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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绝色风流-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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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变成那样,错却不在他身。‘
那女子追问道:‘那末,岭南府前城守的女儿就有罪了么?凭什么让她那样受人糟蹋?就算岭南城守是个十恶不赦的恶棍,可是祸不及妻儿,老子犯下的罪,凭什么要儿女来偿还?‘
那男子摇头道:‘父债子偿,天经地义。存此想法的人不在少数,甚至绝大多数人都是这么想。跟那些被欺压得起兵作反的百姓,是没办法讲道理的。要经束这一切,只有尽快结束战乱。‘
那女子道:‘可是现在的战乱不是当权者之间争夺帝位的战争,与七国之战大不相同。现在的战争,是一方为了生存,而另一方为了继续维持其统治而进行的,其结局必须是一方将另一方灭亡,中间没有任何和缓的余地。‘
那男子点了点头:‘说的对。大秦帝国和作反的叛军,必须有一方灭亡。但是现在这场战争已经开始变得说不清谁对谁错了,我已无法判断,究竟哪种做法是正确的。但是无论如何,魔门都不该掺合进这场战争中来。有了魔门兴风作浪,战争只怕会持续得更久,百姓便会更受战乱之苦!‘
那女子道:‘雷哥,我相信你。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支持你。‘
那男子呵呵一笑,道:‘玲珑,你爹是当朝太傅,若我选择与朝廷作对,岂不就是跟你爹作对?你怎能为了我反对你爹?‘
那女子笑道:‘嫁夫从夫,我已是你秦家的媳妇,自然要一切随你。更何况,就算你将来真与朝廷作对,我爹一介文臣,是不会阵打仗的,而你是冲锋陷阵的猛将,又怎会跟他碰面?至多将来在谈判桌争辩几句罢了!‘
那男子哈哈大笑起来:‘说的没错!我秦雷,向来最讨厌掺合那些勾心斗角的政争。我若作反,怕是连谈判桌都不会的,只会带着兵拼命冲锋就是了!‘
这一男一女,正是狂雷刀神秦雷及华玲珑。
两人本来都是参军平叛来的,可是他们所在的那支平叛军队,只与叛军交战一阵,便大败亏输,全军覆没。雷刀神与华玲珑见叛军势大,非数人之力所能抗衡,便混在乱军之中,离开了战阵。
雷刀神如今已达‘霸道‘中所谓‘霸杀道‘的境界。他现在的境界,杀气外放之下,等闲高手根本不可能近他的身,便会给他的杀气逼死,与三少吓死人不赔命的修罗魔瞳有异曲同工之妙。在乱军之中,雷刀神若全力施展的话,凭霸刀一往无前,有死无生的气势,斩杀数千人都不是难事。可是那次叛军足有三万,是以雷刀神也没办法硬拼,只能逃走。
若说百万军中来去自如当然是夸张了一点,可是十万、二十万军中,保证自身安全无恙,来去自如,雷刀神还是能做到的。三万人的叛军,即使带着功力远不及他的华玲珑,逃出来也是很轻松的。
两人自乱军中脱困之后,也没急着回逍遥山庄,而是在岭南一带查探魔门踪迹,看是否有魔门中人参与到叛乱中来。
体查民情之下,雷刀神渐渐感到自己开始分不清是非黑白。造反明明是十恶不赦的重罪,可是雷刀神也知道许多达官贵人为官不清,为富不仁,百姓的确是被逼得走投无路。
百姓造反也便罢了,可是许多达官贵人的家人明明未曾作过半点恶事,相反有的还相当善良,却也给造反的百姓或杀或剐,更甚者年轻女子都给卖进了最低档的土窑,任人蹂躏。
这其中的曲直谁能分辨得清?
无奈之下,不喜欢,甚至很讨厌动脑筋的雷刀神决定不去分辨。
乱世之中,活下去就是唯一的真理,掌握绝对力量就是活命的本钱。老百姓不想死,所以他们要造反。当权者欺压过他们,所以他们要报复。
跟失去了理智的人讲道理是比失去理智更蠢的事情,雷刀神以一己之力如何力挽狂澜?只得暗中诛除魔门中人,尽量不让魔门那些心念不正之人掺合起来掀风鼓浪。
秦雷查到岭南府现任城守,义军的一员干将,号称‘血刀无痕‘的陆飞凌有魔门背景,于是便与华玲珑来到这岭南府中,想弄清实情之后,再酌情处理。
义军本就已经够乱了,再让魔门中人混进来,把他们往歪路引,那这些义军到最后岂不是变得比恶鬼还要过份,还要可怕?
秦雷与华玲珑在岭南府城内行走着,不时穿街越巷,所去的方向却不是城守府。
逍遥山庄产业遍布江南,在岭南府自然也是有的。岭南原是宋家的地盘,逍遥山庄的产业渗透不多,在整个岭南也就两处而已,岭南府中正好有一处。
城东的王麻子烧饼铺,表现看起来,那只是一个烧饼铺,可是实际,却是逍遥山庄在岭南府的唯一产业。当然,这所谓的‘产业‘自不是用来赚钱的了,一间烧饼铺从年头干到年尾,赚的钱恐怕还不够三少爷一杯酒钱!
烧饼铺的老板王麻子,是逍遥山庄‘江湖谣言‘情报组织的一员干净。偌大个岭南府,所有的情报收集工作,都只有他一人来做,可见此人还是足够精明干练的。
义军攻破岭南府时,王麻子关了铺子,右手持擀面杖,左手拿切面刀,吼了两嗓子:‘打倒土豪分田地!‘便立刻被划归为劳苦大众一类,免了铺毁人亡的惨遇。
现在雷刀神要找的,正是王麻子。
※※※※
天京城,菜市场大街边的臭水沟旁,三少爷摊成大字,呼呼大睡着。
一只精巧的靴子踏了三少的左脸,然后一柄袖剑从那靴子的主人袖中滑了出来,落到她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十根指甲用紫色绘着的十朵精致的紫荆花,在阳光下散发着妖异的光芒。
她握着袖剑,用剑背在三少右边脸蛋轻轻拍了一下,然后冰冷的剑锋慢慢地移到了三少的脖子。
在她做这些时,她身旁的英伟男子一言不发,背着双手,看着她和三少。
那英伟男子身长八尺,穿一身天蓝色长袍,腰系紫色腰带,腰带还挂着块紫金色的腰牌。他一头长发梳得一丝不苟,剑眉星目,相貌英俊无方,只是略嫌冷漠了点,不过嘴角那抹似有似无,带点温暖的微笑,恰到好处地冲淡了他脸的冷漠,令他整个人看去非常的舒适,但也非常的平凡。
平凡到就像一滴水,如果融入了人群这大洋中,任何人都无法一眼将他找出来。
少女袖剑冰冷的锋刃贴在三少脖子,而熟睡中的三少却恍若未觉。
以三少这等境界的高手,即使已经烂醉如泥,任何人都无法趁他熟睡将兵器架到他脖子。他这等高手,对危险已经有了一种本能的反应,甚至可能当危险的气息离他还有数十丈时便会为他发觉。
现在少女不仅踏了他的脸,还将剑架到了他脖子,他却没有丝毫反应,继续睡他的大觉,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少女根本就不会给三少造成任何危险。
眼见三少玉足踏脸,兵刃加身仍不给点反应,少女不由又气又急,娇叱道:‘小贼,还睡什么睡?赶快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是谁来了!‘
听到这把声音,三少那因感到没有任何危险,而继续陷入沉睡迷糊中的意识,突然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顿时惊醒过来。
他猛地睁开双眼,大呼一声:‘霓儿,是你!可把我想死了!‘说话间,也不顾脸还踏着只脚,颈还架着把剑,猛地蹿了起来,力道之猛,险些将少女掀倒在地。
那少女自然就是秦霓儿了,而与她一起的男子,自然就是天剑宗师秦风了。
两人今天到宫里办到点事情,准备回秦风新置下的宅子,途经菜市场时,没想到正好看见了醉得一塌糊涂的三少。
秦风与秦霓儿已经得到了三少生还的消息。
秦风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但是知道这消息后,居然哈哈哈仰天大笑三声,然后又掩面低泣一阵,差一点就飞奔回逍遥山庄去看三少了。若不是听说三少要来京城,而他在京城中也有许多要事要办,恐怕一早就离开了京城。
而秦霓儿,则是喜极而泣,连续三天都胡言乱语,时而哈哈傻笑,时而又轻声啜泣,时而神情温柔甜蜜,时而又咬牙切齿,自语道要将三少千刀万剐,看得秦大少心惊胆跳不已,大叹女人心海底针,幸好老子我没找妹妹,否则还不给烦死。
今天在看到三少后,秦风与秦霓儿自然是惊喜交集。但是秦霓儿是用毒高手,嗅觉极为敏感。她见三少在臭水沟旁呼呼大睡,衣衫不整,满脸尘污不说,还伴着股刺鼻的酒味,当下心中大怒。
你小子,到了京城也不来找我,反而去喝花酒勾小妞,现在还醉成了这个样子,看姑奶奶我怎样收拾你!
这等心思之下,才有了秦霓儿脚踏三少脸,剑架三少颈的一幕。
不过当三少醒转之后,跃起之时,秦霓儿陡然发现她踏在三少脸的脚突然使不出半点力气,被三少一掀之下,当即惊呼一声向后仰倒。而三少却极不可思议地出现在秦霓儿身旁,将她拦腰抱住,飞快地扶正,然后紧搂着她,一记热吻重重地印了去。
秦霓儿又羞又气,心中却隐隐带着些期盼。
三年未见三少,本以为已经死了的三少现在却突然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带着满口酒气,沾着一脸泥污,送一记热情地几乎将她融化的深吻,秦霓儿一时间竟然痴了傻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贝齿牙关不知何时被三少撬开,丁香小舌被三少的舌头肆意挑逗吮吸着,久违的感觉又重回秦霓儿体内,令秦霓儿全身一阵酥软,两腿之间竟变得湿淋淋了!
在京城人流量最大的菜市场边当街亲嘴,这可是天大的新闻。当即有人呼哨一声,叫道:‘来看好戏啊!‘
呼啦一声,一大圈人顿时围得密密麻麻,冲着三少和秦霓儿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秦风感到自己从一开始就被三少无视了,心中气愤之下,他笑吟吟地,变魔术般从袖中拖出一块木牌,一枝蘸了墨的毛笔,挥笔疾:‘现场表演,每位五十文钱,不交钱者以扰乱治安罪抓进衙门暴捶!‘
卷四天下乱祸起萧墙现狼烟第五章兄弟第三节
秦风的招牌刚刚打出来,围观的人便呼啦一声,跑了个干干净净。
秦风也不以为意,走到三少身旁,伸手拍了拍三少的肩膀。
“唔……忙着呢!”三少含糊不清地说道。
秦风大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竟有人还可以一边接吻一边说话,那舌头分明还放在女孩儿嘴里吮吸搅动,可偏偏话还是说出来了。
大少爷心中郁闷之下,用力拍了拍三少的肩膀,三少边亲边道:“别……别闹了,老大不小的人了……不知道坏人好事者该处以宫刑吗?”
秦风冷笑两声,沉声道:“大秦律法,当街淫乱者浸猪笼处死!”
三少完全不理会秦风的威胁,一边品尝着秦霓儿久违的香舌,一边含糊地道:“表以为当个密探就了不起……娘的,这么大年纪还是处男……连个媳妇都没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让爹娘跟着你操心,你惭不惭愧?告诉你,你弟弟我可是连儿子都有了……啊……”
最后一声却是惨叫。
秦霓儿本被三少亲得迷迷糊糊,浑忘了是与三少在大街亲吻。对三少来说,在大街接吻没什么大不了的,在他前世,当街脱裤子裸奔的都不在少数,这接吻又算什么了?可是秦霓儿却全然是因三少之故,忘了大秦帝国还有礼教之说。
但是,当三少那句“连儿子都有了”说出来时,秦霓儿猛地醒悟过来,火大之下,咬了三少的舌头一口。
三少松开秦霓儿,捂着嘴乱蹦乱跳,大叫道:“霓儿,你这是干什么?难不成要谋杀亲夫吗?”
“谋杀亲夫?哼……”秦霓儿冷笑一声,袖剑闪电般架了三少的脖子。虽然她现在绯红的双颊与那声冷笑极不相衬,但自有一分冷笑的意味在内,“你到了京城不找你大哥也就算了,偏偏连我都不来找。更离谱的是,竟然还敢去喝花酒勾小妞,喝得烂醉如泥在大街睡觉!现在连孩子都有了,老实交待,是跟哪家楼子的哪个姑娘怀的孽种?姑奶奶我一剑剁了她,一尸两命!”
三少瞪大眼睛,撞天叫屈:“我的小心肝儿,你怎能如此冤枉哥哥我?我是那种随便的人吗?我家里那么多女孩儿,还需要在外面喝花酒睡楼子里的姑娘吗?老大你评评理,你说我会是这种人么?”
大少爷一脸真诚地看着秦霓儿,无比诚恳地道:“霓儿,我说句公道话。你不相信我三弟,难道还不相信我吗?我对天发誓,我家三弟就是一个卑鄙无耻、淫贱下流到了极点的人!家花哪有野花香?我家三弟的专业你别忘了,那可是采花贼,逛窑子勾小妞又算得了什么?你想想他的德性,他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三少顿时猛翻白眼:“老大,你这是存心打击报复!你这就是怪我只顾着与霓儿亲热,没把你放在眼里!霓儿,你千万不要相信我大哥,他是个貌似忠良,外表斯文,其实内在比蛇蝎还毒,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伪君子!”
秦大少哼哼两声,背负双手,仰望苍天,其外形之俊朗,其风度之翩翩,比三少有过之而无不及;其气质之飘逸,其气势之正气,更是无用怀疑。
相比之下,灰头土脸的三少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正是典型的坏人的嘴脸,究竟要相信谁,秦霓儿自然是一目了然。更何况,她曾亲身领教过三少的无耻,那一泄千里香的滋味,直至现在仍记忆犹新。
毒手紫荆冷哼一声,道:“废话少说,秦大哥忠厚善良,向来不屑说谎,你不要无中生有,败坏秦大哥名誉!走,带我去看看那有了你娃娃的姑娘,姑奶奶我倒想知道,究竟是谁能让你乐成这个样子!”
三少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大哥,你我兄弟……交心多年,想不到连你也出卖我!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啊!大哥,现在小弟就补你一个热情洋溢的拥抱,你还我一个清白如何?”
秦风冷哼一声,道:“太迟了!老老实实地带我们去见见那姑娘!怎么说,我也是你孩子的大伯,大哥我穷是穷了点,可是一百几十万两银子的见面礼,还是给得起的!”
三少小声嘀咕道:“区区一百几十万两银子也能当见面礼?我拷,身为秦家大少,你也太小气了……”
秦霓儿嫣然一笑,道:“小淫贼,姑奶奶我的见面礼可是比秦大哥更丰厚哦!少废话,赶紧带我们去!”
当下两人如押解犯人一般,押着三少去找那所谓的,楼子里的姑娘了。
三少被冰冷的剑锋架在脖子,不住地唉声叹气。每遇到一队禁军就会大叫救命,可是那些禁军一看到秦风腰带挂着的紫金腰牌,全都一个个视而不见,远远地就避了开去。有的还对秦风行礼作揖,这让三少大叹官官相卫,官场腐败。
“大哥,说起来,你见到小弟怎地不号啕几声,以显示我们兄弟之间的深厚感情?”三少一边带着秦风往秋若梅住的客栈方向行去,一边问道。
“你小子活着回来,大哥我没再把你送回地府去就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还想我怎地?你这种祸害苍生,败坏社会风气,教坏年轻小孩的社会毒瘤,大哥我本该亲手杀你,为民除害的!”
秦风冷笑着,用最恶毒的语言嘲讽三少,谁叫你小子见色忘兄弟?谁叫你小子无视你大哥我?你可知,大哥此生第一滴是为谁流的?你可知,大哥辗转反侧之时,念及我们兄弟情谊时心中的痛苦?你可知道,这三年来,为兄最大的愿望是什么?一家团聚,三兄弟承欢父母膝下,共享天伦,这比什么都重要!
风大少心念重重,神情却未有半点表露。他现在已至“天道无形”的境界,对心境的掌控随心所欲。加他天生冷脸,要掩饰自己的表情还不是易如反掌?
可是风大少却是不知,三少之所以对他视若不见,对秦霓儿热情拥吻,其实正是害怕面对自己大哥时,会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当街洒泪。
兄弟之情怎敢稍忘?每每最危急的时刻,哪一次不是大哥你挺身而出,拔剑迎敌?你是冷面热肠,别人不知,难道弟弟我还不知道吗?
大哥啊大哥,小弟此生,有你这样的家人,是小弟一生之大幸!
※※※※
岭南府内。
烈日炙烤下的烧饼铺也没做生意,王麻子坐在铺子大堂里边,脚搁在桌子,一手摇着蒲扇,一手端着碗凉茶,悠然自得地哼着小曲儿。
事实,自义军入城之后,王麻子基本就没什么生意了。岭南府十室七八空,留下来的也都是些穷哥们,大家都分到了富户财主的粮食,哪还有什么人会来买烧饼吃?他这间烧饼铺,基本已经名存实亡了。
不过王麻子也不急,他是定期领饷的,而且饷银颇丰。别看他现在一副穷鬼样,可是存起来的金银也是十万两以了,足够他在任何一个富庶的省城,富足地过完这辈子。经营得当的话,子孙后代都不愁没钱。
王麻子刚刚喝光一碗凉茶,准备再倒一碗时,铺子门突然被一个魁梧如山的身影挡住了。那身影挡住了光源,大堂里一下子变得极其阴暗。
王麻子逆着光,眯起双眼看着那身影,慢吞吞地说:“烧饼卖光,铺子打烊,要吃烧饼明天请早。”
那人转头四下打量了一番,沉声道:“‘大刀’王五?”
王麻子瞳孔猛地一阵收缩,“大刀”王五这个外号,已经很多年没人提起过了。知道他这个名号的,只有逍遥山庄的一帮老弟兄。
“你是谁?”王麻子还是那样坐在椅子,没有任何异动,但是他那只抓着蒲扇的手已经开始运功。在他雄厚的内力下,那蒲扇也可将人一刀两断!
“我是秦雷。”那人淡淡地说。
王麻子飞快地想了一遍这个名字,又仔细地看了那人一阵,突然猛地跳了起来,双手抱拳对秦雷一揖到地,叫道:“原来是二少爷!恕小人眼拙,没能认出二少爷。”
秦雷呵呵一笑,大步走了进来,华玲珑跟在他身后走进。
秦雷扶着王麻子的手臂,将他扶了起来,道:“快请起,不必如此多礼。说来你离开逍遥山庄已有十二载,那时我还只是个十岁的小孩,现在样貌已大不相同,仓猝之下你怎能认出我来?”
王麻子仔细地看了秦雷一阵,叹道:“一别十二载,二少爷您已经成为如此英雄人物,天下间谁人不晓狂雷刀神的威名?三年前武林大会,霸刀纵横,横刀踏血的豪情谁人能及?自二少爷霸刀一出,天下刀客都该封刀归隐了!小人听闻这消息之后,只盼能一睹二少爷雄风,今日总算得偿所愿了!”
秦雷脸皮也算不薄了,但是这番马屁吃下来也不由微红了脸,呵呵笑道:“王先生过奖了,我也不过就是长得壮,空有一身蛮力而已,哪有王先生说的这般厉害了?对了王先生,我这次来,还有正事要谈。”
王麻子点了点头,看了看二少爷身后的华玲珑一眼,眼中闪过惊艳之色,问道:“这位姑娘是?”
秦雷干咳一声,道:“这位……咳,这位是华玲珑华姑娘,是我的……”
华玲珑见秦雷吭吭哧哧说不出来,当下抢过话头道:“我是他媳妇儿!”
王麻子顿时啊呀一声,忙对华玲珑一揖到地,口称:“不知少奶奶驾到,有失恭敬,恕罪恕罪!少奶奶人比花娇,天仙一般的人儿,小人有幸得见真颜,却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华玲珑被他这记马屁拍得心里舒坦之极,尤其是那一声“少奶奶”叫得她全身都轻飘飘地,当下美滋滋地道:“王先生不必如此多礼,玲珑可受不起。”
秦雷盯着王麻子看了又看,心道这人八面玲珑,一张嘴端地厉害,倒是个与人交际的佳人材。我雷二少生来口笨,若是带他在身边,今后替我招呼客人,与人交流,倒可省我不少事情。而且他的武功也极为厉害,带他在身边,倒也不会多个累赘。
王麻子哪知二少爷心中想法?一张巧嘴犹自对着华玲珑拍个不停,马屁满天纷飞,华玲珑笑得花枝乱颤,差点儿就叫出她在华家当大小姐时的惯用语了:“来人,打赏!”
当然,秦雷和华玲珑今日来此可不是来听王麻子乱拍马屁的。
当下雷二少出声打断了王麻子的胡乱吹捧,道:“王先生,我今天是来查一件事的。我得到消息,现在的岭南城守,可能与魔门有染,你对此事可否知情?”
一提到正事,王麻子顿时换了个人似的,他先关了门板,然后带着秦雷与华玲珑到了大堂后一间隐密的小房间中,请秦雷与华玲珑就坐之后,点油灯,奉凉茶,这才正色道:“好教二少爷得知,小人也在怀疑,那岭南城守‘血刀无痕’陆飞凌,可能是魔门‘血刃堂’的人。而且还极有可能是‘血刃堂’的重要人物!”
秦雷沉声道:“可有何证据?”
王麻子道:“小人有一次曾亲眼目睹陆飞凌出手。他虽然没有用魔门‘血刃堂’的独门‘嗜血魔刃’,而且极力掩饰了刀法,可是小人还是看出了‘血刃堂’刀法的影子。还有,陆飞凌的一队五十人近卫,人人使刀,血色刀芒可逼出刀刃两尺,切铁分金易如反掌,那绝不是普通义军能有的本事!若是一两人有这本事也就罢了,可是五十名近卫人人都有,除了魔门血刃堂,小人实在想不出还有哪里可练出这么多刀手!”
秦雷点了点头,道:“证据虽不确凿,但是真实功夫却是可以逼出来的,到时候一试便知。王先生,你可知道陆飞凌府中的守卫力量如何?城内守军多久可赶到城守府?”
王麻子想都不想,张口就来:“城守府除五十名近卫外,每日还有二百四十名项王军士卒,分三班轮流守卫。军营离城守府颇远,而且现在项王军留守岭南府的士卒,军情懈怠,反应迟钝,更兼只有不到五百的骑兵,就算接到信号,在一柱香的时间内也无法赶到。”
秦雷点头道:“嗯,这便好,杀了陆飞凌,还有足够的时间撤离。岭南府虽只有一万三千项王军留守,但我还是没办法把他们都干掉的。王先生,你准备一下,今天入夜我们便去杀陆飞凌。然后你跟我回逍遥山庄,做完这件事之后,逍遥山庄在岭南,便不需要再有人留守了。”
王麻子点了点头,应了声是,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对秦雷道:“二少爷,老爷前些日子曾飞鸽传来信,说是逍遥山庄已举庄搬迁至京城,我们若是回逍遥山庄,可不能回凌云山了。”
秦雷有些惊异地道:“搬至京城?那是为何?”
王麻子讶然道:“此事全因三少爷所起。二少爷莫非不知道,三少爷已经安然无恙地重回人世了吗?”
秦雷手一抖,全身下都像失去了控制般剧烈颤抖起来,猛地站起身,失声道:“此话当真?”
王麻子道:“这是老爷在给小人的信中提到的,二少爷莫非真不知道?三少爷如今可能也已经到了京城,老爷打算趁此机会将逍遥山庄迁至京城,会合舅老爷,再与魔门好好斗一场。”
秦雷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缓缓地坐下,可是那双能排山倒海的大手,却还是止不住地颤抖着。
一双温暖绵软的小手忽然自旁伸出,握住了秦雷的手掌,秦雷一颗心陡然静了下来,对着华玲珑点头微笑。
华玲珑与秦雷相视一笑。这善解人意的女子,虽然时时火气大了一点,但自与秦雷在一起以来,凡事都对秦雷千依百顺。她曾言道,秦雷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大英雄当有大气魄,身为他的小女人,她当然要诸事听从。
虽然她对三少亦没什么好印象,可是当她听雷少提起,是三少的一番话促使雷少下定决心正面面对与她的感情,心中不由对三少渐渐存了许多好感。如今听说三少险死还生,她心中也替秦雷感到高兴。
“好啊,阿仁总算活着回来了。我是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阿仁那等坏人,又怎会如此轻易就死了?好啊,实在太好了!我们三兄弟终于又可以聚在一起,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了!老三身怀修罗魔瞳,是天命所归的乱世诸候,他也曾放言,在逐鹿天下的大计中,也要占一席之地……便让这祸害苍生的乱世,在我们三兄弟手中尽快了结!”
卷四天下乱祸起萧墙现狼烟第五章兄弟第四节
天色已黑,一入夜间,白天时死气沉沉的岭南府顿时变得活跃起来,项王军那些无所事事的民兵,三五成群地趁着夜间的凉爽出门去找乐子。
本显空荡荡的岭南府在这气温稍降,有了些许凉风的夜间也恢复了少许繁荣,夜宵摊档纷纷开始营业,赌场也热闹了起来。
当然生意最好的还是由项王军作为后台的妓寨,项王军发给士兵的饷钱,借着这些娱乐性营业设施,又捞了回来。
秦雷、华玲珑、王麻子就是在这个时候出了烧饼铺,一路潜行前往城守府的。
繁荣的夜市可掩饰杀人时的异响,或喝得烂醉如泥、或赌得昏天黑地,或嫖得精尽人亡的义军士兵是不可能注意到别的事情的,这个时候杀人,比起夜深人静的时候,还要更加安全。
秦雷三人在屋顶之飞快地潜行,没有惊动任何人。义军多是贫苦百姓,对这武林人士高来高去的手段不甚明了,即使再擅战的勇猛士卒,也无法发现借着夜色在屋顶施展轻功的武林高手。
行了一柱香的功夫,秦雷三人便到了城守府前。
偌大的城守府此时一派灯火通明,目光越过高高的大红院墙,可看到里面的楼宇。
不时有丝竹之声随风飘来,其中还夹杂着男子的放肆狂笑,女子的莺声燕语。
城守府大门前仅有两个哨兵,但是不排除还有暗哨潜伏的可能。但是这些哨兵对秦雷等人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
伏在城守府对面的一栋房屋屋顶,秦雷皱了皱眉头,低声道:“大业未成就已开始纵情享乐,看来项王军也是该整治一番军纪了!”
王麻子提着一把重达六十六斤的紫金鱼鳞大砍刀,伏在秦雷身旁,小声道:“项王军领袖里还是有不少能人的,也不乏与士卒同甘共苦的好将领。这陆飞凌可能是项王军中最腐败的一个了,据说当日攻下岭南府后,他掳了足足一百二十八个大户人家颇有姿色的年轻女子,以供自己及亲近部下淫乐。仅凭这一点,就算他不是魔门中人,也该死了。”
华玲珑咬牙切齿地道:“真不知道项启起兵造反究竟是想干什么。如果仅仅是想自己当皇帝后,再继续盘剥百姓的话,这反还真不如不造,反正到头来老百姓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打死一个地主,又来一个新地主。”
秦雷点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老百姓支持义军,可能是希望新的皇帝不会像始皇帝那般残暴!毕竟在一个温和一点的皇帝统治之下,老百姓过日子都有盼头一些。更何况,现在义军残害的也都是以前那些大户人家,还未动到百姓头,百姓这心里面,自然会认为义军是向着他们的。”
王麻子道:“二少爷言之有理。就好比当牛做马,要是挨着一个暴戾的主人,成天皮鞭加身,这牛马心里也是不会痛快的。而若是换了个和缓一点的主人,极少鞭打,虽然仍是给主人卖力,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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