用一万人,挡住二十万人的进攻。嘿,可惜,敌人那边的箭似乎比我们要多,箭手似乎比我们更强……”

“放箭!”公子苏沉着脸,缓缓地发出了命令。

休息了一阵的神弓营箭手们开弓放箭,一阵箭雨之后,两边山的禁军士卒几乎尽灭,只余百余完好的士兵和数百伤兵。

听着从山头传来的稀稀落落的惨哼呻吟,乔伟看着三少,道:“三少爷,山的人差不多死光了。”

三少沉默半晌,道:“他们干得不错,杀死杀伤比他们强数倍的北疆铁军万余人,死也无憾了……”

乔伟点了点头,道:“三少,县城里的八千禁军,最后恐怕一个也没办法活着回去,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三少沉吟道:“打仗就是要死人的。他们敢跟我来这里,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一将功成万古枯啊……”

城外,那五千余被阻在火墙外的前锋营和突击营士兵发出了不甘的怒吼,直到公子苏传令鸣金收兵,他们才不甘地往回撤去了。

公子苏看着前方的一片火海,又看了看天空,慢慢地道:“这火至少还要烧一个时辰。就算火灭之后,地面滚烫,兵马也无法通行。不过……敌军两边山的伏兵已灭,若想据城死守,我神弓营可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哼哼……午后将有阵雨,本公子倒要看看,下雨之后,你们的火计还能不能行得通!传令,就地埋锅造饭,饱餐之后准备攻城!”

县城之内,三少等人站在城墙之下,看着禁军士兵清扫战场。

射在敌人身的箭要小心地拔出来,还可以再用。而那些箭杆已经折断的箭,也要把箭头启出来,装箭杆之后又是一枝好箭。

敌人的武器、盔甲都是极精良的装备,虽然禁军士兵的武器、盔甲与北疆士卒相比并不差,但是天京城内新征召的民兵一时无法凑齐足够的武器盔甲,这些装备自然是要扒下运到天京城去的。

“两千人换一万五千人……”三少自语道:“若是能一直保持这个比例的话,本少爷这一万禁军,倒也可干掉七万多北疆铁军,怎样算都划得来……可是马就要下雨了,火计行不通了啊!”

卷五拭刀锋千军万马一骑当第三章万夫莫敌第二节

午后湿风渐起,乌云从北边升起,顷刻之间就席卷了大半天幕。

天色陡地阴沉下来,燥热的夏日午后顿时变得无比闷热。

陈县县城两边的山,无数知了烦燥不安地叫着,令人窒息的气氛中,一道滚雷惊破了沉闷的天地。

豆大的雨滴落下,雨落声将天地间所有的声音尽数掩盖。狂风陡起,两边山的林木疯狂地摇摆,雨滴尽可能倾斜地落下,在风力的帮助下打得人面颊生痛。

县城下面被火烧得通红滚烫的地面冒起了阵阵青烟,地面迅速地冷却下来,从两边山窜下的小股雨水汇成一道道小溪,顷刻间就在县城下面的路面积起一汪汪小水潭。

三少站在县城城墙之,打着油纸伞,自语道:“火计的确是行不通了。可是这般大的风雨,你们想冒雨攻城却是休想。神弓营的箭手再厉害,也无法在这么大的风雨中把箭射准?哼哼,没有火计,本少爷还有水计!”

这时,怒横眉冒雨飞奔而来,奔到三少身旁时,一把抹掉脸的雨水,兴奋地道:“三少,山的兄弟筑起的水匣内已经蓄积了不少雨水,这雨还有半个多时辰可下,到时候足够蓄积大量雨水,将敌军冲个落花流水!”

萧天赐亦飞奔而来,道:“三少,城里所有的水渠都已经堵好,雨水已经积蓄不少,有的水渠已经完全漫了,水漫到了街。照这个情形下去,半个时辰之内,县城里将会变成一片水乡!”

三少闻言呵呵一笑。

早在第一阵公子苏兵败退军之时,三少便派了一千禁军到两边山,伐木垒石建匣,将山的溪流水道全部堵塞以积蓄雨水。夏日阵雨持续时间虽短,但是雨水却特别充足。蓄够了足够的水之后,只等北疆铁军进军县城城下,三少便会下令毁匣放水。

到时积蓄的雨水汹涌而下,其威力绝不逊于山洪。加两边山体已被三少派人人为破坏,石头被撬松,树木根须被截断,大水冲刷之下,说不定还会形成相当可怕的泥石流。

就算公子苏的大军能突破这一道水关,冲进县城,县城里所有排水的沟渠都已被三少派人堵。陈县县城很快就会变成一片水乡泽国,无论步卒、骑兵进入陈县之后便都会行动不便。而三少的人则早已寻找制高点潜伏起来,准备用弓弩加以狙杀。

北疆神弓营是一大敌,但是三少的人是分散潜伏于县城各处,神弓营再厉害也无法发挥出箭阵的威力。三少已决心不在城墙与北疆军多作纠缠,否则还真没办法应付神弓营的箭!

但是城墙亦不可不守,否则让北疆军进来得太容易了,也是不大划算。所以三少决定,由他本人加乔伟、黎叔、怒横眉、萧天赐五人把守城墙。

五大高手在此,北疆军即使想冲进来,也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公子苏负手站在帐蓬里,看着外面连绵一气的雨幕,向身后诸将发布命令:“前锋营剩余将士编入敢死营中,雨停后与敢死营作第一轮进攻。突击营剩余将士编入绝灭营中,在敢死营之后作第二轮进攻。神弓营负责掩护,轻骑营随时准备出击,待城门和城墙被控制后即火速突袭。元罪、元大、元恶、元极四位将军何在?”

“罪大恶极”四魔使穿着锃亮的铁军黑甲,前一步,拱手齐声道:“末将在!”

公子苏令道:“元罪将军率死士营一千兄弟、元恶将军率铁卫营一千兄弟与敢死营同时发动进攻。两位将军麾下都是精锐高手,还望两位将军领军建功!元大将军率血刃营一千兄弟,元恶将军率暗影营一千兄弟策应绝灭营!”

死士营乃是魔门迷云宗弟子编成,铁卫营是魔门金钢堂弟子编成,血刃营自然是由魔门血刃堂弟子编成的,而暗影营则是由魔门暗影堂弟子编成。

魔门三宗五堂,弟子无数,高手如云,这次公子苏派罪大恶极四魔使率一宗三堂的精锐弟子同时出击,又有北疆敢死营、绝灭营两营两万士卒,加前锋营与突击营剩下的五千余士卒,合计近三万人作第一、二轮进攻,务求一举命下陈县。

少顷,雨霁云收,太阳重新出现,金色阳光照耀大地。

夏日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碧蓝的天空刚被雨水洗过,愈发蓝得迷人。天边一道七彩弯虹,更是为这有着朵朵白云的蓝天更添几分迷人风彩。

可惜,这迷人风景却并无几人欣赏,一场生死决战在雨这之后,即刻展开。

喊杀声和战鼓声撕裂空气,北疆铁军如潮水一般涌向陈县县城。

元罪、元恶率死士营、铁卫营冲在最前,身后便是敢死营一万两千余士卒。

地面的积水被数万只大脚踏碎,溅成串串浑黄的水珠,眼见他们便要冲至县城城下,只听县城城墙一声锣响,两边山便传来阵阵喧嚣,然后便是水流滚滚的轰隆之声。

元罪、元恶两兄弟对视一眼,心中齐齐一惊。二人分向左右两边山望去,只见两边山突然同时涌出滚滚浊浪,顺着山势汹涌而下。那大浪中还夹着一根根粗大的圆木,一块块棱角峥嵘的巨石。浊浪所过之处,已被人为破坏的山体禁不起这般冲蚀,纷纷崩溃,土石汇入水流之中,形成一条条长满怪角的褐黄色水龙,张牙舞爪地向着山下奔来。

元罪、元恶失声惊呼:“泥石流!全军撤退!全军撤退!”

北疆军士卒不待两位领军将领提醒,便已觉出威险,当下保持阵形,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后退。而元罪、元恶率领的两营魔门弟子冲在最前,若要后撤则要等后面的敢死营、血刃营、暗影营、绝灭营撤退之后方能后撤。

元罪、元恶见状,当即放声狂呼:“死士营、铁卫营的兄弟随我二人冲啊!”两人不退反进,施展出生平最快的身法,朝着县城城门方向掠去。而死士营、铁卫营的士卒也知道现在撤退已来不及,唯一的出路便是前冲,在泥石流冲到之前,闯入县城之中。

两营魔门弟子均是魔门精锐,放到江湖,都是一流好手,他们全力施展之下,轻身功夫自是相当不错。只见两千零二条人影犹如两千零二道黑色的箭矢,破空嗖嗖射向陈县县城。

这时,山两旁的泥石流已席卷而下,轰隆巨响声中,那起码七成是土石木头的泥石巨龙涌下了山坡,涌到了路,将不及撤退的北疆士卒席卷入内,瞬间便将他们的身体连同生命一起吞没。

两边的泥石泥汇聚到一起,然后向着北疆军后撤的方向尾随冲去,沿途不断吞没北疆士卒。陈县县城方向地势较高,自然不受泥石流的威胁。

元罪、元恶率领的两营魔门弟子虽然冲得甚快,但仍有三百余人给泥石流卷入。运气好的,还能凭借一身功力从泥石流中反冲出来,运气差的,则直接给洪泥中夹杂的石块、木头生生碾死了。

当泥石流彻底停止之时,北疆敢死营的士卒已有大半给吞没其中,活下来的不过十之八九。这一水攻,又令北疆军损失惨重!

而元大、元极率领的血刃营、暗影营及绝灭营因为冲锋位置处于后面,后撤时要方便得多,无一损伤。

近万敢死营的士卒死于这人为天灾,公子苏不由气得三尸神暴跳。不过他迅速冷静下来,飞快地分析判断形势。

此时道路已被泥石流彻底截断,兵马再无法通行。步兵尚可勉强通过,骑兵则是寸步难行。若要以人力硬行开通道路,则需花费一到两天的时间。

而若折返绕路的话,则需重新折返走一百多里路回到那三岔路口前,再选择陆平野或是野三关一途,那样的话,大军便要多走两百多里冤枉路。

无论选择那种方式,误了行军时辰不说,都会令麾下将士极为劳累,这对将士们的士气将是一个极其沉重的打击。

想到这里,公子苏不由又是一阵气苦。在陈县县城前耗了大半天,连敌军将领的面都没会到,便已折损两万多北疆悍卒。更令他气愤的是,魔门护法古长空这级数的高手连同一千奇袭营的高手全都莫名消失。魔门的高手本来是用作奇袭破城用的,现在却在这小小陈县折损这么多,以后的战局怎能顺利?

“先是火攻,然后借天势用水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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