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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绝色风流-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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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跑,可以,只要你们能快得过我!

枪若游龙,在乱军中舞出阵阵枪影,抖起漫天枪花。

长枪破空声犹如龙吟,枪影所之处,鲜血漫天飙射,无一人能幸存。

眼看着三少大肆屠杀,战天王和战天虎同时心慌了。

此时挡在他们前面的两千名步兵阵脚已有了松动的迹象,有些头脑灵活的已经开始左右观察,寻找退路。

若不是害怕战天王例不虚发的铁箭,恐怕此刻这两千步兵已经逃得没几个了。

“妈的,这他妈还是人吗?”战天王不知不觉声音已有些颤抖,他唯有借讲脏话来给自己壮胆。

“大,大哥,咱们的兵,好像拦不住他……”战天虎已经面若死灰。他知道自己的能耐,自己凭着这一双铁锤,一个打两百个都不成问题。可是让他一个人冲击摆好阵形的五千兵马,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现在看到三少的神勇,战天虎已经明白,自己两兄弟加起来都不是那白发年轻人的对手!

“不要慌,不要慌!”战天王大声叱咤着,实则借大声说话来掩饰自己的恐惧,“全军慢慢退后,给骑兵腾出冲锋的距离!骑兵冲锋之后,步兵马前缠住他,老子亲自出手,就不信在乱军之中也射不死他!”

发出了命令的战天王立即驱马缓退,而战天虎则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二人前方的两千步兵一步步后退,但是战天王和战天虎这两个没有接受正统军事教育的土匪头子,却根本不明白一件事。

那就是士气可鼓不可泄,战天王一说要退,那些早已怕三少怕得心惊胆寒的叛军,哪还有不趁这个机会逃跑的?

顿时有人在军中大叫一声:“打不赢了,风紧,扯呼!”

一声喊,百声应,那两千多叛军中,顿时有近半人齐声呐喊,丢盔弃甲向着四面八方一气哄逃。

战天王气得全身发抖,飞快地取下铁弓,开弓搭箭,连发十三箭,射死了十三名逃兵。

可是现在那些哄逃的叛军心里都存着同一个心思:这么多人都在逃,你能射死几个?只要老子跑得比别人快,老子就有机会活下来!妈的,和那疯子打的话,老子连半成活下来的机会都没有!

明知事不可为,战天王最终也只得放弃了处决逃兵。令他颇感安慰的是,这五千人中,有一大半是他黑风寨的旧属下,都是些忠心耿耿的亡命之徒,所以两千步兵至少还留下来一半,而那几百骑兵,则是一个都没跑。

“只要能围住你,老子就能射死你!”战天王恶狠狠的想着,独眼紧盯着在弓箭队中掀起腥风血雨的三少。

而秋若梅,此时已经激动得全身都在发抖。

三少的武功她是知道的,当她三年前最后一次见三少时,三少的武功至多能算是超一流高手,甚至还不到宗师级的境界。

而现在,她已经完全看不出三少的深浅。

当三少没有施展武功时,以秋若梅的眼力,根本就看不出三少有任何身负武功的样子。他举止间,都与普通人一般无二。

可是现在,秋若梅才依稀明白,三少的武功已经达到了隐于天地之间的境界。三少几乎已经与整个天地融为一体,他平凡就如天地间的一粒砾石,他所有的武功都隐藏在天地之间,凡人怎能看出他的深浅?

眼看着三少已将那右翼的弓箭队杀戮殆尽,长街的鲜血已经淌得几乎能没过人的脚踝,尸体已经堆积成一座座小丘,秋若梅举起了长剑,叱咤一声,纵马朝着叛军大阵冲去。

“阿仁,我来了!”

她不是不自量的女子,但是她知道,只要有三少在她身旁,即使千军万马也伤不了她和宝宝!

对这些曾经伤害过她和宝宝的叛军,她要亲手取回代价!

起义并没有错,为了生存,为了反抗昏君的暴虐无道,民众只有起义一途。可是这乌云城里的叛军,根本就不配“义军”二字,他们根本就是土匪山贼,根本就是劫掠天下的恶棍!

蹄声如雨,披着隐身袍的秋若梅,就像一片鲜艳的火烧云,流光溢彩的长剑映着黑马红衣,红与黑交错间,划出道道代表着死亡的冰寒剑气。

“哧……”血雨飙射,秋若梅冲到了叛军阵前,冲入了骑兵群中,一剑划出,五名刚刚举起长枪的叛军给她一剑挥为十段!

三少哈哈长笑一声,如一只大鹏鸟般冲天飞起,掠至秋若梅的头顶,凭一口真气悬在半空之中,旋转着向着四面八方出枪。道道从枪尖激射而出的锋锐气劲,犹如暴雨般洒入叛军群中,将秋若梅身周的叛军骑兵完全清空!

三少重重地落地,落于秋若梅马前,枪柄重重地一顿地,轰地一声巨响,石板地面被枪柄砸出一个深坑,激射的碎石将三少前方的三十余骑纷纷打下马背。

战天王发出一声长嚎:“所有的人,去围住他们,将他们困死!本将军将亲自出手,取他二人性命!”

本已给三少逼退的骑兵齐声呼哨一声,悍不畏死地驱马围了来。而那千余步兵,则飞快地跑动着,在骑兵外围形成一个圆形的包围圈,随时准备冲。

“擒贼先擒王!”三少的目光越过重重包围,锁定到战天王和战天虎身。

卷四天下乱祸起萧墙现狼烟第三章碧血洗情天第六节

大秦国都天京城,前天下第一名将,“龙吟圣将”、国公宋无在天京的府邸,正位于城内住着王公贵族的朱雀街。

如果现在有人摸到宋府后院的话,定会听到,后院中充斥着阵阵时强时弱,绝不寻常的古怪声响。

那声响有如猛兽咆哮,细细一听,又会发现世间任何一种猛兽都没有那般能将人的心神都震荡的古怪咆哮。

那声音犹如金铁交鸣,却悠长雄壮,间中夹杂着丝丝暴戾残酷的气息。

如果硬要形容,只能用传说中,代表着天之威严的神龙咆哮来形容。

真正清楚这咆哮来源的,只有国公府里的宋无等人。

因为此时,宋无正和岭南五在后院的一间兵器房中,围成一个圆圈,六个人十二只手死死贴在一方非金非木、外型古朴的长方形盒子。

那盒子现在正极其激烈地摇晃震荡着,盒盖不时掀开一条细缝,透射出道道极其强烈刺眼的金黄色光芒,似乎里面正有什么东西急着要破匣而出一般。

宋无已是满头汗水,贴在盒子的双手青筋暴现,雄浑的真气源源不绝地自掌心输入盒子之。

站在他左边的“青竹翁”祁云山此时也是满脸大汗淋漓,雪白的须发尽数无风自动,胡乱飘扬。他大声道:“老宋,今日究竟是怎么了?龙吟怎地会如此暴戾,竟想自行冲破天印,脱困而出?”

“孤直公”狄无功也道:“对啊老宋,龙吟不是只听你的话吗?你为何不劝服它安静下来?已经折腾了一个时辰了,再这样折腾下去,我们这几把老骨头,就得给龙吟弄散架了!”

宋无大声道:“我也没办法!龙吟不知出了什么问题,连我的劝也不听!封存了它如许多年,它从来都是安安静静地呆在天印里边,从来都没有闹过今日这般情绪!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会引得它连天印几乎都可冲破了!问它,它也不告诉我!”

“寒松叟”靳归闲大骂道:“娘的,这龙吟好强的力量!合我们六人之力,再加天印,也只能勉强困住它!老宋,只听说这东西是天兵,是前朝祭祀太公望的武器,可是它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会有如许强的力量?”

宋无道:“我也不知!龙吟从未告诉过我这些。依我看,龙吟根本就不是凡间之物,与那虎啸一样,应当同为天神造化!我等区区凡人,如何能镇得住发起了性子的龙吟?”

靳归闲又叫道:“娘的,老宋,我老靳还从没见过你这样的主人!这龙吟不是你的宠物吗?怎么地你都管不住它?”

宋无大惊:“老靳,千万别乱说话,龙吟脾气很大的!”

靳归闲不屑地道:“它能把我怎样?我老靳莫非还怕一件武器不成?”

话音刚落,便听盒子内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一股汹涌如海潮般的古怪力道透过盒子击在靳归闲双掌,靳归闲怪叫一声,仰天倒飞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墙壁,深深地陷进了墙砖内。

“老靳!”宋无及另四齐声大叫。

只见靳归闲呼地吐出一口长气,怪叫道:“娘咧……果然好大的脾气!”

宋无等见靳归闲没事,顿时都放下了心来。

宋无一边不断地输入内力进入天印,协助天印镇住龙吟,一边焦急地说着:“龙吟,你究竟是怎地了?为何要发这么大的脾气?这里是京城,你可万万不能脱出天印。否则你一现身,京城的百姓就要遭无辜之殃了!难道是因为虎啸也在京城中,你急着要见虎啸?若真是这般,你也用不着着急啊!虎啸封存在皇宫‘虎啸殿’内,如果圣君不启封的话,就算你能进入皇宫,也见不到虎啸啊!”

※※※※

“擒贼先擒王!”三少的目光越过重重包围,锁定到战天王和战天虎身,“梅姐,支持片刻,小弟取了两个土匪头子的人头,便来助你!”

秋若梅道:“你尽管去,不用担心我,有隐身袍在身,叛军伤不了我!”

三少点了点头,此时围在二人周围的叛军骑兵同时呐喊一声,挺枪朝着三少与秋若梅冲来。

三少绕着秋若梅与黑马飞快地转了一圈,手中长枪一记横扫,枪尖透出三丈长的枪芒,如利剑般将最前的一排骑兵尽数斩为两截。

然后三少足不点地腾空而起,长枪脱手掷出,化成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战天王与战天虎两兄弟的方向射去,沿途串糖葫芦一般一连洞穿了十几名叛军骑兵,最后将三名骑兵的身体串在一起,带着他们的尸体朝着战家兄弟飞去。

三少则脚踏虚空,犹如天马行空一般紧追在长枪之后,借三名骑兵的尸体为掩护,趋近战家兄弟。

战天王本已弯弓搭箭,但三少却被三具尸体挡住,他的箭无论如何也射不到三少。心念疾转之下,战天王猛地转将铁箭对准正与众骑兵奋力拼杀的秋若梅,瞅准空隙一箭放出,铁箭破空尖啸着飞射秋若梅。

而战天虎则虎吼一声,脱手掷出左手那重七百五十斤的铁锤,直往空中的三具被长枪串着的尸体砸去。

三少听得弓弦响动,便知战天王已经放箭,凭声音他已辨出箭乃是射向秋若梅,于是飞快地取出折扇,展开后随手掷出。

折扇去势比铁箭更快,堪堪挡在铁箭之前,铛地一声大响,铁箭给挡飞出去,折扇则旋转着飞回三少手中。

与此同时,战天虎的铁锤已然掷到,轰地一声巨响,那三具尸体给铁锤砸成了肉末。

铁锤去势未尽,直取三少。三少清啸一声,一掌拍在铁锤之,水缸般大的铁锤竟给他生生拍成了漫天铁块,呼啸着砸进地的步兵群中,将大片步兵射得千疮百孔,有如蜂窝。

战天王见三少如此神勇,心神剧震之下,手中不敢怠慢,对着三少射出连珠五箭。

三少此时已经迫近两人,离两人的距离不足十丈。

他随手一扯腰带,将那“混天绫”抓在手中,内力到处,束衣成棍,束布成剑,两丈长的混天绫顿时给他抖得笔直,犹如利剑一般将那连珠五箭尽数劈断。

劈断五枝铁箭的同时,三少又迫近五丈,那战天虎狂吼一声,迈开大步向着三少冲去,一锤冲着三少当胸捣来。

三少手握混天凌,朝着巨大的铁锤直刺过去,哧地一声轻响,铁锤竟如豆腐一般给混天绫刺了个对穿。混天绫余势未尽,笔直地插入战天虎胸膛,透体而出,带出一溜血线。

三少回臂一收,混天绫闪电般抽出,战天虎偌大的身子摇晃两下,轰然倒地,食人魔食人不成,反丢了性命。

战天王见亲弟弟战死,顿时睚眦欲裂,狂吼道:“妈的,老子要你的命!”

纵马飞快地奔向三少,点钢枪抖出数十朵碗口大的枪花,将三少半身完全笼罩在内。

三少嘿嘿一笑,道:“这是战场的本事,如何与天下第二的高手较量?”

手握着混天绫随手一挥,那纯白色的混天绫竟然激射出剑气一般的光芒,平平掠过之后,战天王的枪花消失一空,战马与三少交错而过。

战天王一拉马缰,哗地一声响,连马头都一并扯断。原来战马早已给三少一剑扫断了脖子。

战马轰然倒地,战天王手提长枪,一个翻腾,离开了马背,刚落到地,忽觉身体一阵摇晃,竟有些失去平衡的感觉,卟嗵一声向前栽倒在地。

战天王暗骂倒霉,双手一撑地面,却怎样也站不起来,回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原来他并不是倒地了,而是他的身体早已给三少那一剑连着马头一起齐腰削断了。只是三少那一剑实在太快,导致他不但没有感到半点痛苦,而且还能施展出身法,直到落地之后,才因用力过猛,致使半截身子自下半截身子脱离,这才倒了下来。

鲜血瞬间便将战天王淹没,无尽的痛苦自断体处袭来,战天王顿时抓着自己流出体外的肠子狂嚎起来。

三少也不废话,走到战天王那半截身子前,一剑削断了他的脑袋,结束了他的痛苦。然后又将战天虎的脑袋也割了下来,手提着两颗血淋淋的脑袋,三少腾空跃起,凭一口真气悬在半空中,虎吼道:“贼首战家兄弟已授首,人头在此,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雄浑的声浪几乎席卷了整个乌云城,正围着秋若梅苦攻的叛军骑兵和步兵顿时全都停止了攻击,回过头朝着三少望去。

悬浮在空中的三少,背后是挂在城楼的血红夕阳,夕阳的血色光芒与地的鲜血融在一起,天与地在这一瞬间恍若不分。

而在一片血红的天地之中,在那条分界线,悬浮着一个魔神般的身影。

他一手提着两个怒目圆瞪的人头,一手握着一柄两丈长的无柄怪剑。

他全身浴血,衣袍早已给鲜血染红,脸也沾染着斑斑血迹。

他一头长发无风自动,那斑白的两鬓是这血色的世界中唯一的异色。

他的一双瞳仁冰冷,尽管相距甚远,但是几乎每一个人都看清了他瞳孔中的映象。

那是一望无际的血色平原,冰封千里的平原之,涌动着滔天的血海。阴沉的,翻滚着墨云的天空中,闪动着血色的闪电。白骨堆积的,直插入云的山峦之,一个嚣狂的身影悬在空中,高举着血淋淋的双手,一头长发尽指向天,在腥风中放声狂笑。

在这一瞬间,在看清了他瞳仁的那一瞬间,所有正面向三少的叛军都失去了斗志。

步兵丢掉了武器,骑兵翻滚下马背,所有人都颤抖着跪伏于地,极尽虔诚与卑微地以头抢地,磕头磕得砰砰直响。

浮在空中的三少又回过头,从左至右向着城墙那些暂时还没有逃走,人数已经由一万六千人逃到只剩下万余左右的叛军缓缓扫了一眼。

一看之下,那城墙的万余叛军也全都颤抖着跪了下来,满怀恐惧地向着这个魔神一般的存在拼命磕头。

秋若梅怔怔地看着空中的三少,在这一刹,她只觉得三少无比陌生。

她从未见过三少这个样子,她甚至无法肯定,那悬在空中的三少,究竟是不是她的郎君。

她没有注意到,怀里的宝宝,不知何时已经抓下了蒙在眼睛的黑布,此刻正睁大了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空中的父亲。

宝宝的脸,溢着甜甜的笑意,可是嘴角,却绽出一抹若有若无地,与星河剑圣、三少一般,杀机大动时的讥诮之笑。

城墙的万余人,血流成河、尸积如山的长街的一千余人,还有那些听到了三少的震吼,壮着胆子偷偷开门出来窥探情形的百姓们,近五万人同时对着那个空中的身影顶礼膜拜……

我们等了一个又一个英雄,

看谁在最后成功。

染红了谁天空,

成全了谁的梦,

只是为了叫千万人鞠躬。

※※※※

天京城,燥动了近一个半时辰的龙吟终于彻底地安静了下来。

完全不明白龙吟为何而燥动的宋无等人舒了口气,纷纷抹去额的汗水,连声称奇。

“这个世界,终于安静了。”宋无长叹一声,拍了拍封存龙吟的天印,道:“龙吟啊龙吟,你既不是想见虎啸,今日却又为何如此燥动?现在却又为何突然安静了下来?你啊你,我们几十来的老伙伴,难道你还信不过我,不肯告诉我为什么吗?”

天印里没有分毫动静,龙吟也不再咆哮,安静得就像从来没有燥动过一般。

“呼……”独处在闺房,听着龙吟咆哮了半天的宋清拍了拍胸口,也终于舒了口长气,“唉……那怪物……”摇了摇头,不愿去回想关于龙吟的半点东西,她转了个念头,自语道:“那秦三,也不知何时来京城找我。难不成,他在骗我?”

卷四天下乱祸起萧墙现狼烟第四章乱花渐欲迷人眼第一节

大秦国都天京城,某处很隐密的地下室里,一年四季的装扮都跟个鬼一样的西门无敌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仔细地聆听着一名魔门探子的回报。

“禀至尊,秦仁重出江湖,于乌云城一役,一举瓦解由原黑风寨匪首战天王、战天虎统率的两万七千叛军。战天王、战天虎授首,目前乌云城已经被逍遥山庄的人接管。另,逍遥山庄已经举庄搬迁,除了留守乌云城的人外,其余人等均已望北而来,对于具体目的,尚在查探之中!”

保持着一贯淡淡的语气,西门无敌用那依旧飘渺无定的声音说:“哦?秦仁还没死?你肯定瓦解叛军的人是秦仁?”

那全身裹着黑袍,连脸都蒙着黑巾,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魔门中人的探子单膝跪地,沉声道:“是的至尊!秦仁的影形图已经传遍本门弟子。乌云城一役,本门弟子混在叛军中的折损近半,剩下的弟子寻机逃出乌云城,带回了这个消息。那些从乌云城回来的弟子说,瓦解叛军的人绝对是秦仁,他的相貌没有任何改变,只是白了一些头发!”

“许多弟子都亲眼看见了秦仁?那应该是秦仁没错了!”西门无敌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波澜,似兴奋,似欣喜,又似欣慰,但他很好地掩饰住了,淡淡地说:“秦仁带了多少帮手?瓦解两万七千人,秦仁带的高手,至少也有近千?”

那探子犹豫了一阵,道:“禀至尊,那秦仁……乃是一个人。”

“什么?”西门无敌的声音再起波澜,“你确定秦仁只是一个人?一个人冲击千军万马,还把他们彻底瓦解?”

那探子道:“属下也是不信,但所有从乌云城带回消息来的弟子都是这么说的。属下猜想,这能以一己之力,打垮两万七千大军的,当世也只有至尊能够做到。秦仁不过一黄口小儿,怎可能有这般本事?”

西门无敌沉吟半晌,缓缓道:“两万七千大秦的军队,尤其是北疆常年与胡虏交战的铁军,本尊也只能逃,不能打。或用袭扰战术,将他们一一歼灭,但那需要很长的时间。两万七千土鸡瓦狗一般的叛军……本尊或可一战斩其近半人马,但要彻底全歼,相信不会有那么傻的人,硬生生等本尊将他们一一杀掉,杀至中途,定有大半人会逃跑。所以,便是对付叛军,本尊一样只能将其瓦解,无法将其全歼。”

那探子道:“至尊谦逊,属下佩服!据回来的弟子说,那秦仁也是如至尊所说一般,先破其骑兵,再破其弓箭队,然后斩杀匪首,令匪军军心大乱,不战自溃。不过秦仁在那一战中,据说也是杀掉了两千多人的。”

西门无敌微微点了点头:“只杀了两千多人,便将叛军瓦解,秦仁看起来比本尊想象的还要高明!对了,他现在用的什么武功?可还是那遮天手?”

那探子答道:“回至尊,秦仁此役……好像没有使用掌法。他先是用刀,据说曾劈出当日狂雷刀神在三年前武林大会使出的那一记霸刀。接着用枪,据说他的枪法,已经不逊于当世任何枪法宗师。最后用的是一柄长两丈的无柄怪剑,而那剑法,也是凌厉至极。由始至终,秦仁都没有用过掌。”

西门无敌的声音中带着点笑意,道:“哦?秦家三少如今十八般武艺样样皆通了吗?连霸刀都能劈出来?好,不枉本尊对他特别看重!战场之,尤其是一个打几千的战场,本来就应多用杀伤范围广的长兵器。若是本尊阵,本尊还会选十几丈长的流星锤。呵呵,抡起来的话,方圆三十丈内,就没一个人能近身了。好啊!秦仁啊秦仁,你终于活着复出了,本尊以为你死了,还伤心老长一段时间呢!嗯,对于秦仁的去向,有没有调查清楚?”

那探子道:“回至尊,秦仁也是一路望北而来,具体目的也不甚清楚。”

西门无敌点了点头,手指头在椅子扶手慢慢敲击着,缓缓说道:“逍遥山庄举庄搬迁,其目的不外乎两个。一是去燕省的铁血啸天堡,与铁空山联手对抗本门。其二,就是来京城。最近秦风在京城购置了一珠宝大商的豪宅,以秦风平日的为人,不该如此豪奢。所以,逍遥山庄来京城的可能性大一点。如今秦风与秦霓儿都在京城,那秦仁,应该也是来京城。逍遥山庄都来了京城,铁血啸天堡不会不作出反映。这下可热闹了啊!逍遥山庄、铁血啸天堡,还有那龙吟公宋无,都来到了京城……真是龙虎际会啊!好,我西门无敌最怕寂寞,如今,也正好趁这热闹,好好玩一场!你先退下,继续查探秦仁及逍遥山庄的消息,一有情况马回报!”

“遵命,至尊!”那探子对着西门无敌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响头,身影一阵蠕动,便平空消失在黑暗里。

幽暗的密室中,西门无敌静静地独坐,随手端起放在旁边几的一壶香茶,放到唇前一尺处,轻轻一吸,那茶水便化作一条晶亮的水线,钻进了那笼罩着他真面目的真劲面具中,淌进了他口里。

饮下一杯香茶之后,西门无敌沉默半晌,突然说道:“进来!”

一阵钗环轻响,伴着一缕香风飘进了密室,西门无敌左侧的墙壁,裂开一个小小的门户,一名体态无比妖娆的女子盈盈走了进来。

她浑身是一片耀眼的艳红,那张未着粉黛的素面如同镜花水月,怎样也看不真切。但是尽管如此朦胧,这女子的美艳与妖娆,都已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境界。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用来形容她都显不足,倾国倾城、祸国殃民或许勉强能形容一下。

这女子走到西门无敌身侧,对着他盈盈一拜,樱唇轻启,吐出无比动听的娇嫩声音:“女儿拜见父亲。”

西门无敌声音中透着笑意:“怎地又叫起我父亲来了?我不是吩咐过你吗?在四下无人的场合,还是不要叫我父亲的好。”

这女子轻笑一声,道:“至尊,人家叫得顺口嘛!”

西门无敌呵呵一笑,道:“只怕你叫我父亲,是另有所图?本门历来的九阴圣女,都是给门主做鼎炉,修炼无魔功的。可是你这当代圣女,至今却仍是完璧。你知本尊向来不愿用强,也不主动投入本尊怀抱,叫了本尊一声父亲,本尊即使对你再有心,也不好意思对你下手了。”

这女子,自然就是魔门九阴圣女了。她娇笑着接口道:“父亲天纵奇才,惊才绝艳,无须鼎炉也可将本门至典练至极处,还要女儿作甚?父亲将来是九五至尊,对天下女子予取予求,还需在乎女儿一人吗?”

西门无敌失笑道:“诸多借口,怕是你心中仍念着那秦仁?”

九阴圣女笑容一敛,随即又略带恨意地道:“秦仁死了已有三年,女儿念着他又有何用?女儿从小到大,万千男子皆拜倒于女儿裙下,在女儿面前仍能把持得住的,天下间仅有父亲与秦仁两人。父亲是心怀雄才大略的奇男子,可那秦仁不过是个贪花好色的无耻小人,反倒不将女儿放在眼里,女儿自是耿耿于怀……可惜,女儿此生再无征服他的机会了。”

西门无敌微笑道:“女儿难道不知,那秦仁其实并未死吗?”

九阴圣女轻呼一声,语气间颇有些急切地道:“此话当真?”

西门无敌点了点头:“本尊一言九鼎,说过的话什么时候假过?那秦仁非但未死,还功力大进,在武道已经达到了一个超乎想象的境界。现在秦仁正在前来京城的路,不久之后,你便有机会看到他。怎么,听你刚才的口气,似乎有些喜出望外,迫不及待了?”

九阴圣女娇嗔一声,道:“父亲,你怎能这般取笑女儿?女儿那是……那是急于征服此生最大的敌人,父亲您又不是不知道。”

西门无敌哈哈大笑,道:“你今年已有十九岁,年纪也不算大,和秦仁嘛,倒也是般配的。不过要将那秦仁连人带心一并征服,仅你的处子之身还不够啊!”

九阴圣女道:“女儿的媚功媚术如今均已至大成境界,女儿不信那秦仁尝了女儿之后,会舍得离开女儿。”

西门无敌摇头道:“你太小看身具修罗魔瞳的男人了。他能同兼天道、霸道,于两道之间危步而不走火入魔,一颗心必定坚逾金钢。说得明白点,就是冷酷无情。冷酷无情之人,对欲望与诱惑的抵抗力也是极其惊人的。本尊观那秦仁至今为止,并未曾爱过任一女子。你要打动秦仁的心,难。”

西门无敌却是不知,三少并不是从未爱过任一女子。那探子报告消息不尽详实,并没告诉他三少为何要与战天王的叛军冲突。如果西门无敌知道,三少是为了秋若梅和秦宝宝一怒拔刀的话,那么西门无敌或许会对三少有所改观。

或者说得更明白点,如果西门无敌知道三少心有所爱的话,他若想对付三少,也会变得更容易一点!当然,西门无敌是否愿意借三少的女人来威胁三少还是未知之数。或许他老人家,为了能够不再寂寞,反而故意把简单的事情弄得复杂呢?

九阴圣女听了西门无敌一番解说后,沉默半晌,轻声道:“那依父亲所见,女儿该使何种手段?”

西门无敌沉吟道:“你自小在魔门长大,见惯了本门的阴暗伎俩,从未曾体会过人间尚有真情在。若想打动秦仁的心,你首先要自己付出真心。而付出真心对你而言又谈何容易?你之情是为艳情,你之欲是为魔欲,你让男人臣服的手段,无非是你的美艳与魅术,何曾用过半点真情?而那些臣服于你的男人,心里想的也都是你的肉体,想的也只是与你春风一度,又有几人会对你付出至死不渝的真情?因此,你第一步要做的,是弄懂什么叫真心、真情,征服你自己的心,放下你高傲、妖艳的姿态,以一个平常女子的心态去接近秦仁。接触日久之后,或能令秦仁生情。”

九阴圣女迷迷糊糊,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道:“何以父亲也懂这许多道理?父亲曾言一生虽有无数女人,但却无半个爱人,为何父亲却对这真心真情如此了解?”

西门无敌呵呵一笑,带点沧桑意味地道:“高手寂寞……这个道理,用在情场,也是一样的。”

九阴圣女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道:“我懂了,父亲您的才智、武功均冠绝当世,普天之下,没一个女子能配得您,是不是因为这样,您才没有半个爱人?”

西门无敌摇了摇头,未曾回答,道:“好了,关于这个问题,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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